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花芷顾晏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沅有桑芷
等等!
皓月突的想到一物,本能的连连后退数步,直到挨着门退无可退了才转过身去,像是想求得一点安全感一样反过身去紧紧扒在门上,这里,这里是……
怎么会!
可是,又怎么不会!
皓月闭上眼睛,本就虚软的身体顺着门板滑倒在地,在这宫中,从来就只有想不到的事,那老虔婆在宫里一辈子,自是知晓怎么掐着人的死xué来。
她不怕,皓月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一点也不怕,他们活着的时候死在她手里,死了也休想翻身!
一张无脸的面容突的闯进脑海,皓月闷闷的尖叫一声,那个孩子,那是她的孩子,不不不,那不是,她不会生下那种怪胎,她不会,所有事情她明明都是让吩咐人去做的,自己不曾沾手,明明所有有可能伤害到孩子的她都远远隔离,为什么还是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
双手环膝抱住自己,皓月紧紧贴着门坐下,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传进来若有似有的,恍惚听着像是外边来的,又像是屋里有的,皓月捂住耳朵,把头埋进膝盖,不想听,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竖起耳朵去听那一点点动静。
越听越觉得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在……她的身后,她的耳边。
蜷成一团,皓月低低的呜咽,挥着手像是要把所有可能存在的人神鬼全赶走,可是他们仍在,他们在纠缠着她不放,他们爬到她身上来了……
“啊!滚开,滚开!”
皓月尖叫着跑开,没注意又跑到了屋子中间,碰到了那张齐腰高的床,她一摸,尖叫得更加凄厉,边连滚带爬的远离。
屋外,一身素衣的太后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听着里边的动静,这就怕了?恐怕还早了些,她从别人那里夺去的何止这么一点!这些都是债,活一日还一日,到她死为止。
“看好了,别轻易让她死了,哀家希望她能比哀家长命。”
“是,奴婢已请了太医随时待命。”
太后微微点头转身离开,走出如月殿后她回头瞧了一眼,“把这牌子摘了吧,刺眼。”
“是。”
一口恶气怎么都吐不出去,太后轻轻捶了捶xiōng口,“太子那里可安排了人侍候?”
“是,奴婢亲自挑了些老实的过去。”
“光老实不行,得机灵,好好敲打敲打,有那些个心思的都给哀家小心着些,太子年少,若有人不存好心,哀家收拾的就不止她一个了。”
“是。”
“还有……”太后突的收了声,脚步也顿了顿,深思片刻后道:“明儿宣花芷进宫,你亲自去。”
“是。”
太后的懿旨来得突然,几个大丫鬟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悬起了心,这伤还没好呢,又进宫?
花芷却没有任何犹豫,如今宫里已经是自己人了,她不必再每次进宫前都抱着和家人诀别的决心。
“玉香嬷嬷稍待,请容小女换身衣裳。”
玉香自是没有不应,态度极好的就近坐了,并接过了念秋递过去的茶,这态度多少让人放心了些。
花芷一路畅通的来到了太后的福寿宫,见太后已经在等着了她忙上前行礼。
太后招了招手,“不来这些虚的,来陪哀家坐坐。”
花芷便是装得再是那么回事,从心底里她对皇权的敬畏也远没有本地人那么天然,在别人来说尊贵的多看一眼都是罪过的太后于她来说首先是晏惜的祖母,对男朋友的祖母要敬着,却不需要供到神桌上。
于是她依言坐下了。
太后只觉得这姑娘落落大方,爽利的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就算如今丧子之痛还在眼前她脸上也有了微末笑意,“家里可都安置好了?”
“是,她们并不需要我去多费心。”
“有你在外边替她们遮风挡雨,她们也安逸得很。”太后轻轻旋了旋玉指环,“哀家和花家有旧,自来就是盼着花家好的,可人啊,坐在哪个位置就被那个位置框着,身不由己的被那个位置决定着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还不如一个白身来得自在。”
“花家受您照顾良多。”
“也有限,哀家心中有数。”太后看着神情中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的姑娘,“哀家知道你着急让家人回来,可这事却急不得,你需得心中有个数,太子年yòu,你是他亲近信任的人,又是先皇亲任的太傅,正因为如此才需得更加小心谨慎,不要让人拿住把柄,更不能……”
花芷起身一礼谢过太后提点,她懂这未尽之言的意思,让他人说也就算了,若是之后小六长大成年,心思多了,回想起此事能寻摸出无数个短处来。
这就是君王和皇子的区别。
“你能明白就好,哀家啊,就是怕你太过着急,牵涉到亲人,再理智的人也怕做错决定。”
“是,小女会等待时机。”花芷低下头去,露出一小截白白的脖颈,“您不用担心,我珍惜和太子殿下相互扶持的情份,也不会存利用他之心,会掌握好度,让我们大家都好。”
“是哀家瞎cào心了。”太后彻底放下心来,“哀家要问你一句,你可知晏惜何时归?”
“应是还需几日,小女让人去和他接头了,头七应是可以赶上。”
“要赶得上才好。”





花芷顾晏惜 第611章 太后的警告
花芷应着太后的每一句话,她知道,太后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果然,在低头喝了口茶后太后道:“太子年yòu,心性还未定下,如今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哀家心里提着十二分的心,就怕哪里没注意好让他走岔了,哀家是真怕,怕这大庆的江山将他压垮了,也怕他将这江山给断送了。”
太后苦笑,“凌王靠不住,不添乱就算他孝顺,另外几个皇子也指望不上,晏惜倒是能依靠,可今后他恐怕还是得替太子在外奔波,算来算去这宫里就剩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只是到了哀家这个岁数又还能活几天。”
花芷谨慎的接话,“您自是能长命百岁的。”
“你倒是讨巧,不说那千岁千千岁的话。”见她不上勾,太后无奈之余又高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花芷不好对付对她来说都是好事,这是真真儿的自己人。
“素来听闻你爽利,哀家便也不和你绕圈子了。”
“是,您只管吩咐。”
“哀家要你每日进宫两个时辰给太子授课,无需去上书房,授课的地点在哀家这福寿宫。”
花芷愣了一愣,她不解的不是让她进宫授课,既为太傅她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甚至都已经在心里打腹稿该教些什么了,可在福寿宫……是为何?
太后本以为她能听懂,可见她这神情竟像是没懂?
稍一考虑,她隐隐就有些明白了,这傻姑娘大概是从来没往那个方向想过,是啊,如果从没那些个旁的心思,又岂会往那个方向想,可她却需得点破这个事,心里有了顾忌行事才会更加注意,不让人抓着把柄。
“太子十二了,正是少年慕艾的时候,哀家知道你把他当成弟弟当成亲人看待,可别人不会这么认为。”太后握住她的手笑了笑,“你啊,心思正,哀家喜欢你,也等着你做哀家的孙媳妇,这其中少些波澜总是好的,你说是不是?”
“是小女愚笨了,没想到这点。”思维是惯性的,在她眼里小六才十二,放在她曾经那个世界也不过才小升初,她怎会把这样一个小孩子和感情牵扯上,可她忘了在这里十二岁已经能定亲,十五六都能当爹娘了。
十二岁,确实是少年慕艾的年纪,可奇怪的是,就算被太后点醒花芷首先想到的仍是随着青春而来的孩子的叛逆期,一个皇帝若是有了判逆期可不得了,他的权力太大了。
把远了的心思扯回来,花芷给了太后保证,“小女知道该怎么做了。”
“哀家担心出问题的人从来都不是你。”太后摇摇头,拍了拍她的手后站了起来,“在天家谈感情是件奢侈的事,小老百姓的家和是什么样哀家也从来不曾体会过,哀家只盼着晏惜能好好儿的,太子能好好儿的,他们是大庆的希望,也是哀家的希望,只有这两个人扶持着这大庆的江山才能好,哀家才能闭得上眼。”
花芷听出了其中的无奈,也听懂了太后的警告,如果她成了两人不和的原因,那太后也是绝容不下她的,天家从来无情,她理解,却仍忍不住的背上一凉。
头一次,花芷对晏惜的身份有了如此清晰的认知,他不是常人,是世子,是拥有这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室中人,而这,也注定了他的身不由己。
若有朝一日,皇室要他的命……
垂下视线,花芷生生把这个可能按下去,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了能安安稳稳的偏安一隅,一百步已经走了最艰辛的九十步,没道理还要败在最后十步上。
花芷在心里提醒自己,还不到放松的时候,至少现在不是,如果和晏惜成婚……大概很长时间内她都放松不了。
习惯性的抿了抿chún,将那点抵触心理压下去,花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抬头正要说话就对上太后复杂的眼神,她莫名有些狼狈的重又低下头去,再不复平日里镇定从容的模样。
太后背过身去走到门口,看着外边处处jīng致却从不曾让她觉得美丽的景致,她并不想bī得花芷和自己生分,她甚至是希望花芷能亲近自己的,世间从不缺少聪明人,却缺少将聪明用对地方的人,生就七窍玲珑心,而这份玲珑心却不会用在自己人身上,多难得,她也想身边有这么个小辈,坐着说说话都开怀。
可如今皇帝仙逝,太子年少,中宫无人,身为大庆的太后,为了大庆安稳她只能做那个恶人,去算计去威胁一个立下无数功劳的人。
她不能寄希望于太子知道轻重,那太虚了,花芷聪慧,她定然知道以后要如何引导小六,砸实他们之间的亲情,让小六根本不会朝着男女情爱那个方向去。
在她心里,这件事的重要性一点也不比皇帝驾崩来得轻。
坐皇位的是小六,可能稳定这个江山的是晏惜,至少在太子成人前都将是如此,于私,她也希望那个受尽苦楚的孩子能得一有心人共结连理,子女绕膝,儿孙满堂,所以她要预先断绝一切毁坏这一切的可能,哪怕……她要做个恶人。
顾家能用的就剩这么两个人了,她承担不起一点风险,大庆同样如是。
“在两天之前的小六很懂事,便是没有母亲护着依旧长成识进退,讲道理,忠君仁义,待人有善意的孩子。”
太后转过身去看着已经收拾好情绪的花芷。
“我也相信将来他不会丢了这些美好的东西,因为将来他的身边依旧有您,有晏惜,有小女,比之从前还多了许多的贤臣良将,不会有外戚去祸害拖累他,也无人敢说自己有从龙之功,企图借此达到任何目的,他的面前是一条康庄大道,他只需轻身上阵去学会如何做一个明君就好,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得很好。”
顿了顿,花芷又道:“您不用担心,他必不会让您失望。”
太后喉头一哽,一时竟不知如何表态的好,自己百般算计要做的却是花芷百般有信心能做到的,所以啊,自己只能困于深宫,而花芷能以女人之身居高位,满心算计又岂能比得上xiōng有丘壑。




花芷顾晏惜 第613章 晏惜回京
春闱将如期举行的消息一出,举子间顿时奔走相告,数日的凝重一扫而空,实际上许多人都已经在做返乡的准备了,春闱不延后着实让他们意外。
“我倒觉得是意料之中,花家向来维护学子,大姑娘如今又身为太傅,自是会替我们万般着想。”
客栈因着举子齐聚京城而人满为患,大堂内更是找不到一个空位,四处所见多是着儒衫带方巾的读书人,此时他们都面露兴奋,连声tiáo都比平时要高了不少。
此话一出,隐约间气氛又往上拔高了一截,大庆朝第一个女官是花家大姑娘,他们莫名就有种与有荣蔫的感觉,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这般觉得,当即就有人道:“身为女子却入朝为官,与一众男子共处一室,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倒觉得大姑娘当得,且实至名归。”
“我也认为当得,太子可是在大姑娘身前受教一年多,你只觉得大姑娘是个女人,可有看到太子多有胆识?这不全是大姑娘的功劳?”
闯宫之事虽则不算给皇室长脸,可在权衡过后,太后还是同意了花芷经由七宿司之口提出来的借此事来给太子造势的建议,太子因为担心数日不曾露面的先皇而闯深宫,且后来欲一人将此事担下的魄力已传得全城皆知,原本对太子年yòu的担心如今全变成了期待,不论是为臣亦或为民,没有谁不盼着新君是明君,百姓想要安居乐业,朝臣想要争权夺利,这都是建立在国家安稳的前提下。
而随着此事一起传开的便是花芷教导太子殿下年余,早已是名符其实的皇子师之事,若搁旁人身上难以置信,可当这人是花芷竟无一人觉得突兀,花家教出来的女儿,自是要与众不同些的,这两年来大姑娘也用无数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只是有的人心里难免觉得怪异,有种被女人骑到脖子上的感觉,也幸好这人是姓花,不然恐怕就不止是这一点舆论的事了。
可总体来说还是好的。
花芷听着下边的人报上来的情况想了想,吩咐道:“多加引导,话题不要扯到我身上来,多传点对太子有利的事,他在襄阳处理洪灾的事便可做一做文章,还有金阳之事,那边的事无需再捂着了,总有一天会传开来,倒不如我们抢先一步,你可以问一问当时跟我们前去金阳的人太子当时的表现,把我和晏惜所做的一些事放他身上也可,多给太子镶几层金身,尽可能的在这皇权交替的时候保持民心安稳。”
“是。”陈情看了几眼神情中透着倦意的大姑娘,“如今此事已告一段落,授课之事又不急于一时,您不妨好好歇上几日,今后恐怕还有许多地方要仰仗您。”
“等晏惜回来了吧,他不回来我就是睡觉也睡得不安稳。”
陈情不好再劝,正要知趣的告退就听得大姑娘又道:“世子府我暂时就不过去了,你和老大人说一声,太子惦记他的伤情,请他老人家安心休养,也无需换地方了,于神医住在那边,方便。”
“是。”
“还有,凌王府那边盯紧了。”
“是。”陈情应下,又问,“您可是怀疑凌王府里有朝丽余孽?”
“任何事都有可能,但需要证据。”
“是,属下明白了。”
晏惜回到京城那日正是先皇头七,花芷得知他回来了立刻前往皇宫请见,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进宫,她熟知晏惜的行事习惯,回京第一件事定是回皇宫覆命,这等时候,她希望能陪在晏惜身边。
顾晏惜进城就得到了消息,他什么规矩都不顾了,一路打马飞奔直奔皇宫。
宫中处处素缟,灵堂前更显肃穆,此时正是做法事的时候,和尚的念经声响彻这一方天地,以太子为首,除去已经关进天牢的四皇子,便是被贬成庶民的大皇子都被恩准进了宫,此时几位皇子跪于法师身后,态度虔诚的顿首于地。
顾晏惜仿佛根本看不到这些,他一步一步的越过所有人来到灵柩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里边仿佛只是睡着的人,他曾经崇拜威武如天神一般的伯父,后来失望差点决裂的大庆君王……就这么没了?
小六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定国公开了口,“先皇有旨,诏令世子为摄政王,辅佐太子成一代明君,世子,接旨吧。”
顾晏惜转过身来,向来表现得无所不能威风八面的七宿司首领眼神空洞茫然,他仿佛没有听懂,定定的看着定国公。
定国公叹了口气,先皇糊涂啊,世子对先皇的情份只怕是比众皇子都还要高上几分,哎!
“还请世子节哀。”
“发生了何事!”
此事定国公却是说不得,正为难之时太后出现了,“法事继续,晏惜,你随哀家来。”
顾晏惜心里堵得难受,可他深知,自己再难受也绝比不上祖母,他转身跪下朝着灵柩行三拜九叩大礼,做了迟来的道别,然后立刻追了上去,扶着明显瘦削许多的祖母。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心中多少有些安慰,好在老天爷仍是留了两个人给她。
“太后娘娘,世子殿下,请稍待。”
听到是来福的声音,祖孙两齐齐转过身去,不用来福再说什么,看到他身边的人就明白过来了。
花芷上前裣身一礼,“小女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冷肃的神情缓了缓,上前托起她,将她的手放到晏惜的手里,轻声道:“此事你皆知晓,便由你告知晏惜吧。”
顾晏惜下意识的握紧这只手,花芷微微动了动,改为和他交握的姿势,朝着太后再次蹲了蹲身,道:“是,小女这就把人带走了。”
“去吧。”
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太后低头轻轻按了按眼角,疲累的神情中却又有丝轻松,“总算是回来了,哀家这心也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去了。”
玉香上前将人扶住,温声道:“是,世子如今就是我们大庆的定海神针,有他在您大可以放心的歇上一歇。”
太后掀了掀chún角,“吩咐下去,不论接下来晏惜要做什么,任何人不得拦着。”
“是。”




花芷顾晏惜 第614章 晏惜的怒火
宫中人多嘴杂,两人却也没有顾忌什么,相携着到了御花园的亭子里。
虽则心神不属,顾晏惜依旧本能的解下披风拢到了花芷身上,今儿有风,亭子里四通八达的敞着更添几分凉意。
花芷拉着人坐到自己身边,尽量用简练的语言将事情详细的一一告知,本来还面有怒sè的晏惜听到最后反倒平静下来,比起生气,他更觉得悲凉。
如果从一开始就昏庸,一开始就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君王,在他心里这个伯父和凌王也就并无不同,可他不是,他也曾抱着他意气风发的告诉他他会成为世人称道的明君,也曾用大手包裹住他的小手在舆图上描绘大庆的江山,也曾拍着他的肩膀说他们伯侄是顾家的伯乐和千里马……
他可以接受皇伯父因年老而逝去,可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以这种几乎称得上羞辱的方式死去,他无法想像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刻皇伯父有多羞愧愤怒,那是将他的尊严扔在地上踩,一个原本居于凌霄顶的男人被人以这种最狼狈的方式狠狠推了下来,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得有多不甘,会有多恨!
花芷站起身来抱住他的头,轻顺着他的脖颈一语不发。
话的份量在轻,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顾晏惜搂住她的腰,他不敢用力,怕自己失控伤着她,片刻后他站了起来拢了拢她的披风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回去好好歇着,后边的事有我。”
“我陪着你。”花芷偏头温软的笑了笑,“我想陪着你。”
顾晏惜摸着她脸颊上的漩涡,脸上也有了丝笑意,“我在宫中有住处,我让人领你过去。”
“好。”
花芷也不问他要去做什么,她只知道他定然不会什么都不做。
顾晏惜当然不会。
目送阿芷离开,一转身他就成了冷面修罗,满身煞气直奔天牢。
所谓天牢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屋子,只是因为天子下令关押而得名,惯来能有此待遇的多是皇室中人。
看守天牢的人无声的退至一边,任他长鞭一甩将门击穿,再一伸一拽,生生将四皇子从屋里卷出来扔在地上,无须多用力,从没吃过苦头的四皇子就已经哀嚎出声。
顾晏惜一言不发的使着巧劲,一鞭又一鞭的抽在他身上,让他疼,却不会要他的命,死太便宜了他!
“世子哥哥……”
“堵上他的嘴。”
随之一起进宫的陈情半点没有客气,上前扯下四皇子的外衣撕下半片衣袖塞进他嘴里,还半点不耽误的用剩余部分将人绑起来,免得他不听话让主子更生气。
鞭子雨点一样落下去,四皇子在地上打着滚试图逃开,可鞭子如影随形,他在哪里鞭子跟到哪里,一时间只闻鞭声和闷哼声。
可顾晏惜并没能消气,反倒火气更甚,他一把将人卷到跟前来拎起,“顾承阳,你枉为人臣,枉为人子!”
四皇子连连摇头,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顾晏惜不理会他,他相信阿芷说的每一个字。
“既然管不住第三条腿,那就不需要留着了。”
四皇子本能的觉得不好,可还不等他如何下身便已一凉,正欲低头,下身传来一阵剧痛,他脸红脖子粗的仰天一声闷嚎,弯下腰去弓起身子躺倒在地直打滚。
“主子……”陈情吓了一跳,想制止已是来不及,看着地上那物他一阵头疼,这可如何是好,主子竟将四皇子给阉了,便是已被先皇赐了死的皇子那他也是皇子,这要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
“扔到宫外去喂狗。”顾晏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佩剑,嫌弃的扔至一边,“找人给他治伤,别让他这么痛快就死了。”
“是。”
“既不愿为人,我便让你后悔为人。”顾晏惜冷冷的看了顾承阳一眼转身离开,那眼神如同看着一堆臭了的杂碎。
外边,七宿司的七位司主整齐的候在那,见到首领出来齐齐单膝跪下请罪。
顾晏惜闭了闭眼,“离开之前本官就说过注意如月殿的动向,死死盯住皓月,若有异常立刻告知老大人,你们可有做到?”
1...130131132133134...1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