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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不,不可能!”钟盈似有些不相信似地极力否认。
马律师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钟小姐,您说不可能,是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还是在质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
“你……”
旁边蒋玉茭见状赶紧拉了她一把,“坐下。”可钟盈完全不听。
”马伯父,我不是要质疑你,可是凭什么一个外人都能有3%,我是他亲生女儿却只有11%。”
“盈盈,坐下!”蒋玉茭似有些忍无可忍,然而钟盈那脾气,一遇到事头上根本压都压不住。
“妈……”
“我叫你坐下,听懂了没有?”蒋玉茭突然大斥一声,其嗓音在气氛很是沉闷的书房里显得尤为清亮,钟盈有时候还是挺杵蒋玉茭的,于是即便一万个不服气,还是闭嘴不再吱声。
“抱歉马律师,盈盈不大懂事,请你务必见谅。”蒋玉茭冲钟盈发完火之后向马律师道歉,态度十分诚恳。
马律师自然不会真的跟钟盈生气,只是继续宣布以下的内容。
“……接下来是关于信托部分,其实这部分内容此前你们也都应该已经了解,但钟老先生在两个月重新进行了调整,加了受益人。”
他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斜对面的粱桢。
粱桢在此坐着,前后也不过十来分钟吧,但整个人的思绪却几乎断了层。
她从未想过钟寿成的遗嘱里会出现自己,包括给她的不动产和一些理财产品,以及那3%的公司股份,
在踏入这间书房之前她想都没想过。
“钟太太,钟老先生两个月前把您跟令公子都加入了家族信托受益人名单,也就是说,您跟令公子都可享受家族信托财产收益以及利益的权利,不过对于您而言其分配规则属于附条件分配,即您必须以钟太太的名义来享受信托收益,也就是说,您必须跟钟先生始终保持夫妻关系,您才能持续享受权益分配。”
言下之意,只要她跟钟聿的婚姻出现任何意外,她就将无法享受钟家家族信托的利益。
“具体条款和细节我稍后会单独跟您解释,有任何不清楚的地方,您也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马律师还怕粱桢听不懂,特意要找时间跟她说一下。
粱桢应了声,抬头刚好撞上钟聿看过来的目光。
此后还有一些细则,马律师也都全部说了一遍,最后一步便是走流程。
洋洋洒洒近百张纸,需要受益人签字,钟盈第一个拉过文件夹在上面胡乱划了几笔,刚才还一脸不服气,此时却纯粹就是生气和不甘心。
她写完之后招呼也没打,拎了包就出了书房,弄得气氛实在有些怪异,最后还是蒋玉茭打了圆场。
马律师可能也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靠四十的人了,尽管工作上能力比较强,但遇到不称心的事,脾气说爆就爆,完全不会给谁面子。
粱桢和钟聿是最后一个签的,因为是夫妻,还需要合签一份豆豆的财产委托书。
“因为令公子年龄尚小,还没成年,所以在此之前他名下所继承的财产暂时由监护人代为保管,这点需要跟你们讲明。”
粱桢应了声,看了眼钟聿,后者提起笔在上面哗哗写下自己的名字。
“好,至此遗嘱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另外钟老太太……”马律师又转向蒋玉茭,“受钟老先生生前所托,我这里还有一份东西需要转交给钟管家。”
马律师又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个牛皮纸材质的文件袋,“请问钟管家今天在吗,这些东西我需要当面交给他。”
蒋玉茭:“在的,只是身体抱恙,可能正在休息,我派人去把他叫过来。”
“好,麻烦!”
钟泉平时也住宅子里,蒋玉茭差了个小保姆去叫人,不料几分钟小保姆急吼吼地跑回来。
”……太太,……不好了太太……”





软肋 286 调查
保姆跑进来喊人的时候屋里静了几秒,大家都有些不相信,几乎措手不及。
当时蒋玉茭正好对着门,可能脑子里也是反应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起来,第一次都没站稳,扶住旁边的桌沿才顺利起身。
她说:“怎么…可能?”
保姆一张脸被吓得通白,说话也咯咯噔噔,“真…真的…太太,您……您要不去看看?”
钟泉终身未娶,也没为自己在外面置办物业,这些年一直住在南楼,不过早几年前老爷子特意在后院偏厢给他腾了间屋子,其实说屋子也有些不合适,应该是一间独立的院落,有水有桥,前后两厅,中间一个挺大的天井,四周砌了围墙,天井内有通往南楼大院的门。
白日里钟泉从那道门过来,在南楼这边工作,晚上结束一天的忙碌之后回到自己屋里,院门一关,便是跟南楼完全隔开的独立空间。
保姆嘴皮子打架,说话都已经连贯不清。
”去看看!”最后是钟聿先发话,众人也跟着起身出去。
走到院里的时候碰到正在陪豆豆玩的沈阿姨。
“太太,怎么了这是?”大概突然见一堆人从里面涌出来,有些反常,沈阿姨便过来问了粱桢一句。
粱桢看了眼正爬滑滑梯的豆豆,压了些声音,“出了点事,我去后院看看,你先带豆豆进屋。”
沈阿姨大概也感觉到了气氛异常,过去把豆豆从滑滑梯上抱了下来。
因为被沈阿姨拖延了一点时间,粱桢落到了最后面,等她找到那扇门进小院的时候刚好撞见钟盈从屋里跑出来,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捂着嘴,跑到天井草地上才“呕”地一声吐了出来。
粱桢被弄得浑身一激灵,然而人有好奇心,本能似地促使她加快脚步要往屋里走,结果走到门口里面堵出来一人。
“别进去!”
来人是唐曜森。
粱桢当然不干,“我进去看看!”她想绕开他往里走,头还不忘往上冒,结果被唐曜森一下挡了回去。
”没什么可看,出去!”
“我……”
“叫你出去,听不懂?”
僵持期间钟聿也从屋里退了出来,粱桢本能性地还想往里面看,被钟聿一臂堵了回来。
“出去!”
“……”
随后其余几个人也出来了,蒋玉茭由刚才的小保姆扶着,走在最后面,脸上一片菜色,像是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虚弱了不少。
马律师最先开口:“要不先报警?”
“不行!”蒋玉茭立即反对。
钟聿看了她一眼,她由保姆扶着往前走了两步,“你爸刚走,家里已经够乱了,这时候再报警到时候记者又会乱写一通。”
“对,我赞成!”刚吐完稍稍恢复一点理智的钟盈过来,“我赞成妈的意思,本来就已经很敏感了,这时候绝对不能再有什么事。”
母女俩口径一致。
钟聿看了眼马律师,“马伯父,您怎么看?”
马律师是见过风浪的,倒没显出半点惊恐或者紧张,他看了眼屋子虚掩的大门和院落四周环境,“按我的意思,最好还是报警吧。”
最终少数服从多数,是马律师打了电话报警。
“警方那边要求先保留现场,要不我们就先等等。”
小院也栽了树,但可能是因为疏于打理,枝叶稀疏,加之小院地处北面,北面背阴,光照少,所以院子里的绿植长得稀稀拉拉,其萧条景致终究跟南楼大院那边的郁郁葱葱不同。
等的间隙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包括粱桢,尽管她并没进屋里看,但这会儿也已经多少猜出点东西。
派出所那边来得很快,可能因为牵扯到钟家,还特意派了副所长带人过来。
现场取证,拍照,封存……为了不影响警方工作,大家又重新挪到南楼那边,一小时之后结果出来了。
“……人已经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中午十二点左右,从现场呕吐物和死者症状来看,初步推断为药物中毒,不过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化验才能得知……”
警方很快派了车辆过来把钟泉的遗体弄走了,并暂时封锁了现场。
前前后后大概三个小时,傍晚时分才算消停。
大概是牵扯到钟家的事,派出所那边难得高效率了一次,第二天上午就出了尸检报告,报告显示钟泉因吞服过量乙二醇中毒,且在他房间找到亲手写的遗书。
隔天派出所给出了调查结论,钟泉系自杀身亡。
粱桢并没有看到遗书内容,但大致也能猜出一些东西。
钟泉十几岁就进了钟家,在此之前无父无母,据说独自在孤儿院生活了好几年,进钟家之后便一直跟着钟寿成。
起初只是帮着料理钟寿成的饮食起居,其角色类似于旧时伺候少爷的小厮,不过这位小厮做事细致,心思缜密,很快就取得了钟寿成的信任。
钟寿成立业成家之后钟泉顺利当上了南楼的管家,从此算是在钟家立稳了脚跟。
管家这个职务,听上去好像不过就算算帐管管小保姆等日常杂物,但知道的人都清楚,他是老爷子的心腹。
除了南楼内部一些家庭事务之外,年轻时钟寿成在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个人私事也都是他在帮着处理,用现在比较时髦的词来说,钟泉就相当于钟寿成的生活秘书,里里外外事无巨细都由他一手包办,其地位并不亚于钟氏高层,就连蒋家那边的人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当然,钟寿成对他也不仅仅只是主仆之情,毕竟跟了自己几十年了,从最早的佣人,小厮,到后来的管家,益友,甚至是生活伙伴,于他而言早就超乎了那点主仆情份,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日渐习惯的陪伴,就像是左右手臂,离了就没办法生活下去。
而对于钟泉而言呢,他终身未娶,也没生个一儿半女,甚至都将自己的姓改成了“钟”,可见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要将自己一辈子的时间和精力全都献给钟家,献给钟寿成。
现如今钟寿成颓然离世,对于钟泉而言,他可能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和意义,所以选择走这条路一点都不奇怪。
钟泉走得突然,但其身份特殊,所以钟家并没声张,考虑到他无儿无女,蒋玉茭出面安排人给他办了葬礼。
钟泉膝下无子,孑然一生,葬礼除了钟蒋两家的人之外,自然也没其他人。
仪式一切从简,上午追悼会,下午落葬,墓地按照他遗书上的要求,跟钟寿成葬在同一个墓园里,也是山顶,跟钟寿成只是隔了几块碑而已。
入土仪式完成,夕阳即将落下,一行十余人下山。
蒋玉茭被人扶着走在最前面,粱桢抬头看了眼,老太太穿了件黑色针织裙,外面裹了条深墨色羊绒披肩,头发依旧盘得一丝不苟,但夕阳光线照耀下,鬓角已经一片白雪,后背也微微佝偻,需要有人搀扶着才能下山。
半个月之内连续经历了两场丧礼,老太太好像一下老了十岁。
粱桢不禁想,也是快七十的人了,失去丈夫,失去陪伴四十多年的仆人,她也老了。
车子都停在山脚下,粱桢是坐南楼统一安排的车子过来的,如果返回市区的话还需要坐那辆车走。
刚好钟聿过来,他有带司机。
“喂!”粱桢冲他喊了声。
钟聿当时正在讲电话,听到声音回了下头,见是粱桢,眉梢皱了下,没说话,但眼神是在询问:“有事?”
粱桢拢了下大衣上的毛领子,“回去?”
“什么?”
粱桢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是不是要回去?”
钟聿挂断电话,走近一些。
当时场面其实挺滑稽的,两人从头到尾几乎零交流,这会儿面对面站着,沉默了数秒他才意识过来,“没开车过来?”
粱桢双手插兜里,点了下头:“嗯。”
钟聿收了手机,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别下头,“走吧!”他率先往车那边走,粱桢低头默默吐口气,迅速跟上。
“唐总?”小范把着车门,问站在那发愣的唐曜森,“可以走了吗?”
唐曜森抬头看了眼跟着钟聿上车的那道身影,转过来,“走吧!”低头钻进自己的车子,而站在旁边始终没出声的钟盈扯着嘴角苦笑一声,从包里掏出烟和火机,点了根抽着,目送唐曜森的车子从停车场开出去。
大概每个人一生中都有那么一个致命的无奈和不得吧。
于唐曜森而言,粱桢便是那个不得的存在,而于钟盈而言,唐曜森便是那个无奈的存在。
……
孙叔开车下山,车速均匀,车身稳当,连个颠簸都没有,以至于车后座上两个人坐那动都不动,不过粱桢一直在做心理建设。
她想着前两天沈阿姨对她说的那番话,觉得可能夫妻之间还是得互相坦诚和包容。
“你待会儿……”粱桢总算鼓足勇气想要先打破沉寂,可转身见旁边男人已经闭着眼靠那睡着了。
粱桢:“……”
她把话音收了回去,抿了下嘴唇,没再出声。




软肋 287 隔阂
孙叔把车子一直开到公寓楼下,车一停,钟聿也醒了,粱桢跟孙叔道了声谢下车,走几步意识到身后并没有人跟上来。
她回头看了眼,钟聿依旧坐在车里。
“你不下车?”
车内的人表情冷淡,“我还有点事,暂时不回去。”说完抬了下手,车子便从粱桢面前开了过去,瞬时卷起一道风。
粱桢站在那道风中感觉心口都晃了晃。
此后两天粱桢都没见到钟聿,他没回公寓住,粱桢也没再跟他联系。
一周后钟氏公示了股权变更信息,又是一石激起千尺浪。
不过钟聿成为钟氏最大的股东在大伙儿的意料之内,而最有争议的反而是唐曜森。
按照钟寿成的遗嘱,唐曜森继承了他名下5%的股份,按照他之前持有的7%,加起来就是12%,比嫡亲女儿钟盈居然还多了一点。
这份额如果是在唐曜森和钟盈没离婚之前倒也不算稀奇,毕竟老爷子一直挺喜欢这位女婿,人前人后也不吝夸赞,可是唐曜森和钟盈都已经离婚了,于情于理他都不算钟家人,跟钟家也没多大关系,老爷子居然还愿意在遗嘱里给他5%的股份,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当然,老爷子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原因。
一部分人认为钟寿成很赏识唐曜森,此前唐曜森为钟氏工作的两年也确实做出了很多贡献,所以老爷子是秉着惜才爱才的决心才用这5%的股份来作为馈赠。
但另一部分人却分析老爷子是想帮他儿子找一个辅佐大臣,毕竟钟聿尚年轻,无论能力还是资历都还过于浅显,几年之内肯定难当大任,这时候就需要有个靠得住且能服众的人来稳住军心,而这个人也只有唐曜森能胜任,故这5%的股份是老爷子最后向他表示的一点诚心。
因钟氏有条规定,占股份额超过10%的股东必须参与公司管理,也就是说,老爷子想要留人,借这后面让他加持的5%股份来困住唐曜森,让他暂且无法离开公司,可是唐曜森此前已经递了辞呈,这事大家也都知道,现在钟寿成又来了这么一出,后面唐曜森的去留问题就更为被关注。
那几天媒体和记者都曾试图联系过唐曜森,想要了解一下他本人的意愿,到底是去是留,但他都以身体刚刚手术完,还需要静养为由而拒绝了,另一方面他也没去公司露过面,所以他的去留问题就成了一个迷。
除此之外钟寿成走得突然,虽立了遗嘱,也作了财产分配,但并没指定集团接班人,也就是说,目前钟氏依旧处于群龙无首的地步。
至于钟聿那边,后来粱桢才了解到,钟泉下葬当晚他就飞了b市。
年前富强光能的项目还没结束,照理年后他也确实需要过去,这些都是计划之内的行程,只是因为钟寿成的丧礼而耽搁了几天。
看似一切正常,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大家都在等四月份。
按照钟氏惯例,每年四月份的第一个周一,公司会举行股东大会。
正月十五之后豆豆的幼儿园也开学了,沈阿姨一个人顾不上来,粱桢又去中介物色了一位阿姨,阿姨姓徐,本地人,并不住家,早上过来,下午弄完就走,只负责卫生打扫和洗衣等工作,其内容类似于钟点工。
嘉悦府那边的院子改造工程也启动了,粱桢觉得自己得有点事干,不然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于是几乎一有空就去别墅那边盯着,有时甚至会戴上手套帮着工人干点活儿,而期间她跟钟聿始终都没联系。
中间大概有两星期左右,两人几乎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当然,钟聿也并不是不回来,尽管那阵子他大部分时间都在b市,可回泞州之后也会偶尔在公寓住一晚,陪豆豆玩一会儿,搭个乐高,再讲个睡前故事,有时候粱桢洗完澡出来听到儿童房那边传出父子俩的说话声音,或吵吵闹闹的,或嘻嘻哈哈的,她都错觉以为所有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当她回到卧室躺下,熄灯,很快又会听到钟聿下楼的脚步声。
为数不多的几次“回来”,他最终都会主动睡在一楼客房。
夫妻当到这份上,粱桢觉得也是莫名其妙,但是她的心态显然要比前面两次好。
钟聿此前评价过她一句话,说她从不跟生活较劲。
确实,她这半生走来,被人抛弃过很多次,也曾遭遇过很多次分离,大抵是看清了人这一生总要经历太多苦难,生活不易,若还总是跟一些不必要的人和事较劲,可能得累死,所以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原则之内她都可以自行化解。
简而言之,粱桢一直是一个自愈力很强的人。
可能因为她天天在嘉悦湾盯着,院子改造工程进行得很顺利,到三月初的时候基本已经完成得八九不离十。
泞州的气温稍稍抬暖,粱桢刚好那天有空,约小唐出来聚聚。
小唐那边还有点忙,粱桢迁就她的时间,约在门店附近的一间奶茶铺子,等了几分钟就见小唐开着一辆小毛驴冲到门口,车子还没停好就听到她开始嚷嚷。
”……堂堂钟太太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吝啬啊,下回约个五星级旋转餐厅好不好?”
隔了一个春节没见,小唐还是那个大嗓门。
粱桢也只能笑笑:“我是为了让你过来方便一点!”
小唐立即在胸前比了一个“x”字,“那我还真不需要,下次要约旋转餐厅的话我不介意自掏腰包打车过去,再说像你现在的身家出行不都得陪司机嘛,你让你司机开车接我一趟也行啊。”
钟寿成去世,网上公示的股份变更里有粱桢的配额,为这事小唐之前已经在微信上给她“道过喜”,用小唐的话说,豆豆现在是金豆子,那她就是千万儿媳,还是躺在家每年年底等分红的那种。
“分红,分红耶,你听听,多么高端的词。”
为这事小唐也没少调侃粱桢,还问过粱桢当时公布遗嘱的时候有没有兴奋得要晕过去。
说实话粱桢确实没想到钟寿成会给自己股份,但要说有多兴奋,其实并没有,倒不是她不爱钱,曾几何时她可以为了几块钱在菜场上跟人争论,所以说到底她也是大俗人一个,但冷不丁一下子拿了3%的股份,这感觉就跟天上砸了个馅饼到自己头上,意外之余多少还有些不安。
受之有愧吧,她始终觉得,感觉只是因为自己替钟家生了个儿子,算是钟寿成给她发的生育金。
不过这些话她并没对小唐说过,毕竟说出来谁都会说她矫情,还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种矫情。
“行了别贫了!”粱桢中止小唐的胡言乱语,“奶茶给你点好了,海燕奶盖,五分糖,去冰!”
“贴心!”
很快服务员送了奶茶上来,小唐吸了一口,“爽!”
”……“
粱桢有些无语,她看着上面厚厚一层奶霜,啧啧摇头,“这么冷的天喝冰的真的没事?”
“当然,习惯就好,你不来一杯?”
粱桢连连摇头,“我不需要!”
小唐嘁了声,“以前我们店里点奶茶的时候你总是不参与,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省钱呢,现在看来是真的不喜欢喝奶茶啊。”
粱桢:“太甜了,觉得腻。”
她似乎对所有甜食都不是很喜欢,这点小唐也很纳闷。
“怎么会有女人拒绝甜食呢,更何况还是奶茶。”
这几年奶茶盛行,大街小巷各种牌子,口味也是层出不穷,光看好听的名字和漂亮的纸杯就已经足够吸引人了,居然有人能够抵挡得了这些诱惑。
小唐真是觉得粱桢不是一般人。
粱桢给自己要了杯鲜榨果汁。
”对了,有东西要给你。”
粱桢从脚边拿起来一只纸袋子。
小唐看了一眼,立马搁下纸杯,激动问:“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
小唐把袋子拉过去打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几只纸盒。
“天纳,还是春节限量款,这一套很贵的吧。”
粱桢给她买的是一套彩妆,其实这些东西她也不懂,真是单纯觉得颜色和明艳可爱的设计很适合小唐的气质,现在看来自己还是选对了。
小唐简直激动得不行,拿出来一样样都看了遍,爱不释手,问:“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送东西?难不成是你钱烧得慌?”
粱桢:“当然不是,是为了感谢你之前帮我舅妈卖房子。“
小唐:“就为那事啊,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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