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与帝为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一公子
而前头走着的安宁也是一副见惯了的神情。
幸好他也是个宠辱不惊的性子,不然一进城就被安宁单独带来齐王府,这等荣幸大事搁在唐宕身上,那准是要跳起来的。
走了大半天才在一座殿前停了,有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等在那,见到他们,立马笑着迎接,瘦瘦小小的,看着却是机灵活泼。
“郡主,王爷有令,让您来招待客人。”
安宁背手在殿门前站了站,她一进城就接到齐王诏令,直接从东城门来的齐王府,这在以往进出南一城还是头一回。
“都来了哪些人?”
“卜知楼的公孙先生,巡抚府衙大捕头王骞孜,赵府二公子赵赫敏,李家大小姐李偲。”
卜知楼,又称不知楼,据传楼中藏书无数,世间之事、各自辛秘无所不知,而这位公孙老先生是卜知楼的掌柜,至于是不是最大的老板,还有待考证。
提起公孙,就不得不联想起南东先生,两人并称花阗国南北双柱,南东先生因与先皇为同窗知己而身份非常,后又任仁德陛下幼时启蒙之师倍显尊贵,花甲之年桃李满天下,实为花阗国一奇人。
如此可知,这能与南东齐名的公孙先生,必定有过人之处,他那能‘未卜先知’的卜术,已在市井之间传成了奇迹。
再说这第二位巡抚衙门的捕头,不显山不露水的名头,可王骞孜这三个字还是挺唬人的,他有个名号,是为‘捕神’,一听这大名就知道他的厉害,但凡通缉要犯,没有他捉不到的人。
他曾经追捕一个侠客,那人是江湖中人武功极好,又善隐藏,王骞孜为了抓他整整两百多天不停歇,走哪追哪,最后逼的那人自首结案。
四大家族最后两家便是赵李,这赵二公子和李大小姐分别是两家家主,两人都以商为道,不过一个是经营茶米油盐,一个是经营织锦布罗、胭脂水粉,这两人旁的不说,都有个过人之处,长袖善舞,人缘绝佳,两家的人脉遍布全国,真真也是顶尖儿的人物。
只不过,坊间有说两家交好,世代姻亲,也有说自四十年前两家交恶,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这四位也是南一城乃至整个岭南赫赫有名的人物,尤其公孙先生这等声名显赫之辈,他们竟齐集一堂。
不用猜也晓得一定是发生了不太小的事情。宋家牵头的商宴和齐王寿宴距离今日还有四十一天……因着宋季北和叶希荣的死,安宁这段时间一度在追查有间客栈……又因之前从顾里山庄得到了提示,顺藤摸瓜找上了宋家老大宋伯东,她特地在丰都郡堵截这人,却几次三番落了空。
心中早已了然那些错综复杂的事情背后条条框框的联系,却苦于没有真凭实据,没有她能打破僵局的制胜点,反而一再的被动而处。
“等会进去了里面,我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只要知道三件事。”安宁挥退传话的丫鬟,终于对幼白开了金口,要知道,两人自上次遇险后可是一个半月未曾见面,今日再见也不曾说过话。
幼白不自觉的笑笑,那双会笑的眼睛也忽闪忽闪的看着她,“只三件?”
安宁明眸微敛,勾唇道,“没那么简单,他们可都是成了精的人。”





与帝为夫 088如你这身骨
幼白跟着安宁进来,像个称职的小厮一样,站在她座位旁,借着众人齐齐打量安宁的时机,一扫眼把堂中四位人物看了个遍。
右边连座两人,一位是长袍宽袖、面目俊秀,文质彬彬的赵二公子赵赫敏,一位是黑锦袍身量颀长,面色偏黑、五官普通,双目有神的神捕王骞孜。
左边座上两人一老一少,老者面黄须白,微阂双目,好似垂朽老矣,黯淡无光,而挨着他的女子却大大不同,是个如明珠美玉般的年轻美人。
最先打破气氛的是赵赫敏,他看着安宁爽快而笑,口称:“久仰城主大人之名……”
安宁一手搭在桌面,一手拢在膝上,坐姿端正,气闲神定道:“赵公子才色风流,尤善辞色,却是耳闻不久。”
赵赫敏被呛了一口,只当她是夸赞,继续满面春风的笑。
“安大人,我等在齐王府久候多时,为何还不见王爷出来?”王骞孜不来赵赫敏那套彬彬有礼,一开口就是直捣黄龙,神态恭敬,语气颇正。
他是四人中最早到齐王府的,而他所为之事,也很简单,与今日游书等人查的案子同一桩,王家当铺就是他家,王夏氏是他老爹的第九房妾室,虽说他是让人闻之胆寒的神捕,可也难防家贼盗取传家之物,传扬开了,他不说多气愤,这事总归有些打脸倒是真。
安宁未作回答,赵赫敏接了过去,“王捕头,这大半日都等了,也不差一时,既然这城主大人出来了,不妨先让赵某问问正事。”
随即赵赫敏就道出他所谓的正事。
赵家是南一城最大的米粮商铺,他家的米库就有十七个,而这接连一个月,赵家米铺的七八个掌柜都先后得了怪病猝死,他花重金请人看诊过,却多查不出个所以然。
本来这还不算稀奇大事,怪就怪在,出事的不止他赵家。
“大人,这李家胭脂铺、成衣铺……多个店面掌柜也是一样的得病猝死……”
“别把我李家铺子的事和你们赵家牵一块去。”
李家大小姐李偲冷不丁的打断他娓娓不断的讲诉,面色不喜不恼,声音却含冷讽,“不过是时间上凑巧,死法却是各自存异,偏有人一言概之,混人视听,安大人,你且不能姑息。”
安宁闻言,仔细看了两人一眼,心下揣度,难道他们两家是真的势如水火,彼此不容?
一时殿内有点安静,这几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赵李两家之事,彼此定然都已知晓,王骞孜是为了追查自家的被盗家传玉鼎,而一直老态龙钟的公孙好像不闻外事眯着眼打盹。
安宁动了动手指,连敲了三下桌面。
立在一旁还在想着什么走神的幼白听见动静,回神了,他先是一本正经的微笑着,然后才走出去。
他这一动,大伙儿都看向他,站定在右边座前,幼白礼貌道:“王神捕,王家丢的东西一定要找回来吗?比人命案子也重要?”
王骞孜沉了眉,略作思虑,才道:“死物怎抵得上活人,不过东西到底是我王家家传的,落在别人手里头,他日也是没脸见列祖列宗。”
幼白笑了,果然是个坦荡君子,真性情真豪杰。
“如此,可否允我家大人三日之期,替你追回失物?”
王骞孜一愣,看了眼他,又瞅向安宁,后者那淡然从容的样子好像没有反驳,他忍不住问道:“此话当真?”
“大家应该都知道,安大人言必践行必果,何曾欺人?”幼白干干脆脆的嗓音在殿内回响了个来回,他脚步一转又来到赵赫敏跟前。
赵赫敏早就满眼新奇的盯着他,两人一对上眼,幼白眸光一闪,那卧蚕含笑眼好似荡出水波花漾,赵赫敏心神一晃,只觉得呼吸都轻了……再一晃眼,眼前人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赵李两家的案子可以并案而查,还请赵二公子和李大小姐今日落日之前将所有死者的尸体送至巡抚衙门。”
赵赫敏很想擦擦眼睛,自己是眼花了还是眼花了,怎么都看不清眼前人的眼睛了,他使劲的瞪大眼睛,幼白却已经转了身。
“公孙前辈,您老还困吗?”
一直眼睛半睁半闭的公孙先生终于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什么。
幼白不知不觉的啊了一声,凑近点,再次询问:“前辈,您要不……”
“如你这身骨,百病缠身,不如早死。”
突然提起的嗓门如惊雷霹雳,公孙先生的一嗓子,震得安宁手中的茶杯都叮当作响,在座几人也都吓了一跳。
不自觉的捏紧了杯身,却忘了拇指还按压着杯盖,发出一声刺耳摩擦声,安宁沉着脸,就着杯沿喝了一口凉茶。
“咳……”幼白咳了一声,立在腿侧的两手无意识的收拢,他极认真的回视公孙先生,声音依旧带着未成熟的嚅音,“前辈能未卜先知,令人钦佩。”
“只是,前辈不该直言生死,纵你堪破未来,人生无常,变化转瞬,又如何能笃定生死之期?”
说完,他歉然躬身,再站直,“恕晚辈直言,纵是百鬼缠身、阎王索命亦不敢轻言弃生。”
公孙先生哼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再度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什么。
挨着最近的李偲听得模糊,她本是双目莹莹的看着幼白,隐约却被‘天生反骨’‘不见皮相……’‘罕见骨相……’等字眼震惊了,她的目光太过惊异古怪,幼白眉头浅浅的纠了起来,他压下心思转过去,老牛慢车一样走回安宁身边。
“大家还有什么事要等王爷出来就在这继续等。”
安宁搁下茶杯,站起来,如来时一样,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好像她就是进来兜一圈的。
幼白自然慢慢吞吞的跟上她。
公孙先生老眼无神的打了个哈欠,竟起身也要离开。
很快,王骞孜追出去了,李偲和赵赫敏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安大人,属下还有事情请教。”王骞孜在长廊处追上安宁。
两人对面而立,有风卷起彼此的衣角,皆有一股凛然之气。
或许,他们是有些相像的,比如执着、坚毅……幼白远远的看着,然后默默的转身从另一条道走。
没多久在一处僻静的岔路口他就等到了寻着他而来的人。
“公孙先生。”幼白恭恭敬敬的拘礼,面容虔诚,眼光澄净,这一刻,他似洗尽铅华徒留一副干净的身骨。
“谁教你这样做的?”
幼白默了片刻,忽而露齿一笑,真正如孩子般的傻笑,直看的公孙先生翻白眼,他像被刺激一样,跳开两步,“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师父说,见着你就得这样……”幼白摸了摸鼻子,他还有点窘,“算起来,也该叫您一声师兄。”
“哼……”公孙鼻孔出气,一点不给面子道,“老夫当不起,你还是省了,年龄差太多,听着别扭,你也不怕折寿。”
听着这样埋怨的话,幼白摸了摸头,喃喃道:“师父她老人家……常提起你,她一直很想你。”
“……”公孙先生。
果然,这家伙就是有让人无语愕噎的本事。
**********************************************************************************************************




与帝为夫 089为了找人而找茬
幼白站在一家挂着红艳艳绸缎,红牌匾刻金字的媒人馆大门口,微微仰着头,“就是这家?”
“这家是最大的。”庞仲子站在他身后,看着幼白穿着不合身的宽大锦服,习惯性垂头思考,哪里有点公子哥的样子。
“幼白,我们不是找人,而是找茬。”庞仲子提醒道,幼白迈步进去的脚下顿了顿,“咳,我知道。”
为了找人而找茬。
大门一进去幼白就差点被晃了眼,满目金碧辉煌,底下一大堂,两边两道扶梯,直上二楼,站在大堂中间抬眼望上去,可以直接看到房梁顶的雕画。
“公子,是要娶妻还是纳妾?”
幼白正在仰头打量,身前突然有人迎了上来询问,不等他有反应,那女子接着道,“纳彩、问名、纳吉、请期、迎亲六礼,聘书、礼书、迎书……我们全部都可以替公子办妥,公子只消等着洞房花烛夜即可……”
“这么好?”幼白眨了眨眼,那女子连连点头,“我们是全城最好的媒人馆,媒婆都是最有经验的,保准能替公子配到一个如意娇妻。”
“如果我要纳妾呢?”
“那我们也一定能替公子挑上一个最称心意的,保准被其他媒人馆介绍的正妻还要好。”
“哦,那的确是好,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全城所有适婚年龄女子的画像?”
“这个,不能说是全部。”那女子停顿了一下,又连着点头道,“不过肯定是全城最齐全的。”
“那好,给我拿来。”
那女子愣了愣,“公子可有心仪对象,或是想找的类型,或者我可以带公子和我们的媒婆聊聊。”
“我要画像,全部的画像。”幼白带着浅笑又说了一遍,那女子显然是个新人,立马有点招架不住了,求救地看了他身后的庞仲子一眼,实在没遇到过这样的客人,接着又回头叫过一个年龄较长的女子,“阿温,这位公子说要全部的画像,我……”
唤作阿温的女子走过来,本来笑颜盈盈却在看见庞仲子时,蓦然僵住,随即道:“庞大哥,你怎么会来媒人馆?”
庞仲子看见她也是有些惊讶的,“我是来……咳,替人看画像的。”
阿温脸色稍霁,温柔的冲他笑了,“是这位公子要娶妻?”
庞仲子避开对方的眼神,佯装打量四周,敷衍的应道:“嗯,这地方还挺大……”
幼白将两人神情打量了个清楚,略有些明白了,他笑笑,“这位阿温姑娘,我想看全部的画像可以吗?”
阿温本想说不方便全拿给客人看的,可是一看见庞仲子,她自然改了主意,“当然可以,我们二楼有四个房间,所有未婚女子分成四个种类收放其中,你若是要看全部的……”
“我一间间看好了。”幼白及时截住话,迈步就走向二楼,顺便回头朝庞仲子道,“庞大个,你也来一起挑。”
庞仲子心里叫苦不迭,怎么这么巧就遇上了熟人呢,还是个避之不及的。




与帝为夫 090有一种人,他就是天生异禀
幼白应了安宁三日要将王家丢失的东西找回来,这件事本来是游书负责的,其他人辅助,如今走了一趟齐王府,回来安宁就把案子转给幼白了。
“这件案子有什么重大之处?值得你和游书争……”庞仲子一脚踹上实木门,隔了外间的视线,他兜不住心里的疑惑,“你知道,他和我们也相处很多年了,安宁也很信任他。”
幼白走进房间后就在打量,房间通堂透亮,左侧靠墙有一面大屏风,屏风前面是一张大书桌,上面铺着锻子,摆着笔架,有各式大小的毛笔倒挂着,再旁边是一叠一叠的画像册。
右侧则是一面画墙,数十个女子画像,如春花满园,千娇百媚,各有风采。
幼白扫了一圈就收回视线,朝庞仲子摆了摆手,“你去墙面上找,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你知道吧?”
庞仲子堵心的很,却很听话的点头,“穆蓝心的女儿,穆秀秀,可是我们都没见过她长什么样,怎么找?还有,游书和唐宕他们也在找穆秀秀,人家两人都去巡抚衙门找人口登记册……你怎么就跑媒人馆来找人?”
还定了个找茬的任务,最后意外的碰上熟人才能顺利达到目的。
幼白走到房间的内室,里面是一排彩釉大缸,口宽肚大,里面插满了一卷卷的画轴,他随手就抽了一个出来,打开一看,嗯,美人侧卧图,画工极好,人也极美。
“我们要找的女人,二十七八岁,她容貌应属中上,你看见她的第一眼就会认出来了,因为……”幼白放下一卷,又打开新的,他的速度很快,语调却很慢,“她不像女人,像男人。”
“……”庞仲子瞪大眼睛,在一圈如花似玉个个貌美的画像中花了眼,这一听幼白的话,还以为自己耳朵也出了问题,他苦笑不已道,“我喊你一声大爷,能求赐个明白吗。”
幼白不是故意吊着他胃口,只是很多事源于他的推测,他也不能万分肯定,听出庞仲子话音里的真切的意思,他心微微一软,曾几何时,被他欺负的人总是如此退让求软,‘你才是哥,我是幺弟……’‘我喊你一声大爷,行不……’久远的以为忘记的往事,原来一直记着,只是不常想起。
“你还记得穆蓝心的家里都有些什么吗?去查访涉案人的家,好比勘察现场,看似普通寻常的东西,都在向你还原真实的场景,比如主人的习性,院子里有两个石臼,提握处是光滑的,只有常年锻炼臂力的人才会在家里有那种石臼,外形并不大,却很重……穆秀秀的房间就更多可疑点,没有寻常女儿家该有的东西,比如女工,而妆奁里虽然有很多胭脂水粉,却大多没怎么用过,衣柜里的衣服,黑白灰三色为主,极少有艳粉花色……”
幼白说了很多,庞仲子听得渐渐心悦诚服,目露深思,在画墙上扫荡的眼光专注而犀利起来,他是和幼白一同起看过穆蓝心的家,同一件事做下来,获取的信息却相差千万里……他也终于明白了幼白的想法。
穆秀秀身为女子却在二十七八的年纪没有嫁人,这么不同寻常,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而身为她的母亲,穆蓝心如何不会为女儿操心?
南一城的寻常女儿家十三岁就有家里人张罗姻亲之事,而最常用的法子就是去媒人馆,把自家女儿的画像挂上去,若有人要娶妻纳妾寻上媒人馆,看中了自然上门来……
庞仲子深深的佩服,有一种人,他就是天生异禀,绝顶聪慧。
身后安静了会,幼白仍认真看画,也没再注意身后的声音,看一副收一副,等到一排排的大坛子画卷全部被抽出来打开看过,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幼白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下摆,“应该是选错房间了,嗯,一定是。”他回过身,突然奇怪道,“你说我和游书争?”
他好像才接收到某种暗示,兀自失笑,“你想多了……我要破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真相。”
“……”庞仲子讶然,这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人?
果然,幼白很快补充完整,“王家当铺号称花阗第一家,经世百载,必定是见过无数奇珍异宝,想来那家传之宝,一定也是宝中之王……嗯,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宝贝。”
“……”庞仲子。
半响失语,庞仲子在随着他转战第二个房间时,低声说了句:“到底谁想多还不一定,你不争,不代表别人也一样……”
他只这样说了一句,就已经表达了太多。
自从幼白加入他们,这一个团队原本的平衡就瓦解了。
****************
游书是做情报收集工作的,他手里自然有一套人脉,一面在巡抚衙门亲自翻查记名册,一面也广撒网丢出个‘重金悬赏’的消息。
半天时间不到,就有人自动上门找了。
小北巷子一妓馆的龟公,因为天生驼背,被大伙称锅子,人也矮的很,他见到游书也不多话,直接简短地说:“我找到了穆蓝心了,已经让人盯着了。”
“很好,具体什么情况?”游书亲自给他填了茶,推过去,也示意他坐下说话。
这么客气的态度,锅子很识相的笑了,坐下后,很痛快的说出全部的消息。
“王家当铺丢了东西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这种风口浪尖,穆蓝心自然躲起来……”
据他的消息来源,穆蓝心还真是个胆大的,就在南一城躲着,藏身地还是个一般人不会找去的地方。
“她先头就在我家妓馆里包个房间,只不过那鱼龙混杂的地方太乱了,她很快就被人撞见了,然后连夜溜了。”
“现在在哪?”唐宕在锅子说了一大堆后,实在忍不住切断,挑出重点问。
“有间客栈。”
“什么?”唐宕惊声,“南一城也有这家客栈?”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自从上回离开有家客栈,他就记挂上心了,特地查过这个客栈,分栈极多,可是在岭南,在安宁辖区内,都是存在于那些偏僻荒远的地方,大镇大城内是没有的。
锅子斜眼看了他一下,大抵是觉得他问的问题太傻,回答倒是一本正经,“东城家挂着‘运气佳’牌匾的赌坊,前院是赌坊,后院就是有间客栈,西城一家豆腐磨坊,白天卖豆腐,晚上就做着营生,也是有间客栈的小分栈……”
三言两语,他就历数了好几家,好家伙,全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门店。
唐宕感觉被鄙视了,有点受伤的闭嘴了。
“让你的人看紧了,我会马上派人接手。”游书又问了他具体的地方,然后当即就派了人出去,交代完,他才从早已备着的一张银票递给锅子,“这是穆蓝心的消息酬劳,我还想知道穆秀秀的下落。”
“穆秀秀?”
“嗯,她什么情况?”
锅子想起穆秀秀,面色有点复杂,想了一会儿才道:“穆蓝心的这个女儿,二十七岁了,没嫁人,也没人敢娶……”
“说起来,她算得上是南一城一小恶霸,游手好闲的混混,喜欢打架惹事,全靠她妈养着……”
“她不是女的吗?”唐宕问。
“女的就不能吃喝玩乐嫖赌了?”锅子反问。
唐宕竟无法反驳,再度闭嘴。
“赌?你说穆秀秀会赌钱?”游书似乎找到了某个重点。
锅子点头,将穆秀秀如何嗜赌的传闻说了。
虽然知道穆秀秀不是一般的女人,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彪悍如她,还真是少见。




与帝为夫 091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幼白带着庞仲子来到西城白豆腐磨坊天色刚刚擦黑。
他是推测出穆秀秀长得似男人,品行不良,却不想到这女人如此恶霸、荒唐。
混吃等死的她早在半个月前就与穆蓝心彻底闹翻了脸,然后就堕落进了有间客栈,终日与人厮混在西城白豆腐磨坊。
1...1617181920...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