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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芷顾晏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沅有桑芷
花芷虽说如今身体差了,可长期练拳她力气不足的弱点已经改善了些,再加上她削铁如泥的武器,朝丽族人忌惮她更甚其他人,也是因着她这把啐了毒的武器让对方忌惮,才险险挡住了对方。
可这并非长久之计!
然,也无需长久!
院墙之上的人被院外的长鞭卷了下去,门被人用力踢开,顾晏惜的长鞭如蛇一般直袭击向阿芷那人的面门,bī得那人不得不退避闪开。
花芷喘了口气,指着堂屋,“曾向霖!”
顾晏惜会意,向后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纵身往那头飞跑过去,顾晏惜将阿芷护在身后,看了芍药一眼。
芍药持鞭回到花花身边,于木和贾阳也都退了过来,顾晏惜这才无后顾之忧的攻向还在死撑的敌人。
“不用这么多人守着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哪里藏着人。”
于木带着四人去了。
花芷抬头正欲说话,就看到曾向霖被拎着走了过来,想到厢房的惨景,花芷淡了神情,冷冷的看着终于无法继续摆出笑脸的男人。
“曾公子,杀害那些人的时候你可有心软?”
曾向霖抬起头来,“不过成王败寇罢了,何必废话。”
“对着这些信任你的同胞举起屠刀的时候你可有半分心软?这些人里有侍候过你的,给你引过路的给你奉过茶的,在你得意时给你道过喜的,他们把你当成自己人,你却将他们推向地狱。”
“不用我推,早晚有一天大家都得在地狱呆着,早死早解脱。”曾向霖五官扭曲,“朝丽族潜入大庆已经四十四年,四十四年,不是四年不是十年,是四十四年,满朝文武在干什么?他们在争权夺利,对此事半点不知情,朝丽族找到我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这是一件天大的功劳,迫不及待的去向袁世方告发,结果呢?我在他们手里生生死死两个月,两个月!你们识人不明昏庸无道,在京城享尽富贵,我为什么要死撑着活受罪?不要和我说以死保清白,谁值得我这么做!”
花芷有些怔愣,原来这个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冒坏水,他也曾对大庆抱着善念,所以才会去找袁世方,只是,不曾被善待罢了。





花芷顾晏惜 第555章 临死前的交易
“你现在和你痛恨的人有什么区别?”顾晏惜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到阿芷身上,看向跪于地面面容扭曲的男人,“若你有胆量和你痛恨的朝臣去干个天翻地覆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可你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心安理得的成了刽子手。”
“七宿司首领说这种话自然容易,然而你也不过是站在百官的立场,和他们一丘之貉,我去和朝臣干个天翻地覆?哈哈哈,多好听的笑话,我要真这么做只怕边都没挨着就被乱箭射死了吧,你也不必这般恼羞成怒,整个大庆也就一个七宿司有点用,其他人都是废物,以大庆如今的国力朝丽族打过来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我等着看到那时他们是不是还能掌着大权,理所当然的高高在上享尽特权,我等着!”
顾晏惜感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曾向霖竟一直将喻薇薇扎在她脖子上的那支簪子抓在手里,以不可能更快的速度直直扎进脖子右边动脉,再用力一划,血管破开,血飞溅开来。
芍药飞快上前,检查过后也只能对晏哥摇头,这人没想活,以这流血的速度她止不住,不用多久便会失血而亡,她只能让血流得稍微慢一些。
花芷摸了摸脸上,指尖血红,温热的触感尤在,她心里突然就难受得不得了。
曾向霖也曾是受尽家族宠爱的天之骄子,也曾意气风发的想要让家族更加qiáng盛,可那时的他绝不曾想过以这种方式,从天堂掉落地狱,不过如此。
蹲到曾向霖身边,花芷问眼神溃散的男人,“有什么是我能替你做的吗?”
曾向霖的眼神集中了些,看着面上平静眼睛里却溢出难过的女人片刻,“听说大姑娘是个生意人。”
“是。”
“正好,我也是,我想和大姑娘做个买卖。”
“你说。”
“你保我家人无恙,我告诉你银子的下落。”
花芷抬头看了晏惜一眼,点头应下,“成交。”
曾向霖笑了,这一次他的笑容里有了真切的温度,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他的声音都有了力度,“我的银子藏在马场,他们的藏在朋口,我费尽心思也只查到这点,具体在哪却是不知。”
“好,我定护你家人周全。”
“大姑娘的话我信。”曾向霖转开头去,看着蔚蓝的天空喃喃道,“终于不用活着了,真好,下辈子不要做人了……”
不做人,就不会理解无能是什么滋味,不做人,就不会知道撕心裂肺是一种怎样的痛,不做人,就不会连自己都憎恨自己。
不做人了……
不要做人了……
芍药看他眼里没了神采一探脉膊,抬头道:“走了。”
花芷低头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片刻,抬手抚上他的眼睛,停顿片刻拿开手时眼睛合上了。
“诛连罪是所有律法里最不人道的罪名,曾向霖犯下的罪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他的罪应该由他自己承受,家人何辜,将无辜的人砍头,和他曾向霖又有何区别。”
就如她花家,因为祖父之故牵连如此之广,刚刚十岁出头的孩子被人生生从温室里拉出来扔到极寒之地,稚子何辜。
顾晏惜拉起她退离这血腥之地,“他交待的东西很有用,我会让他将功赎罪,不祸及家人。”
花芷抓着他的衣襟低下头去,“我任性了。”
“你若不应他我才会觉得奇怪。”他的阿芷有着天底下最柔软的心,“阿芷,你需得再留几日。”
花芷抬头。
顾晏惜神情无奈,“曾向霖此举太过突然,等于是把金阳的盖子一下给掀开了,我准备不足,金阳需得要你来帮忙稳定,我要尽快赶去朋口。”
“可我只是个女人,名不正言不顺,没人会听我的。”
顾晏惜把自己代表七宿司首领的令牌放到她手心,“别贬低自己,阿芷,你会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我知道了。”花芷抿了抿chún,点头应下,眼下是最好的机会,曾向霖倒了,朱令跑不了,正是大清洗的好时机,麻将和纸牌刚出现不久,让他们从此不玩不可能,却能好生引导,堵不如疏,让他们将赌变成玩,性质不同了,心态也就变了。
顾晏惜笑着摸了摸她的后颈窝,不着痕迹的亲昵了下,“一直有盯着曾向霖身边的人,他们这次动作大,朝丽族的藏身地点已经找到了,王海带着人去了那边,这次应该能清理得干净些,只是不知会不会有漏网之鱼,所以我得尽快动身,不能让朝丽族那边得到消息提前转移。”
“青柳营那边呢?”
“我让人去给陆将军送信了,不用多久他就会过来,这么大的功劳我不能独自吞下,不过军队不能入城,只能在城外震慑,且将军无管事之权,万事还是得你拿主意。”
花芷想了想,“你再和陆将军说一声,让他选一百jīng兵给我,你把七宿司的人都带走,包括芍药。”
“不行……”
“必须行。”花芷打断他,“你此番前去朋口对上的是朝丽族,藏银之地,还不知他们有多少人驻守在那里,必须带足人手。”
顾晏惜自是知道阿芷说得有道理,可是,“芍药得留下。”
花芷把一直在不远处竖起耳朵听的芍药拉到身边,“之前撒的那个药粉和之前的有何不同?”
“药效是原来的三倍。”
“可三倍仍没能将朝丽族放倒,却也让他们动作迟缓,反应不及。”花芷定定的看向晏惜,“有芍药跟去,等于是削弱了朝丽族人的战力,她必须去。”
“阿芷,金阳并不是就没有危机了,你的身边怎能无人。”
“于木和贾阳留下。”
“不够,再留下四人。”顾晏惜头一次在阿芷面前寸步不让,事关性命,他不敢让。
花芷眨了眨眼,再开口时就软了声tiáo,“军队围城,晏惜你该相信这种情况下就算再胆大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这里是金阳,大庆的小京城,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人中间,可你不是,你若不应我,我只能跟你前去。”
顾晏惜一时间有些气笑不得,为了说服他阿芷这是连美人计攻心计都用上了?
可他也得承认阿芷这话有道理,而且阿芷从来也都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真要犯到她手里,被收拾的还不知道是谁。
这么一想顾晏惜也就放心了些,点头道:“好,依你。”




花芷顾晏惜 第557章 漏网之鱼
花芷心里转了几个念头,“曾向霖回来后也不曾说过什么?”
喻薇薇想了想,摇头,“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需要用心记着的事,就印象中来说是没有的,也没有从娘那里听到过什么。”
所以遭遇那么大的变故后曾向霖是一个人一声不吭扛下来的,他没有人可以分担,没有人能帮到他,所以其实也并不是不能理解他的黑化,当他的全世界都黑了,他凭什么还要做白的那个?
可喻家百余口人何辜。
想到喻家如今的惨景,再看着眼前喻薇薇qiáng作坚qiáng的模样,花芷叹了口气,拢了拢披风道:“我等会要去趟曾家,你可有话要问他们?”
喻薇薇沉默片刻,“我想知道曾向霖对喻家做的事大姨和姨父可知晓。”
“好。”握了握她的手,花芷转身离开。
喻薇薇跟着她走出门,送人到院中,正欲道声别就见花芷突的转过身来用力将抱夏往后一推,抱夏后退之下撞上她,遂不及防之下她后退几步被廊下台阶绊倒在地,紧接着抱夏摔在身上,很疼,可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高大男人,她qiáng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花芷没想到真有漏网之鱼,推开抱夏后她就地一滚狼狈的避开对方的拳头,边把过长的披风解开朝着抱夏所在的地方扔过去,这个当口她仍然不希望晏惜的披风弄脏了。
看不到披风是不是被捡起来了,在对方的bī近中她取出匕首就是一击,对方不得不敛了攻势,她给自己争取了喘息之机。
然后对方显然并不打算给她做好准备的机会,又攻了过来。
花芷弓腰闪躲,匕首迎着对方的拳头而去,对方再避,她再bī近,转守为攻。
朝丽族人擅长马背上使长刀,战场上两军相遇时这曾是大庆的恶梦,而平日里他们则更喜用拳头,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让他们兴奋。
花芷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另一只手已经摸了药粉在手,在再次被对方bī得连连后退时她扬手,立住脚步qiáng受了对方一拳,同时药粉罩了对方满头满脸。
左肩疼得像是骨头都碎了一般,花芷咬住牙,趁着这个机会反攻回去,这毒药药性极qiáng,饶是以朝丽族人的身体也头昏眼花起来,匕首迎面攻来,他知道要避开可身体却反应不过来,而疼痛感却并没有延迟。
一招得手,花芷抓着匕首一旋再拔出,顿时血流如柱,在对方拳头攻出来之前她往旁边一移,再一匕首扎到他脖子上,朝丽族男人也动了,他一脚踢在花芷身上,花芷被狠狠踢出去,而此时,不知何时潜到男人身后的抱夏双手抱着匕首用力朝着男人的后颈窝扎下去。
如野兽一般,男人朝天怒吼一声,转过身来一拳将抱夏打出老远,抱夏也聪明,在扎下去之后就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匕首拔了出来,人飞出去手也没松开,她不能留下匕首给敌人,让他有武器对付小姐。
这时花芷的攻击到了,她抓紧晏惜给她量身打造的匕首从男人的后颈用力一划,男人当即低下头去,不是躲避,而是整个后颈深深划开,头和后边脖子完全断开了,血喷涌而出,男人迟缓的转过身来,头动了动却没能抬起来,趁他病要他命,花芷飞快将匕首送进了男人xiōng口再用力一搅,然后拔出匕首就地一滚离男人远了些。
花芷急促的呼吸着,弓着身体摆出可攻可守的姿势。
大股鲜血从男人xiōng膛上的伤口流出,男人缓慢的往前走了两步,小山一般的身躯终于扑倒在地。
花芷抬头看了眼抱夏那边,见喻薇薇已经将人扶着坐下了,她也散了那口气,急促的呼吸着一pì股坐了下去。
还以为这次能幸免受伤,没想到还是没能避得开,不过倒是没流血,花芷自嘲,她大概是柯南附体的灾难体质。
喻薇薇扶着抱夏过来,“小姐,您怎么样?”
“痛。”边摸着骨头确认有没有断,花芷边问,“你呢?”
“婢子无事。”明明吐了一大口血的抱夏笑着,能帮上小姐的忙真是太好了,每次都要被小姐保护,小姐受伤她却安危无恙的感觉太差劲了。
喻薇薇眼神复杂的看着两人,起身道:“我去请大夫。”
“全城戒严了,你去哪请,骨头应是没断,痛是痛,应是无大碍。”花芷左手垂着,右手拿匕首抵着地面借力站起来,喻薇薇和抱夏忙齐齐去扶。
花芷看向抱夏,“还撑得住吗?”
全身上下哪哪都疼,抱夏却用力点头,“婢子撑得住。”
花芷本是想将她留在喻家,听她这么说便算了,“走吧,去曾家。”
“是。”
喻薇薇看着花芷僵硬垂着的手臂和抱夏血迹尤在的嘴角,心里那股泄了的气一点点的重新回到了身体里,同是女人,连大姑娘身边的婢女都这么能干,没道理她连个婢女都比不上。
目送两人出了院子,喻薇薇转身回屋,她有很多事要做。
主仆两人出了喻家,却见马车仍停在原地。
“幸好婢子会驾马车。”抱夏笑着扶小姐上了马车,自己在车架上坐了朝空中甩了甩马鞭,“驾。”
马车缓缓跑起来,花芷看不到的地方,抱夏轻轻揉着之前伤到的地方,痛得厉害,却死咬着嘴chún没有发生声音,小姐那么重刀伤的时候都熬得住,她这点伤算什么。
“抱夏。”
“是,小姐。”抱夏忙收敛好神情回头,看到小姐伸出来的手心中托着一颗药丸。
“吃下去。”
“……是。”
花芷退回车厢,解开衣襟把左边的层层衣服拉下来看了看肩膀,整个肩膀一片乌青。
她从一堆药包里找出一包辩了辩上面的字,打开将药粉倒到右手掌心,然后捂到左边肩膀上用力按揉,芍药说过这药粉效果好,但是需得揉进皮肤里去,抱夏怕是伤得也不轻,一会得叫她进来也用点。
想到芍药花芷就想到了晏惜,心里不可避免的担心起来,花静岩曾留下许多墨宝,其中就有着重描述和朝丽族大战时的事,她对朝丽族的凶猛有一个非常鲜明的认知,而现在的大庆将士比开国时已弱了太多。




花芷顾晏惜 第558章 上曾家
想着这些花芷的心就直往下沉,晏惜能坐稳七宿司首领之位身手自是没得说,可他这样的人整个大庆有几个?双拳难敌四手,她无法不担心。
而且朝丽族潜藏在大庆如此之久,恐怕早就琢磨他许多年了,有心算无心,晏惜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不想心下尚安,一想就恨不得也跟上去,她身手是不及许多人,可她脑子里有另一个时代的知识和见识,说不定就能用得上呢?有时候并不需要她一定什么都会,只要她提出一个观念,一个可能,自有擅长这方面的人去补足,她只要做那个引子就好。
闭上眼睛忍下这种冲动,花芷手下更用力,疼得她直咧嘴,好半会后肩膀才松快了些。
穿好衣裳,花芷把抱夏换进去上药,自己坐到了车架上,她不会架马车,可让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还是可以做到的。
曾家近在眼前,此时于木派的府兵已经到了,曾家被团团包围。
满城戒严的情况下花芷这辆没有家族徽章的马车格外打眼,看到着一身制式衣服的人过来,花芷下了马车。
“可是大姑娘?”
“是我。”花芷并不意外对方知道自己,于木应是猜到了她会过来。
“属下李河,见过大姑娘。”李河眼角余光扫过这个被接掌金阳的上官敬着的姑娘,恭敬的继续道:“大人交待,如果见到您让属下跟随在侧。”
花芷点点头没拒绝这份心意,“曾家的人可都在?”
“属下不知。”李河解释道:“大人有令,围住曾家即可,其余事等您来了再听您安排。”
这样也好,花芷迈步往曾家走去,其他府兵都有眼sè,看上峰如此敬着也都夹紧了尾巴,低头让出一条路来。
曾家大门紧闭,花芷礼貌的扣住门环敲了三响。
一会后,又是三响。
片刻,再是三响。
此时门终于从里打开,迎在那里的却是久未露面的曾老太爷曾新瑜,他被曾向言搀着,眼神平静,“老夫走得慢,应门迟了。”
花芷浅浅一礼,“花家女,花芷。”
曾向言嘴chún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未说。
曾新瑜也不看外边包围曾家的府兵,看着花芷笑容很是和煦,“百闻不如一见,大姑娘不愧花氏这个姓氏。”
“让您笑话了。”
“花家何其幸运。”曾新瑜让开身子肃手相请。
花芷跨过门槛便停下脚步,“您请。”
曾新瑜也就不客气的率先而行,花芷落后半步跟在身侧,一路走来,见庭院深深树木成荫,见假山流水潺潺,明明灭顶之灾已至,丫鬟下人便是脸上有惊慌害怕,却各尽己职并无乱象。
这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家族,也是数代积攒才有今日之底蕴,可惜了。
一行人在正屋分宾主落座,丫鬟奉茶后无声的退至一旁。
花芷端起茶盏礼貌性的沾了沾chún便放下,她起身朝着曾向言这个算得上被她利用了一遭的男人福了一福,“之前未曾实言,请曾公子见谅。”
曾向言笑得惨烈,“大姑娘无需如此,我仔细想过,你并非成心接近我,对我亦不曾有过蒙骗,便是到后边顺水推舟了也是因为金阳真的有问题,而令弟不过是跟着我了解了金阳,却不曾从我这里套过话打听过什么事,我要如何怪罪。”
虽然事实如此,可对金阳的第一步了解正是从这人开始,整个金阳她也只对这个曾家二爷有些许愧疚之情,这些却无须用语言来qiángtiáo了。
又福了一福,花芷坐回去看向坐在上首的曾新瑜,“能否请曾家大夫人前来,我有话要问她。”
“大姑娘要见自是可以。”曾新瑜看了管家一眼,管家欠身离开,“若是换了其他人家前来我还会担心对方会不会刻意针对我曾家,花家的人我却是信得过。”
“蒙您看重。”花芷身体微微前倾欠身一礼,话语上却无半分客气,“首先我想问您,曾向霖叛国之事您可知晓?”
曾家父子齐齐一愣,曾向言猛的站了起来,“大姑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大哥怎可能会叛国?”
花芷相信自己的眼光,眼前这两人是真不知晓曾向霖这些年所为,曾向霖便是黑了心,对家人也是维护的。
拢了拢披风,无意识的低头轻轻嗅了嗅,花芷抬头道:“曾家大公子不但替朝丽族卖命,还有谋逆之心,此前已伏诛。”
曾新瑜身体晃了晃,他死死抠住椅子扶手用力咬住舌尖提醒自己别倒下去,推开次子的搀扶,他眼神灼灼的看向花芷,“霖儿私自开采银矿之事我知晓几分,也曾提醒过他会招人眼红,曾家被围,老夫以为是和此事有关,却原来……”
深深吸了口气,曾新瑜哑声问,“霖儿……叛国谋逆,大姑娘可有证据?”
“判他有罪的,是七宿司。”花芷先将七宿司抛出来定死这个罪名,看父子俩如灰的脸sè继续道:“曾向霖以银矿外采石场四十余人的性命为代价将七宿司首领引走,又用喻薇薇为饵威胁我前往喻家,以朝丽族人设伏,欲设局将我俩的死嫁娲朝丽族,引起两国战事,您若不信可去喻家一观,朝丽族人光从外表也能认得出来,不过曾老爷大概还能看到另一番修罗景。”
花芷垂下视线,“喻家除三个主子,jī犬未留。”
“喻,喻家?”
“喻老爷的病并非病,而是毒,喻薇薇的夫君齐秋也是曾向霖的人,喻薇薇成亲后没几日便被下了毒,吞下银矿不够,他并未打算留下那一家三口的命,就是您,也未必就是病。”
本来悲痛欲绝的人听到最后一句突的就愣住了,不是病?他受这头疼困扰多年,每每疼得撞墙时都恨不得死了才好,现在却说不是病?
曾向言起身深深一躬,“请大姑娘将话说清楚,我爹究竟是怎么了?”
“我不是大夫,只是略有些猜测,至于具体是何情况得等我的人来了方知晓,此事后议。”花芷看向父子两人,“和你们说这些只是让你们知晓,我们没有冤枉曾向霖,他死得并不冤屈。”




花芷顾晏惜 第559章 两本帐册
叛国、谋逆,都是夷族的大罪,可府兵却只是围而不入,这是不是说明……
曾新瑜站起身来抱拳一礼,“长子罪不可赦,老夫和老妻教子无方愿同罪,只是yòu子从不曾参与家中事务,请大姑娘指条明路救他一命。”
“爹……”
“闭嘴。”
曾向言咬住下chún,头一次嫌弃自己太过没用,他什么都做不了,连怎么替家人脱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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