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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邪
易云卿问易谦:“谦儿可愿过继你小爹爹名下?”
就算不为嫡子这名,易谦都百分百乐意。“孩儿愿意。”
“不后悔?”
“孩儿不后悔。”
易谦稚嫩的脸上那种不同于同龄孩子沉稳让老太爷把那点点无力的拒绝给吞回肚里,看向大老爷跟余氏:“你们是卿哥儿的爹娘,可愿意让谦儿过继到冬阳名下?”
大老爷跟余氏对视眼。
易云卿对其拜下:“求爹娘成全。"
易谦小小的身子也随着伏地而拜。
大老爷眼内闪过愧疚,余氏用帕子擦了眼角的眼泪,夫妻俩行礼。“一切随父亲作主。”虽没有指明愿意,但这时候这话已经相同于同意易云卿这一决定了。
老太爷暗叹,沉重的点头算是同意。
易云卿心内一松,神情凛然再次沉声:“第三件求爷爷主持,分家。”
一石激起千层浪,庶三房跟庶四房沉不住气了,气性一向足的庶三爷当下拒绝对老太爷道:“爹,孩儿不同意分家。我们易家是书香诗礼世家,哪有父母建在的分家?”
庶四爷跟庶四娘交换个眼神,选择暂切沉默。
庶三爷急了,语重心长对易云卿道:“卿哥儿,虽然我们现在落破了但我们仍是世家出身,可不能学那些小门小户一样长辈还在就分家,说出去丢的可是我们易家全部人的脸面!”
易云卿心内冷笑,世家?他这三叔亏他还自说是世家出身,不说在平阳时,就单说现在他哪样表现过世家子弟的担当责任?就像现在拒绝分家为的还不是不想担一家生计,想着偷懒耍滑享一众之福?易云卿早想到这种结果,胸有成竹不慌不忙道:“树长到一定承度就会开枝;果结到成熟就会自行落地,爷爷,家大到一定承度分开才能体现各家之长。”
老太爷是不想分家,可想着最近时日各家表现,也明白分家才是对各房最好的。
“爷爷,冬阳为这个家鞠躬尽瘁却落不到一句好是为什么?冬阳心善什么都不说,在别人看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冬阳不求功不求恩,可得到什么?没有人问他冬冷不冷夏热不热,背地里还落不到一句好话,见小妹脚滑扶了把却还落得个冲撞姑娘之名,我到想问问,他冲撞了哪里?是不是眼看着小妹滑倒不管不问才是正理?!”
这话让庶三娘脸上阵红一阵白,当下跪地哭着装可怜:“…我只是心急娴儿的名声,她虽是庶女可也是三老爷的女儿也是易家血脉,爹,儿媳真的只是心急没有别的意思,爹,请您相信儿媳。娘…”
老太爷手指跳下,老夫人老脸一红因为她才是让冬阳罚跪的。
易云卿冷笑:“三婶是什么心思自己心里清楚,做侄儿的不会妄加猜测。”
庶三爷见自己媳妇被明言指责成这样,当下觉着落了自己面子,指着易云卿骂道:“你这还不叫妄加猜测?你就差指着你三婶鼻子骂了!”气的满脸通红,对老太爷一等道:“爹,娘,大哥大嫂,卿哥儿为了个男妻这么指责自己的长辈,难道您们就不管管么?”
易云卿冷瞥眼,那种眼内的冷意让庶三爷心唬了一跳闭了嘴。
“我问一句,冬阳扶小妹是不是错,但凡认为有错的站出来!”易云卿一声问,一屋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尴尬的低了头。
“又有谁认为冬阳为易家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还落不到一句好的?”
老太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易家欠他,逼他成为男妻毁了他一生,五年来禁在一个小院子,可他没记恨亦没记怨,流放途中帮着照顾家小,帮着在村子里落地营生,入山打猎三天不回没人关心过他遇到了什么,采药打猎,谁不知深山中的危险?可他有说过一句么?”
“扶了小妹一把三婶就说他冲撞小妹,撺掇老夫人罚跪在院中,秋雨冷寒可曾有人为他说过一句话?过后可曾问过他一句,淋了雨发起了烧可曾有人去看过一眼?四叔四婶,你们还记得么?今年冬阳还为了云松挡了一棍子,那一棍子要打在云松头上你们想没有想过后果?可是冬阳罚跪你们有给他说过一句话吗?”
易云卿的指责可以说已经逾了礼制,可谁能反驳他说的不是事实?





宰相男妻 23分家(下
“最辛苦是他,最先撑起这个家是他,可什么都不说的也是他。就像这次大旱,是冬阳先发觉了不对找了我商量。你们以为家里粮食不绝是我变出来的?那是我跟冬阳事先从镇子里买了一袋袋趁没人时背回来藏在后山,有时候怕被人发现,冬阳要趁天最暗的时候偷偷摸上山把粮食背回来,几次都差点被毒蛇咬了,几次被树枝划伤留下了几寸的伤口。你们从来只看到他的表面,只因他不说,他背地里的辛苦血泪你们就通通都当没看见,无视。也只我蠢,我以为我能补偿,可从来没有问过我的补偿是不是他想要的。”
余氏用帕子摁去眼角的泪,这次她不哭自己,不哭易云卿,而是哭那个无辜被易家连累的孩子。她的儿子虽然苦,可好在还有她这个母亲全心全意为他,可那个孩子呢?没有了双亲,没有的兄弟子妹,唯一的亲大伯却是推他入火坑的贼人,族人逼他迫为男妻,就像她儿子说的,如果没有易家,没有被亲二叔嫉忌的易云卿,那孩子是不是就会娶名贤惠漂亮的妻子,生两个聪明伶俐的儿女?尔后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
易云卿起身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木闸子,打开放到桌上再回身跪下道:“这里面有三千一百两白银票,并镇上两间铺子的房契。年前冬阳入山摔折了手采了一株灵芝,我拿去县城卖了,拿本钱事先购了粮食药材倒卖,这两间铺子是最近才得。请爷爷作主,就把这些拿着分家吧。”
三千一百两银票,对以前的易家来说也不是笔小数目,更何况现在?只见全数人目光都盯在那个小小的闸子中,贪婪都有、目光闪烁者有、更有神情古怪的。
老太爷眉眼一沉。“倒卖粮食药材,”这是发国难财呀,没人追究还好,一有人追究可是杀头大罪!
“爷爷请放心,孙儿有分寸。一直来都是找别人代做的,这三天去县城为的就是抹平痕迹。”发国难财的人不在少数,贵族的、有官身的,跟商户勾结倒卖粮食药材的不在少数,所谓天高皇帝远,就算要追查也追查不到他这小中间人身上。代他倒卖的人他已经给了笔钱,对方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报上去的消息是旱情期间发生了意外,死了。
老太爷沉吟,他深知他这嫡长孙的习性,既然说是抹平了那就是抹平了。发国难财就像头顶随时悬着把剑,而且是天子剑,虽然说是财帛动人心,可也要有一定胆识眼见!一般人绝对不敢这么干。看准了就干,干要干的漂亮干的干净干的让人无尾巴可抓,胆识、胆量跟心思的缜密缺一不可!
他还是小看了他这个嫡长孙呀,老太爷再一次后悔,被压制的还能有如此算计,那如果没被压制再有族人支持,是不是现在的易家就不会是这样?后悔莫及,追之无用。老太爷目视下三个儿子,问:“你们怎么看?”
大老爷作为嫡长子,当之无愧该先发言。只是作为嫡子的大老爷性子绵软一向没主见,当下低眉行礼道:“全凭父亲作主。”言下之意是不反对也不支持,一切看老太爷的意思。
庶三爷是个浑的,但也知道这种时候还是少拿主意为妙,当下跟着大老爷路子走道:“全凭父亲作主。”刚开始明确的拒绝分家,现在却说什么全凭老太爷作主,明理是尽的孝道可暗里这改口之意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
老太爷心内明了,不动声色的看向庶四子。
庶四爷是个心有算计的。于其住在一起处处受人制约不如分开来过自己的日子,有他的经商才能在未必比现在过的差。再则,看现在的情势老太爷对易云卿已是满意至极,到时候定要抬高大房压制其余两房,原本就是庶子的他拿什么跟嫡长房争?还不如分出去过另寻他路。在分财产这块庶四爷到不担心,一来这钱都在明面上了,老太爷又是个公正的,再则嫡二房的连累,老太爷再怎么也不会分的太偏心。想通这些,庶四爷也跪了行礼道:“全凭父亲作主。”
按礼说,兄长们都这么说他这个最小的跟着兄长们一样回答也不算过错,可有时候礼跟理不是这么说的。老太爷心内叹息,三个儿子都说让他作主,大儿子没有主见是真心让他作主外,三儿子跟四儿子却是另有心思呀。
“既然都让我作主,那就我作主吧。”老太爷也想开了,儿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一味拘着也没意思。“这家,分。”
说分就分,易家就他们这一支在也没必要请什么族人,至于村内也不会管他们家私事,所以老太爷就让老夫人拿了家里装钱的闸子来。把余钱全部分数清楚。
“年前家里余下两百七十两银子,大旱期间用去五十两,过后卖粮食种子用去十来银,加卿哥儿拿来的三千一百两,整银钱是三千三百两。两间铺子相差不大,都在镇上。良田有十一亩,沙地有十亩。还有这间房子。”老太爷把一项项都列清楚,再道:“我跟你们娘都还身子骨硬朗,暂时不打算跟你们过,所以这财产分为四份。”
大老爷抬眼:“父亲,”
老太爷摆手:“我主意已定。等我跟你们娘身子骨动不了了,到时再说供养的事。”
老太爷定了主意,便轻易不改:“先从房子分起吧。各人现在住的房都归各人所有,包括家具等,厨房那些用具也就一套就不分了,相信你们也看不上。至于搬家看各人意思。银钱都是卿哥儿跟冬阳赚的,所以理应多分些。三千三百两银分一千二百两并一间铺子,分五亩良田五亩沙田;剩于的良田沙田都平分,我跟你们娘老了也就不种田了,各人每年把谷子打了交过来就是。至于银钱跟铺子,选铺子的就只能分五百银,不选铺子的分九百银。”分完老太爷手上还留有七百两银子,有了这笔银子他俩老完全可以不靠儿子自个就能过的非常好。不过老太爷这么分也不完全是为了私心,他想着如果有什么要救急的,他至少可以伸把手。“这么分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老太爷这么分是极为公证的,嫡庶有别,能分到这么多庶三爷跟庶四爷都有点意外。
庶四爷行礼道:“孩儿惭愧。”
庶三爷也忙行礼。
老太爷问:“那你们哪个选铺子?哪个选九百两银子?”
庶三爷跟庶四爷对视眼,沉吟了声,由庶三爷道:“四弟对经商一向有兴趣,我对经商毫无感觉,我选九百两银子。”
庶三爷的选择在庶四爷的预料之内,拱手伏礼道:“多谢三哥成全。”
易云卿跟冬阳赚的家产就这么分了或许有人会说不公平,但吃大锅饭就这么回事,所赚银钱都是大家的!而且如果没有这大笔银子参入,这家还不定能分得了!
易家分家因为没有族人所请也就没惊动村子里,当庶四爷搬去镇上住,庶三爷选的隔壁村盖房时,村子里人才知道易家分家了。
村长还跑了来问老太爷有什么要帮忙的。老太爷忙谢过,说明原由,蜻蜓点水的带过。等庶三爷庶四爷搬出去另过,易云卿也在老宅不远处新盖了间房子。房子当然没有老宅大,毕竟就大房一家子人,可却盖的明亮宽敝,房子图纸是易云卿亲自画的。
宽敝的大门后是亮堂的正屋,穿过抄手走廊右边是大老爷跟余氏的小院子,左手走廊后则是易云卿住的院子,院子里有正房、书房、还有易谦的房间,院子再往后点是柳氏带易浩易滔住的房间,再过去是厨房,厨房旁边开了口井,然后还有条小溪,溪边是圈出来的若大院子。整座房子后是连片的大山,正前方视野宽扩能得见大片良田人家。房子前也整理了片空地,易云卿打算等春天到就种点茶树或种些野菊。
这房子历时一月盖好,虽然没有老宅大也没有一些大地主豪华,可在选料上精细在布局上也新颖,瞧见的无不称好夸奇。




宰相男妻 24柳氏的惶恐〔倒V〕
不说易云卿盖新房跟如何暗自找冬阳,冬阳那日离开村子后就直接从后山入了深山。
穿过层层山脉来到温泉山洞,花两天时间把整个山洞打扫干净,尔后打了猎物交给山外一户老实人家拿去卖换得银钱购买生活物品。大米,粮食,油盐酱醋,衣服被褥及普通的家具,冬阳像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移回山洞,看着原本无人气的山洞在自己的收拾下越来越有家的感觉,冬阳感觉一股名为‘欣喜’的情感正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如果现在有人来到这个山洞一定会非常诧异跟惊奇,因为原本就适合人居住的山洞在冬阳的若为装饰下,几乎就像世外高人居住的神奇洞府。
只见。
原本碎石满布的进出口被冬阳收拾的干干净净,晕暗通道的墙壁上被冬阳安上了挂灯,点亮之后整个通道通明透亮,脚下是被收拾过的干净整齐的石板地,尽头是更为透亮的若大温泉洞府,因为洞顶高又有斜开的若大洞口,整个洞内空气流通干燥舒适,温泉汤清撤见底,或许是还没完全到冬天的原因,温度没有上次下雪那般热。洞穴四周悬挂着数把宫灯,靠墙位置有立着的展示架上摆着数个雅致兰花的精美白瓷瓶,白瓷瓶里装的是冬阳在山中自采自制的野茶。展示架下是一张梨花圆桌,桌上摆着青瓷茶具,桌下是两条收拢的圆形凳子。桌子对面是若大的天然石床,石床上扑着柔软的毛皮,再之上是编制精美的竹席,一头摆着软枕靠墙下放着折叠整齐干净的薄被。床头立着两个梨花衣柜,一个当然是被用来放衣服等物,而另一个暂时空着的冬阳还没决定好放什么。温泉洞穴往回走折转一个有泉眼的洞穴被冬阳改了做为厨房,柴米油盐酱醋等物已经摆放整齐有序,厨具也一应俱全;两往里走有两个洞口,一个湿润温暖可以陪养磨菇,一个温度适宜正好藏酒。这两个发现让冬阳都称奇不已,想着不利用太浪废,干脆从山外弄来十来个大陶罐打上几十斤好酒,打了野鹿配了药材泡上两罐,还得幸跟相交的狼王弄死一头跟他们有仇的老虎,虎骨虎鞭加虎血配名贵药材泡上,冬阳相信这酒只要藏上短短时日都是难得的珍品。
一早,冬阳吃过自制的老面馒头加米粥作早饭,背上弓箭出门打猎准备藏冬的食物,远远碰着狼王打了个招呼,回程时又捡了两节可以长食用磨菇的木桩,就着新鲜的野物爆炒配白米饭吃个香喷喷而自由的午饭,尔后是处理薰制腊野味,毛皮当然完好的保存了。处理完野味刚好太阳挂在山头,匆忙吃过晚饭洗完澡,山外头就响起了呼啸的狼王的声音。匆忙把狼王迎了进来带上山崖的断层,回身端回好酒倒了半海碗放到狼王面前。
会喝酒的狼王,还会挑好酒的狼王你们见过吗?反正他是没见过,不过他也没见过会用名贵野人参报恩的狼王,更没见过会跟猎户围杀老虎的狼王!
不管狼王听不听得懂,冬阳还是道:“就喝这半碗,喝多了你又跟前几天晚上一样呼啸个半夜引得整个山头的野狼都引月狼啸,吵的整个山里的动物都没法睡觉。”包括他。他算是见识到了,这狼王好酒,但酒品实在不怎么样。
狼王低头舔几下碗里的酒,大概是喝舒服了,趴在地上把硕大的狼头枕在前爪,时不时抖抖耳朵咧下狼嘴同,一幅悠闲享受的模样。
冬阳笑下,舒服的陷进旁边的椅子里,看着远处山头眩目的灿烂夕阳,喜欢了就喝口酒,不喜欢了就着闭上眼睛假寐。吹着徐徐清风,看着连绵山脉,什么都不想,这样舒适的日子,神仙都不换!
冬阳在神仙洞府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易云卿在山外找他都快找疯了。谁都想不到他会藏在深山,更想不到深山中有这般神仙福地,冬阳又存心躲交待帮他到镇上换物品的老实人家不要告诉别人是他,以至易云卿把周边村子都找遍了愣是没找到一丝痕迹。
余氏提议冬阳会不会回老家了,易云卿随即否决。因为他了解,那样迫他为男妻的亲族,冬阳绝对不会再拾起,他并不是一个为了点亲族关系迂腐茫目充老好人的人,这点可以从他自主和离书的事上看出来。
转眼到了寒冬腊月,比往年来得早一些的大雪把整个村子盖了新衣。入目皆是白色,呼啸的寒风吹着刮得人脸疼。
两个多月的毫无音讯让易云卿有种永远失去冬阳的错觉,这是老天在惩罚他不知珍惜么?
这日大雪停息。易云卿喝口热茶祛祛昨晚喝闷酒的头疼,柳氏低眉顺眼的做好早饭端了来。
易云卿瞥眼:“老爷和夫人呢?”
柳氏回:“老爷与夫人去老宅请安。”
“小少爷呢?”
“小少爷也去了老宅。”
易云卿挑了挑眉,归根究底就他睡了懒觉?“浩儿跟滔儿呢?”见柳氏犹豫,易云卿便猜到了:“还赖在床上?”
柳氏低首:“…浩儿跟滔儿还小…”
柳氏的神情让易云卿似笑非笑的看她温顺的眉眼,半晌问:“是不是觉的我很无情?很残忍?”
“妾身不敢。”
“嘴上说不敢,心里不定在咒我吧?”易云卿的话让柳氏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眼眶含了泪水。
“妾身不敢,大少爷错看妾身了。”
易云卿看着柳氏惊恐的神情,笑了下。为她还在不死心的作戏,道句真心话,他从没喜欢过柳氏甚至说不喜,娶她是长辈安排,柳氏的为人他看的一清二楚,十足十的表里不一心机深沉,眼泪扮可怜就是她的武器。原本嫁给他的应该是柳氏的亲嫡姐,是柳氏暗地里亲手害了她嫡姐的闺誉转面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哭她嫡姐的遭遇,尔后在柳家让她代嫁时还假意推托,最后板上钉钉如愿以偿的抬入易家。柳氏在易家四年多耍了心机扮过可怜,也害过旁人,亲二叔为了自身利益都能如此算计打压自己的侄子,更何况算计一些不相干的人?易云卿自问不是个恶人,但也不是圣人,不茫目同情别人,既然入了局站了位子享受了这个位置的果实那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胜利了算利害,败了也不值得可怜。柳氏以前的算计他可以不计较,可她不该在他警告过她之后还算计冬阳,算计妻位,败坏冬阳名声,还隐瞒了冬阳给的书信。他算是看清了,这是个十足十的自私女人,表面上说是倾幕于他,可背地里为的不过是易家嫡长孙正妻的位子,为的这个位子所代表的荣华。这是个贪图虚荣的女人,他一直很清楚。手指敲叩着桌子,深邃的眼睛看着眼下还在扮可怜的女妇。“听说你嫡姐因为不愿意嫁给那个坏了她闺誉的家仆,被族亲送到了尼姑庵从此青灯古佛一生。你,夜半梦回内疚么?”
柳氏跪在地下,全身一抖。“…大少爷什么意思妾身不明白。”努力佯装的表面掩盖不了柳氏内心的惶恐,她的内心已经全数乱了。
易云卿敲叩着桌面的手指频率不断,冷眼道:“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我丑话说在前头,从此后你最好安份守已格守本份,那样我保你一生无忧,可若不然,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
易云卿话内的冷意让柳氏狡辩的话生生堵在喉咙里。她跟了易云卿四年多,如果没有绝对的证据这人绝不会如此确定那件是她算计的。此时柳氏有了股怨恨,为什么明知这件婚事是她算计来的却不戳穿她,让她做了四年多的美梦,原以为毫无破绽的算计在这男人眼里是不是一个笑话?看着她追逐废尽心机,原以为成功稳稳的坐上了正妻的位置,到头来却只是南柯一梦?
“…起吧。去把浩儿滔儿叫起,谦儿是弟弟都知早起去给长辈请安,他们这两个做哥哥的就不知去请安?”
柳氏喏喏的应下退离,
不久大老爷与余氏回程,易云卿请了安,没见着易谦一问才知道被老太爷留了老宅吃饭。自从三个儿子搬离老宅,老太爷就请了两个长工,一个负责一日三餐,一个负责一些杂活。日子虽然没有以前热闹,可也难得的清静。
醒了酒的易云卿兴致不高,瞧着雪停了索性背了弓箭上山。
易云卿原本不打算进入深山,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还是要小心为上。可不知是为什么,或许是白色的世界让人迷了眼,也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在易云卿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进入了平时都很少进的深山,并且很倒霉的被野兽追赶。
深冬中的野兽是危险的,因为猎物的减少,也要存取过冬的食物。易云卿运气极不好碰到了正外出寻食的野豹。野豹是敏捷而危险的野兽,又是深冬食物缺少的时候,只一个照面,易云卿就被视为了猎物。
易云卿没鲁莽到跟野豹对着干,只用弓箭与野豹且战且退,也在不知不觉着越发深入深山。所谓人倒霉连吞口水都会被呛着,在躲开野豹的追赶时,易云卿一个不察觉踏空踩着断了的树枝伤了脚不说还滚下了小山坡砸在厚厚的冰层上晕了头。
昏迷前他听到了狼啸声,在山坡上七八只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打头的狼王高大而威猛,而在狼王之后有一人影缓缓而来。
易云卿很想看清楚,努力睁大眼睛,可晕沉的脑袋像巨石一样沉重只手指颤了颤。“……冬…阳…?”




宰相男妻 25因祸得福〔倒V)
脚上的刺痛让易云卿从晕沉中苏醒,可相比于脚上的伤,他更再意的是昏迷前看到的人影。“——冬阳!”起势太猛忘了额头的伤,立时眩晕着倒下。
在厨房忙乎的冬阳走了来,不言不语的扶着他用枕头靠墙。
易云卿看着眼遍寻不到的人几乎痴了,那眉那眼看在眼里没一处不精致没一处不让他欣喜。
冬阳不语任由他眼神窒热的打量,扶着他靠好便要抽身离开。
易云卿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冬阳……”
冬阳犹豫着不知该叫什么,按礼他自主和离不能再叫他大少爷,叫易公子易少爷又显得别扭,索性干脆不叫了。抽出手道:“…脚部的划伤我已经上了草药,休养两天就好。受了点寒,我去给你煮碗姜汤。”端来姜汤看着他服下,递上热茶间收回姜汤碗。“今天已经太晚了,明天我再送你回去。”冬阳是个心软的,做不到见死不救也做不到至之不理,只得把易云卿当作一伤员细心照顾,想着等明一早伤好些再送出深山让其自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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