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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绯樱月





下堂妇 章四十九 私生女
“烧掉了?”
晋如霆目眦欲裂,他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已经过了这么久,那封信早就不存在了,他是害怕面对,但他心里还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可是现在,一切都被这个女人毁了,全部都是因为她,他和沈之悦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好恨,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他猛地站起身,推开众人,大步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怒声道:“你这个贱人,我要你给之悦偿命,要你们许家付出代价!”
“你放开我……”许秋挥舞着手极力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一张脸已经憋得紫胀。
一旁的晋雪哭着捶打他的腿,哽咽道:“爹爹快放开娘亲……”她抓起他的另一只手,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晋如霆吃痛,一扬手,竟将她推到在了地上,看着她摔得四仰八叉,哭得愈发厉害,他猛地一怔,手下一松,许秋趁机挣脱开他的束缚,踉跄地跑过去抱住了晋雪,她回过头来怒瞪着晋如霆,好不容易顺下一口气,厉声指责道:“晋如霆,你没有良心,就算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雪儿又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迁怒于她,是,我是骗了你,但这八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你一味地责怪我,难道自己就没有错吗?但凡你对沈之悦有多一点的信任,她也不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她的话有如当头一棒,让晋如霆整个人都愣住,他体力开始不支,身子摇摇晃晃,却还是强撑着不愿倒下,是,他有错,错在太在乎沈之悦,在乎到了苛刻变.态的程度,他强.占她的身子,还要掌控她的心,他不允许她的心里有别人,他希望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的身上,依附着他而活,只要她有稍许不如他意的地方,他就会情绪失控,暴躁易怒,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她,反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而对待许秋,他却又过于纵容,纵容到……
他的目光落在已经哭累了,依偎在那女人怀里喑喑抽泣的晋雪身上,眼神骇人的让许秋心里猛地一哆嗦,莫名地不安起来,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她自我安慰着,手臂却是下意识地收紧了些,生怕有人会从她怀里抢走女儿一般。
而她的直觉没有错,几乎就是在一瞬间,晋如霆便已经将晋雪整个人从她怀里扯了出来,表情狰狞而疯狂,“这个孽种一出生我就该掐死她!”
他这句话一出口,众人都震惊地看着他,而他此刻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一字一句道:“你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之后不足七个月就生下了这个孽种,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胡说,不是的,我给你的是清白的身子,雪儿她……我……我只是受了惊吓才会早产,大夫和稳婆都可以作证的……”
许秋面如死灰,跪着爬到他脚边,抓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道:“你快放开雪儿,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啊,你看她的眉眼几乎跟你一模一样啊……”
晋如霆一脚踢开她,自己也踉跄地朝后栽去,就在他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有一双小手用力扶住了他,正是安琪。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并未开口说话,他的情绪已完全失控,她是如何都没有想到晋雪居然不是他的女儿,他是多么霸道强势又无比骄傲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忍下这等奇耻大辱去替别人养孩子的。
照这样看来,他若非是爱极了许秋,爱到可以容忍她的任何过错,就是根本不在乎这个女人,或许她的存在仅仅只是他为了试探刺激沈之悦的一个工具,当然,也不排除他是为了报答许家对他的恩情。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沈之悦死了,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许秋无疑就是首当其冲的人选,不要怪她不加以阻止,因为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娘亲……救救雪儿……爹爹疯了……”原本被突然的变故吓呆住的晋雪哭喊着挣扎起来,她挥舞着小手乱抓乱挠,指甲划破了晋如霆的脸。
他钳制住她细嫩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了起来,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扔出去,却听许秋不管不顾地脱口道:“是齐修,孩子是齐修的,是他强迫我的,那封信,沈家送来的那封信,还有你爹写给沈老爷的信都在他手里,这么多年,他一直拿那个要挟我与他行苟且之事,我害怕你知道当年救你的不是我,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晋如霆抓着晋雪的手一顿,又颓然地松开,人也支撑不住地垮了下来,被安琪扶着坐到了床上,齐修,他的左膀右臂,是他最为信任的人,他知道他对许秋有情,但这些年,他跟在他身边,一直恪守本分,从不越雷池半步,他曾想,若他真的不介意许秋嫁过人,生过孩子,他乐意成全他们。
至于许秋,他一直很尊重她,不想揭她的伤疤,故没有去刻意调查她以前的事情,连她生下晋雪,他也没有点破,只因他心中对她有愧,若她能觅得好姻缘,他也会替她开心,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二人早已暗通款曲,有了私情,齐修更是狼子野心,与别人勾结起来欲置他于死地,其心可诛,他真是瞎了眼,才会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魏大哥。”安琪冲一直默不作声玩着配枪的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点了点头,便带了两个人出去。
许秋拉过哭哑了喉咙的晋雪,胆战心惊地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一边的沈之望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对许秋和晋如霆都是无比地鄙夷和憎恶,若非安家的两个保镖一直阻拦着不让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他早就上前狠揍这对渣男贱女为他姐姐报仇了,当然他也很想知道父亲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居然让许秋这个女人如此介怀。




下堂妇 章五十 当时错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魏恒和他那两个手下便回来了,只是并未带回齐修,那厮十分的狡猾,他们刚到他的私宅,他便警觉地从后门溜了,只不过他走得匆忙,东西都还未来得及收拾,他们一番查找终是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了那两封信。
晋如霆接过信函拆开来看,他首先看到的是沈威写给他的信,看完之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几乎是手指颤抖地拆开了父亲的亲笔书函,那上面一字一句都如针扎一般刺穿了他的脊骨,让他痛彻心扉地疼,那是父亲含着血泪写下的遗书。
原来当年害得他们晋家一夜间覆灭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威震一方的蒋家,当时的蒋家统管南方三省的军民政务,江城也在其管辖范围内,地方上的商贾富户都依附于蒋家,官商勾结,鱼肉百姓,父亲不愿与其同流合污,试图通过在京都任职的族亲上奏朝廷,为江城百姓请命,但那万言书还未送出,父亲便遭人陷害,锒铛入狱,被处以绞刑,家产全数充公,那族亲也被牵连,革职流放。
这封信还是牢里一个曾受过他晋家恩惠的狱卒转交给母亲的。
他在外游学归来,母亲病重不治,已处于弥留之际,临终前要他去投奔沈家,而沈威对他的种种羞辱和责难全部是受父亲所托。
晋家出事前,他只是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世家子弟,自大高傲的不可一世,父亲不想他寄人篱下,碌碌无为过一生,有心让沈威借此磨练一下他的心性,让他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这样才配得上沈家的女儿。
另一方面,父亲担心晋家的事会连累到沈家,要沈威故意做出一副与晋家决裂的假相,是福是祸都要他独自承担。
沈威虽赶了他出门,却暗中帮了他不少忙,只可惜他后来与许家走得近,听信了谗言,误以为当初是沈家算计了他的父亲,对沈威恨之入骨,而沈威也不做解释,只因考虑到他当时羽翼未丰又年轻气盛,不足以与蒋家抗衡,未免他以卵击石,权宜之下只能自己暂时背了黑锅,原本想着等时候到了,拿出他父亲的信,一切误会自会解开,却不曾想这信根本就没有送到他的手中。
而许家和杜家才真正是害死他父亲的帮凶,晋家是靠香料生意起的家,制香调香的手艺远近闻名,传承了几百年,一直是宫廷御用的调香师,自从开设了通商口岸,晋家的香料更是为洋人所青睐,远销国外,财源广进,使得同行业的许杜两家生出觊觎之心,他们又为了讨好蒋家,共同设计陷害了他的父亲。
若非许秋心仪于他,许老爷又确实欣赏他的才华,同时也为了得到晋家的香谱,怕是那老狐狸一早就下狠手除去他了。
而他这么多年来都做了些什么?
对恩人百般打击报复,在沈家落难时,不施以援手,反倒落井下石,却将真正的仇人当祖宗一样供着,他简直是天底下最蠢笨的人,更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攥紧了手中那薄薄的信笺,双目猩红地看向地上的许秋母女,却是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眼前跟着一黑,就那么气晕了过去。
安琪急忙为他诊治,也顾不得去理会旁人。
沈之望捡起从他手里掉落的信笺细细看过之后,却是哈哈大笑,他狠狠地瞪了已经不省人事的晋如霆一眼,随即走向战战兢兢,抖如筛糠的许秋,不知何时,他的手中竟多出了一把手枪,推弹入膛的动作十分娴熟,枪口直指那女人的脑门。
“不要……不要杀我……”
许秋已经吓瘫了,从魏恒拿了那两封信函进来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不仅她完了,连同整个许家都要倒大霉了,她原本只是想要保住晋雪一条命,只要让晋如霆相信她是迫不得已的,一切都是齐修的错,他或许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过她们母女。
而齐修深爱着她,晋雪又是他的亲生女儿,她相信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去死,可她没想到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让这两封信到了晋如霆的手中,这下她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沈之望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安琪突然挡在了他面前。
“你闪开!”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但看她对待晋如霆的紧张程度,就知道她与那男人交情匪浅,这让他心里对她也生出了一股厌恶,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安琪毫无畏惧地迎上他冰冷的眸子,语气严肃道:“你是学医的,那双手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杀人,为这样的人脏了手,那你姐姐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你什么意思?”沈之望凝视着她,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姐姐的死让他很痛苦愤怒,他没有心思去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想要替他唯一的姐姐报仇,哪怕血染双手也在所不惜。
“她知道你从小就在医学上天赋异禀,将来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大夫,但是你们沈家有治死人的前科,这个污点不抹掉,无论你医术有多高超,都不会有人愿意让你诊治,她那么费尽心机的为沈家洗刷冤屈,就是想要给你一个光明的前程,让你为世人所认可,你若自毁前程,岂不是要让她在地底下心寒失望吗?”
“我……”沈之望无言以对,却仍不甘心,他不仅想杀了许秋,同时也不想放过晋如霆,凭什么他的姐姐死了,这两个人却还活着,这不公平。
安琪上前一步,试探地伸出手去夺他手中的枪,“你放心,警察厅或许不能公正处理这件事,但这个女人与人私通已是事实,自有晋家的家法处置她,就算是她们许家也插手不得。”杜家的二姨娘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她很痛恨这种封建大家族惯有的变态规矩,但这也是许秋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沈之望看着她许久不说话,他又回过头看了床上昏睡的晋如霆一眼,终是妥协地松了手。




下堂妇 章五十一 被奴役
蜿蜒曲折又长满荆棘杂草的山野小路上,四五个差役押解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一路向西,日夜不停地赶着路,其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脚程稍慢了些,便被差役狠狠地用鞭子抽打着,而她却仿若没有知觉一般,眼神呆滞而茫然,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遍布着伤痕,被烫伤的脸更是丑陋可怖到令人恶心。
那鞭笞她的差役忍不住啐了她一口,咒骂道:“都是这娘们,害得咱们迟了两天,也不知道上头会不会怪罪,依我看,还不如在路上把她解决掉得了,就她这副身子骨,到了那里也是熬不住的,白白浪费咱哥几个的功夫。”
与他并排走着的一个面容黝黑的差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是舍不得分她几口烟抽吧,我可警告你,这是上头特意交代过的,一定要这女人活着,你那袋子里的烟土可是给她保命的,悠着点抽,不然等她犯病丢了命,咱们可就要跟着倒霉了。”
“我知道,我知道……”之前的那个差役嬉皮笑脸地讨好道,“我也就随口说说,哪能那么不知轻重,赵哥可别当真。”说着他又抬头望了眼还高悬着的太阳,打了个哈欠,提议道,“我看天色还早,这帮杂碎们也实在走不动了,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反正咱们今天铁定是能在傍晚赶过去的。”
走在前面的几个差役听到他这话也没有反对,他们将那群奴隶驱赶成一堆抱头蹲在地上,自己则寻了干净能落脚的地方聚在一起抽起了鸦.片。
袅袅的烟雾飘散开来,传入刚刚被鞭打的女人鼻子里,她突然变得躁动起来,摸索着朝那几个差役踉跄地走去,奈何她腰间绑着绳索,与那群奴隶束缚在一起,没走几步腰上便是一紧,同时有人扯住了她的头发,不住咒骂起来,更有人开始动手打她,这样的头一开,那群奴隶就好像是疯了一般将她当做了发泄的对象,一顿拳打脚踢。
旁边抽了鸦.片,脑子处于兴奋状态的差役一阵哈哈大笑,看好戏一般观赏着那些奴隶的疯狂举动。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个面容黝黑的差役率先反应过来,站起身警惕地望着前方。
他们此刻要去的西山矿场是严家的一处秘密产业,盛产一种叫做黑纹铁矿的矿石,这些年给严家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但矿场里环境十分恶劣,每年都有大批的矿工因各种原因丧命,人手短缺,严家便借着在警察厅的便利条件将牢中的死囚弄去做苦力,后来死囚不够用了,就干脆把那些服刑的犯人也弄了去。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所以每次往那边送人他们都十分谨慎小心,选得都是极为僻静难走的小路,不想这次居然会有人路过,若是泄露了主家的秘密,他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是现在他们想躲避也已经来不及了,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几乎是在瞬间他们眼前便出现了三个身穿笔挺军装的男人。
为首的那人勒住缰绳,硬壳大檐帽下,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漠然地扫过那群扭打在一起的奴隶,视线最后停留在那几个差役脸上,“怎么回事?”他语气淡淡地问,声音有着金石的质感,富饶磁性,很是好听,却又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让人不由心生畏惧。
那被称作赵哥的差役赶忙躬身上前,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军爷的话,这些都是富户家里的逃奴,小的们奉命将他们押解回城,交给他们的主家处置,挡了军爷的道,是我们不长眼,这就给您让路,您先请。”说着他便冲那几个差役使了个眼色,后者即刻会意,手脚麻利地将那群奴隶赶至一边,给那三人让出道来。
那为首之人蹙了眉,显然是不相信他这套说辞,斧凿刀削般的俊脸上仿若是凝上了一层薄霜,菲薄的唇抿出刚毅的弧度,还未言语,却已经让那几个差役吓出了一身冷汗。
“少帅……”他身后一人上前,附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闲事上。”
江承枫思忖片刻,遂点了点头,率先策马离开,在经过那个刚刚被众人殴打的女人面前时,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却再次勒住了缰绳。
他用马鞭拖起那女人的下颌,仔细看了下,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讶然,转瞬即逝,然而这却没有逃过刚刚开口提醒他的那人的眼睛。
“少帅可是觉得这女人哪里不对劲?”韩彬也细细端详了下眼前这个浑身脏兮兮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女人,实在不明白她是哪里吸引到了他家少主子。
“没什么。”
江承枫松开那女人,调转马头欲走,不想对方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还未完全收回的马鞭,嘴里喃喃唤道:“不要丢下我……如霆哥哥,带小悦一起走……”
这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他试探地问道:“你叫小月?”
他身后的另一个副官也忍不住上前打量起那个女人来,“她的声音好像……”
石磊话还没说完,便被韩彬瞪了一眼,他脑袋瓜向来不够灵光,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少说话总没错的,便讪讪地闭了嘴。
“不要丢下小悦,他们总是打小悦,小悦好怕……”
江承枫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举止奇怪的女子,她似乎根本听不到他的问话,一直在自说自话,表情十分的痛苦无助,还不断地用手去撕扯自己的头发。
他有些不忍,微倾了身子朝她伸出手,“上来。”
“少帅……”石磊愕然,“你该不会是要带她一起走吧?”这么个丑丫头,虽说声音确实有些像某人,但这张脸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韩彬白了他一眼,从随身的包裹里取了沉甸甸的钱袋直接丢给了那目瞪口呆的差役,“这个女人我们买下了。”




下堂妇 章五十二 江少帅
“这可使不得啊,军爷。”那赵哥手捧着钱袋,就好像捧了烫手的山芋一般,脸色都变了,“这些都是登记入册的家奴,到时候她的主家拿了契书跟我们要人,我们可是担不起啊。”
他们这次还真是出师不利,原本再赶半天的路就能顺利交差了,偏在这里出了岔子,别说这个疯女人是上头特意交代过绝对不能给他们带走的,就是那其它的奴隶也是不能有闪失的,不然一个弄不好,就会泄露了矿场的秘密,再多的钱,他们几个也是无福消受的。
韩彬唇角含笑,却是皮笑肉不笑,他右手抚上随身的短剑,漫不经心道:“哦?既然不要钱,那我们就只能硬抢了。”
他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便瞥见其它几个差役的手都不约而同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只不过还不等他们掏出家伙,突然有一条长鞭凌厉地扫过众人,竟将他们的枪一一打落在地,那鞭子一转,瞬间又缠上了一人的脖颈,骤然收紧,勒得他一时喘不过气来,张着口艰难地喊着饶命。
其他几人都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右手背上统一留下了触目惊心的鞭伤,皆是心有余悸,不敢再开口说话。
韩彬挑眉笑道:“看到了吧,我们这位石头小哥,脑子虽然不怎么灵光,鞭法可是一顶一的好,你们要么乖乖拿了钱走人,要么就……”说着,他的短剑已出鞘,泛着冰冷寒光的剑锋直指那赵哥的咽喉,“把命留这儿。”他用极为平缓的语调说着让人胆战心惊的话。
那几个差役被他这逼人的气势震慑住,哪里还敢反抗,拿了钱连那些剩余的奴隶也不管了,很快就逃了个没影儿。
其实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慌张,奴隶丢一个跟丢一群一样都会没命,这差事铁定是没法交了,索性就直接跑路了。
他们这一逃,那些奴隶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跪下乞求着也放他们一条生路。
韩彬回过头想要征询一下江承枫的意思,却见自家少帅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呆呆傻傻的女人,根本不在意这边的情况。
“该不会是个傻子吧?”石磊收起鞭子,双腿轻夹马肚,凑近了去瞧那女人,面上带了一丝不悦,心想着刚刚这女人还主动纠缠上了少帅,这会子他们都准备带她走了,她却站在那里不理人,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江承枫没有说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果然见她没有一点的反应,他眉峰又是一折,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弯下身,大手环上她的腰,微一用力,便将她捞上了马背。
她猝不及防,惊呼出声,脑袋撞上了他的胸膛,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人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鼻间萦绕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淡淡檀香味,竟让她突然安静了下来。
“随他们去吧。”江承枫淡淡地吩咐道,策马一鞭,速度却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似乎是有意照顾怀里的女子。
处理完那些奴隶,韩彬很快跟上了他们,但听石磊小声跟他嘀咕道:“你说少帅是不是太想念……”
他话还没说完,却见前面那一骑二人又停了下来,刚刚安静了片刻的女人又发起了疯,这次挣扎的厉害,江承枫不得不翻身下马,把她放在了地上。
“看样子,她好像是烟瘾犯了,这荒郊野岭的,咱们可没有烟土给她抽。”韩彬蹙眉道,只觉这女人十分的麻烦,还不如痛快地给她一刀,也能让她早早解脱。
江承枫紧绷着一张俊脸,双手用力地按住她,试图让她安静下来,可她已经完全失控,那样子远比犯了烟瘾的大.烟鬼还要痛苦的多。
他面色一沉,一个手刀下去,直接劈晕了她。
石磊再次愕然,他家少帅处事一向雷厉风行,果敢决绝,这他是知道的,但对一个弱女子下这么重的手,还真是让他接受无能。
江承枫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再次将那女人抱到马上,语气依旧淡淡道:“继续赶路。”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在城郊的一处宅子前停下,守在门口的士兵看到江承枫,赶忙迎了上来,替他牵过马,面露喜色道:“少帅您可来了,林参谋已经等您多时了。”
江承枫大步跨进府门,唤过一个婢女,指着马背上趴着的女人道:“找个大夫给她瞧瞧,顺便给她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说到这里,他不由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原本整洁的军装因为连着几日马不停蹄地赶路已经沾满了土气,还带了一些那个女人身上的霉腐味道,感觉实在不怎么好,但眼下也没工夫理会这些,早早处理完这边的事,他也好尽快赶回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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