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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学校里喜欢我的女生多的是。”
“可卑微地爱着你的只有我一个。”靳小虫怔怔发笑,“你不愿意被束缚,你说不公开,我就偷偷做你的情人,你让我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来,你这样还不行吗,你还想我怎么样?”
远处有声息传来,巷口似乎有人走过,魏子健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我被她打伤了,你就不伤心吗?”
靳小虫咬唇,在他的注视下,她终于搀着悠言慢慢上前,“让我看看你伤口。”
“嗯。”魏子健放柔声音,也慢慢迎上前去,在二人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往巷口扫了眼,忽然变了色。
靳小虫一惊,随他看去,却没有发现丝毫异样,手上陡然一轻,人已被魏子健劈手夺过。
靳小虫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满手滑腻……那是路悠言的血!她的脑勺被魏子健砸破了!
自己做了什么……
她失神地望着那具被男人抱着的身子。
女孩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鲜血还在流,一滴一滴掉到地上。
“要么你让我把她带走,要么你喊人过来,这事若被捅出去,我就此玩完,你就这么想我死?”看着女人脸上表情的变化,把那一闪而过的痛苦收进眼里,魏子健声音更柔了几分,“你乖乖的,甚至,我还可以公开我们在交往。”
“我们可以走在阳光下?”靳小虫喃喃道:“你不是喜欢周怀安吗?”
魏子健目光微微闪烁,“我是喜欢她,但你真心爱我,我愿意给你机会,怎么,你不要?”
“我要……我要……”靳小虫拼命点头,泪水污了一脸。
林子晏和唐璜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诧色。
校道上与他们擦身而过的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意,他甚至并没有察觉到他们走过。
林子晏捅了捅唐璜,后者听到宫泽静的消息,今天从医学院溜过来看热闹,不想还没到顾夜白宿舍,就先在这里遇到他。
两人快步追上去,林子晏开涮,“哥们,你是把我们还是你自己当透明人?”
顾夜白身形一顿,眉峰依旧凌厉地拧起。
这下,林唐二人确定,他方才是真没有发现他们,这还是平日那个锋锐无比的顾夜白?
唐璜情知必定有事,正要开口,顾夜白已先出声:“她不见了。”





路从今夜白 第七十九话 顾夜白的疼痛
林唐二人吃了一惊,有本事让顾夜白黯然失色的,这个她还能是谁?林子晏不敢再嘴贱,“怎么回事?”
顾夜白看了他一眼,“先找到人再说。”
林子晏点头,“你怕宫泽静对她不利?”
顾夜白“嗯”了声,“她关了机,我问过susan,也没有回去。校内她常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你们再仔细找找,我到学校外面找去。”
*
旅馆。
将人扔到床上,魏子健掏了支烟出来,开始吞云吞雾。
看到床上洁白的床单渗出一圈红色,他心里一慌,狠狠吸了一口,将烟捻了。
他拨了客房服务。
“给我拿把剪刀过来。”
“剪刀?”电话那端的老头迟疑了一下。
“少啰嗦,是不是要加钱,多少?我给。”
很快,敲门声响起。
魏子健瞟了悠言一眼,抖开被子,把她的头脸盖住。
“请问您要剪刀有什么用吗?”门口,年轻的女人微微皱眉,眼角往房里探去。
“这个和你没有关系吧,”魏子健淡淡说道:“我女朋友喝醉了,也许你有兴趣进来照顾她一下?”
“那不打扰了,剪刀我过会儿来拿。”女人回了一笑,同样冰冷。
关上门后,他剪下几片床单,将悠言扶起来,探了探她后脑,一手湿腻,他厌恶地在床揩去血迹,用布片使劲按压住她头上破损的地方,这当即引出她细碎而痛苦的呻吟。
他面无表情看着,得替这女人止血,人还没玩到就挂掉不划算,再说,这女人死了,他麻烦也大,玩一玩却不同,他有的是办法让顾夜白不敢吱声。
草草包扎完后,他又伸手在她伤处用力一戳,她痛得低叫出声。
桔黄的灯光打在女孩苍白的脸上,下巴尖尖,眉睫弯弯,虽算不上貌美,却也清秀怡人。
他眯眸手她脸颊摸去,触手腻滑,他心神微微一荡,把她衣领拉开。
她脖颈莹白的肌肤上,落着几抹拇指大小的殷红,他自然清楚这是什么。
冷笑染上眼眸,“骚货。”
“你和顾夜白是怎么玩的?”那红嫩的痕迹刺激了他,他喉咙一紧,把那单薄的恤衫掀至脖颈之上。
她会到甜品屋去吗?
顾夜白微微凝眸,目光尽头是那间她带他去过几回的甜品屋。
他不爱甜,通常是她吃他看。她常说,这家店能抗战到现在,是个奇迹。他告诉她,酒香不怕巷子深。
那昏暗的地面上有什么微微闪烁着。
他走进一看,几个购物袋旁,是一只打破了的玻璃樽,四周还有几片碎屑。
她含泪离开的模样一直在他脑里回旋,这会是她方才提在手上的东西吗?
中午他说了些重话,她还是认命的过来做饭给他吃。
其实,当她无意中告诉他宫泽静问了她晚上过来的时间,他便嗅到某种危险气味,是他大意了。下午带宫泽静逛完校园,他回了宿舍,宫泽静突然过来找他,他该换个地点才对。
他蹲下来,想多找一些线索,忽然,玻璃旁边的一根烂木棍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黏着血迹。
洁白的手,和那抹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负重千钧的手,此刻,也微微颤抖着。
如果,这是她的血……
突然,一记拳风在他背后砸下,他不假思索反手一拨,将力道消掉,手指如灵活的蛇欺上偷袭者的肘节,眼看便要把对方摔落,那人大叫一声,他眉头一皱,松开手。
旁边的唐璜看了林子晏一眼,冷声道:“活该。”
林子晏悻悻退到一边,原想逗他开心,可这时的顾夜白就像枚一触即爆的炸弹。
顾夜白半蹲在地上,紧握着一截木板,上面血迹斑斑,林子晏看清后又吃了一惊,唐璜同样面有异色。尖刺把那只几乎抠陷进木板的白皙手掌刺破,木板上的鲜红又浓了几分。
唐璜忍不住,想将人拉起来,顾夜白却突然扔了木板,向前狂奔过去。
唐璜和林子晏一惊之下,紧跟而去。
头脑昏昏沉沉,靳小虫一直在街上来回游荡着,像找不着归程的幽灵。魏子健说,他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她不需要再做他的地下情人,也再不是连情书也要找别人代送的可怜虫。她该高兴的,可是,心里的狂喜却一点一点褪去,她突然觉得自己对悠言残忍。
明知道悠言也暗恋魏子健,却让她替自己送情书。魏子健故意把情书公开,悠言什么都没说,替自己背了这黑锅。
甚至,她脑勺上的伤也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却让那个男人把她带走。
她捂住脸小声抽泣……直到一双有力的手狠狠握住她的肩。




路从今夜白 第八十话 千万不能晚
床上女孩已近乎赤裸,裤子被拉到膝盖,外衣被撩高,雪白紧致的肌肤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
魏子健的欲望迅速被勾起。
捏了捏刚放回口袋里的东西,魏子健邪邪一笑,摸上她肚腹,那柔腻舒服得让他一叹,手指猛地攫上她内衣,便要撕剥开来。
“你走开。”随着孱弱无力的声音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他手。
魏子健冷笑,即将到来的危险让她苏醒过来。
床上,悠言艰难地撑坐起身,那双充满恐惧却倔强的大眼里,写满了对他的不屑与仇恨。
魏子健握住她手腕用力一扭,悠言痛叫一声,额头冷汗涔涔。
“乖乖的,可以少吃点苦。”他毫不留情的又施了些力道,悠言脸色惨白,这次却咬紧牙关,不喊也不叫。
“这么倔?”魏子健啧啧笑道,突然欺身上前,整个覆到她身上。
悠言抬脚踢去,却被膝上裤子绊住,魏子健佞笑,身子一沉,把她腿脚压住。
“你不是暗恋我吗,早就想和我玩了吧,今晚成全你不正好,何必还惺惺作态?”他将她双手扣住,另一只手捏紧她下巴。
对即将可能遭遇到的事的恐惧,让她泪流满面。
她痛得脑袋微微后仰,心里却告诫自己决不能示弱。
“我见鬼了才会喜欢你,你就是一畜牲。”她一字一字说道。
“我是畜牲,那顾夜白是什么?他干你的时候不也是畜牲吗?”
“别玷污了他的名字,你不配!”
“我不配是吧?”魏子健心中一股子邪火升腾上来,拽住了她头发。
头皮火烧般疼痛,悠言只觉头昏目眩,失血带来的晕眩,让她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恐惧、绝望,占据了每一寸血肉,真好笑,她当初竟喜欢这披着人皮的畜牲。
男人的唇舌已经滑上她的颈项,那恶心的感觉,胃里的酸液一下涌了上来。她只能接受顾夜白一个人的碰触。
想到顾夜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全然不顾手臂会被他折断的危险和疼痛,用尽所有力气扭动挣扎。
魏子健低咒一声,伸手扯过床单,将她手脚束缚起来。
“嘶”的一声,那是内衣撕裂的声音。悠言紧紧闭上眼睛,眼眶里滑下的每一颗泪水,似乎都印着那个人的名字。
顾夜白,你到底在哪里。
*
“有没有见过她?”
昏暗的街灯打到众人身上,男人高大的身影似乎要把女子淹没。
唐璜声音微沉,“白,冷静点,你弄痛她了。”
顾夜白咬紧牙,手慢慢从靳小虫身上移开。
靳小虫神志已陷入迷茫,睁着一双无神的眸子,喃喃道:“言她……”
唐璜和林子晏一怔,顾夜白迅速反应过来,大掌再次紧紧握上靳小虫双肩。
“你见过她,你一定见过她,告诉我,她在哪里?”
靳小虫骤然受惊,尖叫道:“她头破了个洞。”
众人闻言大骇,顾夜白浑身一震,眸色暗得像一泓黑色漩涡,狠戾得似要把人撕碎。
“她到底在哪里?”
“我不能说,我说了,子健就永远不会理我了。”靳小虫痛苦地抱住脑袋。
“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你朋友出事了,你还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林子晏大怒,如果不是被唐璜死死拉着,他也已冲上前去。
手缓缓从靳小虫肩上滑落,顾夜白的的声音,深寒得像来自地狱。
“魏子健把她捉走了是不是,你不说也无妨,我找,我一寸一寸的找,即使她死了,我也要把她找回来。”
“她不会有事的,我不要她有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还帮我送过情书。”靳小虫抱住脑袋,拼命摇头。
林子晏失声道:“原来那封该死的情书是你的?”
“情书是我的,是我的啊。”靳小虫呆呆点头,眼尾余光掠过一处,两颊肌肉微微绷起来。
顾夜白是有意用话刺激她,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表情他都没有放过,当看到她目光落在某处,重瞳划过一丝寒芒。
待林唐二人反应过来,他身形已在数丈以外,两人知道他肯定看出什么端倪,也连忙飞奔过去。
走到一处,林子晏想到什么,心里陡沉,他一把抓住顾夜白手臂,“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但愿我们千万别来晚了。”
“说!”
衣襟随即被凌厉的力道抓住,林子晏苦笑,“那边有家旅馆,悠言她很可能被……”




路从今夜白 第八十一话 顾夜白,我恨你
男人的唇碰上了她的锁骨。悠言绝望地看着半空,为什么那该死的心脏病还没有发作?后脑的疼痛反而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她身上的动作。此刻,她宁愿死掉。
颈上肌肤开始被他含进嘴里吸吮,她却什么都不能做,手脚被缚,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充满着欲望的目光在她身上搜刮着。
从没有过的恨意就这样滋生出来。
这辈子,她从没真正意义上恨过一个人,可是,现在她有了恨的人,侮辱她的魏子健,骗了她的靳小虫,还有……和宫泽静抱在一起的他。
顾夜白……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心疼得无法呼吸。
魏子健的唇,已来到她胸前。泪水滚烫,悠言缓缓闭上眼睛。
那污秽的嘴巴却没有再碰到她的肌肤。
随着一声遽烈之响,门被撞开,一阵脚步声紧跟而入。
她身上沉重顷刻被拔去,一张被单随即覆上她凌乱不堪的身体。
紧闭的眼睛猛地打开,却撞上一抹浓黑。
男人紧紧凝着她。
那是她最熟悉最喜欢的瞳,那双眼睛里,此刻只涤荡着沉痛和狂绪,浓烈的火似要在他眼里喷薄出来。
头发被重重一抚,她怔怔看着男人迅速移开了身形。
他从唐璜和林子晏手上将人捞起,魏子健被他掼摔出去,拳头击入骨骼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灯光下,血沫飞溅。刚才还在侮辱她的畜牲,此刻就像一块破败的抹布,被殴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他眉眼狰狞,痛苦的抱住顾夜白腿脚求饶,“放过我。我还替包扎了,我什么也没做……”
泪水沿颊滑下,那满心的恨意好像消淡了一丝,又好像还深刻浓烈着。
听到她的声音,林子晏和唐璜看过去,又很快别开视线。她能看到他们眼中的忧戚愤怒,也明白这两个打进门起就不敢看她的男生的心意。
求饶的声音渐渐弱了,那个人却仍然没有住手的意思,一拳把要挣扎爬起的男人打翻。林唐二人冷冷看着,更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
她看见那人碎黑的发丝轻轻飞舞,俊美的脸颊也微微扭曲起来,这时,他更像来自炼狱的修罗。她第一次看见他这般深刻的恨意。可是,只要她的心还会疼,她还是不能不为他考虑,哪怕她自己也还在颤抖。
“别打了。”他会把魏子健打死的。
顾夜白却置若罔闻,拳脚仍然狠狠砸落到对方身上,连冷静的唐璜也没有出言制止。
是啊,连顾夜白也失却了冷静,还有谁能保持自若?悠言用被单裹紧身子,咬牙下床,她眼前发黑,脚步一浮,却摔倒在地。
唐璜一惊,“白,先去看悠言。”
悠言正要挣扎起来,那个人已来到她身侧,一把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她清楚看到,他眼中的黑色深得好似要溢出来。她还恨着他,心却疼了。
“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她垂眸说道。
顾夜白紧着眉,目光凌厉,好一会,方才朝林子晏和唐璜点了点头。
林子晏冷冷道:“那到我了。姓魏的,哪怕老子会被赶出g大也要赏你几拳,你这狗娘养的杂种!”
唐璜一扯林子晏,指指门口,林子晏会意,两人把满头满脸鲜血的魏子健挟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屋里的两个人。
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
她终于安全了。悠言一直强忍住的眼泪也终于掉了下来。
身子连着被单被人抱起,安放进一具温暖的胸膛里。他的吻,凌乱地落到她发上、脸上。即使隔着被单,她还是能清楚感觉到,他的手在剧烈颤抖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他吻上她,深沉沙哑的声音,一遍一遍在给她道歉。
可是,她恨他。
从他怀里抬头,她看着他,一字一字说道:“我不想看到魏子健,也不想看到你。”
“因为,我也恨你。”
她没忘记,他和宫泽静抱在一起的情景。
巷子里,意识模糊中,她听到小虫和魏子健的对话。不多,却足以让她知道,她对小虫的付出,终究抵不上小虫对魏子健的执念。
被朋友背叛。
被情人背叛。
顾夜白浑身一震。
当看到她满脸泪水双目痛苦紧闭,几近赤裸地被束缚在床上,魏子健埋头在她身上恣意那一刻,顾夜白感觉就像当年看到哥哥尸体的时候一样。
有多少年再也没有尝过这样撕心裂肺的痛了?
有一瞬,他想的是,即使把自己赔上,他也要将魏子健杀死!
她恨他。轻轻一句话,从她苍白的嘴唇里吐出,就像从他心口处硬生生扯下一块肉开来。记忆中她没有恨过谁,现在,她说她恨他。




路从今夜白 第八十二话 情不知所起,恨不知所终
“你再说一遍。”
重瞳瞬刻褪成灰苍,他把她轻轻放下,慢慢站起来。
悠言突然觉得自己残忍。
突然明白当日他看到她和迟濮在一起时的痛和苦。但那是场误会,他和宫泽静之间也会是吗?
她嘴唇蠕动,想开口问他,却又不敢,又想,如果他不在乎她,又怎会及时赶来,又怎会这样愤怒。
可越猜测,越害怕,怕他终究会舍了她。
他抱着宫泽静的手,就像深水里的海草,把她的脖颈也紧紧勒住。如果她不曾看到那一幕,便不会离开遇上魏子健,也不会有现在的遭遇,都说恨不知所终,颠沛流离,原来是这种滋味。
他起来,是要走吗?
他这般在乎,宁愿把自己也赔上,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答案?顾夜白只心里又冷又痛,等着被她再刺伤一遍,也许日后还能抽身,转眼却见她泪水满面。
“要恨就恨吧。可若要我走,我办不到。”他眼睛沉沉看着她,话出口,自己却是一惊,他根本无法从她身边走开,也许终有一天她会将他所有骄傲统统折断。
悠言眼泪夺眶而出。
“小白。”
她挣扎着起来,本来垂落在身侧的大手,像有了感应一样立即抱了过去。
“我很害怕,我方才宁愿死掉……”她说得急,哽咽着猛地咳起来。
“我不会放过他。言,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手在她背上轻抚替她顺气,失而复得的狂喜之中,顾夜白眸里划过一丝残戾。
悠言知道,他会办到,他的承诺,同时也点燃了她的委屈和害怕。
“够了,你别去报仇,你不能为这人赔上自己。你方才去抱宫泽静,我心里疼,我在街上乱走,后来被他捉住,他的嘴唇,他的舌头……我恨死了他……”
胸前的湿润,让他也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深深吻住她的眉眼,顾夜白眼里所有意气和骄傲都褪去,他低声问,“所以你恨我对不对?”
悠言胡乱点点头,又红着眼摇头,“可我恨不起来,他们说你吻了她……”
她满脸涨红,顾夜白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让她去看他的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言,你信不信我?”
她哭着点头,“不要骗我。你若是想起她,觉得还是她好,你告诉我,我会离你远远的。”
她说离你远远,那些拳头仿佛不是落在魏子健身上,而是他身。他疼得闷哼,只是没有告诉她。
“没有骗你。”捧起她的脸,他一字一字道:“我没有吻过她。”
即便是从前。
“可他们说——”悠言满脸迷茫。
“他们是谁?”顾夜白微微一凛。
“住在八楼的男人,他们门关了没带钥匙,问我借手机,那个女人说,他们听到九楼声响,本来想上去问借手机,可是看到你和宫泽静在亲热——”
她的话凌乱不堪,顾夜白还是很快抓住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他嘴角浮起抹冷笑。
悠言眼前有些昏黑,却不愿闭眼休息,只攥紧顾夜白的衣服,追问道:“你说。”
“他们是宫泽静的人,一定是。那个电话就是打给宫泽静的。问你借电话,有两个用处,一、由其中一个人通知宫泽静,你已经到了;二、由另一个人借空透露一些并不存在的信息给你听。”
“当时,我和宫泽静在一起,她确实接过一个来电。”
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方才闷闷道:“可你们抱在一起。”
“笨蛋,她当时脚下不稳,我只是扶了她一下,当然,她是假装。”顾夜白掸了掸她的鼻翼。
悠言却打了个寒颤,这才算对宫泽静的城府和心计有了一点省悟。
微细的动作,顾夜白仍是一下捕捉到了,他轻轻抚上她的脊背,“我不会让她再伤害到你。”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笨。”她哑声诉说着歉意,仰起脸,轻轻去吻他的眼。
顾夜白将她拥紧,凝向窗外的眸光却慢慢掺进一丝深寒。
魏子健,宫泽静。
像今夜的痛,她差点便被人凌辱去的痛,他怎能再忍受一回!




路从今夜白 第八十三话 卑鄙
怀里的人突然缄默了声息。顾夜白一惊,一看之下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骇人,该死的!她的伤口只被布片胡乱包扎过。她受了伤强忍着,他也像个傻瓜一样,去和她分辨那些该死的问题。
掀开她身上床单,却她颈上青紫一片,他目光沉沉,替她把衣服穿好,抱起她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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