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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江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穆如清风





段子矜江临 邵顾番外005 邵玉城今天的所作所为,还不够让你死心吗?
* 秦昭眸sè一厉,正想说这次绝不相让,就听怀里温静的嗓音淡淡响起:“秦昭,你放我下来吧,我只是伤了胳膊,自己能走。” 秦昭想拒绝,又听她道:“这样太难堪了,我不喜欢。” 谁不知道顾千秋身为淑女,脸面大于一切。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松手放开她,顾千秋还没站稳,就被另一双有力的臂膀卷入怀中。 他动作急促又凌厉,迫不及待,丝毫不温柔,她几乎是撞在他xiōng口的。 邵玉城把她打横抱起,不顾看台上莫名其妙的一群人,还有四周无数的目光,更好似不记得她方才那句“太难堪了,我不喜欢”,冷冷对阿左吩咐道:“和这件事有关的,活的死的全都给我带走!少一个唯你是问!” 阿左忙道:“是。” 顾千秋蹙眉,想说“放我下来”,邵玉城却先她一步,沉沉道:“什么都别说,闭嘴!” 她闭了闭眼,终究是没再要求。 临走时,她看到了欲言又止的秦昭,对邵玉城说:“等一下,我有话和他说。” 邵玉城低眉望着她,深眸寂寂,眯成危险的弧,却依言停了脚步。 秦昭也看着她,眼神一样的深邃。 顾千秋道:“秦学长,你猜的是对的。但我这个人,”她笑得几分苦涩,可自始至终都算平静,“有点一根筋。这件事已经开始太久了,今天这些……好像还不够,远远不够。” 别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秦昭的面sè却倏然沉了。 她,是在回应那时他在她耳边说的话—— “我想,我猜到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了。可是邵玉城今天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够让你死心吗?” 她的回答是,不够,远远不够。 秦昭望着她白皙的脸上铺张开的温柔恬静的笑意,心里那股冲动怎么都压抑不住。 他上前一步,几乎是厉声问她:“顾千秋,你……你到底图什么?” 女孩还是笑着,却没再看他,而是抬头望向篮球馆吊得很高的馆顶,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总是觉得还有一点希望。” 其实今天她很伤心,真的很伤心。 但是现在邵玉城这样把她抱在怀里,这样紧张地望着她,她突然觉得,他其实,也很在意。 邵玉城不想再听他们两个人打哑谜,冷冷瞥了秦昭一眼,抱着她就离开了。 …… 顾千秋的手臂果然是骨折了。 医生在为她接骨的时候,邵小公子一通雷霆之怒以不可阻挡之势发泄在了另一群人身上。 他显然是没有耐心陪着顾千秋看完医生再回到学校去处理这些事,而是直接让阿左把这些人带到了医院,以自己在郁城说一不二的身份直接命令院长辟出了一间会议室,他随便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黑眸深处酝酿着一片风雪萧瑟、万千寂灭的寒芒。 “下手这么轻,没吃饭?” 邵玉城冷眼看着阿左,沉沉的嗓音落在寂静的会议室里。 回声荡荡,震颤人心。 伴随而来的还有阿左和他的小弟们加重的拳打脚踢,和众人哀嚎惨叫的声音。 时不时就有人禁不住打,“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冷肃干净的会议室里顿时弥漫开血腥的味道。 邵玉城无动于衷地瞧着这一幕,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是在篮球场里从旁偷袭他的人。 此刻他被阿左一脚踹中了膝盖,站不稳跌跪在地上,阿左显然也气得不轻,“你他妈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邵小爷你也敢动,你嫌命长是不是?” 那人哆哆嗦嗦地抱上阿左的腿,“左哥,左哥,我真不知道会这样……”阿左在崇明就已经是坐拥几十个小弟的人了,顾千秋也是因为有他“罩着”,所以就算再多人看她不顺眼,也不敢对她如何。 他没想到的是,阿左见了邵玉城竟然也要尊称一声“小爷”。 那这个邵玉城,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连连磕头,“邵小爷,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又是一脚踹过来,他被踹翻在地上。 邵玉城chún角竟然含着笑,“饶了你?可以。” 他看了眼阿左的腰,阿左立刻会意,掀开外套,从腰间抽出一把瑞士军刀。 邵玉城接过来扔在地上,用脚往前踢了踢,另一只手支着头,从容自在道:“哪只手砸的球,自己剁了吧。” 众人皆是胆寒。 方穗穗望着男人的侧颜,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阿左把他们带来以后,刚才在球场里那些看热闹的、起哄的无一例外,都被他用各种手段狠狠教训了一通。她原以为这男人只是脾气bào躁,谁想到他的行事风格亦是出人意料的狠辣霸道。 目前为止没有受伤的,只剩她一个了。 他一句话都没和她说,也没让阿左“教训”她。 方穗穗想,可能是他念在她奋不顾身为他挡那一下的情分,所以才…… 思及至此,她心下一喜,鼓起勇气开口劝道:“玉城,他别和他一般见识了,就当给我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吗?真折腾出事来,还是给自己惹麻烦。” 邵玉城听到这话,忽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嘴角一弯,笑了。 方穗穗心中的喜悦倏然扩大,却见他嘴角的纹路突然锋利起来,一字字如同把她打入冰窟: “你出去问问,整个郁城敢在爷面前讨面子的人有几个,讨得着的,又有几个?” 方穗穗一怔。 “脸这种东西,爷高兴了就给,不高兴了……今天就算我老子站在这,爷一样让他滚出去。”他目光渐冷,“你呢,你觉得自己算什么东西?” 女孩的脸刹那间褪尽血sè,惨白如身后的墙壁。 她十足的难堪,难堪到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四周的人。 方穗穗能想到周围的男男女女们看她的眼神是如何讥讽、如何同情、如何幸灾乐祸。 ——这和最开始邵玉城看上她、每天接她上学放学时那些女孩艳羡的目光完全不同。 怎么会这样呢,她紧紧攥着五指,指甲嵌入掌心。 邵玉城,不是喜欢她的吗?不是他先来撩她的吗? 这个男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怎么能,在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里就灰飞烟灭,一丁点都不剩了,好像一直以来都只是她的错觉。 “邵玉城……”她声音涩然,但还是想拼尽全力赌一把,她咬牙抬头,直直地望着他,“我收回先前拒绝你的话,只要你答应我放他们一马,我就改变主意,同意和你在一起。”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 邵玉城眼底浮起些许异样。 这话,让门外想要推门而入的顾千秋都愣在了原地。 她处理好伤口之后本来在休息室等着,却半天不见邵玉城回来,想起他临出体育馆时冷厉的眉眼,心头一阵不安,赶紧找人打听了一下,找到会议室来。 却刚巧,听到了方穗穗如此大胆的一句话。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脑子里很快掠过两个念头。 第一个,原来是邵玉城先追的方穗穗,而方穗穗还拒绝过他。 第二个,既然方穗穗和她所求相同,都是为了让邵玉城不要惹事,那么她是不是该转身离开,不要多此一举了? 想是这样想,步子却似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清楚地从门缝里看到邵玉城沉峻的脸,漆黑的眸,还有他眼中明灭的光影,她想,方穗穗可能是赌赢了。 邵玉城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会儿,果然坐回了椅子上,不再刁难脚下那个人,而是转移了注意力,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方穗穗身上,“是我听错了吗?”他一笑,“你刚才是说……只要我答应你,你就肯改变主意?” 方穗穗点头。 邵玉城低笑了一声,“穗穗。”他这么叫她的名字,同样朝她伸出手,“你过来。” 方穗穗觉得他岑薄的chún里吐出这两个字时都带着他独有的迷人味道,她脸一红,朝他走了过去。 门外的的顾千秋望着这一幕,不知怎么突然笑出了声。 她想起,每次邵玉城用这招对付她时,她也是这样傻傻走过去,不管眼前是荆棘还是深渊。 她原以为这是种温顺的情深。 可现在,站在外人的角度看上去,真的是愚蠢又可笑。 是不是,她每次朝他走过去时,在他眼里,也是这般的愚蠢可笑? 方穗穗走到他身边很近的地方,他懒洋洋地展开手臂,像是要把人搂进怀里。 呵。 顾千秋明白了。 是她错了。 她怎么能拿自己和方穗穗比呢? 愚蠢和可笑都是她的,而方穗穗,是他追求的女人,是要被搂在怀里好好珍惜的。 一股并不陌生的疲倦席卷了她的心房。顾千秋觉得,可能是刚才麻药打多了,不然她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呢。 她再也懒得给这场闹剧当观众,拖着疲惫的身体想要离开,刚一转身,却听到背后寂静的会议室里传来清脆的一声响。
“啪”的一下,伴随着女孩愕然的惊叫,还有倒地时的痛呼。 紧接着,男人沉静紧绷的嗓音从她身后很近很近的地方传来,“来都来了,不说句话就要走?顾千秋,你又想去哪里。” 顾千秋僵在原地。 身后的门不知何时被人拉开了,她能感觉到两道深沉犀利的视线就这么毫无遮挡地落在她背后。 所有人都被这一霎间发生的事情惊呆了。 阿左更是。他和旁人一样,以为城哥要把方穗穗抱进怀里温存,眼尾余光一掠,却瞧见门外淡淡转身的二小姐。 他十分心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城哥抬手便是一掌,掌风凌厉急劲地掴在了方穗穗脸上,半点不留情。 把她整个人都打翻在地上了。 方穗穗双目泛红,恼怒、羞辱、不可置信,又可怜楚楚。她想问他为什么,面前的男人却突然转身大步走到门边拉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门外那个令她痛恨入骨的背影。 窈窕,纤细,玲珑,也……削瘦。 方穗穗记得,刚才邵玉城给了她一巴掌、单手抄袋站在那看着她时,chún畔衔着冷笑,那冷笑仿佛在告诉她,还没完。他对她的惩戒远远不止这样,他还有话要对她说。 就在她恐惧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时,他却好似被什么吸引了心神,脸sè一僵,一变,全不顾她和周围的人,抛下所有的一切就朝门口走去。 阿左亦是惊愕。 他站在这里正对着门,所以看到了二小姐。 可是城哥明明一直背对着门口,他是什么时候发现二小姐站在那的? 顾千秋没能继续走开,邵玉城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转过脸来,温婉得体地扬起笑容,“邵小公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不好意思。” 一声冷哼溢出鼻腔,邵玉城倒不愿和她计较是不是在偷听的事,他扫了眼她胳膊上缠紧的绷带,道:“偷没偷听你也听见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爷还能把你耳朵摘了是怎么的?一天到晚就会道歉,出息。” 他朝她伸手,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再等她过来,而是直接握住了她没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把她带进了会议室里。 阿左十分机灵地给她拉开一把椅子,顾千秋看了看四周或站或跪或趴的一群人,踟蹰片刻,还是不太自在地坐了下来。 邵玉城亦是姿态慵懒地落座,从她出现以后,他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医生怎么说?”他问。 顾千秋一怔,答:“没什么事。” 他冷了脸,缓缓皱起眉,不怎么高兴道:“什么叫没什么事?天塌下来在你顾千秋眼里也叫没什么事。”他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阿左,把医生叫到这来,让他亲口跟我说。” 顾千秋忙道:“不好吧,医生刚才说他接下来还有台手术,你别……” 阿左也站住,犹豫地看着二人,等个结果。 邵玉城丝毫不为所动,看也没看顾千秋,眯眼睨着阿左,寒声道:“我说话你是不想听了,还是听不懂?”




段子矜江临 邵顾番外007 顾千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 方穗穗后来无数次想起这番话,都会忍不住思考,什么叫天底下最亲密的关系。 最亲密的关系,不就是爱情吗? 这件事过后没多久,邵玉城就用雷霆手段向校长施压,把她从德馨除名、扔到了崇明。 顺便,把顾千秋换了过来。 顾千秋起初不愿,她怕离他太近,让他生厌。 但是邵玉城对这件事出乎意料的执着,他甚至冷笑着问她:“这么不愿意离开崇明,怎么,舍不得你的小姘头?” 顾千秋这才无奈答应了。 邵玉城见她一脸闷闷不乐,拿起一块巧克力就扔在了她怀里,挑眉道:“给爷摆什么脸sè呢,你再不笑,爷就过去把你脸撕烂了,信不信?” 顾千秋被他逗笑,“你发什么神经。” 她一笑,宛如冰雪消融大地回春,邵玉城好似在空气里闻到了三月的桃花香。 他怔了怔,眼睛看向别处,“算了,你还是别笑了。” 今天lún到顾千秋值日,邵玉城便留下来等她,说是等她,其实扫地擦黑板全都是他在做。 顾二小姐舒舒服服地趴在桌子上,一边啃着巧克力一边笑盈盈地瞧着他忙活。 邵玉城哪做得来这种事?他自己的值日都是随便找几个小弟代劳。可是她胳膊还没好,自然是不能干这些事的,于是放学那会儿,一大堆“苍蝇臭虫”自告奋勇要帮新转学来的校花做值日。 邵玉城当时黑着脸一人踹了一脚,冷冷丢出一个“滚”字,自己拿起笤帚就把所有人都赶走了。 他现在想起这事还是咬牙切齿的,把笤帚往地上一扔,怒道:“站没站样、坐没坐样!要是教顾千钧看见你就这么没骨头地趴在桌子上,他非打断你的腿!” 顾千秋微笑,咬了一口巧克力,洁白的贝齿在巧克力的边缘留下了印记。 邵玉城脑子里有根弦忽然弹了一下,莫名地想,她手里的巧克力,应该很甜。 只听她温婉地笑着否定道:“我哥不会的。”在家里,对她举手投足、仪态风度要求最高的只有她爷爷和她现在叫妈妈的女人。一是为了不给顾家丢脸,二是为了将来能卖个好价钱——顾家最清楚她的价值,羽毛足够漂亮还不够,她还要真的像个上流社会的淑女,那样,才拿得出手。 反倒是她哥顾千钧,一直很纵容她。 “邵玉城。”她冷不丁地叫了他的名字。 邵玉城还盯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里那板巧克力。 是她巧克力吃太多吗,为什么他感觉从她嘴里念出他名字时,都带着一股令人心醉的甜腻味道。 他咳嗽了一声,板正脸sè看着她,“干什么?” “你从小学转学过来,就一直跟我在一个班,这么多年了,不嫌烦吗?”她这样问。 邵玉城冷笑,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眨地锁着她的脸,温度很低,“这么听上去,倒是你嫌烦了?” 顾千秋托腮笑了笑,边卷着自己的发梢,漫不经心道:“是很烦啊,烦透了。” 邵玉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气得不行,简直想揍她。 顾千秋眯着杏眸瞧着他瞬息万变的脸sè,还不怕死地弯了chún梢,直白地捅破道:“你生气啦?” 邵玉城气结。 良久,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被他从齿缝间狠狠磨碎了,“顾千秋,我不仅小学初中高中要和你一起上,你不是烦我吗?那就一直烦到大学、烦到研究生、烦到你结婚生孩子!爷烦你一辈子,妈的!”他一脚踹翻了旁边刚摆好的桌子,气急败坏道,“烦死你!” 出乎意料地,顾千秋听了这话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得前仰后合,“你yòu稚。” 窗外,夏初的蔷薇开了满地。 风拂过,像海浪般轻轻荡了过来,倒映在女孩明亮的眼底,光影璀璨,星辰万千。 …… 时间就这么天天年年的过去,或许是男孩子过了青春期那几年以后都会开始学着怎么深沉收敛,亦或是邵玉城在几年间陆续接触了商伯旸、傅言、江临等人,让他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不能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总之,顾千秋发现,他好似在朝夕间长大成熟了不少,渐渐有了所谓的“风度”。就连对她,都很少再有过去那么露骨钻心的讽刺了,甚至偶尔同行同乘时,他还会破天荒地帮她拎东西、开车门。 当然,和他那几个拜把子的兄弟比起来,邵玉城依旧是最冲动yòu稚的,毋庸置疑。 但顾千秋已经十分知足了,对于一个在女性和宠爱环绕的家庭环境里成长的二世祖、太子爷,做到这一步相当不容易。 她清楚的记得,邵玉城是19岁那年结识了24岁的江临,几人在里见了一面,谈到了深夜,然后玩世不恭的邵小爷当天回到家就朝他老子拍板说,他要跟朋友合伙收购一家公司,让他老子给钱。 邵家上下惊得仿佛见了鬼,他爹他妈他爷爷觉也不睡了,在书房里嘀嘀咕咕开了一整晚的“家庭会议”。 这事隔着墙都传到了顾家,第二天一早邵玉城出门后,顾千秋就被邵父邵母叫了过来。 他们旁敲侧击着问她,最近城儿都在做些什么? 顾千秋礼貌笑道:“和a大新来的教授搞物理研究。” 顾千秋在邵家父母眼里,是个知书达理、谦卑恭顺的好女孩,再加上邵玉城这么多年狐朋狗友虽然交了不少,但身边要说最亲近的,也只有一个顾千秋,所以自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邵母犹豫了几秒,拿捏着分寸开口:“千秋啊,城儿这孩子从小就任性,你也是知道的。他昨天晚上突然跑到家里要他爸给他一大笔钱去经营什么公司……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倒也不是心疼钱,就是、就是怕他……” 顾千秋笑容不变,心里明镜似的,无非就是怕他年yòu无知,上当受骗。 她认真思考了一番,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昨晚去见的人里,好像有傅家的三公子,商家的独子,还有那位a大新来的教授——他是赵老的忘年交,临退休举荐过来的人。” 邵父邵母顿时震惊了。 傅家,手掌娱乐圈的半壁江山,商家,更是金融大鳄,与作为军政世家的陆家交情匪浅。 赵老又是什么人?他的大脑曾被誉为国家宝藏,当年一直是境外势力笼络、暗杀的焦点人物,退休过了脱密期以后,就隐姓埋名在a大做起了教授。 他们儿子何德何能,沾染上这么一群…… “千秋,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顾千秋感觉到了二老的动摇,但也不敢顺水推舟、做得太过,于是垂眸笑道:“我对这些不太了解,家里的事也一直都是我哥哥在cào心,听说过傅家商家,但没有机会深交,不知道那两位公子少爷的人品性格。但我相信,赵老德高望重、人品俊秀,他看中的人,应当不会出错。” 她这以退为进地抬了江临一手,确实在邵父邵母心中留下了沉甸甸的分量。 邵父挥挥手道:“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我再和城儿的爷爷商量商量。” 顾千秋落落大方地欠了个身,转头走了。 刚走出他家院落,行至拐角处,就被人扯着手腕塞进车里。 顾千秋不慌不忙,理好了衣衫,只听那人沉着声,似有些不悦道:“顾千秋,你怎么都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叫唤叫唤?你就不怕我是歹徒?” 她含笑瞥着邵玉城那张比小时候更加英俊立体的脸,“在这住了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哪个歹徒像你这么明目张胆。” 这地方住的都是达官显贵,进出的哪怕是个送外卖送快递的都要严格把控身份。 更何况……那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她一闻就知道是谁。 邵玉城本想吓一吓她,结果人家顾二小姐端庄优雅的派头丝毫不减,倒是他自讨没趣。 他冷哼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吩咐司机开车,升起车厢之间的隔板,问她:“怎么样,他们同意了没有?” 顾千秋道:“还没有。” 邵玉城狐疑,“你出马还有拿不下来的事?” 19岁的顾千秋已经是顾氏旗下mc公司当之无愧的第二把交椅了,因为她在公关方面天赋过人,一张嘴总能把人哄得开开心心。 顾千秋手指绕着头发,美眸间难得浮起几丝无奈。 这是除了邵玉城之外没人能在她眼里看到的、她内心自然流露的情绪。 在他面前,她似乎也没想着收起来。 “邵玉城,你爸妈在商场打拼了多少年,怎么可能被我三言两语就骗过去?” “什么叫骗?我兄弟个顶个的牛bī。”他不乐意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个小没良心的,等爷发家致富了,什么豪车豪宅名表名包不能给你买?你怎么就不知道上上心?” 顾千秋打掉他的手,“别碰我。” 邵玉城见她皱起眉,以为是疼了,暗忖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冷笑道:“你这两年真是让顾千钧惯成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了。” 顾千秋却不理他,从包包里掏出粉扑和小镜子,十分紧张地在他碰过的地方扑了两下,埋怨道:“妆都花了。” 邵玉城一愣,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她素来爱惜自己的脸蛋,也最知道美貌是她的资本和武器,他原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如今……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原因是高中毕业上了大学后,顾家父母似乎渐渐觉得这个养了十几年的筹码足够分量了,于是开始安排她参加一些名流酒会。 最近这两年,她身边追求者不断,什么年纪什么货sè都有,邵玉城光是看着都犯恶心,偏偏她还能妩媚笑着周旋其中。 这不禁让他又想起来,前两天阿左和别人打赌的一桩事。 那会儿他们一群朋友聚在一起喝酒,阿左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跟人打赌说,顾千秋顾女神心有所属了。 邵玉城想也没想就踹了他一脚,“胡说八道。” 玫玫迟疑了下,却一反常态地跟了句:“我觉得阿左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邵玉城这才坐直了些,醉意也褪了几分。 阿左和玫玫是她和顾千秋共同的朋友,阿左是个大老爷们,心思难免粗犷些,可玫玫一直是顾千秋身边胜似闺蜜的人,她都这样说了…… 他缓缓蹙起眉,直盯着玫玫的脸,目如点漆,饶是没有什么情绪,眼底那影影绰绰的幽暗也让人不寒而栗。 “顾千秋跟你说的?”他问。 这还用说吗?玫玫无奈,“她没说过,不过动了心的女孩都会和平时不太一样,城哥你看不出来吗?” 邵玉城想了想,顾千秋就是顾千秋,哪有什么变化。 “假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也不知是在反驳玫玫还是在反驳谁。 阿左挑眉道:“城哥不如一起来赌?” 邵玉城烦了,又踹了他一脚,“瞎几把赌什么,这是能拿来打赌的事吗?” 玫玫笑了,推波助澜道:“城哥怕输。” “cào,谁怕谁孙子!”邵玉城一听果然脸sè变了,猛地摔了酒瓶,豪言万丈道,“赌就赌!” 他想,顾千秋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和他最远距离不过就是两家之间相隔的那三百多米路,她平时多看了街边哪条流浪狗一眼他心里都有数,怎么可能凭空就蹦出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呢? 他赢定了,不会输。 可此时此刻,邵玉城看着眼前的女孩jīng心补妆、千娇百媚的模样,无端就想起了阿左和玫玫的话。 心有所属…… 顾千秋天生就漂亮,根本不用这些庸脂俗粉的点染,她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漂亮? 难道她真的心有所属? 是他输了? 这个念头不知怎么就在邵玉城心里掀起一大片烦躁的沙尘,他冷声问:“顾千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啪”的一声,顾千秋手里的镜子掉在了地上,一贯沉静优雅的脸上满是与她给自己的淑女人设格格不入的惊愕和失态。 邵玉城见到她的反应,目光倏地沉了,bī近她的脸,“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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