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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帝姬,再世蛇蝎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郁芋汀兰
“这时候抽空拍马屁,这几位御史的眼力该是不错!”辛夷心中冷笑,皇后国丧未过,就敢谈及立后!一定是看着皇长子已经被韦妃收养,六宫已经是一人独大,便冲上来要为韦妃摇旗呐喊,其中自然不少人会选择巴结卢左相,大周名满京师的才女卢郁歌,当然也有资格搏一搏。
“那么妹妹看着,此事该如何收场?”
“姐姐以为呢?”辛夷反问,递上方才注了八分烫的茶水给郁歌,“姐姐请用!”
郁歌笑而不答,接了茶盏浅尝幽香,“妹妹的手艺果然好,姐姐可要承情了。”
辛夷见郁歌并不打算吐露,自己笑着讲下去,“皇后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六宫之中恐怕无人不知,若不然,娘娘瓮逝这月余,可见陛下传召谁侍寝?陛下心中本没有立后的打算,人选是韦妃或者是姐姐,可不都是一样?这些朝臣也实在心急,就不怕落得长孙元月一般的下场?”
“六宫之中,恐怕无人能同妹妹这般通透!”郁歌浅笑撩袍就要起身,这却叫辛夷诧异,“姐姐今日怎么这样匆匆?”
“想必陛下很快便会寻你这朵解语花了,我很是趁早腾出地方来才好!”她喊娉婷进来服侍整装,“妹妹无需送了,还是想想陛下面前,该怎样讲吧!”
是啊,韦妃于洛偃,从前是势力勾结,如今是相互利用,而郁歌,实在太聪明,聪明的叫洛偃也不敢轻易触及,更何况如今这二人都身涉其中,除了这二位,恐怕六宫之中再无人能与他相商,他此刻能想到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了。
只是每每前朝风波都由旁人传达,辛夷的心中,还真是有那么一点不甘!
杯中茶水未凉,徐福的通传声,已经在翊锦宫外响起,起身相迎,辛夷的案头,大摆着的,唯有一枝朱钗,若说独特,便该是赤红如血的鸽子血,唯有皇后才能佩戴的朱钗!
那是皇后赏给她的凤钗,同她化敌为友,要她安心养胎的见证,她记得,洛偃,更不会忘记!
-本章完结-





亡国帝姬,再世蛇蝎妃 246神鸟凤凰(二)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辛夷还未拜倒,洛偃的手已经扶过来,“天气冷,快别在这风口上。”
温顺起身,洛偃的脸上都是倦意,辛夷为他解下狐裘,“陛下来的不巧,恫儿刚刚午睡,想来陛下见不着了。”
“你醒着就好,恫儿这时候,就该多睡,身轻体壮,才能为朕镇守疆土。”轻轻吸气,尽是一股品茗之香,果然,那茶具火炉还未来的收,洛偃自己坐过去,“你好闲的心,看来朕来的巧。”
“陛下是要跟嫔妾讨杯茶喝?”辛夷浅笑,眼角不自觉的看过书案,不曾想洛偃会被茶香吸引,倒叫自己始料未及,不过心中马上有了主意,“陛下要喝臣妾的茶,却不能白白讨了去,正巧臣妾读书有所不解之处,陛下若是为臣妾破了谜题呢,才可以用臣妾的茶,若不然,可别说臣妾没有待客之道了。”
洛偃才刚坐稳,听她这样讲,反而更来了兴致,“却想看看,是什么问题,想难住朕!”
不过难住他的,不是那一卷书文,而是案头那一枝朱钗。
凤凰九尾伸展,展翅涅槃,口中宝石光华闪烁,除了她,还会有谁有这样首饰!
伸手握进掌心,冰冷的金属温度,还有咯人的尖锐棱角,都沉沉嵌入他的皮肉,半夏,若你还在,若凤仪殿还有笑语,我也就不会走遍六宫,却没有一刻温暖,没有一处方向!
眉头一寸一寸紧锁,不敢低头,害怕那泪水会止不住,由不得自己的心。
“陛下——”辛夷轻轻从背后拥住他,“是臣妾的错,叫陛下看到这伤心的物事,都是臣妾不当心。”
“不怪你!”洛偃苦笑一声,将那朱钗收入怀中,“皇后的东西所留不多,朕想把它带在身边,可好?”
“一枝朱钗遥寄相思,臣妾怎会不理解陛下的心?”辛夷点头,“小轩窗,正梳妆,陛下心头的温情,臣妾何尝不贪念。”
“唯恐相逢应不识!”洛偃合上眼睑,由着泪水恒流,他的半夏,还冰冷的躺在梓宫里,凤仪殿,还留着她的温度,而今日的朝堂,却已经要想着取而代之,当真是人走茶凉,连片刻的温存也不想留给他。
“不,娘娘不会忘了陛下,陛下的心头,也一定会有娘娘的模样,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磨灭的!”辛夷哭的肝肠寸断,“只是嫔妾日后,便是连祭奠,也不能了。”
“你也听说了是不是?他们逼着朕立后!可是朕不想,朕从圣安门迎娶的女人,唯有她一人,朕要她等了一年又一年,谁知连相守,竟然也只有一年!”洛偃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案头,“苍天不公啊!她为什么会离开朕!为什么!”
“逝者已矣,陛下还是珍重自身的好!”辛夷捧起洛偃砸的通红的手,揣在怀中轻轻揉着,“皇后娘娘看到陛下这样,该如何心疼呢,难道娘娘已经不在了,陛下还要叫她魂魄不安,日日夜夜为陛下忧愁?”
“不会了!”洛偃看着辛夷,言语诚恳,“真的不会了!”
“嫔妾知道,陛下心中的皇后,唯有娘娘一人,那么能入主凤仪殿的人,也该唯有娘娘一人,一国之母,也唯有娘娘一人,这点尊荣,是陛下唯一能给娘娘的,陛下不愿再给别人。”辛夷跪倒在洛偃面前,“那么也请陛下,不要将这份尊荣,分享给任何人!”
辛夷再拜,“嫔妾知道前朝议论纷纷,不是那么容易平息,可是臣妾却也知道,任何人,都该珍惜感情,臣妾读《汉书》,见汉宣帝刘询在霍光扶持下登基,迎娶其女为妃,前朝众臣都以为霍光之女身份尊贵,宜母仪天下,而刘询却在天下间寻找自己寒微时傍身的一柄旧剑,众臣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便纷纷上书,立宣帝寒微时糟糠之妻许平君为后,陛下如今,为何不可效仿当年宣帝?向群臣表明自己的心意呢?”
“宣帝?许平君?”洛偃心中茅塞顿开,这一团疑云,仿佛很快就要破云见日了,“那么辛夷以为,朕该如何表明心意?”
“陛下手中的朱钗,便是那旧剑!”辛夷伸手,将那朱钗接在手中,“陛下方才这样大力的紧握,金钗已经变形不能再用,明日陛下大可在群臣面前拿出此物,要招揽天下能人异士,只为修好皇后娘娘留下的这不起眼的金钗,这其中情义,难道还会有人不领情吗?”
“辛夷,为何你总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洛偃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容颜已经是这世上他最不能克制的所在,而如今,她的才智聪慧,更叫自己惊喜,她究竟有多少力量,掩藏在不为人知的深处。
“陛下岂不是《资治通鉴》中,孙权有云,‘但当涉猎,见往事耳’,臣妾如今,不过是常读书,有所助益罢了。”
洛偃伸手将辛夷扶起,眉眼中唯有宠溺,“辛夷是想说,士别三日,朕当刮目相待?可是?”
“陛下——”辛夷娇笑一声,扑倒在洛偃怀中,莺啼细雨,“陛下的心结可是结了,那臣妾的谜题,陛下可还要解?”
“朕是要解的!”洛偃一把搂住她的腰肢,贪婪的吻在她的脸颊,“先叫朕看看的你心可好?”
旖旎惷光,就在这幽香之间上演,于翊锦宫而言,不过是一点激流,而于整个朝堂,又是一场波澜!
金钗之事一出,前朝关于立后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而凤仪殿却迎来了另一件物事,是洛偃亲自绘出的《凤仪天下》图,正挂在凤仪殿亭中,并且宣旨六宫,初一十五日,必到凤仪殿请礼问安,侍奉逝者,如奉生者,这结结实实是打了前朝叽叽喳喳御史们的脸,而也就是这日之后,长孙元月的病,不药而愈,出去勤政殿一如往常。
“妹妹当真为陛下出的好主意,不但解了立后之围,还给长孙元月下了一贴好药!”惷光正好,郁歌同辛夷行走在萌芽的树影间,真真是好惷光不负梦一场。
“姐姐世事洞明,却总是隔岸观火,若没有姐姐的心思,哪有我在陛下面前卖弄的机会?”辛夷依旧谦卑。
“不过听说韦家军治军严明,陛下已经提了韦大人的职务,还许他入宫觐见韦妃,陛下这一招,用的也实在好的很。”郁歌浅笑,“从前皇后娘娘在,长孙元月一家独大,如今娘娘没了,韦家即刻起势,真是辜负了长孙元月一番谋划。”
“从前是要安抚民心,长孙元月自然得势,而今要亲征护部,韦家自然风头最甚,纵横权术,姐姐自然懂得。”辛夷将枝头的嫩芽摘在手心,那一抹新绿和芬芳,真的叫人心旷神怡,所以的纷争权术都可抛之脑后,“姐姐你知道吗,我从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处山涧,出门便是激流,屋后房前皆是花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陪伴我的,唯有心爱之人,不知疲乏,看过四季,看过春秋,一路白首,如今竟然真的住在一片花海之中,可是离那山林,激流,却仿佛天上人间一般遥远。”
她痴恋的看着抽芽的辛夷花树,眼前的风景叫她惊艳,却不知远处,一双眼睛也痴痴的望在她的身上,有她的风景,就是一世最美的景色!
而她的梦想,就是这一世,他最大的牵绊。
郁歌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这一刻她的目光,那样清澈,可惜也还是笼着淡淡的哀愁,同从前只见见过的那个女孩,已然不同,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没有这些纷纷扰扰,没有这些悲欢离合,没有这些恩怨情仇,她所求的,所愿的,恐怕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可是如今,她所求所愿的,恐怕唯有沾满鲜血才能得到吧,而等她的双手沾满鲜血的时候,她还能够守着相爱之人,看日出日落,等花开花落吗?
她不敢想,未来如何,从来不敢估量,就像她,如今也为了仇恨,身不由己的融入这权利交织之中,也从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的刀锋,会一寸一寸逼近她从前最不愿伤害的人,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为了自己的安危,她也会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更不会想到,聪慧如她,也会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葬送自己的一生。
世事无常,红颜,若不能自己做主,只能任人窄割!
花开了,又是一年的春日了。
-本章完结-




亡国帝姬,再世蛇蝎妃 247神鸟凤凰(三)
洛偃走的匆匆,六宫甚至不及送行,壮行礼都摆在军中,三军将士人心振奋,帅旗如云,从京畿一路往西,不再回头。
车马萧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这般懦弱,甚至连回望一眼的勇气,都不曾有!
第一次,他害怕前路,害怕死亡!
也许,是他经历过太多的死亡,又或许,是他有了更多的牵挂。
怀中,是那支金钗,他清楚的知道,那金钗上,是她的芬芳,却一直提醒自己,带上的,仅仅是半夏的牵挂。
雄关漫道真如铁,他踏着遍地黄沙披星戴月,而皇城中,草长莺飞,却是另一番景象。
“娘娘您看,小皇子虽在奴婢怀里,可是两只小眼睛啊,可是一个劲的盯着您呢,可真是聪明。”缨容抱着洛恫,满胸脯挂着各色小玩意,叮叮铛铛的逗弄幼儿,临武看着直乐呵,“骨血情深,你一丫头片子,怎么比得了。”
“我是比不了,可是也好过你,小皇子压根不许你靠近他!”缨容得意炫耀,“小孩的心思最纯,可见你这人不好。”
“是是是,我不好!比不得你缨容姑娘,是个大善人,这阖宫上下每日里都要姑娘服侍才妥帖安睡呢!”临武装着打自己的嘴巴,却是暗指缨容每日端洗脚水的事情,果然缨容瘪了嘴,没有回击之力,抱着恫儿往一边闹去了。
“这几日陛下悄没声的走了,咱们这里尚好,有小皇子陪着,可不知其他几处是什么模样,听说昨日还为了几筐子贡果闹得不可开交呢,都惊动了韦妃娘娘。”临武躬身为辛夷翻阅卷宗,“这些是去岁宫出入的钱粮,平日里觉着不过那样,几日看下来,确实繁杂。”
“宫妃的份例尚好说,但是宫人九品,各有不同,月月又有升降,可不就是一摊子事?”辛夷看的困乏,“给本宫取一盏银杏白果粥吧,好歹用些。”
话音未落,便听殿外一声娇笑,“妹妹好细致的功夫,银杏白果,明目养神可是最好不过了。”
这声音,声扬尖锐,除却韦妃,宫中无人敢这般放诞不拘,辛夷起身恭迎,“嫔妾见过韦妃娘娘,娘娘万福。”却被韦妃扶起,“妹妹这般多礼,倒叫姐姐拘束,惜儿的身子如今好些,过妹妹这里走动走动,也叫他们兄弟亲热些不是?”
“六宫诸事繁杂,妹妹空有虚名,无半点真才实学,却叫姐姐担着这大任,真是妹妹的不是。”辛夷抱过言苒怀中的洛惜,轻轻颠了颠,“果然是重了许多,看来姐姐为了这孩子,真是没少用心。”
“陛下托付,怎可不用心。”韦妃的眼睛,从没离开过辛夷怀中的洛惜,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爱惜这个孩子,辛夷心中不屑,原来铁血之下,韦紫决竟然还有柔肠在,可真是叫人诧异。
一番言语客套,总算是落座,笑容也不过浮在皮肉,心中的较量各自掂量,一盏热茶在这伎俩之间冷却,韦妃终于忍不住开口,“其实来找妹妹,虽没什么要事,却也是有求于妹妹的,”她不安的盯着辛夷的神色,生怕她有丝毫不愿,才吞吐着说下去,“惜儿胎里不足,身子生来就单薄,如今日子渐渐的暖了,本宫想亲手为孩儿做件衣衫,想着妹妹是做过的,特来讨个手艺。”
不过是小儿的衣衫,自然多的是宫中绣娘可以问询,便是讲女红针织,辛夷在这六宫也从来排不上名号,如今却是这样大费周折过来,其中深意,辛夷怎么会不晓得?可惜了,她对韦妃的迎合,不过是为了用她制衡皇后,为的是良田,如今却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她浅笑看着韦妃,一脸羞愧,“娘娘这却是难为妹妹我了,莫说是妹妹对女红并不精通,甚至连勉强拿得出手都算不得,哪里有手艺教给娘娘呢?”
“恫儿现在身上这一件,就很好,难道不是出自妹妹的手笔?”韦妃看着恫儿身上那件紫荆纹样云锦夹袄,不住赞叹“这绣工剪裁,花纹样式,更是衬得小皇子花儿一样的可人,这可一点也不像是出自绣娘们手中。”
“娘娘的眼力真是好,”辛夷扒出一块衣角给韦妃看,“这东西却不是贡缎做的,是沧珠公主府送进来的,是公主的手艺。”
韦妃听说是绿芜那个贱婢做的,心里自然十分不屑,不过当着辛夷的面,也不好言说,“怪不得用这样的料子,想必公主不习惯用上用的东西吧,不过这手艺,却是是不错。”
“若是这个不错,那韦妃娘娘也该看看这一件。”缨容又一次忍不住自己的张狂,取出了她本来就要为小皇子换的衣衫,便是蓓蓓送来的那一件,蜀锦做面,蚕丝为里,仅仅是这一件小儿衣衫,便已经是价值万金,这样的秀丽堂皇,可是那一件夹袄能比的?
“这样瑰丽,难道这个才是妹妹的手艺?”韦妃大为赞叹,“怪不得妹妹给陛下绣的那件披风陛下从来不离身呢?可真真是极好的!”
她为洛偃绣的披风?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恐怕自己也不记得了吧?
辛夷淡笑,“哪能呢?这一件是史贵人为良田做的,她那急躁的脾气,谁知绣工竟然这样好,若是娘娘真要求教,不如去问问她?听说她日日安胎更是清闲,每日里都为腹中孩儿做这些小衣裳呢。”
辛夷没有想留的意思,韦妃怎么好舔着脸一直等在这儿?更何况,她从来不是可以忍耐的人,却还是压下心头的不忿,“既然是要去拜访史妹妹,总不能师出无名吧,妹妹可否将这件衣裳借给姐姐一用,让姐姐好去叨扰史妹妹?”
“娘娘要用,嫔妾怎会不从?”辛夷含笑叫缨容将衣服收好交给言苒,“娘娘用过叫宫人们送回来就好,毕竟史妹妹爱使小性子,若是觉得嫔妾不珍惜她送的东西,可就不好了。”
“这是自然。”韦妃含笑,“时候不早,本宫也就不叨扰妹妹了。”
“娘娘慢行。”辛夷福身,“嫔妾送别娘娘。”
说了是送别,却连脚步都没有迈出一步,便是韦妃看不见,她身边的侍从又怎会不知?奇怪的是,这一日,韦妃竟然一一忍下,难道说,她真的一下子转了性子?与人和善?相夫教子?
“娘娘,今日的韦妃,怎么这般的好相与?这其中,不会有什么猫腻吧?”临武躬身道,“要不要奴才去盯着,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去了未央宫!”
“连你也看出来了吧?”辛夷缓缓落座,“韦妃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不会平白无故的同本宫交好,罢了,你去盯着些吧,也免得有什么事情措手不及。”
“奴才这就去。”临武福身告退,辛夷的面前,只剩下一个缨容,她此刻怀中抱着恫儿,依旧欢乐,若是辛夷也能同她这般欢喜该有多么好?若是她的唐突和冒失能帮的上自己一点点,该有多好?的
金丝雉鸡嵌宝护甲轻轻磕在茶盏上,余音不绝,辛夷的心,却绝对不能如此安定,而更不能安定的,恐怕是甬道中的韦妃。
“苏修仪算是个什么玩意?才生了皇子,封了个小小嫔位,就敢对娘娘不屑一顾?她忘了当年是怎么卑微的了?又或者是,娘娘这些日子给她的好脸多了?”言苒怀中抱着那件小衣,“什么玩意?这样的东西娘娘何必拿出来?难不成还真的去史贵人那儿?”
“你何时变得如此暴躁?本宫尚且安然自持,你又生的哪门子气?”韦妃笑着看她,“从前苏修仪入宫,本宫给下的绊子不少,给她的冷脸更不少,她生气也是常理之中,若是因为这一次冷遇就断绝了往来,可不是得不偿失?本宫今日拿了这件衣衫,过些日子便有了缘由亲自登门,这一借一还,交情自然就好的多了!”
“娘娘何时要同嫔妃交好了?便是交好,上赶着来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为何一定要是她苏辛夷?”言苒依旧不忿,“听说那《凤仪天下》的幺蛾子就是她的主意,娘娘还犯得着同她客气?”
“多嘴!”韦妃怒喝,没能就此登上后位,确实是一件憾事,可是比起他,算不得遗憾。
心底的种子,终究还是发了芽!就在她受辱的那日,就在他相助的那时,她对他的依赖已经变成了依恋,他的妹妹,她更不忍为难。
-本章完结-




亡国帝姬,再世蛇蝎妃 248烈焰焚情(一)
庭前的海棠正抽芽,案上的药香依旧芬芳,似乎入职这两年中,从来没有这样清闲的时光,陛下亲征之后,这六宫嫔妃的灾病仿佛一日之中痊愈,整个太医院都闲了下来,众人都不过翻着医书,寻些古方药理,左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而鸣晖的脑中,一直不断的,重复着除夕之夜,重复着那金黄幔帐下的鲜血蔓延,还有那浓烈的血腥之气,在自己的鼻尖,仿佛萦绕不绝,那条活生生的性命,就在自己的阴谋诡计之下,离开了这个世间,这双手间,满满的,都是鲜血,再也擦不干,抹不净。
“苏太医在吗?”院中有人呼唤,却是温柔女生,仿佛辛夷那边,都是叫临武过来的,鸣晖起身迎出去,却是许久不见的春儿。
春儿比之言苒,终究是态度和缓好多,鸣晖上前,“春儿姑娘寻在下,可是韦妃娘娘那边有事?”
“娘娘这几日偶感风寒,想着叫大人去瞧瞧。”春儿行礼道,“大人请随奴婢走一趟吧。”
韦妃对自己的态度,如今依旧暧昧,更因为韦妃的青眼有加,辛夷的贴心依仗,这段日子,他的风头甚至盖过了太医院首,更是叫几位资质老的太医嗤之以鼻,太医院的风言风语他虽然可以恍若未闻,却不能毁了韦妃清誉,许多事,还是要有界限的好。
更何况,自己已经害了性命,就不要再造孽了。
“娘娘的身子一直是李太医看顾,微臣对娘娘的身子所知甚少,不敢贸然用药,还请姑娘谅解。”鸣晖退后一步行礼,“李太医正在殿中配方子,臣这便去请他。”
“大人——”还未等鸣晖折身,春儿忙着挽住他胳臂,故作悬疑,悄声道,“娘娘就是因为用了李太医的苦药不见好转,昨儿去修仪娘娘那边坐了坐,听说大人的药膳很是有效,才特意叫奴婢来请的,大人这样张扬,叫娘娘日后怎么做人?”
言罢,不由分说,就拉着鸣晖出了太医院大门,鸣晖实在被缠的无法,只好随她前来,只是一入殿,便知这一切,同风寒无关,同汤药无关,若不然,韦妃怎么会自己抱着皇子?皇子体质最弱,她难道不怕传了病气过去?
不过既然到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能应对,他撩袍跪倒,“臣苏鸣晖见过韦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见过大皇子。”
“你到了,”韦妃转了笑脸看他,眼中都是光亮,“地上凉,快起来吧。”
殿中人顷刻便退去大半,就连言苒都在韦妃的怒视下退下,自然,言苒的恼火鸣晖还是看在眼里,他扶衣起身,“听闻娘娘偶感风寒,请容臣诊脉,好为娘娘用药。”
“苏大人,你来,”韦妃将洛惜抱在他眼前,“皇子足月礼上你见过的,快瞧瞧,是不是长胖了些?”
她双手递过来,是要他也抱抱的意思,可是鸣晖看到这个孩子,这个像极了他生母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面对,他颤抖着双手,却还是无力举起,讪笑着推脱,“臣打殿外进来,身子皆是冷气,皇子身子娇弱,恐感了凉气,臣还是不抱了吧。”
韦妃将孩子交在乳母怀里,叫殿中人尽数退下,起身直视他,“你还是介怀是吗?”
鸣晖垂手,无话可说。
“皇后娘娘,是因为难产而亡,无关你我,吕太医不是也说了,即便皇子足月,胎里不足胎位不正,一样会伤到母体,你又何必难过自责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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