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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不对,不是一夜。
阳光从窗缝映入,那是西斜了的余辉。她记得,当他把她抱进怀中细细亲吻,终于肯放她入睡的时候,窗外阳光白绚,已是中午。他们竟……她燥热得快要倒下去。
浴室传来的水声渐小。
她吓了一跳,连忙钻进被里,屏住了呼吸,直到——被子上的压力大了。她伸手去扯,没持续几秒,便彻底溃败。
被子被拉开。
他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爽,托腮淡淡看着她,嘴角笑意帅气迷人。阳光投映在他的脸上,似乎要在瞬间按下快门,把这一刻定格住。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一十八话 戒指
城市的灯光,和四年前离别的时候好像没有多大差别,听说,不夜天也还在。
悠言坐在巴士上,任风景站站驶过,从相识最初,到那个一生中最美丽的黄昏,错过了早晨和正午的黄昏,那人唇角的笑意似乎还没有凝成时间。
四年,她离开了四年,有什么变换了,又有什么还依然。
曾经深爱,回忆的画面不是幻觉,曾经和一个人这样爱过,却终于没能画上句号。庐山回来不久,新学期也是最后一个学期,表哥迟濮心脏病发。迟濮后来做了一个决定,那是关于离开。
在医院看护他的那些天里,她想了很多,也许是一生中想得最多的时间。迟濮的现在,就是她的未来。到迟濮出院的那天,她也做了个决定,向顾夜白提出分手。
公交车上报站的声音,人们上下车的声音,嘈杂扰人。悠言扯了扯嘴角,苦涩得和当日顾夜白眉眼依稀重叠。现在想起来,她真是个混蛋加蠢材。
那天的情景也像那个黄昏一样清晰,在他的寝室,她给他做了晚饭。他当时正扒了口饭,在嘴里慢慢嚼着,又给她挟了一筷子菜,两人目光轻触,她看到他眼里薄藏的宠溺。
她低下头,鼻子几乎埋进碗里。
“顾夜白,我们分手吧。”
他刚挟了菜,正准备放到她碗里,闻言淡淡道:“言,这玩笑不好笑。”
也许,他锐利的早已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什么,不然,他的手不会僵在半空中。
“分手,分手,分手。”她重重搁下碗筷,近乎蛮横地说。
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把话说得理直气壮。
“理由。”把菜放进她碗中,他也放下碗筷。
“怀安喜欢你,我知道,许晴也暗暗喜欢你。”她别开头。
他皱了皱眉,“这是什么理由。”
你认为不重要,我却觉得很重要!我很小气,我不喜欢。”她说着,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的确,这是什么狗屁理由,自己说着也觉荒诞无稽。
他离了座,走到她面前,“我不爱她们,永远不会。”他的声音有点低和沉,他从不屑于把这些说出口,但现在,他说了。被她逼得说了出来。他没有碰触她,他目光既深且烈,他的注视,那般认真。
她突然有点胆怯。
“这两个月,银行卡里面的钱没有多。你明明接了个大生意,帮一家游戏公司画人设,每晚到三四点才睡,那笔酬劳很大,我知道的,你拿到哪里去了?”她咬咬牙,又道。
他的眉峰蹙得更深,静静看着她半晌,却没有说话。
她只是在强闹,看到他沉默,悲痛中也不免微微好奇。
挤出个冷冷的笑容,她往门口走去。
很快,她身子一紧,被他整个抱起,脚小小地悬了空。
他的声音还是很安静,“子晏说,你和susan去看过戒指,有一对你很喜欢,后来又去了好几回。”
她本想挣开他,闻言顿时无法动弹,鼻子又酸又涩。
他们快毕业了。他说,戒指。那是对戒。自从下定决心和他分开后,她去了那家店很多次。人,有时候就喜欢做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
他明白把那对戒指买下来的意味吗?却原来,他早已经开始准备。他从来就是个有计划的人。
他要她做他的妻子……身子被扳过来,她怔怔出神,他这样,她还能怎么闹。
忽然,她用力挣脱他,冲进他的卧室里,打开柜子。
柜子里有她的衣服,因为她常常在这里过夜。两年多的回忆,有多少是属于他的?如果硬要给出一个数据,恐怕是全部。
那些衣服,他的混着她的,明晃晃的刺眼。她拼命翻,他便倚在门口淡淡看着她。
把那条红白相间的花带拿出,她气冲冲跑到他面前,“你和龙力常去切磋比试,我讨厌,很讨厌,我要把这带子剪掉。”
他看了她一眼,“言,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拿到这条带子。”
“可我讨厌。”她依然骄纵无理。
“那随你。”
他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一把小剪刀,递给她。
悠言一愣,直到那冰冷的东西塞进手心。练习多年,这是他汗水和荣耀的见证,他一向保管精心,她怎舍得剪下去!
顾夜白摸了摸她的头,“闹完过来吃饭,菜都凉了。”
她呆呆看着他走出去,把饭菜拿进厨房加热,突然想,如果校里那些女生看到这幅情景,一定会把她痛扁一顿,顾夜白几可被人这样对待过?
目光落在厅中他的画架上,一个明婉的女子跃然纸上。那是他帮一家公司画的游戏人物,战甲素袍,手持兵刃的少女,颦笑间依稀就是她的模样。
她咬咬牙,上前把那张他画了整整一个通宵的画稿撕烂。
纸屑在空中飘扬,她回过头,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眉梢挂着冷冽。他生气了吧。从庐山回来,他们之间也有过一些小吵闹,但他却再也没有对她动怒过,只有越加的爱和宠。
他突然走过来,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吻住她。
那一晚,她再也说不出半句要分手的话,两个人只有抵死的纠缠。




路从今夜白 【校园篇大结局】第一百一十九话 言,欢迎回来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人细细吻着她的眉眼,她的唇。那人对她说,别离开他,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说了一遍又一遍。语气里,竟有一点往日她惹怒了顾夜白时讨好的委曲求全。梦里的人是谁?她惶然。她想,那一定不会是顾夜白,她骄傲的顾夜白。
到站了,她随着人流下车,抬头望了一眼前面宏大华丽的建筑物,时代广场。
会回g城,是因为终究敌不过对顾夜白的思念。迟濮死了,手术无效。她再次明白,迟濮的此刻就是她的将来。所以,把哥哥的丧事办完,她回来了。她想看看他,只想好好再看他一眼。
而会来这里,是因为收到了许晴的信息。susan露了口风,告诉许晴,她回来了。许晴约了她在时代广场一间名叫lavender的餐厅见面,说只是几个同学小聚,顾夜白和周怀安不会到场。
离开的四年,灯光还像昨天,但人确实已经改变。顾夜白成了业内名声最显赫的画家,更是顾家企业集团的最高决策者,身价亿万的艺询社的社长。
lavender,薰衣草。这种紫色的小花,有等待爱情的意思,它在等谁,或许谁还在等着它?在g城,除去已经当了空姐的susan,没有人会等她。顾夜白在两年前和周怀安正式在了一起,许晴成了顾夜白公司的主管,而她不过是可耻的背叛者。
在和顾夜白提出分手的那晚以后,她变得决然。她最记得,在午休的图书馆里,他问她,能不能抱她一下。那个询问,无疑把他一身的骄傲在她面前尽数折断。她却冷冷拒绝了他。
终于,在毕业典礼的前夕,她随哥哥迟濮离开。她只给他留了一封信,片言只字,内容简单,却足够把他伤害得淋漓尽致。
顾夜白,我已变心,我爱上了迟濮。
于是,迟濮背叛了成媛,她,背叛了顾夜白。
和往日所有的同学都断了联系,却和在庐山有过一面之缘的周冰娜还时有通讯。人很多时候看不清事物的真像,就像她不曾想到吕峰和周冰娜的曾经。原来,吕峰虽不知道周冰娜的身手,却早知道周冰娜是他哥哥派来的人,他打她是想逼她离开,他明白他哥哥的厉害,那个人不会轻易放过背叛他的人。那是当日周冰娜没有说完的话。
人也永远预计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就像她和顾夜白。初没有人预料到他们会在一起,正如最后没有人会预料到他们的结局。
推开了lavender的门,目光纷至。
许晴骗了她。
宴会厅上,聚满往日的同学,林子晏在,周怀安和顾夜白竟然也在。日思夜念的男人,在四年后变得更加沉稳清俊,只是,他的眼睛也越加冷漠。
悠言心头砰然乱跳,原来时间再远,岁月再长,他至于她,总是一如初见,兵荒马乱,一瞬心悸。
她看到所有人眼中的鄙夷,怀安目光里的复杂和恨意。
毕业以后,怀安一直待在顾夜白身边,她爱他,他却一直礼貌疏离,直到两年前他商场上的敌人误以为她是他的女人把她掳走,她几乎被凌辱。
顾夜白将她救了出来,被敌人重伤。在医院的最后一个夜晚,他突然发起高烧。那晚,一个“言”字,他唤了百遍,也是那晚,怀安咬牙上了他的床。那晚以后,他们开始在一起。可是,一起两年的时间里,他再也不曾碰过她。
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又或许她确实爱他爱得如火如荼。怀安痛恨着却早笃定了要等,等他只属于她一个人。后来,她等到了,她绝不容任何人破坏他们。
悠言更不会知道此时顾夜白心里一触即发的魔。
他后来有了只手蔽天的能力,要把她找出来,并不是难事,却一直没有去找她。他当日对她的爱有多浓,后来的恨就有多深。
可是,过了四年,她还是把门推开,就像多年前的那个雨天,她把一方雨伞倾斜在他的头上。
高脚杯里的酒尽数滑入喉中,顾夜白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言,欢迎回来。
玻璃杯折透出迷离的光,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事,就像这杯饮尽的酒,已经不复存在,已经烟消云散。可是,那余韵还缭绕缠绵在口腔。人,只要还是那些人,有些事情落了幕,却永远不会终结。只是,那确确实实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路从今夜白 【都市篇番外】第一百二十话 顾社长和他太太的婚后生活
民政局。
职员小姐a递给那对年轻男女几张资料登记表格,便托着腮一脸陶醉地欣赏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这是个男神级别的帅哥呀。
瞪着面伴侣栏的填写项目,某人用肘子碰了碰旁边的男人,“小白,你的户籍所在地在哪儿?”
“……”
某人搔搔头:“你那个房子的地址是什么?”
“……”
很快又有新问题:“你的职业怎么填?画画的还是社长?”
职员小姐a笑眯眯问:“先生,您在旅行社上班?”
顾夜白抬头笑了笑,顾社长今天心情很好。某人背部颤动,肘子却继续在戳他。
男人好整以暇,将手里表格推给她:“我填好了,你抄吧。”
某人羞愤,一把抓过对方的表格。
男人想了下,又朝她伸手:“还是我来抄吧,这里备用的表格好像不多了。”
某人想了想,悄声说:“嗯,这里备用的表格好像真的不多。”
职员小姐a愤怒:“小姐,您确定要和这位先生结婚吗?”
拍照完毕,证件制作完毕。男人拿起结婚证,视线落在那笑得傻气的女子身上,神色格外温柔。
职员小姐a,b:好帅!
某人瞪着前面一摞书,好奇地晃晃脑瓜:“这是什么?”
顾社长搂着妻子,心情愉悦,大手一挥:“买了。”
某人拿起翻了翻,脸倏红:“不买了。”
顾社长宠溺笑笑,对职员a,b:“就要这个。”
某人拼命摇头:“不用,你都会了。”
职员小姐a,b:“……”
顾社长皱眉,拿起一看:夫妻性生活指南。
番外二婚后生活
黄昏,放学铃打过。
看了眼不远处几个被打趴在地的小孩,小男孩冷哼一声,叫道:“壹壹,出来。”
教室门外的墙角,慢慢探出一张小脸,小马尾晃晃,眼睛又圆又黑,溜溜的转。
瞅瞅地上几名男孩,小妞瑟缩了下,这时有人叫:“矮冬瓜。”
小男孩目光暗了暗,朝那爿一扫,几个大孩子立刻鸦雀无声。
小女孩确定没有危险,终于敢走出来,她跑到男孩身旁,仰起脑瓜笑嘻嘻叫:“蝈蝈。”
男孩拧着眉纠正:“壹壹,是哥哥,不是蝈蝈。”
“知道了蝈蝈,是哥哥,不是蝈蝈。”
男孩咬牙切齿:“回家。”
两个人拉着手走在街区。
壹壹突然伸出指头戳了戳男孩的脸颊。
男孩嗤的一声皱起眉头。
“蝈蝈,会痛吗?”看看哥哥脸上的青肿,壹壹小声问。
“不痛。”
“蝈蝈,你为什么要打架?”
“那帮混蛋掀你裙子。”男孩脸色一冷。
壹壹微微嘟嘴说:“可是打架会痛。”
“没事,一点儿都不痛。”男孩摸摸妹妹的头。
“真的?”
“嗯。”他又亲亲妹妹的额头,俊脸有些红了。
“蝈蝈,你不痛的话,背我好不好?”
“顾壹壹!”
阳光把影子从两道拉成一道,男孩认命地托了托背上的人儿,这赖皮劲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蝈蝈。”
“嗯。”
“我长大后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俊脸再次红了,“不——行。”
“为什么啊?”顾壹壹小脸一拉,胖呼呼的小手去扒拉哥哥柔软的发。
“咱们是兄妹。”
“可妈妈也做了*****子呀。”
“爸爸和妈妈不是兄妹。”
“那咱们当爸爸妈妈吧。”
“……”
“好不好嘛,蝈蝈?”
“不好。”
“可是妈妈说,只有你的新娘子才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壹壹撅嘴,双下巴往哥哥的背磕了磕,好不委屈。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西斜的阳光映在男孩的眼睛上,好一会,他眯了眯眼,轻声说。
他年纪虽小,脸上线条却坚毅如削。
“蝈蝈,那边有只猫,咱们捡回家养吧。”壹壹是个皮的,一下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住,两只眼睛乱转,就没有注意哥哥的话了。
“……”男孩轻笑,“顾壹壹,脸靠前点。”
壹壹不解,但还是讨好地把脸凑到哥哥脸上蹭了蹭,却被男孩的头磕到。
“蝈蝈,你骗我,你撞我。”壹壹委屈。
“因为我不爽。”男孩微哼。
顾壹壹:“……”
没一会儿。
“蝈蝈,把那只猫捡回家,好吗?”壹壹又指着某个方向。
“不好。”
“为什么。”
“笨蛋,那猫干净,又肥不溜秋的,证明是有主之物。”
“那咱们悄悄把它捡回家?”
男孩:“……”
转过街道,就看到那栋小别墅。
“壹壹,不许跟妈妈说我打架的事儿,她会担心的。”男孩嘱咐道。
“可是妈妈看到你的伤,问起怎么办?”
“你就说摔的。”
“爸爸会知道,上次爸爸就知道了。”壹壹提醒。
“这次爸爸也会知道,妈妈不知道就行了。”
顾壹壹:“……”
“小猪开门。”没一会,她放开喉咙喊。
门开了,清秀的女人身上系了围裙,瞪了两个小孩一眼,又把门摔上。
“蝈蝈。”顾壹壹委屈了,“妈妈为嘛把我们关外面?”
男孩翻翻白眼,“你现在倒会叫妈妈了。”
顾夜白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妻子伏在门边,从门镜里探看着什么,嘴角笑意渐渐深了。眼里清冷褪去,目光越发温柔。
平日偶尔和社里一班高管出去喝酒,推杯换盏间,会听到不少人埋怨家里那位,他和林子晏就会相视而笑。
几年过去了,他还是觉得幸福如履薄冰。
有时夜里惊醒,总要细细把怀中的人看上好一会儿才敢睡。她的手术成功了,但医生说,还是会有一定危险性。
就像隐藏着的炸弹,她大大咧咧,迷迷糊糊,他却始终无法安心。
在认识她之前,害怕是什么滋味,他从来不知。到后来,她成为他的,并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这几年的生活,平淡得似水流年,却幸福得叫人心尖儿颤。
对她,他知道,他只有越来越放不开。
站在二楼的廊道上,他静静看着她,一如多年前的爱慕。
门口好像有动静传来,路悠言皱眉,正要再看个究竟,冷不防门被推开,她吓了一跳,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瞪着两个孩子,她奇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男孩嘴角抽了抽:“妈妈,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钥匙。”
顾壹壹眨着眼睛,也一脸严肃,“小猪,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钥匙。”
男孩抬手赏了个爆栗给妹妹,“哼,小鹦鹉。”
顾壹壹把头往哥哥怀里拱了拱,“哼,小鹦鹉。”
女子满脸瀑布汗,回头,却撞上男人眼眸浅笑,她倍觉羞愤,手一扯,围裙往男人手里一塞,“顾夜白,看看你女儿,妈妈也不叫,你这失败的教育。”
顾夜白淡淡开口:“雨冷,壹壹,叫妈妈。”
雨冷倒是合作:“妈妈。”
“yes,爹地。”顾壹壹跑到父亲身旁。
顾夜白把她抱起,她方才回头冲悠言甜甜一笑,“妈妈。”
分明就是只听她爸的,已成为两个小孩的妈妈的悠言登时气结。
饭桌上。
顾夜白给妻子挟了菜,悠言又给两个孩子塞了满碗。
她想想还是郁闷,瞪着顾夜白,迁怒道:“今晚不和你睡了。”
顾夜白扬了下嘴角:“你随意。”
悠言笑眯眯道:“小冷,壹壹,妈妈和你们睡。”
两个小孩异口同声:“不要。”
壹壹本苦着脸瞪着碗里的小山,这时一张小脸更是皱成一团,“妈妈你会蹬被子。”
雨冷补刀,“上次你和壹壹睡,结果她在家呆了一个星期。”
悠言呆了呆,望向顾夜白。
顾夜白勾勾嘴角:“因为她感冒了。”
悠言羞愤,不甘心地看向雨冷:“小冷,妈妈和你睡,男孩子不怕没有被子。”
“不要。”雨冷皱眉,“男孩子不怕没有被子,可妈妈你会踹人。”末了,又冷静地分析:“问题是,我还不能还手。”
悠言愤怒,往顾壹壹碗里又塞了几筷子她不爱吃的菜,顾壹壹哭丧着脸,“妈妈,我不想吃苦瓜。”
悠言笑吟吟说,“就是因为你不爱吃呀。”
她说着,余光触到丈夫投来的注视,对方似笑非笑,她耳根却是微微热了。这个男人,好像无论经过多少年月,他还是像初识时般清俊,一双黑瞳冷漠得好似永不沾带感情,可他对她和两个孩子都很好。
她从没想到他们之间能会有延续。
无数次,她从梦中醒来,都会看到他深深凝视着她。
她爱娇地责备,“你夜里都不睡吗?”
他会回她一笑,把她拥得更紧一些,轻轻吻住她。
如果非要说顾夜白婚后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他的笑容多了。
从前的他,总是很少笑。
只要想到这个,她就会心疼。
婚礼前夕,她最好的朋友susan和她说了一句话。
言,顾夜白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真正开心才会觉得幸福。
她的手术后来成功了。
虽然他瞒了她,她却知道,她身体还有隐忧,这些其实不需要别人说。否则,他不会在无数个夜里无法熟睡,就这般深凝着她,仿佛他一个不注意,她就会消失不见。
那目光让她心酸,挟给孩子的菜拐了个弯,放到丈夫的碗里。
她膝盖突然一暖,他的手放了过来。
她的脸红了,却不由悄悄伸手过去,回握住他的。
他修长的指在她的掌心,写起字来。
那指尖仿佛在她心上也挠了把,热流在身体蹿过。自己是有迷恋这人?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却又凝神去辨别他到底写了什么。
“今——晚——真——的——不——和——我——睡——了——吗?”
她的呼吸顿时窒住,这是他对她的挑逗吗?
朝他看去,这人还是一脸沉静自若,波澜不惊。
“羞羞,妈妈你怎么脸红了。”壹壹突然嚷道。
雨冷见怪不怪,“她看爸爸的时候就会这样子。”
悠言绝倒,觉得都不能好好对话了,桌下手作贼心虚地挣脱了顾夜白的,自顾自扒饭。
壹壹嘿嘿一笑,又去看爸爸。顾夜白从她脸颊上拈了颗饭粒,勾唇,“小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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