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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因为有僧人在诵经超度,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过了十多分钟,两个和尚起身,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走到吕桂芝面前:
“阿弥陀佛,邱施主的亡灵已经被超度,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女施主节哀。”
吕桂芝忙双手合什:“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恭恭敬敬的交给了和尚。
我暗暗皱眉。
邱明要是这么就被他们超度了,我还来这儿干什么。
现在的和尚,就算是真的,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和尚接过信封,又拿出两串佛珠交给吕桂芝,说是已经开过光了,带在身上可保不被邪祟侵扰。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路。
听和尚话里的意思,佛珠不是赠送的,而是吕桂芝特意求的。
邱明说他和吕桂芝没有生育,家里就夫妻两人,她为什么要求两串佛珠呢?
吕桂芝虽然稍微有些憔悴,但是由始至终神情都没有多少悲伤,听和尚说邱明被超度,倒像是轻松了许多。接过佛珠,眼睛里竟多了几分神采奕奕。
送走和尚,吕桂芝又给我添了杯茶,问我和邱明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以前没听他说过。
我胡乱说,我在一家纺织品公司工作,邱明曾经提携过我。
我给邱明上了炷香,装作被香味呛到了,走到阳台查看。
阳台是封闭的,推开窗户往下看,下面是一片水泥地。
“都说了不让你搞这些东西,你偏不停,非得让那俩秃子给骗一顿你才舒服啊?”一个男人声音突兀的响起。
回过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大男孩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
男孩儿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个子得有一米八以上,显得很粗壮。
“小徐啊,这是邱明的表弟,他叫王宇。”吕桂芝边给我介绍,边把一串佛珠戴在王宇手上。(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九章废弃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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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我诧异的看了王宇一眼。
吕桂芝忙解释说,王宇是邱明老家一个亲戚的孩子,在本市的一所技术学院上学,平常都住在学校,知道家里出事,特意来帮忙的。
王宇似乎才睡醒,斜了我一眼,问:“他是谁啊?”
吕桂芝说:“小徐是你表哥的朋友。”
王宇“昂”了一声,懒懒散散的走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在里面喊:“表嫂,速冻包子还有肉的吗?”
“有,我帮你拿!”吕桂芝抱歉的朝我点点头,快步走进了厨房。
我看了看桌上邱明的遗照,心说这事儿还得去跟赵奇说,毕竟他才是刑侦专业,而且他相信一些常理不能解释的事。
不经意间,我往厨房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厨房的玻璃门开着,从我的角度看不见厨房里面的情形。
但是,门上的玻璃却映出一副让人震惊的画面。
吕桂芝面对着打开的冰箱,身子前倾像是在找什么。
身材高大的王宇居然就贴在她的身后,两只手在她身前动作着。
“表嫂,我找到肉包子了,还是热的好吃!”
是王宇的声音,语气中分明透露着得意。
“艹。”
我暗暗骂了一句,站起身走了过去。
“铛铛!”
我在厨房门上敲了两下,探进身,就见吕桂芝扶着冰箱门转头看着这边,上衣的一边还没完全放下来,露出一小片白花花的腰肉。
王宇则站在灶台边,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
同样是男人,我当然知道他这是在遮挡身体的某个部位。
我冷冷的问:“邱明真是自己跳楼的吗?”
吕桂芝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王宇猛然回过头,镜片后的眼睛有些惊疑不定。
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邱明家。
回到局里,我犹豫再三,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赵奇。
没想到他去省里开会了。
路过小会议室,就听里面闹哄哄的,竟然还时不时有人叽里咕噜的说外语,好像是韩语。
我问一个刚好路过的女警,里面是怎么回事。
女警说,是李青元的家人从韩国赶来了,正和局长、郭森他们交涉呢。
我一听就没兴趣了,要我说那个高丽bàng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泡妞不成就想用尸油硬上,那特么和直接下chun药有什么区别。
快下班的时候,窦大宝打来电话。
二话不说,直接报了个地址给我,让我无论如何尽快赶过去。
我问他什么事,他好像很着急,说到了再说,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想起他那天说自己拜师做了yīn倌,我有些不放心。
虽然说是天生yīn阳眼,但yīn阳行当哪有那么好做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投机取巧,只接女人的生意。
来到他给的地址,刚好下起了大雨,看着眼前的建筑,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居然是一家废弃的老工厂,看建筑风格,三层的厂房起码得是六七十年代的产物了。我记得再往前不远就是火葬场了。天一黑,附近连个鬼影都没有,他跑来这里干嘛?
我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信号弱的一bī,根本就拨不出去。
我只好拿了把伞,冒雨进了工厂。
一进厂房我就感觉不大对劲,一楼早就搬空了,连窗户门框都拆了,空荡荡的,yīn森的很,温度似乎也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没见有人,我直接上了二楼。
心里直说窦大宝不靠谱,趁早别做什么yīn倌,还是回家开饭铺来的踏实。
二楼应该是以前的小部件加工区,设备早没了,沿着楼梯的一侧是一排办公室。因为阻隔了半边的光线,二楼显得更加昏暗。
“大宝!”
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这个熊玩意儿,搞什么飞机,难不成叫我来跟他玩躲猫猫?
我有点光火,想回车上去,开到有信号的地方给他打电话。
刚要转身下楼,忽然,厂房的另一端传来了“呜呜”的哭声。
我吓得一激灵,回过头,仔细听,好像是小孩儿的哭声。
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儿?
我顺着声音向另一头走去。
“呜呜呜……呜呜……”
哭声断断续续的钻进耳朵,虽然能确定是小孩儿的哭声,可还是听得我心里直发毛,下意识的把桃木钉拿了出来。
办公室的门同样拆掉了,大概因为二楼的窗户是木头的,老朽腐败,所以没有拆,风吹雨淋,残存的玻璃都肮脏模糊,使得光线更加yīn暗。
我边走边查看每一间办公室,快走到最后一间的时候,已经能确定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但这时哭声却戛然而止。
来到最后一间办公室外,就见里面零落的堆着几个水泥袋,里头的水泥明显都结块了。
在一个角落里,竖着半块残破的石棉瓦,哪有什么小孩儿的影子。
我长吁了口气,难不成是因为紧张,出现幻听了?
我转过身要走,刚迈出两步,哭声竟然再次响起。
我猛然回过身,一个箭步来到最后一间办公室外面。
这次我听得真真切切,的确是小孩儿的哭声,而且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的目光落在墙角的石棉瓦上,真要有小孩儿,只能是藏在那后面了。
“小孩儿,你在这儿干什么?”我问了一句,走上前,伸手把石棉瓦扒开。
“啊!”
眼前的情形令我忍不住一声惊叫。
石棉瓦下果然有个孩子,只不过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尸体!
这小孩儿最多五六岁,半边身子像是被什么动物啄食过一样,只剩下森森的白骨,腔子里的内脏也都不见了。勉qiáng算是完整的脑袋上,两个眼珠也都不见了,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窝。
“艹!”
我qiáng忍着头皮发麻,想要跑出去报警。
刚要转身,身后忽然袭来一股劲风。
我本能的往边上一躲,左肩膀就被狠狠的砸了一下。
不等转过身,我就侧着身子奋力向偷袭的人撞了过去。
那人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反击,冷不防被撞了个正着摔出了门外,手里的钢管也甩到了一旁。
我跟着扑过去,不等他爬起来,就照着他肚子上重重的踩了一脚。
这人穿着一身黑雨衣,被我踹中小腹,闷哼一声,上半身猛地一挺,雨帽被甩了下来。
看清他的脸,我忍不住惊呼:“是你?!”
这人居然是我一直弄不清身份的三白眼!
只不过他的脸还是黑漆漆的,眼睛却和普通人一样,只是眼底遍布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
我一愣神的工夫,三白眼挺起身子就要抱我的腿。
不等他抱住,我飞快的抬起脚,又在他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啊!”
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两下竟然不动了。
“别他妈装死!”我又踢了他两脚,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仔细一看,他眼睛的瞳孔竟然已经开始涣散了。
我靠,这么不禁打,两下就挂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抬起脚,想要去探他的脉搏。
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竟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影。
仔细一看,顿时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那人穿着一身黑衣,黑脸,眼睛白多黑少……居然又是一个三白眼!
不对,被我打死的家伙虽然和他一样,但眼睛是正常的,这个是真正的三白眼。
没等我细想,三白眼已经yīn着脸,气势汹汹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一咬牙,紧握桃木钉大步迎了上去。
忽然,头顶传来“呜哇”一声怪叫,眼看就快和我迎头相对的三白眼居然随着这声怪叫,再一次在我眼前消失了!
抬头一看,就见一只黑sè的的怪鸟从上方飞快的掠过。
没等我看清怪鸟的样子,身后猛然伸出一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扑倒在地上。
侧目一看,掐住我的人正是刚被我“踹死”的‘三白眼’。
我拼命的奋力挣扎,他的手却像是铁钳子一样,不断的收紧。
我用木钉往后扎、扎那双手,他却像没有痛觉一样,根本没反应,只是用膝盖顶着我的后腰,不断加大力气。
我渐渐感觉呼吸困难,头皮发炸,不由自主的张大嘴吐出舌头,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上次坏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居然还敢送上门来?嗬嗬,不会有下次了。”
三白眼终于开口了,口齿有些含混,有些空洞,冰冷的像是从地狱传来一样。
“你妈`的!”我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这似乎也是我最后的反抗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恍惚间就见一个身影飞跑过来。
“艹你娘的,放开他!”
是窦大宝!
听到他的声音,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奋尽全力的往地上一撑。
三白眼分神之下被我掀到了一边,窦大宝冲过来,攥着杀猪刀就向他扑了过去。
三白眼见他来势汹汹,捡起钢管朝他脸上甩去,转过身跑到窗前,纵身跳了出去。
窦大宝嗷嗷叫的追到窗边,就要跟着往下跳。
“大宝!咳咳咳……别追了……咳咳……”
窦大宝犹豫了一下,跑回来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没事吧?”
“死不了。”
“那就好,我抓住个妖人,在三楼,你绝对猜不到他是谁。”
我转动着脖子,朝最后一间办公室看了一眼,回过头问:“谁?”(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章鬼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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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大宝带着我来到三楼的一间办公室,一进门就“靠”了一声。
“让老丫给跑了!”
“谁啊?”我疑惑的看着地上散落的绳子。
窦大宝抓了抓头皮,恨恨的说:“是野郎中!”
“野郎中?”
“应该……应该是他吧。”窦大宝像是有些不大确定。
我脑子里猛地蹦出两个字——老yīn!
第一眼看到按老何的描述制作的拼图,我也以为那个把人头交给他的人就是野郎中。
可经过指认,老何却说野郎中只是像,却不是老yīn。
老何大把年纪,虽然贪钱,却不缺钱,应该不会为了包庇某人坐牢。
也就是说,老yīn真的另有其人。
老yīn把人头交给老何…三白眼迷惑桑岚到巷子里…碎尸是在巷子里发现的…碎尸和人头属于同一个人…老yīn和三白眼很可能是一伙的……
三白眼在这里,难道窦大宝抓到的真是老yīn?
“妈的,老东西是属泥鳅的吗?绑的那么紧还能挣开!”窦大宝朝地上的绳子踢了一脚。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问。
窦大宝说,前天他在警局看到一团黑影吸唐夕的肚子,虽然当时把黑影赶走了,事后却觉得不放心,就跟着去了唐夕家。
在她家门口蹲守了两天两夜,果然又见到了那团黑影。
这一次不等黑影进屋,他就用铜钱剑把黑影打跑了。
听窦大宝说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古道热肠,路见不平就主动跑去人家家门口担当保卫,现代人有几个能做到的。
窦大宝恨恨的说:
“我跟着那团黑影跑出去,就见它钻进了一辆黑sè的小轿车,我觉得有鬼,就打了辆车跟来了。我跟着老家伙上了三楼,就听他说:‘这个唐夕命硬的很,还是不要搞她了,反正怀孕的女人多了去了,总能找到合适的。’娘的,老丫挺的真不是东西,居然专门祸祸孕妇!”
我也是听得恼火,问道:“这话他是跟谁说的?”
窦大宝说:
“我是在外面偷听到的,冲进来的时候就只看见老东西一个人。这话大概是对那个黑影说的吧。对了,刚才那个家伙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干起来的?”
“应该是和老东西一伙的。”
我想起二楼的小孩儿尸体,忙拉着他下了楼,把车开到有信号的地方给郭森打了个电话。
郭森很快带人赶到,勘察完现场后,把尸体带回了局里。
因为是我发现的尸体,所以我和窦大宝一样接受问讯笔录。
给我做笔录的是大何,还有那个第一次来市局时取笑我的女警杨蕾。
了解完情况,杨蕾问我:
“那个窦大宝不会是傻的吧?说什么有黑影要害宝宝,他会不会是有妄想症?”
换了以前,听她这么说,我铁定怼她,现在却是不会。
这个杨蕾就是个大炮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且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人是不坏。
我说:“大宝不傻,就是热心肠。他说的你们可以不相信,但我相信是事实。重要的是……上次被碎尸的那个女人,应该也是个孕妇。”
杨蕾点了点头:
“照这么看来,碎尸案的凶手和残害小孩子的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伙人。靠,现在心理变`态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回到实验室,马丽yīn沉着脸说:
“化验结果出来了,死者身上有多处叠加伤口,应该是被不到一寸的尖锐器物反复……”
见她说不下去,我走到解剖台前掀开了布单,仔细看了看那具童尸。
“告诉我,死者的死因是什么。”马丽沉声问。
我低声说:“是被鸟啄死的。另外半边身子…都被鸟吃了。”
尽管已经有了结果,马丽和其他人还是露出了悚然的神情。
想起那只曾经两次出现的怪鸟,我一阵心寒。
我和三白眼交手的时候,能感觉出他是活人,他能‘死而复生’,还有随时消失,多半和那只怪鸟有关联。
居然用小孩儿喂鸟……
马丽看了看我脖子上的淤青,皱着眉头训道:
“你记住,你是法医,职责是化验取证,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先向局里汇报,不许再擅自行动,那不是你的工作!别每次都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的。”
我心里一热,点头说:“知道了,谢谢丽姐。”
马丽往我身上扫了一眼:
“谢个pì,我就是不想把你脱的光溜溜的给你验尸。”
“其实吧,就算不验尸,你想把我脱的光溜溜的,我也愿意配……”
“滚!回去休息两天,把伤养好了再回来!滚快点儿!”
滚出实验室,找到窦大宝,这货正追着杨蕾不停的叨叨:
“警花姐姐,你们可得尽快抓到那老丫,丫不光残害女性同胞,而且还专挑怀宝宝的妈妈下手,太不是东西了。对了,警花姐,你有宝宝没?有男朋友没?你qq号码多少……”
我箍着他的脖子就往外走,“二货,想要她qq你找我啊。”
两人找了家川菜馆,窦大宝点了回锅肉、鱼香肉丝和炸泥鳅,我又点了两个素菜,要了两瓶啤酒。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自然离不开唐夕的事。
窦大宝不放心的说:“那个老东西该不会不死心,再去找唐夕吧?”
我摇了摇头,“他那样说,应该就不会再去了。”
我忍不住问他:“你干嘛非得做yīn倌啊?拜的哪个师父?”
窦大宝夹了一条炸泥鳅,一口咬掉半截,含混的说:
“我师父是我们镇上的李寡`妇,是开丧葬铺的。我做yīn倌本来是受你影响,觉得挺酷的。我连规矩都是学你的,只接女人的生意。嘿嘿,本来是想驱邪、泡妞双管齐下,可经过唐夕这件事,我对这一行有了新看法,我觉得救人的感觉特bàng。”
寡`妇……
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
窦大宝正sè说,他想像他师父一样,开家丧葬铺子,但莲塘镇肯定是不能干了,不能和师父抢生意。
我想了想,说我刚好答应某人照应铺子,反正白天铺子没人开,他可以先体验一下。觉得愿意干再开自己的铺子。
窦大宝大喜,当即说今天就留在市里,明天就跟我去铺子。
晚上两人在我家凑合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他来到了后街31号。
窦大宝前后看了一遍,坐进柜台后的藤椅,翘起二郎腿,撇着大嘴说:
“咱哥们儿从今天起,就是丧葬铺的掌柜了!”
“掌柜你个头!”我拿起一摞纸钱扔在他头上,“这铺子可是我替人照看的,你可别砸了人家的招牌。”
正说着,窦大宝忽然瞪大了眼睛。
我对他这副花痴相已经习以为常,回头一看,却是一愣:“桑岚?”
来的除了桑岚,还有她的父亲和季雅云。
三人看到我,也有些意外。
“你怎么在这儿?”桑岚问。
我说:“我今天休息,帮房东照看铺子。”
上次在顾羊倌家分别后,再见面双方都有些尴尬。
倒是窦大宝反应过来,嚷嚷着让大小美女里边坐,还专门跑出去买了一塑料袋的饮料回来。
桑岚的父亲迟疑了一下,说:“徐祸,上次你走以后,顾羊倌和我们说了一些事……”
我打断他:“桑先生,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不恨谁,但也不会接受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走进我的世界。”
桑岚的父亲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吧,那我问下,这里的店主呢?”
“他有点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托我帮他照看铺子。”
桑岚的父亲皱了皱眉,问:“你能不能帮忙联系他一下,我们有件事想请他帮忙。”
我撇撇嘴,“他被关在看守所,短时间内出不来。”
桑岚的父亲愣了一下,拿出手机,说出去打个电话。
季雅云轻声说:“顾先生说,你已经不会再克身边的人了。”
桑岚也说:“顾羊倌说如果你还是当年的徐福安,他应该一见面就能感觉得出来,他没能感觉出是你,说明你的命格已经完全改变了。”
“行了,我只问你们一句话。”
我瞟了两人一眼,看着桑岚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不离开你儿子,你儿子就会死,你会不会狠心离开他?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是不会离开他。”
桑岚咬了咬嘴chún,忽然抬眼看着我:“我儿子关你什么事啊?”
“哈哈哈……”
我和窦大宝击掌大笑。
桑岚反应过来我是在占她便宜,红着脸白了我一眼。
桑岚的父亲走了回来,迟疑了一下说:
“徐祸,我刚刚给顾先生打过电话,他说……何尚生不在,就只能找你亲自帮岚岚了。”
我说:“我已经不做yīn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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