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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他几乎是用跑的走过去,“请问——”
“谁?”
对方显然受到惊吓,出声警戒,但那声音松软,听去倒有七分无力三分妩媚。
林子晏心头狂喜,嘴上却骂道:“三更半夜不睡,你跑来这里装鬼吓人。”
“林子晏?”susan慢慢站起来,她身上摇摇晃晃,一下又跌了回去。
林子晏低咒,怕她把自己磕伤,连忙上前把她抱进怀里。
“你放开。”
她却用力推他,无法挣脱,又往他腿上踢去。
林子晏光顾着把人护住,哪曾留意其他,这下腿上结结实实被踹了脚,疼得他微微呲牙,怕她跌倒,又不敢放开,不由得咬牙道:“你这恶女人。”
“我是恶女人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susan说着伸手往桌上摸去,林子晏却先一步按住她手,察觉到桌上的东西,他皱眉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林子晏,你可不可以离开,我想自己在这里待一下。”
林子晏冷冷道:“好让你喝个烂醉如泥,一个不慎从此让这湖里多了名醉酒鬼?”
susan恼怒,狠狠赏了他一拳。
林子晏也不躲,生生受了,susan正伤心,加上几分酒意,见状又往他身上打去,听得他闷哼一声,顿时怔住。
“怎么,不打了吗,不打就跟我回去!”林子晏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的声音。
他出生在高干家庭,家境优渥,哪里受过这样的闲气打骂?
半晌,听不见任何声响,他正疑虑,细浅的哽咽却在耳边响起。他心里一慌,握住susan双手。他平日嬉皮笑脸,胡里花俏惯了,偏偏这时说不出半点话来哄她。
见她脸色微白,双眼通红,他轻叹一声,把她紧紧拥进怀里,“你别哭,我让你打就是了。”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三话 天要亡他
susan一怔,终于忍不住破泪而笑,“我打你做什么!”
林子晏悻悻笑,低声问:“不恼了?”
他这样一说,susan倒觉自己无理了,低声道:“子晏,对不起。”
她叫的并非林子晏,而是子晏。林子晏咂巴着这两个字,只觉把该死的姓氏去掉,平白多了几分亲近之感。好吧,该死的姓氏,要让他家老头听见,大抵把他的耳朵给拧掉。
可是,原来有一个人可以这样让你动辄快乐。
susan半晌不见对方放手,反把自己搂得更紧,那按压在她肩膀上的手,力气大得似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甚至,他身上酒气和烟草的味道似乎要扑打到她身上。
除了方影,她没有和哪个男人这般亲近过。
酒意一下去了几分,她用力去推,“放手。”
微恼的声音突然响起,林子晏回过神来,温香软玉在怀实在不愿放,但怕她不喜,只好慢慢松手,“你自己能站稳吗?”
susan心里有些不安,尽管两人见面都是拌嘴,但这人对自己很好她知道,因为泳池的事?
“嗯。”她坐到石椅上,从桌上拿起一罐啤酒,这是方才从顾夜白宿舍里带出来的。
“别喝了,你这是在发什么神经!”林子晏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就去抢她手上的酒。
“如果你不能陪我喝就走,还是说你想我揍你?”
她的声音,因为疲惫微醺,在黑暗里听去越发沙哑娇媚。
林子晏自嘲一笑,“原来我还有点用处,可以当陪酒的用。”
他知道这姑娘性子倔,况且她半夜突然出走,可见事情不小,他哪敢就这样走了。
知道她倔?他们认识才多久?他怎么就知道了!
她说,如果不能陪她就走,他注定无法抽身,那还能怎样?只好相陪,哪怕最后不爽的的是他自己。
随手从桌上拿起一罐啤酒,打开来灌了几口,难为这女人把这些也捞了出来。
两人静静喝酒,也不说话。
后来,还是他先忍不住,“你有事就说,闷在肚子里只会更虐。”
“旱鸭子,你就一陪酒的,问什么问?”她低斥一声,微微哽咽。
“是因为他吗?”
林子晏又灌了口酒,微微垂眸,他知道自己也是在找虐。
他一点也不愿意提起那个人,只是他实在无法忍受她伤心。
susan没有吱声,黑暗中,在桌上慢慢摸索到一只瓶子……啤酒麻痹了不了神经,还是这老白干好。
她连喝了几口。
如果不是他的电话,现在她还睡得死死的吧,可是,既然打电话给她,为什么偏偏要让她听到那个女孩的声音。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们在一起。
泪水沿着脸颊簌簌而下,她又猛灌了几口。
最好的朋友唇角带笑,美梦正酣,她又怎么忍心惊扰,泪流满面的狼狈,除了走开还能怎样?这玩意儿真好,几口下腹就把疼痛的神经烧得昏沉欲倒。
胃也像火烧般难受,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微微弯下身子。
林子晏一惊,心想纵使是啤酒也不该由着她性子喝,连忙抬头扶她,方才挨近,便闻到她身上酒气不对,就着昏暗的灯光,她扫了眼她手上的东西,怒火也腾地起来,他劈手把酒瓶抢过,开口就骂:“这酒是我特意带给顾夜白的,度数高,你根本不能喝,你想死,还不如我把你推进湖里来得干脆!”
“你推吧,只是能不能到那边荷塘再推,我喜欢荷花。”susan咯咯一笑,站起来身子一斜,差点没跌到栏杆外面去。
林子晏被她吓蔫,知道她已烂醉如泥,根本辨不清南北东西,这下是怒不成也气不得,他把酒瓶往地上狠狠一掼,权当解气。
她还伸手朝空中胡乱捉去,“还给我。”
林子晏火气也终于被她燃起,将她捞进自己怀里狠狠压住。
酒气涌上咽喉,她抚住胸口,喃喃道:“我难受。”
林子晏恶狠狠道:“你别吐,否则老子跟你没完。”
“吐,好,我就是想吐。。。。。”
是别吐!林子晏简直要扶额。
有什么东西滑到他手上,触感软腻。林子晏微微一震,把她那不安份的手包进自己大掌里。
她却握住他手,放到自己胸口上,委屈道:“难受,你帮我。”
触手处高耸柔软,她身上清香幽幽传来,林子晏脑袋登时一片空白,只闪过四个字:
天要亡他!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四话 把你吃掉
他知道自己该君子一点,将怀中神志不清的姑娘放开,可又舍不得放手,天人交战了好一会,他咬牙把她的手扯下,复把她轻轻揽进怀里。
她迷迷糊糊的似乎在说着什么,听去隐约是方影的名字。
“非他不可吗?”他低声问道,只觉舌苔发苦。
“方影。”
妈的,她的声音该死的更大了。
“喜欢他就和他一起啊,他不也喜欢你吗?既然都喜欢就在一起啊。”他冷冷一笑,“何必在这里演给我看?”
颈侧窜进一阵凉意,似乎有什么滴进颈项。
他下意识摸了摸她脸,果然,一手**。
他苦笑一声,“行,你大爷,我不说总行了吧。”
“方影,生日快乐。”
她又低嚷一句。
今天是那个男人的生日?林子晏只觉被烟头在心口烫了一下,直想把她掐死算了。
有风吹来,她却往他怀里缩。
他还能做什么?
只能一边听她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一边把她楼紧点。
顾夜白,唐璜,甚至连悠言那笨蛋都说他喜欢她,他还真是把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就因为泳池边那个甚至算不上吻的渡气?
“这里凉,我们回去吧。”
终于,他将这句不情愿的话说出口。
她不断往他怀里缩,六月末的夜还是会凉。他脑里有个可耻的念头,想在这里待久一点,就他和她两个人。
最终,怕她着凉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
他背着她行走在林**上,四周是黑压压的树木。
“老子亲娘老子也没这样服伺过。”她的吹息轻轻打在他颈项上,他心里一荡,低咒出声,企图赶走下腹那股莫名灼热。
她忽然身子一动,赏了他一拳。
他咬牙,“想打我直接说,不必恃酒行凶,就当老子上辈子欠了你!”
“你为什么要和她上床?别再碰我。”
背后,她哭音清晰。
她说的是方影?可方影喜欢她不是吗?为什么会和别人上床?
他吃了一惊,突然不敢再说什么,把她臀往上托了托,他继续往前走。
背后又湿又热……她在哭?
“你想打就打吧,我这次是说真的。”他声音一哑,把她放下。
她酒意仍浓,站立不稳,在她跌倒前,他把她搂进怀中,“不要他了好不好?他配不上你。”
她却反问:“不要?不要什么?”
他以为她已经清醒了点,如今听去依旧迷糊,他认命地又把她背起……她确实醉了,否则怎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心事。
“妞,回去好好睡一觉,tomorrow is another day,你们外语系不是总爱说这句酸溜溜的吗?”
“回哪儿去?”她含糊不清的问。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不回去。”她急了。
林子晏决定不再理会,背上的人却不合作,手脚又狠狠招呼到他身上来,他不由得骂道:“苏珊,你到底真醉还是假醉,打死我你凉快去。”
“你不是说让我打么?”
他一愣,敢情这女人还是有选择性的醉?跟他斗嘴倒是清醒的很。
“我不回去,不能让言看到,我不回去!”
她胡乱叫着,手脚并用,他又生生受了几下。
“得,不回去是吧?闹是吧?老子现在就把你吃掉!”
林子晏心头火起,大掌往她臀上一拍,改了方向。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五话 意乱
爱眉时钟酒店。
抬头看看门口镶红裹绿的几个大字,林子晏吞了口唾液,走了进去。
“一晚。”
柜台里是个矮小的老头,瞥了他一眼,又往他背后看去。
林子晏脸色一红,道:“老头,钥匙,快。”
“年轻人,别着急。”那老头慢条斯理地道:“到明天12点,时间长着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林子晏端了个笑脸出来,“老伯,钥匙,请快!”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们眼皮也不抬一下,“身份证,押金300。”
“美女,能不能帮我扶一下?”林子晏对那女人道。
女人从柜台走出来,林子晏将susan放下,女人随手一抓,susan低吟了声,林子晏皱眉,“小心点,你弄疼她了。”
女人为微微一声哼。
林子晏心疼,钱也顾不上掏了,把susan抱回自己怀里,看了看四周,先将她抱放到旁边一张沙发上,方才去找钱夹。
“倒看不出……”那女人淡淡看了他一眼。
看不出什么她没有说,但应该是褒义。
林子晏在自己身上摸了好一会,才猛然想起钱夹连手机都一并留在顾夜白那里了。
他轻轻拍了拍susan的脸,“你钱和身份证带出来了吗?”
susan睁开眼睛,呆呆望了他一下,又睡过去。
林子晏苦笑。
“喲看不出。”这次发话的是那老头。
这次就不是什么好话儿了。丢人丢到这份上,林子晏也管不了许多了,他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往susan衣服的口袋摸去。
幸好!
他拿出身份证,又从钱夹里拣出几张纸钞那老头手上一塞,也不管对方检查完没有,将身份证和钥匙从对方手上夺起,跑回沙发把人一杠,逃也似地往二楼奔去。
“现在的年轻人哪。”老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个抽屉里有。”
林子晏脚下一踉,差点摔个狗啃泥。
旅馆虽小,里面却颇为整洁。
把susan往床上一放,林子晏坐到床沿直喘气。
“老子的脸给你丢光了!”屈起手指,他想往她额上狠狠一掸。
灯光映在女孩儿美丽的脸上,长睫在雪白的肌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再也下不去手……她五官其实算不上精致,但整合在一起很好看,那是一种流光溢彩的美,洋气而绚烂……他小心翼翼抚上她的脸颊。
心头剧跳,他不敢再看,将床头小灯调暗正要走开,她一手过来拽住他的手。他脚步再也跨不过去,又坐了下来。
她意识模糊地偎进他怀里,“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我管不住自己。”他微微苦笑,抚上她的发。
她哽咽着,脸挨到他手心里轻轻摩挲。
满手嫩滑,像羽毛在他掌心搔过,也搔上了他的心。
他忍不住捧起她的脸,颤抖着吻上她的眼睑。
她呼吸微促,仰起脸,唇角不经意擦过他的脸。
理智就在这一瞬跑光,泳池边呼息相接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唇一路而下,狠狠把她吻住,心里那股子妒意、痛楚化为喷薄热流,他挑开她的唇,和她舌齿纠缠,吞咽下她的**。她带着酒气的幽香蛊惑着他,让他化身为狼,她一如他想像中的美好,也许要更好一些。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满心不舍却不得不放开她,她挨在他颈窝任他拥着。
“方影,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林子晏浑身一震,原来她以为他是“他”,对方身边似乎已经有了人,还似乎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她却始终惦记着他。
她醉了,林子晏,你却还清醒着,如此堂而皇之占她的便宜你不可耻吗?
但最终他只是扶她躺好,盖上被子。
“好好睡一觉,明天真是另一天了。”他轻轻一笑,躺到沙发上,重重闭上眼睛。
“子晏?”
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他只当做没听见。
良久,空气里传来淡淡的叹息,“对不起。”
是他的错觉还是她的梦呓,他突然分不清。
多年后,当他与她经历许许多多的磕磕绊绊,当他被伤透了心,再也不顾她的哭泣,拥着别人离她而去的时候,他仍然会想起这个晚上。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六话 决斗
北二栋,清晨。
“小白,不好了。”
顾夜白正在浴室洗脸,冷不防被人扑上来,他眼里掠过丝许宠溺,反手把自己女朋友抱住,“怎么了?”
“阿珊不见了,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她和小林子学长在旅馆。”
旅馆那二字,悠言几乎是用“吼”说出来的。
“那小子的手脚挺麻利嘛。”一道醇厚的声音在门外接口。
悠言急了,“唐大哥!”
唐璜笑得愉悦。
“你们都是坏人!我去找阿珊,如果阿珊吃亏了,顾夜白我和你绝交。”
她瞪顾夜白一眼,转头又去瞪唐璜,“还有你。”
唐璜笑道:“悠言,反正你也打算和顾夜白绝交了。我,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顾夜白说道:“唐璜,如果你不想跷课,那就滚。”
“白,这是不是叫老羞成怒?”唐璜呵呵笑。
“不要。”
悠言给唐璜一记白眼,便往门外冲,走到门口,却被人再次揽进怀里。
“顾夜白,你放手。”
顾夜白道:“再赶,也把拖鞋换了再出去,即使不换鞋子过去,要发生的还是已经发生了。”
悠言低头看看自己脚上某人的拖鞋,恼道:“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她把拖鞋踢掉,飞出去的鞋子差点没打一个人身上。
“学长?”
林子晏面无表情地接着拖鞋,“跟我走。”
顾夜白不置可否地扫了眼林子晏搁在悠言臂上的“爪子”。
唐璜好笑,“林子晏,你还真当顾夜白是死的呀。”
林子晏连忙挤出一滴笑,“兄弟,你女人借我一下,稍后归还。”
悠言看了看顾夜白,顾夜白摸摸她的头,“去吧。”
悠言没想到,林子晏问了她那样的问题,更没想到,两天后在观看顾夜白重剑比赛之前,会看到那两个人狭路相逢。
*
那是在顾夜白把柔道总决赛的冠军也拿下的翌日。那天,susan破天荒的托人拿了击剑馆几个好位置,这场比赛也很热闹,连二楼的回廊也挤满人。
开场是花剑小组赛,击剑大赛分三项,花剑、佩剑和重剑。悠言记得顾夜白说过只参加了重剑。
“我们不是要去看重剑小组赛呢?”悠言有些纳闷。
“重剑那边还没到顾夜白上场的时间,花剑也一样,反正都要看。”susan微微垂眸,神色有丝不自然。
悠言看了看susan,微觉奇怪。
几场比赛过去,待屏幕再次报出下两名选手的名字时,悠言吃了一惊。
方影和林子晏?
她突然想起柔道比赛的时候两个人说过的话,当时她还懵懂的开玩笑,问他们是不是要决斗,现在看来还真是决斗,怪不得susan紧张。
她正要揶揄几句,馆内呼声热烈,选手上场了。
纯白的击剑服、护面还有剑,分立两侧的两个男人都是一身英气飒爽,将以最优雅的方式决出胜负。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往看台望了一眼,当即引起另一阵骚动。
悠言碰了碰susan,“小林子学长在看你呢,方影好像也是。”
susan扯扯嘴角角,“g大不缺美人!没准在看那边的周怀安。”
悠言心里一个咯噔,“怀安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你眼里只有顾夜白,哪还会注意别人?”
“……”
一声哨响,场馆顿时安静了下来。
场上二人均是右手使剑,就左手持了护面,相互行了剑礼,又向裁判和观众行礼。
戴上护面前,林子晏用眼角试探了susan一下,然而她的视线并不在他身上。
“开始!”
裁判的声音响起,林子晏自嘲笑笑,想起那天悠言的话。他向她问了方影的事情。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知道susan的事儿,那必是悠言无疑。
“方影爸爸发迹前,曾得到过一个朋友的大力帮助,朋友的女儿喜欢方影,方影父母也早认定了她,高考后一帮人出去庆祝,当时两人正尝试交往,方影酒后和她发生了关系,但后来发现,两个并不合适,分了手。可就是那次女孩却有了孩子,为了不影响方影,她悄悄把小孩打掉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经此健康更坏了,也因此得了深度的抑郁症。现在那女孩偶尔也会找方影,方影虽然冷处理,但无法太过,阿珊以前不知道这事,但当她知道了这女孩的存在,她说这道坎,她是永远跨不过了。”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七话 胜负
悠言苦笑,以往都是她把susan的手心挠破,现在在方影和林子晏激战当中,不自觉把她手握紧。
她也是那天早上susan来电,告诉她在宾馆,她逼问之下才知道了方影的事儿。
她知道林子晏对susan那点想法,她私心里也偏向林子晏,可susan怕是不能接受林子晏。
台上,两人开始几剑只是简单进攻和还击,逐渐,林子晏占了上风,几个步步紧逼,在连上三步后用一个复杂进攻先得到一盏红灯。
紧跟着裁判“停”的一声喊,悠言站起来赞道:“学长,加油!”
她手臂当即被susan拽住,她愣了一下,连忙补充:“方影,你也加油啊。”
气势却比刚才逊了五分。
susan哭笑不得,“我是想告诉你,比赛中不得喧哗!”
比赛继续。
这次,方影立刻发起进攻,林子晏防守稍迟,连续退后。方影追上,一记反击压剑,顺势击中林子晏前胸,绿灯亮起,有效。方影扳回一分。
裁判刚喊了停,susan的“好”就喊了出来,即使是夹在外语系诸多女生兴奋的呼喊中,也略显张扬,引得决赛的两个人同时望了一下看台。
悠言虽盼林子晏胜出,但看到susan直勾勾的眼神,微微酡红的面颊,突然觉得,方影赢了也未尝不可。
赛场上,两人难解难分,技术竟是不相上下。林子晏转移进攻,方影交叉反击,林子晏对抗,方影反攻,林子晏反反攻,来来回回,双方均有中的,谁都想在瞬间击溃对方,却谁又不能在短时间里讨得便宜。
悠言看得紧张,又有些担心顾夜白不知道什么时间上场,不觉转移视线逡向场外,不想顾夜白就站在门口,淡淡看着她,似有些时候了。
她大喜,扬起手臂打招呼。顾夜白似笑非笑,手指竖在嘴唇上,又指了指场上。悠言点点头,目光又扫了扫场上情况,眼睛却始终挂在顾夜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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