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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他只知道要为你报仇。”
“你知道吗?半年前,我看到他偷偷跟着你,不敢露面,只敢躲在角落看着你,就是那次,让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即便过去那么久,崔妤也能记起那天陆承策脸上的表情,她像是恨极了,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幻,细白的牙紧咬着嘴唇,那双手也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有些颤抖。
“凭什么?”
“凭什么你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有那么多人爱着你。”
崔妤突然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抵着萧知的脖子,咬着牙,厉声道:“凭什么!”
冰凉的匕首就抵在脖子处,萧知已经能察觉到那边有鲜血涌出,她看着门外,突然喊了一声,“陆承策!”就是这么一句,让崔妤失了神,手上的匕首不再往前,她僵硬着脖子,转头往外看去。
就是这个片刻,让萧知有了个喘息的功夫。
她忙拿起桌上的砚台朝崔妤砸去,然后也不敢停留,打开门往外跑,可她一夜未歇,加上身怀六甲,身子早已不是以前可比,刚刚打开门,就被崔妤拉住了胳膊。
门前一个人都没有。
萧知只能通过地上的倒影看到那把高高举起的匕首,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已经闭上眼睛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劲风,不等她睁开眼,身后又是一阵痛苦的闷哼声。
“啪嗒……”
匕首掉在地上。
萧知察觉到原本禁锢着她胳膊的那只手突然松开了,她诧异转身,只看到崔妤倒地的身影,她的胸口被刺入一支箭羽,现在白色的箭羽还在轻轻晃荡。
而她睁着眼,看着来人,似震惊,又似痛苦至极,“为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
萧知转头,看到手持弓箭,白着一张脸过来的陆承策,他连一眼都没看崔妤,一双目光紧紧盯着萧知,见她脖颈处一片血迹,立刻就变了脸。
他加快步伐,似乎想伸出,却又停住了,站在她身前,问道:“你……没事吧?”
没想到陆承策会来。
萧知怔了一会,刚想回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阿萝!”
身子猛地僵住,萧知似乎不敢置信,迟疑了片刻才抬头,待看到那道身影,她突然就红了眼眶,也不顾陆承策还在身前,她提着裙子朝人跑去。
等到那人伸出长长的胳膊把她揽在怀中,她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就在生死刹那的瞬间。
她才想起,她还有许多话没有和陆重渊说。
陆重渊苍白的脸在抱住她的时候才有了一丝温度,他担惊受怕了一路,不知杀了多少人,身上全是血迹,就像修罗煞神,可此时抱着她,双臂颤抖,发白的嘴唇也微微颤着。
可他还是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哄道,“乖,别怕,我回来了。”
大概是能让她安心的人回来了,萧知便这样晕了过去。
陆重渊连忙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得时候,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承策和崔妤,落在崔妤身上的时候,他的眼中是一片阴鸷,担心萧知出事,他没有在这个时候处置人,转身离开。
陆承策见他离开,连忙跟上。
可步子刚刚往外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了崔妤的恨声,“陆承策!”
她像是拼尽全力喊出的一声,一边喊,一边往前爬,等到陆承策脚边,伸出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袍,“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连一眼都不愿看我?”
“放开。”陆承策没有回头,冷声道。
“你以为你救了她,她就会感谢你吗?她的心中只有陆重渊,早就没有你了!”崔妤红了一双眼,身上脸上不是血迹,就是墨汁,整个人看起来恐怖极了。
眼见陆承竟是连一眼都不肯看她,她眼中的愤恨更甚,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狠毒。
然后,她就像是疯了一样,突然用力扒出心口的箭,然后用尽全力起身,把手中的箭刺进陆承策的心口,在摸到那处滚烫血迹的时候,她已经撑不住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时候。
她还睁着眼睛,看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说道:“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陆承策……”
“陪我一起死吧。”
陆重渊抱着萧知并没有出宫,而是直接去了未央宫,宫里的太医都在这,他一身血迹抱着人进去的时候,把一众人都吓坏了,有人跌跌撞撞进去通传,有人想拦,也不敢拦,只敢小声道:“国公爷,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宫殿,您,您不能进去。”
“滚开。”
他一脚踹开几个宫人,旁人见势,哪里敢再拦?
庆俞知他要做什么,也不顾旁人阻拦,直接找了个太医就把人带了过来。
等到陆重渊小心翼翼把萧知放在软榻上的时候,便对被庆俞带过来的太医,说道:“好好检查,倘若她出什么事,你也别想活了。”
一天已经被威胁过好多次的太医吓得脸都白了。
他哪里敢说什么?颤着身子上前检查,等仔细诊完脉,又给人上了药,他才侯在一侧,颤着嗓音说道,“国,国公爷,郡,郡主没什么事,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好,好好休息,便好了。”
陆重渊闻言也没说话,只坐在一旁,接过庆俞递来的帕子,细细给萧知擦拭了一番,他的动作十分温柔,就连面上的表情也十分柔和,可让殿中的一众人看着,却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等替人擦拭完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又给人盖好锦被。
“照顾好夫人。”陆重渊起身,对庆俞吩咐道。
“是!”
走出殿门,陆重渊也没问人,径直朝内殿走去,秦嘉就在一刻钟前生了孩子,顾珒看了眼孩子就交给了奶娘,刚想进去看看秦嘉,就听到人来禀报,“陛,陛下,国,国公爷来了。”
顾珒一愣,问,“哪个国公爷?”
话刚说完,刚才紧闭的殿门突然被人踹开了,陆重渊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定国公,你不是在边关吗?”顾珒愣愣说完这话,又沉了脸,怒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无诏进宫,还敢入后宫,你当真不怕死吗?!”
陆重渊无视顾珒的愤怒,嗤笑一声,“死?”
在满室惊惶的目光下,他突然大步上前,揪住顾珒的衣袖就把人往外头拽,完全不顾他的身份,把人跌跌撞撞拖到门口,他突然用力掐住人的脖子,“我只恨我当初竟也信了你的好,容你在这个位置放肆那么久!”
“你……”
顾珒被人掐住脖子,话都说不出,说了半天也只能吞吐出几个字眼,“你,放……肆!”
“放肆?”陆重渊面上带着笑,语气却带着冷意,“我便是放肆,你又能如何?你是真的以为自己成了皇帝,就没人能拿你如何了?你若是好好做你的皇帝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她置身于险境。”
她?
谁?
安福早在先前便得了消息,这会见到这幅阵仗,忙道:“国公爷,陛下是真的不知道崔娘娘会对郡主下手,他只是担心皇后娘娘,您大人有大量,放过陛下吧。”
“荣安?”
顾珒一愣,哑着嗓音问道:“她……怎么了?”
陆重渊却没有一丝软和,闻言,反而戾气更重,红着眼,咬着牙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他想起曾经无数夜里,他的阿萝与他诉说旧事,说起眼前这个男人的好。
却没想到。
今日差点因为这个男人,死于一场阴谋之中。
他只要想到今日若是晚一步,若是他没出现,若是陆承策也没出现,那么,他的阿萝……她会怎么样?他不敢去想,只能把满腔的恨意洒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不怕口诛笔伐,也不怕那些大不敬的罪名。
天子不堪。
那便换一个人。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秦嘉昏醒过来,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赶过来了,她身子还极为虚弱,手撑在门上看到这幅场景,变了脸色,不顾疲惫酸痛的身体,她走到陆重渊的身前。
“国公爷,荣安知道你这样做吗?”
察觉到陆重渊神色微动,她继续撑着身子,咬着牙,和他说,“他再如何,也是天子,你杀了天子,旁人会怎样想你?口伐笔诛,你是不怕,可你想让荣安处于什么境地?”
“如果让她知晓,你是因为她才这么做的,她会如何?”
“天下没了君主,又会如何?”
“这些,你都想过吗?!”
原本掐在顾珒脖子上的手,逐渐松开,陆重渊抿着唇,看了一眼顾珒,见他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终于还是松开了手,他似是厌恶至极把顾珒扔得远远的,然后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秦嘉看到陆重渊离开,终于松了口气,看到倒在地上的顾珒被一众宫人围着,她苍白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目光复杂地望着他,等太医过来的时候,也因为身体的疲累,晕了过去。
方才发生的那些事,萧知一概不知。
她醒来的时候,陆重渊不在身边,刚想发问,就看到男人走了进来,“你去哪了?”她因为脖子受伤,声音也有些哑了。
陆重渊并未与她说那些事,只是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握着她的手,“我们回家吧。”
“好。”
萧知劫后余生,听到这话,眼眶又红了起来,点点头,应道:“好。”
陆重渊抱着她往宫外走去,根本无人敢拦,庆俞等人就护在身后,一行人就这样往外走……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陆重渊抱着萧知停下步子,转身朝身后看去。
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抿了抿唇。
“怎么了?”萧知在他怀中,轻声问道。
陆重渊刚要回答,却发现身负重伤的陆承策又躲到了角落里,他神色微动,薄唇动了好几下,才道:“无事。”
“那我们走吧。”
“好。”
等他们走后,陆承策才从拐角处走出来,他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没有上前打扰。
崔妤死了。
顾珒的身体也不知怎得,竟是变得越发坏了,身子虚弱不说,有时候忍不住就会咳血,后来经一顿盘查,才知道崔妤曾给他在茶中和香料中各自下了料。
那两样分开使用都不会有事,但要是合在一起就会令人心绪烦乱,容易暴怒。
那原本是崔妤留住顾珒的东西,为得就是得到顾珒的信任,以此来奠定自己在宫中的基础,却没想到成了顾珒的索命符。
顾珒怎么也没想到。
他当初带来供他聊天解闷的知心人,却是一朵沾着剧毒的罂粟。
他心中有悔,但也为时已晚。
半年后。
陆重渊辞官,带着妻儿离开京城,京中一片哗然。
而一年后,熬了一年的顾珒也终于死在了这个灿烂的夏日,这一日,正是太子的生辰礼。死得那一日,他喊来秦嘉,这个自从为他剩下皇子后,就没再同他见过面的妻子,依旧还是记忆中明艳的模样,一身华服坐在他的床前。
却没了两人恩爱之际的笑容。
这一年,他曾做过许多努力,却还是没有办法让一切回到最初。
而如今……
他抬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连这个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她,露出下陷的眼窝,哑着嗓音说,“燕婉,是我对不起你。”
“我,知错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自卑,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潜藏在心中的不甘衍生出来的恨意,他应该也不会像如今这样,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应该会和他的妻子,一起携手,看这大好江山。
他眼中泛着热泪,张口,有许多的话要说,可他太累了,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我死后,让陆承策和堂兄辅佐太子。”
“若太子日后问起,他的父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可如实与他说……”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燕婉……”顾珒抬手,似乎还想尝试再去抚一把她的发,可还没有触及到,那只手就直直砸在了床上。
而原先一直静默坐在床前的秦嘉在看到那只手砸在床上的那刹那,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一个人,弯着腰,把脸埋在膝盖上,哭了好久,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就如她这一年多,隐忍度过的岁月一般。
直到哭累了,她才坐起身,伸手握过他的手,细细抚摸过他老去的眉眼,她在四下无人时,喊他,“元祐。”
如旧时恩爱岁月时一样。
她没有说别的话,只是一次又一次喊他的字。
直到黄昏落日,秦嘉替人敛完妆容,让他体面的离开,然后起身往外走去,她明明那么纤弱,脊背却挺得很直,仿佛能撑起这座江山一般。
她就这样一步步往外走去,拖地的华服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直到走到门外,走到百官前。
她逆着光,哑着声,说道,“陛下,驾崩。”
几年后。
秦嘉已经三十了,她的儿子,如今大燕的天子顾承也有七岁了。
这偌大的后宫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下完朝,秦嘉便侯在树下等他,就像是普通的母亲等着孩子放学一般,顾承年幼,还是一派赤子之心,看到秦嘉,也不顾身后宫人,立马就跑了过来。
“母后……”
他握着秦嘉的手,撒娇道。
秦嘉不觉得他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事,握着他的手,替人擦了额头的汗,“母后今日给你做了好吃的,等回去写完文章,就可以吃了。”
“好!”
顾承高兴地握着她的手,跟着她的步子往前走,似乎想到什么,他突然说道:“母后,今日伯父说要辞官,说他能教我的,都教完了,以后已经没什么能教我的了。”
“可是我不想让他走。”
秦嘉低头看他,语气缓缓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处,你的伯父累了那么多年,也该去自己的归处了。”
“可是……”
顾承抿着唇,“可是伯父走后,意儿妹妹也要走了。”
说着说着,他突然又低下了头,轻轻道:“母后,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亲,我却没有,我的父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话刚出口,身后的一众宫人都白了脸。
秦嘉也停下了步子。
顾承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刚想张口,他的母后突然就蹲下了身子,她伸手扶着他的头,目光怜爱又温柔,“你的父皇,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为人宽和,待下有道。”
“他很善良,有容人之心,会采纳许多人的谏言,他比许多人都要好。”
“可是……”顾承似有犹豫,“可是有人说父皇昏庸,说他并不是一个好皇帝。”
秦嘉没有去追究这是谁说的,反而抚着他的头,继续说,“承儿,人都是会犯错的,你的父皇是有过过错,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可他曾经的好也是真的,他曾经也匡扶过正道,也曾心怀大义。”
“我们不能只记得一个人的过错,却忘了他的好。”
她不会为他去编织美梦,也不会去诉说过往的不好。
她会把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与他说,这世上有许多许多比你优秀的人,可是你也很好,每个人存于这个世道都有自己的长处和优点,不要丢了自己的那些闪光点,而去一味地追捧别人的长处。
她无需自己的儿子有多厉害。
她只需他平安喜乐,永守初心就好。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79章
第179章
天乾七年。
江南一处小镇。
顾辞和宋诗离开京城之后就定居到了这边,这里民风淳朴,相对居住的人也少,年轻人都出去做事了,留在这的也都是一些老人、孩子。
当初看到顾辞一家三口乘着大马车出现的时候,各家各户私下还说了不少话。
只因这夫妻二人看着便不像是普通人家,妇人清雅秀丽,女儿钟灵毓秀,尤其是那位男子,更是一身藏不住的天潢贵胄,他们这座小镇上的人大多从出生开始就住在这了,见过最大的人物也不过是知县老爷,陡然间瞧见这样的一家三口,哪能不吃惊?
最初的时候,他们还担心这一家三口不好相处,平日里就算见到也不敢打招呼。
可日子久了,他们便发现,这一家三口的脾性是真好。
妇人性子温和,小孩娇俏可爱,那位跟神仙一样的男子也是整日面上挂着笑,看着便十分可亲。
再后来……
那位男子突然建了一个私塾,当起了教书先生。
这座小镇以前也是有过教书先生的,可半年前,那位教书先生突然病逝,其他人又嫌这太过偏僻,便连束脩,一年积累下来也拿不了多少,自然是不肯来的。
所以镇里适龄的孩子都是去隔壁镇去上学的。
每天起早贪黑的,辛苦先不说,最重要的是不安全,都是半大的孩子,每天来来回回,这路上若是碰到什么事,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所以看到顾辞当起了教书先生,还不要钱,一群人自是高兴不已,忙不迭的把自己孩子往顾家那座二进的大屋子送。
不过虽说顾辞不肯收钱,可他们却不能真的不给。
镇上的人虽然不算富裕,但都是有骨气的,交得起束脩的就交束脩,交不起束脩的便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往顾家送,左右不贪这点便宜。
宋诗私下就着这件事和顾辞说起过。
顾辞听闻后也只是笑笑,让她收下便是。
……
这样又是半年过去。
顾辞这个私塾算是开出了名堂。
他性子温和,教书也不像别的先生那样一板一眼,他擅长因材施教,也不局限书中的那些内容,总是会扩展开来,和他们讲这个世道,讲外头的光景。
学生都很喜欢上他的课。
名声出来了,隔壁几个镇的家长也想把自己孩子往这边送,甚至还有不少富商想花重金打算请顾辞来家中教书,只是都被顾辞给拒了。
……
内院。
宋诗没让厨娘帮忙,挽着袖子,亲自做着糕点。
自打顾辞办了这个私塾之后,她若得空,便会做些糕点送过去,若是不得空的时候,也会让厨娘做好送过去,她和顾辞并不缺银钱,看到那些孩子没有父母陪在身边,便忍不住多关心一些。
只不过今日等她做完糕点送过去的时候。
外间的课堂,除了顾辞,已经没人了,就连意儿也不在。
顾辞一身青衣站在屋中,正在收拾东西,见她进来便抬起头,朝她笑道:“来了。”
宋诗点点头,她心里是有疑惑的,把东西放下后就问道:“他们人呢?”这个点,也还没到下课呢,怎么一个个都不见了?
“走了。”
顾辞笑道,“整日拘着他们,也给他们放半天的假……”说完,又给人解释道,“意儿也和他们一起出去玩了。”
如此。
宋诗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可惜道,“我还做了好多糕点,这下怕是要浪费了。”
“无妨,回头我来吃便是。”顾辞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他把绣着青竹的袖子挽下来,然后径直朝宋诗走来,握住她的手,同她说,“他们都出去了,我们也去外头逛逛吧。”
即便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
宋诗对着顾辞的时候还是容易害羞的,就像现在,她被人握住了手,那张因为岁月又添了几分温和秀丽的脸突然就升起了两朵红霞,倒也没推开,只是低着头,很轻的应了一声。
“好。”
两人就这样走出去。
在家中的时候,宋诗虽然害羞,倒也没觉得什么,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眼见顾辞还是握着她的手,她就忍不住轻声嗫嚅道:“夫君……”
“嗯?”
顾辞脚步不停,回头看她,笑道,“怎么了?”
见他这幅风光霁月般的模样,宋诗嘴里那句话就有些说不出来了,她向来是不知道怎么拒绝顾辞的,如今也只好摇摇头,压着心里的羞意,轻声说,“没事。”
镇子上的人各家各户都认识,瞧见顾辞夫妇出来,便笑着打招呼,“顾先生顾夫人出去逛街吗?”
又见他们牵着手,眼里更是藏了不少笑意,“顾先生顾夫人感情真好。”
宋诗羞得不敢说话。
顾辞却笑容满面,语气如常的和他们说着话。
短短一条街,两人就碰到了不少人,到后来,宋诗已是羞得只能拿眼睛对着自己的鞋尖了。等到人少了,顾辞瞧见身旁人,见她低着头,脸颊绯红,耳尖也是一片绯色,似笑似叹道:“怎么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个什么性子。
顾辞也没再就这个话题让人继续臊下去,牵着她的手,和她说起寻常话,“今早阿萝送信来了,她本来知晓我们在这住着,打算过来看我们,没想到……”
他看到身边的宋诗抬起头,问他,“没想到什么?”
顾辞笑着把她脸侧的发绕于耳后,继续说,“她又有身孕了,已有两个月了,润之担心舟车劳顿,累了她的身子,便只好延期了。”
听说萧知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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