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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顾白徵自己也是饿了,她给解诗盛了饭,布了菜,自己扒了几口饭才发现解诗并没有动作。
她叹一口气说:“你坐好,我喂你。”
解诗便一咕噜坐起来了。
顾白徵斜眼,含着饭说:“身上没有受伤?”
解诗伸出自己的手指,指了指身上的血渍,回答了顾白徵的问题。顾白徵又瞧见他十个手指肿大,青紫,像是被夹坏了,觉得,或许他不是不愿意吃饭,而是不能吃饭,一时间同情心又大起。也嚼蜡般的吃完自己的饭菜,又开始慢慢的喂解诗。
她实在是不太会伺候人,但是又不得不小心着解诗的伤,全身上下都是伤,全身上下都得小心,实在是困难。
顾白徵一边给解诗喂东西一边想着,九亦谦,起先倒是真的起了要讨伐他的心的,后来又想起九亦谦当初给自己喂东西时候笨拙的样子,觉得和此时的自己差不多。人嘛,若是一点也不念旧,也是没有意思。
顾白徵悄悄解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觉得太残忍了。解诗的样貌,虽说比不上九亦谦那样的精致,但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帅小伙子,一下子被炸得面目全非,这日后恐怕是找不找老婆了。虽说他做一个太监也是很难找到老婆了的。
顾白徵还是小小的担忧了一下,然后思绪飞得更加远了。她突然开口问:“你说,脸成了你这个样子,还能不能恢复了?”
解诗说:“皮相而已。”
顾白徵说:“原来长得挺好看的,毁了可惜了。”
解诗说:“你喜欢?”
顾白徵撇了头说:“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你都没有发现事情的严肃性么?老在说笑,笑啊笑啊的,有什么好笑的?”
解诗咀嚼着饭菜说:“想着你来看我,你关心我觉得挺好笑的。”
“哪里好笑!”顾白徵几乎要摔下碗筷,但是又担心飞溅的汤汁弄到解诗身上,他现在一身的伤,顾白徵可不敢再碰他。
解诗有了一个顾白徵看起来非常可爱的歪脑袋的动作,他想了想说:“开心,所以好笑。”
顾白徵正在想着用什么话去辩驳,倒是听到了外面有声音。那看守走了下来,然后打开了门锁说:“你!出来吧!皇上传召你呢。”
顾白徵抿抿嘴,问解诗说:“吃饱了么?我要走了。”
解诗说:“没饱你会留下来?”
顾白徵说:“想得美,皇上叫呢,没饱再喂你两口?”说罢她真的要重新坐下来。
解诗摇摇头说:“你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顾白徵笑了笑说:“听起来像是气话,我也不愿意啊,只是不这样怎么办?”
解诗说:“我会记着你是为了我才到皇上身边的,你也会记得我是为什么才来这里的吧?”
顾白徵点点头,提着收拾好的食盒,离开了天牢。那看守之前似乎是想一直关着她的,却不想皇帝每晚上都有传召,本来是又到东厂里叫了,得知她到了天牢来天牢里叫。
这也是顾白徵之前并不怎么担心被看守困在这里的原因,虽然不愿意,但是皇帝会救她。
她一边走一边想,想着刚才解诗和她不该在那个看守面前说那许多的话,又想着解诗说的什么为了什么才被关到天牢里的。
为了什么?顾白徵细细的想,总觉得是因为解诗想造反啊。可是明面上呢?当时解诗是来看自己。
啧啧。无论是九亦谦还是解诗都下了一手好棋啊。
想着这些,顾白徵来到了宁宝殿,交代了小贤子先回去休息,早上的时候在过来,就拎着食盒进到宁宝殿。
她现在进殿也不需要通传了。
九亦谦正在批改奏章,听了脚步声,抬起眼来,看见顾白徵拎着个食盒说:“哟,给我带夜宵来了?”
顾白徵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让小贤子将食盒拿回去,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是,这是我吃剩的。”
“哦?”九亦谦问。
顾白徵于是抖个机灵说道:“忙死了,没空吃饭,来的路上吃的。这叫打包,叫盒饭知道不?”
九亦谦撇撇嘴笑道:“没空吃饭,你有空喂解诗没空自己吃啊。”他这样歪嘴笑,倒是没有解诗笑出那种睿智的神韵,让人瞧着觉着有点邪魅狂狷的感觉。
顾白徵自然也不惊讶九亦谦知道这些,她于是说:“既然这样,你知道我进去花了好多钱吧。”
“你什么意思?”九亦谦想不到顾白徵反宾为主。
顾白徵说:“报销啊,我帮你办事,这费用难道要我自己出?”
九亦谦又问:“你什么意思?”
顾白徵说:“你不是让我查事情么,我查事情中花的走动关系的费用得报公吧。”
九亦谦还没有回答,顾白徵又一股脑的说了好多事情,她说:“那解诗一整张脸都没有了,不是你动的刑吧,我想着你也没那么卑鄙,那就是天牢里的人滥用私刑咯,那统统换了吧。还有那两个看门的,私收贿赂,也都换了吧。”
九亦谦听了顾白徵的话,居然哑口无言。
顾白徵满意的点点头,想着自己还有什么疏漏没有,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收了锦衣卫的人到西厂帮助查事情,那在外面租宅子的钱也得公费出吧。”
九亦谦一直等顾白徵机关枪一样的吐了一大堆话出来后才说:“你都说完了?”
顾白徵点点头。
九亦谦用下巴指了指小几上的茶壶示意顾白徵有茶,顾白徵确实也有点口渴了,于是倒茶。九亦谦才说:“你向我讨了那么多好处,是不是也拿出点成果来?”
顾白徵说:“成果哪里是那么容易看到的?”
九亦谦本来倒不觉得顾白徵能那么快查出什么的,听了顾白徵这句话倒是觉得顾白徵可能有点眉目,于是他放下朱笔说:“你说。”
顾白徵喝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刚要说,后来一想,然后脱口:“哎,算了,等再两天再说吧。”
“你真的查出东西来了?”九亦谦似乎有点着急,绕过案台,又靠近了顾白徵。
顾白徵也绕过九亦谦,送九亦谦身后的书架上抽了本书,坐在角落里开始看书,她说:“脑子混乱,等我理清楚再说。”
九亦谦是万万没有想到,顾白徵也会要挟他。仿佛一直很乖的小宠物突然亮了爪牙,让九亦谦不得不小心应对。
他也没有再逼问顾白徵,只是示意影卫松六暗地里跟着顾白徵。然后他自己淡定的批改奏章。
顾白徵已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的,正酝酿好情绪看得认真,却见九亦谦那边有动静。
这不是常见的情况。九亦谦一旦认真做起事情来,总是一动不动的,除了手上和脑袋上的动作,别的都没有,自然不会发出声音。
顾白徵经过曾经那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对九亦谦了解得透透的,于是也从书中拔出意识来看九亦谦。
却见九亦谦站起身子,揉揉眼睛,然后说:“走吧,回去吧。”
“就回去了?”顾白徵一愣。转头去看九亦谦面前的奏章,倒是都批了个干净,晓得是今日的事情少,只是想不到九亦谦居然说话算话,只是在孤独的时候叫自己,一旦孤独的批改结束,就放自己离开。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八十八章 王爷和太监不合适
九亦谦看着顾白徵的样子,即使知道是一个难以应付的人,但是一个长得这样漂亮精致的小姑娘,还是忍不住逗弄的,于是他说:“怎么,你难道还想留下来陪我睡觉?”
顾白徵立刻摇摇头,脚底抹油就要溜。
却又被九亦谦叫住,九亦谦说:“等一下!”
顾白徵脚步听了,身子没有转,只转了个头,她说:“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九亦谦说:“药丸你忘记了。你怎么总是忘了救命的东西?”
顾白徵伸手接过半粒药丸说:“命不重要呗。”
“那什么重要?”九亦谦问顾白徵。
顾白徵想了想,却是回答不出,总之不是命最重要。
九亦谦的行为倒是提醒了顾白徵,顾白徵于是说:“对了,解诗那个样子,你得叫太医去看看,不然我怕他感染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这种人,死一万个也不足惜。”九亦谦表情突然变得冷冷的说。
“呼!”顾白徵喘气。至少证实了解诗确实不是九亦谦让动刑的,然而这两人结下的怨,自己一己之力怕是解不开了。
顾白徵于是不得不使出杀手锏说:“你必须让他活着。”
“给我个理由。”九亦谦抱着臂,看着顾白徵,像是在逗弄,但是表情全然是严肃的。
顾白徵说:“他是前朝皇子。”
九亦谦脑子里炸开了一朵花,什么,解诗是前朝皇子!
顾白徵雪上加霜说:“怎么样,害怕了么?”未明皇朝是从前朝皇帝手中夺来的,这个不是秘密,这也是九亦谦为什么一直皇位坐得不舒坦的原因。
虽然知道前朝留有余孽,但是,却是想不到,觊觎着皇位的东厂厂公,居然是前朝皇子。如此解诗的行为倒是有点名正言顺了。
九亦谦一晃脑袋说:“没什么可害怕的,既然知道是他,就更不能让他活着了。”
顾白徵摇摇手指头说:“他不活着,你怎么去找前朝皇帝,怎么去找那失踪的三分国库?”
“他知道?”九亦谦皱着眉头问。
顾白徵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经受了刑了,既然之前没有讲,那么你再用刑他也不会讲,不如放着我来。”
“你怎么来?”九亦谦问。顾白徵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解诗之前受了那样的刑,九亦谦知道后都觉得有点可怕,可是解诗居然挺过来了,能受如此酷刑的人,再用酷刑逼供确实是没有作用了。
顾白徵想了想,随口胡诌了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九亦谦说:“可行么?”
顾白徵说:“你又没有别的办法,我受你威胁,为你办事,为了救我自己的命,你管我过程如何,结果你满意不就行了?”
九亦谦想了想,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总觉得自己好像也被算计了。
顾白徵却是不再和九亦谦纠缠,提着自己的食盒往宫外走去。九亦谦本想告诉顾白徵宫门已经下钥了,后来想,顾白徵似乎是住在东厂的,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多说了反而显得自己居心不轨,顾白徵对他早已失去了从前的依赖、友好和信任。
小都子给目送顾白徵离开的九亦谦披上了披风说:“陛下何必这样呢?”他实在是看不懂九亦谦的玩法。
九亦谦说:“你不觉得有意思么?”
小都子说:“奴才愚钝。”
九亦谦说:“我想要她帮我处理政务。”
“陛下!这!”小都子震惊了。
九亦谦说:“我仔细瞧了,也认真想了,她很适合。思想独到,她适合做皇帝,可惜不行,那么她做个辅佐明君的皇后倒是不错。”
“可是陛下!”小都子欲言又止,“您又何苦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呢?又是为何要让顾——她去查前朝的事情呢。”
九亦谦摸摸下巴说:“看看她的能力吧,还有,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她老待在我身边我容易心烦意乱。”
小都子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嘴上却是什么都不说。
九亦谦转身回到自己殿内边走边说:“哎,若不是大臣们老说后宫不能干预前朝,我有必要做成这个样子么?”
九亦谦在为顾白徵的事情唉声叹气的时候,顾白徵正走在空旷的皇宫里。皇宫里空旷却是并不吓人,只可惜,顾白徵吩咐了小贤子回去睡觉了,却不想九亦谦提前放人,她居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下好了,不认识路瞎走,又迷路了。
偌大的皇宫,顾白徵七转八转的,倒是觉得两旁的景物有点熟悉,想了半天,记起来似乎是河阳宫附近。她想着,河阳宫的下人应该没什么替换,自己可以去找个人带自己出去。
于是熟练的朝着河阳宫去了。倒是跟在顾白徵身后黑暗中的松六瞧着顾白徵往河阳宫而去的方向皱了皱眉。
皇宫的夜里也是灯火通明的,顾白徵穿着东厂厂公的衣裳,宫里的巡夜侍卫倒是都认得,于是没有一个人上前盘问阻拦。
笑话,最近皇宫里乱的很,谁也不想惹麻烦。
顾白徵便顺利的来到了河阳宫面前。守门的侍卫倒都是生脸,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安顺。
仿佛很久很久的记忆了,她不想硬闯,更不能通报,于是顺着墙根来到了河阳宫的后门。
后门只是虚掩着,一来皇宫里本来就比较安全,二来,后门通着厨房,厨房夜里也是有人的。
顾白徵推开后门,跨入了河阳宫。
却是听得有人问到:“什么人!”
顾白徵听着声音耳熟,于是说:“是我呀。”
“咦?你是谁?”这时候又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
然后之前的比较老沉的声音说:“我也听着声音耳熟!”
这说话的间隙,有两人提着灯笼朝着顾白徵走过来。顾白徵听了刚才的声音,在远远地看身形,倒是知道了,这两人是之前在厨房的小丫鬟额厨房的大娘。
两人的灯笼居到顾白徵面前的时候皆是一愣,小丫鬟的灯笼甚至掉到了地上,烛火燃了灯笼的皮儿。
“这不是小白么?”那厨房大娘问,“你是小白么?我瞧着怎么那么像?”
“怎么会是小白?当初王爷不是因为找不到小白才疯的么?”那小丫鬟看着地上燃烧着的灯笼说道。
顾白徵瞧着目前的情况,觉得最重要的是灭火,于是说:“先别说那么多,快灭火呀,你们想把多少人招来?”
只可惜顾白徵提醒得仍然不是及时,又因为是在厨房附近,易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那烛火一下子烧得老大,惊醒了不少的人。
顾白徵想着大事不妙,想趁乱逃跑,却是一直被厨房大娘抓着手说:“小白!”
顾白徵解释道:“我是小白。只是——现在——”她一想自己跌宕起伏的生活,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说明离开河阳宫后的日子,瞠目结舌。
厨房大娘说:“瞧着这衣裳,是东厂的大太监?”
顾白徵点了点头,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厨房大娘一拍顾白徵的背说:“衣裳换了,我一时间还没认出来,只是你提着食盒的样子,我是怎么都记得的,当初咱们第一次见面不也正是这个样子。”
顾白徵内心前面匹马奔腾而过。这厨房大娘也忒彪悍了,这后面火光漫天的,她居然拉着顾白徵在这里叙旧。
火势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倒是灭了,只是管家被引来了。
顾白徵瞧着躲不过,于是主动站了出来。
管家正怒气冲冲的,拖着鞋子朝着那小丫鬟走过来,顾白徵中途窜出来,于是管家险些和顾白徵撞上。
稳住身体,管家仔细打量面前的人,好半天,倒是和众人一样,都愣住了。
河阳宫和顾白徵想的一样,倒是没有换多少人,于是大伙儿都对顾白徵有印象的,管家印象尤为深。因为前两日,王爷还来找他提过。
于是他左右看看,打算拉着顾白徵到自己家屋子内去细谈。却是别其他人拦住了:“哎哎哎!小白回来了,管家单独和小白谈可不对。小白是大家的!”
顾白徵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河阳宫的众人影响这样深重。直到今日。
于是管家只得留下几人处理这走水的收尾工作,然后带着顾白徵和众人往宽敞的前院去了。
顾白徵本意是想找人带路送她回东厂的,这下可好,这一晚上是要耽搁在河阳宫了。
管家的本意是处理完走水就去睡觉的,这下可好,一晚上也要耽搁在这上面了,可是他打心眼里高兴。
顾白徵或许真的是唯一一个能改变王爷的人了。
管家于是不由得再一次问道:“你真的是小白?”
顾白徵笑笑说:“铅笔和石墨的事情我可是都记着的。”
管家这才相信这是真的,他说:“王爷,一直在找你。”
顾白徵眨眨眼睛说:“我那日见过他了,还约了十六日到这里和他探讨画画的技巧,他好像并不记得我了。”
管家愣了愣,想不到王爷居然有如此心机,居然会假装不认识顾白徵而放松顾白徵的警惕,引顾白徵过来。
于是他说:“王爷这意识——”说着,他摇了摇头。
顾白徵点点头。
这时其他的小厮插嘴:“但是王爷一直在找他画里的人。只是他不知道那是小白,也不知道那是个小太监!”
说这话的小厮被众人瞪了一眼,顾白徵倒是乐呵呵的。
管家又问:“小白当初是王爷对不起你,只是他的病症你是知道的,何必和他怄气?”
顾白徵说:“当时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不然就是死,我只能走,至于怄气不怄气的,我如果怄气自然不会答应教他画画,只是,我是太监,他是王爷,不合适。他的记忆,随时会忘了我,不安全!”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两个皇帝
顾白徵的闯入不仅惊醒了管家,也惊醒了河阳宫的各个门客和南亲王九亦钧。
只是九亦钧不动声色,别的门客也不敢多言,只是冷眼瞧着这些下人的动作。
顾白徵和下人们叙了一会旧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想要回去。众人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于是管家说:“你的屋子还留着,不如就在河阳宫住下吧,其他的事情睡醒再说。听你的话,左右的不还是随意找个地方睡觉,有什么归属感么?”
顾白徵此时也是有点犯困,于是也同意了,但是她说:“你们早上记得叫我起来,我家小太监还在那边等着。”
众人应下了。顾白徵睡下了。管家却是被九亦钧叫到跟前:“什么人来了?”九亦钧身旁跟着一群门客。
管家靠近九亦钧说:“是小白。”他仔细观察着九亦钧的神色。
九亦钧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说:“哦,是他。”然后对管家说,“好生照顾他。”
管家说:“王爷,明早他就要走了。”
九亦钧说:“我要留下他。”
管家说:“王爷,这恐怕不可能,毕竟好大个人呢,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西厂提督。”
“我管他是东厂还是西厂的,他不过是我的小白。”九亦钧发怒,袖子挥翻了水杯。
管家说:“王爷只管找我发火,当初也是想强行挽留下小白王爷忘记了,重蹈覆辙会是什么结果?”
九亦钧紧紧地抿着嘴不说话。
管家又安慰道:“王爷不是约了十六日品画么,投其所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九亦钧点点头。却是身旁的门客们听得一头雾水,总觉得管家的话像是王爷有了什么相好,可是刚才远远地看不过是一个小太监。
这一夜,顾白徵难得早睡,相对早睡,睡了个好觉,但是河阳宫的众人睡眠倒是没有托了顾白徵的福。
到天亮的时候,没有人叫顾白徵。
于是另一头,小贤子便一直候在宁宝殿前。九亦谦上朝前看到小贤子,便好心的告诉小贤子说:“小白她昨晚已经回去了。”
小贤子的表情仿佛呆了一般,他说:“并没有。”
九亦谦说:“我亲自放的人,还会有假?”
小贤子说:“提督他并没有回东厂。”
这回轮到九亦谦呆住了,顾白徵没有回东厂,又离了宁宝殿,宫门是下钥了的,她会去哪里呢?
他心里觉得迷路不可能迷一晚上,要不就是去找解诗了,要不然就是被别的有心人带走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不安,他想起来皇宫里还有一个人觊觎着顾白徵的,那就是他的亲弟弟九亦钧。
九亦谦正想做些什么,小都子却是在他身后小声的催促:“陛下,该去早朝了,大臣们都在等着了。”
九亦谦纵使再担心顾白徵,但终归还是国事当头,吩咐人去天牢瞧瞧,顺便打听打听顾白徵的消息就去上朝了。
小贤子也着急着回东厂去禀告,心里还想着,不行就去找锦衣卫的人,虽然之前关系不怎么的,但是现在至少都是为了提督好的。
小都子瞧着九亦谦心急火燎的样子,心中默念一句完蛋了。
九亦谦的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可是他分明看到九亦谦眼里的动摇,为一个女人而动摇?这可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呀。
当初九亦谦用计,想让别人觉得他是昏君,却是不成,如今,顾白徵一个暂时的找不着,倒是牵动了他的内心,说不上昏庸,但是过分的感情确是会影响一个君王的决策的。
特别是——
当小都子瞧着九亦谦今日处理政事都简单暴躁的,不一会就闹着下朝,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顾白徵是自然醒来的,醒来后才想起来小贤子兴许还在等着。一下从模糊中一蹦三尺高的蹦下床。
她发出的动静倒是惊动了门外的人,门外的人连忙冲进房里,说:“小白你醒了!”
“嗯?”顾白徵一看,是河阳宫里的一个小厮,看样子很着急,于是问,“怎么了?”
小厮说:“咱们宫外聚集了好多人,正要找你呢,但是王——呃,反正就是你没醒,没有放他们进来,这回闹得正凶呢。”
顾白徵皱眉,到底是什么回事,这小厮说得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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