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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但现在……
她的哥哥就站在她的面前,问她规矩。
可亏得他的声音不算大,要不然被旁人听到,她还要不要活了?心里是无限的委屈,还有对萧知的恨意。
都怪这个女人!
可再委屈,再怨恨,她也没这个胆子去跟自己的哥哥争执,只好压着这些情绪,退后一步,然后规规矩矩地朝萧知福身一礼,嘴里跟着不高不低的一句问安,“五婶。”
萧知也没觉得陆承策这番做法有什么奇怪之处。
他向来都是这样的人,自身立本,也爱管束旁人,以前他们相处的时候,她也没少被人管束过……唯一觉得奇怪的,也不过是陆承策今日的言行。
不过。
这也同她没什么关系了。
颌了颌首,算是应了陆宝棠这道礼数,然后她也没有搭理这两兄妹,径直带着如意率先朝宴席处走去。
陆宝棠看着她这幅样子,气得要死,拉着陆承策的袖子,撅着小嘴恨声道:“哥哥,你看她!”哪有这么不知礼数的人,她都行礼了,她还是这幅死样子。
她以为自己是顾珍吗?
这么傲!
陆承策望着萧知离去的身影,也轻轻皱起了眉尖,他这位五婶的态度的确有些不对劲,可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明明她已经表现的很厌恶他了,但她身上仿佛就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靠近。
所以刚才……
在看到那些人望过来的眼神时,他不由自主地就站在了她的身边。
抿了抿唇。
陆承策压下这莫名的心思,收回视线,看着身侧还是一脸愤懑的陆宝棠,沉声,“她是长辈。”
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
陆宝棠不甘心,还想再说话,但想想哥哥的性子,觉得多说多错,反正过会外祖母会替她教训那个女人,到那个时候,就算哥哥也没办法维护她。
想到这,她又开心了。
也懒得再计较萧知那一份不知道从哪,从什么时候,生出来的傲骨。
萧知已经走到了众人跟前了。
她自小就是京中拔尖的贵女,早就习惯被其他人注视了,这会被这么一群人看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大大方方,任由她们看着。
然后走到王老夫人面前,福身行了一道礼。
至于其他人,虽说也都是勋贵出生,又或者是有诰命的,但还真没有能让她行礼的人了。
若是以往。
她为了永安王府的事,或许会低头,会讨好几个人。
可如今?还有这个必要吗?
龙椅上的那位亲自做出来的混账事,什么联名状根本不管用,除了强势的压制,根本没有其他法子,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低头?何况就算她低头了,这群人会帮她吗?
懒得搭理这些人。
所以在给王家这位老太太行完礼之后,她竟是连个眼风都没朝旁边那些贵妇人看过去。
围绕王老夫人坐得一众贵妇人在看到萧知这番表现时,都有些面面相觑,尤其是王氏,更是拧起了眉尖,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女人不仅手段厉害,连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傲?
还真是跟陆重渊待久了,连脾性都学得一般无二!
王老夫人的脸色也有些难堪,不过还是很快笑道:“萧丫头来了,来,过来坐。”她拍了拍自己的身边位置,慈眉笑颜的和萧知说道。
她身边那个位置。
平日里可都是京中拔尖的那几位贵妇人才能坐。
萧知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这老太太还真是从进门就开始给她树敌了呢,不过没关系,对于这些没必要交好的人,树敌也就树敌了,所以她没有一点谦虚,直接走了过去,然后仪态万千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旁边人是怎么唏嘘,是如何看她,她都无所谓,小脸上的情绪端得是一副坦然模样。
其实她也很久没有这么肆意过了。
年少还未出嫁的时候,她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自从嫁给陆承策之后,成了世家宗妇,规矩也就多起来了。
那会她一心爱慕陆承策,事事都想做到最好。
生怕自己哪儿做得不好,让他被旁人耻笑。
所以她再不喜欢管家,也还是每日卯时就起来,再不喜欢宴会,但为了巩固各家的关系,也还是会如期而至,和那些妇人们聊着自己不喜欢的话题,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
她有多久没这么肆意过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萧知忘了。
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记不得,也就不必再去记。
她拿起眼前的空樽,弯腰从河中舀了一樽酒,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饮下一口,虽然看不起这个里里外外都腐朽了的王家,但这条嘉鱼河里的佳酿还是值得一品的。
陆承策和陆宝棠过来的时候,恰有一阵风吹过。
萧知一身红衣席地而坐,手握酒樽,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放松,就靠着一棵树,敛眸饮着盏中酒。
明明和旁人一样席地而坐,可她的仪态看起来就是比旁人要好上许多,就连一直以礼仪被旁人赞赏的崔妤也比不过,萧知这份仪态,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纵然席地而坐,背靠大树,也不会让人觉得丝毫粗鄙,反而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一股风雅。
不同在场之人矫揉造作强撑出来的,她身上的那股风雅,仿佛与生俱来。
因为这一层风雅和仪态。
使得她这张并不算绝色的清丽小脸也仿佛渡了一层光似的,让人频频回顾。
“看我做什么?”
萧知像是终于察觉到了,移开唇边的酒樽,一双杏眼轻轻一眨,望着他们笑道:“这里有美酒美食,还不值得你们纵情一欢?”
若是平日。
她这样的话,肯定是要被人摘指的。
但王家的茶会向来讲究风雅,讲究天性,你越这样,旁人反而越高看你一眼,反而你越拘束,旁人只会觉得你这人小性,上不了台面。
那些望着她出神的人听到这话,都有些尴尬。
那群贵妇人就不必说了,纷纷侧过头,不过那些世家小姐和子弟在转过头之后,还是忍不住偷偷朝萧知看过去。
尤其是那些贵女,在看着这样的萧知时,竟然跟以前见到顾珍时一样。
忍不住学她的说话,学她的穿衣打扮,学她的言行举止……
崔妤就坐在王氏的边上,离萧知的距离也不算远,眼看着萧知这番言行举止,她忍不住就皱起了眉。
她不喜欢萧知,很不喜欢,这个女人总给她一种莫名的感觉。
像顾珍,但又不像。
顾珍至少还有忌讳的地方,行事也做不到那么肆意,可这个女人,仿佛天不怕、地不怕,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这样的人,比顾珍还要让她感到害怕。
袖下的手微微蜷曲,崔妤抿着唇,尤其是看到陆承策望着萧知的眼神时,那里头流露出来的茫然和错愕,指尖更是忍不住狠狠掐进自己的皮肉里。
好在。
陆承策也没有出神很久,在众人还没有看到的时候,他便已经收回目光了。
“外祖母。”他弯腰,朝人问安。
王老夫人惯来是最喜欢自己这个外孙的,此时见他过来也顾不得再去计较萧知的言行举止,忙朝人挥手,等人又凑近些,便握着他的手,亲昵嗔道:“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回来这么久,怎么也不知道来家里看看我?”
“公务忙,耽搁了,日后得空我会多来看您。”陆承策的声音没有起伏,和以往没有什么差别。
王老夫人大概也习惯了,闻言也只是笑道:“我这也就罢了……”她一边说,一边朝崔妤那边看了一眼,跟着一句,“可马上崔家丫头要嫁给你了,你可不能总是忙于公务,冷落了人家。”
她辈分高,年纪又大。
旁人听到这话,自然跟着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崔妤本来还因为萧知沉寂的脸,此时也不禁露出了几分羞色,她半低着头,余光却还是忍不住朝陆承策的背影望去,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管他对那个女人如何念念不忘。
她都会想法子让他爱上她。
只有她。
这样的话,陆承策这段日子并没有少听,祖母那,母亲那,就连向来严肃的父亲,以及龙椅上的那位……都同他说过类似的话。
以往听到的时候,他没有什么感觉。
可今日……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下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手突然抓住了心脏似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不远处那个背靠大树的红衣女子看过去。
那人仿佛并不知道这儿在说什么,又或者是根本就不在意,白皙又纤细的指尖握着手中的酒盏,连看都没看过来。
看到她这幅无动于衷的样子。
陆承策薄唇微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他根本不清楚为什么要朝那边看过去。
她不是阿萝。
纵使有时候言行举止再像,也不是。
他的阿萝……
面对他的时候,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表情和态度。
那处已经有人在喊他了,今日崔省也在,旁人,他可以不理会,但崔省是他的好友,他却是不得不过去的。
等他过去之后……
歌姬也已经重新换了一首曲子了,琴音铮铮,鼓声咚咚。
王老夫人余光瞥见身旁半点礼教都没有的萧知,本来就对她十分不满的心,此时更是不满到了极致,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竟然如此嚣张?
不过再嚣张也没用。
若是陆重渊今日在,她或许还会收敛一些,可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天生胆子大,还是真的没脑子,明知道到这边不会有好果子吃,偏还一个人过来。
“日常都是这些曲子,老身都有些听厌了……”她开口。
那边歌姬一听这话就脸色发白的跪在了地上。
王老夫人却没有理会那个磕头的歌姬,反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身边萧知的身上,十分慈祥的说道:“萧丫头,不如由你和音一曲,这几个乐师都是打江南来的,曲子和你的声音都十分契合。”
她虽然语气和蔼,但言语之间却是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
原先说话的一些人瞧见这边的阵仗后,都纷纷停下了声音,往这边看过来,大多都是看好戏的模样,也有如陆宝棠这类不加掩饰面上的讥嘲。
陆承策却皱了眉。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还不等他开口,就被身边的崔省按住了手,“无咎,你今日是怎么了?”
身边好友发来疑问,紧跟着是一句,“你以往最不爱管闲事,何况,你外祖母是什么脾气,难道你不清楚?”
陆承策起身的动作一顿。
他转头朝萧知的方向看过去,恰好看到她望过来的视线,平淡无波。
心下仿佛突然被针扎了下。
不等他明确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情况,那边萧知就已经收回视线,懒懒开口,“老夫人想听我唱歌吗?”
萧知仍旧靠着大树坐着,手里握着酒盏,脸上挂着笑。
只是她那一份笑意并没有抵达眼底。
“萧丫头是不愿吗?”王老夫人言笑晏晏的看着她,摆得仍是那副慈祥模样,就仿佛是一个长辈在要求晚辈做一些事。
身边看戏的贵妇人们也纷纷开了口,“老太太让你唱,那是抬爱,何况咱们这种宴会,最爱这些风雅之物。”
“陆五夫人以往没参加过,可能不知道,以前那些先人可是最爱这些了,喝得兴起的时候,高歌一曲都是常有的事。”
“五夫人今日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总得让大家认识认识你……”
身边碎碎细语不断,其实笼统概括下,就是两句话,“我们是风雅之人,做得是风雅之事,让你唱歌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肯,以后恐怕咱们这个圈子是迈不进来了。”
啧。
萧知心下忍不住发出一声讥笑。
瞧瞧这些所谓的勋贵世家,都披着人皮了,偏说出来的话,干出来的事,都不像是人做得出来的。
旁人说得越热烈,她脸上的笑便越灿烂。
仍旧靠着大树。
待把这场中之人的模样都看了一遭,这才面向王老夫人,笑道:“我若不愿,老夫人,您又待如何呢?”
这大概是王家这位老夫人,生平头一次被人这般落脸面。
她脸色微沉。
不等她开口,王家的大夫人就开口了,“陆五夫人,母亲是为你好,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总得做些事,日后相处起来也方便啊。”
旁人也纷纷说道:“陆五夫人可莫践踏了老太太的一番心意。”
为她好?
把她当做歌姬一样,让她在众人面前唱曲。
萧知随手把手中的酒盏扔进河里,在众人的惊愕下,仰着下巴,笑了,“我喜欢,我愿意,那才是为我好,我若不喜欢,不愿意,被你们按头做着,那就是强人所难。”
“都说王家百年勋贵,最讲礼数不过,如今看来……”
她把那些人一个个看过去,嘴角一弯,笑道:“好似也不过如此。”
她这话太过大胆。
许多人都惊的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各个都变了脸色,这,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大胆?她知道这是哪儿,知道这是在跟谁说话,啊?
尤其是王老夫人,她向来最看重脸面,也最专制不过,以前哪有人敢这样在她面前大放厥词,还不是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这个人……
她气得胸腔起伏。
原本以为萧知为了打入京中这个圈子,就算再不肯,也只能就范,哪里想到她是一点都不怕,她就不担心得罪了王家,以后她没有好果子吃吗?
“你……”
王老夫人伸手指着萧知,气得直打颤。
不等她说完,原先一直侯在一侧的一个丫头突然高声说了一句,“这位夫人说得没错,什么百年勋贵,不过就是一群不把其他人当人看的畜生!”
这个声音太激烈,一下子就把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就连王老夫人也停了说话的声音,她皱着眉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王家服饰的丫鬟从树后走了出来。
她瘦弱的小脸满是仇恨与不平的愤懑。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个丫鬟打扮的少女,伸手指着王老夫人,然后是王家两位夫人,最后落在王氏身上,厉声骂道:“你们这群人,自诩名门望族,却罔顾人命,害死了我的姐姐!”
“你们赔我姐姐的命!”
萧知起初没有理会那个丫鬟,直到这句话才转头看过去,在看到那个丫鬟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喜儿?
她怎么会在这?她不是消失不见了吗?
她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她身上这套衣服又是谁给她的?
心里就跟有无数个疑问。
她抿着唇,皱着眉,看着喜儿。
身边的如意也是一脸惊愕的样子,她拉着萧知的袖子,似是想说什么,但观如今的场景,也知这会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按捺住心思,跪在萧知的身边,朝喜儿的方向看过去。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76章
第76章
喜儿先声夺人,加之这话太过劲爆,以至于根本不等王家那些人反应过来,周遭就已经开始沸沸扬扬的议论起来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害死了你的姐姐?你姐姐是什么人?”
“谁害死你姐姐的?”
……
王老夫人听着这些声音,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她看着喜儿脸上的愤恨,心下一个咯噔,也不顾周遭那些人在说什么,立马扬声发了话,“哪里来的人,满嘴胡话?还不快拿下!”
她这话一落,旁边的声音倒是一静。
那些王家的奴仆也总算是收回思绪,纷纷应声,打算去捉拿喜儿了。
如意看着这幅画面,身形一动,脸上也跟着流露出紧张的神色,生怕喜儿这才出场就要被人拿下了,只是不等她动身,就被身旁的萧知不动声色的按住了。
“主子……”她压低嗓音。
萧知没有看她,只是按着她的手背,望着喜儿的方向,红唇一张一合,是无声的两字,“等着。”
如意见此,便也未再说什么了。
那边王家一群家仆已经上前去捉拿喜儿了。
可喜儿是什么人?
她自幼生长在乡下,身体灵活的跟个泥鳅似的,加上这阵子好吃好喝,精神气也恢复了不少,这会一边在一群人贵妇人身边逃窜,一边继续看着王老夫人骂道:“你这个做贼心虚的老太婆,倘若我说的不是实话,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亏你还整天拜佛念经,一副慈悲心肠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姐姐半夜找上门,要你们的命吗?”
几句话把王老夫人气得半死,她半边身子都靠在了丫鬟的身上,这会伸着手指着乱窜的喜儿,抖着声音,已是一副气到极致的样子:“还不快拿,拿下!”
可她说得简单,那些家仆做起来却难。
今日是茶会,来得都是贵客,尤其大部分还是女客,那个喜儿像是知道哪里最安全似的,一个劲地往女客那边跑。
她身材娇小,又不怕得罪谁,行动起来自然容易。
他们却得顾忌许多。
因着这一层关系,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喜儿胡乱逃窜,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些女客对喜儿也有些避讳,她们想逃得远些,生怕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做出一些什么事,可今日摆得是席地宴,前后不是吃的,就是人。
想逃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好在喜儿并没有打算对她们做什么。
眼见自己安全了,她就继续扬声说道:“众位贵人不必担心,我恨得只有王家,想要对付的也只有王家。”
“我知道王家权大势大,纵使她们私下做了什么,我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所以我才会想出这一招。趁着今日茶会进来,揭露王家的所作所为,让大家看看这个百年勋贵世家背地里是怎样的丑恶嘴脸!”
王老夫人一听这话,本来就气得发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了一些,她咬着牙撑起了一些身子,生怕那件瞒下去的事会被旁人知晓,忙对着周遭的奴仆厉声骂道:“你们这群废物,家里好吃好喝养着你们,竟连个人都抓不住!”
“去,去把她拿下!”
她此时早已没有平日那副仪态和风度了,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个疯婆子似的,就连王家那两位平日端得一副很有教养模样的夫人……
这会也是白着一张脸,跟着骂道:“没听到母亲说什么吗?去,快去拿下!”
而王氏母女这边。
两人这会也都白了一张脸。
她们也是知道旧情的,所以在喜儿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立刻就变了脸色。
王氏还算能够维持,可陆宝棠却连手里盛放果酒的杯盏都掉在地上了,好在此时众人都被喜儿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发现她的失态。
自然。
萧知是看到了的。
她闲来无事,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王家一众人的神情,当然,她也没有忘记王氏母女。
原本以为这事只有王氏知道。
可如今看陆宝棠的这幅样子,想来她也是知晓的。
萧知嘴角一撇,心里对她的厌恶又多了一些,平日里那些小打小闹尚且可以用贪玩来形容,但涉及人命,她事先都可以如此坦然。
那么就不能说她是因为年纪小,贪玩了,而是她的心,本来就是坏的。
要不然当初在崔家的时候,陆宝棠也不会对她做出那种事。
萧知心中厌恶不已,也懒得再看这对母女,收回视线,继续朝喜儿的方向看去。
今日来会宴的这些宾客虽然有些忌惮王家,但他们也都是京中有名的勋贵世家,还不至于真的怕了王家,这会眼见王家几位主子这幅模样,不禁都有些皱起了眉。
这王家平日里把什么仪态、风雅挂在口头上。
还每个月都要办这种风雅的宴会,自己把自己当做正道。
可现在呢?
一个个就跟个疯婆子一样。
而且那个丫头还没说什么呢,就摆出这幅样子,难不成那丫头说得都是真的?这王家私底下还真杀了什么人不成?
众人心下一个咯噔,看着王家那些人的目光也多了一些莫名。
其中一个言语还算直爽的贵妇人,更是直接开了口:“王老夫人,依我看,倒不如让这个丫头把话说完,今日这么多人,自然不会让一个丫头瞎编乱造,污了王家的清名。”
她这话说完,旁人也纷纷开口,应道:“是啊,还是让她把话说完吧,这丫头若说得是谎话,就连咱们也不会绕过她的。”
……
不管这些人是出于什么心态。
但显而易见的是,王家人的确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对喜儿怎么样了,倘若他们还是枉顾这些人的意思,非要拿下喜儿,那不管王家有没有做什么,宴会结束,这事都会传出去。
最为明智的做法就是留下喜儿,让她把话说清楚。
可是……
王老夫人手里紧握着一串佛珠,那上头刻着佛印的珠子压得手心都疼了,她望着喜儿,牙齿咬得蹦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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