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肉刚从锅里捞起来,烫的很,他被烫的直吸气,却嚼的满嘴流油,样子就好像一辈子没吃过肉,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
野郎中夹了块蘑菇送进嘴里,用筷子指着锅对我和瞎子说:
“乡下就这样,你们可别嫌脏。”
“哪能呢!”瞎子说了一句,可拿筷子的手还是犹豫了一下,从锅里夹了块肉吹了吹,塞进嘴里嚼巴起来。
我本来觉得这野郎中邪门,是不想吃喝的,可见老驴吃了肉喝了酒,瞎子也跟着吃了,也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关键是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中午又吃的早,这会儿五脏庙早咕咕叫了。
肉送到嘴里,肥的入口即化,瘦的很有咬劲儿,却一点也不柴。
我感觉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忍不住问野郎中:“老先生,这是什么肉啊?”
野郎中嘿嘿一笑,“野猪肉,我上个星期刚从山里打的,炖了整整三天三夜了。”
看着他熟悉的笑容,我也忍不住笑了,“老先生玩笑了,这可不像野猪肉。”
野猪肉我在孙禄家吃过一回,可不是这味儿,关键什么肉也不可能炖三天三夜,那还不全化了啊。
老驴也笑了,说:“这就是野猪肉,不过上年头了。老殷,这野猪得五六十年了吧?”
“呵呵,你个老东西,亏你活这么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真要是五六十年,炖这么长时间,那还不成肉酱了?”
野郎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用筷子指着锅里的肉说:“这家伙至少得一百多岁了。”
我本来想笑,想说哪有野猪能活到一百岁的。可看着老驴一脸吃惊的样子,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两个老头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干嘛要跟我们开这样的玩笑?
可要真像野郎中说的,这野猪活了一百多年,那还不成jīng了?
心里想着,嘴里却停不下来。
我端起碗喝了口酒,一股火辣从嗓子眼直透进胃里,顿时辣出了一头的汗。
我连忙从锅里夹了块蘑菇塞进嘴里,却听瞎子急着咳嗽了两声,似乎想提醒我什么。
可这会儿我再想把蘑菇吐出来,已经不能够了,这看上去厚实的肥蘑菇,竟和烂透的肥肉一样,一道嘴里就化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八章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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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瞎子,却见他一脸纠结,倒没什么焦急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嘴糙的很,从来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可这会儿忍不住寻思,这是啥蘑菇啊,怎么就这么好吃呢。
正想着,就发现野郎中和老驴都笑吟吟的看着我,眼里都带着一种戏谑的意味。
老驴抹了抹嘴,笑着问我:“知道这是啥不?”
我有点讪讪的摇了摇头。
“嘿嘿,这可是好东西,寻常人可吃不着。”
“大爷,这到底是什么蘑菇啊?我怎么没见过啊?”我被他吊起了胃口,忍不住问道。
老驴嘿嘿一笑,说:“这是毛灵芝。”
我更迷糊了,要说是灵芝,刚下锅那会儿还真有点像,可毛灵芝又是什么东西?
野郎中的脸上同样带着笑意,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酒,又倒了一碗,抿了一口,这才看着我说:
“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这东西其它地方没有,它就专门长在坟头后头。”
我吓了一跳,坟头上长的东西,那咋能吃啊?
野郎中像是故意恶作剧似的盯着我压着嗓子说:
“不光是坟头,还必须是百年以上的老坟,坟里的主儿还必须得是横死的、冤死的;坟主死的越冤、死的越惨,长出来的毛灵芝就越肥实。锅里这些是我在老坟头采的,味道也就一般,要是能找着长在棺材板上的毛灵芝,那味道才叫一个天上有地上无呢。”
我看了瞎子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我不禁一阵恶心。
可看到俩老头戏谑的眼神,我忍不住笑了。
我说:“甭管哪儿长的它也是蘑菇,好吃就行。”
说着,我又连夹了两大块毛灵芝塞进了嘴里。
妈的,吃都吃了,一块儿和八块儿有毛的区别。
我本来是有点赌气的意味,没想到俩老头一看我百无禁忌,居然急了,一人抄着一双筷子抢着从锅里捞蘑菇,样子就跟我小时候跟着姥爷去吃大席似的生怕抢不着。
我有时候也算是心大,既然有些事想不明白,那就先顾着眼巴前舒服了再说。
一味的钻牛角尖,那不是我的风格。
山里的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这种鬼天气又寒又cháo,在屋里围着炭炉喝酒吃肉,再滋润不过了。
野郎中自酿的地瓜干子酒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喝下去就跟火刀子似的单纯的辣。
不过红焖野猪肉味道浓厚,和这酒倒是绝配。
我就着肉喝了两碗酒,头就有点晕乎。
野郎中又要把酒桶递给我,我说我酒量浅,实在不能喝了。
他也不勉qiáng,起身去厨房拿了一筐面饼子过来。
这会儿天已经差不多黑下来了,他把面饼子放下,顺手点着了桌上的一盏油灯,然后坐下和老驴继续喝。
我把碗底的酒喝干,刚要去拿饼子,突然间我就看见,野郎中的脸有点不对劲。
他的右半边脸没什么变化,左边的脸却变得晦暗起来,两边的脸一比较,左边明显比右边黑。
不光黑,在灯火的照射下,我还看见他左边的脸皮正在往一块儿收缩干巴,左眼的眼底也渐渐红了起来。
我一直qiáng压着的疑惑又被勾了起来。
记得野郎中曾经说过,他所属的一门,大成之后几乎就是半人半鬼的存在。
那次在平古岗,他被五宝伞反噬,就曾经露出过一张鬼脸。
事后他告诉我,那是他的法身,只有周围有邪祟,或者jīng神涣散失控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平常即便是有yīn阳眼的人也是看不出的。
这会儿他酒喝多了,居然露出了鬼脸,而且这还是在钟馗神像前……
他真的是野郎中,可他为什么不认得我呢?
“你居然看得见!”
我正想的出神,冷不丁听人沉声一说,不禁吓得一激灵。
反应过来,就见野郎中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正yīn着脸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你又看见什么了?”瞎子小声向我问道,看着我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假装的惊疑。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装作惶恐的摇了摇头,低下头说没什么。
“别装了,你看见了。你好像能看到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啊。”野郎中沉声说道,“不用怕,能和你们一起喝酒吃肉,我当然不是鬼。不怕告诉你们,我是养鬼人。你看到的,是我的法身。”
我继续低着头不说话。
“把手给我!”野郎中忽然抬高了声音。
我抬眼看向他。
他把左手摊在我面前,又说了一句:“把手给我,我帮你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把右手伸了过去。
野郎中一把抓住我的手,用他右手短了一截的食指蘸了点唾沫,在我手心里快速的画着什么。动作神态就和在莲塘镇抓鬼鲶时一模一样。
“嘶……”
野郎中突然嘴角一抽,吸了口气,接着竟然把食指抵在了牙关上。
我头皮一麻,他该不会又想咬手指头吧?
还好,他只是咬破了指尖,用血在我手心里画了几笔。
我仔细看了看,那绝不像是符箓,横一道竖一道,实在没什么规律。
野郎中放开我的手,微微点着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老先生,您看出什么了?”我忍不住问。
野郎中皱了皱眉,说:
“照我说,你姐姐的事还在其次,你才真是遭了大劫了。”
“我?”
“对。”野郎中眼中jīng光一闪,说:“即便你姐姐是被红鞋鬼缠身,那总会查清缘由。而你,却是被邪道妖人给算计了!人心可怖,比起鬼缠身,要可怕多了。”
我身子一震,忙说请老先生指点迷津。
野郎中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
“你身上比寻常人多了一块骨头,多了一块yīn骨!”
“什么?!”瞎子的反应居然比我还要qiáng烈。
我看了他一眼,正想问野郎中什么是yīn骨。
野郎中却起身说: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就跟你们走。”
说完,竟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偏房。
老驴也喝得满脸通红,站起身,却拿起两人的酒碗,提起酒桶,晃晃悠悠的跟了过去。
他走到门口,回过头指了指另一边的房门,含混的说:
“你俩就睡那屋吧。”
俩人一进屋,瞎子就拉着我进了另一边的偏房,转身把门关上了。
我这会儿酒也惊醒了不少,问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瞎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挠着头问我:“你真有yīn骨?”
“我哪儿知道?”我皱着眉头说。
我连yīn骨是什么都不知道,哪知道我身上有没有yīn骨。
可刚说完,我猛然间就愣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竟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老何的那个扳指。
那扳指像是某种动物的骨头做的,关键是我把扳指戴在手上,只是一眨巴眼的工夫,扳指就消失了……
难道那扳指就是所谓的yīn骨?
我问瞎子,yīn骨到底是什么。
瞎子说:人的骨头有正、反、倒、邪、怪、凡、妖、贱、yín等等区分。正所谓相由心生,命由骨现;一个人命格如何,和先天骨相是分不开的。但无论是什么骨相,那还都是人骨,yīn骨却是不属于人的。
我让他说重点。
瞎子瞪着眼说:yīn骨就是死人骨头!
我说你这不是扯蛋嘛,我专业是干嘛的?死人骨头我见多了,既然是死人骨头,怎么能长到活人身上。
瞎子连连摇头,说他对yīn骨的了解也不详尽,索性不再跟我解释,等以后有机会遇到内行人士再问个清楚。
他忽然又瞪着我说:
“我虽然不知道yīn骨的具体来历,却知道yīn骨的作用。”
“有什么用?”
“干我们风水行当的,最主要的就是帮人看yīn阳地势,活人居住的宅子容易看,因为风有风势,水有水蕴,那都在明处;可要是想把yīn宅风水看的分毫不差,就不光要看风水地势,还得看yīn势的走向。
我说这些你可能不明白,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只告诉你,在风水行当里,有些风水师功力不够,就用邪门方法弄这么一块yīn骨种在自己身上。
这样一来,一旦yīn势不能确定,就可以凭借yīn骨去到yīn间,亲眼去观瞧那里的气势。也就是说,有了yīn骨,就等于是脚踏yīn阳两界!”
瞎子一口气说完,朝着我点了点头,“我好像知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能找到季雅云了。她是被人陷害进了yīn宅,你能找到她,应该就是凭借yīn骨。”
想到昨晚的经历,我嘬了嘬牙,说:
“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违背自然规律,进到坟包子里啊。”
瞎子呵呵一笑说:
“你还是没分清一个概念,你以为我们帮人看风水,选yīn宅,到最后死者葬下去,就只在一个坟包里待着?你这yīn倌算是白当了,你到现在都没弄清,人有人的世界,鬼有鬼的地界。
这么说吧,你以为你和季雅云是进了坟包里;事实是,你昨晚不知不觉已经进了别人家,只不过不是活人住的地方,而是yīn宅。
你以为你们出了坟包就出来了?其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你们俩还在人家家里呢。那是人家的地盘儿……就好比是活人的宅院。”
我听的目瞪口呆,想到离开病房前老何露出的那抹诡笑,心里越发的森然。
难道那扳指真是yīn骨?
瞎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回过头说:
“先睡会儿吧,等会儿起来还得办正事呢。”
“你到底发现什么了?”我问。
瞎子凑近我,压低了声音说:
“刚才你们吃的,的确是毛灵芝,那东西确实是长在老坟头或者老棺材上,吃了也没坏处。可毛灵芝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鬼灵芝。因为……只有鬼才能把它采下来!”(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章背后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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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意识到背上有人后,我忍不住腿肚子直哆嗦。
我停下脚步,缓缓转动眼珠,斜向后看去……
当看清背上那人的时候,我浑身的血都像是被冰冻起来似的,全然凝固了。
在我的左肩上,竟然趴着一颗青面獠牙,血红的眼睛像是铜铃般的大鬼脑袋!
“绿灯笼?你真的有yīn骨?”瞎子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灯笼,猛然回过了头。
“我艹!”转过头的一刹那,他就像是踩到电门一样蹦起了两尺多高。
从他瞪大的眼睛和收缩的瞳孔看来,我绝不是喝酒喝多出现幻觉了。
我真的背着一只鬼!
而且还是从野郎中的家里,一路背过来的!
我翻着眼皮看向绿灯笼,却见那灯笼只是飘浮在空中,摇摇摆摆的没有反应。
我暗暗松了口气。
貌似每次到了‘另外的世界’,张喜都会出现,只不过是以不同的形态出现罢了。
通过昨晚的经历,可以肯定,绿灯笼就是张喜所化。
如果我真的遇到危险,他绝不会见死不救。
他没动静,只能说明,我背上的大鬼并不想伤害我。
瞎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试探着往我走近两步,忽然吸着气说:
“这该不会是鬼王爷的法身吧?我明白了,那驴子不是在向你下跪,是在向鬼王爷下跪!”
“鬼王爷……”
我喃喃说了一句,没等想明白,就见前面那人已经听到动静停了下来。
他停下是停下了,却站在那里没有转身。
“年轻人,好奇心太重不好。”
那人一开口我就猛一激灵。
听声音,他居然是老驴!
瞎子说的没错,老驴果然有问题!
可是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识相的话赶紧走!”老驴抬高声音说了一句。
瞎子哈哈一笑说:
“怎么你以为我们走了,你就能达到目的了?别痴心妄想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和我一样是风水先生。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你坏了行规,就算我们从没来过,你也一样不能得逞。因为——人在做,天在看!”
“你也会看风水?难怪呢。”老驴淡淡的说道,仍然没有转身。
“区区不才,刘炳。”
“风水刘!”
老驴连同身后背的那人同时一震,终于缓缓的转了过来。
看到他正面的一瞬间,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我们之前看到的老驴有些驼背,所以看上去个子有些矮小。
眼前的老驴,虽然瘦削,个头却很高。而且他脸上有不少皱纹都舒展开了,看上去竟然比之前年轻了许多。
我猛地反应过来,“你的驼背是装的?”
没想到老驴的反应比我还要剧烈,转过身以后,浑身剧震不说,脸sè也变得煞白起来。
他嘴皮哆嗦了一阵,瞪着我问:“你……你又是什么人?”
我缓了口气,沉声说:“我叫徐祸,是个yīn倌。”
“你不是警察?”老驴更加瞪大了眼睛。
我咬咬牙说:“原来你昨天就见过我。”
瞎子猜的没错,牛眼沟的事,是有人包藏祸心。
我正奇怪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忽然就觉得雨停了。
下意识的抬起头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多了一把撑开的油纸伞。
“五宝伞!”
“嘿嘿,多谢小道友送我这一程。”一个声音突兀的在我耳边笑道。
我先是吓了一跳,回过神才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扭头一看,就见肩上的大鬼脑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熟悉的老脸。
“野老先生?!”
我总算明白老驴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了。
我肩上这张脸的主人,赫然就是野郎中!
野郎中笑着朝我点点头,从我背上跳下来,向前走了一步。
五宝伞跟随他的步伐,向前横移一尺,依然悬浮在半空。
老驴踉跄的后退一步,盯着野郎中看了一阵,僵硬的偏过头,斜看向身后,“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喝醉了,我明明把你带来了!你在这儿,那我背的又是谁?”
野郎中呵呵一笑:“老兄弟,背的是谁,放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老驴像是着了魔一样,慌乱的放下背上那人,一把扯掉了那人身上的雨衣。
看清那人的模样,我和瞎子同时倒吸冷气。
那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泥胎!
泥胎和真人一般大小,却是一副瞠目獠牙的鬼脸!
仔细看,依稀就和刚才我肩上的鬼脸有七分相似!
我下意识的点着头,渐渐觉得有些明白过来。
野郎中忽然叹了口气,“唉,老兄弟,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不光又替我选了一处宅子,还不辞劳苦的把我的金身送来,我倒是又欠下你一个人情了。”
嘴上这么说,他的口气却是渐渐冰冷起来。
老驴愣怔了半晌,忽然咧嘴笑了,露出了一嘴烟熏黄牙。
“你笑什么?”野郎中淡淡的问。
老驴的笑声戛然而止,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猛然抬起手,把一样东西对准了他。
我和瞎子都大吃一惊,那居然是一把铮亮的手``枪!
“砰!”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老驴已经扣动了扳机。
子弹夹着火光穿透野郎中的前额,消失在了黑暗中。
枪声像是一个讯号。
枪声响起的同时,绿灯笼的映照下,周围的景物竟全然起了变化。
竟由先前的荒草野林,变成了一座气势磅礴的大宅院!
雨停了……
“师父!”
“师父!”
“师父!”……
五个头顶竖着小辫的小孩儿从正中的大屋里飞跑出来,围着野郎中叽叽喳喳的喊着。
野郎中笑着在五个小家伙头顶挨个扇了一小巴掌,假装沉下脸说:
“你们几个小家伙,我一不在你们就造反了。居然听他的话想要害人?下次再这么黑白不分,可要打pì股了!”
见半空的五宝伞消失不见,我才反应过来。这五个小孩儿,就是五宝伞里的五个小鬼!
听野郎中话里的意思,昨晚五鬼作妖,竟然是受老驴的指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
老驴有些癫狂的吼问着,脚步踉跄的原地转了个圈,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野郎中低声对五个小鬼说了句什么。
五个小鬼立刻围成一圈,在院子里拍着巴掌唱了起来:
“三层板子一层天,拨开乌云见青天,南来的魂,北来的鬼,砸着板子抱他的腿,青葫芦湿啊黄葫芦干,散尽岐黄抢天干……”
唱喏声中,宅院的四角竟现出四个人影,由虚变实,转眼间便来到了跟前。
看到其中一人的模样,我心里更加明白过来。
这人十分的年轻,走起路来腰杆挺的笔直,赫然就是昨天从牛角村把我们送来这里的那个姓冯的民警。
另外三人,一个文质彬彬,另外两个是农民工的打扮。
“水利工程师,两个施工的工人……”我喃喃说着看向瞎子。
瞎子瘪着嘴点了点头。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其中一个年老的民工,竟然和老驴有八分相像。
准确的说,是和先前的老驴相像。
“哥?!”老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民工,像是看到了极恐怖的情形,浑身哆嗦着连连后退,手里的枪也落在了地上。
老民工看了他片刻,发出一声长叹,转身走到野郎中面前抱了抱拳,“老哥,你终于也来了。”
“来了。”野郎中笑着冲他拱拱手,转过身指了指四个院角,笑眯眯的问我:“四个方位都记住了吗?”
我看了看那四个人,虽然不怎么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点了点头,“记住了。”
我想起一件事,忍不住上前一步问:“老先生,当初修建水牛槽水库的时候,死了三个,失踪了两个,现在……”
我指了指那个叫冯定远的民警,“还有一个呢?”
野郎中淡淡一笑,指了指老民工,“他是老驴,真名叫江林。”
然后又指了指另一个老驴,“江和,老驴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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