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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钟寿成躺那朝他扫了记冷风,“你能有什么建设性的理由?无非就是被那丫头迷了心智!”
钟聿苦笑一声:“这点我承认,我是挺喜欢梁桢的,您五年前应该就知道!”
钟寿成:“哼!”
钟聿:“但这也只是其一!”
钟寿成:“所以还有其二?”
钟聿替老爷子捋胸口的动作停了停,突然垂眸低头。
“爸,您知道我小时候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什么?”
“希望可以一家三口齐齐整整!”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钟聿突然抬头看着钟寿成,钟寿成心口猛地一抽搐,一闪而逝的感觉来得太快,来不及思考其原因,只觉得好像是因为内疚或者心虚。
父子俩相互沉默看着对方。
不用多用语言来描绘,但其实彼此已经心知肚明。
病房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
大概隔了小半分钟,最后还是钟寿成先开口:“你怪我?”
钟聿扯着嘴角很无奈地笑了笑。
“能怪吗?您是我父亲,您生我养我,这些年对我也一直很不错,但是您若要我讲真话,成年之前,我对您还真的怨过,特别是不小心听到别人喊我小杂种的时候。”
床上的老人眼动了动,但很快露出戾气,“你是我钟寿成的儿子,谁敢说你是小杂种?”他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大,加上情绪激动,连续开始咳起来。
钟聿又给他顺了几下心口,其实这时候跟他说这些真的不合适,但话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钟聿也就直接顺着往下说了。
“道理是这样,但别人未必会这么想,我亲妈也不是钟太太,所以单从这层关系来看,他们说我是小杂种很正常!”
“胡说,我钟寿成的儿子,钟家嫡亲血脉,哪个敢这么胡言乱语,你告诉我,来,你告诉我!”钟寿成恨不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就要去找那些人算账。
钟聿把人压住,“爸,咱冷静点可以吗?”他盯着显然情绪激动的老人,叱咤一生,如今病痛缠身地躺在床上,其实有些话嘴上犟着一套,自己心里也明白得很。
“爸,我小时候怨您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身边,却把我亲妈送走,当时真的无法谅解,甚至一度觉得您自私,残忍,不像一个男人,可是随着年龄增长,可能也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事吧,我开始慢慢明白,您有您的立场,您的无奈和责任,这些年我不能评判您当年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起码我一直在试着去原谅和理解您。”
钟聿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看着钟寿成。
父子这么多年,这算是他第一次剖心置腹地跟他说些话,真诚地,真挚地,发自内心深处地……
“但是爸,我可以尝试着去理解和原谅您,但是很早之前我就对自己发过誓,将来若我有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可以让他走我的老路,我要他同时都拥有爸爸妈妈,一家三口,齐齐整整地生活在一起,所以当我知道豆豆是我儿子的时候我一度都无法面对事实,不是激动,不是开心,而是觉得自己枉做一个父亲,前面五年,我对他不管不问,把他一个人丢在一个没有爸爸的环境中长大,我甚至可以感同身受到他的恐惧和孤独,大概就像当年的我,觉得自己是个异类,跟别的小孩不一样,所以我才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跟梁桢结婚,因为只有结了婚,领了证,给了他妈妈一个名分,当公布豆豆身世的时候他才不会是小杂种。”
钟寿成觉得胸腔里堵着一口气,硬邦邦的,震得自己疼。
“阿聿…”老人眸光微动,嘴角到下巴发皱的皮肤绷紧,心里其实也有很多话要说,但此时仿佛被施了咒语,任平时多决断杀伐,这时候也无非只是一个心中带有愧意的父亲。
钟聿拍了拍他搁在被子上的手。
“我知道先斩后奏您肯定很生气,也知道您不喜欢梁桢,但就算看孩子的份上,您起码体谅我这个初为人父的心情。”
最后一句话让钟寿成的语言功能全部丧失。
他坐在那半天都没回神,脑子里都是刚才钟聿说的那些话,回想当年的选择,到如今的局面,对错不好说,但绝对不是他当初料想的样子。
父子对坐,秋夜冷风透过窗口吹进来。
病房里只剩下一片沉默。
话都说了,立场也都摆出来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大概隔了几分钟,钟寿成往床上一趟,目光直直看着天花板,说:“明天把人带来先给我看看吧。”
钟聿心思微动,嘴角笑开,“好!”
“我说的是孩子。”
“爸!”
钟寿成侧过脸来,“这已经是我目前所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你给我聪明一点,别得寸进尺!”
钟聿撇了下嘴,想再说些什么,但理智最后还是压住了冲动。
“行吧,那就先看孩子!”
门外站在黑影里的身子动了动,双手握拳,指甲都恨不得都抠到肉里。
走廊灯光惨淡,住院楼已经过了家属探视时间,加之钟寿成住的是vip病房,为防止记者骚扰,整层都被包了下来,除了几个值班保镖之外,周围空无一人。
蒋玉茭似乎能够听到自己肺腔的喘气声,一张一合,像是气球一样,不断有气体往里充,她觉得肺腔都要被涨满了,随时都有爆炸裂掉的可能。
……
丁立军平时不怎么上网,更不会关注微博或者新闻,他是从高玉珠那里得知了钟聿公开了梁桢跟他领证的消息,包括豆豆的身世。
当天晚上高玉珠去丁立军那吃饭。
冯菊那案子有眉目了,虽然被偷的钱还没拿回来,但冯菊已经在派出所招认,后续只要把手续办齐,法院开庭审理,很快钱就能拿回来。
为此高玉珠说要过来给丁立军庆祝庆祝,恰逢丁立军心情也不错,就答应了。
六点多高玉珠就拎了酒和菜过来了,大冷天的外面一件长风衣,进屋后把风衣一脱,里面是红色紧身超短裙,月匈还特别低的那种。
酒过三巡,丁立军有些醉了,高玉珠就趁机过来动手动脚。
之前她也试探过几次,可丁立军都没从,今儿个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酒劲的缘故,他倒没把人往外推。
高玉珠见有戏,干脆一屁股坐到丁立军腿上,搂着他脖子贴着蹭了蹭。
丁立军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虚搂着她的腰,没推,但似乎也并没多主动。
高玉珠毕竟还是女人嘛,也知道不能过于主动,于是耐住性子,继续坐他腿上,猫着身搂住他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起初都是些家长里短,她哪个小姐妹买了房,哪个小姐妹又在哪租了个门面自己做生意,后来也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梁桢的事。
“……你说小梁这命是好还是坏?”
丁立军蹙眉,“咋这么问?”
“这不嫁了个豪门嘛,还给生了个儿子!”
丁立军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事?”
“网上都传遍了啊,你居然还不知道?天哪我跟你说,就钟氏,钟氏你知道不?哎哟小梁也真是牛逼啊,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勾搭上这种极品,而且两人竟然一声不响都领证了,豆豆也根本不是小梁跟那姓唐的生的,而是这太.子的儿子。”
高玉珠说着说着有些激动起来。
“天哪简直奇葩得不行,简直跟电视里演的情节一样,哦不,电视都不敢这么演,听书似的,真不知道什么能耐可以拿下这种男人,不过话又讲回来,有钱豪门不都讲究门当户对嘛,就小梁那条件,还有之前被包养过的黑历史,钟家能容得下她么?”
丁立军之前其实已经知道梁桢跟钟聿扯证了,他惊讶的是钟聿居然突然就对外公布了消息。
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行了,容不容得下不是你说了算,也跟你没关系,这是人家家事!”丁立军下意识推了一把,可高玉珠不干哪,她吃瓜吃得正兴奋呢。
“什么家事不家事的,网上都闹得沸沸扬扬了好吗,你以为嫁的是普通人吗?那可是钟家,钟寿成,诶富豪榜上都有名的,这种人家少说也得找个书香门第,起码家世得清白吧,可就小梁那样的,家里什么条件就不说了,自己还跟钟寿成女婿睡过,你想嘛就她以后……”
“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丁立军突然怒吼一声。
他顶讨厌跟高玉珠聊梁桢的事,没想她还越说越来劲了。
“行行行你赶紧给我下来,这么大年纪了还坐人膝盖,真当自己小姑娘呢!”丁立军不耐烦地推着高玉珠。
大概是推得有些猛了,高玉珠又是穿的超短紧身裙,没稳住差点从他腿上摔下去。
高玉珠气得脸都白了,扶了下桌沿才勉强扶稳。
“丁立军你有病吗,我说都不能说了吗?”
“对,不能!”
他借着酒劲也是耗上了。
这下可好,高玉珠本来心里就不爽呢,逮着机会更加要揭他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可告诉你,人现在嫁的可是豪门,你去网上翻翻她老公照片,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她以前瞧不上你,以后恐怕更瞧不上!”
这话可把丁立军刺激到了。
“走,滚!”边说边把高玉珠往门外推。





软肋 173 回家
高玉珠瞪着高跟鞋,力气又没丁立军大,几步就被推到了门外,丁立军回屋又拿了她的包,一下扔到她怀里,“滚!”
高玉珠气得不行,在丁立军关上门后还站在外面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八蛋!”
丁立军充耳不闻,锁上门窗,一屁股跌坐到床上。
外面骂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来高玉珠什么时候走的丁立军也没注意,他躺在那看着脏兮兮的天花板,脑子里一半浑一半清醒。
就那么躺了大概半个小时,摸到手机不大熟练地打开新闻……
……
梁桢在家呆了一天,晚饭的时候终是没忍住又给钟聿发了条微信,假装很平淡地问他回不回来吃饭。
这条微信大概隔了半个小时钟聿才回复,告诉他在去医院的路上,要晚点回去。
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
一直到豆豆都睡了,梁桢抱着电脑坐在客厅画图纸,那会儿都过十点了,门口总算有了点动静,很快钟聿换了拖鞋进来,见梁桢独自一人呆在客厅。
“回来了?”
“嗯。”他走过去看了眼她的电脑屏幕,“怎么在这画图纸?”
之前梁桢要工作的话一般都会去二楼,她说二楼清静。
梁桢把电脑搁旁边桌子上,“想等等你。”
钟聿扔了外套,一屁股坐她旁边把人搂住,头还往她肩上靠了靠。
“这么乖的么?”
“……”
梁桢好像已经很适应这人总是说来就来的亲昵,或者说撒娇发嗲更合适。
“行了,你给我坐好!”她把肩上的人推开。
钟聿笑着坐起来,梁桢查看他的神色,他眼中带了一点笑,看上去心情似乎还可以。
“你爸情况稳定了?”
“你怎么知道?”
梁桢一笑,“你都写脸上了好吗!”
钟聿:“所以说我媳妇儿就是聪明!”说完作势又要去搂梁桢,被梁桢拿手挡住了。
“一天没个消息,回来就起腻,你给我消停点!”
钟聿瞥了瞥眉头:“生气了?”
“你说呢?又是高调发微博,又是律师团告媒体,一天时间你可真是做了不少事,钟少爷,以前倒没看出来,挺有手段啊!”
钟聿龇牙,“还行吧,承让承认!”他恬不知耻。
梁桢寒着面孔,“这么大事,为什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钟聿见她表情不对劲,突然意识到危机感。
“还真生气了?”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
“该该该!”钟聿很没立场地顺着她的话说,“可是就今天这种情况,抢占先机,先发制人才是关键,我要是提前再跟你商量一下,时间上可能就晚了,效果会完全不一样!”
这倒是事实,如果稍晚一点,舆论造势上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效果了,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辩解。
“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钟聿嬉皮笑脸地又过去把人抱住,“行了我知错,下次有类似事情肯定提前告诉你,至少微博上曝光哪张照片先征得你同意,起码尊重一下你的肖像权!”
“……”
梁桢以前觉得自己嘴巴应该还挺能讲,可认识钟聿之后才知道自己口拙得要死。
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你还生不了气。
这会儿木已成舟,她又能怎样。
“起开,你腻不腻啊?”
“不腻!”
“松手啊,我透不过气!”
“那你还生气吗?快,说你不生气了!”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彻底把梁桢逗乐,“你白痴吗?”
“什么?”
钟聿把她搂得更紧了,梁桢被弄得没法子,“行了行了,我不生气了!”
“这还差不多!”
他总算松了手。
梁桢往后坐了点,“讲正事,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下午也转普通病房了,抱歉今天事情太多,我看到你微信了,但实在没腾出手回复。”
他知道梁桢在家也担心,可是他之前也不敢确定老爷子醒后会怎样,所以不敢贸然跟梁桢说医院里的事,可梁桢何其聪明呢,她岂会不懂。
“嗯,没问题就好。”她不痛不痒地说了句,没有细问,抬头见钟聿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
钟聿顶了下牙槽,“那什么……我爸想见下豆豆。”
梁桢一愣,但继而想,这也正常。
“什么时候?”
“明天吧,让我把他带医院去!”
“这么急么?”
“嗯,急得很!”怕是今天太晚了,不然老爷子可能会让钟聿连夜送孩子过去,“但是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支会一声。”他去拉梁桢的手。
梁桢笑了笑:“他是只想见豆豆,不想见我吧。”
钟聿一愣,“你怎么知道?”
梁桢:“这不很明显么,你爸一直不喜欢我,我想他并不想见我。”
是啊,他还真的一点不想见梁桢。
钟聿苦笑,摩挲着她的手指,“抱歉,本来是想尝试一下的,但老头子病情还没完全稳定,所以……”
“我明白,你不用解释!”
这个节骨眼上老爷子心梗住院,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如果再贸然凑他眼前去,可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但即便知道这个道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钟聿把人拉过去,这次梁桢没有再推,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抱歉,又要让你受委屈了。”钟聿裹着她的肩膀说。
梁桢摇头,却猫过身去将脸埋在他脖子里,双手攀上去把钟聿搂住。
说不难受是假的,可处境如此,她知道钟聿已经尽力了。
“会好起来的,是么?”她躺在钟聿怀里问。
钟聿一只手掌裹紧她的背脊,一只手掌握住她的后颈,把人整个往自己怀里送。
“嗯。”
会好起来的,他坚信。
……
第二天梁桢醒得比较早,或者说她后半夜压根就没睡,心里压了太多事,半夜醒了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过钟聿还没醒,大概是这两天太累了,睡得很香。
梁桢把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拉开,捞了睡袍披上,轻手轻脚地拉开卧室门下楼……




软肋 174 爷爷
钟聿是差不多七点多的时候醒的,醒过来见旁边已经没人了。
他穿好衣服下楼,豆豆一个人在客厅玩,梁桢站在中岛台那边,似乎正在忙着什么东西。
钟聿轻着手脚走过去,从后面揽住梁桢。
梁桢僵了下,“你吓死我了!”
钟聿用下巴蹭着她的侧脸,“又没干什么亏心事,你这么胆小?”
“突然有人从背后冒出来,换你你不要吓了一跳?”
“那下次换你从后面突然搂我试试?”
“……”
这人总有各种歪理,梁桢懒得跟他多争论,继续用勺子一圈圈捣着锅子里的东西。
钟聿贴她身上,下巴搁她肩膀,“熬粥啊?”
“嗯。”
“这次怎么不用高压锅熬了?”
梁桢甩了下肩,“取笑我?”
“不敢不敢,能拿高压锅熬粥的,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人。”
“……”
上次他发烧,想喝粥,梁桢拿高压锅给他煮粥并糊掉的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现在这锅闻起来还挺香的,卖相也不错,看来最近厨艺渐长。”
“那我真要谢谢你夸我!”
“客气客气!”
梁桢笑着把他从自己背上弄开,“行了,你去洗脸刷牙吧,我这边快好了,待会儿装保温盒里给你爸带去。”
钟聿听完脸色一丧,“搞半天你不是熬给我吃的?”
“当然不是!要熬给你吃的话我至于五点就爬起来在这用小火炖么,高压锅二十分钟就足矣!”
钟聿啧啧出声,“他都不愿意认你这媳妇,你就一大早在这给他煮粥?这马屁是不是拍得太早了点?”
梁桢也不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拍马屁就得要趁早啊,更何况你爸这么不喜欢我,以后漫漫长征路,我先从熬粥开始吧!”
钟聿绕到梁桢面前去,搅粥的视线被挡掉了,她晃了一下,“你干嘛?”
钟聿干脆凑她眼前,眉头皱着,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
梁桢被他看得心里发懵,“干什么呀?”
钟聿一本正经问:“以前有没有人说过你狗腿?”
梁桢:“说过啊,店里那帮同事,包括杨剑,都说我卖房子的时候挺狗腿。”
钟聿:“那他们还真是说对了,你看你现在这样……”还故意捏了下梁桢的脸蛋,“真的特别狗腿,活脱就一上杆子拍马屁的小媳妇儿样,可老子看你这样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说完压过去就亲。
梁桢根本没防备,上唇被他含了一口,往后躲,后腰又被钟聿托着,他一连亲了好几口,且有加深的趋势,梁桢赶紧把人挡住,“豆豆还在那边玩。”
钟聿这才停下来,顶着她的额头,让微微有些喘的呼吸平复了一下,手掌揉着梁桢的后颈问:“你跟豆豆说了吗?”
“嗯。”
“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啊,就说你要带他去见爷爷。”
“那他呢,什么反应?”
“你指望他有什么反应?”
“就是……”钟聿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了下,“有没有特别排斥或者不愿意去?”
“这倒没有,毕竟他还小,很多事都不懂,而且‘爷爷’这两个字的概念在他心里大概跟小区看门大爷没什么区别。”
“……”
这倒也是,过去五年里他的生活中都没有“爷爷”这个身份的存在,冷不丁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他根本意会不到这将代表着什么。
“但钟聿,有一点我必须提前跟你说清楚。”
梁桢关了火,把人往前推了点,两人面对面站着,眼神也不禁变得有些严肃。
钟聿眉头蹙了下,“你想说什么,弄得我都有点紧张了。”
“别贫,我说的是正经事!”
钟聿这才收了笑容,站直了一点,“嗯,你说。”
“你要带他去见你父亲我没意见,你父亲想见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我既然已经跟你领证了,就会把自己当钟家的媳妇,也会把豆豆当钟家的嫡孙,但是如果你父亲,包括其他任何一个钟家人,但凡让豆豆受一点委屈,我不会客气!”
她知道以自己现在这样的处境公布婚讯,肯定会受很多闲言碎语,这些她都能忍,毕竟是自己的选择,但是豆豆不行,豆豆是她的根,是她的命,如果谁让豆豆难过,她肯定不干。
钟聿听完忍不住笑,“你打算怎么跟钟家人不客气?“
梁桢:“我自有我的处理方式,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手段千千万,她也不是可以被人任意欺负的主,特别是在豆豆身上,她岂会善罢甘休。
钟聿听完又捏了下梁桢的脸蛋,“看把你能的,是不是以后豆豆受了点委屈你就要血洗南楼?”
梁桢朝他瞪了一眼,“我在跟你说正事!”
钟聿知道再逗下去就要真生气了,赶紧两手扶住她的肩,脸色也跟着沉了点下去。
“豆豆是你儿子,同样也是我儿子,所以你这点你大可不必太担心,如果谁真的跟个孩子过不去,我肯定不买账。”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梁桢把钟聿又往旁边推了点,“行了,你先出去呆着吧,我这很快就好。”
梁桢重新开火,把粥又熬了一会儿,之后拿保温杯装了起来。
三人简单吃了早饭。
临走前梁桢牵着豆豆把人送到电梯口,想想还是不放心,于是蹲下来扶着孩子的肩,“豆豆,妈妈早晨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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