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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邪
大丫环张嘴想说他们自带了茶水,管事对两人摇头示意不可鲁莽。亲戚相认要是连对方精心准备的茶都不愿喝要用自带的茶,那是打脸也是极失礼数的事,说出去还以为冬阳嫌弃这门亲戚。
“敢问大嫂怎么会在福洲?大哥可在?伯伯伯母还有太爷爷老夫人可安好?”兵祸发生时他带易云淑正在外地,虽是逃过一劫但也失去了所有亲戚的消息,后来得出他王家至亲逃出他赶忙跑去相认,可却毫无易家这方亲戚的消息。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就在福洲安了家,兵祸平定后也派人回过扬洲打听消息,可杳无音信,为此,易云淑差点弄到小产。
冬阳浅笑下正待开口,七八个表情一看就是来找碴的青年进门就是一气的打砸,伙计上前好声阻止,对方却是嚣张的连人都敢打。
更狂妄的是对方直呼王掌柜的名字让他滚出来见他,态度简直嚣张至极。
冬阳一怔,王掌柜脸上一红,是羞的更是气的。刘家仗着自己是知县的岳家便无法无天在这小小县城作威作福,看中他店铺的销路既然想强买,如果出得起这价钱他本着不得罪本地霸王的心理也就答应了,可区区一百两,那是欺人太甚!见他不交店铺既然还让家中子弟带恶棍前来砸店,这是存心让他活不下去!
一直候在一旁的管事皱眉,给早就不耐烦的家丁打个眼色,立时两三个家丁窜上去几拳几脚就揍得一干嚣张至极的人爬不起来。每次出门碍于冬阳要求不带过多的人,易云卿就退而其次的让管事安排最好的府中侍卫,不说以一抵百,以一抵十那不是二话。就这七八个色厉内荏的二流子恶棍还不够三侍卫热身的。
王掌柜皆伙计目瞪口呆,惊讶冬阳所带家丁身手的同时心中也有点后怕,因为他认得刚才那最为嚣张现在却被揍得最惨的人是刘家庶少爷,按刘家那行事乖张霸道的习性,这次不管怎么谈都怕是不能善了了。
两大丫环皱眉给管事打个眼色。管事立马让家丁把那爬不起来还哼哼哧哧的二流子恶棍给丢出去,还特意用眼神示意丢远些,免得污了主子眼。
四家丁笑嘻嘻的拎着人出了门,丢到角落又拳打脚踢了一把,其中一家丁对着被打的最惨青年的恶毒眼神道:“刘少爷是吧?不用觉着委屈,‘辱人者人人辱之’就好比‘打人者人人打之’一样,既然做了有点权力就横行霸道狂妄嚣张的恶少,那就要有一山比一山高被更大的高山压的道理。刚才那店铺王掌柜是我家主子的亲戚,不想死就有多远滚多远!”家丁想跟冬阳一样信奉低调,没有表明冬阳身子也没有多说,如果是聪明人听到这话后至少会按兵不动先打听冬阳身份,知晓是知府夫人后没人敢为这点小事找上门来,胆小怕事的恐怕还要小心翼翼前来赔不是。
可是这刘家庶少爷却不是个聪明的,恶霸惯了的他从来只有他打别人哪有别人打他的道理?更何况身为纨绔眼界有限,哪知道一山压一山惹到更高山的恐怖后果?心中记恨,回到家中把事情颠倒黑白的说了遍,立时引得刘家老爷也就是他亲爹爆跳如雷,虽是庶子那也是他的儿子,哪有儿子被打成猪头他这老子不出面讨公道的?他对王掌柜的平生查的很清楚,不过就是扬洲兵祸时逃出来的一小商人罢了,最显赫的亲戚不过就是出了个县丞女婿,就算来者是他那找来的县丞亲戚那也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谁是龙谁是蛇还不定呢!要知道待年底小女儿就能与府城那家定亲了,到时候,哼哼。





宰相男妻 61哼哼〔下〕
脑子短路的刘家主直接奔到知县家中呛了知县一脸,早被金钱美色掏空脑袋的知县二话不说一把马屁拍的刘家主乐的直飘,什么等小姨子嫁给府城那家好生提拔他这媒人呀等云云,马屁拍了几箩筐后,知县叫了衙役去提惹了他岳丈家的王掌柜。不过就是个小商人还有不知打哪来的狗屁亲戚,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他就是土皇帝!
在知县拍刘家主马屁时,冬阳见着了激动万分赶来的易云淑,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易云淑早退去了少女的稚嫩,盘起头发一身妇人装扮,眉目间有着当家主母的凌厉跟果敢,决然不见当初在闺阁时小心翼翼的鹌鹑性子。
冬阳见易云淑一身绸缎,身形和气色都不错,想来嫁给王家不论别的这嫁的人是对的。
易云淑泪眼汪汪的赶走了两步,要不是故及男女有别这会儿她怕会抱着冬阳好好哭一把,哭这两年来的提心吊胆也哭这两年的痛苦磨难。嫁的人是没错,可嫁给王家却是错的,这两年来她被王家那干亲戚几乎磨的崩溃,若不是丈夫还算贴心儿子还小,她恐怕能咬咬牙干脆一走了之。
“大嫂……”未语先哭,易云淑以为自己经过这两年磨砺可以说是坚强了,可见着亲人,这眼泪就忍不住的扑扑往下掉。
王掌柜也知发妻这两年所受的委屈,不忍的走过去用帕子给她擦擦眼泪,佯装打趣道:“见着大嫂该是高兴的事,怎么还哭呀?要被大嫂误解成你不欢喜见着他,那可没人替你后悔。”
易云淑慎恼握着粉拳砸下王掌柜,怪他拿她逗趣。那眉眼间似慎似恼又娇的神态无不显示着两夫妻的感情融洽。
冬阳笑瞧着。
易云淑被笑的不好意思,恼瞪王掌柜一眼,忙对冬阳道:“走大嫂,去家中再好好唠叨唠叨。今儿就在这憩一晚,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说罢呵呵一笑:“想当初我对大嫂那手艺可是眼红不已,好在我也有天份,磨砺个两年也练就了两个拿手菜。”
两大丫环跟管事交换个眼色,管事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意思是时辰还早,不打扰主子性子,待到时辰差不多了再回也不迟。两大丫环对看眼机灵的准备见面礼,尔后默默跟着。
易云淑所说的宅子离店铺不远,马车不过几步就到了。易云淑领着冬阳到主宅,让其坐了上首,尔后让管事婆子把两个小少爷抱了来。
两粉雕玉塑的半大男孩,一个三岁半,一个才两岁不到,婴儿肥的脸依昔可以找到易云淑的影子。
易云淑笑着对两儿子道:“来,叫小伯伯。”‘伯母’两字不即冬阳听了会别扭连易云淑说着也别扭,干脆随了易云卿辈份叫伯伯,前面加个‘小’字也算全了礼数。
闻言,两男孩子上前拜下乖巧的叫了小伯伯,乌溜溜的眼珠子中是好奇可礼数却是没落下一分,可见易云淑把孩子教的极好。
冬阳见着两个粉团子也欢喜,当下从丫环手中拿了两精致荷包塞两小家伙手中。
大的没伸手要,拿眼望向易云淑。小的见大的不要,也没伸手。
冬阳抬眼。
易云淑直乐的呵呵笑,对两儿子摆手道:“拿着拿着,你大伯伯跟小伯伯可不是个小气的。”想当初这两人不显山不露水的甩手就是二百两银票可着实吓了她一跳。
两小家伙乖巧的接了荷包回到易云淑身边,等待下一步指示。易云淑笑着摸了两儿子一把,让奶娘抱了去玩儿,回头问老太爷跟大老爷可安康,得知安康建在后又眼泪直扑扑的往下掉。
冬阳尽量精简挑好的说了些,可还是把易云淑惹的哭成了兔子眼。
痛痛快快的哭了把,易云淑舒畅多了,擦了眼泪问眼前:“大嫂,您跟大哥怎么也在福洲?”
冬阳挑的精简说,可也太精简了,只说易云卿参军回来尔后接了他们出温泉洞府,老太爷大老爷等都身体健康,现一家身居京城易云卿是天子近臣新任福洲知府这些还没来得及说,正待张口解释他是跟易云卿上任,门外却非快跑来一身穿鲜艳衣饰的女人,态度恶劣居傲直指着易云淑。
“夫人你看你做的好事!”看着易云淑又指着冬阳,更为厉声道:“你这不知打哪来的亲戚打了知县的亲舅子,这会知县找老爷麻烦把老爹给绑了!”
易云淑一惊。
冬阳蹙蹙眉。
两大丫环却是个护主的,当下窜上去就是几巴掌打的这女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年龄稍长一点的大丫环一脸杀气还重重的踢了脚,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打懵的女人怨恨的看眼冬阳再看眼无动于衷的易云淑,心内冷笑下,爬起来恶狠狠道:“你们等着!”尔后毫不留恋的跑了出去。
冬阳看向易云淑。
易云淑凄苦一笑:“这是老爷商行上的朋友的女儿,合作的代价就是娶他的女儿,当初对方是想让老爷休了我再娶,可老爷坚决不同意,对方退而其次让老爷抬了进门为妾。”为了巴上对方让老爷休她,王家其余分支当初差点把她逼死,好在她挺了过来。“虽是妾但在这宅子里她跟平妻也没两样,她言语不当的过错还请大嫂……”
跟在旁边的大丫环打断易云淑话,笑语晏晏道:“姑奶奶,姑爷被衙门提了去,奴婢觉着还是先去衙门把姑爷救出来再说其它也不迟。”一个狐媚子妾室,还是一个上赶着给人做妾的女人,她配得到她家主子的原谅?
另一丫环也配合的虚扶冬阳把,道:“少夫人,奴婢觉着还是尽快去看看为好,免得不长眼的伤着姑爷。”
冬阳听着起了身。他虽低调不太爱摆身份的款,可有时摆摆能省很多事时,他也不见意摆摆。
易云淑狐疑看下这主仆三人,暂时还没弄明白这唱的是哪出。
两大丫环到是催了把,一行赶到县衙正撞上糊涂酒肉知县颠倒黑白强审王掌柜的□部份。
王掌柜跪在案下脸憋的通红,一半是气刘家颠倒黑白的说法;另一半是气这刘家勾结知县欺人太甚!什么叫交了定金转卖店铺?他根本没意思转卖也根本没收钱!什么叫收了钱上门要契书时他不由分说把人打出去?反悔说没收钱?要不是刘家派些二流子上门不由分说就打砸,他们会先动手?!
管事让一干家丁护着冬阳跟易云淑穿过一干凑热闹的百姓来到审案的大堂,擦的干净透亮又宽敝的衙门大堂,对面挂着‘明镜高悬’正气凛然的四字,如果主案后的知县能更正气更正派腰身挺直些而不是一脸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空架子,将更衬这大堂的浩然正气。
冬阳瞧这糊涂知县审案几乎看的瞠目结舌。
两大丫环跟管事及一干家丁是看的目眦欲裂,真恨不得窜上去踩这糊涂知县两脚,还要正正经经踩在那张大饼脸上!
管事给年长的大丫环使个眼色,大丫环立时站出来扬声说刘家这是污告,说罢跪到大堂中间王掌柜之后,按程序自报了姓名再着重说明当时情况。
管事跟大丫环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刘家可以事后收拾没必要在公堂上分个胜负,可不想这知县可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一点都不再乎大丫环的公证说明反而让刘家污告大丫环与王掌柜同流合污。
把个大丫环气的目瞪口呆。说实在话,她活了这么也自认比平常女子见多识广了,可这么奇葩的知县她还真没见过!
王掌柜上公堂的事闹大了,连王家其余人都赶了来,一听事情经过立时跑上公堂说不是王掌柜之错,而是他媳妇亲戚自作主张等云云,着重就是不要牵连他王家,一切错都是这姓易的女人跟她不知明的亲戚。
知县脑中闪过一条消息,听说新来的知府也姓易……这想法也就一闪根本没放心上,堂下已经够热闹了可不想在宅子里被大丫环甩巴掌的女人也带了家人赶来,一跪到堂上就哭诉易云淑对她的虐待,还纵容她亲戚行凶,她还没消肿的脸就是证据。
易云淑气乐了。
冬阳被这吵吵囔囔的大堂给吵的头疼。
糊涂知县随着女子的指看向冬阳,当下一拍沉木,喝道:“堂下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冬阳犹豫下来到大堂中间站定。
知县又是一拍,大喝:“大胆狂徒,见了本官还不跪?!”
冬阳皱眉,这要是正经堂审正经审案,冬阳跪了也就跪了,毕竟他没有品级,在堂审上他跪下的不是知县也不是主审官,而是代表法律的正义,法律由皇上拟定也可以说是跪的皇上。可这堂审别说正经几乎可以说是堂乌龙剧,他虽没品级可也是正经的知府夫人,若真跪了那不只是打他自己的脸也是打易云卿的脸。
“这事是污陷,知县大人该好好审。”
冬阳的好言相劝糊涂知县根本没听进去,只纠结冬阳不跪是甩他脸面的事上去了。用来肃静的沉木差点被拍烂:“来人!给我拿下,压着他跪!”
衙役要动,管事带家丁围了上来:“放肆!退下!”家丁一脸凶悍的盯着扑上来的衙役,大有若敢动他们就反扑的情势。
知县气的大动肝炎,沉木都砸了出去,没砸中人可却刚巧砸到一人脚边。没看沉木被砸到哪时,知县指着冬阳一干人等大怒道:“你们这等狂徒,最好给本官老实点跪下,否则。哼哼。”
被沉木砸到脚边的人捡起代表公堂肃静的沉木,抬起眼,一张俊逸非凡的脸让旁边注意的人几乎都看呆。风神俊秀的身姿态从人群中踏出,薄唇轻启。
“‘哼哼’,你待如何‘哼哼’?”




宰相男妻 62收拾糊涂知县
冬阳扭头,眼神愕然。
易云淑一脸激动。
堂下少妇、女子脸带羞色。
糊涂知县上下打量眼易云卿,指道:“堂下何人?可知擅闯公堂是要打板子?”好在糊涂知县还没糊涂到底,至少看出易云卿的不凡没有脑袋发热口出狂言。
好不易挤进人群的知府衙役闻言,怒指知县:“放肆!还不快来见过知府大人?”
知府?福洲知府?!
身穿府城衙役的官差骗不了人,堂下看热闹的百姓哄的炸开,糊涂知县忙滚下来献媚见礼。
“下官不知知府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知府大人恕罪。”
官话是说的不错,但易云卿可不知这套。笑意不明道:“本官只是有点私人经过这里,没有打算惊动知县大人的意思。”易云卿这是出公差回程,听说冬阳上香回来会走这条路,抱着或许会碰上的心理跟了过来,没想还真碰着了。还阴差阳错碰着糊涂知县窜通刘家颠倒黑白陷害别人,不巧这别人还是他久失去音讯的堂妹夫婿,而且,糊涂知县既然还敢让他的冬阳跪?真是反了!
糊涂知县忙拱手道不敢,用袖子快速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易云卿当没看见知县擦汗的动作,问:“知县大人这是在审什么案子?”
糊涂知县擦汗的动作越发频繁,拱手行礼回凛颠倒黑白后的案子,只是在易云卿脸上诡异的笑意下声音越发小。
糊涂知县的声音小到听不到,易云卿笑着探了探身道:“知县大人怎么不说了?让本官理理这案子,”顿了顿,给冬阳一个安慰的眼色,瞧了眼激动的易云淑再看眼跪在堂下的王掌柜,还有旁边的大丫环并‘苦主’刘家。“知县大人审出来的结果是,本官的夫人窜通本官的妹婿谋得刘家钱财?本官夫人还让家丁怒打刘家子?本官夫人跟本官堂妹虐待商家女?”
糊涂知县擦着汗忙要点头,可头点到一半才意识到话中的意思尔后一把软跪在地上抖着声音:“…下、下、下官,该死!”他是这县城的土皇帝,可碰上知府这等真佛,两者无可比性。
“的确该死。”易云卿冷声:“本官曾听闻你这糊涂知县当的够糊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人!”
立有府城衙役上前。“属下在。”
“给本官更衣换官服。这案子,本官亲自审!”
知府办案,整个公堂立时肃清不少。有条不紊的诉说案情,查找证据,还有平日被糊涂知县乱判冤枉的百姓,再有被刘家欺压的冤主,这些证据足以证明糊涂知县跟刘家勾谋财的事实。这案子不用多审,在证据确凿的事实下易云卿直接摘了糊涂知县的乌纱帽,下狱抄家,家财充公,等刑部最后判决公文;刘家虽然嚣张但至少没惹上人命官司,判了一家撵出福洲地境,不义财产全部归还各苦主。
这案子审完后,易云卿亲自写了份告罪书贴到公告示榜上,告示他这知府当的不称职,让官商勾结欺压百姓,以后保证会加强官员监督这一职责,努力做到没有冤情冤判。
别小看这一小小告罪书,传扬出去后它起到的作用是连易云卿自己也没想到的,大大提高他的威信力不说,也让整个福洲地境对官府的信任度达到最高,进而让他建海港的事一路顺利。
易云卿审完糊涂知县换下官服,来到后堂接冬阳。易云淑迎了上来,福身:“小妹见过大哥。”
“嗯。”易云卿打量下易云淑,除了眼睛红肿外气色还算不错,点头道:“你能平安无事,京城爷爷奶奶也能欣慰。”
“大哥…”易云淑又是眼睛一红。
“行了,都当娘当主母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
易云淑忍俊不禁用帕子摁摁眼角:“我就算当娘当主母,以后就是当奶奶成老太婆那也是大哥的妹妹,在哥哥面前哭鼻子那有什么好丢脸的?”
王掌柜走来,弯腰深深行了一礼。“多谢大哥。今日要不是大哥,妹夫怕是少不了要吃顿板子。”
“不用谢我,公道自在人心,朝庭也不会放任这等糊涂知县官商勾结。”说到这里略停下,笑瞥眼冬阳道:“如果你们真要谢,那该谢谢你们大嫂,若不是他今天上香经过这里,我也不会走这条道回府城。”他忙海港的事忙的□泛术,像这等下属县城、镇、乡间的公事他都交由通判负责很少过问,不过从今天的事情来看,像监督官员这些事要加大注意呀。
易云淑也是笑道:“那当然。”当下跟王掌柜一起,隆重的给冬阳行礼道谢。
冬阳忙扶两人起身,横易云卿眼怪他多事。
易云卿笑,他爱死了冬阳慎恼他的那一刻眼神,似慎似恼又似羞,回味无穷呀。
两家聊了些闲话,府城官差回凛说马车准备好了。
易云卿跟冬阳起身上了马车,苦留不住的易云淑跟王掌柜送出城去好远才打道回自家宅子。宅子门前王家其余人纷纷等在门口,连王掌柜的爹娘都候在那,献媚似的给易云淑陪礼道歉。
易云淑恭敬有礼但疏远的客气了一番,迎进宅子唠叨两句,门房就说那妾室姨娘携爹娘上门道歉。
易云淑放下茶杯,淡淡道:“让他们进来吧。”把人拦在门前大哭大闹反让人笑话,至于进门后该如何处理那就是他们的家事了。
当家主母是现任知府的堂妹,那这宅子的门庭自要水涨船高。
肖姓商人携发妻进门到也识趣,态度摆的极低且让肖姨娘一进门就跪在易云淑面前求原谅。
道歉的话说了两箩筐,肖姨娘悔恨的哭湿两条帕子,易云淑才淡淡的扭头看向自家夫君。“老爷。肖姨娘是你的妾室,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王掌柜其实并不喜欢这肖姨娘,当初抬进门是因他脚根没站稳需要肖老爷的帮助才在不得已之下娶了肖姨娘,咬紧牙关没有停妻另娶,不想还是被硬塞了进门抬成妾室。抬进门后年半载的没生一儿半女,还处处惹事生非搅的家宅不宁,今儿还敢上公堂告当家主母皆大嫂!不敬主母长辈,这是犯了七出之条。王掌柜冷着脸,对肖老爷道:“肖兄,不是王谋不厚道,像这等不敬主母不敬长辈亲戚的女子,王谋可消受不起。”言下之意就是要休了肖姨娘。
肖老爷冷了意,但也拿王掌柜没有办法,他可没忘记坐在那的易云淑可是现任知府的堂妹。刘家只巴上个知县就成了一霸,这巴上知府的,连下任知县都恐怕不敢轻易得罪!更何况他只是这县城小小一个商人。亲生女儿被休,不说以后他肖家女难以说到好亲事,就单得罪王家这条来论,上赶着巴结王家的人就会为讨好而对付他肖家!到时,他肖家还有何宁日?!“王老弟,三娘是你正正经经抬入家门的妾室,不说功劳总有苦劳,犯了错你尽可罚她骂她,当家主母也尽可调教,不过这休弃之说还请王老弟看在肖谋往日情份上,三思一二。”肖老爷的意思是要弃了这女儿,只要不休尽听王家发落,不管生死。
肖姨娘软在地上不敢致信的看着自家爹爹。
王掌柜冷着脸,易云淑到是求情道:“老爷,肖姨娘抬进门也算是伺候了你年半截的,就这么休了传出去还道老爷薄情。你看这么着成不?让肖姨娘到城外尼姑庵洗心革面全新悔过,也顺带给家里祈福,等个一年半载的心静了也悔过了,再接回来。”
肖姨娘忙不跌点头,还心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岂不知易云淑这话中的陷阱,先不说她能不能经受住尼姑庵里的清苦,单说心静跟悔过,那还不是易云淑这当家主母说的算?她要说没悔过没心静,谁还敢在她这知府堂妹面前为这区区商家女求情不成?所以说没长脑子就是没长脑子,也不怪自寻死路!
肖老爷想通了其中关结,心中苦笑,只怪他宠坏了这女儿纵容她硬要嫁入王家。嫁入王家后还死不悔改肖想当家主母的位置,弄得如今自寻死路还不知!
没人有意见当事人也愿意,当下易云淑就让家仆套了马车趁天还没全黑,把肖姨娘送入城外尼姑庵。随行的是她的心腹管事婆子,还有给尼姑庵一百银的香油钱。
事情尘埃落定,肖老爷携发妻羞愧离去,易云淑留公公婆婆吃了顿饭再客客气气的送回去。晚间跟王掌柜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王掌柜见了,让门外值夜的丫环泡了杯安神茶来,劝道:“明天一早就起程去府城,你要肿着个眼加精神不济,大哥大嫂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到时候大哥怪罪下来,随便几板子就能打得我去半条命。”
易云淑没好气推把,恼道:“去,我大哥才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被推到床那边的王掌柜,求饶笑道:“是是,大哥断案如神。”易云淑作势要打,王掌柜忙求饶,两夫妻闹着只到丫环送来安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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