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凤凯唱则是坐在椅子上,手抱着头,仿佛很痛苦的样子。但是若是有人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的表情是平静舒缓的。
顾白徵花好大劲才把那些侍女叫回来,她费好大功夫才让那些侍女相信凤凯唱是真的醒了。
侍女们随着顾白徵进了屋子,只见凤凯唱衣衫不整的坐在桌子边上,扶着头,都觉得不大好。于是轻手轻脚的撤走了浴桶。
顾白徵叫住:“哎,我也没洗呢。”
于是侍女们点头,过一会送了新的洗澡水进来。门被关上了,一时间又是气氛氤氲。
顾白徵瞧着凤凯唱在那边一副颓废的样子,于是拉了屏风背过身子脱了衣服洗了澡。才觉得浑身舒爽。
她擦着头发,拖拉着去叫侍女来收拾的时候,凤凯唱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按在椅子上,又抢过她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他站着,顾白徵坐着,于是越发的显得他高大。他几乎挡住了顾白徵所有的视线,顾白徵才发现自己给凤凯唱穿的衣服没太穿好,透着少许的皮肉,显得有点情色。
她于是侧开了脸,不让自己的脸正对着凤凯唱的胸膛。
擦头发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顾白徵没有反抗。她只是在侍女们都退下后问:“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创造一种恩爱的假象吗?”
凤凯唱不言语,直到顾白徵的头发都干得根根分明的,他才放开顾白徵,捡了自己的枕头和被褥丢到地上。
顾白徵坐在床头,晃着腿说:“真的,要不咱们换换吧?你也,挺可怜的。”
凤凯唱收拾东西的手抖了抖。过了一会他才继续动作,他说:“我不是可怜人。当初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就想,我是个可怜人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再也没有人会听我说知心的话了。后来我的妻子走了,我也觉得我是个可怜人了。可是——”
顾白徵听不下去了,探出身子去捂凤凯唱的嘴巴:“别说了。”
凤凯唱星子一样的眸子看着顾白徵,然后垂了下来。
顾白徵松开手说:“你遇到的好人难道那么少吗?你们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
凤凯唱撇开头不说话。
顾白徵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明天怎么办?你总归是要面对的,国丧也是,死去的外祖母也是,还有,我们还要不要去太庙?”
凤凯唱说:“你想去吗?”
顾白徵说:“我有得选吗?”
凤凯唱看着顾白徵略带嘲讽的表情,拉了被子吹了灯躺下了。
顾白徵于是收了脚上床,她有点怀念第一次和凤凯唱夜谈的场景了,似乎有点痛快。那会子她还有一点点愿意和凤凯唱谈恋爱的,这会子,似乎什么氛围都没有了。
顾白徵也拉上了被子,和凤凯唱闹腾到这会子已经后半夜了,她疲惫的睡去,却感觉没有睡多久就醒来了。
他们要进宫。顾白徵本觉得这种国丧的事情,自己非皇族,更何况太后那么讨厌自己,想必没什么自己的事情了。谁曾想,皇帝居然指了名要她进宫。
顾白徵很是奇怪,闷闷的吃了早饭。凤凯唱的心情也不明快,所以顾白徵吃得中规中矩的。
入宫的时候顾白徵就觉得所有人看自己的表情不太对,她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和凤凯唱贴得很近。
凤凯唱高大,高大的人总容易给人安全感的。凤凯唱扭头看到顾白徵有些缩瑟的样子,于是悄悄地从披风下伸出一只手握住顾白徵的手。
顾白徵破天荒的没有拒绝。她捏着凤凯唱的手低声说:“我感觉到杀气了。”
凤凯唱低声说:“今天日子特殊,你别乱说话。”
顾白徵于是闭紧了嘴,可是她还是抑制不住心里不祥的感觉。
因为是国丧,因为去世的是太后,所以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去灵堂前跪拜。顾白徵不需要去的,这会子能去跪拜的都是王亲,顾白徵什么都不算,甚至太后都不喜欢她,于是凤凯唱松开了顾白徵的手,径直进入灵堂。
顾白徵远远地看着,看他抖开披风就跪下了,也不知道要跪多久,她好奇,这凤凯唱要跪,她又不用跪,皇帝叫她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这好奇着呢,就有小太监来叫她说是皇帝传她。
顾白徵自然就过去了。
地方在灵堂后面的一个宫殿,皇宫里太多宫殿了,顾白徵也分不太清楚。她果然也看到了皇帝,他样子似乎很疲倦,头发也白了不少,有一点老态龙钟的味道了。
他看到顾白徵来了,对顾白徵招招手。
顾白徵对皇帝的态度如今不好不差,皇帝招手,她便过去了,靠近皇帝一些,她跪下给皇帝请安。
皇帝很是惊奇的说:“我很少看到你这个样子。”
顾白徵只当皇帝叫她起来了,于是站起身子,抬起头说:“死者为大,更何况您是直系亲属。”
“你不是因为我是皇帝才跪的吗?”皇帝冷冷的说。
顾白徵仔细观察皇帝的表情,终于看出了端倪,这事情果然不简单。她不说话,只因为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终于皇帝说:“你说死者为大,就是说,如果不死,你都不会尊重别人吗?”
“什么?”顾白徵皱着眉头问。
皇帝于是挥挥手,一个人被带了上来。是一个侍卫。顾白徵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那天被松六打昏的那个。
她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表情有些惊恐。
皇帝看着顾白徵的表情说:“你在想什么?”
顾白徵说:“——我在想他和你们说了什么。”
皇帝说:“那叫他说给你听。”于是他看向那个侍卫。
那个侍卫便看看皇帝开口了:“那日,总管拉着我在宫里四处走,说随便看看,然后突然我就晕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在一间杂物间里,总管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侍卫说的支支吾吾的,顾白徵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真话。
于是皇帝问顾白徵:“他说的是实话吗?”
顾白徵点头:“是。”
皇帝又叫上来一个人,也是侍卫,这次这个,顾白徵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皇帝说:“你给她说说你听到什么?”
那侍卫于是说:“我听到顾总管和凤将军之前在路上说了一些对太后不敬的话——我——”那侍卫说得更是支吾,皇帝制止了他。
有些话不能模仿的。
皇帝看向顾白徵问道:“这事情你认还是不认?”
顾白徵眨眨眼睛说:“我只是说我不想去太庙替太后祈福,这算是不敬吗?”
旁边别的太监便张口说道:“去太庙为太后祈福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居然不愿意,不是大不敬是什么?”
顾白徵看了看皇帝冷峻的脸色,说:“我不乐意您是知道的,如今要用这个来治我的罪?又是谁在后面嚼了什么舌根?”
皇帝看着顾白徵说:“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都听不出来?”
顾白徵说:“听出来什么?”
“太后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动的手?”皇帝问顾白徵。
顾白徵表现出十分震惊的表情,她说:“太后不是病逝的吗?”
皇帝挥退两个侍卫才说:“不是。”
顾白徵说:“我为什么要杀太后,你们凭什么认定我杀的太后。”
皇帝说:“太后去世得太突然了。”
顾白徵摇头:“她一直躺在床上,这叫突然?”
皇帝说:“你也知道的,她之前只是装病。”
顾白徵说:“您也知道装病,却因为后宫有些闲言碎语便要以此为借口让我去太庙去祈福。我猜得没错的话,如今太后之死与我有关也是闲言碎语对吗?”
皇帝沉默不言。
顾白徵说:“所以那两个侍卫的话要作为指正我的证据了吗?”
皇帝说:“我叫你来,并没有直接治你的罪。”
顾白徵说:“所以你这叫给我机会吗?我不否认就是承认我杀了太后吗?”
皇帝一甩袖子:“你不可理喻。”
顾白徵说:“那两个侍卫的话我承认,但是太后之死不该落到我头上,您若是实在怀疑太后之死有人所为,不如去查查嚼舌根的人吧。”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四百章 我晚上再来
皇帝说:“你什么意思顾白徵?”
顾白徵说:“您什么意思?”
皇帝说:“你这是承认了?”
顾白徵说:“您现在是想从我身上套些什么东西出来吗?还是怎么样?我只能说太后之死与我无关。”
“那你为什么打昏那个侍卫?”皇帝逼问顾白徵。
这点顾白徵答不上来。
皇帝冷哼一声,叫道:“来人!把她压入天牢。”
顾白徵于是被拖走了。当着那么多王子皇孙的面,被拖走了。顾白徵没有挣扎,只是冷静的看着皇帝,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她死?
骚动终于还是惊动了跪着仿佛入定的凤凯唱。顾白徵觉着,这太后的死,倒是能看出,太后生前未必有多讨人喜欢。
人如果不是病死,那么就是有人杀的,不是顾白徵,自然有别人,那么她就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顾白徵心里有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凤凯唱犹豫了一会,站起来,拉住了拖走顾白徵的人问:“怎么回事?”
他皱起眉头,顾白徵看得有点心神恍惚,这是情绪。
皇帝走过来,他说:“太后是她害死的。”
凤凯唱说不可能。
顾白徵看向皇帝说:“他比你更爱太后,他都能看出来,你却不能。”
顾白徵的话说得很反动,皇帝很生气,他险些要把顾白徵拿去斩了。凤凯唱却坚定的拦在她面前。
皇帝说:“凤将军什么意思?”
凤凯唱说:“我敢为她担保,她和太后的死无关。”
顾白徵拦住凤凯唱说:“别。”
皇帝说:“她都承认了。”
顾白徵说:“是我做的,我就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您都清楚,只是您别有所图罢了,搭上一个凤凯唱不值得。有本事您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白徵!”凤凯唱眼睁睁的看着顾白徵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连忙呵斥道。
顾白徵摇头说:“对我好的人我都该记得,对我不好的人我也会记得,睚眦必报没有什么错,只希望陛下不要后悔。”
顾白徵第二次提醒皇帝不要后悔,这让皇帝不得不认真地打量了一遍顾白徵。他说:“那你说你为什么打晕那个侍卫。”
顾白徵答不上来,凤凯唱盯着她她也答不上来,她都不反抗了,只是放了个狠话,这皇帝还磨磨唧唧的究竟要做什么。不就是坐牢吗?
于是,凤凯唱眼睁睁的看着顾白徵被带走了。皇帝也看着顾白徵被带走了,然后重新走回灵堂。
凤凯唱也回到灵堂,只是,他也感觉到此时的气氛大不一样了。
他的心始终无法静下来。
顾白徵被抓到天牢的路上,那压着她的侍卫又被袭击了。
顾白徵黑着脸看着鬼面的松六说:“你杀的太后?”
松六耸耸肩:“总要有人死的,不然我怎么交差?不过谢谢你没有供出我来。”
顾白徵:“、、、、、、”
“你都要被关进天牢了,你究竟是太习惯了,还是胆子太大了,一点儿也不怕啊?”松六好奇。
顾白徵说:“怕啊,可是能怎么样?天啊,照皇帝的说法,我都觉得太后像是我杀的,如果我没有见过你。你为什么要杀太后。”
“想你过得好点呗。”松六又耸耸肩。
顾白徵扶额:“你觉得我现在像过得好的吗?”
松六说:“还没到那一步呢,你放心。”
顾白徵说:“拜托,我们是一伙的吗?如果是的话,你有什么计划能告诉我吗?”
松六说:“没什么计划,你现在想跑吗?”
顾白徵说:“你之前都说过了,你带不了我跑?我倒是奇怪,你怎么杀得太后?”
松六说:“哎——”他说,“也不算是我杀的,她虽是装病,却是有心病的,看到我被吓死了。”
顾白徵只当松六说的玩笑,她说:“哎呀我天,你快走吧,我都怕你了,你不用回去交差的吗?皇帝不是都有影卫的吗?你怎么在州雄也可以这样四处乱晃,如此,哪个国家的皇帝是安全的?你不用去保护九亦谦吗?”
松六眼睛一亮说:“你记起陛下了?”
顾白徵说:“这也是你说的。”
松六于是仰头说:“皇帝都有影卫啊,可是州雄的影卫也是我的同门。”
“他打不过你?”顾白徵问。
“也不是,不算是。不过他不能打我。”松六说,“因为他是我师弟。我们师门管得可严了,不能以下犯上。”
“所以他就看着你杀了太后?”顾白徵不可置信。
松六说:“皇家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想破脑门都想不出来,影卫只是保护皇帝的,至于太后——确实是他看着我杀的。”
“你们就那么冷血?”顾白徵不相信,“只管皇帝死活不管皇帝的妈?”
松六带着鬼面,所以顾白徵看不到他表情,却觉得他一定有一个表情。松六说:“我前面都说了,太后有心病,是被我吓死的,不是我杀死的。况且,你怎么就知道我师弟不是奉命看着太后死的?”
“!”顾白徵受到了惊吓。
松六说:“他要醒了,我先走了。”说完纵身一跃,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顾白徵回味着松六的话,然后脚边的侍卫发出一声呻吟,顾白徵蹲下来看他问道:“你还好吧?”
侍卫连忙跳起来,举起武器。
顾白徵说:“没人,走吧。”这次她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要告诉别人,吃一堑长一智,她知道没有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侍卫仍是紧张,看着顾白徵。顾白徵说:“我若是想杀你,你觉得你还起得来?”
侍卫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可怖,终于将顾白徵压入天牢,他松一口气,飞快的离开了。
顾白徵坐在天牢里,天牢不太干净,阴森森的,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少女,幸好顾白徵还没有彻底忘记当初拼了命来这里的日子。
她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怎么自讨苦吃呢?要是不来就好了。
她又想,大概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她来好像也没怎么由得自己。
她想,如果松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皇帝也不算冤枉自己,太后真的是因为自己死的。虽然不是她亲手杀的。
于是在天牢里,顾白徵破天荒的,为太后祈福了一次。
死者为大,顾白徵没有说大话。她和太后没什么仇怨,至少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如今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顾白徵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顾白徵在天牢里过得实在是不算好,正宗的天牢待遇,吃得也不好,她在看到食物的时候甚至想不到,皇宫哪里来那么差的食物。
所以她拒绝吃那些东西。就这么饿了一天两天。
果然是人是铁饭是钢,顾白徵想,今天不管是什么她一定要吃。
天牢里黑乎乎的,顾白徵听到声响,于是坐了起来。然后她看着外面的大门打开了,有一道光,然后一个身影。
顾白徵松一口气,她叫道:“凤凯唱,是你吗?”
凤凯唱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是我。”
顾白徵说:“我可想死你啦,有吃的吗?”
然后凤凯唱走到她的牢门面前,狱卒打开大门,凤凯唱走了进去,手上提着食盒。
顾白徵抢过食盒,狼吞虎咽。凤凯唱竟然没有再说她没教养什么的,只是觉得有点心酸。
顾白徵说:“我饿了两天了,真是要死了。坐牢果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凤凯唱说:“你才知道。那当初为什么还要那样刺激陛下?”
顾白徵说:“一口气上来谁知道呢?”
凤凯唱看着顾白徵,然后伸手拿掉她嘴角的饭粒,正要数落,心中一软,张了口,却是没有出声。
顾白徵却说:“那陛下现在打算拿我怎么办呢?他到底想要什么?又不杀我,这样关着也不是办法啊。”
凤凯唱说:“我最后问你一遍,太后是不是你杀的?”
顾白徵说:“你当初在皇帝面前都给我打包票了,现在才问我是不是太晚了?”
凤凯唱按住顾白徵的手说:“你回答我。”
顾白徵说:“不是我杀的,只是,我想了想,太后之死应该和我有关,你会不会恨我?”
凤凯唱看向顾白徵说:“你知道了什么?”
顾白徵试探的问:“是不是陛下?”
凤凯唱摇头说:“你别说,你且在这里待着,过几天我带你出去。”
顾白徵问:“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凤凯唱说:“你别管这些,这些如果真与你无关,你就什么都别管,过段时间我带你走。”
“走去哪里?”顾白徵笑笑问道,“听起来像私奔。”
凤凯唱想了想说:“私奔我恐怕做不到了,说出来你可能会笑话,我自理能力确实有些差。你又不愿意伺候我。”
顾白徵说:“那你打仗的时候怎么办?”
凤凯唱说:“我不是受不得苦,只是不会做事。”
顾白徵说:“噢,反正我们也不私奔。”
凤凯唱闻言点点头。那他还有一句话都不需要问出口了。他只说:“那我走了。”
顾白徵便扒在门上看他,仿佛恋恋不舍的样子。顾白徵问:“你什么时候再送饭来?”
凤凯唱有多忙,大概除了顾白徵谁都知道,可是凤凯唱看着顾白徵的样子,他说:“我会让人送饭过来的。”
顾白徵点点头,却是小声的说:“你是傻子吗?那么明显的机会。”
“啊?”凤凯唱听得不清晰,于是问道。
旁边的狱卒插嘴:“他说你是傻子吗?这是给你机会。”
凤凯唱和顾白徵听到狱卒插嘴,同时沉默了。
最终凤凯唱说:“我晚上再来。”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四百零一章 骗
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有点作。
所以顾白徵乖乖的等着凤凯唱,只是从天亮等到天黑,凤凯唱没有来,食物倒是送来了,精致的食盒,而且狱卒对顾白徵的态度大不相同,隐隐有一些尊敬。
顾白徵没由来的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又觉得有点失望。
她若是第一天进到监狱,定然会赌气不吃东西,可是她受过前几日的折磨,万万不会浪费这精致的吃食,于是好好地吃了饭,然后坐在地上透过小窗看窗外的天色。
她看着月亮升空,正明,又听到打更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然后,月亮落了下来。
她的失望更胜。这不是晚上了,凤凯唱失约了。
天间隐隐泛起了鱼肚白,顾白徵抱着腿,忽听得门外有响动,沉稳的脚步声,是凤凯唱。
于是她一咕噜躺在地上装睡。
牢门被打开了,凤凯唱似乎走到了她的身前,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弯下腰看到被吃得精光的食盒,轻轻的笑了笑,然后抱起顾白徵放到了一旁的石台上。
这是黎明时分,露重风凉,牢里湿气大。
凤凯唱想了想,脱下记得外袍把顾白徵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他坐在石台边上,坐在顾白徵边上,看顾白徵。
这时候,顾白徵听到了门外似乎有人靠近,低声叫了一声:“殿下——”
凤凯唱似乎有点不悦,他把视线从顾白徵身上收回,看向那人说:“谁让你这样叫的,叫将军便好。”
那人是个尖细的声音,顾白徵判断是一个太监。只是殿下是什么?顾白徵疑惑。
那尖细的声音又说:“时间不早了,这天牢是最过安全的地方了。您一夜未眠,这会子回去打理休息一会吧,白天又是一场恶战。”
凤凯唱疲惫的叹一口气说:“我问两句话就走,你先出去候着吧。”
于是那太监垂首说:“是。”
凤凯唱于是招招手,叫来了狱卒,他问:“她今日过得好吗?”
狱卒回忆了一会说:“挺好的,自您白日来过,看着她心情似乎是好的,仿佛还哼了歌,只是入夜,食盒送来的时候她似乎就不太好了,吃过以后就一直坐着,她——”狱卒比划了一下,告诉凤凯唱顾白徵其实是装睡。
凤凯唱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又示意狱卒不要让顾白徵知道他知道这件事。
于是他俯下身子,在顾白徵盖满头发的耳边低声说了声对不起,便起身离开了。
凤凯唱离开后,顾白徵松一口气,回味着刚才凤凯唱的一举一动,于是安然入睡了。
醒来的时候居然见着凤凯唱,眯着眼睛瞧了瞧窗外,日上三竿。
她揉揉眼睛看着凤凯唱脚边的食盒说:“你来了。”
凤凯唱说:“起来吃饭吧。”说着竟亲自给顾白徵布菜。吓得牢外的太监连忙屁滚尿流的进来收拾。
毕竟凤凯唱拿东西磕磕碰碰的,好不利落。
顾白徵伸个懒腰说:“还是我来吧。”
凤凯唱执拗说:“我总归是要做事情的,不然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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