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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帝为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一公子
何华司倏尔抬头,猛然间身手如电,侧身就用胳膊压住了他的脖子,“砰”一声就将柳浅霈压在了树干上!
柳浅霈微愣,随即没什么好脸色,冷眼看他。
“别逼我,”何华司铁沉的脸色,声音又低又狠,眼里也迸发出极大的恨意,“做人别太过分!!”
柳浅霈看着眼前像被激怒的豹子一样张牙舞爪的人,没说话。
要知道有时候沉默就等于默认,何华司以为他识相了,刚要松手,柳浅霈却开口了,嘴角勾起冷冷的笑,缓缓地说,“做人也别太不识相,如果你再多事……”
他声音一顿。
何华司瞪大眼睛,猛然间就感觉到一股大力朝自己胳膊上袭来。他想反抗,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咔嚓一声,他清楚的听见了自己骨头松动折断的声音。
柳浅霈拧着他胳膊的手青筋直暴,可见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疼的何华司面容扭曲,动弹不得。
距离木屋并不远的树林里发生的事情,与木屋里的一切是一点不相关的。
第三个询问对象顾凤斓,端庄大方,顾里山庄内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多是她在搭理,在顾氏女儿中相貌不是最出色的,手腕却绝对不简单。
安宁没有在让幼白问话,走了正常询问路线。
“顾大小姐,请你讲诉一下昨天案发时间,也就是辰时前后你在做什么?”
顾凤斓未多做思考便开始描述:昨日卯时日出起床梳洗,辰时食时在房内吃早饭,之后便是内院几个管事老奴来找她议事,巳时隅中结束。
安宁听得仔细,微微点头,然后说:“辰时食时,是否有人能证明,你一直留在房中没有外出?”
顾凤斓一怔,默了片刻,答:“随侍婢女算吗?”
安宁:“是否有其他人?”
顾凤斓低头想了想,摇头:“没有。”
安宁问完了。
幼白做记录的动作停了下,他道:“你夫君说辰时与你一道在卧房,我需要你现在诚实回答,他是否说谎?”
因为从她进来,幼白就全程沉默坐旁录,此时开口,顾凤斓难免看他一眼。
幼白眨眨眼,笑着补充:“他有没有说谎,安大人已经有定论,而你的话,会成为呈堂供词。”
顾凤斓默了一瞬,望着他的眼睛,平静启唇:“我是一个人在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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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凤斓离开木屋后,安宁没有立马叫下一个人进来。
她瞥了一眼幼白,冷冷清清的嗓音无形中放柔,“说说你的看法。”
幼白一边默写着刚才与顾凤斓的对话,一边点头,“目前看来,顾凤斓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
“事实上,她却是嫌疑犯,需要重点监视。”
安宁听了没什么意外,语气疏淡:“她倒是个聪明人。”
“远不及你。”幼白顺口就接了话,说完,两人都愣了下。
安宁习惯性眯眼,目光清冷、锐利。
幼白已经习惯了,君子坦荡荡的笑笑,化解自己的尴尬,“顾家人里面,未必只有顾凤斓聪明,且看看其他人吧。”





与帝为夫 052可能是我口误
下一个被问话的是顾家二小姐顾茹珊,顾家女儿中容色最出色的一个。
安宁问:“昨日辰时你在做什么?”
“睡觉。”顾茹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似没睡醒,颇恼的语气,“我从来没在巳时前起来过。”
“昨天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没有,”顾茹珊讽刺的笑了声,“我昨儿个睡得香呢。”
安宁不动声色的点了点桌面儿,话锋一转,“你和顾琳月关系如何?”
顾茹珊懒懒的倚着桌椅,柔若无骨般的身子分外撩人,“关系?就那样吧,这年头谁离了谁不能活?”
就那样是……凉薄如斯?
安宁还没问出下一个问题,幼白突然问:“顾琳月死了,你没什么感觉是吗?”
顾茹珊侧头看向他,像是才发现屋里还有个大活人一样,皱眉,缓慢的笑,双目盈满诱惑的光亮望他:“是呢。”
幼白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异常,她说了实话。
哪怕不了解顾琳月这个人,可是看见那样死去的女人,他无法真正漠然以对,现在听见顾茹珊这样回答,一直淡定轻松的心情突然就糟糕了。
“即使她死得很惨,你也不觉得同情?”
“是。”回答的很迅速,神色也坦荡。
“你不怕被我们怀疑成凶手?”
“随你们怎么想,有证据就抓我呀。”顾茹珊甚至挑衅的斜睨安宁一眼,然后又像是疑惑的问幼白,“你不觉得我长得美吗?”
“不觉得。”
“……”顾茹珊。
幼白无视她怒目相向,直接丢出下个问题,“你其实知道谁是凶手?”
顾茹珊真真切切的愣了下,然后撇撇嘴,“谁知道呢。”
寓意不明的回答,使得室内更静寂了。
幼白深深皱了下眉头,然后,极度平缓而迟疑的问:“你有被人强j过?”
“你说什么?”顾茹珊脸色一下子涨红了,她愤而站起来,指着幼白,目光恨怒不堪,“你敢再说一遍!你这个……”
她突然眼睛发红,身子巨大幅度的抖索,似癫似狂,椅子哐当一声往后倒了,震碎了一室风平。
“茹珊!茹珊……”
门突然被人撞开,身材偏胖,相貌平平的青年冲进来,见顾茹珊失控场面,他脸色骤白,飞快的疾扑到她身边,将她摁到怀里,“茹珊你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顾茹珊类似于癫痫发作的症状很快就在他的安抚下平息了。然后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脆弱而柔软的依偎在她的夫君杨灿怀里。
“安大人,你们问话就问话,为何侮辱刺激我娘子?”杨灿很快转过头来,质问安宁,他的神情不见多愤怒,但是那气势一点不比之前的柳浅霈弱。
安宁冷静如旧,目色冷默。
“很抱歉,可能是我口误了。”幼白吐了一口气,隐约有点不忍之色。
可众人心中都明白,是真话,不是口误。
在外头一直密切关注的唐宕、游书等人都觉意外,然后想想又觉得不奇怪。
顾茹珊长得如此绝俗姿容,却嫁于杨灿,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吧,只是这个理由有点让人难以启齿。
杨灿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很快就带着顾茹珊离开了木屋。也因此,对他的问询搁置了。
“老大,顾苼华在闺房避而不出,”唐宕走进来很无奈的说道,“她的婢女拦着不让人进,只说我们要进就找庄主说去。”
顾苼华是整个山庄最娇宠的小姐。唐宕没有硬闯小姐闺房的习惯,毕竟还是有顾忌的。
“现在庄内多少人?“”安宁问。
“顾家八人,顾客管家及管事庄丁六十五人,昨日来庄访客一共两百九十六人。“”
游书温言回答,然后走过来把椅子扶起来,看着安宁,余光却注意着重新提笔默写旁录的幼白。
不止他如此,唐宕也是。
有句话说,没有永远的敌对关系,只有永远的相对关系,两人在没有幼白出现前绝对不会太友好,毕竟,情敌是怎么相看两相厌的。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成为他人眼中忌惮的幼白在纸张上如此写下几行话:
杨灿:外相敦厚,性若狡狐。
…………………………………………………………………………
顾琳月被残忍谋害的案子就这样进入了第三个阶段。
安宁召集众人集议,没有去别的地方,就在案发现场,木屋。
游书首先发言,陈述案情。
死者顾琳月,昨日辰时死亡,脑后受钝器重击,身体多处创伤,致失血过多,具体凶器还未找到。
据现场勘验结果可察,凶手是死者熟悉之人,嫌疑人锁定在顾家人。
据一轮问询结束得以下结论:一,死者夫君何华司知内情而隐瞒不报,对妻子的死愧疚却不意外。
二,柳浅霈在辰时到过案发现场,有重大嫌疑。
三,顾茹珊夫妇与死者有很深的过节。
“以上便是所有的有据可考,有证可佐的案情结论。“”游书说完巡视了一圈众人神色,平缓坐下来。
寻常他做完开场陈述,接下来就是自由汇报和案情分析了,可是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无人开口。
“怎么?”安宁从沉思中抬头,“没人有补充?”




与帝为夫 053怎一酸字了得
有阳光从窗户口投射进来,照亮一地暗沉,也将众人的身形面容映的更加清楚分明。
安宁是正对着窗户口,阳光落在她脸上,那是张年轻而无可挑剔的脸,只是她穿着墨黑紧身衣袍,整个人带着种冷然肃杀的气势。
很多时候,她更像个独立特行的暗夜杀手。
安宁环顾一圈,“难道大家都认为这个案子没有疑点了?”
“为什么说顾凤斓是嫌疑犯?”
接话的还是游书,他那缓和如流水般的声音,十分动听,问这个问题时,他是直接看向侧对面的低着头不知道神游何方的幼白的。
从一开始,他并不看好这个新加入的师爷,队伍的每个人不说在身经百案,也是跟着安宁破获大大小小不可尽数的悬案奇案的,整个南岭地域谁不知他们的名字?
而这个看似年轻懵懂的少年却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夺得了安宁的信任……并以不可阻挡之势成为这个团队的重要分子。
以往问询这种任务都是他和安宁一起做的,要知道锁定嫌疑犯是破案中关键而玄妙的一步。
游书此刻内心是极其复杂的,他再度体会到了唐宕之前的感受,试想他作为一直跟随安宁出外务的人,突然被人占了位,那滋味,怎一酸字了得?
“将她定为嫌疑犯,有两点可察,其一,她在没有充分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坚持自己一个人在卧房,而不去附和柳浅霈的证词,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不去为自己的夫君作伪证?其二,柳浅霈的态度,他在被问到辰时与谁在一起时,很笃定自然的说出顾凤斓的名字,显然他是事先就想好的。”安宁细说推理过程,神色严肃,她没有一对一的看着谁,只是虚望过来的那双眼,深邃漂亮,睫毛浓密,漆黑的瞳仁里仿佛蕴藏着冰冷的光泽,没有任何温度,却又锐利清透,直视人心。
“构说一个谎言,要以十个甚至百个谎言去圆它,以柳浅霈的脑子不该蠢到说一个一击即碎的谎话,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和顾凤斓达成共识相互为对方作不在场证明,可事实上,顾凤斓变卦了,这是柳浅霈没有预料的,”安宁挑眉,似疑似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呢?”
“两种可能,柳浅霈被列入我们嫌疑犯对她是有利的”,唐宕迅速接话,星亮般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安宁,“另一种就是一开始她就打算好了算计柳浅霈。”
侧目回看他,安宁唇边满意的绽开一丝笑。
唐宕瞬间就被点燃了一样,无声傻笑起来。
“蠢二蛋……”庞仲子在旁含糊的咕哝一声,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古怪表情。
窗外透过树缝隐约能看见是碧蓝的天,幼白是被旁边人一敲而醒的。
“你是在睡觉?”
游画不可置信的声音乍响起来。
“唔……”幼白抬手揉了揉眼睛,闷闷的应了一声,“我就打个盹……”
要知道他也是一大早就被人从床上提溜起来的。
游画坐在他对面,木桌不大,因此彼此间的距离也小,她刚刚不经意间分明看见他的眼睛,是浓墨般深邃的瞳色……
先打了个不轻不响的哈欠,幼白抬眸看向游画,那漂亮、明澈、睫毛浓密微卷的眼睛,泛着浅蓝色的波光,他清清嗓子:“喔,这个案子,嗯,我没有什么看法。”
“……”游画。
“……”众人。
“咳……那什么,”庞仲子干咳几声,想要打个圆场,“我倒是有一点看法……”
“你先憋着!”游画却干脆的打断了他,“幼白,你是怎么知道顾茹珊她被人强j过?我可不觉的你是会口误的人,而且当时你分明是故意的!”
游画口气并不多严厉,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那本就幽沉的眼睛更幽沉了,被她那样直直盯着看,有点瘆的慌。
幼白决定以后要避开这个女人的痛脚,短暂的思虑之后,他开口了:
“三点,一,她排斥我,可以说是反感男人,越是引诱男人,越是一种自我厌弃的表现;二,顾琳月死的那样屈辱,她表现出极大的扭曲的快意;三,我只是根据前两点猜测而试探她,谁想到……”
谁想到一针见血,扎到人痛穴了。




与帝为夫 054你怀疑他们夫妇?
幼白的结论说完,众人又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唐宕清清亮亮的声音响起:“你试探顾茹珊是想知道什么?你怀疑他们夫妇?”
问完也不等对方作答,又似恍然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哦对了,我忘了告诉大家,杨灿极度宠爱妻子,这几天早起都会亲自下厨为顾茹珊煮一碗荷花粥,昨日辰时下人们都看见杨灿在厨房。而顾茹珊在房里睡觉也有两名侍女作证。”
也就是说,顾茹珊夫妇不可能是谋害顾琳月的凶手。
他望着幼白,星亮的眼睛里笑意很浓,却全是挑衅。
约莫是他的表情有点嚣张有点嘚瑟,幼白眨眨眼,翘起嘴角也微微笑了。
他是习惯笑的纯良无害的,这会儿偏染上些坏坏的味道,熠熠光辉的浅蓝色瞳仁,瞬间引人沉沦,“你可知荷花粥有何功效?清心宁神,助睡安眠。”
“貌美、家世好,有个极度宠爱她的夫君,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失眠?或者说是寝食难安?”
唐宕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她极有可能事先知道顾琳月会被害?”
幼白笑笑,“不能断定,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她回答问题时没有一句谎言。”
试想顾琳月的死她既不意外,也不同情,除了知情还有别的可能吗?
“凭什么你说没有说谎就没有?”唐宕不认同的质问。
幼白没有说话。
唐宕突然就有点自招难堪的错觉,可是,他不过是表示质疑罢了。
众人听得入神,屋内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讨论案情之外最好不要给我有什么私人情绪。”安宁一语淡淡的打破沉闷的气氛,“山庄内滞留近三百人可不是好事,我们破案时间有限,至多两日,他们定是要闹起来的。”
“我们不是把凶手锁定在顾家自己人吗,那些无关的访客放他们离开便是。”庞仲子肃目敛神,认真说道,“顾沉秋从昨天午时后一直躲在自己院子里,而姚仕佃干脆就病了,这两人也是不正常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那些人闹起来不是要闹着离开,而是把我们赶走。”游书叹声摇头,他的神色隐带无奈,“顾沉秋手里有一套‘妙手回春’,来的人无不是冲这个来的,而顾笙华招夫婿也是一点。她现在躲清净,只是不想应对我们,也可能是没想好怎么应对。”
自己女儿突然被谋杀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又偏偏被安宁这个无案不破的奇人碰上了,顾沉秋心里定然清楚,这案子简直是给安宁送上拿捏住顾里山庄的机会。
本来她们还要为如何能查出洛神花入药作引的事费劲心思,现在呢,借查案之名,彻查整个顾里山庄也是名正言顺。
“你是说那娘们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庞仲子不解。
游书回了他一个优雅的斜眼鄙视。
他们在丰都郡破的案子传的纷纷扬扬,岭南这片地有不知道的?而现在刚破完案就上赶着来参加人家的洛神花会,你当人家没脑子?真以为你来赏花看风景了。
好吧,想通这点,庞仲子摸了摸鼻子,没话了。
“今天集议就到这。”安宁沉吟片刻,吩咐道,“游书继续探查有关顾里山洛神花种植的秘密,暗访庄内访客伪装身份;庞仲子负责山庄众人的安全,不要让他们闲的挑事,如果有人蓄意问起,只说三日内破案;唐宕……”
“我要跟着你!”唐宕大声而飞快的截话,他瞪直眼睛看着她,大有如果不答应我就翻脸,我就闹的趋势。
安宁眉头轻皱,起身朝游画说道,“游画你负责密切监视顾家众人,尤其是嫌疑人顾凤斓和柳浅霈。”
“好了,都各自去吧。”
眼看丢下这句话就要走出木屋的安宁,唐宕不甘心的跳起来,马上追上去,嘴里囔着,“老大,你不会生气了吧……老大,你等等我。”
游书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和游画一道走了。
幼白坐着没动,他是有意等大家离开了再起身,可现在……看着瞪大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的庞仲子,他扯扯嘴角,“你先走吧,我晚点回去。”
庞仲子自然是没先走,他赖定了椅子一样,就坐着不动。
“安大人可没给我布置任务,你要跟我耗着?”幼白尝试着劝说,奈何对方不给面子,他只好如此含蓄的威胁,“违抗她的命令,惩罚怕是不止抄梵文那么简单吧。”
“……”庞仲子很想骂一句‘格老子的’,他默默的站起来,然后背过身去,一步步走的慢而沉,粗壮肥实的身子竟走出一股忧郁深沉飘逸风……
幼白抚了抚额角,暗忖:庞仲子胆大心细果然也不简单,众人中也就他发现了自己……久坐致腿脚麻痹了。




与帝为夫 055夜探香闺
山夜格外静幽,偶有风过,沙沙作响。
唐宕自诩轻功不差,跟在安宁身后大半天,到底有些气不顺。
安宁足尖一点,落在一宽庭后院,看准了一间卧房,回头朝唐宕使个眼色,两人便悄悄缩在了窗下。
这是顾沉秋闺房靠后的窗户,临着一个小花园,生着许多花草藤蔓,两人便隐在花草中,安宁抬手无声的将那窗纸戳了洞偷看,唐宕忙也效仿。
一婢女在靠窗处挑亮了烛灯,轻语:“夫人,现在要歇息吗?”
“不歇,你下去吧。”床幔后传来顾沉秋的声音。
婢女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周遭又是一片沉寂,约莫一盏茶功夫过去,才听见敲门声。
安宁和唐宕齐齐凝目看过去。
门被人推开,又反锁上,一高大俊朗,挺拔身材的男子迈步进来,他似乎情绪不太好,脸色发红,几步进了内室,粗鲁的拉开帷帐,低头看床上之人:“沉秋……”
“怎么是你?”顾沉秋没好气去推他,却被对方顺势抓住了手。
“哼,怎么不是我?”那男人道,“你还指望姚仕佃那病秧子能来安慰你?”
顾沉秋面无表情的道:“别一口一个病秧子,如果不是他,哪里还有你现在这幅模样,你既不感恩他,也不用……”
“又是这些废话。”男人有点恼更有些难耐,顾沉秋就躺在他身下,身上只穿了贴身亵衣,两人悄声说话,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香气迎鼻,诱人风情……他呼吸加重,一下子就堵住了她诱惑的唇……
顾沉秋从来抵抗不了他,软软的喘息,双眼湿漉迷蒙的看着他,“如林……如林……”
里面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激烈,安宁本来是在揣度那唤作‘如林’的男子身份,忽而耳垂被一阵热风烫了下,她敏感的往一旁侧开。
扭头一看,唐宕一脸通红,呼吸粗重的睁着那双星亮眼睛看着自己。
安宁面上一片冰冷,心里却有点懊恼,真不该被这家伙缠着答应了让他跟着。
略作权衡,她动了动唇,无声道:撤离。
然后刚要转身,却倏尔被唐宕抓住了手腕,那滚烫的温度熨帖在冰凉的肌肤上,安宁觉得整条胳膊都僵了,她下意识的甩开束缚,动作不过大了一点,压折一根枯枝,咔哒一声。
屋内男子便敏锐的道:“谁?”
安宁猛地抓过唐宕的肩膀,一跳一跃,悄无声息的迅速穿过花园,离开了。
不多时,回到安宁等人居住的院子,夜风一吹,唐宕觉得胸口滚烫热浪褪去只留一片冰凉,他呼呼喘气,僵硬而尴尬的不敢去看安宁。
“应、应该没被发现吧……我、我不是故意……”
安宁从头到尾就没什么表情,进了院子径直朝自己卧房走,那背影看起来,一如既往的淡漠孤冷。
唐宕一直看着,半天才失望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往自己屋走去,热血少年难免有点冲动,只不过,对象是安宁,连想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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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帝为夫 056来,如此
夜半时分,整个山庄也并没有彻彻底底的沉寂下来,总有那么些人不安分,也有那么几个人睡不着。
当然,还有部分人不能睡。
庞仲子安排了人守夜,自己也担任巡夜的任务,上半夜一直穿梭在整个山庄的大路小路上。
临近子时,他才将一得力下属叫来顶上自己的位置,没多做交代就几个纵跃消失在夜色中。
顾里山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庞仲子一口气没停歇,轻功运用到了极致,在暗夜里悄悄的溜进安宁等人居住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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