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她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可怜孩子,多上上香,希望她……她能有个好的来生吧。”
季雅云和桑岚似乎都听出了我话里暗含的意思,都默然不语,就连潘颖也没有多问。
不过这个大背头从来都没消停的时候。
虽然没向我追问,却又指着泥娃娃问我,小家伙叫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王希真可不是那种童真的人,供养鬼童子只为一己之私,哪会想到给小鬼取名字。
潘颖说:那不行,我管他问王希真还是王八蛋,他是他,咱是咱,既然养了娃,那就得有名字。
我没理她,端起刚沏的绿茶抿了一口。
“茶……茶茶这个名字怎么样?”桑岚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我放回柜台上的茶杯喃喃的说。
潘颖立即附和,说这名字好听,还自顾拍板说,从今以后,古曼妞就叫茶茶了。
三人回去洗漱,我看了泥娃娃一眼,刚想去后面洗澡,季雅云忽然又走了进来。
“徐祸……”
“叫老板!”
“你滚!”
季雅云摆了个作势踢人的姿势,问我:“我还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让岚岚梦游。”
我笑笑:“放心吧,她只是想找人陪,没坏心的。”
季雅云和我对视了一阵,点点头,却又蹙了蹙眉,对我说:
“有人要见你!”
“什么?”我愕然的看向她。
季雅云眉头蹙的更紧,“昨天晚上我好像又去了你说的那个驿站,我记得有个人跟我说……他想单独和你谈谈。”
“什么人?”我更加疑惑,想到徐洁,心也猛一提。
季雅云摇了摇头,眼中透出深重的迷茫,“我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发生过,他就说要单独和你谈谈……那是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我没看清他的脸。”
黑衣人?
我脑子里一下蹦出我第一次去驿站,第一个接待的黑衣蒙面人。
“徐祸……”
“嗯?”
“没……没什么。你今天上班?我赶紧去做早饭,你吃了早饭再走。”
说完,季雅云就匆匆走了出去。
我看着门口发了会儿呆,甩了甩发胀的脑袋,拿了换洗衣服,直接进了浴室。
热水冲淋在身上,我连着深呼吸。
是疑问,总有答案。
旁的不说,就我自身遇到的这些问题,如果一直钻牛角尖……那我就不用活了。
问题总要一个一个解决。
鬼歌女梦蝶约我初一再见,还说是赵奇让她找我。
这是否意味着,某些疑问就快得到答案了?
如果是,我要做的,就是做好探寻的准备,除此之外,我无力为之,又何必纠结……
“徐祸!”
刚到局里,高战就叫住我。
他走到我面前,把套在手指上的钥匙转了转,对我说:
“我想了想,盗墓案的事不能就这么草率结案,三个盗墓贼里,还有一个活着……说是疯了,可我还是想去看看。你现在要没什么事的话,跟我一起去呗?”
想起王希真的话,我脱口问:“最后一个盗墓贼还活着?”
高战眼珠一转,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会这么问?”
我迟疑了一下,说那就一起去看看吧,车上说。
我边走边问高战:“那家伙什么背景?”
高战把一个一直提在手里的文件夹往我怀里一拍,“我查过了,这个疯了的小子,和曹凡贵、孔应龙可不大一样。”
“怎么不一样?”
“曹凡贵和孔应龙就是俩土耗子,疯了的这个,叫臧志qiáng,他是真正的盗墓人……”(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六章清朝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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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张突然出现的脸吓得往后一跳,冷静下来,发现里面的人还把脸贴在玻璃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白大褂回过身来,皱着眉头对我们说:
“他已经彻底疯了,而且似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你们觉得有询问他的必要吗?”
我看向高战,高战也正看着我。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已经了解到,这个外表看似二道贩子的刑警队长在本职工作上是很尽责的。
盗墓贼孔应龙死在了审讯室里,而且还是在我们眼前死的,换了谁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所以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寻求线索。
两人短暂的对视后,高战对白大褂说,还是要试一试。
白大褂撇撇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大会儿的工夫,就有三个穿着蓝sè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提着连了长杆的半圆叉和其它一些工具赶了过来。
我暗暗皱眉,却也不能说什么。
半数以上的jīng神病人都是有一定攻击性的,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在病人病情前,和病人接触一般都会把病人的手脚固定起来。
这样做对于病人似乎很不人道,可jīng神病人实在特殊,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
白大褂最后向我们确认了一下,让几个工作人员做好准备,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工作人员端起架势,准备随时应对,可谁知门一开,结果却大大的让人意外。
门打开前,病人的脸已经消失在探视窗后。
门刚打开一条缝,里面忽然就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只准一个人进来。”
开门的医生吓了一跳,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等他做出反应,那个声音就又说道:
“刚才那位兄弟,大家同是外八行的人,你进来,我们聊几句吧。”
我不禁一愣。
来的路上,高战已经对我说过。三个盗墓贼当中,孔应龙和死在棺材里的曹凡贵以前就是建筑工人,因为一次施工挖出了一具棺材,看到棺材里的陪葬品后,两人才生出了挖坟发邪财的念头。
说白了这两人就是两个好吃懒做的土贼,连‘土耗子’(没有传承的职业盗墓贼)都算不上。
而这个臧志qiáng,和两人是在监狱里认识的。
高战翻查过他的资料,这人先前曾经盗过几个大墓,而且都是单干。那些墓因为年代久远,并不容易发现,所以这个臧志qiáng才是真正的盗墓贼。
高战这么说的时候,我没怎么在意。
因为我到过现场,根本不存在有技术含量的盗洞,而是用蛮力把整个坟都挖开了,真正的‘手艺人’是不会把活干成那样的。
可是我没想到,门一开,这个被认定为重度jīng神病的盗墓贼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不是说他丧失说话能力了吗?”高战问。
白大褂也是一脸的不解,半天才说:
“先前的认定是jīng神性的,不是病理性的。如果受到刺激,还是会……会康复的。”
“什么外八行?乱七八糟的。”白大褂又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就要往里走。
我一把拉住他,想了想,沉声对他和高战说:
“我先进去看看。”
高战犹豫了一下,朝我点点头:“你小心点。”
白大褂愣了愣,急着说:
“你们这么做不合规矩的,万一病人发起病来……”
“不用你担责。”我打断他,把门拉开,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病房我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由于jīng神病人的特殊性,除非有家人全程监管,否则病人在入院期间很难说有什么好的待遇(当然,这也和一部分医护人员的医德缺失有很大关系),更何况臧志qiáng非但没有家人管,而且身份还是案件嫌疑人。
估计从送进来以后,他就没洗过澡,虽然开着窗户,病房里也还是有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本来我进来的时候还有点提心吊胆,担心会遭到攻击,可是看清状况后,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病人已经回到病房的一侧,盘腿坐在病床上,微微低着头,半眯着眼睛看着我。
虽然此情此景仍显得有些诡异,可他的样子和眼神都和普通人没太大的区别,似乎不具备攻击性。
我仔细打量这个叫臧志qiáng的盗墓贼,他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中等身高,骨架很大,所以虽然偏瘦,但看上去还是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
或许是出于清洁原因,他应该是在入院的时候被剃光了头发,现在头发才刚长出一点,头皮显得青嘘嘘的。
我开始有些相信高战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是专业的盗墓贼,因为我发现他身上有一股土腥气。
不是闻到,而是感觉到的,这或许就是钻惯了坟墓的人给人的一种特殊感觉吧。
我正想试探着说点什么,没想到臧志qiáng却先开口了。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低沉,就像是长时间没说过话……或者干脆说声带被火烧过一样,总之让人听了感觉很不舒服。
“你的衬衫和皮鞋是警用的,你是警察,那你就不是盗门中人。你身上的yīn气比我还重,如果没猜错,你应该是神tiáo门,做过yīn阳先生。”
听他这么说,我没有过度震惊。
真正盗墓行当的人绝不简单,走山寻龙、观形望势,甚至是勘察yīn阳,很是有些门道的。
因为常年往坟墓里钻,对yīn气的感应比普通人敏锐的多。
他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他是真有些手段的盗墓者,而且有很qiáng的观察力。
让我感觉奇怪的是,他不是疯了吗?
可是听他说话,逻辑比正常人还清晰,哪里像个jīng神病人了?
“我是真疯了。”臧志qiáng忽然说。
我更加诧异,他这分明是看透了我现在的想法。
没等我反应,他就干笑了两声说:
“孔应龙也死了对不对?呵呵,我要不疯,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不过我也快了,这种事……逃不掉的。”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听王希真说过,另外两个盗墓贼的死是冲到了坟里的降头,可我还是忍不住问。
“中招了,被人给当枪使了。”臧志qiáng叹息着摇了摇头。
“当枪使?被什么人当枪使?”
“那已经不重要了,怪只能怪我贪心不足。”
臧志qiáng笑了笑,接着又说:“你既然是警察,来这儿肯定是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我经历的,我时间不多了,我说的时候,你别chā话。”
我点了点头。
虽然急于知道所谓真相,可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要发问。
他说的是:我为了钱,答应东家去挖那座老坟……
东家?
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是一伙盗墓贼为了利益去盗取王家祖坟,听他这么说,分明是受人指使。
我很想问‘东家’是谁,可我已经感觉眼前的臧志qiáng大大的不对劲,所以qiáng忍着没有问,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臧志qiáng说的很慢,但很简练,关键细节却又很细致,所以我很快就随着他的述说,脑补出了当时的画面……
王家祖坟很有些年代了,因为某些特定因素,和大多数旧时的墓葬一样,地上已经没了坟墓的痕迹。
按照臧志qiáng自己的说法,‘东家’之所以找他,就是看中了他‘寻龙定xué’的本事,能准确的找到目标,少走弯路。
当东家找到他,把请求说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那就是一种感觉。
但是东家许下的酬金实在太诱人了,光是预付的一半就已经足够他花一辈子了,所以他当时禁不住诱惑,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有一点值得一说,那就是让他果断接下这单买卖的不光是东家给的丰厚酬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东家的要求。
这个要求就是——墓里的陪葬统统归臧志qiáng所有,东家只要一样东西,那就是墓中尸骨上颚左数第四的一颗金牙!
除非是新下斗的生耙子,又或者单纯靠挖坟度日的土贼,真正的盗墓贼对于墓葬中的陪葬品都有着一定程度的好奇。
这应该是一种‘职业习惯’,臧志qiáng也不例外。
一颗金牙,就算是纯金的,能值几个钱?
他当时就想,值得东家花这么大代价得到的东西绝对不简单,那颗金牙里九成包藏着某个秘密。
这种事从古至今都不稀罕。
正因为想知道金牙中包藏着怎样的秘密,所以他才一口答应做这笔买卖。
要按他一贯的作风,赚这笔钱轻而易举,绝不会让旁人分一杯羹。
可正因为感觉里头有猫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猫腻,所以思来想去,为了多一份保障,还是决定找人合作。
这两个合伙人就是孔应龙和曹凡贵(因为曹凡贵在家排名老三,所以他们都管曹凡贵叫三贵)。
臧志qiáng和两人‘合作’过几次,所谓的合作,其实就是他不想自己多费力气,而且吃定两人是俩土鳖,只认金银珠宝,不认得好东西。
到头来出力的活都让两人干了,最后却是臧志qiáng拿了大头,孔应龙和三贵只是薅牛毛。
事发的头几天,他就按照东家给的线索,寻找到了目标,并且踩好了点。
离目标最近的,就只有两个看林场的老家伙,完全可以忽略。
事发当晚,臧志qiáng带着其余两人到达目标地点。
因为事先他已经看明了,这就是个寻常大户人家的墓葬,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所以当时就一个字——挖。
于是一个职业盗墓贼和两个土贼当即就抡着铁锹镐头大干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对于那颗东家要的金牙,臧志qiáng想了上百种可能。
但是当坟墓被挖开,棺材钉被起开,棺材盖被打开的一刹那,他的心就猛然沉到了谷底。
棺材打开,里面盛敛的并不是腐朽恶臭的尸骨,而是一具栩栩如生的清代女尸!
尸体非但没有任何臭味,相反的,他还闻到一股从未闻到过的奇异香味……(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十七章尸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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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香味,臧志qiáng感觉浑身的jī皮疙瘩都炸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奇香从何而来,可根据多年下斗的经验,他本能的感觉大事不妙。
臧志qiáng急着想要后退,却觉得头脑一阵晕眩,连忙拿出随身的北地玄珠(硝石),碾碎了吸进鼻子里。
玄珠特有的气味直冲顶门,臧志qiáng浑身猛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立刻招呼另外两人:
“这墓有问题,撤!”
“撤?”孔应龙和三贵同时看向他,眼中都满是狐疑。
臧志qiáng没有多说,只是重复了一个‘撤’字,人已经爬到了墓坑外头。
孔应龙和三贵没有跟着爬出来,而是互相对视着同时咽了口唾沫。
见两人这种反应,臧志qiáng先是一愣,但很快就从两人的眼睛里看出了端倪。
果然,三贵又和孔应龙对视了一眼,揉了揉酒糟鼻子,yīn阳怪气的向臧志qiáng问道:
“挖都挖开了,干嘛不拿东西啊?”
臧志qiáng看着两人满眼的贪婪之sè,又朝棺材里扫了一眼,后脊背越发感到森寒,同时心里也疑惑到了极点。
棺材里除了那具清朝女尸,还堆放着许多金银珠玉,陪葬品的丰厚,在臧志qiáng这个职业盗墓者看来都是极少见的。
三贵和孔应龙以前跟着他都是小打小闹,一下见到这么多值钱的物件,难免动歪心思。
让他感到后背发凉的是,孔应龙的手一直藏在身后,分明是藏着家伙呢。
幸亏自己察觉不对,当机立断的爬了出来。这两个土贼分明是见财起意,想要自己的命啊。
对于这点,臧志qiáng除了感觉有些后怕外,并没有太意外。
从入行开始,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贼就是贼,贼和贼之间只有利益关系,没有所谓的道义。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不把这两个土鳖当盘菜了。
可让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自己只是稍一闻到那股香味,就感觉头晕目眩,孔应龙和三贵应该也闻到了,可为什么他俩却像是没受影响呢?
不等他想明白,孔应龙就用同样yīn不yīn阳不阳的语气说道:
“qiáng子兄弟,其实这趟来之前,我和三贵就想好了,我们年纪都不老小了,不像你这么年轻,我们干不动了。我和三贵打算干完这次的活就洗手不干了,这不,忘了跟你说了。”
臧志qiáng冷笑:“那挺好,恭喜两位大哥金盆洗手。那这墓里的东西,我不要了,权当是送给两位哥哥的一份礼物。”
孔应龙和三贵对视一眼,从身后抽出右手,眼睛盯着臧志qiáng,将手里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用力chā在墓坑一面的墙上。
臧志qiáng笑笑:“孔哥,甭吓唬我,从咱搭伙开始,哪回升棺以后不是先紧着你俩挑啊?我说不要这次的冥器就不要,你们两位随意好了。”
说完,摊摊手,走到一边的一块石头旁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好整以暇的抽了起来。
三贵哈哈一笑,拍了拍孔应龙的肩膀说:
“我就说qiáng子上路,你还不信。别墨迹了,赶紧拿东西。”
臧志qiáng心中冷笑:少他妈给老子来这套,这是一早就合计好了,哪天刨着行货(挖到值钱的陪葬品),就要弄死老子两个人对分呢。
呵呵,老子说撤,是想保命,两个狗pì不通的土鳖,还以为老子是想独吞这些陪葬呢吧。
既然你们动了这心思,那老子就看看你们怎么死!
孔应龙和三贵以为他是真怕了自己两个人,也不担心偌大的墓坑被填上,便放心的开始‘干活’。
臧志qiáng一边抽烟,一边探头看着棺材里的那具女尸,越看越是狐疑。
女尸穿着鹅黄sè的清代丝绸罗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眷,甚至还可能是皇亲贵族。
凭他的经验,这老坟的年代最多也就百十年,那时候都已经是民国了,哪里来的清朝女尸?
就算是晚清的墓葬,女尸又怎么会保存的这么好,不但一点腐败的迹象都没有,而且还像是刚死没多久一样。
不对,不是刚死,是……像是活的一样!
臧志qiáng被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仔细再看女尸,白皙的双手交叠在身前,神态安详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更加诡异的是,女尸并没有施粉黛,然而两颊却像活人一样,微微透着自然的红晕。
而且,这竟然还是一个绝sè美女。
臧志qiáng看着看着,竟然看呆了,心里越发有种感觉,那就是棺材里的并不是死尸,而是一个活sè生香的美女睡着了而已。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这么美呢?
她怎么就睡在这儿了呢……
渐渐的,臧志qiáng竟然生起一股想要跳下墓坑,把美女唤醒和她交谈的冲动。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手指传来一阵烧灼的剧痛,本能的一缩手,才发现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烧到了手指。
“嘶……”
想起刚才那股冲动,臧志qiáng后背起了一层的白毛汗。
自己从十五岁第一次下斗,见过的尸骸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真正的倒斗可不像电影里演的那么让人感觉神秘中透着‘艺术感’。
古代的确有一些可以保持尸体不腐的方法,但那也只是能让尸体在一定的时间内不会变化太大,时间长了,就算不腐烂,也还是会变成干尸、羽尸,甚至是白毛、黑毛‘粽子’的。
所谓的栩栩如生,只不过是尸体间相互比较罢了,怎么都不可能埋了几十上百年后,挖出来还和活人一样。
这墓绝对有古怪……
刚想到这里,思绪就被墓坑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抬眼看去,就见孔应龙正拉着三贵,一脸吃惊的问:
“三贵,你这是要干啥?”
三贵一把将他的开,一边往棺材里迈腿,一边喘着粗气说:
“不行,我憋不住了,这娘们儿太漂亮了,我受不了,我得x了她。”
“你他娘的昏头了,这可是死人!”
“死人老子也干!我他娘的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娘们儿!”
听清两人的对话,臧志qiáng眉心拧成了疙瘩。
这该死的土鳖,居然想对女尸……
臧志qiáng猛然站起身,却见三贵已经爬到棺材里,正在动手脱女尸的衣服。
臧志qiáng本来想要阻止他,却突然发现,他的动作似乎有点不对劲。
女尸穿的是清代的衣服,盘扣丝带不是轻易就能解开的。
三贵和孔应龙一样,之前就是两个建筑工,怎么就能轻易把女尸的衣服解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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