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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栋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糕羊
随从们大惊,问侍女出了何事,侍女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鬼,鬼!有鬼啊!”
。。。。。。
湖畔,一个不知名的寨子冒起浓烟和火光,厮杀声、惨叫声、哀嚎声不断响起。
火光中,数人撞开侧门,夺路狂奔,身后,黄三郎弯弓搭箭,将这几个漏网之鱼逐一射死。
身后一名僮仆肩上,一只猴子“叽叽叽叽”叫起来,僮仆从腰间小囊掏出个果子,往上一抛,猴子接住果子,欢快的吃起来。
黄三郎拿着弓转身往回走,看着这猴子,笑了笑。
他特别训练了许多猴子,使其能够在一个大宅里循着气味寻找麝香香囊,然后将其带回来后,换取犒赏。
然后,从中选出表现最好的三只猴子,备用。
时机一到,给猴脸画鬼脸,到了晚上,将猴子带到一处府邸附近,打开笼子,这三只猴子能够翻墙入室,去找麝香香囊。
那个佩戴香囊的人,很容易被窜出来抢香囊的“鬼脸”吓一大跳。
如果是一般人,最多吓得心“砰砰”跳,而据说有心悸毛病的“沈郎君”,肯定会被当场吓死。
哎呀,英年早逝,真是惨呐!
黄三郎如是想,将弓交给随从,拔出腰间佩刀,往遍地狼藉的一处小院走去。
黄家的打手们,在寨中各处给地上的敌方伤者“补刀”,小院子里,一脸铁青的黄大车,坐在背着手站着,看着面前跪地一人。
这个遍体鳞伤的中年人,认得黄大车,如今不停磕头,祈求对方放自己一命。
“我也是被江五郎逼的,他,他投靠了那个沈郎君,威风得很,逼我一起合伙行事,不然...”
“之前,我和别处寨子拼杀,折了许多人,实力大不如以往,所以只能听他的...”
黄大车看着这个伤势不轻的老相识,听对方哭诉自己是多莫心不甘情不愿,不得不给沈郎君做事,心中怒火丝毫不减。
如今,人人都知道他的诨号是“铁骰黄”,但其实他最初的诨号是“黄虎”。
杀人无数的黄虎。
从一个要饭的乞丐,变成鄱阳城里开赌档的档主,这可不是靠耍嘴皮子,或者投骰子投得好就能做到的。
可惜,几十年过去,许多人都忘了这点,好像他只会投骰子,不会拿刀杀人。
黄大车自己都不记得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黄家能有如今的地位,靠的是敢玩命。
见老三走过来,看看其随从肩上的猴子,黄大车想到了“沈郎君”。
沈郎君,果然有问题,来到鄱阳,借着游学名义,到处结交朋友的同时,居心叵测。
江湖事,黄大车不想多管,但是,对方打起黄四郎的主意,那就不行。
未曾料,黄四郎不听他的话,不肯远离这沈郎君,觉得是他多虑了。
思来想去,黄大车让老三暗中投靠沈郎君,以策万全。
果不其然,沈郎君有问题,其实是建平侯萧全理,见黄四郎样貌出众,便起了歹心。
多亏黄三郎通风报信,萧全理后来试图赚走黄四郎,但设下的陷阱被早有准备的黄四郎带人击破。
只是黄大车没想到,萧全理居然还打起了杜氏的主意,似乎是想要铜镜的制作工艺。
杜氏被掳走了,黄大车心急如焚,一番安排之下,萧全理被吓死,他接下来要救杜氏。
黄大车按着消息,带手下来这里救杜氏,结果来晚一步:杜氏已经被人转移到别处。
看来,只能靠追踪江五郎的幺子去救杜氏了。
“我知道错了,档主饶命!”
中年人哭喊着,黄大车默不作声,等黄三郎走到其人身后,他对着儿子点点头,然后走开。
手起刀落,中年人被黄三郎斩首,死得痛快。
黄大车看着四周一片火光,有些懊恼,黄三郎赶紧上前:“杜姨吉人自有天相,四郎必然能将她从江五郎手中救出来。”
“唉...”黄大车长叹一声,缓缓向外走去,“我早该想到的...”
“阿耶,江五郎知道萧全理暴毙的消息后,必然把杜姨送回来,阿耶莫要担心。”
黄大车停下脚步,看向儿子:“寨里一个活口都不留。”
“孩儿明白!”黄三郎点点头,招呼手下赶紧办事,他觉得早就该这样,不然自家也不会被一些人看不起。
当年的“黄虎”还没老掉牙,新一辈的“黄虎”还没机会立威,以至于那个白石村的渔家子都敢放肆!
看着自己养的猴子,黄三郎心中得意:什么宗室贵胄建平侯,敢打黄家的主意,老子用几只猴子就吓死了。
至于你,李笠,接下来想想怎么死!
一想到李笠,黄三郎就恼火,那日他是一不留神,被对方算计,事后想想,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个仇一定要报,黄三郎琢磨着李笠的死法,又见阿耶眉头紧锁,应该是担心杜氏的安危,心中不以为然,甚至想笑。
那个江五郎是一个寨子的大当家,因为有了“沈郎君”做靠山,所以才敢帮忙软禁杜氏。
现在,“沈郎君”死了,江五郎该怎么办?
把杜氏交出来?“黄虎”可不一定会饶过他,所以,江五郎更可能带着人外逃,彭蠡湖里做不了水寇,可以跑到大江里做江寇。
届时,尚有姿色的杜氏,怕不是要被江五郎天天睡,就算救回来,呵呵...
黄三郎真想笑,他不会吃里扒外,联合外人搞垮自家,但不代表他不想看着杜氏、黄四郎母子倒霉。
他们三兄弟,是“黄虎”的嫡子,是新一代的“黄虎”,至于老四这个男生女相的庶子,只会让黄家被人笑话,哪配得起“黄虎”的称呼!





乱世栋梁 第六十七章 黄虎(续)
左里地界,一艘船靠在某水汊岸边,船上数人登岸,向远处的一片树林走去。
当中一人身着青衣,背着个包裹,样貌英俊,手无寸铁,却是黄大车之子黄四郎。
其他人身着布衣,皮肤黝黑,拿着刀、如同押送犯人一般,簇拥着黄四郎向前走。
树林前有大片草地,草地里有一颗大树,树干从中分开成两半,但两半都依然郁郁葱葱,看上去年头不小。
树前有一个大石头,江五郎坐在石头上,有数名随从站在身后,一起看着走来的黄四郎。
江五郎又看看四周,只见举目望去四周一片空荡荡,无论是岸上还是水面上,除了走近的几个人,都没有半个人影。
所以,这下稳了。
等黄四郎来到面前,江五郎问:“带来了么?”
“带来了。”黄四郎说完,把包裹放下,问:“我娘呢?”
江五郎没有回答,示意左右上前,检查包裹,要看看黄四郎是否把赎金带来。
两名男子将包裹放在地上,打开,发现里面只有石头。
江五郎见状,笑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黄四郎笑起来,“我要先看到我娘好好的,金银才会交给你。”
“是么?”江五郎把手一挥,让手下往树林那边喊话,随后看着黄四郎,觉得此人倒是有胆色,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想招惹黄家。
这一年来,彭蠡湖里不太平,为了养活寨里数百口人,大当家江五郎焦头烂额,所幸,遇到了实力不俗的“沈郎君”。
沈郎君是化名,实为建平侯萧全理,江五郎有了靠山,胆气壮了起来,所以当萧全理把“铁骰黄”的外室杜氏交给他看管时,江五郎没有犹豫。
此举虽然隐秘,但日后走漏风声,必然得罪黄大车,但江五郎有了靠山,不怕。
而且,还按建平侯的吩咐,派人设了个套,等着救人心切的杜氏之子黄四郎自投罗网。
等着把黄四郎活捉,同杜氏好吃好喝供着,等候建平侯处置。
黄四郎来了,但江五郎的布置却没起作用,被对方击破,手下伤亡惨重。
祸不单行,建平侯死了,据说是猝死,江五郎设伏的人之中,有活口落入黄四郎之手,所以偷放杜氏回去已经不可能。
于是江五郎带着手下开溜,至于杜氏不知该如何处置,却被黄四郎派人传了消息,说要赎人。
前提是不许动杜氏一根毫毛,否则不死不休。
江五郎虽然好色,但没心思动杜氏,毕竟他要为将来做打算,不想和黄家不死不休,否则即便逃到外地,也会被追杀。
树林那边有了动静,一个妇人跑了出来,左右跟着几个男子。
妇人着裙,踉踉跄跄的跑着,跑不快,被男子追上,围住,却故意没有围死,开始调戏、撕扯。
妇人哭喊着“不要”,声嘶力竭,惊恐不已,几个男子一边怪笑,手不停。
黄四郎死死盯着妇人,看着那几个男子调戏妇人,却没有开口说话。
“我早就听说,黄家四郎君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江五郎眯着眼,盯着黄四郎:“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敢动我娘,不怕不得好死么?”黄四郎淡淡的说,丝毫不被那妇人的哭喊扰乱。
“无所谓,刀头舔血的日子,过一日是一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有金银珠宝要拿,有漂亮女人要睡。”
江五郎看着被自己手下围着的黄四郎,再次笑起来:“我既然得罪了黄档主,就不打算留下,他宽恕与否,我不在乎。”
身后,那妇人被人扑倒,几个人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开始撕扯衣裙。
“既然你不打算交赎金,可以,自己选。”
“是让你娘来伺候我,还是你自己伺候我?”
黄四郎盯着那妇人,依旧不为所动:“大当家原来有断袖之癖?”
江五郎知道“断袖之癖”的意思,冷笑:“我不相信,一个男的,能长得比女儿还好看,既然你不带赎金,那就莫要怪我不守信。”
“你杀了我那么多手下,他们一个个都有兄弟的,我饶过你,他们不服,既然你娘俩都在,好,也让兄弟们,爽快爽快,泄泄火。”
江五郎笑起来,手下也不怀好意的笑起来,黄四郎依旧不为所动:
“行,那就不死不休,我阿耶后半辈子红着眼追杀你们,当然,那是以后,现在,大当家不守信,那金银珠宝可就没了。”
“大当家没了钱财安家,如何在新地方让兄弟们安心住下来?”
江五郎盯着黄四郎,片刻,抬手示意:“让他们别演了。”
手下传令,那几个男子停止动作,而妇人也爬起来,仿佛演完戏的伶人一般“离场”,向树林走去。
黄四郎等了一会,没见树林里有人出来,便看向江五郎,目光锐利:“我娘呢?”
“赎金呢?”江五郎再问。
“没见我娘,什么都没有。”
“你不带赎金,没有诚意。”
“我孤身一人前来,还叫没有诚意?”
“江五郎闻言吐了口唾沫:“你?你能值几个钱?”
“诚意值多少钱?大当家能用钱买得到黄家的诚意么?”黄四郎说完,看向左右,看着江五郎的手下们。
对着这些人说:“黄家的诚意,就是我,黄大车的儿子,能一个人来此,和你们谈交易,这就是诚意。”
一番话,让许多人的眼神有些闪烁,如今大当家得罪了黄大车,只能出逃,可他们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如今,黄大车的儿子独自前来,说不定...
说不定是个讨好黄大车的机会,那么就不用跟着江五郎外逃了。
江五郎见黄四郎几句话就说得自己手下心动,暗道不妙,赶紧打断:“少啰嗦,金银珠宝呢?没有,就别想带人走。”
“我娘,真的在么?”
黄四郎看着江五郎,面色如常,但心中明白:自己孤身前来,对方不需要怕什么,却不把娘带出来,看来,娘已经不在江五郎手上。
如此一来,自己就危险了,不过,无所谓。
“大当家不是想知道,我是男是女么?”
黄四郎伸手摸向腰间,江五郎的手下虽然知道这位没带兵器,但还是小心戒备,生怕对方掏出什么暗器来。
为防万一,有人挡在江五郎面前。
“现在,就让大当家看看。”
黄四郎解下腰带,江五郎估了估距离,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便一把拨开挡在面前的手下,死死盯着黄四郎,其他人亦是如此。
却见黄四郎抖起腰带,那腰带猛地一窜,似乎长了许多,如同大蛇般窜向江五郎。
“啪”的一声,腰带末端径直命中江五郎面门,激起血光。
江五郎被这突如意来一击打得脑袋后仰,旁人还没反应过来,黄四郎猛地前冲,数息便冲到面前。
拔出腰带带钩中藏着的小匕首,往江五郎喉咙一划。
寒光一闪,带起些许猩红,江五郎捂着喉咙,“嗬嗬”喊了几声,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旁边贼人这才反应过来,挥刀要砍黄四郎,却听黄四郎大吼一声:“江五郎死,你们给我黄家做事,好吃好喝,何苦一起死!”




乱世栋梁 第六十八章 黄虎(再续)
黄四郎孤身一人,击杀江五郎得手,随后喊话让众人归顺黄家,既往不咎。
然而在场有多人是江五郎心腹,听不进去,黄四郎又说:“我死便死,你们谁,把害我性命的人,交给我阿耶,有重赏!”
黄四郎为救娘亲孤身前来,唯一的机会就是出其不意击杀江五郎,让群寇没了头领,人心大乱.
方才,就喊话做了铺垫,现在江五郎死了再一喊,情况就不同了:
因为在场的不光有江五郎的心腹,也有普通手下。
“得罪黄家的是江五郎,他死了,你们...”
话还没说完,有人挥刀当面砍来,黄四郎瞥见刀锋轨迹后也不躲,把头一偏、硬受一刀,反手对准其人面门一割,将其双眼割瞎。
那人嚎叫着捂脸跪地,旁人却见黄四郎安然无恙:那一刀从右肩斜砍到左肋,只割破胸前衣物,破口处露出银闪闪的布,却是环锁铠。
“此人要杀我,谁割下首级,可换金十两。”
黄四郎进一步鼓动,众人听了,眼神愈发闪烁,有人挥刀要砍黄四郎,却被旁人推开。
既然有第一个动手,其他人争先恐后“反正”,护着黄四郎,和江五郎的几个心腹对峙,至于那被割瞎眼的人,人头很快被砍下。
变故突起,在树林边上观望的人们愣住了,听得大树这边喊叫起来,说什么“江五郎已死,可以跟着黄四郎,给黄家做事”云云。
一听江五郎已死,许多人惊慌失措,之前他们跟着大当家,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后来江五郎得罪了铁骰黄,大伙只能跟着跑。
现在带头的死了,黄大车的儿子说大伙有活路,那么...
给黄家做事,就不用逃到外地去了。
很快,江五郎在林中的手下分成两拨人,人多的那拨,打算跟着黄四郎,给黄家做事,往大树这边过来,聚集在一旁。
人少的那拨,不肯给黄四郎做事,自己就跑走了,留在大树旁那几个不愿归降的,进退两难。
“我可以放你们走,不会有人放冷箭。”黄四郎让新归降的人放下弓箭,对这几人说:“但是,你们必须把我娘的下落说出来。”
那几个闻言,迟疑片刻,问:“你果然说话算数?”
“黄家人说话,向来算数。”黄四郎说完,看向左右:“不然,我如何能让诸位兄弟相信,我方才说的一番话?”
这话说得有道理,黄四郎敢孤身一人过来,击杀江五郎、威慑众人,一靠胆量,二靠信用。
那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当中一人便说:“久闻黄档主‘黄虎’之名,如今四郎君孤身前来,数息间便扭转局面,不愧虎子,那我便说了。”
“大当家,昨日已经把那女...令慈,交给一个人,换来金银。”
“今日又和你碰头,无非是想多要一份钱财,毕竟带着这么多人在别处安家,花销很大。”
黄四郎追问:“那人是谁?”
“是..白石乌鳢。”
“白石乌鳢?李笠?”黄四郎闻言一愣,那人点点头:“是的,他的人找到大当家,说要带走令慈。”
“他为何要带走我娘?他如何知道我娘在江五郎这里?”
“我不知道,大当家知道,只是已经...”那人说完,看看倒毙的江五郎,问:“我们要带大当家走。”
“可以,你们走吧。”
黄四郎履行承诺,让这几个人带着江五郎的遗体离开,看着身边一帮被自己临时说动的群寇,后背有些发凉。
毫无疑问,自己孤身前来冒着极大风险,所幸事前猜得没错,江五郎穷途末路,手下人心思变,所以自己才有机会得手。
但是,没想到娘已经被江五郎转给别人,而那个人...
难道李笠和“沈郎君”萧全理勾搭上了?
李笠自秋末就去向不明,黄四郎现在觉得,莫不是李笠和萧全理狼狈为奸,算计黄家?所以知道江五郎软禁杜氏?
如今见着萧全理猝死,便赶紧把我娘从江五郎这里接走,卖黄家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黄四郎咬牙:李笠,若真是如此,我和你没完!
生气归生气,但安抚归降之人、以免生变是重中之重,黄四郎挤出笑容,看着众人:“大伙莫要担心,一会,我的船就到了。”
。。。。。。
鄱阳,黄府,黄大车摆酒宴请李笠,并备下重礼,和儿子黄四郎一起,谢李笠救杜氏的大恩,不过因为杜氏身体有恙,在别院休息,所以并未出席。
对此,在座的黄大郎、黄二郎、黄三郎,心知肚明:阿耶当年,在阿娘面前指天发誓,不让杜氏进黄家大宅一步。
所以,今日只能托词杜氏身体有恙,不能出席,由黄四郎代为答谢。
而阿耶在黄家大宅摆酒答谢,在黄家嫡出三兄弟看来,是给足李笠面子。
黄三郎看着李笠及其同伴武祥一副“人模狗样”,只觉气愤难当,他被李笠捉弄过,总想着以牙还牙,但阿耶发过话,所以只能忍。
可真是难忍啊!
黄三郎气鼓鼓的喝闷酒,黄大郎、黄二郎倒是和李笠谈笑风生,他们没和李笠打过交道,但李笠的名气这两年越来越大,倒是久闻其名。
如今看来,觉得“不过如此”。
其人和同伴,即那个眼睛咪咪的小子,看上去傻乎乎的,所以容易被其迷惑,一不留神,就被其算计。
也就是说,在黄家嫡出三兄弟看来,这两个小子就是样貌老实的小泼皮,靠着暗地里捅刀子加上运气好,才有了如今的名气。
相比自家,李笠纯属运气好才发家,其实虚得很,若各位大户认真将其当做对手,李笠就跳不起来。
不过,黄大郎主管赌档事务,知道李笠手中的赌具轮盘,是个好东西,自家也不好得罪对方,否则此人一发疯,把轮盘秘诀卖给别家,那可不得了。
见着男生女相的黄四郎,殷勤给李笠斟酒,嫡出三兄弟愈发不爽,碍于黄大车的面子,不好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些场面话。
武祥这两年历练出来了,察觉到这三位的态度比较冷漠,至于给李笠斟酒的黄四郎,好像也是走过场,似乎感受不到由衷而发的感激之情。
仔细一想,武祥觉得可能黄家父子对李笠产生误会,以为李笠暗地里和化名“沈郎君”的建平侯萧全理勾结,掳走杜氏,进而对付黄家。
却因为萧全理猝死,原计划进行不下去,所以李笠又做好人,把杜氏“救”了。
但根本就不是这回事,武祥当然知道李笠纯属好心救人,只是没人想到萧全理居然会猝死,所以“突然”救了人的李笠就容易被怀疑。
其实,是他之前就有眼线盯着江五郎,发现江五郎有可能软禁杜氏,李笠便软硬兼施,花了大价钱,从对方手中救出杜氏。
本来是一件好事,若黄家真的因此产生误会,可不好。
李笠和黄大车谈笑风生,武祥在一旁察言观色,看黄家兄弟的神色有些不对,他觉得接下来,很有必要提防黄家父子的反击。
毕竟,黄大车那“黄虎”的诨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但武祥却不担心:你们敢动手,我们可不怕!
武祥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李笠却开怀畅饮,看着黄四郎,由衷称赞:“四郎君一人降服众寇,我听说这事后,佩服不已。”
面对李笠的夸奖,黄四郎连称“谬赞”,黄大车笑眯眯的看着李笠,觉得这小子越来越厉害了。
他不认为李笠会和那建平侯勾结,对付黄家,因为以李笠的本事,真要对付黄家,没必要这么做。
所以,李笠是仗义相助,搭救杜氏。
这个恩情,黄大车记住了,所以,隆重摆酒答谢,也让别人知道,他是有恩必报。
见黄四郎给李笠斟酒,黄大车忽然有些恍惚:奈何,之前几次犹豫,好像,错过了最佳时机...




乱世栋梁 第六十九章 交流
新年伊始,天气依旧寒冷,鄱阳城一隅,李笠别院,李笠正在接待登门拜访的杜氏母子。
去年年底,杜氏被人掳走,一番波折之后,为李笠出手相救,当时黄大车和杜氏就备下谢礼,登门谢李笠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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