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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帝姬,再世蛇蝎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郁芋汀兰
堂下静悄悄无一人敢应答,辛夷笑着叫刘医女近前来,“本宫记得你,从前在法和寺时,陛下曾遣你去问过本宫的身子,却一直不知你姓甚名谁,在哪里当值?”
“臣医女刘旻净,从前在司膳局当值,现下是尚宫大人的随侍女官,帮着尚宫大人料理尚宫局小事。”刘旻净上前福身,“臣见过修仪娘娘,娘娘万安。”
“对了对了,你是医女出生,看来本宫记得不错!”辛夷笑着看着杜远黛,“陛下下旨要本宫料理六宫事的时候,韦妃娘娘便要本宫从六宫女官中选一位服侍在侧,也好随时问询,今日见了刘医女,她从本宫也算有过交道,更何况恫儿如今身子不好,需要有人随时侍候着,今日本宫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大人能否应允?”
辛夷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恐怕在场之人无人不知她的意思,刘旻净自己都觉得诧异,在座众人,为何她偏偏挑到自己?怎么可能仅仅是一面之缘?不过服侍在宠妃身边,比之尚宫局的勾心斗角鸡毛蒜皮总是好一些,自己总不该不识抬举。
“娘娘这样厚爱刘医女,是她的福气!臣怎可不成人之美?”杜远黛起身相贺,“臣替医女谢过娘娘。”
“臣等恭贺刘医女。”六局掌司各怀鬼胎,却纷纷起身相贺,刘旻净恭敬跪倒,“奴婢谢娘娘厚爱,自然鞠躬尽瘁,誓死效忠娘娘。”
“起来吧!都起来吧——”辛夷笑着要众人起身,却听着好像是有了哭声,又心焦起来,“缨容,快去瞧瞧,是小皇子又哭了吗?”
“娘娘,”杜远黛看着辛夷仿佛并不像同几人多言,忙着起身告退,“既然小皇子身子不适,臣等不便搅扰,娘娘日后方便时,尽管传唤便是。”
辛夷合目点头,看着众人退下,才屏退左右,只留刘旻净一人,“留你在翊锦宫,可有不愿?”
“奴婢方才已经说过,鞠躬尽瘁,誓死效忠,娘娘可知奴婢愿不愿。”她垂目回话,还是不卑不亢,言行却有自己的风骨,叫人不敢欺凌。
“本宫待人如何,日后可见真章,今日本宫要说的是,本宫用人,从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选你留下,自然是你妥帖大方,本宫喜欢,翊锦宫先后没了琳琅,菱湖,却也有沧珠公主尊贵无比,跟着本宫的奴婢,下场不尽然都是好的,但是若有异心,下场就摆在那儿,人人都瞧得见。”辛夷笑着行在她眼前,“日后,你的未来,就看你自己去挣了。”
“娘娘不该说,奴婢的下场,就看奴婢的忠心了吗?”刘旻净直视辛夷,冷静的看不出情绪。
-本章完结-





亡国帝姬,再世蛇蝎妃 254苍茫无一物(一)
不过片刻,她便笑着福身,仿佛方才针锋相对的不是自己,扶上辛夷的手,“娘娘此刻,不该问奴婢尚宫局大小事吗?”
“方才那位门掌司,可是司制局掌司?”辛夷笑着安坐,“见她冠带璀璨,似乎比旁人更得势吧?”
“她本就掌着司制局,又一直巴结着韦妃娘娘,自然是得意张狂,不过娘娘也看到了,连奴婢呵责她也不回嘴,便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了!”旻净转了话头望着辛夷,“这样的人,恐怕是最不为惧的人了。”
“这却是!”辛夷冷笑,“不然你看御林苑里的狮子老虎,日日里安静躺着,皮毛柔软暖和,那羚羊处处奔波,头上的犄角似乎是无坚不摧,可是能抵挡狮子一怒吗?”
“这道理娘娘懂得,尚宫局众人更是懂得!所以杜尚宫也从来不同她们计较,见了只当未见,听了只说未听!才有这看似宽和的景象。”旻净福身,不多言语。
“怪不得杜尚宫是皇后娘娘身边人呢,连为人做事都如出一辙。”辛夷含笑点头,虽然尚宫局有许多事她要知晓,不过这毕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合上手边的名册,唤临武进来,“按着修仪的位分,除却洒扫这些粗使宫人不算,该有内侍十二,宫女十六,掌事宫人一位,掌事宫女两位,你办事妥帖可靠本宫自然放心,不过这掌事宫女从前唯有缨容一人,从今日起,旻净便是这翊锦宫掌事宫女,你着人去收拾一处厢房给旻净姑姑,再派人跟着姑姑去把尚宫局的用物取过来,一切都又你亲自打点,可记得?”
“奴才知道,定会关照姑姑起居的。”临武同旻净躬身退下,辛夷未出殿门,却已经被来人拦住,“姐姐,你就这样叫一个外人领翊锦宫事?可知后果?”
“你知道了?”辛夷伸手挽过洛怡的双手,“方才站在殿外,可是冷了吧?我给你暖暖!”
“姐姐,”洛怡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将辛夷双手拂开,“你我仅在法和寺见过一面,冰冷孤高,并不是能为你我所用之人,更何况,她的忠心,你又能信几分?”
“你既然说她冰冷孤高,不能为你我所用,那么,她就更不可能为韦妃所用!她的忠心你我不能信,然而只要不能为韦妃所用,便皆是你我可用之人,更何况,她方才对门掌司的态度,已经决定了一切。”她浅笑依旧,“我心中有数,你照看恫儿便好。”
“姐姐,其实我此时前来,是要事要求姐姐的,”洛怡为她而起的担心总算落地,可是自己的请求却不知如何启齿,恫儿还在病中,未见好转,此刻更是要自己时刻不离的时候,可是,无论如何,她是一定要离开的,两年前,就是明日,她看着自己的姐姐倒在血泊之中,看着公主身陷囹圄,看着王朝覆灭,看着那血流成河,孤魂飘零,她想去见见他们,就是明日。
嘴唇咬的乌紫,她终于说了出来,“明日,我想出宫,”看着辛夷突然错愕的神情,忙着解释,“三日,三日之后我一定会来!姐姐可允许?”
透过她的万千青丝,辛夷望见那满树的辛夷花开,才惊觉,原来那些往事,已经过去两年了呢。
自己竟然忘了日子,可是绿芜还记得!
她是想去祭拜拭去的亡灵的吧,可是自己,这个真正该守在陵山的人,恐怕这一生,都不能去了吧!
拼命掩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她含笑点头,“你是公主,出入宫禁本是你的自由,早些去吧,姐姐这里,无需你忧心。”
“姐姐是不开心吗?”洛怡看着辛夷愁苦的神情,心中虽然有愧,可是却也不得不离开,她握着辛夷的手想要行礼告别,那指尖的冰冷几乎将自己冰冻,“姐姐,你可是病了吗?”
“月子里留下的毛病,日后慢慢料理也就好了。”辛夷忙躲闪着抽出手来,“紫苏,今日天色不早,还不快些回宫收拾公主的东西,若不然还要公主连夜出宫不成?”
“奴婢这就去。”紫苏躬身离开,洛怡也转身离去,而辛夷的身子,退后几步,便已经瘫倒在殿中。
就是这宫里!就是这殿中!就是这屏风前,就是这里,她曾经多么欢喜的穿上那件嫁衣,自己一针一线绣好的辛夷红裳,欢喜旋身,旖旎万千。
红裳拖地,那一株辛夷花打肩头斜出,朵朵绽放,洁白的花瓣一片一片的飘下,在拖地的后摆上堆积成冢。
辛夷花的缘分,花开,花落,她以为,这一生,就是这般的绚烂甜蜜。
“公主,大红的嫁衣绣上白花瓣,是不是有些不吉利啊?”捧着衣衫的红拂和绿芜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只是绿芜的嘴巴,真的藏不了一点心思。
“你觉得不好?”染儿横眉,自己辛苦半月,却连一个丫头,也敢质疑?
“奴婢只是觉得,太素净了些。”看着公主面色不善,绿芜立刻改口,而红拂,只是安静的收拾打理多余的绣线,对这件嫁衣,仿佛并不在意。
“红拂,你觉得好看吗?”染儿不死心,一定要问出一个赞叹来。
“公主的女红大有长进。”看不出红拂是喜是忧,她端详了好久,却给了这样一个答复。
那时节的一幕幕,就这样浮现在自己眼前,那时候,她以为,是丫头粗鄙,看不出她一针一线的心意,也看不出她的美艳迤逦,翩然无芳。
那一日,十里红绸,铺遍皇城的每一处宫墙院落,红绸边缘,皆系上东珠压角防风,放眼去,一闪闪的明珠璀璨,便连永巷沿途的宫灯,也换了大红的琉璃灯盏。
那一日,整个皇城,都红的灼目,红的刺眼!那翊锦宫前,更是芙蓉花铺就的路途,意在前路荣华,步步生莲。
前路荣华?
步步生莲?
她只记得,自己再次回来这里的时候,是三跪九叩,亦步亦趋,每一步,都沾着血泪,可是带给自己这一切的人,竟然从始至终,都是他!
恨吗?
仅仅是恨吗?
她的父皇母后,那时节该是在花厅上,等着自己女儿风光下嫁,满怀希望期冀的,等待他们的贤婿佳人。可是呆着金冠簪花的头颅,却做了那狼子野心人手中的玩物,那毫无生机的滴着鲜血一双头颅,是他狂傲的资本。
那时候冲在她身前推开他的,是那抹红色的身影,只是一个转瞬,那刀锋便刺向红拂的心窝,喷出的血色,染红了染儿嫁衣上,那片片飘落的辛夷花瓣......
心痛,窒息一般的心痛,她忘记自己是怎么起身的,是怎么回到座前,只是记得,旻净将自己唤醒的时候,手中金丝护甲被手心生生攥弯,那红木椅上,尽是划痕。仿佛一道道血红的创口,在自己眼前,源源不断的,流着鲜血。
“娘娘,您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般模样?”旻净将她冰冷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娘娘,奴婢已经叫人宣太医了,若是哪里不舒服,便告诉奴婢。”
“没事!本宫没事!”辛夷不知道,充斥血丝的双目的自己多么可怕,她只是直挺挺的起身,她还记得,洛怡要出宫的,她该去送送,那份哀思,能不能请她为自己带上。
未等起身,鸣晖已经从殿外匆匆而来,跪倒在自己眼前,“臣拜见修仪娘娘,娘娘万安。”
“哥哥,是你来了啊!”辛夷挤出一丝苦笑,放开一直扶着的旻净的手,“你们都下去,本宫乏了,同哥哥说会儿话。”
“娘娘,皇子已经不好,可是你要保重自己啊!”鸣晖心中唯有愧疚,都是他,没有照顾好孩子,此刻,也只能宽慰辛夷了。
“哥哥,你知道明日是什么日子吗?”辛夷傻笑着看他,“哥哥,你会记得吗?”
什么日子?鸣晖没了主意,辛夷的生日就要到了,却也不是明日,或者是自己初见她的时候吗?可是也不是,更与自己无关,那还会是什么日子呢?
“哥哥,你知道吗?两年前的明日,就是墨朝亡国之日,就是我的父皇母后死在歹人手上的时候!竟然已经两年了!两年了!我竟然还是在这个宫苑里,不过是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了没有家,没有国的妃妾!嫁的男人,竟然还是同一人!”辛夷朗笑,声音里,只有哀戚,只有荒凉,没有一丝叫人喜欢的音色,她笑着,眼泪却一刻也不绝,“哥哥,我甚至都没有兄弟,没有姐妹!竟然,只有我一个人,苟且活着!”
-本章完结-




亡国帝姬,再世蛇蝎妃 255苍茫无一物(二)
“不!你有我!我一直在!”面对她,无论是楚楚可怜的她,还是断情绝恋的她,亦或是蛇蝎心肠的她,自己永远逃不开,逃不开她甚至一个眼波的牵绊,他的怀抱永远的为她敞开着,如今,终于能紧紧的拥抱她!他已然忘记,也不能分辨,究竟她和韦妃,哪一个更需要他!
他只是在这一刻,清楚明白的知道,他要的,只有她。
这便是女人的手腕,韦妃选择了铜墙铁壁傲立六宫,便注定了该刀枪不入,她拼尽全力,想要迎接所有的真感情,遍体鳞伤,而辛夷,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的真情,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敢,只是女子的柔肠,从来离不开情爱二字。
辛夷在他的怀中,任凭泪水打湿衣衫,她需要一个臂膀,一个怀抱,一个依靠,只是她心中更清楚的知道,她不该沉浸在这样的痛苦中太久,否则,她此生,都会在痛苦中度过。
翊锦宫的美人泪才在汹涌,而溪风殿的泪水,已经干涸。
韦妃呆呆的坐在妆台前,春儿正为她梳理青丝,仅仅是几日的功夫,镜中的她,仿佛丢了一层皮肉,整个人都陷在那掐丝转凤蜜色宫裙之中,眼中也全然没了半点神采,任谁也未见过她这样的时候。
“娘娘,奴婢叫小厨房做了您最爱的几样小菜,都是清甜的苏州小点,配着雉鸡粥,最是可口开胃,您好歹用一些,这几日您滴水未进,身子一日日垮下去,这若是叫陛下知道了,奴婢们几个脑袋能担得起?”言苒跪在身前,“娘娘,求您用些。”
“你知道的,本宫吃不下,拿下去吧。”韦妃摆手,“不用费心做这些,忙你们的去吧。”
“娘娘,”春儿停下动作,掩住自己的眼泪,“娘娘您瘦了。”
“瘦了?”韦妃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起身端详,欢喜道,“是啊,本宫瘦了,这个样子一定是病了,一定是病了,”她急着握住言苒的双手,“本宫病了,快去太医院!本宫病了,太医该会来看的。”
言苒心中,此刻唯有心疼,这个时候,她还是在等苏鸣晖!她虽然不知那日的情形究竟为何,如今恐怕已经猜着了*分,既然她将自己妹妹的伤害无缘由怪在娘娘身上,他既然这样不信您,这样负情薄幸,您又何苦一往情深?
这是这些话,她永远不能说,只能烂在腹中,说到底,她只是个丫头,无权干涉自己主子的事情,对她的感情,自己更是一个局外人,她点头退下来,“奴婢这就去太医院,去为您请太医过来。”
“快去,快去!”韦妃欢笑点头,回身叫春儿离开,“本宫不要梳妆,扶本宫去榻上躺着,快着点,本宫可是病人。”
言苒未出宫门,便见着赶来的霏微,忙着行礼,“奴婢见过穆美人。”
“听说今日娘娘终于见人了,我便赶着过来,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霏微忙着问询,听说翊锦宫那边趁着韦妃病着,已经开始对尚宫局下手了,这边可不能慢了,若是叫那个践人掌了六宫大权,自己一定就没了活路。
“娘娘身子好了些,可是美人也知道,这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能好的那么快?奴婢这不是还是要往太医院去一次,美人快请进去吧。”言苒福身拜别,霏微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进宫来,“快去通报吧,嫔妾给娘娘请安来了。”
“是谁?”韦妃听着门外的动静,以为他已经到了,欢喜着起身,却看到了粉蓝色的宫服,心里便没了好气,“说本宫病着,不想见人。”
话音未落,却见霏微已经进门来,“娘娘病着,却连妹妹也不见了吗?”霏微尽是关切之情,看着她的模样,眼泪便要落下来,“娘娘病了这些时候,妹妹恨不得端着汤药日日侍奉在跟前,奈何娘娘体恤,怕过了病气给嫔妾,宁是不许,如今妹妹来了,还要打发妹妹回去?”
“既然来了,也见了本宫,还是回去吧!你妹妹那边,还要人照顾呢。”韦妃不耐烦的摆手,“本宫这里无事你便不要来了。”
“嫔妾妹妹哪里需要照顾,一天天忙着给孩子做衣裳呢,缝缝剪剪的,精神头可是足的很呢。”霏微为韦妃掖好被角,“娘娘就宽心叫嫔妾陪着吧,不然嫔妾这心里一日日七上八下的,总部踏实。”
谁都知道她这可憎的虚伪面孔,可是韦妃也不愿撕破,自己躺着就安心由着她侍奉,霏微见她允准,便取了汤盏过来,“嫔妾侍候娘娘喝些东西吧,再好的身子,也禁不住饿。”
韦妃无奈冷脸,可是春儿听她说到这缝剪衣裳,忍不住提醒,“小主可是要史贵人小心些吧,听说翊锦宫小皇子的衣裳里爬出了蚂蚁,听说性命攸关,可是可怕的很呢。”
霏微身子猛地颤栗,那汤匙还未递到韦妃唇边,便已经失手碎在当场,她想要讪笑着掩饰,却已经被韦妃制住手腕,“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娘娘,疼——”她看着自己霎时红起来的手腕直呼气,“娘娘,请放开嫔妾。”
“你知道什么?快说!”韦妃怒视她,“本宫的手段你清楚,若是你不愿说出来也可,日子长的很,冷宫还是掖庭狱,你自己选一个!”
“娘娘,”霏微眼中含泪,满是恳求,不是她不想说,可是便是她怎样思量,也绝对不敢信那个心直口快莽撞碰壁的妹妹,会是这一切的幕后凶手,更何况,这东西,还是她亲口在她哪里提起的。
“你们都下去!”韦妃摆手撤走宫人,等着殿门关上,她终于将手腕放开,“穆美人,这里没有别人,你尽管告诉本宫,本宫以性命相保,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给别人,也一定保你平安,可好?”
“娘娘,不是嫔妾不说,是嫔妾自己,都不敢信!”霏微揉着红肿的手腕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娘娘,这件事,是史美人做的!”
“什么?”韦妃惊掉了下巴,“她不是苏修仪的好友吗?况且......”
“况且她那么天真无邪是吗?”霏微抬头,“可是她在做那件衣裳选料时,嫔妾曾经同她提及儿时的蚂蚁卵,像极了她那箩筐中的蚕茧,除了她,还会有谁?”
霏微自己都不敢信!她的妹妹,她的妹妹怎么会藏着这样的祸心?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从前种种,都是自己看错了?她十几年来,从未发觉,她的心机阴谋?
“你下去吧!”韦妃合目沉思,“叫春儿进来,这件事,日后不要再同任何人讲。”
“嫔妾知道。”霏微这时终于敢起身退下,可是她的心慌有谁知道,她该怎么办?是去找她质问?还是同她站在一个战壕?拉拢她偏向自己?她慌了神,匆匆忙忙的走出去,至于去哪里,自己也没了主意,十个指尖就要磨破,未央湖便兜兜转转,依旧没有办法。
“春儿,为本宫梳洗,去一趟未央宫!”韦妃正装起身,“一会儿言苒回来,便叫她带着苏太医来未央宫,一定不能耽搁!”
“娘娘是担心史贵人的胎儿吗?”春儿惊诧,“可是娘娘还病着,好歹等太医开了方子喝些药,用些膳食再过去啊!”
“哪里那么多话!照做就是!”韦妃冷眼看她,“快去备轿!”
她迫不及待的要揭开这一切,不能等,一定不能,鸣晖,我终于能同你证明,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一切的凶手,都不是我。
暖轿急行,她迫不及待的要揭开谜底,却不知道,自己会因此卷入更加错综复杂的谜题之中,就是这个谜题,叫她的生命,爱情,甚至是荣耀,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未央宫中,斜阳日暮,蓓蓓看着湖中才出的新荷叶,满心欢喜,“等着荷花开过了,一汪残荷的时候,我的孩子可就要呱呱坠地了,那时候恐怕陛下也回来了,这宫里还有谁能比得过我的风头?”
“这是自然,我们贵人这样聪慧,日后必定冲冠六宫,无人可比!”菱河一壁捶腿,一壁笑着搭话。
“呸——”蓓蓓恶狠狠的唾一口,“什么冲冠六宫,我要的是母仪天下!”
“是是是!我们小主必定是这六宫之主,是奴婢嘴拙!”菱河忙着磕头认罪,“还请小主责罚。”
“罚你有什么用?”她无奈叹气,“也不是苏辛夷那践人是得了哪路神灵的庇佑,竟然没弄死那孩子!还叫我的孩子唤他一声“皇兄”,想想都晦气,我屈居人下就算了,我的孩子还的低人一等!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本章完结-




亡国帝姬,再世蛇蝎妃 256苍茫无一物(三)
“小主莫要气急,等着小皇子诞下之日,不愁扳不倒一个修仪!”菱河眼中闪过杀气,她妹妹的大仇,终究是要报的。
蓓蓓扶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心满意足,“也真是活该她韦妃要闹那么一出,苏修仪怎样也不不会想到是我要害死她的孩子,看她们狗咬狗,真是痛快!”
“正是呢,趁着这时候啊,咱们好坐收渔翁之利。”菱河奉承笑着,手上却不敢怠慢,自从小主有孕在身,脾气越来越变化无常,服侍的下人终日里无一人敢怠慢,虽是贵人的身份,已然是贵妃的派头了。
“坐收渔利?”一声冷笑打殿外递进来,韦妃在湖上廊桥站立,“史贵人不是临渊羡鱼,却不知是有姜尚的风范,还是打了什么鬼主意?”
未央宫临湖而建,为了独揽湖中美景,更是将内室直接建在湖面之上,只消推开窗柩便可看尽春色,却也是因此,她同菱河的谈吐,一字一句,被韦妃听得清清楚楚,而即便被人拿了正着,她又怎会就此认下,平静关了窗柩,叫菱河扶自己起身,行至殿门前,“韦妃娘娘请进来坐,湖上湿气大,娘娘可还病着呢。”
“无需假惺惺的,本宫看够了你这幅面孔,更不愿沾染你这里半点的晦气!够胆量就自己滚出来!”韦妃直指着她,厉声喝骂,“史蓓蓓,你给本宫滚出来!”
韦妃的声音实在中气十足,她这一声怒喝,湖畔假山旁忧心的霏微听得真切,忙起身探看,果然,韦妃已经登门了。
“娘娘这就来了,史贵人一定知道是小主卸了密,可怎么办?”宫女裴欢已经不安的来回踱步,“小主如今是两边都不得好了。”
“已经这样了,我能如何,只盼着韦妃能了结了她,也免得她日后寻仇了。”霏微心中已经清楚,蓓蓓的心机深沉,已经不是她可以相抗,便是韦妃,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在这儿孤坐的时候,她一遍一遍的回想从前过往,才发现从小到大,仿佛蓓蓓从来没有让过谁,而她想要的一切,也从来没有失过手,原来,终究是自己低估了她。
此刻,她也只能等在这里,静观其变了。
“娘娘病着,火气怎么还这么旺?”蓓蓓浅笑,扶着小腹一个人行来,她那霓裳下隆着的小腹,似在炫耀,她如今身怀有孕,谁又能耐她如何?便是真的查处了虫卵暗害,依着她平素傻傻呆呆的性格,说是一时之间没有分清,便是无人相信,可是也无人能将她如何,至于苏辛夷,低贱之人,等她没了价值,总是要一脚踢开的,什么时候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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