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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钟聿被她当时的样子弄得愣了下,“抱歉,看到你屋里的灯没关,就想过来看看。”
梁桢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了,转了下身,“很晚了,我准备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她
双手裹着睡袍前襟往床边走,腰间的带子还没来得及系上。
钟聿看了眼她刚才站的地方,对面就是梳妆台,台上有面很大的镜子。
所以她刚才是在对着镜子照什么?
“是不是伤口不舒服了?”
“没有!”
“给我看看!”
“真没有,很晚了,你也回去睡吧。”
梁桢上床直接揭开被子钻了进去。
钟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上前,“伤口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真的,去睡吧!”
她的口气软了些许,但态度还是很坚决。
此前在医院,最初梁桢后背的伤都包了纱布,定期换药,之后拆完线,纱布摘了,也一直由医生和护工料理,每次钟聿想要看一下,梁桢都有一千个理由拒绝。
后来发展到连擦脸脸擦手臂都不要他弄。
钟聿发现自己从没见过梁桢背上的伤到底恢复得怎么样。





软肋 466 新证据
梁桢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钟聿,拿被子裹住自己,又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钟聿却没走,坐到床边上。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给我看?”
“没有,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这么久了,每次你都有借口搪塞我。”
“没有,我什么时候搪塞过你了?”
“没有吗?”
“真没有,是你多心了!”
“那你转过来看着我说!”
“……”
床上的人没动静,屋里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钟聿叹口气,往前又探了探身,“梁桢…”他喊她的名字,带着一点郑重其事的敲击感,“你到底在怕什么?”
“没怕什么。”
“那为什么不肯给我看?”
“你真的想看?”
“嗯,起码我得……”
“好!“
“什么?”
“你不是想看么?”
缩在被子里的梁桢重新坐了起来,背对着他解了睡衣的带子,往后轻轻一带,睡衣褪到了腰间……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知道枪伤与其他皮肉伤不同,但钟聿还是无法喘过气,就好像心口被人生生挖掉了一块,一种无所适从的疼痛遍布全身。
“是不是很恶心?”梁桢问。
“没有…”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后背现在是什么样子。”
纱布拆了,线也拆了,她对着落地镜看过伤口的模样。
枪伤的可怕在于它的穿透力会造成空腔,何为空腔呢?举个例子,可以想象一块石头砸入泥地,留下的不是一个洞,也不是一道裂缝,而是一个坑。
加上子弹留下的弹片分散在皮肉中,需要做手术一片片取出来,因此又留下一块块,一条条不规则的疤。
这些疤和坑分布在梁桢背上,像是一张大而密的网,让她原本光滑白皙的背脊犹如破布一般,可怖狰狞。
钟聿想摸一下,可是手抬到半道又垂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没办法接受,没办法接受她居然为自己挡了这一枪。
“是不是吓到你了?”梁桢苦笑着问,“拆完纱布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没办法接受,甚至一度做噩梦,但后来想,丑就丑吧,起码我还捡了一条命。”
梁桢坐那自言自语,却发现身后一直没什么动静。
她将睡衣拉上来转过身,“高博说当时那一枪要是再射偏一点,或者…”
梁桢发现钟聿好像不对劲,“怎么了?”
原本坐在床沿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去了,背对着梁桢,腰脊稍稍前弓,十指握拳撑住额头。
“钟聿?”梁桢穿好睡衣往他那边挨了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你要吓成这样,是不是……”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钟聿觉得憋在胸口的那股酸楚完全压不住了,井喷似地往外冲。
“喂,你……”
梁桢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可当钟聿的肩膀开始抖动,呜咽声紧随而来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始料未及。
哭了?
真的哭了?
起初梁桢都有些不敢相信。
在她的记忆中,钟聿并不算特别脆弱的人。
或许他的外表给人一种经不起风浪的感觉,但他独自成长,在抵扛孤独的同时还需要防着周围的人,之后在米国经历枪击,九死一生,再到钟寿成去世,他忍辱蛰伏,一步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路走来,他经历了很多普通人几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事。
可曾见他哭过?
即便是在他人生最晦暗的时刻,他都不曾在人前掉过眼泪,所以梁桢一直觉得钟聿身上有异于常人的特质,可现在他竟然哭了。
缩着身,握着拳头,哭声起初还能压得住,仅仅只是一点呜咽,可是后面大概是放弃克制了,哭得肩膀上下抽动。
梁桢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她不大会哄人,也觉得这种情况之下好像任何语言都是累赘,但男人的哭声实在太过于抓心。
梁桢叹口气,撑着小心翼翼地下地。
“好了,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她走到钟聿面前,推了推他的肩,但后者无动于衷,甚至于哭得更伤心。
梁桢无奈,揉了揉他的发顶。
“好了好了,都没事了,别哭了……”她胡乱哄了几句,伸手搂了下钟聿的肩。
钟聿一下贴过来,将脸贴于她小腹,双手环住她的腰,但哭声未止,甚至有愈来愈烈的趋势,到后来发展到几乎是缩在梁桢身上,痛哭造成的颤抖牵动着她每一根神经。
原本梁桢觉得也没什么,可钟聿抱着她哭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一种切肤之痛,瞬间也跟着难过起来。
真不是东西。
梁桢吸口气,腾出一只手剐了剐自己的眼角。
“好了,别哭了!”
本来她的情绪尚能控制,因为本来就不是容易被牵动情绪的人,可是被钟聿这么一弄,梁桢觉得自己也有点难受了。
等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吧,钟聿的哭声渐渐止住,梁桢想将贴在自己小腹的头捧起来,钟聿当然不肯,别着一股劲儿。
梁桢笑了笑,“我身上可有伤啊,你别乱动!”
到底还是要顾念她的伤,钟聿松了手,梁桢趁机将他的脸捧起来,他还想躲,被梁桢扣住。
“给我看看呢。”
他也没法把人推开,不情不愿地抬头……
曾说这万千世界的灯火,别回头看,因为没有一盏是她的归处,可是此时此刻此地,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整个破碎的星河。
“心疼我?”
钟聿摇头。
“那为什么要哭?”
他还是摇头。
梁桢苦笑一声,弯腰下去将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其实到这一步已经无需多说什么,彼此都懂对方的心。
钟聿将梁桢小心翼翼地抱到自己腿上,抬头亲口勿,梁桢尝到他睫毛上残留的眼泪的味道,又被钟聿放到床上,退下税衣,他一点点亲口勿她后背狰狞的伤……
似甜,似苦,似暖,似凉……他们这一路走来,已经经历过生死,往后大概没有比这更艰难的事。
……
陈佳敏流产手术完成之后在医院呆了一周,一周后被警方带走。
走的时候何桂芳就守在医院门口,没能跟陈佳敏说上话,只远远看了一眼,事后她给梁桢打电话,电话里哭得很伤心。
梁桢劝了几句,但这种事旁人劝也没有用,她只能交代在那边服侍陈兴勇的护工多留点心,别让何桂芳想不开出事。
期间梁国财找过钟聿一次。
原本他应该是找梁桢的,但梁桢回国后重新换了手机号码,他暂时还不知道,没办法联系,于是厚着脸皮给钟聿打了电话。
钟聿约他在公司附近的一间餐厅见面,请他吃了一顿饭。
梁国财见到钟聿还算规矩,一口一个女婿,但最终目的可想而知。
他没钱花了,尽管丁立军还是按照梁桢的意思每个月固定给他汇生活费,但那点钱根本不够他开销。
之前在芦沟坪住着还好,但来了泞州后他吃喝嫖赌一样没落下,短短几个月已经背了好几万外债。
按照钟聿的脾气真想把他打包扔回山里,但转念想着梁桢还在养伤,不想节外生枝惹她不痛快,便安然人带着梁国财一家家把欠下的债还清了,又让陆青转了一笔钱到他帐上。
“这是你往后一年在芦沟坪的生活费,我不管你赌也好,玩也行,一年之内别再出现在梁桢的视线中!”
“那要是一年之后钱给花光了呢?”
“我会安排重新给你汇款,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知情动知趣,别去纠缠梁桢!”
“行,只要你给足钱,什么都好商量!”
梁国财其实一万个不愿意回芦沟坪,毕竟那里穷山穷水环境闭塞,但看在钟聿给的“生活费”十分丰厚的份上,加之心里也有点杵他,也就只能接受了。
第二天钟聿就安排人把梁国财送了回去,等那边全部安顿好之后钟聿才把事情告诉梁桢。
“为什么要瞒着我?”
“不想让你心烦。”
“你怎么知道我会心烦?”
“你不想见你父亲,排斥一切跟他有关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梁桢听完心里突然酸了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一直这样!”
“有么?”
“当然,只是之前你从未发现而已!”
“……”
……
钟盈跟彭毅领证的消息在网上爆了两天,但两人毕竟都不是明星,浪头过了就没什么水花了,很快这事就算沉寂了下去。
一周后,大概就在陈佳敏被带走的第二天,钟聿接到高博的电话。
“案子有进展了,出现了新证据!”
“什么证据?”
“是关于您父亲突然发病去世的证据,但暂时还不能跟你透露太多,不过应该快了,相信案子马上就能有个定论。”
晚上回去钟聿把这事跟梁桢说了。
“会不会是钟盈把钟泉临死前录的那段视频交给了警方?”梁桢猜测。
钟聿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她没理由这么做!”
不管最终真相如何,但钟寿成的死也不是蒋玉伯一个人的责任,若警方追究,蒋玉茭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准确一点,她起码也算半个主谋或者帮凶。
“她如果想给早就给了,不至于等到现在,何况她跟我不对盘,视频里的内容对蒋玉茭也不利,后期警方要是调查,就算我父亲的死跟她无关,但舆论上她根本讨不到一点好处。”
她是蒋玉茭的女儿,蒋玉茭联合娘家人和管家一同“谋杀”钟寿成,其目的无非是帮钟盈谋算家产。
如今钟泉死了,蒋玉茭也没了,如果一旦案情曝光,最终担负骂名最多的恐怕只有钟盈,且不管她想不想或者要不要,这个“弑父夺权”的骂名可能会追随她一辈子。
于情于理,钟盈真的没理由交出那段视频。




软肋 467 移交
可就在出现新证据的第二天,高博打电话给钟盈,告知蒋玉伯已经招供曾配合蒋玉茭与钟泉换掉老爷子常用药的事,只是他在口供中再三强调自己并非主谋,整件事全由蒋玉茭跟钟泉一同策划,甚至不顾家族声誉,一口咬定蒋玉茭和钟泉之间早就存在私情。
“不可能,说蒋玉茭换药我相信,但说她跟钟泉之间有私情,简直天方夜谭!”钟聿在电话中直接否定。
高博问:“你如何能够确定?”
“因为我了解她的品性,脾气是犟了点,但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蒋玉茭出生也算名门,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了,但那个年代女子所受教育不同,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恪守本分,这几点蒋玉茭做得还算可以。
更何况如果她真的跟钟泉有一腿,不至于这么多年宅子里一点风声都没有,再者钟寿成也不是傻子,如若妻子跟自己最信任的管家搞到一起了,他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那你怎么解释钟泉参与进来的目的?”高博直接反问。
钟聿愣在那一时接不上话。
“抱歉,我不是非要说你父亲生前的管家跟你养母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只是从逻辑上分析确实有点讲不通。”高博接着往下说,“你看啊,如果钟泉真的想从中分杯羹,你父亲走后他就不会选择服药自尽,况且他无儿无女,一生未娶,我们也查过之前的资料,资料显示他手里有足够的存款和不动产来安享晚年,没必要熬到这年龄还冒着风险去干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你是觉得蒋玉伯说的都是真的?”
“这倒没有,针对蒋玉伯提供的内容我们会另外调查。”
钟聿想了想,干脆直接问:“是不是钟盈去找过你?”
“……”
“你之前所谓的出现了新证据,是不是钟盈把钟泉生前录的那段视频交给了你们警方!”
“……”
高博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其犹豫不决的态度已经给出了答案,这倒让钟聿始料未及。
他从没想过钟盈会愿意将手里那份视频主动交出去,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值得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高博又重新跟陈佳敏录了两次口供,这次她的态度异常配合,全程交代了徐桀和严保山的事。
严保山也提供了口供,与陈佳敏提供的基本一致。
因为两人的证词,蒋玉伯在经历了数小时的审问之后也无法再硬撑下去,最终还是承认了对严保山威逼利诱以拖延案情进展一事。
保险公司那边的调查也出了结论,证实刺杀钟聿的凶手是特意提前买了保险,以骗取对应的赔偿金来支持儿子去国外进行治疗,为此保险公司那边也重新立案,并要求凶手家属回国配合调查。
四月底,严保山车祸的肇事司机被抓捕归案,审问之后承认他受蒋烨主使,开车冲撞严保山和陈俊两人,导致一死一伤。
到这整件案子基本都已经明朗,再结合钟聿之前调查到的证据,五月上旬吧,公安机关将涉案人员和掌握的证据资料一并移交检察院受理。
至此案情的侦察阶段已经结束,进入后续起诉阶段。
期间何桂芳又给梁桢打过几次电话,想让她想想办法能不能安排跟陈佳敏见一面,无奈流程不允许,梁桢也没办法去开这个先例。
好在何桂芳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的人,内心焦虑,但起码坚强。
五月中,钟盈回了趟南楼。
回来那天是下午,钟聿在公司,屋里除了几个保姆之外就只有梁桢一人。
两人碰了个面。
当时她也没料到钟盈会突然回南楼,以至于在院子里碰到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打招呼。
结果招呼也是打得不伦不类,就一句“你…回来了啊。”
“我回来帮我妈拿点东西。”钟盈还特意举了下手里的盒子,“前几天托梦给我,让我给她烧过去。”
梁桢认得那东西,是蒋玉茭的私印。
蒋玉茭生前会利用闲暇时间画画写字,水平还不错,至今后院大厅还挂了幅她的作品。
梁桢问:“过几天是你妈忌日了吧?”
钟盈:“你居然还记得?”
梁桢:“记得。”
钟盈朝她看了眼,“这宅子里大概也就你记得了。”
梁桢笑了笑,“不至于,我看小芸昨天就把贡品和纸钱都准备好了。”
蒋玉茭的牌位还留在南楼,小芸跟了她好些年,也算有点感情,所以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自己拜祭拜祭。
钟盈跟着也笑了笑,就那一个侧影,梁桢觉得她跟以前真的有些不一样。
“对了,我在网上看到了你跟彭医生领证的新闻,恭喜!”
“谢谢!”钟盈很平和地接受了祝福,朝梁桢又打量了一眼,“你呢,你的伤休养得怎么样?”
梁桢:“挺好的,基本已经康复!”
“是么!”她还是不冷不热的口气,但眼神中少了那份刻薄和恣意,看上去整个人都柔软了不少。
梁桢又往她那边走了两步,“关于案子的事,我替钟聿说声谢谢。”
钟盈抬头,怔了两秒钟,“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那部分。”
“我知道,但并非每个人都能有这份勇气!”
要自己去主动揭发母亲的罪行,而且极有可能还会惹得一身腥,确实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勇气,起码梁桢觉得做到这一步的钟聿令她惊叹。
“抱歉,能否问一下,你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那段视频已经在她手里捏了很久,却一直没肯交出来,这会儿突然自己去主动交给警方,这点令梁桢实在有些想不通。
钟盈却突然笑了笑,是那种释然的,舒心的笑容。
“我怀孕了。”
梁桢愣那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钟盈反问她:“怎么,你这什么表情?”
梁桢尴尬笑了笑,“抱歉,我只是有点意外。”
钟盈:“当医生告诉我怀孕的时候,其实我跟你也差不多的反应。”
“是吗?”
“嗯,从没想过自己这年纪居然还能有孩子。”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似乎呈现出一种舒展的姿势,跟之前那种永远争锋相对又咄咄逼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梁桢也忍不住替她感到高兴,“恭喜!”
“谢谢!”
“预产期什么时候?”
“得冬天了,大概十一月底。”
梁桢在心里大概算了下,也就是说她起码已经怀了两个月,按照时间推算,之前在微博曝光结婚证的时候她就已经怀孕。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奉子成婚?”
”……“
”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并没有奉子成婚,领证本就在我们的计划中,只是没想到这时候会怀孕,不过怎么说呢……”钟盈嘘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却没想到这把年纪还能怀孕,真的…还是挺开心的。”
说到后面钟盈眼底已经有些湿润。
年轻时不懂事,总觉得来日方长,她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去争取,所以毫不犹豫就能打掉腹中两个孩子,可是此后婚姻不幸,又遭遇种种,失去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再没怀上孩子。
以为人生从此也就这样了,可是没想到还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梁桢能够感知她的激动和感动,大抵是来自于内心的愧疚和对生命馈赠的感恩。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还约了产检医生。”
钟盈将盒子装进包里,转身要走。
梁桢跟了两步追上,“等等。”
钟盈转过头,“还有事?”
“关于钟聿的案子。”她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最后索性摒弃所有多余的东西,“谢谢!”
钟盈愣了两秒钟,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下意识抬手摸在自己小腹上,“不用谢我,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钟聿,只是想在孩子出生之前把这些不开心的事都了结掉,算是……”
钟盈想了下,“算是给孩子积德行善吧。”
走的时候梁桢目送她离开。
记得那天钟盈穿了件中袖衬衣,下面是浅灰色长裙,摒弃了以往女强人的打扮,难得穿了双平底鞋,以前很长的头发剪得齐肩平,很普通的黑色,没染没烫,甚至回忆起来她刚才那张脸都没有化妆,少了脂粉掩盖,一些这个年龄本该有的细纹和小斑点都看得明明白白,但即便这样梁桢还是觉得这样的钟盈更吸引人。
哦,对了,她好像比以前看着还胖了些。
怀孕啊,四十岁的女人即将第一次当妈妈,想想也确实是件很值得振奋的事。
晚上回来梁桢把钟盈怀孕的事跟钟聿说了。
钟聿居然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问:“她这年龄还能生?”
“能吧,四十而已,好多女艺人不都四十多才生孩子!”
“情况不同吧,而且好多女艺人是做的试管婴儿,她这是自然受孕。”
“自然受孕不比试管婴儿好吗?”
“好肯定是好,不过……”钟聿突然转过去盯了眼梁桢,“你说这么些年了,之前钟盈跟唐曜森一直要不上孩子,搞半天会不会是唐曜森不行?”
“……”
梁桢沉默地听他说完,沉沉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聊天真的费劲!”




软肋 468 罪孽
梁桢说完准备往外走,钟盈笑着把人拉住,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腰。
“干嘛?”
钟聿嬉皮笑脸地蹭着她的耳根,手从后面慢慢滑到前边,“喂…”
“嗯?”
“什么时候咱也给豆豆生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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