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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芷顾晏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沅有桑芷
收敛起这些忧心得过早的问题,顾晏惜将问到跟前来的问题一个个解决了,然后他才去到福寿宫前,看着被七宿司用特殊手法绑起来的一众朝丽族人。
便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们仍将智者护在中间,从某方面来说朝丽族团结得让人恐怖。
“一明一暗,智者好心计。”
垂垂老矣的智者坐于地,神情间没有悲愤不甘,倒是有些看透一切的淡然,“比不得花大人,明明不曾露出破绽仍是让她看了出来,老朽原以为最后的对手会是花屹正,却没想到最终却败在了他的孙女手里,时也命也,只能说大庆气运未断。”
顾晏惜背着手抬头看着黑沉的天空,“本官有些好奇,从最初设下这个计谋至今不知已有多少年。”
“四十五年。”
“智者年岁几何?”
“六十有一。”
“已是高寿。”顾晏惜看向他,“历来便有传言,当部落出现智者一族当兴,长老十六岁时便已如此深谋远虑,果不愧智者之名,大庆遭此劫难,不冤。”
“可惜天不助我。”
脚步声响起,顾晏惜转头看去,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顾晏泽规矩的行了礼,原本可见的那些尖锐的菱角仿佛一夜之间尽皆磨去,顾晏惜自然感受得到,他挑了挑眉,“有事?”
“是,弟有话相问……外祖。”
顾晏惜对那声弟不置可否,示意他过去。
顾晏泽看向那个被团团围住的老人,在知道他是智者之前,他只知他叫萧成才,家里经营武馆,会些拳脚功夫,和凌王府比起来是实打实的穷亲戚,可这穷亲戚从来不曾上门打过秋风,偶尔还会让人稍带些东西给他来,他是不讨厌这门亲戚的,哪怕他们没本事,不能像安国公府帮世子一般成为他的助力,他也不曾讨厌过。
要早知道最后会成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讨厌了,他就不会难过,不会……不会这么喘不过气来。
掩嘴咳了几声,把心里那口气咳顺了些,他开口问那个叫了许多声外祖的老人,“从一开始我就是被牺牲的那个是吗?”
智者赞赏的叹了口气,“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若你能身体qiáng健,我们说不得能走别的路。”
“所以哪怕这次你朝丽族侥幸成了,拥有一半顾家血脉的我也是活不下去的,是吗?”
“大庆姓顾,顾家在皇室在,皇室在大庆在,自不能容。”
“果如花大人所言。”顾晏泽惨笑,“我的作用对你们来说还真不小,绊住了父王,稳固了母亲的地位,更能借我之名传递消息,最后哄骗着你的女儿,我那个信仰你如同信仰神明一般的母亲带我入局,将我利用得干净彻底,她至今都相信你会保住我,保住你唯一的血脉,却没想到智者大人如此的大公无私。”
“立场不同罢了。”智者神情淡淡,仿佛半点不为所动,“海岛生存艰难,女子体弱,多数不长命,能生育一个后代已是艰难,有时更是母子一个都保不住,比之两百年前,朝丽族非但没能休养生息反倒人口锐减,长此以往只有灭族一个结局,我们岂能坐以待毙。”
“所以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舍了出去。”顾晏泽回头看向一个方向,那里,两个粗壮的嬷嬷押着萧氏站在那,她嘴里塞着布巾,眼睛大张着,看着父亲满眼不可置信。
智者转开头去,仿佛那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看着挣扎着要扑过来的母亲,顾晏泽恶意的觉得痛快无比,都不把他当一回事,都拿他当个傻子耍弄,那就谁也别想好!
闲闲看了场戏的顾晏惜挥了挥手,有人上前来将顾晏泽带走,看着眼角都没往那边瞟一眼的智者,他勾了勾chún角,“朝丽族人口锐减,而北边yīn山关,南边新峪关以及京师你们都遣了众多人前往,就连西边的月山关说不定都有人去了,那海岛之上还余了多少人?”
智者立刻看了过来,瞳孔紧缩,刚才还八风不动的人此时整个人都绷紧了,“世子此话何意!”
“当年我母妃中毒是萧氏,不,应该说是你的手笔吧。”顾晏惜凉凉的笑了,“回京之前我带人捣了你的老巢,也不知此时岛上可还有活口。”
“顾晏惜!”智者腾的站了起来,其他人纷纷挣扎着也都站起来紧紧盯着顾晏惜,他们刚才是听错了吧,怎么会,怎么会……
“你犯我疆土使得,杀我国民使得,我杀你族人就使不得?天下间这道理都是由你朝丽族定下的不成?”





花芷顾晏惜 第658章 一个不留
智者死死盯着顾晏惜片刻,再出声时已是声音喑哑,“你大庆自恃大国,素来瞧不上我等化外之民,可你这般做和我等又有何区别!”
“一百八十年前,先祖就是对你们留有一分仁慈才有今日我大庆之危,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如先祖一般手下留情,倒不如斩草除根,免我后代子孙再受战乱之苦!”
看着又悲又愤的智者顾晏惜冷冷勾chún,将阿芷bī到那般地步,弄得她一身伤痕累累几欲丢了性命,让大庆失了肱股大臣,百姓死伤无数,他回报的这一点算得了什么。
“一个不留。”最后再看了这些人一眼,顾晏惜转身离开,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已经不需要任何口供了。
朝丽族人大骇,他们本已做好谈判的准备,毕竟大庆一开始没要了他们的性命,以大庆惯来行事的风格也当有得谈,可他们没想到顾晏惜会如此狠辣!
眼看着七宿司的人已经围了过来,当即有人拼命挣扎起来,可七宿司系上的这个结越挣扎只会越紧,他们也越加着急起来,本能的将智者围得更紧。
智者却像是无所觉,在焦急的族人的对比之下反倒更显得镇定,脸上甚至露出些许解脱的意味来,透过人群之间的缝隙他看向女儿所在的方向,她还在拼命挣扎着往这边冲,两个比她壮实许多的婆子几乎都要拉不住她,她看起来那么狼狈,那么无助,恍惚之间他想起当年往凌王身边安chā人时她神采飞扬的说‘我去’,她不知那不过是对她的算计,从一开始她就是唯一的人选,他不过是故意在她面前表露出烦恼好让她主动请命,行事时能全心全意罢了。
想他这一辈子,也只有在扬州陪在妻女身边那几年像一个人,可全心待他的妻女终因他而死。
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违啊!
他坐了下去,在朝丽族中不算突出的身高在坐下后尽皆隐藏了去,薛良怕有诈立刻示意所有人动手,可当将外围的人杀尽,他们怔住了。
让大庆吃了大亏的智者盘腿而坐,他低垂着头,xiōng前chā着一柄镶着宝石的弯刀,薛良上前一探,已是断了气,神情复杂的看了眼神sè平静的老者,薛良站起身来回头吩咐道:“半个时辰后再检查一次是否有人诈死,之后再将人送出宫去找个地方安葬了。”
“是。”
薛良看了不远处的顾晏泽一眼,带着属下撤离,七宿司还有的是事忙。
顾晏泽站在原地未动,半晌后他才掩着嘴边咳边离开,他谁都不要了,母亲也好,事发至今不曾露面的父亲也罢,都不要了,他那便宜兄长是看不上他的,将来也定然不会将他如何,就冲着他的这个姓氏也能荣华富贵一辈子。
嗓子里痒的厉害,顾晏泽剧烈的咳嗽起来,感觉到手心湿润,他低头一瞧,满手的血迹,突的他就笑出了声,他的这一辈子大概会有点儿短。
太子站在不远处看了片刻,“他大概是回不去凌王府了,分府之前就让他住在宫中吧,小双,你去给他换个适合长住的宫殿,再请个太医……请于老去看看他。”
“是。”
“等等。”太子又回过头来,“确定太傅那里走得开才让于老去。”
“是。”
起风了,风灯摇晃着明明灭灭。
隐隐有嘈杂的声音从各处传来,越加趁得这边安静得过份,太子背着双手看向连星星都不见一颗的天空叹了长长一口气,这一夜真是漫长。
“殿下。”来福以不符他年龄的速度过来,“禁卫军已集结,摄政王大人请您过去。”
太子看着来福,自从父皇过世他便衰老得厉害,“等此间事了来福公公便替本宫带个总管出来吧,等他能用了本宫就放你出宫。”
来福猛的抬头,满脸喜sè。
太子笑了笑,“不能离京。”
“老奴……谢殿下恩典!”来福跪倒在地,身体微微抖动,他真的等到了,他真的可以得个善终!
将人扶起来,太子往前走去。
来福连忙跟上,若有所指的提了一句,“小双那里……”
“他曾提过愿意净身入宫,本宫没有同意,宫中不缺他一个内恃。”
来福想了想,大概兴奋的劲头仍在,说了一句平时他绝不会说的话,“他若不净身入宫于您来说便作用有限,您待如何安置他?”
“太傅当年救下他不是为了让他一辈子不得已。”太子笑了笑,“外祖母将孙家的一切都给了本宫,如今皆由太傅在打理,将来总需要一个人去接手,小双很适合。”
来福躬了躬身,“太子仁义。”
什么仁义,以前他可没有觉得让人净身入宫有何不对,不过是太傅曾言小双可替他打理买卖罢了。
御花园被火把照得一片亮堂,太子敛了神情走过去。
顾晏惜拱手一礼,礼数周全。
太子点点头,扫了禁卫军一眼,他不知摄政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什么都不说。
“符统领。”
符刚只以为摄政王此举是要算此次宫中遭此大劫的帐,满心忐忑的上前一步,“末将在。”
“禁卫军中有朝丽内应。”
一语出众人皆惊,符刚猛的抬头,“大人可是疑末将?”
“确定是谁之前禁卫军所属皆有嫌疑,要查出来却也不难。”顾晏惜扫过众人,眼神凛冽,“如此之多的朝丽族人不可能在宫中潜藏过久,你去查昨日晚间和白天由谁负责宫禁即可看出问题,本官给你一桩香时间,其余人等期间不得离开。”
符刚赫然领命,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只是他不敢往深里去想!
若问题真出在禁卫军,他难逃其咎。
有人过来禀事,顾晏惜走到旁边几步,就在此时,一柄细长的短刀直直朝着太子xiōng口而去。
众人还来不及惊呼,长鞭后发先至,在短刀距离太子尚有一步时被击落,下一刻,鞭子朝着行凶之人卷去,事情从发生至结束不过数息便已尘埃落定。




花芷顾晏惜 第659章 善后
太子捂着跳得过快的心定定的看着捆于地上之人,是禁卫军副统领左勤,有玉香在前,就算是符刚统领他都不会觉得吃惊。
顾晏惜踱步过来看着地上不发一言也不挣扎的人,“明知禁卫军有朝丽族人,七宿司却离在数步之外,太子无人保护,身为禁卫军副统领却连如此大的破绽都看不出来,你让本官说你什么好。”
左勤依旧不发一言。
顾晏惜看向听到动静折了回来的符刚,“继续去查。”
“是。”符刚看向副统领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平日里沉默寡言最是可靠的左勤,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和他交付后背并肩作战,对他的信任甚至都超过了自己的亲兄弟。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北营的哗变并未能影响大局,屈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掌后由第八司配合着将jiān细清理出来,之后联系上朱令,朱令再联系上那些朝丽和大庆的后代帮着一起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一整夜,马蹄声阵阵。
花芷醒来时身边安静的让她恍然有了岁月静好之感,可惜肩膀上的剧痛瞬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小姐,您醒了?”
这小声音熟悉得花芷当即笑了出来,“怎么把你们弄进宫了?小姐我还守着宫中规矩,你们倒来去自如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花芷一跳,她连忙回头看去,这下扯到了伤口痛得她面容扭曲,嘶嘶的小声吸着气。
太后上前来坐到了床沿按着她躺好,用帕子试去她额头上的虚汗,“你啊,守规矩是好事,这时候任性一回却也没人能说你什么。”
“娘娘和殿下体谅臣,臣却也担心自己自制力太差任性成习惯,倒不如一开始就好好守着这规矩。”
太后叹了口气,“终归是皇室欠你太多。”
花芷可不敢承下这话,笑了笑,道:“您可能不知,一开始是太师主动要求进福寿宫,若非七宿司的人身手好,太师已经死在了对方的箭下,至于微臣,走到哪一步都好像是身后有一双手在推着,去哪里,做什么,全由不得我自己做主,如此又如何谈得上欠我。”
太后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却也没有再说这些话,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说不说的也不影响什么。
沉默蔓延,花芷瞟了念秋一眼,念秋会意,忙端着茶上前道:“小姐,婢子喂您喝点水。”
太后失笑,在主仆间扫了几个来回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便又看到另一个丫鬟健步如飞的端着银盘过来,她就看着那两人将花芷侍候得妥妥贴贴,花芷一个眼神丫鬟立刻就知道她想要什么,可千般顺她意,在她不愿吃时那胆小得至今不敢抬头的拂冬却会固执的用勺子舀着等她张嘴,然后那花芷就会无奈的吃下去,这样的主仆情谊啊,好似昨日还发生在自己身边……
待拂冬满意的拿着空碗离开,太后方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发现你身边得尽你信任的丫鬟却是来要你命的,你会如何?”
“臣会生受了。”明知道太后隐喻的是什么,花芷仍是没有讳言,“可臣不会觉得那是臣错了,几十年的信任和情份都不能改变她的初衷不是臣无情,是对方无情,臣为何要因为对方的无情耿耿于怀?”
“不会愤怒伤心吗?”
“会,所以臣必会让她失去她看重的一切。”
这话实在太铿锵了,太后好一会没能说出话来,可又实在是非常有道理,玉香是背叛者,她还要因为一个背叛者而去自我了结不成?那岂不是如了她的愿?!
对,是这个理。
心里那口气终于顺了,太后长长吁出一口浊气,她得再熬几年,可不能这般就倒下了。
“来人。”
立刻有女官闻声而入。
“将玉香看牢了,别让她寻了短见。”
“是。”
花芷悄悄松了口气,这种事谁遇上谁想不通,只要太后能不往牛角尖里钻就好。
门口光线一暗,顾晏惜大步走了进来,他先向太后请了安。
太后站了起来,“哀家正好要去看看福寿宫被破坏成了什么样子,这里你看着些,快到时辰换药了。”
“是。”
将人送走,顾晏惜直接坐到床上避开伤口将人抱在怀里,“这么靠着不会碰到伤口?”
“刚刚吃了东西,趴着难受。”花芷蹭了蹭他,“都过去了吗?”
“京城已经安稳,你不要再cào心这些。”
“我有点担心芍药,南边一直没有消息送回来。”
“此是好事,说明芍药没有冒然行事,而是知道等待合适的机会。”顾晏惜低头亲了亲她额头,“芍药的性子已经沉稳了许多,不会有事,莫要担心她。”
但愿真是如此才好,花芷卸了所有力气靠在男人怀里,什么都不用cào心的感觉真好,不用再拼老命的感觉真好,她仿佛已经能看到不远的前方悠闲的生活在向她招手。
“住在宫中总归不合适,等会换了药我便回去了。”
“你的伤口已经裂开数次,需得静养,先在宫中住上些日子。”顾晏惜一口驳回,“福寿宫已不能居住,我会请祖母住到这里来,也无人能说你闲话。”
“不用如此……”
“我已让人给花家报平安,你不用担心。”
花芷瞪他,好歹让她把话说完,可顾晏惜半点不为所动,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定要将人安置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才能安心。
扁了扁嘴,花芷不说话了,好嘛,住宫中就住宫中吧。
顾晏惜眼里浮起笑意,看了漏壶一眼,吩咐头都快埋到腰的念秋把药拿过来,他也不要人帮忙,就让阿芷趴在自己身上轻手轻脚的边吹边一点点涂抹。
可动作再轻也是疼的,每每听到阿芷的抽气声和身体本能的抖动他就想停下来,可一想到这样只会延长阿芷的痛苦他就更加快了速度,如此周而复始,有时候他真是恨不得阿芷昏过去没有知觉才好。
但他又如此庆幸花芷是清醒的,这样至少证明了伤口没有恶化,那才是他最担心的事,幸好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花芷顾晏惜 第661章 捷报频传
午饭时分,太子和柏林一起过了来,并一如前几日一样吩咐人在这里摆饭,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各自去忙。
花芷伤的是胳膊,也无需一定躺在床上,她素来也不是娇气的人,每日饭点时皆会坐到桌边以药膳相陪。
顾晏惜坐在阿芷身边,看着她的眼神在各式菜肴上撇过也只能狠心当没看到,这药膳的方子是于老新开的,配合着她的伤势来的,且这方子忌讳多,他怕冲着药性,这几日都没敢给她吃别的。
饭后太子也没急着走,“太师病倒了,听回来的御医说太师从宫中那日过后身上就不爽利,只是朝中事多一直qiáng撑着没让人看出来,这是实在没撑住才露了馅。”
“太师年岁已不轻,那日又熬得辛苦。”因为并肩面对过危机,花芷对太师莫名有股子战友情,“太师乃股肱重臣,不能有失,殿下可请于老去看看。”
太子心里正是如此想,低头喝了口茶,他又说了几桩朝中之事,不轻不重,可以让太傅指点一二却又不会让她太过费神,如此体贴已渐显不动声sè,只是花芷虽jīng力不济,可该知晓的她也都知晓,不说晏惜告诉他的,就是推也能推理一些出来。
朝中如今的大事仍是围绕着战事转,说到战事就无法不提粮晌,户部的压力一点不比兵部小。
屋中安静下来,花芷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边的姹紫嫣红吩咐道:“念秋你回去一趟,和迎春一起将家中所有能动用的银子尽可能的拢总起来交给我外祖,那个玩具作坊的帐目你也理一理,先交付一批银子给户部,还有之前我着人收下的粮食也都全部交出去。”
“是。”
大庆便是有意吞下炎国,身为大国吃相也不能太难看,便是炎国国主在手里也势必要你来我往的过上几百招方能定下章程,只不知那炎国国主骨头硬不硬,若不硬就太好了,此事拖不过一个月,就算真硬七宿司也当有办法,所以他们只需将这期间所需粮晌备足了就够,而且,蒟蒻差不多成熟了。
粮食的问题她可以帮忙,兵源却是实在没有办法,已经三次征兵了啊,兵部已经在准备第四次勾选,四千万人口的大庆除去老弱妇孺,根本经不起几场战争的消耗,这么一想,古代没有计划生育是对的,人口是第一生产力。
叹了口气,花芷抬起右手轻轻按了按左肩。
没有不透风的墙,花芷几乎把这两年攒下的家底都掏空的事情长了翅膀一样飞进千家万户,紧接着和花芷有关系的人家皆各有表示,虽则没有花芷出的丰厚,加起来却也不可小觑。
有了人带头,不论愿意不愿意只要是官员就都动了起来,花芷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个结果,听说了后就笑了,看来在哪里都一样,有些事做了或者什么好处都落不着,可要是不做,一定会被人记住。
将念秋按在了家里换了自己入宫的迎春将药茶端到小姐手里,“据婢子所知白公子很是出了一大份。”
“白铭夏白世叔?”
“是,昨儿白公子派管事来结算前边的帐,平日里也算相熟,他悄悄说后来白家将白公子叫回去很是骂了一顿。”
花芷冷笑,当家人就这么点眼光,白家的没落就在眼前,只不知到时又要如何去白世叔面前耍赖,不过白世叔如今也不是软柿子就是。
事情并没有就此打住,之后是富户,再之后普通人家都多多少少的尽了心意,竟是尽全城之力凑出了一笔巨款来,给户部很是减轻了压力。
虽然战事未歇,可人心安稳,这是最好的情况。
而战事也没能久拖,先是西边传来捷报,厉国后续无力,被前首领收回失地打回了老家,没几日,北边终于传回大捷。
“我派人捣了草原部落的老巢,如今他们的首领已死,yòu子才三岁,且有得乱。”对上阿芷晶亮的眼神,顾晏惜笑,“内外夹击之下他们只撤回了一小半的人,没有三五十年的休养生息他们缓不过来。”
“安稳了?”
顾晏惜点头,“安稳了。”
花芷抠住他的手,“能回来了是不是?”
“是,能回来了。”
花芷脑子里一阵晕眩,她等到了!
将人抱在怀里,顾晏惜亲了亲她耳朵,“朝臣欲借这个好兆头办登基大典,就在三日后。”
“这么赶?来得及?”
“礼部早已做好准备。”
也是,先皇过世已经这么久,礼部怕是早就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了,花芷抬头问,“我是不是需要出宫?”
“不用,你是太子太傅,那日需得到场。”手底下的身体瘦得都有些咯手,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晏惜都感觉不到阿芷身上有多少热气,这让他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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