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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芷顾晏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沅有桑芷
迎春用碳笔记下,抱着小本子问,“那工部的人……”
“工部慧眼识珠,这么快就看出了这个作坊有钱途,欲往中间来chā一手,我不会给他们辖制我的机会。”
原来如此,迎春点点头,“是,婢子会尽快让人手到位。”
“听说白世叔回京了,去请他来一趟。”
“是。”
白铭夏前脚才进京,后脚就被请进了花家,本欲打趣几句,可看着瘦得脸颊都凹进去了的花芷他把那不合时宜的话咽了回去,叹息般的道:“你若把自己熬垮了,花家那些男人回来该如何面对你。”
“就是这几日没睡好,和世叔谈好事情立刻去歇着。”
“那我得赶紧走人才好。”白铭夏失笑,跟着花芷到一边坐下,看着那一整套让他心动的茶具也没提让花芷泡茶,他不忍心,便是刚回京,该知道的他也都知道。
“世叔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行了,开门见山的说事吧,别和我绕。”
花芷也就真的不绕了,“我新开了个作坊,里面都是卖玩具的,想借着世叔的手卖往九州。”
“不是说量小,京城都需要抢才能买到吗?”
“我会加量,这东西不像吃食,吃了就没了,买上一个能玩上许久,可能一辈子不会买第二个,只靠京城不行。”
白铭夏微微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此事我接应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也不能让世叔吃亏,还和罐头一样,我们谈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京城外的市场就是你的,不过我希望这东西世叔能别卖价太高,我需要走量。”
白铭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花芷是在替户部赚钱,她自己却始终不曾提及,就好像这个买卖真是她为自己搂钱一样。
“我这手里还有一桩买卖,只不知白世叔是否还有余力吃下。”花芷不知白铭夏在想些什么,她此时脑子里只有银子。
白铭夏点头,“你说,我这些年也认识一些人,来钱的买卖他们不会拒绝。”
“香皂。”
“朱家作坊出的那个?”
花芷眼里多了丝神采,“那是我的方子,我应承他们京城的份额不动,但是京城外的不归他们,世叔既知道这个当知道这个非常走俏,有多来钱无需我多说。”
白铭夏自然清楚,京城外有一个巨大的市场,这一年来他已经尝到了甜头,只小小一个罐头买卖就已替他赚来一座银山,如果再把这两个买卖拿下,白家那点家业于他来说就什么都不算了。
“和罐头一样?”
“一样,不过我要走量,大量。”
“行,你给我点时间,我联系他们筹银子。”
花芷点头,“尽快。”
白铭夏站起身来,“三天后我再来,你需要好好歇一歇,人不能这么熬,会熬没了的。”
“是,我这就去。”
花芷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黄昏,直睡得手软脚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她也不动,就那么躺着,偷得浮生片刻闲。
直到说话声传入耳中,“还没醒?于神医不是说只是昏睡吗?这么长时间没吃没喝身体能受得了?”
这是……太子?正想着门被推开了,迎春先行进来,紧随其后的正是太子殿下。
她qiáng行撑着坐起来,太子已快步过来,看到她醒了顿时大喜,“醒了,快去请于神医。”
于神医已经在花家呆了将近一天了,这也是自宫变那次后花芷第一次见着于神医,因为那次之行事,她总觉得没脸见他,有德行的大夫都不会将之所学用于害人,她虽算不上害人,却也用心不良。
“忧思过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吧。”
迎春忙在一边接话道:“是,小姐之前也昏睡过。”
“这是身体受不住了,本能的以休眠来修复身体,老夫身为大夫,虽知你听不进去还是要劝你放下那些让你忧虑的事好好休养,再这么熬下去再jīng细的tiáo养都起不了多大作用。”
太子愧疚的低下头去,都是他无能才会让太傅这般受累。
“我的家人、我的未婚夫、我的妹妹全在边关,您让我如何放下。”花芷看向太子,“我既为人师,在学生尚扛不起的时候自也有替他扛事的责任,人活一世能拥有的也就是这些亲人,我有能力护他们的时候当然要尽力一护。”
于神医只能摇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姑娘就是太能干,以至于是她的不是她的责任如今都扛在她肩上,“药膳继续吃,方子我会做些改动,药停下,是药三分毒,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听您的。”
于神医跟着拂冬去看药膳方子,太子坐过来一些,似是想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
花芷笑了笑,“就是累了,睡饱了就缓过来了,前线可有军情送回?”
“暂时没有,太傅不用挂心,我放您休息,你多歇几日。”
花芷想了想,也不逞qiáng,“那臣再歇两日,有事您让来福来找臣就是。”





花芷顾晏惜 第639章 解心结
花芷这一次说歇就真的歇了,就连脑子里那些事她也qiáng行按了暂停,她不想做那个牺牲自己成全所有人的悲剧人物,那样的青史留名她不稀罕。
如果最后能一切太平,她希望自己能活着看到,希望自己能享受拼尽一切才换来的平和喜乐,她不需要别人给她立牌立碑,不想当前线的人归来时看到的是黄土一捧。
她要活着!
于是她次日一早就开始有计划的锻炼身体,长长的抄手游廊正是跑步的好地方,她来来回回慢慢的走,再小跑,当身体受不住时就停下再走,如此反复,直到身体整个都热起来她才停下。
“小姐,于神医来了。”
实际上于神医已经来了有一会了,看她这般爱惜自己也觉高兴,于私,他希望这个为家人付出太多的姑娘能身体安康,于公,他也盼着她能有个足够撑起那一摊子事的身体,身为大庆子民,他自也是唯愿大庆能成为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者。
花芷裣身见礼。
于神医虚抬了抬手,“感觉如何?”
“身上似是松快了些。”
“好事。”
花芷轻笑了笑,“您请稍候,我换身衣裳就来。”
花厅内,于神医收回号脉的手,“说到底还是亏虚,这两年频频的亏损让你的身体受不住了,大姑娘还是得听老夫一句劝,为了将来着想莫要大意,女子的身体毕竟不比男人。”
“是,小女谨记。”花芷把袖子拉好,“若今后我都如今早这般锻炼,或者再加大一些,身体可受得住?”
“自是大善,不过需得循序渐进,莫要过急。”
“是。”
于神医将药枕放进药箱就欲告辞离开,他今日还得进宫一趟给太后号平安脉,这是小徒离开前的嘱托。
花芷看着老人微驼的背影,站起来福下身去,“之前宫中之事,对不起,也谢谢您没有揭穿我。”
于神医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看着垂着头看不清神情的姑娘,叹了口气道:“已经过去的事,何需再提。”
“是我利用了您的好心。”若非从于老那知晓药物的相生相克,若非她旁敲侧机的引导于老推测出先皇当时的身体情况,知晓先皇处于一种平衡当中,她不敢赌那一把往衣服上用药引动麝香的催情作用打破平衡。
对皇帝她什么狠心都下得,可面对这个老人她总归心中有愧。
“这事一直压心里了吧,做了就不要后悔,忧思过甚对你的身体没好处。”于神医叹了口气,“他那身体本已是qiáng弩之末,便是你不动手也没几日好活,可当时若是没有你破了那局让他们最终得逞,不知多少人命得填进去,我那徒儿我了解,她放进心里的人就是舍了命也会护着,到那时老夫又岂能置身事外?当你向我打听那些时我便猜到了你要做什么,我没拦着你就等于是默认,你无须自责。”
不论是宽慰还是事情真是如此,花芷心里都松快许多,她再次裣身一礼。
于神医受了她的礼,心里不无感慨,若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也就罢了,偏生就一个心狠手辣的空壳子,内里如此柔软,那一桩桩决断做下来心里不知承受了多少,怎能不忧思过甚,也幸好她心性坚qiáng,换成他人怕是早撑不住了。
两日时间,花芷连前院都没有去,陪陪母亲,和各房叙叙话,锻炼锻炼身体,悠忽间一晃而过。
当她再次官服着身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两日悠闲仿佛不过是她们的臆想。
没急着进宫,花芷去了族学。
朗朗读书声能洗涤人的灵魂,她在外边听了片刻神情不由得柔和下来,这里她好些日子没来了,忙忙碌碌到处奔波,在此授课好像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是长姐!”
不知道谁看到了她,读书声停了,一帮大大小小的孩子齐齐奔了出来,看着她身上的官服想走近又不敢走近,曾寒却没有这个顾忌,小孩难得情绪上脸,扎过来抱着她的腿埋头不动了。
了他带头,原本就蠢蠢欲动的人立刻围了过来,一声又一声的喊着长姐。
花芷摸了摸曾寒的头,对走出来的郑知和穆青点头笑笑,眼神落在这些眼神清澈的小孩身上。
她最大的成就不是成了大庆朝第一个女官,不是赚了多少银子,不是名扬天下,而是护住了家里这些孩子仍天真,稚气,在这一方天地里安然的接受花家传承,他们以后也定会成为最纯粹的花家子,当然,前提是大庆成为战争中的赢家。
“可上进?”
大大小小的孩子齐齐点头,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最近在读什么书,有什么收获,上次考试超过谁得了优胜等等。
花芷就在石椅上坐下认真的听他们说,并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该表扬的表扬,该点评的点评,该鼓励的鼓励,曾寒不发一言的倚在她身边,试图不着痕迹却谁都看得出来的粘着。
“长姐,我长大了也要当官。”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孩突的扬声道。
“那你可得快点长大。”
小孩用力点头,“等我当官了长姐就可以休息了。”
花芷心下一暖,“好,等你当官了长姐就回来继续当先生。”
“那九哥你去当官吧,我不当官,我还要当长姐的学生。”
被称作九哥的小孩一脸纠结,他也想当长姐的学生啊!
花芷失笑,摸了摸小孩的脸,“该上课了,都好好努力。”
“是,长姐。”
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屋,只有曾寒坚定的一步没动。
花芷把人拉到跟前来,满意的看着他长高了,脸上也有了点肉,只是神情比起同龄孩子来说仍太过老成,“可好?”
曾寒点点头,然后抬起手来戳了戳花芷的脸,“你不好。”
“最近很忙。”花芷笑了笑,“想看什么书去我书房拿,但是需切记贪多不烂。”
曾寒又点点头。
“先生要授课了。”
曾寒不动。
花芷以为他有事要说,正欲询问就见那小孩吧哒吧哒的跑走了。
她也没多想,走向倚柱而立的郑先生。




花芷顾晏惜 第641章 求援
前线始终没有消息传来,平静得让人不安。
郑知前往新峪关时并非一个人,二皇子派了心腹随他一道前去,谁能想到呢,当初为了一己之私做下的部署如今却能在国家大事上派上用场。
而此时四十九日之期已至,此乃国丧,只要还没打到京城即是不可忽视的大事,朝中上下为此狠狠折腾了几日,皇子公主乃至王公大臣皆是脱了一层皮才算完事。
花芷则被太子以身体欠安为由下令只需在家茹素即可,这样的维护很是明目张胆,却也无人站出来反对,花芷如今形销骨立的样子谁都看在眼里,知她是为何熬成这般,便是不领情也没人想去折腾她。
花芷也不浪费这片心意,日日在家锻炼不停,虽则外人一时看不出什么来,她自己却清楚身体轻松了些,且睡眠好了,于神医为此很是勉励了一番。
“小姐,余夫人和元夫人到了,四夫人派人来问您可要出面一趟。”
大丧期间不会明着说婚事,可互相心里头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若不在家也就罢了,做为当家人在家还是需得出面一趟方显得郑重。
见到她出现两位夫人果然笑容都真诚了许多,她们都是明白人,此事只要花芷开了口就不会生出变数来,便是以后花家的男人回来也是如此。
余夫人笑语晏晏的道:“没想到夏生竟然留了京,既如此就无需太赶着了,太傅大人觉得呢?”
“还是如以前一般唤我声大姑娘便是。”花芷笑,“如今文臣武将都有青黄不接之象,殿下欲培养一些年轻的臣子,贵公子被钦点为状元,可见殿下爱才之意,不过现在在翰林院呆着也就罢了,今后还是得换个去处才行。”
余夫人连连点头,她今日过来也得了公公授意,希望能从大姑娘这打听打听夏生之事,没想到大姑娘是真将她当自己人,将话说得这般透,也对,翰林院虽然一直号称是花家的地盘,可花家素来不会把自家人全往那地头放,以后要成了亲家夏生就是自己人了,再在那里边呆着自然不合适,大姑娘这般敞敞亮亮说出来她反倒更心安了。
“这些事自有大姑娘这样懂的人来cào持,我管管这娶媳妇之事就行了。”
“一切按章程来便是,二妹在前,三妹在后,时间上要岔开,如今也不着急了不是。”
元夫人和余夫人齐齐点头,“是这个理。”
这时徐管家进来禀报,“大姑娘,来福公公来了。”
来福?花芷心下一动,站起身看向门口,屋里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来福快步进来行礼道:“太傅大人,边关急报,殿下请您入宫。”
花芷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去,跨过门槛方记起家中有客,转身施了一礼,“怠慢了,后边的事二位和我娘以及四婶商量着来便是。”
两人哪敢留人,忙不迭的道:“大姑娘快自去忙。”
花芷点点头,快步离开。
屋里几人对望一眼,吴氏掩着嘴角笑,“两位夫人别见怪,咱们家大姑娘就没有闲的时候。”
“不怪不怪,她给我们女人大大的长脸了。”
不说屋里的人互相客气,花芷迅速换了官服坐上马车,问坐于外侧的来福,“哪边来的急报?”
“北边。”
竟是yīn山关!
花芷眉头皱了起来,却也不再多问,待她进了宫,太子不等她见礼就直接将吴永的信递了过来。
花芷也顾不得其他,接过来一眼看到底,意料之中的战事又起,却没料到吴永竟然这般快就要求增援了。
“殿下怎么看?”
“太傅曾面见过吴守将,不知对此人印象如何?”
“信得过。”太子问得含蓄,花芷回得直接,“吴家世代镇守yīn山关,那里就是他们的根,他既说要增援说明他是真的撑得吃力了,那次在yīn山关我和草原部落的人交过手,战斗力虽比不得朝丽族却也qiáng于大庆,若他们qiáng攻,吴永是会很吃力。”
花芷看向舆图,“去岁干旱,又遇严冬,他们的牲畜应是不剩下什么了,新粮还远,旧粮却早已吃空,若在往常往边关打一波草谷即可撑上一段时日,可自从我祖父接手防务后他就将边民撤往后方,不再给他们打草谷的机会,这般连续不断的猛攻就想得通了。”
太子眼前一亮,“只要吴永守住了yīn山关,他们岂不是自己就要乱?”
“yīn山关必须要守住,如果把一群饿狼放进来了后果不堪想象。”花芷咬了咬后槽牙,她也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接过小双递来的长杆,太子在舆图上比划,“如今只剩豫州的军队还能tiáo用了。”
花芷一时没有说话,她决定不了是不是该动。
豫州离京城最近,一旦京城有变随时能驰援,从这一点上来说不动为好,可京城拱卫于最中间,真打到了京城也是因为边关没有守住,若守住了京城就是安全的,更何况京中五营也不是摆设。
“无论殿下做何决定臣都支持。”
太子握紧拳头,用力一点头,“那就tiáo用豫州青柳营七万人马前往驰援。”
花芷弯下腰去,心中不无欣慰,如此磨砺出来的君王将来必将有一番作为。
就好像打开了某个开关,自北边始,西边和南边的增援请求前后脚送到,太子尽可能的tiáo派,仍是不得不将守卫京城后五营都tiáo用了三营。
而一直被瞩目的守隘关却毫无动静。
顾晏惜一身戎装埋首于舆图前,手指重重的在南边新峪关那里点了几下,“叫吴兴过来。”
吴兴带着一身的硝烟味进来,“主子。”
“他们学得如何?”
“差不离了,这个只要掌握好了量,学起来不难。”
顾晏惜点点头,“把差的那一点教会了,你带三个人立刻前往新峪关去找芍药。”
吴兴二话不说就告退离开。
陈情有些疑惑,“不是守隘关最危险吗?”
“朝丽族是个自尊心很qiáng的族群,他们被拦于守隘关外将近二百年,必然会要冲破这道防线从这里入关夺回他们曾经的辉煌,可他们如今有智者在,不会在这里和我们死磕,我怀疑他们先杀了孙将军就是为了把我束缚在此让我动弹不得,他们好朝别的地方动手。”




花芷顾晏惜 第642章 目标:京城!
陈情倒抽一口气,“他们在算计您?如今岂不是让他们如了愿?”
“所以吴兴需得过去,不被他人所知的黑火药是我们目前唯一的优势。”顾晏惜想到阿芷曾说这是凶器,可眼下这凶器却是他们能和朝丽族对抗的武器,“继续派出人手打探他们的去向,另外再多派些自己人去装填黑火药,尽可能多备下一些,等过些日子我有大用。”
“是。”
顾晏惜看着舆图上那个孤悬的海岛眼里俱是冷意,战争不是他挑起,因此引来的杀戮就自己担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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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花芷闭着眼睛假寐,在宫中商议一天,出宫已是黄昏,此时正是归家时分,最是热闹的时候,各种声音传入耳中她也不嫌吵,反倒因为这种烟火气息而露出些许笑意来,多好啊,如此安稳。
突的马车一个急停,她往前扑出些许便撑住了,正欲询问怎么回事,马长鸣一声人立而起,带着马车也吊起来了些,她又往后倒去,她立时知道情况不对了。
如今太子当政,她又成了太傅,几乎再无人对她不利,如今跟在身边的人只得她熟悉的于木和贾阳,于木去控马,贾阳就已经掀开帘子进来,告了声罪一把抱起花芷跳下了马车。
街头之上,花芷这一身官服实在打眼,便是不认识她也经由官服认了出来,如今满朝穿官服的女人只有一个,好认得很,传言听多了,这突然见到了活的顿时所有人都不走了,只想从花芷身上看出个三头六臂来。
花芷扫了一眼,低声道:“不留在这了,抄近路回去。”
“是。”贾阳当先开路,伸长手臂虚虚护着花芷从人群中离开。
“不对。”刚走出几步,花芷突的停下脚步,“刚才马是怎么回事?”
贾阳细细回想了下,“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就焦躁不安。”
“受了惊?”
“不像是受惊。”
花芷回头看去,人群还是没有散去,也没有恶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可她就是觉得谁都可疑,“不走巷子,走主街道回去。”
贾阳也察觉到了不对,更加提高了警惕。
没走出几步,一辆马车突然加快速度从身后追了上来,贾阳都已经准备出手了,帘子打起,露出沈棋那张脸来,“太傅大人这是?”
花芷不动声sè的收回欲拔匕首的手回话道:“马受了惊,想着离得也不算远,打算走回去。”
沈棋悄悄喜了一喜,从马车上下了来,看了周围一眼意有所指的道,“大人如今身份多有不便,要不嫌弃请先乘坐下官的马车回去。”
花芷稍一想就同意了,“如此就多谢了。”
“不敢,大人请。”
点点头,花芷正欲上马车就听得破空之声响起,贾阳大喊一声小心欲将人拉开,花芷已经反应极快的就地一滚避开了去,沈棋虽则慢了一步,可那箭不是冲着他去的,倒也没有伤着他。
本能的护到花芷前边,沈棋回头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马被人动了手脚。”花芷解释了一句便不再多言,看了一眼周围尖叫着乱跑的百姓低声道:“对方的目标是我,你一会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沈棋沉了脸,“若我置你不顾,以后我有何面目面对先生?”
“你帮不上忙。”花芷看他一眼,从特制的靴子中抽出暗红的匕首,她带凶器入宫是经了太子批准的,“我引他们出来,贾阳,想办法抓个活的。”
不等贾阳说什么,花芷从藏身的马车后现身做出一副准备上马车躲避的样子,毫不意外,又是一箭朝她袭来,同时还有另一箭朝着马射去,马剧痛之下嘶鸣一声,扬着蹄疯了一般朝前跑,贾阳长剑一挥及时斩断了缰绳,将车厢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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