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苗妃皇帝面前借常弼之事影射过东宫家法不严,男女大妨有失,昌郡主跟常弼粘得太紧,逼得太子妃不得不严肃了纪律,还要到太子跟前请罪,窝囊气没少受。作为东宫另一大仇人,不管这件事情上有没有出过力,都被牵怒了。夏氏认得郑家几个这个年龄段男孩子,都不是长得这个样子,故而此时说出这话来,也是一种讽刺。
池脩之风轻云淡,一脸不意,连个好都没问。
昌郡主心中一紧,郑瑜浑不意,用一种你管得太多了语气说:“这是顾先生入室弟子,先生看他与亲子无异。且先生与我父亲也是同窗,两家乃是通家之好,我们姐妹出游,我带个弟弟压阵,省得闲人来啰嗦,却是不犯什么王法!”!!!!!昌郡主心里有百万头神兽狂奔,连后是怎么道别都不记得了,游魂一样地回到了清辉阁。他就是池脩之?!
与昌郡主恰恰相反,郑家姐妹神清气爽。
郑瑜初时是担心昌郡主报复池脩之,后来算是看明白了,昌郡主动了凡心。那就不行了!她不知道长辈养成计划,只是单纯地不想让池脩之被挖了墙角。
郑琰真道自己救了池脩之一次,郑琰自己就是靠无赖取胜,如果昌郡主也跟池脩之耍无赖,池脩之一男子,总不能无赖回去。谁能想到昌郡主是看上敌对阵营少年了呢?洒狗血也不是这等洒法!这也是大理寺同僚们观点。
昌看了池脩之无数眼,却并不跟他答话。如果说少女情怀总是诗,也不见她吟风弄月,啥优待表示都没有,池脩之还打了东宫脸,不由得让人觉得她是憋着坏。荣国夫人表现,加证实了这一点——对于她们这一边人来说,来处东宫关注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昌郡主果然是仇人!
这真是一个美丽误会。
至于池脩之,他是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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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日短暂碰面只是一个小插曲,其影响却是重大。
荣国夫人回家就“病”了,气。京兆池氏,历史比荣国夫人娘家早两百年,夏氏发家始祖还是当时做丞相池氏zlngnet推荐做官,一开始做也是池丞相府里主簿。池脩之这熊孩子,当面不行礼,摆明就是提醒。荣国夫人焉能不生气?
昌郡主则是辗转反侧,池脩之近着看美貌、优雅、有礼,完全不像是东宫某些人口中所说那般奸滑。多么温文尔雅一介贵胃公子啊!阿爹别是误会了吧?
郑瑜把妹妹送回娘家,好一通告状,说全是昌郡主无礼之处,又把荣国夫人骂了个半死:“老婆子恁般无礼,舌头伸得好长,专说人是非。”
郑靖业捻须一笑:“你多喝点凉茶吧,火气这般大。”
郑瑜被气走。
郑琰一直闷不吭声,送郑瑜到门口,又默默地回来。郑靖业多看了她好几眼,这捻着手指头小模样儿嘿,不知道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与这些女人们相比,池脩之这个男子汉就持重得多了,照旧去上班,照旧留一只耳朵听八卦。
李丞巴着门框儿伸出脑袋:“昌郡主今天没来,难有什么事不成?还是她要动手了?”
张丞道:“池郎一向奉公守法,一丝错处都挑不出来,她要是不放赖,根本无机可趁,要是放赖,翠微宫前,她也讨不到好。也许是没耐性,撂开手了。”张丞八卦得起劲儿,不防他家仆从外面递了消息来:“郎君,咱们家叫人给告了。”
“!”张丞顾不得别人了,出去询问。
众同事都尖起了耳朵偷听:“地……胡家……袁……”
张丞脸色腊黄地回来了:“诸位看笑话了,家里有事,我须得回去一趟,这就去请假,诸位多担待。”
八卦男们不知道消息就罢了,知道了残缺消息,真是百爪挠心,李丞就问:“究竟是什么事,须得你亲自回去一趟?好歹透个信儿,咱们总还能出一二主意。”
这事儿还真得活动活动。张丞也就面上带羞地道:“不过是买了块地。我京东有块地,本是零散着收了小块儿凑成,不合中间有旁人家二十亩田,我就想着,把这二十亩也买了来,凑成一整块,看着也舒服……”
土地是宝贵,但是不同地段地价是不同。比较耕田,肥沃程度、所地点,都是决定因素。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完整程度。比如,你一整片土地,哪怕只有十亩,也比分散十处、每处两亩二十亩土地要值钱得多!这涉及田间管理,还有与周围土地分界问题,重要是水源问题。整地比较值钱,这与一颗十克大钻石比一兜子碎钻值钱是一个道理。
本来二十亩地,买也就买了,占人家便宜也就占了,侵夺啥,也就夺了。没想到……这是人家后保命田。弄得人家欲生欲死,全家要上吊。
要说把人全家逼死了,只要不漏出来,没人弹劾,这事儿也就过了——大家都是这么做。土地兼并是哪朝哪代都避免不了事情,本朝开国九十年了,兼并也越来越常见了。张丞升职希望渺茫转而要为家里多置些田产,他家本就豪富,只是出身不显,能力也不逆天,故而是个从六品小官。即便是小官,那也是个官,买个民田什么也占优势。
不幸被人间正义袁曼道遇上了,袁曼道是出门抓他那个四处蹓跶儿子,父子俩你逃我追,一路追到京城边儿上遇了这么档子事儿。袁曼道救下了小民一家,儿子也不找了!正好,为了抓儿子,他带着一队家丁,连张丞家上门逼迫狗腿子一起抓了来。
换个人挑刺儿张丞还不至少这样气急败坏,偏偏是袁曼道!
一听是袁老头儿,李丞也哑了。赵丞道:“你回家看看,二十亩田也不算什么,退回去,别惹这个煞星。”
“我也想退啊,可袁曼道要参我。”这一参,怕是官职要飞。就算去求唐文渊保他,唐文渊也不一定干得过袁曼道。郑靖业估计能行,可是为了二十亩地,为了你一张丞,让原本关系就紧张郑袁两人翻脸?张丞并不抱多大希望。兼并这事儿,没人管就不算事儿,然而按律呢,张丞这样办事不厚道,那是要处份,不但是官职问题,还要罚款,还有其他惩罚。
池脩之一直没说话,等王丞说:“你先退田,写个请罪折子上去,许会贬那么两级,保住官身再说。”才起身,扒拉出一份卷宗出来,翻了一翻:“张郎是从谁手上买田?”
张丞道:“是个姓胡人。”
“胡飞?”
张丞一惊:“你怎么知道?”
池脩之微笑道:“张郎且去,毋忧此事。”
“老弟,你还是给我句准话吧。”
池脩之翻开了卷宗递给张丞,张丞看完了也是舒了一口气,拱手辞谢而出。李丞八卦之魂又燃烧了起来,池脩之不等他问便道:“这事儿我也只有五分把握,等成了再与李郎说。眼下是安张郎之心,张郎本是聪明人,冷静下来他自己就有对策了。”心里却说,聪明个p!聪明人才不会逼得人狗急跳墙。
第二天,袁曼道弹章就上来了,皇帝大怒:“为了二十亩田就要逼死一家人,这是什么说法?!”严令彻查。
齐慈亲戚案子上失了一局东宫系理所当然地跳了出来,指责张丞。说得张丞简直是人间败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正纲纪:“此诚非二十亩田,乃是其家所有。犹夺张丞之官、吞其家千顷田致令无以为生。”张丞是郑党外围,干掉他也是示威,也是给东宫立威。如果郑靖业不管,郑党便会渐生离心。如果管,袁曼道这回占着理,可不是那么好啃。
唐文渊则说:“国有法纪。侵田若干,该当某罚,法有明文。”是有开脱之意。
皇帝这一回对唐文渊这个郑党不满了:“张丞为卿属下,卿当自重。”由于是袁曼道抓现行,苦主证据又齐全。皇帝也就越俎代庖了一回,令归还田产,罢职,还要把张丞打死。
唐文渊只能硬扛:“张丞为臣下属,法为陛下法。张丞败坏法纪,当按律当罪。陛下不可自毁律法,行非刑之诛。”
于是侵还田产案又变成了律法大辩论,不用说,大理寺又被捎带上了。皇帝让他们研究案情,给一个交待。
池脩之响应皇帝号召,深挖案情,第三天上表,又捅出一个大案来。
当池脩之说:“张某不当诛。”时候,皇帝怒了:“才说你善断,你却包庇罪人!”
池脩之镇定地回道:“非臣包庇,只是若张某当诛,臣不知此人该如何处置了。”袖子里抽出一本奏章来。
原来这胡飞不止有二十亩田,他本有数百亩地,但是十年前被一个叫周禧人侵占了三百亩田,弄得只剩这二十亩保全田。胡飞上次告状,却被人压了下来,还吃了不少苦头,耗了不少钱财。这回田被占了,再不敢告状了,只好去死,但是被袁曼道这个好人给救了。
池脩之给张丞看就是当年案卷,当然,案卷上写是刁民无状,然而观案卷中所附胡飞诉状,与张丞之事是一模一样,周禧也是侵夺田产来。池脩之对比了两下侵占数目,把周禧骂得体无完肤,出彩一句话便是:“豺狼当道,安问狐狸。”
这小子外表太有欺骗性了,一脸正义凛然。弄得皇帝也觉得自己冤枉了他,讪讪地不好答他话,改而发怒:“朕之天下,竟有此等事!这个周禧又是什么人?!”
周禧,太子他二舅。
这下热闹了。
再怎么热闹,也不关池脩之事了,他告完状,没事人似又去啃律条去了。张丞被罚款、降职,却没有伤筋动骨。特意过来向上司、同事致谢。池脩之拒绝了他宴请:“我非为张郎,不过就事论事而已。”
张丞觉得,池脩之这小子真是可爱。唐文渊也表扬池脩之真是一个爱护同事好少年。上门儿看望姑父齐王对顾老师说,他家弟子真是个有风骨好孩子:“不畏强权,难能可贵。”
顾益纯跟齐王打着哈哈:“食君之禄,担君之事耳。”就是不接齐王话,谁不知道齐王近来皇帝耳边说了太子无数坏话?顾益纯就是有什么想法,也不想跟齐王合流。
仗着自己辈份儿高,顾益纯往榻上一躲:“我乏了,你只管随意。”眼睛一合,他“假寐”了。
好一派自由洒脱名士风范!
齐王干瞪了一会儿眼,只好无奈地下了榻,穿好鞋,对着耍赖姑父深深一鞠躬。顾益纯眼睛打开一条缝儿,齐王背影消失了,他翻了个身儿,放心大胆地真睡了过去。
直到池脩之下班来问安。
顾益纯就这么躺着,懒洋洋地开口:“你怎么那么巧就翻出周二事情来?”
池脩之趴顾益纯身边,树起双肘撑着腮,孩子气地眨眼:“没有周二还有周三,没有周三还有陈五。”反正他总会找出一个来就是了。
顾益纯右手往眼睛上一盖:“看着你就头疼,去见你师母,咱们吃饭了。”
于是池少年继续当他好少年,勤勤恳恳工作,认认真真学习,并且成为被郑党大老们看好一颗政治星。
作者有话要说:池小受太抢戏了!摔,写着写着就收不住,阿琰,你要奋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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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63、女人的战争
63、女人战争
“后日将迁回京城,池郎可准备好了?”李丞笑容可掬,手里捏着个香囊慢慢嗅着,一派闲适。
池脩之批了一会儿大理寺杂务,搁下了笔,刚刚站起身来,挺了两下腰,李丞这搭话时机择十分到位。“我行李并不多,收拾起来也方便。”
“把手上正办事儿另装一箱,贴上标封,回去找时候也好找。”李丞大方地传授经验。
池脩之点头一笑:“受教了。”
池脩之两战全胜,初步奠定了“不好惹”地位。另一收获就是同事们与他关系亲近了不少,不管熟不熟,都想结几分香火情。自从他帮张同事脱困,同事们看他眼神都是慈祥。
工作认真、业务熟练、品貌端正、团结同事、友爱亲朋……各种溢美之词加诸其身,他还少年、他还未婚,怎么能不让少女喜欢呢?昌郡主就是这样一个少女。
也不知道是哪一世修下孽缘,即使知道了他是池脩之,昌郡主心里还是放不下。
初恋总是难割舍,昌郡主清辉阁里坐卧难安。
她今天并不是一身骑马方便装束,而是换了一身宫装,长裙广袖云鬓凤钗,昌郡主也是个标致美人儿。美人微颦眉,居然咬手指头——这是真急了。咬了一会儿指甲又咬了一会儿嘴唇,昌郡主还是没想出主意来。
但是她知道,她不想坐以待毙。想着自己已经十七了,婚事尚无着落,昌郡主就一阵心烦。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郡主,太子妃那里叫你呢。”
“嗯?啊?哦。阿娘特使蓉娘来这一趟,可是有什么大事不成?”昌郡主认得过来会话是陈氏身边挺得力一个心腹阿蓉,阿蓉也有三十岁了,一直跟着太子妃伺候。没如果事情不重要,也用不着她跑这一趟。
阿蓉脸上那得体微笑略略有些陈氏影子:“婢子又是什么大人物了,出行就带着大事儿。娘子有事吩咐,婢子也就跑跑腿。”
[狡猾老女人!]昌郡主腹诽一句,起身对镜,略略修整了一下仪容:“走吧。”阿蓉出现了,哪怕不透露什么讯息,也代表了太子妃潜台词,点给我过来!别找不自。
能有什么事呢?昌郡主自以近来并无做出失礼之举,就是画肖像事情儿,虽被皇帝说了,太子妃拿她正了正规矩,她心里也没甚要紧——若是没有苗妃下舌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她近来也没把宫婢打死打残,没有说什么难听话,能有什么与她相关事呢?
一路琢磨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陈氏门前。昌郡主立定,听了通报,才缓步进去。陈氏极重礼法规矩,昌郡主她面前并不敢造次,行走间环珮不响,迈着小碎步,行至陈氏面前盈盈下拜:“儿请阿娘安。”
听陈氏一句:“过来坐。”昌郡主抬起头来,心中疑惑重,陈氏这眼神儿,慈祥得有些过了呢。
太子妃不是她亲妈,昌郡主生母早亡,却是太子妃照看长大。太子妃自亲生女儿,是昌郡主三妹,今年十岁,尚未得封号。有亲生有抱着,面子上是均等对待,昌郡主还是觉得太子妃看三娘眼神慈爱,今天陈氏用看三娘眼神看她,昌郡主本能地觉得有事儿。
“大娘已经长大了,”陈氏开了个头儿,“也该谈婚论嫁了,过了花信就是我们做父母失职了。”
昌郡主猛地抬头,薄施粉黛脸变得惨白:“阿娘这话从何说起?”
陈氏握着昌郡主手,只觉得她掌心里滑腻腻全是冷汗,也是微惊:“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猛得听阿娘这么说,倒吓我一跳。不知阿爹又是怎么说?”
陈氏握着块绢帕,细细给昌郡主擦着手心,柔声道:“怕什么,女儿家总是要出嫁。这事正是你阿爹定呢,他相中了袁曼道儿子袁守诚。”
昌郡主不喜欢袁守诚,一点也不喜欢。袁守诚长得是帅,但是性格十分不好,他爱去调戏歌伎!年纪还不小了。坦白说,当个情人是不错,当丈夫,昌郡主总觉得他不合格。
太子看上袁曼道了,就要把女儿嫁给人家儿子。
“我与你说一声,过两天你阿爹就要使人与袁曼道说去了。”
昌郡主心头一喜,故意嘟着嘴道:“袁氏并非著姓。”
“袁家风气正,人品好就行了。这是你父亲看好了,不会让你受委屈,你不要胡思乱想。”
昌郡主心如乱麻,胡乱答应了一声:“嗐。”
阿蓉凑一句趣儿:“郡主害羞了呢。”转过脸来,一对主仆笑容就都不见了。
阿蓉上前给陈氏捶着腿:“娘子,婢子看郡主好像心不焉呢,是不是不喜、袁郞?”
“我看着是她要不好!”陈氏斩钉截铁地道,“不喜可以说出来,再没有怕成这个样子,可别她自己有心事。早嫁早好。去把伺候郡主人悄悄叫一两个来问问,是必有痕迹!”
陈氏成分头疼女儿教育问题,她重礼法,大家她面前表现得乖一点,背过身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如果主母重礼法能够让女儿们老实,皇家公主就不会是这样一个让人头疼群体了——哪一代国母不是世家女?谁又不重礼法了呢?各种挑战人类思想极限公主还不是代代涌现?
“她还挑剔着呢,别人不挑剔她就不错了,”对着心腹,陈氏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皇家女本就不好嫁,她这一个是难上加难!别看她现是郡主……”
阿蓉心里添了一句“以后可是公主”,现照着郡主标准择婿呢,东宫也觉得委屈,照着公主标准择婿呢,世家连正牌公主都敢拒了,何况一郡主?还是庶出。
昌郡主回到清辉阁,果然是觉得委屈了,瓶瓶罐罐摔了一地。因地上有地毯,器具又有不少漆器、金银器,才没有造成重大损失。越想越委屈,一返身,伏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宫婢宦官也不敢叫她,互相使着眼色,轻手轻脚地出去准备温水等她哭完了好洗脸。
昌郡主哭了一会儿,心中怨气出了不少,觉得脸上发紧,摸一摸,是泪水渐干。吸吸鼻子:“人呢?”
一宫婢捧盆而入,跪她面前,双手举着面盆,又有两宫婢上来服侍昌郡主净面衣。换了身儿衣服,宫婢再伺候着昌郡主上妆,口上还夸着:“郡主肤色本就白,穿什么都好看。”
昌郡主被她逗得一笑:“好看又有什么用呢?”想起伤心事儿,不由愁肠百结,一怨父母给她结了门不喜欢亲事,二恼池脩之不解其风情,三恨袁守诚这货居然还没结婚!你要已经结婚了,我不就不用嫁了么?
越想越气,就想拿人出气。
池脩之她不忍心去为难,父母她不敢硬碰硬,袁守诚行踪诡秘需要袁曼道亲自逮人。别人就遭了殃了。
这个倒霉不二人选理所当然地是郑琰,谁叫池脩之仿佛对她有点意思呢?谁叫郑氏本就是东宫敌人呢?不高兴时候拿敌人出气神马,把自己乐建立对手痛苦之上神马,太正常了。
具体怎么找郑琰麻烦昌郡主还没有想到,大家就集体搬回了京城居住。回了东宫,宫禁严,她被看得死紧。陈氏暗拘了昌郡主身边宫婢过去拷问,昌郡主都还没有察觉。宫婢正愁没有活路,招得十分痛:“那一日郡主从翠微宫前过,忽地站住了,往后就日日那里……婢子们看着,仿佛是往大理寺那儿看,一看就是一个时辰……等到休沐,池郎不,郡主也就不去了……”
陈氏听了这样话,怎能不看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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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郡主急得要死,火气也直线上升。直到她听到了一个消息,陈氏禁令就再也关不住她了。
昌郡主不想嫁,袁守诚还不想娶呢!听他爹一透口风,他直接搬到教坊去长住了。这一招实太绝,正约谈两位父亲傻眼了。太子是很想把袁曼道绑自己一方,袁曼道名声太好,而且素行正义,朝野很有一批佩服他为人人。如果袁曼道肯为东宫张目,凭谁都要重思量一二。这大概就是道德力量。
袁曼道就是道德太好了,听说儿子教坊长期包房,他一脸羞愧:“臣教子无方,对不起殿下,婚事不必再提了。”
太子:……
萧令行扶起袁曼道跟着叹气:“看来是没缘份了。”郡主也不是大白菜,袁守诚这样,萧令行也没脸继续倒贴。
眼看双方都尴尬,袁曼道很告辞,留下萧令行捶桌。捶了一会儿桌子,他去寻陈氏,袁守诚不能安胎了,昌郡主还是要有个下家。
陈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得些让她嫁了,也好收收心。我看着,她似是看上了那个池脩之……”
“什么?!”萧令行声音猛地拔高,“这可不能妄言!”
陈氏慢慢地把昌反常表现说了出来,萧令行也觉此事有七分是真,沉默了一下,忽然道:“也不是不行啊。”
“!”陈氏惊悚了。
妻子表情让萧令行颇有成就感,神秘一笑:“你跟昌谈谈,看她是不是真有此意。”
陈氏道:“此事恐怕,要有周折。池氏虽是名门,可是,他与郑家子同顾益纯门下。”
“无妨,从前是我想左了。能跟郑靖业好人,为什么不能为东宫效力?”他一直犯了一个大错:扩大打击面。现经人提醒,当然不会再头撞南墙。
“我这就问她去。”
陈氏再使阿蓉寻昌,昌已经不东宫了。
不用嫁袁守诚是昌所愿,但是绝不能用这种打脸方式!昌郡主衣服都没换,把宽大袖子一扎,裙摆一结,拎上马鞭,带着人马一路杀出宫门寻上教坊。
半路遇到另一个仇家。
郑琰是出来胡乱转悠,张亮郑家住了一、二年,只因年纪小,还没有合适职位给他,京城也混熟了,陪着郑琰出来逛街。
郑琰很郁闷:“这里你比我还熟了。”
张亮生得浓眉大眼,渐渐长出男子气概来,很豪爽地道:“逛得多了就熟了,”左顾右盼,“前面那家酒楼菜不错,可惜无好酒,啊!那边东市可热闹了,那边……”
伸出手指头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儿:“那边,那边是胡商聚居市坊。”
我真是手欠啊!旁边是……红灯区!要是让郑靖业知道……张亮额头开始滴汗。
昌郡主马队停郑琰身边,青石板上激起一层浅浅尘烟。昌郡主居高临下:“阿郑好闲情。”
郑琰不知道昌郡主这样冲过来到她面前是抽什么风,还是条件反射地回道:“郡主也出来散心?”她没我身上装了定位系统吧?一副找仇家报仇样子,郑琰怀疑地看着昌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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