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于是她商量着说:“这样吧,即使到了西厂,我也让佑哥儿每日排班,该去值夜的还是去,这样如何?”
卞乐咏点点头说:“还是师妹想得周到。”
马天佑却低声说:“师兄疼我们。”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八十五章 当年高考都没有那么勤奋
顾白徵离了锦衣卫处所,回到东厂。
正要坐下休息一会,外头就有人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
顾白徵顺口问道:“谁呀?”
外头说话的是个小太监,似乎是东厂的人特意留给顾白徵的,因为她老说自己这里不认识路,那里不认识路的。小太监年纪不大,说话的声音保留着童稚的声音,他说:“提督,是宫里来人了。”
顾白徵闻言,放下手中的闲书,自在九亦谦身边待过以后,她就习惯在夜里看书,说不上看什么,反正就是打发时间,养成了习惯就很难改变了,所以即使在解诗的房内,她还是翻了本闲书出来看。
这种皇城之内不能安宁的时刻,处于事件最中间的人,除了她恐怕没有别人还能安下心来看书了。
顾白徵一边推开门一边问:“宫里来人,来人干嘛?”
小太监说:“不知道,大晚上的,我让那个公公在前厅里候着呢,提督还是快快出来看看吧。”
顾白徵说:“好,然后推开门,和那小太监一起朝着前厅去了。”
前厅了坐着小都子。顾白徵看到小都子就觉得来者不善,似乎象征着九亦谦的事情。
顾白徵虽然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玷污九亦谦,但是她还是个有脾气的人,此时此刻,并不待见九亦谦。
小都子看到顾白徵,行了个礼说:“提督大人,皇上请您入宫一趟。”
皇上召见,谁能拒绝。于是顾白徵只得跟着小都子往宁宝殿去了。所幸东厂的处所是在皇宫之内的,比锦衣卫处所离宁宝殿近了不是一点半点,于是只当是饭后散步,顾白徵来到了宁宝殿。
殿门前小都子进去通传,顾白徵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听到里头说叫她进去了,她才整整衣服,迈进了宁宝殿。
这种时间,放着别人不算早了,古代人没有什么娱乐方式,若不是逛花街和念书,睡觉总是早的。
大家既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要深夜才睡实在是难。
可是顾白徵来自现代,作息倒是一直都没有改过来,而这样的时间对九亦谦来说也不算晚。照往时,他是在批改奏章的。
顾白徵走进书房,九亦谦果然在那明晃晃的灯光下批改奏章,一切又像是从前,只可惜顾白徵不再是被束缚在他的脚边,而是站在他的面前。
顾白徵叫一声:“参见陛下。”俯首跪下。
九亦谦头从奏章里抬了起来,他说:“你来了。”语气温柔。顾白徵记着,从前他说话,向来是不会从奏章里抬起头来的。
顾白徵于是问:“陛下深夜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九亦谦歪歪头,仿佛想看看窗外,可惜窗户落着,然后他揉揉眼睛说:“原来是深夜了呀。”
顾白徵说:“是啊,我都要睡了。”
九亦谦说:“我倒是忘了,你向来是容易犯困的。”
顾白徵猜不透九亦谦想干嘛,她说:“陛下有话大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九亦谦站起身子,从案台后走上前来,说:“不是叫你每夜都要来见我么,怎么不见你自己来,还要我去请。”
顾白徵心中暗叫不好,她其实对解药没有多大的依赖,她也不想太依赖,生怕若是没有九转还魂丹,那么就会被解药要挟着。
她原想着今日才刚离开九亦谦,却不想九亦谦今日都不放过。于是她说:“太忙了,忘了。”
九亦谦走到她身前,说:“伸出手来。”顾白徵听话的讲手伸出来,只见九亦谦从袖子里摸出一直瓷瓶子,拔开塞子抖抖抖,抖出半枚药丸。他对顾白徵说,“忘了,自己的救命药都能忘?”
顾白徵抿抿嘴,张口仰头吞下药丸。
九亦谦见着她的样子,觉得她是赌气,反手从自己案台伤拿起一杯茶水递给顾白徵说:“这药我也舔了舔,味道那么苦,你不是向来吃不得苦的么?喝口甜茶吧。”
顾白徵确实被那半颗药丸卡住喉咙,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茶杯,仰头灌了一口甜茶,茶是生姜红枣红糖茶,甜丝丝暖洋洋的,倒不像是被放置了很久的样子。于是她清清嗓子顺口问道:“我记得陛下不喜欢吃甜的。”
九亦谦重新走回到案台后说:“想着你要来,让人给你备下的,你之前受伤失血,这个正是补血的。”
顾白徵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动,她此时只觉得很尴尬。
于是她拿着茶杯说:“陛下,药也给完了,茶也喝完了,这下子我可以走了吧?”
九亦谦说:“你就那么想走?是不想见我么?”
顾白徵心中暗念一句玻璃心,然后解释道:“还有事情要处理。”
九亦谦说:“这倒怪我给你派了那么重的任务了?听闻你收服了东厂又拉拢了锦衣卫?”
顾白徵知道这些瞒不住,于是点头。
九亦谦说:“给你那么大的官,就是让你去管理他们,有事情让他们去做,你忙什么呢?记得每天夜里都到我这儿来,我想见你。”
话说得暧昧,顾白徵却是不得不用阴谋论来揣测。
顾白徵呆立着,手里捧着个杯子,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九亦谦却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重新坐回座椅,开始批改奏章他说:“你若是还想喝那个茶就自己倒,壶子在旁边的小几上,如果凉了你就让小都子换一壶热的,和凉的东西不太好。”
顾白徵被九亦谦的温柔体贴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她走到九亦谦案台旁,放下杯子,然后居高临下的问:“陛下你到底想干嘛?”
九亦谦抬起眼睛说:“想要你陪我,一个人批改奏章太孤独了。”
顾白徵歪嘴斜眼,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话。此时九亦谦顺手从案台上拿起一本书丢到地上说:“你不是喜欢看书么,就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可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顾白徵想说。但是心里却是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九亦谦都不会听了。
幸好她不是真的有事情,于是她向从前一样,蹲坐在地上看书,只是从前都是靠着九亦谦的案台,如今倒是靠着墙壁,而且坐得十分端正。
九亦谦看了看规规矩矩的顾白徵,忽然觉得有点不习惯,他说:“你和我生疏了。”
顾白徵几乎要冒出一个冷笑出来,结果还是压制住了,她说:“本来也不熟,谈何生疏。”
九亦谦叹一口气不说话了。
结果这一晚上,九亦谦一不小心批了一夜的奏章,而顾白徵也和他睁了一夜的眼睛。他原以为顾白徵会像从前那样打瞌睡,谁知道顾白徵因为紧张,一晚上都没什么睡意,倒是把那一本书都看完了。
她抱着书,目送着九亦谦去上朝,然后迷瞪着眼睛往东厂走回去。
在宫门前看到了靠着墙角打瞌睡的东厂小太监,她推推小太监说:“你不会一夜都站着吧?”
小太监说:“提督您怎么才出来呀,我担心您迷路呀。”
顾白徵对小太监说:“你也是可怜人,走吧回去睡觉吧,明日你跟着我过来就可以回去了,早上的时候再来接我就行了。”
小太监张大嘴巴说:“提督是睡在了宫里?”
顾白徵说:“睡个屁!九亦谦就是个没良心的!”她揉揉自己的眼睛说,“看了一晚上的书,这一天天的啊,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可是不管顾白徵日子怎么难过,当她回到东厂睡着以后,顾美人的死讯,突然立起来的西厂以及西厂提督的消息总还是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甚至有有心人听问到,皇上偏心西厂的提督,彻夜与提督大谈国事。
向来能亲近皇上的只有锦衣卫和东厂,锦衣卫是朝中大臣家的少年,虽说身份都比较高贵,但是总归是要宿在宫外的,更何况不知怎么的,这锦衣卫的权势仿佛一天天的弱了下来。
而东厂,那是宦官组成的组织,直接听命于皇帝,可是,东厂的厂公解诗被九亦谦不明不白的捉起来了。也没有什么原因传出,众大臣也不敢问,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解诗表现出有异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却不想九亦谦居然敢直接捉了解诗,也不怕闹出什么事情来。
然而那个事情,却是没有像众人预料中的那样闹起来,因为西厂提督的出现,安抚了东厂的众人又拉拢了锦衣卫的公子哥。
这让那些朝中心思活络的大臣不由得对这个神秘的西厂提督产生了好奇。
只是这要查消息不简单。皇宫里打探消息没有人能逃离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睛,即使打探出来了,得出的结果也是令人不敢相信的。
西厂提督叫顾白。顾美人也叫顾白。这一生一死出现的蹊跷,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可是每每想到一个人的时候,众人脑子里有冒出了狐妖的形象。想着当初九亦谦上朝身后的屏风后可不是让那顾美人在听政么。
后宫不许干预朝政,但是西厂可以——所以,顾美人摇身一变,变成了西厂提督?合情合理,令人信服,更令人心慌。
这么一个横空出世的奇人,皇帝许他直接听命皇帝,不受其他官署管辖,随意进出皇宫的至高权限,究竟是想做什么?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八十六章 有什么好笑的?
一觉醒来,顾白徵看看天色,还是明亮的,思忖着天黑要去见九亦谦,那么这会子应该没什么事情,于是在解诗的房间里逛了起来。
前两日来只是看看,没有来得及细瞧,甚至说,只是借着这处睡觉,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今日有空细看了一番,顾白徵才发现,解诗实在是个聪明人。
首先体现在他多读书上,那些书都有注脚,见解独特。人的一生那么短暂,解诗又那么年轻,顾白徵瞧着一屋子的书后,觉得自己或许还是低估了解诗。
她又在解诗的房里发现了别的有趣的东西,她不知道在古代这叫什么,但是若是放到现代,这东西应该叫做显微镜还有天文望远镜。
精度还不怎么样,但是确实起到了这样的功效。
顾白徵在那些仪器旁还看到了解诗的笔记,记录着一些观察的东西,星象,还有放大之后的血液样本,肉体样本,各种样本得出的一些数据结论。
或许不正确,但是这却是解诗,一个古代人发明出来的。
顾白徵眨眨眼睛,更相信解诗就是那个前朝皇帝的儿子了,虽然不是穿越者,但是脑子里总有某一些地方继承了也说不定。
但是细细思量这些样本来自何处,又想到东厂的名声以及解诗的心狠手辣,顾白徵倒是觉得心悸。
顾白徵对这些科学的东西兴趣不大,于是放下笔记本,将所有东西物归原处,才离开解诗的房间。
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顾白徵伸一个懒腰,今个儿锦衣卫的人又来催说是在宫外寻好了宅子,只等顾白徵去开张,他们就统统搬出了锦衣卫去住。
顾白徵觉得好笑,正打算去看看,却被东厂的人拦住了。
“怎么回事?”顾白徵不解。她自然是不知道东厂人向来和锦衣卫的人不对付,今个儿锦衣卫派人来请顾白徵,和东厂的人差点在门前打起来。不过碍于这是宫里,倒都是没有动手,隔着门又开始对骂,骂得忒难听。
顾白徵睡着,自然不能想象一群公子哥儿们能有那么粗野的脏话,也不能想象,看起来精致规矩的太监,骂起人来也这样狂野。
总之,对骂过后,东厂的人起先对顾白徵还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的,这下子倒是不像让顾白徵被抢走。宝贝得要命。
看着顾白徵要去找锦衣卫的那些小混球,一个东厂的大太监说:“提督啊,您看看您是不是要去再瞧瞧我们厂公,他在牢里日子过得可不好。”
顾白徵一拍脑袋,自己倒是把解诗忘了,也是,她虽然不能救他出来,但是总归是要多去照顾一下的,因为,现在也只有她能见着解诗了。
于是她对等在门口的锦衣卫少年说:“今个儿的大伙还是在锦衣卫处所里过吧,我今晚和皇上说说收锦衣卫入西厂的事情,明日无论我入不入那个宅子,大家伙儿都可以过去了。只是该查的事情还要查知道么,并不是出来享乐的。”
浑水摸鱼的事情,锦衣卫的少年们是最擅长的,虽然没有请得顾白徵出来,但是得了准信,倒也乐呵乐呵的走了。
东厂的人跟在顾白徵身后,倒也奇怪,这么一个小年轻,如何就搞定了锦衣卫的纨绔子弟?若知道,那些人家里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有时候有些官员都不看在眼里,更何况一个什么刚设立的西厂提督?
但是顾白徵不说,他们也不问,目送了顾白徵召了小太监带着一盒子吃食往天牢去了。
顾白徵看看天色,不动声色的叹一口气,心中想,这一天天的日子也不好过,看样子如果解诗救不出来,自己就要宁宝殿——东厂——天牢,每日三点一线的跑了。晚上皇帝那边是逃不掉的,解诗这里,自己不看也觉得过意不去,而东厂,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那边新找的地方,左右不过一个睡觉的地方。
“哎!这是要折磨死我呀。”顾白徵哭丧着脸叫道,才意识到自己的好日子终于是要到头了。
她朝着宫内天牢去了,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叫了一起来,那食盒明明密封得这样好,为何她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
待到了天牢门口,她让东厂的小太监在外边候着,自己拎着食盒,熟练的出示了金牌,然后迈着小碎步进到了天牢内部。
不知怎么的,顾白徵觉得今日天牢内部的氛围和上次很不一样,她瞧着,仿佛多了些许杀气,后来一想,杀气是那么玄幻的东西,其实不是杀气,而是血气。
这天牢里或许还关着别人,总之看起来九曲回肠的,顾白徵也没有那种杀死猫的好奇心,于是只是在不深的地方找到解诗就没有再深入。
今日的解诗和上次看起来差别很大,顾白徵只一眼就知道他受了刑,她尝试着靠近他唤醒他,发现不能,于是不得已找一块干净的地方放下食盒,又走到门口去请看守下来想要开开牢门让她进去。
解诗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垂首缩在牢房的一角,一身的白衣带着血迹,看着顾白徵有点可怜她。
她走到门口,那两个看守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出来求他们,他们的表情很是傲慢。好早今日顾白徵和顾嘉运还有马天佑接上了头,整个人倒也不是无依无靠,她也知晓,现在她活在这世道,那么乱的皇宫里,权势早也是不可靠了。唯一可靠的是金钱。
那东厂的小太监还在站在天牢附近,顾白徵有时候真是佩服这些当差的,仿佛永无止境的在等着。顾白徵轻声叫道:“小贤子,你过来。”
那个叫做小贤子的东厂小太监小跑着靠近顾白徵,又略略远离那两个散发着严肃气息的看守,回应道:“提督什么事情?”
顾白徵说:“身上有带银子们,成锭的。”
小贤子便从身上拿出一包的银子,银子自然不是他的,是出门前东厂的众人让他带着的,若是权势压不住这些人,那么只能动用钱财。顾白徵不懂,东厂的老油条们在皇宫浸渍多年不会不懂。
小贤子掏出几锭银子给顾白徵。顾白徵张大嘴巴,她对钱财一类的东西一向是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条件反射的说:“用不着那么多。”
两人背着那两个看守,嘀嘀咕咕的。小贤子说:“说不定还不够呢。”
顾白徵偷偷瞄了那两个看守,然后撇撇嘴说:“那么夸张?”
小贤子说:“别人兴许不会,但是当初我们厂公关着人的时候,有人来看完要的可比这个多多了。”
小贤子表情夸张,顾白徵心中倒是了解了一二,直觉得解诗真的算不上什么好人,这果然是恶有恶报,只可惜这个报,报到自己身上了。
顾白徵想了想,让小贤子把整袋银子交到自己手上,然后她说:“这样不行啊,每日都来看,每日都那么多钱,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小贤子连忙说:“提督怎么能这样咒厂公!厂公他在下面怎么样了?您怎么那么快就上来了?”
顾白徵又瞧了瞧那两个看守的样子说:“他很不好,不需要我咒就要死了,我才上来的,我和他隔着牢门不行,我得进去。”
小贤子于是用下巴点点那两个看守,又自动退到了一边了。
顾白徵惦着银子过去了,对着两个看守吗,努力堆出笑脸说:“大爷,能不能行个方便,开门让我进去瞧瞧他,吃个饭。”
两个看守鼻子出气说:“不能。”
顾白徵腆着脸将那袋银子递上说:“还请行个方便。”
两个看守掂了掂银子说:“少是少了点,不过看在你有金牌的份上,就勉强给你放了,只是你记着不能刷什么花花肠子。”
顾白徵低头哈腰说:“是是是!”心中却是反感二人蹬鼻子上脸。
一个看守随着顾白徵进到天牢里,给顾白徵开了牢门把顾白徵也关了进去,然后说:“要出来的时候大叫一声,如果我听到的话会放你的。”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天牢。
顾白徵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又要被特殊对待了,她觉得自己必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这看守肯定都听不到的呀,虽然小贤子在外面,但是小贤子并不抵用,甚至东厂的人来都不抵用。
不过此时顾白徵并不担心出去的问题,也来不及担心出去的问题,她发现她进了牢房,解诗仍然是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有点奇怪。
她走上前去,拨开解诗的头发想看看解诗的脸,却发现解诗的面容都是模糊的,一团的血肉。她被吓到,后退了几步。
解诗仿佛被她惊醒,眼皮子掀了掀,在顾白徵看来就是一团猩红的东西上张开两条狭长的缝隙。
顾白徵身体忍不住颤抖,也说不上是害怕还是可怜,她低声问道:“你是解诗?”
虽然心里知道答案,但是面对着一个脸都看不清的人她还是不得不问一问。
那裂开了两条小缝隙的血肉团又裂开一条大的缝隙,那是嘴,缝隙一开一合说:“小白?是你来了。”
顾白徵说:“是我!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解诗说:“被动了刑,整张脸按进油锅里,我白天费了好大劲才让眼睛和嘴巴打开。”
顾白徵又是害怕又是可怜,她想靠近解诗,又害怕伤害到他,于是只是弯腰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解诗伸手,仿佛要摸摸自己的脸,他说:“没镜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白徵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伸手拉住解诗的手说:“别摸,小心感染了!”
解诗却是咧嘴一笑,顾白徵清晰的看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虽然只是一条裂缝,但是仍然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可是,有什么好笑的?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八十七章 言而有信
解诗声音也仿佛带着笑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刑时叫得太厉害了,此时有点沙哑,听着和原先好不一样,仿佛更加成熟而有磁性了。
解诗说:“小白一看你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不知道油炸后,都会变脆么?这样子怕是很难感染了。”
顾白徵说:“瞎说!”一边说着一边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
解诗说:“我白天试了试,吃了一块,是脆的。”
“妈呀!”顾白徵尖叫。本来要忍住害怕在解诗面前假装震惊的布菜就够难的了,这下子解诗说出那么变态的话来,顾白徵几乎要吐出来了,她说,“你别说那么恶心行不,自己吃自己呀?”
解诗于是把自己的脸上的头发扒拉开说:“你看,这里是不是少一块皮肉。”
顾白徵捂住眼睛说:“我不看!你还活着真是难得。”
解诗说:“九亦谦还活着,我怎么忍心死。”
顾白徵咂咂嘴说:“也许也不是九亦谦害的你。”
解诗说:“呵。”
顾白徵说:“说真的啊,你别狠,我觉得真的是你之前结仇太多了,你知道么,这宫里,真没几个人不恨你的,我怀疑是别人假公济私。”
“嗯?”解诗闭上眼睛,仿佛无论是睁开眼睛还是张开嘴巴都耗了他很大的精力。
顾白徵说:“因为,九亦谦现在并没有什么理由逼供你呀,他要逼你说出什么?没有。”
解诗听了顾白徵的话,又是轻轻一笑。
顾白徵倒是奇怪了,这人,平日里好好地时候笑得仿佛还没有这一刻多,这时候一脸的伤,倒是笑啊笑啊的,也不知道笑的什么。
顾白徵还是很担心他的脸,于是说:“一会我去找陛下,看看能不能找人来看看你,还有那两个看守也是要换了,这里边的狱卒也得换换,滥用私刑是不对的。”
解诗轻轻的说:“小白谢谢你啊。”
顾白徵知道解诗不愿意相信自己为九亦谦的辩白,她也不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若是站在九亦谦的角度,即使用刑,只是有点不人道,倒是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解诗一直密谋着篡位。
这因果轮回啊,果真奇妙。
顾白徵又说:“来吃点东西吧。”
解诗闷闷的哼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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