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此时周围已经聚起了不少围观群众。
“我哪是散心呢!”昌郡主冷飕飕地道,“似阿郑这样有人伴着才是散心呢,”一扬下巴,“这位小郎君又是谁?跟上回陪着你那个不像是一个人,阿郑总有人陪。不知下回又是谁了。”
听昌公主暗讽她“左拥右抱”,郑琰脸青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被人攻击过个人作风问题。凶残透顶、一往无前郑琰同学,头一回被正面击中,破防。
郑琰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罩一个玻璃罩子里,四周景色她都看得见、八方声音她也听得到,但就是懵懵。郑琰是真一个倒仰,右脚后退了一半才撑腰了身体。
她想咬人!这是闹市中啊,两边都是人啊!你要不要这样犀利啊?!
郑琰这个呆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昌郡主,她只以为两家是政敌关系,见面死掐乃是天性使然,竟没往“情敌”这一出儿上想。
她今年生理年龄十一,穿越年龄至少是这个两倍,早忘了当年高小和初中时已经已经有了一点朦胧情怀。人是健忘动物,按她修正过记忆来算,十一岁还应该是个啥都不懂小p孩儿。不要提穿越到这个时空,大家普遍早婚,这方面开窍也早。
如果你真跟个小p孩儿说这个话,她应该是挺得意地说“我家哥哥多”,郑琰芯子不是小p孩儿,她完全听懂了!这一关要是过不了,名声就坏透了!管你几岁,只要你是女,只要你tmd还想混个正经名声,就担不得这朝秦暮楚。虽然萧家史上也有几个彪悍公主养面首,可这事儿是“公开秘密”,是不能真宣扬。
狠狠地捏着小着手,指甲掌心掐出四道月牙印儿,郑琰笑得有些僵硬:“什么时候事儿,我并不记得了。”
“这小郎君生得好,下回阿郑可别忘了。”
深吸一口气,郑琰挡张亮面前,有些害怕地大声道:“长得好……你也不能……当街强抢良家夫男!就算你是郡主也是一样!”又大声地对张亮道,“别怕,你阿爹把你送到我家读书,我家就不会让你被抢走!”
看看这姿态把,恶霸高坐马上,看着她刚刚说‘生得好’良家夫男被见义勇为侠士挡身后。配上郑琰苍白表情,好像真害怕张亮被抢。
妙是,这位侠士还能勉强算个小萝莉,带着几分童趣话一说出来。
看热闹闲人一齐哄笑。
这还是个小丫头呢,倒是马上这一位……郡主抢美少年这种事情,听起来匪夷所思,也不是不可能啊。萧家女儿么,这个那个,哈哈,对吧?
一切一切,都是因为郑琰现还是个萝莉,与“童言无忌”四个字挂着边儿。
人不凶残枉少年。
昌郡主进退两难,郑琰周围也带着护卫,又不能真当待起冲突。恨声道:“你误会了!”我怎么就嘴贱跟她说话了呢?!这货嘴里没好话啊!
果然,郑琰依旧张着双臂拦着:“你要回去了?”
昌郡主进退两难,想再说什么,真怕了郑琰这张嘴了,现换她透明罩子里感受生活了。走,赶紧走,袁守诚也不抽了,离了这个煞星才是正经。
郑琰看着昌郡主一队人身影消失街角,拳头捏得紧了。
摆脱奸臣必然走向灭亡命运方法姐现还没有谱,可是整死一个皇太子方法姐至少知道九十九种啊!你还来惹姐!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已经满头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觉得郑琰还凶残得不够?
奸臣之女 64、她爹是奸臣
64、她爹是奸臣
打嘴仗对于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愉经历,昌郡主人也不找了,直接回宫,郑琰街也不逛了,直接回家。
仆役牵过马来,郑琰利索地翻身上马,马蹄声声,踏石板路上,也仿佛一点一点地敲郑琰心上,心情越来越沉重。
她感觉今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地被人戏弄了,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她傻了,陪着昌郡主这个傻丫头一块儿地闹市街头演了一出滑稽剧!便宜了街头围观群众若干,制造了话题数个,还险些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不愉经历冷静下来之后,转而变成了深思。一直以来郑琰都以为,有她前面,哪怕名声再不好,可担心也只是由“奸臣”二字带来不良政治效应,有她爹,至少从其他方面来看,郑家是无忧,她要担心只是这一点。
然而今天遭遇给她敲了警钟,危险就眼前,与东宫交恶,头上就悬了一柄剑,时刻会砍下来。哪怕她爹能神功护体洗白了自个儿,忠臣得罪皇帝比奸臣得罪皇帝,下场又能好得了多少?
必须搞死太子,不然就是郑家完蛋。这个念头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现还只是太子,昌郡主就能大街上对她口无遮拦,等太子登基了,还有人活路么?
扳倒东宫,正式作为议案摆到眼前,郑琰用剩下一半路程整理了倒东宫方案。之所以说是“整理”乃是因为扳倒太子方法太多,需要弄出一个一、二、三、四来。
回到家时候天还早,大门上迎客郑家仆役马迎惊讶地迎了上来:“七娘这么早就回来了?”说到后语气一噎,一向憨笑可爱郑家七娘今天黑着一张脸回来了。
马迎不敢再多话,招呼着手下小厮牵马,自己弯下腰来陪着郑琰往里走:“夫人去见长公主了,相公还没回来,三娘家,五娘与五娘去了宜和长公主府……”
一路走,一路说,到了正堂马迎就退了下去,再往后就不是他能轻易进去了。郑琰站住了脚,说了一句:“你去门上等阿爹,使人服侍阿亮回他屋里歇息,家里人不要乱跑。”
张亮今天无辜,完全是躺枪,夹郡主与郡君之间,就是他爹也没有蹦跶本事,到了他这里只好自认倒霉。道一声:“我便回去了。”琢磨着等会儿派贴身小厮盯着,郑靖业一回来他就去打个小报告,把今天遭遇给报上去,如何处置,端看郑靖业心情。
郑琰径往后堂走,边走边说:“阿香去见三娘,就说我回来了,外头尘土大,灰头土脸太难看,先去洗脸换身衣裳。”
阿香福一福身:“婢子这就过去。要不要问三娘一声,夫人何时回来?”
“嗯,也好。”
阿香不再多言,步去寻赵氏。
阿宣阿庆低着头,放轻了脚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跟着郑琰移动。将将跨过院门儿,郑琰猛地一个急刹车,阿宣阿庆险些撞上了郑琰,两人吓出一身冷汗。
郑琰背着手,抬头看着院中五间前殿,眼睛眯起,用半炷香时间想了一下怎么说服她爹说。想好了,唇角挂着一丝冷笑:“回房吧。”
到了房里,阿宣招呼阿汤去打热水,阿庆对阿肖道:“七娘要洗脸梳头换衣裳。我们随七娘出去一趟,也沾了灰土,不太雅相,不好伺候七娘衣,下去掸掸土。”
阿肖道:“晓得了,要我说,你们也换身衣裳才好。”婢女们互相使了个眼色,阿宣、阿庆向郑琰告退,郑琰已经听到阿庆说话了:“你们也收拾一下才好,唔,换一身儿素淡衣裳,”又吩咐阿肖道,“我衣裳也不要花哨艳丽了,寻一身素服来,首饰全都不用了。”
阿宣阿庆退下,阿汤已把热水拿了来,正听到郑琰要换衣服,不由劝道:“七娘,天气已有些凉了,整身儿换衣服可别冻着。”
郑琰冷笑道:“这会儿冻一下又算了得什么?我怕现不冻一冻,以后大家一起受饥寒呢。就拿里面那一件吧。”阿肖扶着衣厨门,指着一套素白衣服,犹豫道:“是这一套?会不会太素了?”
“就是它。”
众人皆不敢再言语,服侍郑琰洗澡换衣服。郑琰泡浴桶里,阿香已经回来了,隔着屏风汇报:“夫人要晚饭前才回来,相公今日无大事,回来得会早些。”
“知道了,你也下去收拾一下,叫一个人去盯着,阿爹一回来就告诉我。要是阿爹有客,也与我说一声,没客,也说一声。”
“是。”
泡完澡,郑琰还是换了一身全白,看得婢女眼角一阵一阵地跳。阿宣拿着柄梳子:“七娘要梳个什么发式?”
“梳顺了往后一扎就成,不用彩带。”
阿宣手一滑,梳子落了地毯上,一干婢女都跪下了:“七娘,七娘这是赌气么?怄气也不是这等怄法,犯忌讳。”
“我有数,绝连累不到你们身上!”
阿宣轻手轻脚地拣起梳子,抹抹不存尘土,慢慢给郑琰梳通头发,拢起背后长发,又寻了一根青色发带于肩背处轻轻扎起。
郑琰打扮好了,闭目养神,专等郑靖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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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直到回到家里,听着马迎汇报:“夫人去了长公主府……七娘回来得极早,脸色又不大好,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
郑靖业点一点头:“知道了,把跟阿琰出门人叫过来。”女儿毕竟还小,需要父母多关心一点。跟郑琰出门人还没到,郑琰先到了。
女儿一身缟素脸上挂泪,过来敲他书房门,郑靖业不得不吃上一惊。宰相做得久了,喜怒不形于色功夫极好,郑靖业还能平静地说:“还不进来说话?”
郑琰抬脚就进屋,对跟来阿庆、阿宣道:“你们屋外候着,我有话对阿爹说。阿爹让他们也下去。”
郑靖业一扬下巴,书房里伺候小厮也垂手后退,还很有眼色地把门给带上了。
屋里就剩下父女二人,郑琰哇一声就哭了出来:“阿爹救我!”扑!直扑进郑靖业怀里
郑靖业是真吃惊了:“你这一身打扮,还哭成这样,究竟是何事?”郑家人口单纯,郑琰这一身类似戴孝打扮,郑靖业看得肝儿颤。
郑琰从郑靖业怀里退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地上:“我脸今天险些被人扒下来了,真是不能再这样活了。”
郑靖业一听,肝儿也不颤了,马上冷静了:“说清楚。”
郑琰仰起脸:“今天,我出去散心,路上遇到昌郡主,她她她……她看到阿亮,就说、就说……呜呜,我说不出来!”
“那谁能说清楚?”
郑琰啜泣着:“还是我自己说吧,别人说,我没脸了。昌郡主说,我身边男孩子总换人……”
郑靖业脸也青了起来,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郑琰膝行上前,抱着郑靖业大腿:“士可杀,不可辱。阿爹,东宫实无礼,今日能于闹市辱我,明日,就要朝上侮辱哥哥、侄儿们了,到了后日、到了后日,阿爹怕也不能幸免了。”
郑靖业抬手给女儿摸眼泪:“你不要想太多。”
“岂是我想得多了?儿一向懵懂,只觉眼前春光一片,或有小口角,也是一笑而过。经过今天事,我也品出味儿来了。昌郡主话语何其阴险狠毒?我虽年纪小却也知道,阴私之事,难辩驳。观诸史书,谁能轻易洗脱?这比捅我一刀还狠呢,杀人不过头点地,何须如此逼勒?由父观女,东宫对咱们家,已是……已是视如眼中钉、肉中刺了。”
郑靖业手下一顿,注目郑琰:“你向来早慧,却也不必自苦,万事有我。”
郑琰哭得稀里哗啦:“我不是只为自己,今日我看昌郡主佩水苍玉、头上九钿,都是公主之饰,如此肆无忌惮,竟无人劝阻。东宫眼下如此张狂,其行可期。圣人年事已高,使太子登基,郑氏无噍类。我等已五鼎食,难道要等着五鼎烹么?阿爹不可怜我,就现把我掐死吧,好过日后受这等人折磨。”
“你心好大!”郑靖业声音很冷,死丫头真敢说也真敢做,还说到点子上了。
“我也想什么都不问,傻乎乎过一辈子,是她说到我脸上。阿爹、阿爹,我难过……”
郑靖业轻抚女儿头顶:“你想好了?”
“我死也要死得了无遗憾!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还不是皇帝呢,他摔下马,我剐都免了。阿爹允了我?”
“你从来不令人省心。”郑靖业叹息着,这要是个儿子,他就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了。比起今天,她之前那些毒舌根本就是装疯卖傻!
郑靖业没来由觉得心头一松,扳倒东宫是他不得不去做一件事情,只是太难,也不可以说出口来。郑党内部有明白,有不明白。不明白以为只是跟东宫争权柄,明白也敢用一个会意眼神去削弱东宫势力。
现被亲闺女说出来了,窗户纸被捅破,郑靖业心头敞亮:“也要徐徐图之。”
郑琰心知这事成了。扳倒太子,哪怕真有九十九种方法,也不是那么容易事情。即使有计划,还得靠执行。谁都知道高考全科考了满分,就能全国学校随便挑,你考个试试?!
郑琰一个毛丫头,能活动范围就这么大,个人能做到实有限。再者她从政经验为零,做这样大事情,难保没有纰漏,这事又不能读档重来。她爹这个人十分可靠,而且已经做了,郑琰必须跟郑靖业沟通。
“时不我待,圣人寿不可期。”郑琰回答很冷静。
郑靖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一种很缥缈语气忆当年:“我也你这么大年纪时候,你祖母性情温和,母子受制于族人,我那里就想,怎么能脱宗而出。我还想了两个月呢,你这心思,比我当年还。眼下事情,你怎么看?”郑靖业一面说,一面把郑琰拉起来,抱到腿上坐着。
彻底成了!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东宫自己不检,怨得了谁?百姓逾制,髡钳施杖耳,东宫逾制,死无日矣。”
违法乱纪这种事情,越是高官显爵,就越是做得开心,因为这样能彰显身份。如果能逃避惩罚,那就牛了,这是特权象征。所以古征今来,总有那么几个衣食无忧家伙闲得蛋疼了拿挑战法律来解闷。
什么穿戴过格衣服佩饰啦、住屋子宽大一点啦、马车装饰豪华一些啦,走了皇帝专用车道啦……多不胜数,也成全了不少官员刚正不阿好名声。昌郡主办这个事儿,此时真挺常见。郑琰师母庆林长公主,心情好时候还往皇帝专用车道上跑两圈儿呢。
逾制就是“超过应有规格”,本不是大罪,你个平民,穿了个绸衫,顶多扒下来打一顿。然而凡事有度,过格太多,比如太子穿了龙袍,那就是僭越。一郡主用了公主配饰,你爹还是太子,皇帝还老了。跟你爹穿龙袍,也差不多了。如果皇帝知道太子有取而代之心思,东宫能有什么好下场?
败坏名声算个p,她爹被多少人说奸臣?郑琰估计,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诅咒她们全家,她们家还不是活得好好?还越活越滋润。
对付昌郡主这样,你就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不然只能被拉低智商、情商水平,后被她用经验打败。
郑琰选择直击中心,毁其根基。让你狂!
“还不够。”
“太子非嫡,于国家无寸功,所恃者,圣宠耳。如今圣上齿衰,太子年壮,又有诸王环伺,父子嫌隙已生。太子正位东宫二十年,早把天下当成他自己了。圣人才是天下之主,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郡主敢逾制,可见东宫已有不臣之心。阿爹是陛下纯臣,当为陛下计。”
“还不够。”
“如今中宫空悬……圣人无嫡子,立后,便有嫡子。”
“若圣人想息事宁人,立太子母为后,又如何?”
“那要看是什么时候上表请立皇后了。”
……
……
……
风神俊朗翩翩美大叔父亲抱着玉雪可爱萝莉女儿,一问一答,声音轻缓,远看近看都是一幅美丽画卷。谁能想到谈话内容是这样令人毛骨悚然呢?
从郑靖业书房出来,郑琰捏着两手汗。她已经做了坏打算了,不济就是她爹是个忠于皇室好人,对着有夺嫡心思女儿,大义灭亲。好当然就是父女狼狈为奸。反正都比等着东宫开刀强!
幸好,她爹是奸臣。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凶残。
咳咳,郑琰直接筹划废立……
奸臣之女 65、神人李神策
65、神人李神策
郑靖业与女儿聊了好长时间,确立了目标、达成了共识。郑琰从此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郑靖业也欣慰于女儿成长,说到后郑靖业拉着郑琰耳垂:“德平要是像你这样肯动脑子就好了。”
满堂儿孙,郑靖业独看好郑琰与郑德平。郑琰同学跟她侄子懒人德平,是被郑靖业放到书房隔间里听奸党密谋受熏陶来。郑琇、德兴父子,性情温和持重,但是少机变。如果郑氏是个世家大族,正需要稳重掌舵人。现郑氏正斗天斗地开拓阶段,郑琇父子性情就显得暮气沉沉并不适宜了。
郑靖业心里一权衡,就精于算计这一条来讲,德平评分比郑琰还要高些,问题是他太安静了!德平是个心中有数,吃不了亏,但是缺乏主动。你不知道他是蓄力,还是不戳不反击。
世事难两全,郑靖业满心遗憾。
郑琰道:“太冒尖儿了也不好,今天打这个明天骂那个,人人都怕,人人就都忌惮,怕到极致,就要抱成团儿来反抗了。让人知道不好惹就行了。”
郑靖业淡笑:“你倒是看得明白。天是真晚了,你还不去把这一身儿给换了下来?吃饭时候叫你娘看到你这一身,小心家法上身。”
郑琰从郑靖业膝头滑下,吐了吐舌头:“我去换衣裳啦。对了,阿亮今天也倒霉,白受了池鱼之殃,阿爹看?”
“我来说。你一年大似一年,往后谨慎些,昌郡主说话不中听,也有一两分占着理。”
“哦。”郑琰瘪瘪嘴,往门口挪去。吱呀一声拉开门,院子里站着好几个人,有跟她来婢女,还有今天跟她出门仆役,又有张亮,也带着个小厮站一旁。
郑琰咧嘴一笑:“阿爹里头,想见挨着个儿来。阿宣阿庆,咱们回去换衣裳了。”
脚步轻地往回走,剩下事情就让她爹操心去吧。郑琰心情高兴了,话也就多了起来,路上说说笑笑:“可要紧着些了,开饭了,我得把衣裳换回来。”
阿宣道:“一天倒换了这几回衣裳,晚上回来熬碗姜汤热热喝下去才好。”郑琰办事必有原因,结果也总不会差了,偶尔会跟着提心吊胆,总来说收益远远大于风险。郑琰出手又大方,跟着这样主人,阿宣也是乐意,照顾起来自然用心。
“嗯,就这么着。”开开心梳洗打扮去了。
郑家除了郑琰郑靖业面前哭了一场,还是只有这两个人知道,打开书房门又是全家风和日丽。与之相对,东宫差点儿闹家庭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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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郡主本意是去打袁守诚脸,半路上嘴欠拉了郑琰仇恨,被这位隐藏bss给k了。气冲冲地回了东宫。
她出门这时节,正是太子与袁曼道结亲不成,回宫与陈氏商量时候。听说袁守诚跑去住酒店,萧令行是气愤,这气来得,压下去得也。他们家女儿被鄙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袁守诚此人性格不羁也不是秘密了,还算能接受。
太子想招袁守诚做女婿,看中乃是袁曼道。袁曼道是个厚道人,眼前事情错误他儿子,袁曼道为人,必是觉得欠了东宫,这个人情欠得可就大了。关键时刻,这笔人情债是能顶大用。
这笔买卖还划算。
又说,陈氏不是个好打诳语人,既能明白说出来昌意属池脩之,这事也就有七分影子。太子信了一位有经天纬地之才幕僚,经此人提醒,也不再执着。招了池脩之当女婿,于东宫也是有益。
算盘打得叮当响,待要叫女儿来亲自说明,一是说不用嫁袁守诚了,二是要如女儿心愿。一番慈父心肠听说了昌郡主点齐人马出宫行凶之后顿明化成无名业火。
“你们都是怎么看人?!来人!去把大娘给我抓回来!”萧令行抓起手边一小香炉摔了下去。
昌郡主处留守宫婢、宦官不论级别高低,统统被抓了来跪了庭院当中。陈氏人家上前劝道:“你这般摆开了阵势,是明着把事情闹大,对大娘也不好。袁守诚教坊里,大娘一个未婚女儿……”悄悄抓回来吧——两家还没正式定亲呢。如果说定了,打得一地狗血也没关系,没说定,昌郡主就不占道理。
萧令行跺脚道:“你哪里知道?!”本来是袁曼道欠了他,如果让昌去抽了袁守诚,黄世仁和杨白劳地位就要来个逆转。
昌郡主回宫路上就遇到了萧令行派来抓她人,只说:“奉太子令迎郡主回宫,有事吩咐。”
昌郡主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被这一队人马包围着“护送”回宫。心道,有事吩咐?难道真要嫁袁守诚?不行,太丢脸了?得好好哭诉才行。袁守诚这般作派不但是自己脸面受损,皇家脸面也全无了。
回到东宫,昌郡主已经酝酿好了情绪,眼泪要掉不掉,默默下马。腹稿已经打好,到了正殿前,被跪了一地宫婢宦官吓得把眼泪都收回去了。昌郡主眼睛四下乱看,期望能够看出点端倪来,奈何众人太子盛怒之下无人敢乱动。
满腹担忧地被护送进了偏殿,太子夫妇都,昌郡主福身请安。陈氏还说了一声:“回来了?”
萧令行不等昌回话就怒道:“你还知道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昌郡主道:“女儿心中烦闷,出去散散心。”
“怕是出去丢丢人罢?!你道我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看你这样儿,袁守诚那里没讨着好罢?”
“这干袁守诚什么事?”昌郡主惊愕地道,“女儿就是出去散心,根本没见着什么袁守诚,也不知道与这人有什么干系。”
“还嘴硬!”萧令行怒极反笑,“跟郡主出去人呢?”
昌郡主急了,她今天是没见着袁守诚,也是完成了丢人任务,怎么能让父亲知道她今天折了郑琰手里?这么丢人事情,告状都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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