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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帝为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一公子
物极必反,奇药也能转为毒药,在民间广为流传的各种迷药、致幻丸、止疼散……大多是由这味花入药制成,如此便有专人拿这种花养来害人。





与帝为夫 066对不起,我杀了你
顾沉秋脸色沉了下来,狭长的丽目中眼波如刀,杀意一闪,在幼白脸上平拖而过,“仕佃,果然是身处山中不知年月,山下过多奇人呢。”
姚仕佃短短几日两颊削瘦了许多,脸色微白,他望着幼白,神情多了些沉郁,多了些忧伤和茫然,“是有些年头没见过这样的人物了……”
幼白早已转过身面向底下的花海,似喃喃自语:“美则美矣……可惜了。”
几乎在他话落,平静的花海爆发出一重一重的火光,然后便是滔天的热浪翻腾……
“怎么回事……”
“不好,有人放火!”
“来人啊,救火!”
……
柳浅霈等人惶急忙活的冲向了花海,可是加了料的花海越烧越旺,火势不可挡。
游书、唐宕和庞仲子衣衫颇乱的从不同的方向聚拢过来,在幼白与顾家人周旋的这段时间,他们就潜入花丛中折腾了着,烧了这个地方是安宁来山庄第二天就下的命令。
“格老子的差点中招了!”
庞仲子脸红脖子粗,大声囔囔着,一边扯着越拉越歪的衣领子,隐约可见手臂脖颈都有些划伤。
“这迷香还真厉害,要不是事先服了清心丸……”唐宕俊朗的脸也染上薄红,发际一圈汗,气息还有些凌乱。
唯一看起来比较顺畅的游书却没什么心思,他疾步飞纵,第一个赶到顾沉秋面前,“顾沉秋,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了整个山庄,而风州刺史三日前就被革职查办了。”
顾沉秋显然是没预料到这骤然翻转的情况,稍过即明白了一切早已就是安宁设的局,试想以她的手段如何会坐以待毙,查案后背不晓得搞了多少动作要掀了顾里山庄……
“果然是鼎鼎大名的安城主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全锅端,顾沉秋暗恨自己大意,却也不至于太慌,她甚至笑了,“你们的郡主实在太大胆了,有时候是要吃苦头的。”
游书脸色顿时铁青,这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内,唯独安宁她自己,竟然出了意外,到现在都没见人,他隐忍急躁,“安郡主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动了她有什么后果,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动了她,我当然是怕怕的……”顾沉秋阴阳怪气的话没说完,她身边的姚仕佃突然栽倒过来,她神色一变,双手去接——变故就在瞬间!
嗤的一声利刃狠狠扎入心口,握刀的手瘦的皮包骨,发白的指骨很快被鲜血染红,顾沉秋一瞬懵,愣愣的低头看向自己的心,被一刀捅破了吗?
姚仕佃左手颤抖的摸向她那张绝色的脸,动了动唇,声音却发不出了。
他想说什么呢……对不起,我杀了你?还是告诉她,他这二十年无一日不在想,怎么杀了她,然后……
两人同时摔到地上,顾沉秋面容扭曲,痛苦而无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姚仕佃缓缓的松开了手,任由自己跌坐在地,平静的神色如暴风雨来临前。
众人看着这场面,面面相觑。
幼白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头,才走了几步蹲在顾沉秋身侧,他查看了一番,低声道:“救不活了。”
顾沉秋像是等待完审判一样,不在挣扎了,恍惚间有什么从眼睛里涌出来,她望着天,树林密密切切的遮挡,她竟看不见天空的颜色,而眼前最后的那种浓重的黑好像是她一生的颜色。
连空气都是血腥伴着烧焦的味道,她不甘而绝望的闭上了眼。
“她就要死了?”
疑惑而不相信的语气,不知何时俯下身子来的顾凤斓,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沉秋的脸,话却是问幼白,“她……真的没救?”
幼白静静的点了点头。
“呵……也好,欺世盗名这么久,活该最后落得这样,背叛的滋味你终于也知道了。”顾凤斓再三确认之后,手指僵硬的摸上去,合上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看什么呢,谁也不会救你……”
在这僵持诡异的气氛中,还是游书有些不安的走动了两步,看看杀了人又一副如丧考妣的姚仕佃,又看看面色变态的平静的顾凤斓,问:“安郡主在哪?”
没人回答他。
这时从小树林传来一阵整齐的步伐,风州守卫营的军队出动围山,姗姗来迟的游画一脸的黑:“你们动作怎么这么慢,等的天都黑了。”
“找到安宁了吗?”唐宕忙逮着她问。
“什么?”游画前天大半夜的领了个下山的任务,根本不知道安宁不见了。
“这下糟了,老大不会出什么事吧。”
“胖子你给我闭嘴!”游书斯文尽失的骂道。
“到底怎么回事,安宁呢?”
还在状况外的游画不解。
“安宁都失踪一天一夜了……”唐宕着急的直搓手。
“现在还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去找人要紧……”庞仲子甩手打断他。
几人凑一块还是头回这样没条理,大抵是没了安宁这个主心骨,太不适应了。
幼白动了动脚要站起来,偏一时没察脚下,不太协调的肢体没听使唤的晃动着朝地上栽了去。
“你……”顾凤斓冷不防看他扑过来,吓了一跳,身子朝后闪躲,两人挨得极近的打了个照面。
幼白习惯性的去看对方的眼睛,之前被他抛下的关于顾笙华明明在又不见了的那点想不通的怪异感觉,终于浮现到了可以触摸的意识里!
“你是顾笙华?!”




与帝为夫 067你这双眼睛还是不要了
顾凤斓立马转过眼睛,不让他窥视,身子利索的爬起来,“胡说八道……我是顾凤斓!”
“我梦见很多陌生的人……很奇怪的场景,梦里很害怕,也很痛苦……我……我梦见……有人在惨叫,有血,很多很多的血,弄脏了我的衣服……然后,我开始尖叫,尖叫……然后就醒了。”
幼白对着她的背一字不落的复述,顾凤斓果然受不了的双手抱头。
“很大的屋子,上了锁的门……”幼白立刻反应过来朝游书等人喊道,“山庄里哪有有很大的屋子并且上了锁的,安宁就在那。”
游书也极快回想起来了什么,身子一纵就飞掠而走,唐宕想也不想就跟上去。
游画和庞仲子两都愣了下,看向幼白,目光各有各的复杂。
“幼白,你真的也是安姓吗?”游画脱口而出的疑惑,是压在心底很久了。
幼白看她,眼睛微涩,他不自觉的眨了眨,刚想凝眸去看对方的眼睛,游画却悄然垂下眼皮,不与他对视。
“哎,游画我们快去找人要紧……”庞仲子跳起来扯了把游画,他努力想像平常一样嬉笑怒骂,“这师爷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脑子还算好使,不过这天底下多奇人嘛……”
“不是说高手在民间,咱们也有幸遇上一个罢了。”
幼白在原地也呆愣了下,脑子里所有的东西串在一起,他顿了顿,才轻轻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国姓,我哪里高攀的上……”
生硬的把游画拉走的庞仲子在离开前回头看了眼身后,早有士兵将顾家人全部抓起来带走,瞬间空下来的地方就只有慢吞吞的爬起身的幼白。
那瘦而弱小的背影落在他眼里,他常年习惯性嬉笑的脸上所有情绪退了个干净,只余苍白,幼白,安幼白——
百家姓所有姓氏任你选,为何偏偏还是冠上安字呢。
………………………………
手脚不能动,能听到声音,有人在走动,肢体好像不在是自己,是什么药能这样无声无息的入侵,又能保持这么久药效?看来,以后还真应该好好学学药理了。
安宁醒来以后就是这种情况,想到之前发生过什么,她倒一点不担心了,一切都会结束,很快。
有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安郡主,你该醒了吧?”
睁开眼就看见有个人凑近她,手里拿着油灯,火光映的她的脸,像极了话本里的女鬼。
貌美,苍白,诡异。
安宁稍稍适应灰暗视线,才眯眼,看着她,有点疑惑,她明明是在顾凤斓手里被算计的,怎么醒来却是顾笙华。
显然,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顾凤斓。
“你是不是很惊讶?“顾笙华扬起一抹天真的笑,那样子还如少女无暇,”你说你是为了什么呢?眼睛里只有案子,一点蛛丝马迹都能看出些什么来,所以,我很讨厌你的眼睛,那么锐利那么冷的眼神,我想了想,你这双眼睛还是不要了。”
安宁是受过训练的,一般的药物对她并无作用,而这次中了招,显然是顾里山庄秘制的药不辱没盛名。
她听着眼前的家伙自说自话,集中精神恢复自己的内息,从一点开始运力,手指,手掌,手臂……
顾笙华没有注意到,她笑的开心,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我很少动手的,太脏了,但是我是真的很想把你这双眼睛拿掉……正好你的命又值钱,你猜猜,有人花了多少钱要你的命?”
安宁僵木的身子更冷了,她很想当做没听见,可惜,有点恨自己此刻耳力清明。




与帝为夫 068我没有不愿意做的事
安宁冷眼看着顾笙华诡异又天真的笑容,心中终生些许疑惑,她突然想起了幼白,如果是那家伙,一定能将对方催眠……这样想着,冰凉的身体不再麻木,她的手指终于能动了!
“哎,我忘了你现在还说不了话,舌头都是麻吧?我们顾家的药可是万金难求……”顾笙华灼灼的看着她,开心的笑着。
安宁暗自冷笑,却装作认真听她说话的样子,大抵是她的注意力让顾笙华很满意,并对顾家的秘药太过放心,根本没有察觉安宁正在慢慢恢复,也未发现安宁能动的手指悄无声息的狠狠掐着自己的腰侧软肉,用尽力气摆脱药效。
可是顾笙华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她边说着放下了油灯,打开了脚边的一个木制小盒,拿出了一套精致的金针!
有长有短,有粗有细,金针在灯光下不时地泛着光,顾笙华欣喜开怀的对安宁道:“这就是他们做梦都在肖想的‘妙手回春’十二金针。”
身体的麻木感消退的同时腰间被自己掐出来的刺疼感猝尔袭来,安宁不自禁的蹙了下眉头。
顾笙华大概误解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异色,笑了笑:“外人都以为这套针有什么神奇,真是愚蠢,白白被那女人耍着玩,真正的秘密……”
那女人……是说顾沉秋?安宁知道顾家母女间关系凉薄,只是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身体已重新在自己的控制下了,纵然功力尽无,她也有自信能化险为夷。
“时间不早了,就不跟你说了,”顾笙华讲到关键处又叹了口气,“待会儿我会用针灸封住你的心脉,然后把你眼睛挖出来,再把针都拔了,你不会很快就死,不过活着受罪罢了。”
安宁表情冷极了,她紧紧的盯着那拿着针靠过来的手,正想在对方扎她那瞬来个绝地反击。
顾笙华却停住了,她乌亮眼瞳突然收缩,浑身的气息也瞬间变了,冰刺般阴冷,脸上也笼着沉沉的死气,她粲然而冷笑:“竟然能找到这来……”
安宁微震,耳边一声巨响,从外而锁着的大门第一次被人粗鲁的撞开,砸到墙面上嘎吱作响。
游书和唐宕是同时冲进来的,两人配合极好,一左一后分散开,游书锁定顾笙华,大声道:“顾凤斓,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主动投案争取从轻发落。”
唐宕则目光切切的看向安宁,眼里盛满真挚的担忧、庆幸、喜悦,安宁心中一松,紧绷的身体轻轻放松,任由自己躺在地上。
顾凤斓冷冷的嗤笑一声,她手里捻着金针有锋利的光在闪烁,她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柔美,生生硬硬:“杀人实在太容易了,可以寸寸刀刀、鲜血淋漓,可以简单粗暴、活活窒息,也可以无声无息、无痕无迹……”
顾琳月和顾茹珊的死法……她这是变相的承认杀人?
“你们要不要试试?”顾凤斓的面容扭曲起来,看向安宁的目光带着说不出的尖锐。
“等等!”唐宕大叫一声,到底是怕她真的伤到了安宁,这时候关心则乱,他豁出去的喊道:“我试,拿我先试……你不是想扎人吗,来,我给你扎。”
他大步走过来,嘴里还说着:“听说寸心毒是你们祖先研制的,那就用你们老本家的东西来试好了……”
顾凤斓愣了一下,看着唐宕无所畏惧的挑衅模样,神色竟有一瞬间的动摇,然而立马生出更大的一股嫉毒怨恨,她咯咯的笑了,牙齿咬的吱吱响。
安宁这才真正的感觉到了阴寒的杀意从对方身上迸发出来,这唐宕还是真的激怒了她了。
“想试试寸心毒是吧。”顾凤斓手里的针尖还是对准着安宁脖劲处,挨得很近的距离,另一只手却抬起,甩出一根极粗的金针,不偏不倚的射向唐宕的脚,逼得他停步,“那根针就是浸在寸心毒汁中磨成的。”
气氛顿时僵持,原来顾凤斓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唐宕看着脚边的金针,一时僵住了,他咬牙切齿的瞪顾凤斓:“如果我扎自己,你是不是就放了她?”
“要看你敢不敢扎了,”顾凤斓虽然早已理智尽失,可不代表她傻,“怎么,不愿意了?你们男人呵……“
“有什么不敢的!”唐宕弯身拾起金针,特制的针身,一半金质,一半染了墨汁一样的颜色,“为了她,我没有不愿意做的事。”
针头对准自己胸腹,毫不留情的扎下去——
几乎在顾凤斓惊愣的同时,安宁动了,她突然猛地擒住顾凤斓的手腕,抬脚全力一踹,正中她肚子。
顾凤斓吃痛,倒向一边。




与帝为夫 069梦里的小崽子
安宁早已算准,在顾凤斓倒地时就地一个翻滚,扑到她身边,屈臂锁喉,将她压在地上。
顾凤斓瞠目欲裂,“不可能……”
安宁给了她一个冰凉的笑,哑着嗓子说:“幸好你废话多。”
若非她废话一大堆,安宁还真等不到反击。
“安宁……你没事吧?”早趁着顾凤斓没察觉就来到对方背后的游书忙俯身靠过来。
他其实在唐宕吸引顾凤斓注意力时就准备偷袭的,这会儿松了口气,探手要封住顾凤斓穴道,好让安宁起身——谁知这时,突然生变。
疯狂的人总是比常人可怕,因为他们不怕死,不知畏惧,顾凤斓猛的使出全身气力一挣,本来一番动作下来有点手脚疲软的安宁没压死,被她挣开,她下意识朝一仰躲开,可不料顾凤斓双手一拢就要抱住她。
紧急关头,游书伸出的手化为一掌,夹着劲风打向安宁肩胛,瞬即把人打飞出去,远远的翻滚了三五下才停下来。
落空的顾凤斓一甩手就飞出两个金针直射向空门大开的游书,后者似已料到不退反进,腾地飞起落在她后背,袖中的一把玉扇子飞出去一圈又落回他手中。
唰一声合上羽扇,他站直身子,手中的白色扇面极快的淌下一滴血,落地无声。
顾凤斓脖颈上一圈血痕,她极缓的倒下,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嘶声笑起来,凸出来的眼珠转了转,在倒在几步外的无声无息的唐宕身上看了一眼,又艰难的转到极致看向更远处的安宁,她不顾喉咙咕噜咕噜冒出血:“无声无息……无痕无迹……哈哈哈,你、你们都得死……”
安宁刚想撑着地面起身,胸口一阵刺痛,她惊讶的低头,一根如牛毛细小的金针不偏不倚的扎在左胸处——她竟不知何时被扎中的。
“安宁!安宁……”
游书惊呼两声,想走过去,却一个腿软差点栽倒。
*********
这一次安宁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大院子里,依稀是小时候住的地方,院子在山脚边,有漫山遍野的杏花,开到繁盛时候,仿佛把天地都遮盖了似的,园子周围绕着一弯很浅的小溪,流水人家,宁静安好。
院后还有菜园子,有葡萄架,有如水的月色,层层叠叠的村里的梯田。
还有……小崽子。
那个她捡来的小崽子,总是躲在菜园子里,偷吃东西……太久没有想起的那些年,在梦里开出了花儿,安宁肆意的笑出声来,她想等杏花村的花都开满了,她还要带着那小崽子一起去看看。
可她知道那小崽子定是不愿意的,漫山遍野的花都不及他窝在菜地里挖出个番薯,或是摘下那爬上篱笆的丝瓜儿……
梦中无日月,醒来已经年。
等安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黄昏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外面昏黄的天光,好一会儿,才觉察出来时间,只觉得一梦一醒间,那梦里年华恍如昨日。
回不去的童年,埋在了心底最深处。
她坐了会儿,头才不涨痛了,却仍旧有些空白。
有人轻手轻脚推门进来,见她醒了,才‘呀’了一声,道:“安宁,你醒了?”
庞仲子这样正经的喊她,安宁默了。
“你都睡两天了。”庞仲子进来,将托盘放下,里头搁着熬好的汤药,还有几样可口开胃的饭菜。
安宁有片刻的晃神,失去意识前,她记得……
“唐、唐宕他……”




与帝为夫 070无才无德无貌无功
“老大……嘿嘿,我就知道你醒来一定会找我!”大开的门后探出一个脑袋,唐宕那笑的大门牙都露出来的傻样瞬间落入房中人眼中。
“……”庞仲子。
“……”安宁。
唐宕活蹦乱跳的进来,嘻嘻笑:“老大,没想到吧,我一点事儿也没有。”
“这小子鬼精着,你们都着了他的道了。”
庞仲子见不到这人嘚瑟,忙跟安宁解释起来。
唐宕玩了一手障眼法,那金针他根本没扎到身上,他往身上狠狠一扎时,已经在掌心对调了金针针尖。
他佯装中针倒地,不防备,那金针在没扎破肌肤的情况下也能把他药晕了,可见其厉害。
“真幸亏这小子还有点脑子,啧啧……”庞仲子掩不住的嫌弃之色,眼里满是真真实实的笑意。
安宁看着唐宕乐呵的模样,终究软了神情,对着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唐宕立马两眼发亮,合不拢嘴的笑出声来,“老大,你可算笑了,都多少年没见过你这样笑了……”
“没出息!”庞仲子照着他脑袋盖了一巴掌,也大笑起来。
气氛十分的热闹、欢乐,庞仲子和唐宕那一胖一矮互相不待见,时时闹腾的场景,熟悉而恍惚,安宁有片刻的愣神。
“三胖……”
“格老子的死二蛋……”
“老大,老大……”
现实的吵闹夹杂着几声稚嫩的呼喊,好像从久远的地方传来。这分明也是她童年里的记忆,唐宕、庞仲子他们更是伴随她时间最长的伙伴,她的梦里……却遗漏了?
难道是——失去了的才念念不忘吗?
安宁脸色渐渐发白,垂下的眼里满是茫然。
闹了大半天的庞仲子和唐宕终于停下来,然后他们发现安宁已醒过来有一会儿了,竟然还呆坐在床上?!
两人都有些奇怪,“老大?”唐宕试探的叫道。
庞仲子也深深皱眉,“老大,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安宁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我气血通畅,毫无不适。”
唐宕奇道:“那你为何不说话?”
安宁抿了抿唇,再过了好一会儿,问道:“是谁帮我解了体内剧毒?”
唐宕和庞仲子皆是一惊。
庞仲子脸色有些变,“你中毒了?而且还被解了?”
安宁点头,“顾凤斓扎了我一针,我记得很清楚气血翻涌、四肢麻痹,那是剧毒入体……”
虽然她很快就失去意识,可自己究竟中毒没有却很确定。
“你真的中毒了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唐宕恍似想起了,狠拍了下自己脑门,“原来他是……”
庞仲子脸色大变,他飞快道:“是游书……是他给你吸毒了!”
唐宕的话被他截断在嗓子眼,他瞪圆了眼睛,刚要再说话就被庞仲子踩了一脚。
游书是个人才,安宁是知道的,文韬武略,又通医理,若是他为自己解毒确有可能。
安宁想着,微微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作痛的脑袋,也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不疑有他,说道:“去把游书叫来,我有话问他,还有,顾里山庄的事情……”
“老大,你就安心休息吧,事情我们会办好的……我马上去叫游书,马上去……”庞仲子一把抓过唐宕,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着急忙慌的把人拖出去。
出了门,庞仲子直接把人拖到院角,四下无人。
两人四目相瞪,唐宕一字一字道:“我以唐家八辈祖宗为赌,赌我看见的是安幼白为安宁吸的毒!不管是什么毒,绝无可能短短时间里被化的一干二净……”
绝无可能四个字他咬字极重。
两日前在书楼,他是晕了,但是醒来的也很快,而那时——
游书抱着安宁不住地喊她的名字,旁边围着庞仲子游画,他因为脑袋还不灵清所以没察觉过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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