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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她的喜好厌恶这么明显。
他又不是没眼睛,看几次也就知道了。
不过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好像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她一样,所以他只是握着筷子,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吃饭。”
他说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可此时饭桌上的几人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萧知更是笑着弯了眉眼,她笑着,没再说什么,只是夹了一筷陆重渊喜欢的菜放到人碗里,然后凑近他,压低嗓音,笑盈盈的说了一句,“五爷,谢谢你呀,我很喜欢。”
热气喷洒在耳朵上。
陆重渊能够清晰的闻见萧知身上的清香,不同任何矫揉造作的香味,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清香味,好闻,甚至比他的安神香还要容易抚平他的情绪。他原先紧绷的心神逐渐放松下来,就连紧抿着的薄唇也忍不住勾起了些许。
像是怕人瞧见似的,刚刚扬起就被他强硬的压了下来。
可不管他怎么伪装,他身上一直凛冽着的气势,此时却还是泛出了一些柔和。
不同五房的温馨。
今日的正院却没以前那么热闹。
虽然也是张灯结彩,围坐在一起,但是却没有以前那种喜盈盈的模样。
陆崇越已经被送去了北郊,陆承策又还在外头公干,就连陆家唯一的小姐,陆宝棠……前几日也因为王家老太太身子不大舒服的缘故被送去王家。
没了这些小辈们,本来就人口不多的陆家自然是显得更加冷清了。
要是以前。
李氏保不准还会活络下气氛。
可因为陆崇越的事,她心里恨透了陆老夫人,哪里有这个好心情跟她扮婆媳情深,打刚才进了门,她请过安之后就没再说话了。
王氏心里也不喜欢陆老夫人。
不需要她开口的时候,自然也是懒得说话的。
至于长兴侯陆修远以及四房的陆昌平,两个一个沉默寡言,一个性子软弱,倒使得这屋子里静悄悄的,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有人打了帘子进来,正是先前陆老夫人打发到五房去的人。
这会见人过来,众人瞧了一眼,见她身后空落落的,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就像是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似的。
“老夫人。”
绿衣丫鬟走到陆老夫人身边,先朝她福身一礼。
陆老夫人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端坐在主位,眼见她身后空无一人,虽然早就知晓会有这个结果,可脸色还是有些不大好看,沉着眼,没开口,手里依旧握着那串念珠,一颗颗拨弄着,像是在抚平自己的情绪。
过了有一会,她才问道:“那儿怎么说呢?”
绿衣丫鬟轻声答道:“回您的话,赵嬷嬷说五爷身子不大舒服,没法过来。”
这是旧年来的托辞了,每年都是这样,不管陆老夫人派谁去,又或是自己去,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果,所以陆老夫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只是停了一瞬,就继续拨弄起手里的念珠了。
“不过……”
那丫鬟像是犹豫了下,才跟着说道:“刚才奴过去的时候,发现五房张灯结彩的,像是准备过年的样子。”
这话一落。
屋子里的气氛就是一变,不管是陆老夫人,还是其余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陆重渊不过节是公认的事,虽然每年还是照旧过去喊人,可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是不会来的,不仅不会来,他根本不会过节……那个五房冷清清的,何曾有一日热闹过?有时候远远看着都觉得沉寂的可怕。
可今年,五房竟然张灯结彩,准备过年了?
这……
怎么可能?
别说王氏等人不敢置信,就连陆老夫人也忍不住呐呐道:“你……说什么?”
那丫鬟不敢瞒人,就把先前瞧见的事,事无巨细向人禀道:“奴没进去,只是远远看着,五房一众下人又是挂灯笼又是贴福字的,看起来十分热闹。”
“五弟也真够有意思的,咱们在这候了这么久,千请百请的也没能把人请过来,他倒好,自己窝在那过起年来了。”说话的是李氏,她这会情绪不好,恨不得所有人都没好心情,说起话来自然也是夹枪带棒,冷嘲热讽的。
陆昌平看不下去,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闭嘴。”
他声音重,又添了怒气。
李氏瘪了瘪嘴,到底还是没在多说什么。
王氏受了陆修远的一眼,抿了下唇,只好打起圆场,“母亲,既然五弟已经在过年了,咱们也就别管了,这饭菜都上来这么久,都快凉了……要不咱们也开始用膳吧?”
陆老夫人听得这些却没有开口。
她心里的情绪变化多端,一会是惊讶于陆重渊竟然肯过年了,一会又是忧愁他即便想过年也不肯到正院里来……脸上的神色也随着情绪变化万千。
陆修远见她这幅模样,终归不忍,也开了口,“母亲,五弟肯过年是好事,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您且放宽心,以后总会越来越好的。”他一边说,一边又给人倒了盏酒,跟着一句,“您先吃饭吧,别饿着肚子。”
自己儿子的话,陆老夫人还是听的。
所以她也没有多言,打发那个丫鬟下去,就点了点头。
不过心里还是想着,到底是什么让老五有了变化?难不成……她心里滑过一个名字。
萧知。
只可能是她了。
这么多年老五都不肯做出丝毫改变,可她刚进府的头一年,老五就有变化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陆老夫人的心里突然涌出一丝火热。
老五既然能因为那个女人打破自己的规矩,那是不是?
总有一天,他也能够原谅她?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36章
第36章
五房。
虽然不同正院人多,但今日的五房倒是难得的喜乐融融。
赵嬷嬷和庆俞已经吃完晚膳了,这会他们让人过来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也就先行告退了。
没一会功夫。
这儿就只剩下了陆重渊和萧知两个人。
倘若是以前,和陆重渊独处的萧知可能会觉得紧张,或是觉得不自在,可如今她倒是也习惯了,这会见他们都走后,就朝陆重渊问道:“五爷,你是想看会书,还是我推你窗下坐会?”说完,又笑着朝人解释道,“等再过会,外头就会放烟花了。”
她刚才出去的时候特地估量了下。
东边那个窗子,最适合看外头的风景,而且那边吹不到风,就算开着窗子也不必担心。
陆重渊倒是无所谓做什么。
不过看了眼身边的小女人,见她时不时往东边那个窗子看去,就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想看烟花的……便也随了她的心愿,说道,“推我去东边那个窗子吧。”
他这话说完。
萧知果然笑弯了眼。
她轻轻“哎”了一声,然后就推着陆重渊朝那处过去。
这个时候距离放烟花的时间还早,她又拿了一本陆重渊常看的书,以及一些果茶等物,然后才回到了陆重渊的身边坐下。
窗子先是打开了一条小缝,能够看到院子里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的大红灯笼,天上倒还是一片寂静的模样。
两个人就这样挨坐着。
陆重渊握着本书看着,萧知就坐在他身边剥着橘子。
金灿灿的橘子皮被她剥成了开花的样子,她一边低头剥着,一边与人闲话家常:“五爷,你以前在这个时候会做什么?”她心里的确是蛮好奇的,陆重渊不过年又不过节,也不许别人靠近,那么他在这样的时候会做什么呢?
总不可能坐着发呆吧。
他会在这样的时候做什么?
陆重渊听到这个询问,翻着书页的手一顿,倒是细细想了一会,年少的时候,每回碰到这样的日子,他的心里就仿佛有一头困兽,嘶声吼着想冲出来,弄得他也不安宁。
那个时候,他曾在夜里独自一人打马过长街,任由这寒冬腊月的寒风打在身上,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心中的情绪。
可后来年岁越大,看得越淡,倒是也没那么多感觉了。
任凭正院那群人怎么喜乐融融,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练剑,一个人吃酒……虽然冷清,倒也自在。
又翻了一页手里的书,他才答道:“看书,练剑……”
这倒像是陆重渊的性子,萧知心里想道。
手里的橘子已经剥好了,她先是吃了一瓣,觉得甜后才递给人,见他转过来的视线就笑道:“你尝尝,很甜的。”
陆重渊却没有立刻接过,他坐在轮椅上侧着头,就这样看着萧知,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颜,看着她眼中盈满的星辰,那颗心好似也没那么平静了。
以前的他的确享受孤独。
可如今……他恐怕再也不愿意回到从前。
她整日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黄莺似的,这五房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身影和声音。
醒来的时候,她在。
闭眼要睡的时候,她也在。
她一日有大半时间都待在他的身边,给他念书,与他说笑,推着他往外头走,她会踮起脚尖给他摘下一枝枝头开得正艳的白梅,也会替他抚平肩上的风雪,明明知道他并没有那么软弱,可若是碰到什么事的时候,还是会用她那纤弱的身子挡在他的身前。
她就像一道意外破开云层的光,打进他的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在此驻扎生根,发芽生长。
享受了这样温暖的他,怎么可能再回到以前?陆重渊根本无法想象倘若有一天,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会离开她,那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他肯定会疯的。
不……
他绝对不会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眼中突然闪现出一抹暴戾,就连原先放松的身子也紧绷了起来,他突然伸手握住萧知的手,像是怕她消失似的,格外用力。
“五爷……”
萧知不知道陆重渊这是怎么了,只知道手被人抓得很疼。
她轻轻皱了皱眉,倒是也没有挣脱开,只是把另一只手轻柔的放到他的手背上,带着包容和安抚,一下一下抚着陆重渊的手背,眼看着他眼中的戾色逐渐消失干净。
这才问道:“五爷,你还好吗?”
陆重渊那双长而又翘的睫毛因为她的话轻轻抖动了一下,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直到看到萧知虽然强忍着但还是紧拧起来的眉,以及手上的异样……他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用力的抓着她的手。
他有多大的力道,他自己很清楚。
怕自己会像上次那样弄伤她,陆重渊立刻就松开了手,可即便如此,那白玉般的手上还是有了一道明显的指痕。
“你……”
陆重渊的声音有些干哑,“你为什么不挣开。”
大概是听出他语气中的自责,萧知笑了下,然后冲人说道:“不疼啦,就是瞧着有些可怕。”她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扬着一抹笑,看着明媚,却也有些逞强,怎么可能不疼呢?陆重渊的力道那么大,她都以为自己的手骨都要被人抓碎了。
是想推开陆重渊的。
但看着他刚才眼中的阴沉和暴戾,以及一抹少见的害怕。
萧知只当他又是想到了以前那些不好的记忆,便有些舍不得了,他那么可怜,要是再被她推开,那得多可怜啊。
何况……她也不觉得陆重渊会伤害她。
所以这会她也只是冲着人笑道:“五爷,真的没事。”
陆重渊看她明明疼得要死,却还是强撑着说“没事”,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有一抹心疼,先前心中的阴沉和暴戾也消了个干净。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重新朝她伸出手,不似先前那般用力,而是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掌中,然后低着头,轻轻替她揉着。
他一边揉,一边沉着声音和她说,“以后我要是再这样对你,就推开我,或者……拿你的匕首刺我。”
他没法保证自己的情绪,也没法保证在先前那样的情况下,会不会伤害到她。
萧知听到这话倒是一怔。
她起初以为陆重渊是在开玩笑,可低头看他脸上的认真神色,又觉得不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皱着眉沉着脸说这样话的陆重渊,她竟然有些想笑。起初只是想想,可后来像是绷不住似的,她的嘴角开始微微往上扬,就连眼中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陆重渊察觉到她的变化,便抬头朝她看来,在看到她眼中未加掩饰的笑意时,又皱了皱眉,沉声道:“我先前说得都是认真的,倘若我再像先前那样伤害你,你就刺伤我……”
疼痛使人清醒。
只有他清醒了,才不会伤害她。
萧知听着这话却没有回答,反而笑盈盈的看着他,反问道:“那五爷以后还会伤害我吗?”
陆重渊一愣,脸上的神色也跟着一顿。
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伤害她吗?
他……不知道。
“我知道五爷不会伤害我的,你看刚才,我什么都没做,你也好了……”萧知仍旧扬着笑脸看着他,手上被他搓揉的那处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笑了笑,把手覆在陆重渊的手背上,又道,“五爷,好了,真的不疼了。”
陆重渊听到这话却没有立刻松开,反而抿着唇望着她。
他自己都不敢确信以后会不会伤害她,可身边的这个女人却十分笃定。
她的信任和依赖,包容和温柔,让陆重渊这颗刚才还略显浮躁以及不安的心,竟然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他就这样看着她,一眨不眨地。
最终在她温柔的注视下,终于松开了手。
“呐……”萧知重新把手里刚才那剥好的橘子放到他的掌心,然后笑看着他,说道:“吃橘子吧,很甜呢。”
陆重渊看着手心里金黄色的果肉,拿起一瓣放进嘴里,果皮一碰即裂,甜甜的水汁在唇齿之间散开。
“是不是很甜啊?”身边传来萧知带着笑意的声音。
陆重渊转头看向她,她笑的明媚,外间的月色透过那条缝隙打在她的身上,使她又平添了一份温柔……他就这样看着她,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很甜啊。
萧知见他应声,脸上的笑意倒是越深了。
她也没再说什么,一边吃着橘子,一边托着下巴看外头的风景。
算算时辰。
这会应该也快放烟花了。
果然就在她这个念头过后,外头就突然响起了一阵声音,她笑着站起身,推开窗,本来黑寂寂的天空此时被烟花炸得跟白日似的,那是从宫城里发出来的烟花,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工匠为这除夕夜里的烟花绞尽脑汁。
可就是因为他们的努力,才能让他们看到这样璀璨的烟花。
她以前还是顾珍的时候,时常爱往宫中跑,不比现在站在外头只能远远瞧着,她那个时候可以近距离的观赏,甚至胆子大的时候还能去点燃那个引燃物。
然后就站在长廊下捂着耳朵仰着头,看着头顶灿烂又夺目的烟花在天上炸开。
她那会最喜欢爬到宫里的角楼。
那里是皇宫最高的地方,站在那边往下看,可以看到整个京城,也能更好的看到头顶的烟花。有一回,宫里的烟花刚刚炸完,京中其余地方也纷纷放起了烟花,东边放完西边放,那个天就没暗下来过。
不过现在。
她自然是没法去的。
她进不了宫里,上不了角楼,只能远远站在外头,看天上的烟花。
收回思绪。
萧知让开身子,把陆重渊推得更近了些,然后就站在他身边,冲他笑道:“五爷,你快看。”
她说话的时候。
天上有越来越多的烟花了,有动物样式的,例如孔雀、兔子、锦鸡、仙鹤……也有花卉的,例如梅兰竹菊、桃李海棠,还有一些吉祥意头的,例如寿人捧仙桃,五蝠连如意的。什么样的都有,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也足够让人难以忘怀。
萧知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烟花,笑着问道:“五爷,好看吗?”
她说话的时候也没转头,只是看着那些烟花,边笑边说,“我们这儿还是离得远了些,看得也不够仔细,要是离的再近些,肯定会更好看的。”
她喜欢烟花。
何况这些烟花都是转瞬即逝的,也就分不出神去看陆重渊现在是什么反应,自然也就没发现……她在看烟花的时候,身边那个男人却一直在注视着她。
好看吗?
好看啊。
他这么多年看过无数风景,无论是烟雨蒙蒙的江南水乡,还是黄河落日的大漠风光,却都不及他眼前这个人。
外头的烟花放得差不多了,萧知转过头,刚想和陆重渊说话,却看到他一瞬不瞬地注视,愣了下,倒也没多想,只是问道:“五爷,怎么了?”
“好看。”
陆重渊看着她,轻声说。
“什么?”
萧知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又笑道,“您是说烟花好看吗?”
“今年的烟花还不算好看,有一年皇宫里的烟花才算好看……”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住了嘴,没再多言。
外头的烟花爆竹声还是没个间断。
萧知捏了捏袖子里的那串平安结,犹豫了下,然后半蹲在人身前,和他说,“五爷,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她说话的时候,话语之间还是有些犹豫的。
她以前送过许多人东西,稀奇的,珍贵的,打海外送过来独一无二的……她从来都是眼也不眨就送出去了的,唯独此时被她小心翼翼藏在袖子里的这个最为寒碜。
她怕陆重渊不喜欢,更怕他嫌弃。
不过她向来是个果断的人,没有事到临头就退缩的道理,再说不管陆重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总归是她的一份心意。
所以也就犹豫了那么一会功夫,萧知就把袖子里的平安结拿了出来,她握着那枚平安结,放到了陆重渊的手上,轻声说,“我也不会做别的,只有打得络子和平安结还算拿得出手,你,别嫌弃。”
陆重渊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那枚平安结,红色的绳子被勾勒的十分平整,底下还有一颗玉珠,这会开着窗,那底下的穗子被风吹得不住拂动。
明明轻如无物的一件东西,可此时却好似有千斤重似的。
陆重渊因为她这句话,一直低着头,看着掌心里的那一串平安结,瞳孔微缩,似是太过惊讶,就连手都忘记收回了。
他就这样看着那串平安结,眼睛一眨不眨,好一会才哑着嗓音问道:“这是,给我的?”
萧知听着他话语之间的小心翼翼和不敢置信,方才还留有的几分担心倒是也逐渐消散了,她仍旧半蹲在陆重渊的身前,仰着头看着他,笑道:“是啊,这是我给五爷的新年礼物呀。”
说完。
她是又停顿了一瞬才跟着一句:“我听说,好运都是相对的。”上苍让你前半生饱受苦难,所以你的下半生一定会顺遂如意的。
“五爷……”
萧知仰着头,突然又喊了人一声,见他循声看来,又扬了个明媚的笑,“希望你以后可以岁岁平安,万事如意。”
岁岁平安,万事如意……
这句最为普通的祝福,却是陆重渊长到现在第一次听到。
心跳像是漏了几拍,陆重渊低头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哑着声,很轻的说道:“岁岁,平安啊。”
外面的烟花好像终于消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烟花味,虽然离得远,但随风传来,其实也不大好闻,萧知起身去关窗。
“我没给你准备礼物。”她听到身后的男人这样说道。
萧知一愣,她关上窗然后转过头朝人看去,笑着朝人说道:“没事啊。”这种东西又不是相对的,她本来就没想过要陆重渊给她什么。
陆重渊却只是抿着唇看着她,手里仍旧小心翼翼的握着那个平安结,说道,“你想要什么?”他语气郑重,一副非得人说一个的样子。
她想要什么?
萧知笑了下,她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但是这些事,有些说不得,有些她靠自己就能做,不过……她心下一动,“五爷,我想出府去看看,可以吗?”
陆重渊听到这话倒是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
出府?
他自从伤了这条腿之后就没再出过府了,外头的一切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大,不过看着萧知,见她眉宇之间的渴望。
他握着平安结的手收紧,轻轻抿了下唇,终究还是不忍人失望,“过几日吧。”
萧知听到这话,无论是脸上还是眼里的笑意,都更深了,她醒来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府了。
虽然是跟陆重渊一起出去。
……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萧知推着陆重渊进里间的时候,想起今早醒来的事,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五爷,昨儿夜里,你是在榻上睡的吗?”
“嗯。”
陆重渊低头系着平安结,头也没抬就应了这么一声。
“你,你还是睡床吧,那个贵妃榻太小了,还是我睡榻吧。”虽然她睡得也不大舒服,每天醒来的时候也是腰酸背痛的,不过相比陆重渊,还是由她来睡比较好。
陆重渊仍旧言简意赅的拒绝道:“不用。”
“你先睡吧,我自己进去洗漱。”平安结已经系好了,他说完这么一句,就收回手打算自己推着轮椅往水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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