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见其他人也都疑惑的看着我,我只好说:“那不是什么古曼童古曼妞,是灵鬼。”
“灵鬼是什么鬼?”窦大宝问。
我叹了口气,说:“关于yīn阳鬼魅,很多事恐怕就连真正的三清道家高人都说不清楚。我只能说灵鬼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存在,就像是初生婴儿一样纯良,但法力却高的吓人。”
“说到底你还是想利用小朋友!”潘颖打断我说。
我正sè说:我绝没那心思,我紧张小家伙只是觉得她可怜,想要力所能及的为她做一些事。
桑岚忽然问我:“你说我‘梦游’是茶茶在作怪,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茶茶是她给灵鬼取得名字。
我想了想,解释说:“灵鬼算是所有鬼当中最特殊的存在。他们本性善良,法力高深到只要他们不愿现身,即便开了鬼眼也看不到他们。
最最特殊的是,灵鬼就和普通的小孩一样,会慢慢长大,直到衰老,死亡。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和普通人一样没有区别,小孩儿喜欢有人陪,灵鬼也一样。
小家伙跟着我跑回家,但是又不敢让我知道她的存在,所以想要找人陪,只能就近找别的同类……”
“等等。”桑岚打断我,“什么叫同类?我又不是鬼。”
“可你身上有鬼的味道。”
“鬼的味道?”
“是小家伙亲口告诉我的。”我指了指她的xiōng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知道你是活人,但是你的xiōng……xiōng前那块玉让她觉得你很亲切,所以她才想要你陪她。”
桑岚本来已经瞪起了眼,闻言把鬼头玉从领子里掏了出来,盯着玉看了看,竟又鬼使神差的看向季雅云。
半晌,又转过头问我:“那天在市里的医院,小姨……小雅说我是鬼,也是因为这块玉?”
我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
桑岚又问:“茶茶想要我陪她,来我家找我就是了,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你家去?”
我挠了挠头,说:
“其实小家伙特别可怜,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就知道她以前是个连体婴,她来我家以后,就把上次我做的那个泥娃娃当宝贝了,说那是她自己的身体,怎么都不肯离开那里边。她想你陪她,就只好施展法力把你‘召唤’过去了。是她帮你开的门……”
“你……你这么紧张小家伙,就是因为父爱泛滥?”潘颖问我。
“不是,我没那么有爱,也不会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只是……灵鬼说是鬼,却又和人一样会生老病死。人死了还能够lún回转世,灵鬼死了……就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等其他人开口,我就抢着说:“别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真不知道。可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没爸妈没别的亲人,咱对她好点不是应该的嘛。我还有个想法就是……我好好对她,不借助她任何法力,说不定她将来可以利用自己的法力进入六道lún回,下辈子真真正正做一次人呢?”
桑岚等人听完,都好一阵没说话。
事实上那晚弄清小家伙的身份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就觉得小家伙特别可怜。
特别是她躲在泥娃娃里,哭着和我‘谈条件’,说只要不抢她的‘身体’,她就什么都肯干的时候……
那时候我的心就已经完全软化了。
或许是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的缘故,我特别的感同身受。
如果不是有老爷拉扯照顾我,说不定我早就成了别人给块米糕就什么都肯干的小坏蛋了。
饭快吃完的时候,潘颖忽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祸祸,明天可就是初一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和大宝陪你一起去!”
“别跟着添乱,你去了谁照顾桑岚她们娘俩?”我低声说了一句,一把将她的大背头推开。
回到家,窦大宝对我说,潘颖已经把鬼哭门的事跟他说了,他留下就是要明天跟我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我点点头,让他先去洗澡,自己绕到柜台后坐了下来。
看看柜台上的两个包,我先拿过自己的,拉开拉锁,把yīn阳刀、福祸桃符拿出来摆在桌上。
“喜子,出来,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沉声说了一句,习惯性的掏出烟,刚想点上,不经意间看见货架上的泥娃娃,又把烟放了回去。
等了好半天,yīn阳刀和两枚桃符都没有反应。
虽然莫名其妙的昏迷了三天,可是一想到昏迷的‘原因’和经历的种种诡事,我还是感到一阵疲惫。
“行,兄弟,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我相信,一世人两兄弟,你不会害我就行了。”
说完,我就想把东西收起来。
刚把yīn阳刀放回包里,桌上的福字桃符突然自己跳起来翻了个个儿。
我一愣神的工夫,就听桃符里传来老丁的声音:
“别打了别打了!来了……来了!”
我有点懵了,我压根也没想对谁使用bào力啊?
不等我反应过来,老丁就叹了口气,“唉……有些事不是我们不想说,可事关yīn阳,蕴藏太多的天机,说的多了,我们谁都没好结果。”
我也是刚喝了点酒,听他口气为难,就懒懒的说:
“不说就不说吧,该干嘛干嘛去吧。”
没想到老丁却说:“我说你小子……你到底是运气好还是怎么地……你怎么就和旁人不一样呢?”
“我就是个普通人,怎么不一样了?”
“傻小子,你刚刚逃过了一次大劫啊!不光轻易躲过了宿命劫难,你居然还养了这么个厉害的小丫头……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唉,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把另外一个包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兴许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厉害的小丫头?
包?
我回头朝货架上的泥娃娃看了一眼,接着把目光转到另一个黑sè的帆布包上。
这个包是臧志qiáng留在储物柜里的……
见桃符再没动静,我便把它收了起来,顺手拿过臧志qiáng的包拉开了拉锁。
我把手伸进去,第一时间就摸到了一个冷冰冰沉甸甸的东西。
我随手把那东西拿出来,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愣住了。
那居然是一个巴掌大小,通体暗红sè的小棺材!
看到小棺材,我不由得就想起了我在彻底丧失意识前,在如梦似幻间见到的那口巨棺。
仔细看,这小棺材的样子竟和巨棺一模一样。
我是反着把小棺材拿出来的,辗转查看间,就感觉另一面似乎有些凹凸不平。
我把棺材翻了过来,就见棺材盖的一面画满了黑sè符咒,并且还有几行浮凸的字。
目光落在最大的三个篆字上。
当我认清这三个字,顿时如遭电噬般通体剧震。
这三个字赫然是——藏魂棺!(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五章藏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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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一直没拿臧志qiáng当回事,认为他即便有传承,说到底也还是个盗墓贼。
出于对jīng神病人的本能恐惧,和对jīng神病院的排斥心理,那天从市里回来的路上我就告诉自己,臧志qiáng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和他有交集;顾羊倌莫名其妙说的那番话,我也没放在心上。
总之,我过我的生活,我不会再去jīng神病院见两者中的任何人,因为那除了会让我感觉不适以外毫无意义。
可是当我看清小棺材上的三个字,这个想法完全被抹煞了。
我不光是想要再见到臧志qiáng,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见到他!
我想问他,关于他那一门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
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这四句话,可以说是对盗墓这个行当最清楚的划分和对门中禁忌的总结了。
搬山、卸岭、摸金、发丘,算是盗墓中四个最大的派系,也是相对广为人知的四门。
无论是搬山道人、卸岭力士,还是摸金校尉、发丘天官,每一门都有着数不清的传说,每一个传说都让人毛骨悚然惊心动魄。
然而,我却听刘瞎子说过,在盗墓这一行里,除了这四门,还有一个更加古老神秘、不为人知的存在,那就是藏yīn先生。
按照瞎子的说法,严格算来,藏yīn先生算是他们风水行当的一个分支。
相比普通的风水先生,藏yīn先生更专长于观yīn势、选yīn宅。
当初刚开始听瞎子这么说的时候,我很不以为然。
要说搬山、摸金、发丘还算是各有独门绝学,这藏yīn先生却算是怎么回事?
本来干的是帮人选yīn宅的行当,结果倒好,反过来干起了挖坟的勾当,这难道算是贼起飞智?
可听完瞎子后面的介绍,我对藏yīn先生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感觉相比搬山卸岭、摸金发丘,藏yīn一脉才是最为神秘莫测的存在。
和其它派系的盗墓者一样,藏yīn先生同样具有寻龙探xué观形望势的本领,而且独门技艺更为高明。
不同的是,在找到墓xué后,其它派系多是用洛阳铲、鹰嘴钩、通冥地眼这类工具来查探墓中的状况。
然而对于探墓,藏yīn先生则另有一种堪称邪异的本事,那就是在墓没有挖开前,自己先进到坟墓里去察看里面的状况!
我当时就武断的说这存粹扯蛋,多半是盗墓的毛贼故弄玄虚的把戏。
可瞎子却信誓旦旦的说,这绝不是坊间流言,而是真实存在。
因为他师父年轻的时候就结交过一位藏yīn先生,并且亲眼见证过藏yīn先生的这样本事。
我当时一听了兴趣,让瞎子赶紧说说经过。
瞎子说他师父那一次的经历纯属偶然,也是他师父毕生唯一一次下斗盗墓的经历。
瞎子师父当初决定‘盗墓’,原因就是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那位藏yīn先生。他对传说中藏yīn先生亲探地xué的本领感到万分好奇,想要验证一下藏yīn一门是否真有那样玄妙的本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番诡事。
要说起来瞎子师父遇到那位藏yīn先生的经过很有点意思。
瞎子师父的风水术自不用说,能教出瞎子这样‘出类拔萃’的徒弟,足以说明老爷子是有大能耐的人。
但是在某个人们生活还不怎么富裕的时期,多数人的生活标准还都在温饱上,老百姓又有几个有闲心看风水的?
相比较起来,看相算命就更加平民化了。
说白了就是……那时靠看风水不能混饭吃。
瞎子的师父为了糊口,就只有在市集上摆摊替人看相算命。
这一天瞎子师父在集上摆摊,到了中午饭点,就去找熟悉的小卖部倒了杯热水,拿出从家里带的烙饼咸菜准备吃饭。
刚用烙饼把咸菜卷上,忽然来了一个妇女,二话不说就给了瞎子师父一块钱,让他帮自己算一卦。
一看有生意上门,瞎子师父忙把饼放下,端起架子,眯起眼睛仔细看这妇女。
瞎子除了jīng通风水,看相也是有几分眼力的。但据他自己说,他看相的本事连他师父的一半都没学到。
瞎子很少有谦虚的时候,由此可见,瞎子师父在这方面的造诣之深。当时摆摊算命是迫于无奈,但绝不是蒙事的。
瞎子师父只朝这妇女的脸看了一眼,眉毛立时就拧了起来。
这女人约莫三四十岁,样貌中上,生得圆润,脸上的肉却偏偏掩藏不住高削的颧骨,明明是一张圆脸,却总给人一种尖嘴猴腮的感觉。
在面相学上来说,这叫做富中藏贱,是极少有的异相。(按照瞎子的话说,有这种面相的人就是再富贵也过不安生,而且这不安生还都是自找的。)
再看这女人的中停,眉心舒展过度,似丹凤非丹凤的眸子里就跟开着两朵桃花似的透着风流,不走不喘,双颊兀自带着两抹cháo润胭脂红……
瞎子师父当时就看出,这女子何止不是个安分女子,分明前不久才和男人做完那回事。
更让瞎子师父吃惊的是这女人的眉毛,眉心朝上,眉尾向下,眉短不及目,眉形似哭脸……这女人竟然生就了一对弓丧眉。
生有弓丧眉的人心思歹毒,可是会害人命的!
瞎子师父又朝这妇女右眼的夫妻宫看了一眼,见她眼角生了一颗米粒大的脓包,心里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想算什么?”
瞎子师父问了一句,先把那一块钱收了起来。
妇女说:“我家那口子去外地出差,明天回来,不知道怎么的,我这心里边老觉得不安生,总担心他出事,你帮我算算他这两天不会有啥事吧?”
瞎子师父暗暗冷笑一声:担心?担心你娘的腿儿,你怕是巴不得他死在外边呢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问女人要了她男人的生辰八字。
装模作样的算了一阵后,瞎子师父长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先生,你快说说,俺那口子咋回事啊?”妇女看似惊慌的问,两眼却是直放光。
又是一副装模作样后,瞎子师父才告诉她,她男人不光时运不济,而且不出三日就会有血光之灾,多半是要性命不保。
妇女一听,眼睛更加亮了,嘴上却慌张的问瞎子师父有什么法子可以破解。
瞎子师父也不废话,从包里拿出一个花布缝的小口袋,对妇女说等她男人回来,就把这荷包交给他,千万要他随身携带,只要荷包不离身,他便能逢凶化吉。
妇女赶忙想要接布袋,瞎子师父却说:
刚才那只是卦钱,这锦绣荷包里有他亲自画的平安符箓,更有开过光的避祸石珠,是要另收费的。
妇女问多少钱。
瞎子师父有恃无恐的说:十块。
要知道那年头,国营厂子里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四五十块,那都算是高的了。十块钱省着用都够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可那妇女只是愣了一下,就拿出十块钱给了瞎子师父,抢也似的夺过布袋急匆匆的走了。
只是在临走前回过头朝着瞎子师父狠狠瞪了一眼。
妇女走后,瞎子师父愣了会儿神,摇头叹息了一声,饼也不吃了,就想提前收摊去买米面回家。
可就在这时,忽然就听一个声音冷冷的说:
“你看出来了却不管,这和亲手杀人有什么区别。”
瞎子师父心里一惊,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矮小却一脸英气的老人正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
看清这人的面向,瞎子师父又吃了一惊。
但随即抽了抽鼻子,同样冷淡的说:
“看出来的事多了,都该我管吗?要是那样,我是不是该把你这位土里刨食的主直接扭送公安局?”
老人径直走到他面前,和他冷眼相对:
“外八行刨食靠的是手艺,藏yīn探xué发的是死人财没错,但至少对得起祖师爷。你呢?为了十一块钱,明知道那娘们儿憋着要害人,你却不管?你还敢给祖师爷上香吗?”
“藏yīn探xué!”
瞎子师父猛然瞪圆了双眼,“你是藏yīn先生?”
老人点点头,“你倒是有点见识。”
可随即又厉声问:
“我只问一句,你明知道事主明着是问吉,实则是卜凶,你收了这‘买凶钱’,花的安心吗?”
瞎子师父当时就被问的哑口无言,无地自容的抱头蹲在了地上。
要说他是真看出来了,那女的弓丧眉稍起了凶煞,的确是有着杀人的心思。
夫妻宫生疮流脓,说明她要害的还是自己的男人。
可自己就是混口饭吃,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这事实在是管不了,也不敢管啊。
那藏yīn先生见状,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沉声说:
“你要还有半分良心,就赶紧跟着我走!”
说完,就快步朝着妇女离去的方向走去。
瞎子师父隔着口袋攥着那十一块钱,攥的手汗都出来了,最后一咬牙,扛起包,抓起卷了咸菜的烙饼,一边大口啃着,一边朝着藏yīn先生追去。(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六章藏阴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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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师父追上那藏yīn先生,两人一同跟着那个妇女来到城南,看着妇女进了一家院子。
两人绕到屋后,寻摸到一扇窗户底下,就听里面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
“算过了吗?结果怎么样?”
“算过了,一准儿成,那死鬼活不过今天晚上!”女人喜不自胜的说。
里面拉着窗帘,瞎子师父看不到屋里的情形,只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冷汗就下来了。
这女人果然是要伙同j夫害自己的丈夫,找自己算卦,明着是问吉,实际上是想知道害人的伎俩能不能成功。自己收了她那十一块钱,可是名副其实的买凶钱了。
而且这女人还对瞎子师父撒了谎,那就是她男人根本不是明天回来,而是今晚从外地回来,女人和j夫的计划就是,在回家的路上开车把他撞死。
一阵悉悉索索过后,屋里传来女人放荡的y叫声……
瞎子师父回过神来,心里说不出的气愤,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女人,为了和j夫长期媾``和,竟要谋害亲夫!
瞎子师父义愤难平,决定要阻止这场凶事,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救人。
别说那时候没有手机了,就算有手机,就算能找到那女人丈夫的号码,告诉他他老婆要害他,他能信嘛。
于是瞎子师父只好问那藏yīn先生有什么打算。
藏yīn先生冷笑一声,说苍天有眼,恶有恶报,让他什么都不必做,只管看这对狗男女的下场就是。
说完之后,四下看看,走到后墙的一个砖垛旁,扒开几块砖,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包藏了进去,然后拉着瞎子师父就走。
瞎子师父走出几步,回头朝砖垛看了一眼,心里隐约就有种莫名的诡异感觉……
当晚瞎子师父请藏yīn先生去饭馆吃了顿酒,眼看快到时间了,瞎子师父就问要不要去长途车站,拦下那女人的丈夫。
藏yīn先生一摆手,说不用,让他只管跟着去看好戏就是。
藏yīn先生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竟拿捏起一个古怪的手势,眼帘低垂,快速的念了几句咒语似的怪话,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瞎子师父赶忙结了账,跟着他来到那对男女约定下手的十字路口。
当时的老百姓没什么夜生活,何况又是小县城,夜里十点来钟,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就在这夜深人静的十字街口,黑暗中却突兀的停着一辆发着火却没开大灯的平头大卡车。
瞎子师父当时还很年轻,看到像是食人猛兽般隐匿在暗处的卡车,心脏就是一阵狂跳。
他不是没见过死人,可看见死人和亲眼看着杀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两人躲在暗处等了没多会儿,瞎子师父就看见横街的街头走来一个提着老旧旅行包的中年男人。
瞎子师父猜到这可能就是那对男女想要谋害的对象,就想过去阻拦他向前。
藏yīn先生却一把拉住他,指着相反的方向让他看。
瞎子师父转眼一看,脑大筋就是一跳。
此刻街尾竟也出现了一个男人身影,这人像是喝醉了酒,正步伐踉跄的朝着这边走来。
这醉鬼的步子虽然有些不稳,但速度却明显比街头来的那人要快。
转眼间,醉鬼来到了十字路口。
瞎子师父刚看清他的穿着,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就听一声发动机的嘶吼,暗处的卡车猛然发动,直冲过去,把醉鬼卷进了车头底下。
卡车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然而当发动机再一次爆鸣过后,竟只往前挪了一米多,便没了动静。
也就在这个时候,瞎子师父就见车底下有个东西朝着这边飞了过来,同时感觉似乎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洒在了自己脸上。
那东西就落在离两人不到两米远的地方,骨碌着滚了两滚就不动了。
瞎子师父定神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让瞎子师父头皮发麻的是,这人头不是别人,居然就是那个找自己算卦的妇女!
只是不知这妇女为什么剪了头发,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像个醉鬼般步态踉跄的来了这儿……
瞎子师父下意识的看向那藏yīn先生。
藏yīn先生只是对着人头冷笑一声,拉着他便走。
等两人走远,瞎子师父回过头看,卡车还是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四周围被惊醒的人们却已经三三两两的围了过去……
两人再次来到那妇女的家,藏yīn先生扒开砖垛,找出那个布包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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