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闺门札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双桃
欢娘拿出盖了手印收据,递到郑济安面前。
尤婆子心里一慌,仍是横气十足:“那钱,全因奴婢捏着欢姨娘过失,知道她偷出家门,她为了堵妾身嘴,才送给奴婢!”又大哭着奔到阶下,要抱家主腿脚:“老爷啊老爷,奴婢给郑家做了二三十年,难不成还信不过奴婢德行么?欢姨娘趁老爷病得不起,擅自出府,被舅老爷接了去香铺,与良哥一同从后门回来,鬼晓得外面见了什么贼人,做了什么丑事!”说着,眼睛直朝柳倩娥那边眨。
高姨娘弱弱帮腔:“尤妈妈确实一向是个本分人,不然郑家也留不住这么长。”
欢娘转首,面朝尤婆子:“妾身送钱给你?妾身又不是富婆,连你要挟十贯钱,都只能先付一半,若是有那个闲钱送,何不再多送点儿叫你满意透!字据上都说得清清楚楚,上面有指印,大可一对,你杀红了眼找妾身借钱,无非就是赌博输了棺材本儿,借钱不成,又来诋毁妾身清誉。你自己说过话可以不认,可你浑身上下棒打伤怎么解释,清白老实、不和外人打交道妇道人家,怎会无端端遭这毒手?尤妈妈,你一没夫家儿女,二少亲戚六眷,三没家底财产,妾身瞧着,也不像是有人会觊觎你美色……王法世界,还有什么缘故,能叫人能蛮不讲理海扁你一通,无非就是你欠人款项,遭来赌坊打手。你讲德行?不是可笑。”
侍妾闺门札记 道观偷香
高姨娘恼恨自己迟了,被人抢了先机,现说什么老爷都只会当是家奴威胁主子不遂,生了报复心,胡乱放出流言,见柳倩娥朝自己神态玩味,已顾不得丢车保帅,弃掉这枚不中用棋子,退了几步。
郑济安被闹得心里乱哄哄,头痛欲裂。
柳倩娥忙叫妙姐搀好,拂袖催促家丁:“还不把那贱妇关去柴房!”
尤婆子见家主再不信自己半句,高姨娘也不维护,慌了,转头朝她奔去:“高姨娘可要帮奴婢!”
高姨娘连忙挣腿:“你拉我干嘛……”
柳倩娥笑:“原来背后有人撑腰,难怪污水四处乱泼,还敢污到舅老爷头上。”
郑济安听柳倩娥这么说,再见高姨娘白了一张脸,心里明白了几分,只怕又是两人争风下一场闹剧,摆摆手,烦躁地再不多理会,由妙姐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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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婆子当夜被关进柴房。
下半夜,欢娘睡不踏实,突然门外脚步声咚咚不绝,再隔着窗牖一看,院子外头火光。
一向睡得死去活来韩婆子都惊醒了,跑出去打探。
欢娘心里不安,徘徊下,又听隐约传来凄厉声,挖肉摧骨一般,叫得人慌。
半盏茶功夫,韩婆子满头大汗跑回,惊魂未定,猛灌一口凉水,道:“尤婆子半夜从柴房跑出来,偷卷了家中古玩,从后门跑路时被护院逮住了,人赃并获,夫人叫人绑去了前堂南院执家法,棍棍往死里打……奴婢去时,屁股都成了血豆腐……”
这么一闹,是坐实了尤婆子赌博欠债,卷了东家财务逃跑不遂不争事实。
南院正对着高姨娘厢房,一声声惨叫穿墙过壁,只怕叫她几日都难得睡个通透觉。
欢娘倒是不信尤婆子有本事从关押柴房逃出生天,翻墙时还能顺便去内室捞一笔,这尼玛简直太破人体极限了。
只怕是柳倩娥故意安排。
保了地位和胞弟,骇住了高姨娘,个下人婆子算什么。
这一场反客为主下来,欢娘有一种自己出酱油,柳倩娥出螃蟹感觉。
次日当午,欢娘临窗摹着香铺那头送回货单,韩婆子从外头回来,面色煞白:“尤婆子不行了,抬回房间后,折腾了半日,裤子黏着屁股肉,一扯就撕下一大片皮肉……叫唤力气都没了,好生吓人,半个时辰前,断了气儿……”
欢娘将小笔搁回笔架,心里头跳得猛。
这是头一次见着宅门内杀伐不留情,这些日跟柳倩娥相处,觉得这夫人虽生得冷艳有余,慈和不足,但不知道是不是身为继室缘故,平日管家不温不火,也没怎么尤其出挑。
现看来,这妇人发起狠辣来,也是不逊色。
欢娘决定,对柳倩娥那条大腿,抱得再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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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婆子被杖毙身后事被柳倩娥交给高姨娘去操办,只说是遵着老爷平日心意,与这老姨娘分理家务事。
高姨娘去下人厢房亲见了尤婆子死状,当场变了脸色,回了瑞雪院,传话说头痛脚酸,托病房间内,避了这糟心事,几日没出。
风波平息下来,郑济安嫌家中死了人,染了血腥不吉利,叫柳倩娥去鹤翱观那边,奉点香火,讨要些福贴圣水,压一压庭院里戾气。
柳倩娥也没说什么,马上差人去办,回来后老苍头却报,说是悟愧道长来了信儿,将牛皮信札递给家主。
信内意思大概是说,家中有血光之灾,只怕亡人不安,好是派去个家人,观内亲自拜奉真武祖师八大仙人,以显诚心。
郑济安病着,妙姐被柳倩娥押管着伺候,高姨娘受了惊吓,还躲院里装死赖活。
这事自然是义不容辞又名正言顺地落了欢娘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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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日子,一大清早,天还没全亮,欢娘带了韩婆子和袅烟,另外携着个跑腿传信小厮,上了骡车,去了县东鹤翱观。
袅烟本来不司东院这边事,欢娘用惯了手,再经尤婆子那事后,柳倩娥也不放心那丫头,听之任之,将袅烟拨去了欢娘那边。
欢娘早听说这鹤翱观是悟愧道长信徒帮忙盖,今日第一回见着,还是小小震了一把。
这出资人,不知是哪家土豪。
虽然是私人建造,百来亩道观,前院后殿,只怕不下三十座殿室,廊柱镀了灵芝和八卦道家标金图纹,十分抢眼。
道家崇尚自然和修身养性,侧院连凿了个人工湖,修了个水榭,岸边放了几艘船只,供给香客租赁游湖。
亭子旁边开辟了几亩菜地,搭了两处温棚,种植小菜蔬果,平日由道观里牛鼻子们自给自足,那些吃得肥肠满脑富户香客偶尔逛着来了兴致,也能亲自下田体验一把农家乐趣,——自然也是少不得付银钱。
园林中,还有不少身着道袍小道士,引荐客人进殿奉香火,兜售道家各类物品。
难怪鹤翱观香火越来越鼎盛,连外地人都会特地驱车来。
舍得下血本包装,又有商业手段推销,再加上个名气本就不小道长坐观,软硬技术都不缺,每月进项只怕叫幕~后东家数钱都来不及。
欢娘被人引去正殿,按着规矩,依次拜了三尊和丘处机,再被请入斋堂,跟袅烟韩婆子一道用过素膳,末了,沿着青石板小径,引进后殿小厢。
这边是香客厢房,绿琉璃瓦重檐歇山顶几座屋子连作一排,远离前庭人烟,院内绿竹青松,清风拂绕,时辰还早,除了郑家一行人,并没其他入住香客,异常清幽僻静。
引路小道士十四五岁,偷偷瞅面前少妇,不开声脸先红了半边,腼腆得让人想调戏:“道长刚下了早坛,还要检阅弟子们功课,今日又排满了访客,怕是不能亲见夫人。房间内置有除诟经书,如家中一样,潜心念祷就好,到了黄昏时分,就功德圆满了。”又朝袅烟和韩婆子伸臂另引:“两位姐姐妈妈,请跟小道偏厢住下。”
就是说得道观带上一整天了。
欢娘进了厢,见室内布置整洁,正中放了个仙鹤翱翅落地炉,线烟袅袅升腾扩散,香气甘甜,十分独特。
太上老君绣像前奉着一本《太上感应篇》和《文昌帝君阴骘文》。
欢娘翻看了一下,经文密密麻麻像虫子,你不认得我,我不认得你,比家里每日那小公子衣冠前置备那些还要艰涩难懂,反正也没人监视,顺手放到一边,却听见门板一响,像是狗爪子挠门似,噗呲噗呲扒着。
她只当是那名小道有什么事情折返却又不好意思进来,走过去轻问:“是小道爷?”
门外声响一停,爪子没挠门板儿了。
欢娘疑惑,不会是道观里养看门狗误闯跑进来了吧?
可这一路逛了半晌,也没见着哪儿养了狗啊……
正想着,那爪子拽到了闩上,似是想要进来。
欢娘觉得不对头了,那小道士应该不会这么猥琐!又拔高了声音,将脸儿贴到门身,再试探:“是不是小道爷?”
一股力朝自己迎头扑进来,门开了,还没等欢娘回神,一个人影窜进来,顺了手栓上门,将她两边腰身一掐,拦住一搂,全没顾忌,声音又大又得瑟:“娇娇、娇娇、娇娇!是霍七爷,不是道爷!爷帮你出了气……你爽不爽……要不要谢一谢爷!”
欢娘被那几个娇娇砸昏了头,又吓了一大跳,再见到面前人是谁,心里明白了,差人群殴尤婆子哪是什么英雄好汉,竟是这厮,见他一脸邀功企盼样,努力挤出一脸不可置信,吞吐道:“喔,是霍大人……”
霍怀勋脸一垮:“怎么!不谢谢爷吗?”
欢娘喉里梗着什么,半会儿才生硬道:“谢……霍大人。”
这货显然不是个智障,见她往后退避,审视了会儿,眉头一皱,眸子里还有些失望:“娇娇,你这不像是感激爷样子啊。”
欢娘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找到道观里来,苦脸道:“霍大人您每次出场都太突然了,民妇实难得适应。”
霍怀勋想想也理,眨巴了长睫,点头:“等你成了爷人,咱们见面就不突然了!爷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这样每次鼠窃狗偷,也不是个事啊!娇娇别急哈!”
急你祖宗啊哈你妹啊。
欢娘凌乱:“怎么民妇就成了大人人?民妇可是有主,大人是当官儿,乱了法纪,污了名声,遭人口实可是官场大忌。”
霍怀勋见她恐慌,矫臂一捞,将她重扯进怀里,笑眯眯也没讲话,登徒爪一勾,趁机摸揉了两把:“我乖乖,你还晓得官场大忌不简单啊喂!娇娇别担心爷,你先郑家等着,养点儿个头出来……瞧你这矮,爷总怕不小心把你给踩死了……爷下半月启程回京给上头述职,回来后,就将你想法子讨要过来。”
不是接到郡王那头急函,霍怀勋也不得这么过来打招呼。
想来想去,还有什么比将这妮子圈养起来,每日翻来覆去折腾,有趣味?
想着这几天觉都没睡踏实。
说有多喜欢,没计算过,总之就像是发现了个能拨住他心玩意!跟往常一样,死也得抢过来!
这天杀终于要走了!哦咧!
……可是还得回来!呜呜。
这种半喜半忧心情,太复杂了,欢娘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瘦马馆出来大半皆是贱妾位份,随意转手于人是常事,可欢娘已熟了郑家生活,觉得挺适合。
多好啊,没大房打压,没小妾争风,不用夫婿跟前处心积虑邀宠,虽然上头两个刀光剑影会波及旁人,有时还得受些职场性骚扰,可再怎么,一定比跟着这货要强!
依这贱人作风,家中妻妾只怕车载斗量都不够……还有,这种突然发达,今天红得发紫,改日摔跤定是惨重,还比不上郑家像养老院一样,稳当。
跳槽可以,但得骑驴找马,不能骑驴找骡子,下一个东家还比不上眼下这个,穷折腾个什么劲儿。
霍怀勋见她不吭气,收起笑容,双眼瞪圆了,像是出乎意料得很:“咦,难道你不愿意?”
这货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就该愿意?
欢娘再畏怕面前这人,到这关头,只能瘪出一张脸给他,泪光盈盈地望住面前人,小鼻头一搐一搐。
霍怀勋将她鼻头捏了一捏,抹一把汗,嘘口气:“娇娇真调皮,把爷吓坏了,还当你不愿意呢!强抢民妇什么,不适合爷。”
欢娘真想给自己脑门画几条黑线,满脸都写着“我不愿意”四个大字,这人装作看不见?
也不知怎竟惹了这玩意儿,她眼眶一热,真有些想哭了。
霍怀勋见她白嫩嫩小鼻翼还一鼓一鼓,将她腰一搂,十分奇怪:
“娇娇又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让爷开心开心。”
侍妾闺门札记 狗衔肉包
欢娘一股子懑懊,使出力气,一把将他推开,汪着一泡儿泪,豁出去,直接道:“大人是非得叫人将话挑明了说么?民妇不愿意!民妇愿意留郑家!”
霍怀勋愣愣盯着面前人,顿了俄顷,乌黑眸子像条被人打了一棍子狗儿,里头有点受伤。
欢娘没心思研究他表情,看见他不做声,心想稍微有点脸皮,听了这话就不会再自作多情了,无奈这货不要脸,现……不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要发脾气了吧?
她汗毛竖起,等他发难,随时准备鱼死网破。
沉默之后,霍怀勋长叹一声:“来来,咱们谈点儿别,这话题,太伤和气了。”
欢娘绝望了。
霍怀勋见她痴痴朦朦样子,手发痒,伸了她腰上,像是小孩子玩玩具似东揉揉,西揉揉:“娇娇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啊?”自己官相威严,百姓自然畏惧,何况是个没见过人事小丫头,那就平易近人一些,拉近些距离。
欢娘哭了,这人脑回路属于意识流,喜欢自说自话,完全活自己世界,不顾别人反应。
罢罢罢,先应付着,依他这么跳跃性子,这一去,保不齐还没回京,半路就不记得自己了,现他肇县出差,说不定只是寂寞了……事儿都还没到,先顾着眼下就好,何必操那么早心?
她瞥一眼绣像图下经书,苦着脸随口应道:“看书。”
霍怀勋眼球一亮:“看书?看书好啊!爷家里藏书可丰富了!什么鸳衾春啊、玉台十八式啊、浪蝶偷香啊,多了去了——”
欢娘正疑惑这书名怎么都这么耳熟,他还兴致勃勃,唾沫横飞:“……等娇娇跟了爷,咱们每日照着试——”说得又兴奋了,爪子沿了细腰游动,刚差一点就要盖上臀儿,被啪一声打开,举起爪子,装模作样咝咝呼痛起来,两只乌溜溜眼睛盯住欢娘,那种受伤神色又出现了,不说还当他是受害者,欢娘是施暴人。
欢娘手拍过去一用劲,浑身力气像是丧了一半,骨酥筋软,口齿一张,发出臊人声音:“哎……”
霍怀勋睫一闪,轻手一拉,将这小粉嫩整个儿拽了怀里,直接拖了手上抱着,一屁股坐到椅子内,瞥一眼那鼎仙鹤香炉,嘴里兀自埋怨:“……时辰迟这么久,明儿就把那卖赝货掌柜一巴掌拍死……”
欢娘一惊:“你也太下贱了吧,下药这种下三滥事你也做得出!”晕晕沉沉,管他是哪个也顾不得了,举起拳头,飞起绣靴挣力又打又踢。
霍怀勋被骂得虎躯一颠,反倒精神了,由着她搔痒痒似打了几下,将她一带,制死怀里,又玲珑身段上揉了两把。
欢娘心底脏话乱飙,不知哪儿来力,倾一推,缩榻角,背抵窗外幽竹静林,眼眶发热,努力叫眼泪流得凶猛再凶猛:
“若郑家真惧于权势,将民妇赠给大人,民妇无话好说,可这之前,民妇是郑家人,还想保着这条命,大人真是想要民妇,从今以后千万再不要做那次香铺和今天这种事,做多了,迟早被人发现,到时大人能够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民妇搭上却是条命!上回就因为大人贪玩,郑家已是起了一场风波,还有人丢了性命,多少人提心吊胆……今天民妇跟家中仆妇一道来,若被发现,民妇可再没本事自保了……”
说得半泣半哽,字句带血,用生命博同情,末了,欢娘悄悄掀起眼皮儿,偷看面前人反应。
霍怀勋神情变得很凝重,似斟酌,眼光盯小少女哭花脸蛋儿上,睫扑来扑去,眉头一跳,面色柔和了一些,伸出手,再没碰不该碰地方,只用指尖刮面颊上一串串清莹珠泪。
欢娘暗暗嘘口气,幸亏不是个禽兽,还有点人性。
那厮大拇指她脸上将眼泪抹干净了,叹口气:“上面流这么多水有什么用,糟蹋了,省着点,等会儿下面用。”
欢娘脸色一白,哇一声,这回是真心哭了。
霍怀勋这才变了脸,捏捏她鼻子,笑道:“爷跟你开玩笑呢!爷就爱看你被爷吓唬!就爱看你被爷欺负!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欢娘把心情调整过来,霍怀勋又将她揽过来,抱了怀里。
虽是玩笑,可那熏香是情香不假。
按欢娘以往瘦马馆经验,现回味过来,估计只是普通催~情香,下得也不重,不至于叫人失心反常,可就是骨头没劲儿,站不直,坐不正。
她被霍怀勋抱了个紧,像揉面儿似揉了一圈儿,头都昏了,夹着还没干眼泪泡儿:“既然是玩笑,大人开完了,也该好了吧?妾身人你也见过了,该走了吧?”
霍怀勋这才停手,脸色装了个万般为难,鼓了鼓纤俊好看薄唇:“娇娇也别急,爷又不是乡下土包子没见过女人……这种破烂鬼地方,爷才不屑跟娇娇来合卺之喜!”扇了扇鼻翼,嫌弃地打量了下周遭。
这厮居然还挑环境。
他皱皱鼻子,又继续:“你被那婆子摸了,爷也得好好摸一把,不然爷不爽,爷也应承你,把你要过来前再不找你麻烦,再不会害你被郑老头儿罚了!”
染熏香,原来是方便他好摸。
欢娘眼皮子直跳。
这交易……能做么?
反正也被他碰了这么多把了。
估计是受了他影响,欢娘觉得把节操和下限,越来越当做身外物。
霍怀勋见她虽没说好,也没拒绝,大喜,狗头一俯,轻手轻脚摘了对襟花边小衣领,露出个小胸衣浅型儿,荷花莲纹闺中妇人样子,霎时目光一亮,小心翼翼举了手指,隔了胸衣,戳戳丰软处,像试探。
待狗儿尝到了肉包子肉味,他虎口一崩,环握住整个,掌心还留了不少剩余空间。
小小一颗,真是……跟小笼包差不了多少,可这小笼包,软软娇娇……太够味儿了。
霍怀勋眼睛珠儿一闪一闪,找着大陆:“娇娇养得两团好乳啊,敢情长个子劲头儿都用到这上头去了。”虎口还一缩一紧,注意力又转到另一处。
山丘点着两颗蓓蕾小红玉,勾了指头一拨一弄,立刻伸长了脑袋,扬得高高,从轻薄小衣内透出形状,看得霍怀勋乐死了:“瞧,娇娇也喜欢爷呢!”
欢娘脸腮红出血来,终于不受身子控制,“啊”一声叫出来。
霍怀勋听得十分开心,竟嚣张起来,一头栽进去,隔着沁凉光滑绣丝小衣,狗衔肉包子似,左右摩挲。
这货不是精神分裂吧!怪吓人。
欢娘将他狗头朝外拨:“过头了,过头了,说好是摸。”说完只觉节操又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是摸,是摸,爷用脑袋摸呢。”霍怀勋一脸冤枉地呢喃,手扶欢娘玉肩,头一躬,又蹭了几下。
侍妾闺门札记 第 25 章
蹭了会儿,又开始挠痒。
欢娘实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烂癖好,见他眼睛蹭亮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嗨过头了,闪着波光,脸上又出现之前香铺里那种表情,微微痴迷发懵。
这样来看,怪胎长得还真是不错。
不像现代花样美男,纤细像个瓷娃,五官很是阳劲,鼻子高耸笔直,眉毛威武英挺,两颗大眼珠子,不用瞪就炯炯有神,像个哈士奇,一弱下来又像个大比熊。
睫毛是亮点,浓长得天怒人怨……肤色除了估计职业关系,晒得有些黑,却比女孩子还要细致,连个毛孔都瞧不见,也不知是怎样保养……。
分明是做这种猥琐事,偏偏倒像撒娇。
真是世道不公,不怕流氓耍无赖,就怕无赖长得帅。
霍怀勋见她目光掠过自己眼睫,眸子一黯,不算高兴。
商户家养儿子颇娇贵,也没官宦人家那么多规矩,锦丝华绸往小男童身上披,长辈心血来潮,还喜欢涂脂抹粉,弄得小孩儿粉面朱口红艳艳。
霍怀勋生下来时长得白皙精致,浑肖个布偶娃娃,尤其一双大眼,水波萦绕,再加这一打扮,就是个十成十小娇娇,谁想偏偏长了个小霸王个性,四岁那年跟家中被其他房兄弟打架,打赢了,正叉腰骑人身上得意,却被对方恼羞成怒地嘲讽:“长得一副娘儿们脸!再威风也威风不起来!”
小小勋当场五雷轰顶,打架赢了兴致都消瘪了,耷了头,回房后趁家中奶妈子不注意,对着镜子双泪长流,稚嫩幼/男心受了打击,长得英俊也有罪啊!可总不能挖掉眼珠子,便拾起剪子,默默剪了睫毛……刚下手,被下人进门发现拦住,只剪了一点儿,没剪全,不知为何,睫毛硬是春风吹又生,反倒还生密长了,越发是显得一双眼睛精美。
这事是霍怀勋年幼时一口疤,现下见欢娘盯得死,心里不满意,也不好说甚,手又滑到她手感滑溜小腹上,用劲儿揉了两把,眉头攒成个蜿蜒山路,叫嚣:“那糟老婆子!竟敢动娇娇这里!这儿也能瞎踢!踢坏了怎么给爷生儿子!糟老婆子!爷恨不得再踢几脚得好!”
尤婆子虽有千日不好,不是什么良善辈,毕竟已经死了。
欢娘这几日心里还慌着,总有点儿兔死狐悲后怕,听了霍怀勋斥,连有只手还自己身子上穷捣鼓都忘了,心头茫然,脱口:“那人,霍大人一辈子再没机会见着了。”
霍怀勋心眼精,立刻听出意思,本来是想拍大腿大喝三声好,见腿上这小人并不算高兴,也就闭了嘴,手伸向小娇娘肚皮肉,继续埋头苦干。
手肚子上大力一蹭,欢娘觉得斋堂吃杂菜清粥肚子里咕噜一响,饿了。
就算是挪了供品来吃,到底还得看灶厨安排,哪能随心所欲,肚子里总是差一口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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