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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如此一来,奉永历为主的吴三桂就能坐拥湖广,虎视江南,如当年左良玉一般,只不过伪太子变成真皇帝永历,弘光变成唐王,而周士相就是四镇。周士相能够解决清军的江北大营还好,那样就能如同当年的太祖皇帝朱元璋对陈友谅,在南昌、九江、鄱阳湖一线决战取胜了。
谁胜,谁就有资格北伐彻底消灭满州,恢复中华!
换言之,若周士相解决不了江北的清军大营,那么在两面大军的夹攻之下,能退回两广喘息就是最好的下场了。
周士相的选择不多,吴三桂却能选做李自成或左良玉。周士相当然不能让吴三桂放手一搏,不管他选择哪条路,对自己都是最大的威胁。但眼下,他发现自己并无好办法应对吴三桂,他现在不仅要应对江北大营,还要着手恢复闽浙,对吴三桂还真有些鞭长莫及。最重要的是,他必须马上把唐王送上皇帝宝座,不管朱由榔是不是落在了吴三桂手中,都得让他的价值减少一半。
大不了就是三国,一清两明。
周士相不担心自己成为孙权,因为眼下中国的jīng华之地不在北方,而在南方!
吴三桂若入川走陕西,周士相够不着,但是却能阻止他入湖广。于是再三思虑之后,周士相对艾承业道,他将会派一支兵马前往湖北,和忠贞营一起巩固三峡防线,但鉴于眼下江北有清军主力在,他无法组织对重庆的攻势,希望庆阳王他们能够理解。周士相承诺,一旦解决了清军的江北大营,他必定会对庆阳王做出有效支援。
最后,周士相请艾承业留下几天,唐监国不日就会到南京,到时,他将与南都文武合请监国登基。(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八百一十七章 蒋指挥,大帅请你去南京
江西,南昌府南浦驿。
第三镇镇将蒋和、江西布政使李之粹领着一众文武在驿站已经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有监国殿下行辇到达的消息。
李之粹有些坐不住了,广东报来的消息说监国今天上午就会到达南昌,在城中歇息一夜后,再行启程奔九江,然后走长江水路去南都。可这都等了大半天,监国却迟迟不至,不禁让李之粹有些担心,是不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江西光复才两个多月,境内尚有不少清军散兵和土匪作乱,鄱阳湖上的水匪也没有被清剿,这要是监国真在江西出了事,那后果李之粹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担心之下的李之粹便请蒋和派一队兵去接应一下监国一行,蒋和当即同意,命亲卫队长赵大彪领镇部骑兵去接应。
这赵大彪原是香山一个农民,祖上世代打铁为生,传到他这辈,已是第12代。据说,赵大彪祖上是当年随南宋端宗皇帝一起从福建逃过来的大官,崖山一战后,他祖上和十几万军民一起投海殉国。投海时却因舍不得只有几岁大的孙儿一起死,便叫人将他带走。后来这孙儿便随那些南宋皇室后裔一起流落到香山,也改姓了赵,从此就有了赵大彪这一支。
广州清军三路进军香山要围剿太平军时,一路之上逢镇便屠,见村就杀。赵大彪带着老母和乡亲们往南逃难,路上两次被清军发现,死了不少人。最后,赵大彪的母亲和一众老妇为了不拖累年轻人,为了能让儿孙们能够活下去,便在一个夜晚集体摸到林中自缢。
哭着安葬了母亲后,赵大彪抹干泪水,带着妻子和乡亲们继续逃难,最后被蒋和手下的太平军所救,打那之后,这赵大彪便参加了太平军。因为是打铁匠,有一身蛮力气,所以在立了两次功后被蒋和相中,提为亲卫,现在已是百户镇卫队长了。不过其妻带着孩子仍住在香山老家务农为生,县里要给赵家在香山城分套房子,赵大彪却不肯要,有次酒醉之后和人说过,将来不打仗了,他便解甲归乡,带着妻子就在埋葬母亲的那处林中开荒,死后也埋那
周士相领兵奔袭南京后,江西的政务交给了李之粹,军事则交给了蒋和负责。
蒋和第三镇的丙旅和第一镇一起奔赴南都,眼下他手头只有甲、乙两旅,还有一营骑兵,嫡系兵马不足五千人。不过另外却组建了二十营江西治安兵,每营五百人,都是原先江西绿营的降兵和被收编的义勇、土匪。
甲旅驻防在九江,乙旅则在南昌,赣州那边则是将六营兵合成了一个独立旅,由蒋和的老部下孙乔担任旅校。其余各营则分驻各府、州城及地理重要的关卡要道,统归布政使司衙门指挥,以为地方治安和剿匪需要。
虽然周士相没有如同授邵九公为广西巡抚、赵四海为湖南巡抚一样,授蒋和为江西巡抚,走时也没有明确指定蒋和负责江西军政事务,但是李之粹却知道这蒋和乃是当年随周士相一起打拼的老人,在太平军中地位甚高,所以事事唯他马首是瞻,拱手将政务大权让出,使得蒋和成了不是巡抚的巡抚,在这江西,他就是名符其实的土霸王。
见李之粹仍是一脸忧sè,蒋和便笑着安抚了他几句,说道:“李大人也别急,监国有亲军保护,亲军指挥周保国那人原先就是我的部下,办事稳重,亲军那帮人也都是我一手练出来的儿郎,有他们在断然出不了事。”顿了顿,又道:“许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这才来晚了。”
蒋和说的是实情,锦衣亲军原先就是他第三镇的丙旅,那亲军指挥周保国老姓瓜尔佳,满州名叫昂哈巴。当日周保国和苏纳一起锯杀塔音布投降之后,就被分在蒋和的手下。打起仗来十分勇猛,不要命的很,所以很得蒋和信重,一路将他从小小总旗提成了旅校大员。后来丙旅被大帅直接tiáo出改充亲军,这才脱离蒋和指挥。现在第三镇的丙旅是打下赣州后临时组建,旅校裘国良和大帅身边的瞎子李是拜把兄弟。
听蒋指挥这么说,李之粹便稍稍安定了些。也有些自嘲,这两个多月来,在蒋和的指挥下,太平军基本肃清了官道要重镇附近的土匪,余下的都是些逃到山中的小股散兵和土匪,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袭击有几千太平军护送的监国殿下。鄱阳湖的水匪倒是声势很大,拥众不下万人,可他们也就在鄱阳湖周边活动,轻易不敢远离。再者他们也不知道监国要来江西,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们袭击监国的危险。
想来这迟迟不至,当是路上有所耽搁,或许不一会就会到了,李之粹如此想道。
大致过了一柱香后,远远听见蹄声,李之粹一喜,只道监国来了。不想,来的并非监国队伍,而是刚才派去接应的赵大彪。
赵大彪翻身下马,带来了一个消息,监国队伍没走南浦驿这条路,而是在武阳驿那边折向朝东走往饶州府那条道了。
“这?”
李之粹呆在那里,不明白监国怎的过南昌而不至,直接就朝饶州去了。
蒋和这会却是一反刚才的平静,他想喝问赵大彪什么,却碍着李之粹在,不好明言,只好干瞪着赵大彪。好在赵大彪明白指挥使要问什么,他把头摇了摇。见状,蒋和大是失望,却不好在面上表现什么,只好也装作一脸吃惊的样子,不明监国何以如此匆匆而去。
“许是监国心系南都吧。”
李之粹也不好多猜测,只能将监国不来南昌直奔饶州解释为监国急着去南京登大宝。这样想,也说的通,皇帝宝座,哪个不想急着坐上。
既然监国不来南昌,那一众迎接的官员再侯下去也没意思了,李之粹当下就要各官回去。这边正准备走,又有急使来到,却是从南京直接来的军帅府中人。
来使一至,便至蒋和面前,行了军礼后将一封急令交到了蒋和手中。
“蒋指挥,大帅有令,让你马上去南京!”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八百一十九章 剜心肝 调血酒 祭孝陵
车中的唐王闻声探出身子来,却是不识得钱谦益,更不知他的这先入?20??还是先谒陵有什么关系,故在那有些犹豫,不知如何作答。
这也不能怪唐王,他自小便与父兄被爷爷关在黑屋,连都不曾上,更险些被活活饿死。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之后却又开始长达十多年的颠沛流离生活,很多时候甚至连一日三餐都无法保证,又哪里有机会去读书,去知道车外那老人所言乃是他燕藩成祖皇帝“靖难”之后入南京的一幕故事。
唐王错愕的看着周士相,不知道是应先谒陵还是先入城。
周士相那边其实也不知道成祖典故的,只是钱谦益这句话却提醒了他,先谒孝陵和先入城登基再谒孝陵有着巨大的政治意义区别。若先谒孝陵再入城登基,乃是报于祖先,向天下宣示唐王得位极正,非承之于永历;可若先登基再谒孝陵,在法统上便绕不过永历,这对日后唐王政权的合法与正统性很是不利。
故周士相脱口便道:“殿下此行正为谒陵!”
钱谦益立道:“请殿下谒陵!”身后王夫之、黄宗羲等筹划谒陵的一众儒生同时齐呼,数千太平军将士也是齐呼。
太祖皇帝孝陵便在钟山,身为太祖子孙,唐王理当前往谒陵,见百官要他谒陵,周士相也要他谒陵,军民更要他谒陵,便同意先谒陵再入城。
唐王未有多想,只以为此是成例,若他知道当年成祖皇帝是谒陵后便行登基为帝,那恐怕是万万也不答应的。
唐王既同意先谒陵,周士相也不耽搁,立命亲军转向,文武官绅簇拥唐王浩荡往孝陵而去。
钟山风雨起苍黄!
郁郁葱葱钟山,雄伟城关便在眼前。周士相双眉微挑,牵住缰绳,远眺钟山。旌旗在空中飘舞,发出呼呼啦啦的声音,身后是威武的将士大队人马,眼前路旁是匍匐拜倒的人群,心中万千感慨。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改变!
路上,周士相得张长庚提醒,既监国先谒孝陵,便速提岳乐六人至陵,好祭太祖高皇帝。周士相自是同意,即下吩咐,将岳乐六人速速提来。
车驾和文武百官浩浩荡荡来到孝陵祭祀。行至陵前,周士相上前请献俘,唐王自无不答应。于是拉出岳乐、孙可望、朗廷佐、朱国治、梁化凤、额sè黑六人到陵门外,唐王也痛恨鞑虏和汉jiān,谕曰拿下。
“奉殿下令,将六贼活剐,tiáo血酒、剜心肝,以祭太祖高皇帝!”
周士相大呼一声,立时就有原南京刑部数名刽子手和从军中选出的两个好手应声而出,一人带两助手行至被绑缚六贼身前。
活剐?
郎廷佐愣在那,他知道自己必死,可没想到周士相竟是要将他们活剐凌迟!
饶是朱国治死心为大清,这会听了活剐二字,也是浑身哆嗦。
额sè黑两腿已断,是直接被给绳子硬绑在木桩上的,左近军士看的明白,这位满州大士裆下已是湿了。
梁化凤倒是硬气,被绑在那一声不吭。
孙可望闭目待死,死到临头,倒也有几分当年英雄豪气。
岳乐两眼发呆,六神游离,竟是不知他的命运,兀自在那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行刑手。
文武百官连同士绅百姓听要将岳乐等六人活剐,有兴奋,有惊讶,有震憾,亦有不以为然的。监国殿下献俘陵前,按典制为斩首,何以来活剐的?这与祖制不合,也让祭陵之举太过残酷,太过血腥。
唐王没读书不假,可却知活剐便是凌迟。崇祯朝的督师袁崇焕便是受此酷刑而死。他天性仁厚,有些不忍这酷刑,意直接将人斩首便是,周士相却道此六人身负汉家百姓性命千万条,不活剐他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汉家百姓。
周士相执意活剐,唐王也不便再言。唐王不反对,又哪里有人敢反对。钱谦益与一众士绅也是想的明白,左右都是要杀,既然粤国公执意凌迟六贼,那便凌迟好了。没必要因这小事和粤国公发生冲突。
张煌言却是激动,当日破满州,他终是亲手刃了两满州鞑子,偿了平生夙愿。今日又能得见满州亲王大员被凌迟处死,想来定西侯泉下有知,足以瞑目了。
“行刑!”
瞎子李兴奋的上前大喝一声,数位行刑小刀手立即上前。其实他们无一人曾行过凌迟之刑,只是听这凌迟刑如何做。凌迟分为三等,第一等的,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第二等的,要割二千八百九十六刀;第三等的,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不管割多少刀,最后一刀下去,罪犯才应毙命。在此之前罪犯要是死了,那行刑的刀手便会受到责罚。
如此苛刻要求,意味着行刑过程中不能有任何误差。每块割下来的肉大小都必须差不多,要不然,根本凑不了行刑所需刀数。刀手在行刑时必须平心静气,心中不能有任何波动,更不能心燥气浮,否则,这刑便行不下去。
好在,太平军对这些刀手没有硬性要求,只让他们活剐,多少刀却是随便,这就让刀手们有了底气,要不然真定个标准刀数下来,他们可完不成。
昨夜周士相走后,六贼便吃了一顿好的,行话便是断头饭。这会一个个被拉上前去,缚在一人多高的木桩之上,动弹不得。
活剐是酷刑,然这世上就没有比活剐更酷的刑法了吗?
当日,陈公子壮又是如何被大锯活活锯杀的!
陵前酷刑,便是要告诉那些满州鞑子和甘为他们走狗的汉人,不是老天不收拾你们,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你们的下场比死都不如!
“上刀喽!”
一个年长的刀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然后手中尖刀一晃,便削去了面前两江总督大人xiōng前的一片肉。郎廷佐嗯了一声,却竭力做出视死如归的模样,但嘴chún颤抖不止,脸上也掩不住的恐惧。xiōng口片肉飞出,一线鲜血的血便从那凹处射了出来。血顺着刀口边缘下落,染红了他的身子。一刀又一刀,一片又一片,很快,郎廷佐的xiōng前就没有一片完整的肉,俱是被削了皮的红肉。
郎廷佐真能忍,他一直紧咬牙关,他双眼也不看眼前的刽子手,更不看脸前,只抬头看天。因为唯有如此,他才能将恐惧降到最低。然而,几声细微的呻.吟声还是传进了刀手耳中,让刀手知道自己是对一个活人在动刑,而不是一个毫无知觉的死人。
边上,另一个刀手正在对大清的满州亲王岳乐动刑。这刀手有些年轻,乃是替郎廷佐行刑的刀手徒弟。年轻人头一次赶鸭子上架,心中难免紧张,所以第一刀就割的重了,一下削出了巴掌大的一块肉,吓得他呆在好久,直到师父向自己投来勉励鼓舞的眼神,观刑的太平军也没有出声喝骂指责,他方才小心的再下第二刀。
安亲王没有傻,他只是封闭了自己,或者他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因为傻子是不会知道疼的,可安亲王知道疼。
岳乐疼的直喘粗气,他不知道刽子手对自己下了多少刀,只知道眼前的一柄尖刀不断的落下又扬起,带起的除了血液,便是一块块他身上的肉。一刀刀的下去,年轻的刀手显然是越来越熟练了。岳乐的xiōng膛上肋骨毕现,骨头与骨头之间覆盖着一层薄膜,那颗突突跳动的心脏隐约可见。
孙可望的表现让刀手感到佩服和惊讶,因为自始自终,眼前这个犯人都没有发出一声号叫。
梁化凤的表现也不错,除了开始时的两刀,他发出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外,往后他就不出声息了。然而无论多么qiáng悍的男人,只要把他的档中物一去,他就再也威风不起来,这就跟剪掉烈马的鬃毛和拔掉公jī的翎毛一个道理。
梁化凤的意识很清晰,他发现对他动刀的刽子手突然低头打量自己的下身,后面观刑的太平军嘴角满是狞笑。他一惊,意识到什么,他想缩,可却缩不了。他感到那玩意儿似被突然拽直,然后一凉,宝贝便离身而去。
“啊!”
梁化凤的嚎叫十分的吓人。不,是六个人同时发出了惨叫声,因为他们的宝贝疙瘩都被割了下来。
岳乐的声音很是疹人,如半夜鬼叫,又如发情的猫被猛的踹了一脚;郎廷佐的声音很尖,像是瞬间变成了女人般;额sè黑“呜呜”的叫唤着,疼得浑身扭曲,身子在木桩上不停的蹭;朱国治则如同被阉了的公狗般惨叫;孙可望也终是没那么英雄气了,他开始惨叫。他的英雄气早在那日雨夜降清就已不在,这一刀只是割去了他最后一点男人的底气。
六贼的凄惨嚎叫,让在场观刑的官员士绅中不少人吓得扭过头不敢再看。唐王也转过头去,实在是太惨了。他见过很多惨绝人寰的事,可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大活人被活生生的肢解成一具白骨。
周士相的视线却从未远离过六贼,他的心中有一股快意。这是仇恨得报的快意,这是告慰父母妻儿的快意。
岳乐连声嚎叫,身体扭曲,那颗清晰可见的心脏跳动得特别剧烈,“嘭嘭’的声音清晰可闻。孙可望的脑袋也前后左右地大幅度摆动摇晃着,他的脑袋撞击得执刑柱发出沉闷的声响。血洇红了他的眼睛,他的五官已经扭曲得面目全非,谁见了这样一张脸一辈子都会噩梦连连。
“畜生!”
郎廷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大骂起来:“贼秀才,贼秀才!我生不能杀你,死后化为厉鬼也要取你的性命!你如此待我等,将来亦必受此刑!”
“活人我都不怕,还怕个死鬼吗?至于将来,我从未想过。”周士相冷冷的摆了摆手,命令刀手:“割去此贼的舌头!”
听到周大帅威严而恼怒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刀子怔了一下,他看向眼前受刑的原两江总督大人,发现他的嘴里“噗噜噗噜”的全是血沫子,根本就没法子下刀。然而周大帅的命令却不容违背,于是刀手将小刀子叼在嘴里,双手提起助手接过来的一桶水,猛地泼到了郎廷佐的脸上。
一桶水突然朝脸上泼来,使得郎廷佐的鼻子一时无法呼吸,那刀手瞄准机会,一下伸手捏住了郎的喉咙,往死里捏,郎的脸憋成了猪肝颜sè,嘴一下张得老大,舌头吐了出来。刀手一手捏着郎的喉咙不敢松动,另一只手从嘴里拿下刀子,刀尖一抖,就将郎的舌头割了下来。
“人犯舌头已割!”
刀手用手托着郎廷佐的舌头示众,他感到手里的舌头颤抖不止。血从郎廷佐的嘴里喷出来。他的身上,血和水混合在一起。没有了舌头,他还在骂,可是骂的什么,却没人再听到了。
一刀又一刀,岳乐、郎廷佐、孙可望、朱国治、额sè黑、梁化凤一个接一个的成了白骨。他们全身上下一点肉也没有,只有血淋淋的骨头,骷髅头里的两颗眼珠子已经转不动了。
陵前摆设的长桌上,供奉着六贼的心肝,几坛子早就开封的酒里满是他们的鲜血。
在唐王祭祀完毕后,周士相突命人在长桌上摆满大碗,将血酒一碗碗的倒满。
他走到长桌边,端起一碗血酒一饮而毕。(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八百二十章 克继大宝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大丈夫人生一世,岂有比诛15杀仇虏更为痛快之事?!
血酒当饮,如浮人生一大白!
周士相取了血酒一饮而尽,前来孝陵的太平军诸将也跟着拿起酒碗豪饮。文官们虽然不如武将豪放,十有八九也和满清有着国仇家恨,一个个都咬牙切齿地吞下血酒。就连内阁首辅郭之奇和兵部尚书张煌言,也是仰首喝得须发皆濡。次辅连城璧和几个胆小的降官,却是不敢上前端起那血酒,只在那微微发颤。
钱谦益等一干江南士绅被周士相及诸将举动看得呆了,隐觉此举如江湖游侠好汉般,于这庄严的祭陵仪式格格不入。钱谦益心下迟疑,不知当否上前一饮血酒。唐王初时有些发怔,但犹豫了片刻,却毅然上前端起一碗血酒“咕噜”饮尽。他于鞑虏有大仇恨!长兄隆武帝、三兄绍武帝都惨死于清寇之手,唐王一系更是家破人亡,枝叶凋零。文村苦熬十几年,生聚教训卧薪尝胆,等的不就是这复仇的一天!
方才孝陵享殿内祭祀太祖高皇帝灵位时,唐王接过司礼官呈上的祭酒,洒酒三爵于地,脸上已是涕泪交下。后面从祭的文武百官,也无一不是激动得痛哭失声。男儿有泪虽不轻弹,但到成功告庙之时,纵是硬汉也不能无情。纵情一哭,用泪水洗去心头十几年的耻辱怨恨,任谁都说不得一声女子气!
首辅郭之奇在哭。他矢志抗清十几年,年已半百,须发尽白。家人却不是死于抗清,就是死于逃亡海上。本是知天命之年,可以耕读享受人伦之乐,却化国为家,孑然一身。如今一朝光复,怎能不大哭一场来祭郭氏满门族人?
兵部尚书张煌言在哭。二十五岁时,他还只是区区一介举人。闻听南都沦陷,毅然举兵。然而今日,和他一起高喊大明复国的钱(肃乐)员外不在了,和他一起倡义起兵六狂生(浙东贡生董志宁、诸生王家勤、张梦锡、华夏、陆宇、毛聚奎六君子,当时仅毛聚奎逃入山中隐居幸存)不在了,和他生死相依的张名振也不在了。浙东战友们或忧愤病死、或壮烈殉国。青春已逝,人届不惑。洒泪祭挚友,一表衷心岂易!
宗室镇国将军朱统在哭。他本是宁藩下的凤子龙孙,yòu时虽不能说娇生惯养,却也吃穿不愁。他父亲早逝,全靠母亲刘氏抚养。不想清兵一来江西,朱氏宗室却遭了灭顶之灾。
朱统永远不会忘记他从城里逃出来前,母亲在家中上吊而死的惨状。他逃到廣東,颠沛流离十几年,终于又作为宗室打回了南京,拜谒了孝陵。刚进享殿,他就放声大哭,为了列祖列宗,也为了自己的母亲!
钱谦益触景生情,也是老泪纵横。乙酉年(1645年)的那次失节,让他十五年来坐立不安,梦里弘光帝那双忧愁的眼睛每每将其从梦中吓醒,旁人水冷头痒的嘲笑也让他胆战心惊。他痛恨自己的懦弱,恨不得点燃房子和万卷藏书一起化为灰烬。自古书生无用,文章经纶不能救国,满腹锦绣也不能驱虏!十五年的噩梦,终于得解。老宗伯是为自己而哭,用泪水洗去自己的耻辱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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