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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随着‘死人脸’一声狞笑,钉进书柜的竹刀竟被生生拔出,反转刀身以迅雷之势朝着我射了过来。
我大惊失sè,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伸出左手去抓刀身。
不对劲!
看着bī近眼前的死人脸和飞射而来的竹刀,我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慌。
就在竹刀迫近眼前的一刻,我猛然醒悟过来,‘死人脸’是荫木傀,它本来就是五行木煞,竹刀虽然带煞,却同样是五行属木,煞气远不如荫木傀!
等想明竹刀已经被荫木傀控制,再想做出反应却已经不可能了。
我一咬牙,就想不计后果的硬接。
“yīn阳开合,双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封!,”
就在千钧一发间,我耳边突然传来老丁苍老冷厉的声音。
随着一个‘封’字响起,桌上的两枚桃符竟然同时弹了起来!
桃符只是弹起一尺多高,便又落回了桌上,迎面而来的竹刀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挠,停滞在了半空。
下一秒钟,老丁和张安德的声音同时响起,却是念诵着常人难以分辨的法咒。
法咒声中,‘死人脸’的五官逐渐扭曲,原本的恶形恶状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和不甘。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铜钱散发出的红光连带着‘死人脸’的身形竟骤然钻进了我面前的竹刀里。
眼看竹刀向地上落去,我反应过来,反手一抄把竹刀抄在手里。
拿到眼前一看,发现竹刀竟变得和荫尸木一样,成了血红sè!
张安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太莽撞了,你以为荫木傀是寻常邪祟,那么好对付?幸亏荫尸木里只留存了他一魂一魄,我和老丁合力才能将他的魂魄封印在竹刀里,要不然你我三人全都要结果在这里了。”
“一魂一魄……”我干笑两声,“你们两个老家伙,终于能办点实事了。”
我就奇了怪了,虽然不知道这俩老头如今是怎样一种存在,可在有限的几次交谈中,不难听出,两人能否重入lún回是和我的生死捆绑在一起的。
既然是这样,两人明明有能力帮我更多,却又为什么很少出手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老丁再度开口了:
“我和老张身为桃符,只能预知福祸,却不能掌控福祸间的转变,这些你以后慢慢会明白的。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把竹刀里不光封印了荫木傀的一魂一魄,朱安斌留存在荫尸木中的一魂,已经和荫木傀的残魂糅合,同样也被封印在了竹刀里。”
“什么?”我愕然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办?怎么才能把他弄出来?”
我急着问道,两个老头却再没有回应。
我好像已经明白,老丁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貌似是只有等到一件事拧巴的不能再拧巴,拧巴到难以预料结果的时候,两个老东西才会出现,把事态控制在一个关键点上。之后整件事会演变成什么样,那这两个货就不管了……
“轰!”
听到闷响,我回过神抬眼一看,就见原本坚实的书柜竟碎裂成了一堆木渣。
先前木头里血液般的浆汁已经干涸,以至于看上去,那就像是一堆碎裂的干尸残骸。
看着手里血红sè的竹刀,我彻底傻眼了……
“徐先生……”
“徐祸,你赶紧坐下歇歇吧。”
听到朱飞鹏和林彤的声音,我朝两人看了一眼,缓过神才发觉浑身都被汗浸透了。
我放下竹刀,把五宝伞换交左手,摊开右手,先前那六枚铜钱已经变得和寻常铜钱一样。
我随手放下铜钱,合上伞,脚步虚浮的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朱飞鹏才小心翼翼的问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说:
“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就算朱安斌能够被救回来,他可能也不是以前的朱安斌了。”
我告诉朱飞鹏,朱安斌留在荫尸木里的六魄已经被我收进了伞里,三魂之一被封印进了竹刀。
林彤不解,追根究底。
窦大宝给她和朱飞鹏解释说:
人有三魂七魄,现在只找到一魂六魄,也就说明,另外两魂一魄还在朱安斌的身体里。正因为他和荫木傀的魂魄没能完全交替,所以才说他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为什么说就算救回来,他也不是原来的他了?”林彤看着我问。
我缓了口气,说:
“普通的鬼附身,只能是yīn魂侵占肉身,不能侵占灵台,如果灵台被侵占,那就是被夺舍了。人的灵台只能容纳三魂七魄,现在朱安斌不见了两魂一魄,荫尸木里却只留下荫木傀的一魂一魄。如果两者其余的魂魄都在同一个肉身里,唯一的结果就是,两者其中一魂已经糅合一体。双魂合一,不可能再分离,所以说,朱安斌已经不是以前的朱安斌了。”
“徐先生,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朱飞鹏急着问道。
“等!”瞎子冷冷道。
“等?”林彤不解的看向他。
瞎子冷眼和她对视,“你听过录音了!朱安斌为了得到尸油、为了玩的嗨,付出了他所谓无足轻重的代价;然后为了家产、为了害你,又和降头师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连他那猪脑子都意识到,他之所以不对劲,的和降头有关。你们该不会想不出,他家里为什么会有荫尸木吧?”
“你是说,是降头师想要他的命?”朱飞鹏喃喃的问。
“准确的说,不光是要他的命,还想夺他的肉身,让荫木傀夺舍成为真正的五行邪煞。”
瞎子边说边走到我面前,点了根烟,塞到我嘴里,自己又点了一根。
“降头师经营了那么久,现在临门一脚被你坏了好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找上你。徐祸祸,你不是蠢人,我能想到的,你应该也想到了。我刚才没有阻止你,可是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甘愿惹这天大的麻烦?”
“唉……”窦大宝走过来搭住他肩膀,“老刘,祸祸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还了解。这事咱哥仨回头再说吧,现在无论是福是祸,惹都惹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瞎子又瞪了我一眼,转头对朱飞鹏说:
“这件事到此已经告一段落了,徐祸先前说过,我们只能尽力而为。现在他扛了这祸事,背后主使的降头师就不会再找别人,你们尽可以装作不知道有这回事,‘朱安斌’回来后就不会伤害你们。至于最后能不能救得了你儿子,只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朱飞鹏揉了揉老眼,点点头,“好,多谢几位了。我会让人把酬劳打到你们账上。”(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章怪鸟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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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朱飞鹏、林彤分别后,我给段乘风发了条短信,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我想找我的爱人,问他在哪儿,方不方便见一面。
结果发过去没多久,电话就打来的。
号码是段乘风的,打电话的却是段佳音。
电话一接通,她就厉声说让我不要再打搅她师父。
我终于忍不住发火,对着电话骂道‘去你妈的,你算什么东西’!
挂了电话,一旁的瞎子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你以前不会这样的。走,找个地方,咱们好好聊聊。”
三人直接回了后街的铺子,窦大宝重新点了炭炉,接着中午的茬继续涮锅子。
瞎子说,我把荫木傀的一魂一魄封印进竹刀,让他不能彻底夺舍,他一定会找上我。
更主要的是,荫尸木被打造成书柜,放在朱安斌的家里,这背后一定有人主使。
假如主使人就是降头师,那我这趟无疑是惹了大`麻烦,必须小心防备。
我点了点头,看着扑簌簌翻滚的砂锅发呆。
瞎子和窦大宝碰了碰杯,喝了口酒,涮了一波羊肉吃了,才放下筷子问我最近为什么这么反常。
兴许是收摄魂魄耗费了太多jīng力,我感觉疲惫不堪。
我不想对瞎子有所隐瞒,就让窦大宝替我说。
瞎子听完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说:
“你早就怀疑徐洁不是普通人了?你一直不敢面对,你怕我看出来,所以上次她回来,你才没让我和她见面?”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
在和树小区3号楼里,那个黑雨衣虽然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可我还是认出,她是徐洁。
那时我已经开始明白,徐洁不是普通人。
瞎子说:“你接朱安斌的买卖,是因为段乘风发了话。你想通过段乘风找到徐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段四毛总阻止我和段乘风接触,连在电话里都不让我和段乘风说话。”
“段四毛阻止你和段乘风接触,一定有她的原因,毕竟泄露天机太多,对自身是有极大损耗的。段乘风不光是她师父,还是她老爸,她这么做不难理解。”
我点点头。
道理我都懂,可事到如今,唯一可能知道徐洁底细的老何像块木头似的躺在医院里,我想不出除了段乘风我还能找谁帮忙。
瞎子几次张嘴,都没有说话,最后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半碗,才说:
“我明天启程去一趟中山市,直接去找段乘风。我不敢保证能问出徐洁的下落,但……但既然他先前几次点醒你,对你和徐洁的事肯定是算到过的。我去找他,段四毛应该不会阻拦。”
“谢了。”
窦大宝讷讷的说:
“如果见到段乘风,可以的话,让他顺便帮忙算算肉松现在在哪儿,我有点想它了。”
瞎子给我和窦大宝发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皱着眉头抽了一口,忽然站起身说:
“带我去看看那个地窖。”
三人来到厨房,挪开碗柜,依次下到上次发现的地窖里。
我指了指一面墙,说上次下来,庙门就在那里。
瞎子没说话,拿出罗盘盯着看了一会儿,来回走了几步,收起罗盘看向我。
“那座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庙里供奉的无眼神像又是谁?”我问。
瞎子眼神微微闪缩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然后转身顺着梯子爬了出去。
我心下狐疑,看眼神,他分明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不肯直说呢……
我没有追问,只说明天和他一起去找段乘风。
他坚决反对,说我在电话里对段佳音爆粗,那已经是失控的表现了。不管能不能找到徐洁,生活总要继续下去。我要做的是尽快tiáo整自己的心态情绪,然后老老实实的去上班。
最主要的是,段佳音不光是段乘风的女儿,还是他的徒弟,如果我也去,她或许就会算到些什么,那样一来,很可能连他都见不到段乘风。
我只能是苦笑。
道理人人都懂,可自己的事自己知。
如果说徐洁只是一个渺小的石子,可我这潭死水在被她打动以后,已经再难继续平静了……
转过天早上,我刚到局里报到,赵奇就找到我,说寇伟想见我。
“寇伟是谁?”我皱着眉头问。
“三白眼。”
“三白眼……”我反应过来,“他现在在哪儿?为什么要见我?”
“他现在被单独羁押在东城看守所,今天早上忽然说要见和他作对的那个yīn阳先生。除了你,还能是谁?我觉得你还是去见他一面比较好,你也知道,他把所有案子一个人背了,幕后真凶还在逍遥法外。”
“好。”
两人驱车来到东城看守所,在一间会面室等了约莫七八分钟,三白眼被带了进来。
一进门,他就盯着我,yīn鹜的目光就像是要把我吞进肚子里似的。
“你找我干什么?”我冷眼和他对视。
三白眼坐进椅子,看了赵奇一眼,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不可能,那不符合程序。”
三白眼皱了皱眉,“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警察?还是yīn阳先生?”
我抿了抿嘴,沉声说:
“我是yīn倌,也是法医。”
“yīn倌…法医……”
看着他有些茫然的样子,我想到了那次四平岗监狱医院的经历,问:“你和王宇是师兄弟?你们的师父是谁?”
三白眼回过神来,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咧嘴笑了。
“你笑什么?”
“嘿嘿,你想问的问题应该有很多吧?”
我盯着他不说话。
“想知道真相,想抓到所谓的幕后真凶?可以,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仍然没说话。
三白眼舔了舔嘴皮子,脸上的笑容不但没有收敛,反倒更加的邪异、更加欢畅。
赵奇忍不住皱眉,“你以为你一个人全扛下来,我们就抓不到主使你的人了?”
“不是我以为,这是事实。”三白眼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见我仍然不发话,身子往前探了探对我说:
“你既然是yīn倌,就应该知道那些所谓的命案不是普通的案子,都是别有目的的。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不是在这里。”
我笑了,“怎么?你还想我放你出去?”
三白眼摇了摇头,靠进椅子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窝,“无论我交不交代,我这条命都保不住了。我活着的时候绝对不会告诉你真相,但是死了以后可以。”
“你做了那么多恶,无论交不交代其他人,都逃不脱死刑!”赵奇显然有些恼火起来。
三白眼朝我咧了咧嘴,“我就说单独谈,你非得给我讲规矩。呵呵,他听不懂,你不会也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冷笑,“既然这样,那就等你被执行死刑以后来找我吧。”
“不用等执行死刑,过了今晚就可以。”三白眼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禁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活不过今晚了。”
“活不过今晚?”
三白眼点了点头。
我和赵奇对视一眼,心里的疑惑逐渐加重起来。
三白眼忽然把戴着手铐的手抬到xiōng前,一粒一粒的解开上衣扣子。
“我的大限到了。”他沉声说了一句,猛然扒开了上衣。
看到他露出的xiōng膛,我不禁身子一震。
在他的xiōng口,竟赫然有着一只黑sè的怪鸟纹身。
这怪鸟和之前几次见到的怪鸟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先前看到的怪鸟,眼睛是血红sè的,而他身上的这只,却只有眼窝,没有眼珠。
“警官,你是不是以为这是纹身?”三白眼用嘲讽的语气向赵奇问道。
赵奇皱眉,刚要开口,张开的嘴却猛地往回倒吸了一大口气。
眼前的景象也让我头皮发紧,本能的站了起来。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我和赵奇都看到,原本没有眼睛的怪鸟图案,竟猛然翻出了一颗幽绿sè的眼珠。那明明只是身体上的一幅图案,骤然翻出的眼珠子却像是活的一样,不但会转动,而且明显是在看着这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喘着粗气问。
之前在四平岗的时候,曾听鬼罗刹说怪鸟是什么yīn鸮,可百鬼谱上并没有关于yīn鸮的记载。
另外我还发现一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yīn鸮的眼睛是血红sè的,而三白眼xiōng前的怪鸟,眼珠子是绿sè的。
三白眼似乎只是想让我们看一看那怪鸟,目的达到,边扣扣子边盯着我缓缓的说:
“我可以先解答你一个问题。你在废工厂和监狱医院见到的是我修炼的yīn鸮,也算是我的法身。我的魂魄可以和肉身分离,附在yīn鸮身上去任何地方。”
我点了点头,重又坐回椅子里。
如果先前他这么说,我一时还难以理解。
但通过牛眼沟的经历,我对法身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他一说,我便明白了之前的诸多疑惑。
第一次见到三白眼是在莲塘镇,只是一眨眼,他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第二次是在老城区的湘菜馆,那次他明明被堵在死巷子里,怪鸟飞过,他便没了踪影。
在废工厂的时候更为诡异,前一刻还在和我缠斗,下一秒随着怪鸟的出现,他就僵死过去,却又出现了另一个真正的三白眼……
原来这都是yīn鸮‘搞的鬼’。
人可以把鸟炼成法身……这家伙学的法门还真是十足的妖术啊。
三白眼仍是盯着我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今天晚上保住我的魂魄,不被鬼鸮夺走!”(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二章傍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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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森和赵奇都是资深刑警,听我一说,立刻就想到了关键。
“寇伟‘生病’不是意外。”郭森说。
“要不要让人把他控制起来?”赵奇问。
“暂时不要。”
“先不要。”我几乎是和郭森同时阻止道。
郭森看着我问:“你什么想法?”
我说:“像三白眼这种人,仗着自己通晓邪术,根本就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对于这类人是很难有突破口的。如果上次报警的真是姜怀波,那他还算是有点良心。对这样的人,与其打草惊蛇,不如等需要的时候试着加以利用。”
郭森点点头,说那就先不去管他,把三白眼的事解决完再说。
我说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鬼鸮,三白眼又只说他活不过今晚,具体会出现什么状况也没说清楚。
我能做的,就是晚上守在医院见机行事。
进了医院,得知三白眼已经抢救过来被送进了监护室,我问一个看守所的负责人,医生说他是什么情况。
那人耸耸肩,说是突发心血管疾病。
我暗暗摇头,这种结论就和法医说死者是猝死一样含糊。
看来三白眼突发状况多半不是偶然,而是有人为了方便做事动了手脚。
如果真是这样,姜怀波的嫌疑就更大了。
我对郭森说,我要先回去做些准备,晚上再过来。
回到后街,我又削了一些竹刀,摒气凝神画了一些黄纸符箓。
正准备去医院,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拿出手机见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你帮我师父赚了钱,我不会欠你人情。”对方一上来就直接了当的说。
我愣了一下,“段四毛?”
“什么段四毛?!”听筒里传来段佳音的咆哮。
我没想到她会给我打电话了,犹豫了一下说:
“上次我不该在电话里骂人,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怎么?你还想当面骂我?”
段佳音明显有些悻然,不等我开口她就冷冰冰的说:
“废话少说,我打给你是因为不想欠你人情。下面我说的每一句话,你最好给我听仔细了,我只说一遍。
首先你记住一点,无论在阳世还是在yīn间,钱都是好东西。在阳世金银傍身心不慌;去yīn地,多准备些买路钱只有好处。
第二点,你本来就是个祸胎,每次都那么明目张胆的踏足yīn阳,你小命早晚玩完,如果想多活几天,你最好遮掩一下身份。
第三……”
我静静的听她说完,虽然有诸多疑问,但还是心生感激。
这婆娘虽然生硬冰冷,但今天说的这番话,明显是深思熟虑后对我加以提点。
我没有发问,只是发自内心的说:“谢了,四毛。”
“不要再叫我四毛!”
“好的,四毛。”
“啪!”
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金银傍身心不慌……”
我回过头,问窦大宝上次从狄家老宅带回来的两个元宝在哪儿。
窦大宝把两个小元宝拿给我,问我今晚需不需要他帮忙。
我摇头,说因为三白眼的特殊身份,这件事的尺度很难把握,作为局外人,还是越少人参与越好。
我又从铺子里拿了些纸钱元宝,想了想,去后屋拿了野郎中送的五宝伞,然后开车回到了医院。
我问赵奇,三白眼怎么样了。
赵奇说他状态很。
我转头看了看监护室外守护的几个看守所警员,低声说让他跟我出去一趟。
两人来到医院后边,找了个背人的角落,我拿出纸钱元宝,分做两堆点燃。
“这是烧给谁的?”赵奇问。
“一堆是买路钱,一堆是傍身钱。”
“不明白。”
我说:“跑高速要交过路费,yīn阳先生来去yīn阳也不能全靠刷脸的。不打点打点,万一哪天碰上鬼差,说话都没底气。”
“傍身钱又是什么?”
“烧给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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