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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岫
包子换上萌萌哒睡衣,更加萌萌哒,看得管家心/痒痒,越瞧越喜欢,瞅那眉眼,那小/脸,跟少爷小时候多像!
“少爷,让孩子坐这儿。”管家看归看,手上事情半点不落,马上搬来了儿童座椅,一套安全餐具一字儿铺开,各种果泥小点心唰地摆上,那叫一个周全。
“不用,我抱着。”温严肃皱眉,喂了包子一勺果泥后,眉头又舒展开。
“葛格要那个!”包子也喜欢呆在他怀里,一眼都不看旁边的专属小座,脚丫子踩在他腿上,时不时蹬几下。
温严肃用手罩着他的小肚子,以免包子动作太大摔下去,偶尔摸一摸,确认他吃饱了,便停下喂食。
小孩子精力旺/盛,包子却是一吃饱就开始打哈欠,眼皮一搭一搭地犯困,大概是白天累到了。
温严肃不理包子的撒娇,硬是让他绕着宅子走路,结果没到半圈,包子就啪地一下直接跌倒在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温严肃当场脸都白了,一把抱起人才发现小家伙是在睡觉,小呼噜打得特舒畅。
打不得骂不得,还能咋办?温严肃头一次产生了无奈的情绪,裹着包子上楼睡了。
包子软软热热,搂着睡最合适不过。少年难以入睡的毛病奇迹般地被治愈了,本来只想陪着躺一会的人意识模糊想,明早叫厨房做包子,唔,要奶香红豆馅儿。





(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第七发教主帮帮忙
岚歌在半路上遇见了骆殊途。
先前一场荒诞的闹剧里,他在门外喊得声嘶力竭,可又无能为力,或许隔着门板听见教主求救声时,他其实就恨不得昏了的好,所以颈后被狠狠一击的刹那,他才会生出松口气的感觉。
等他醒来,骆殊途已经不在了。岚歌没声张,悄悄在四处走了一圈,发现后院墙壁有攀爬过的痕迹,当即便翻墙而去。
可不过是短短一段时间,他再看到的青年,却成了眼前这副凄惨的模样,几乎是一见到自己,对方便无声地落了泪,和记忆里那个孩子气的教主逐渐重叠,看得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琉月啊琉月,你哪里来这样狠的心?
“教主……”
青年抬起头,眼角泛红,泪水还聚集在眼眶里,却不再流下来。他露出一个笑容,比哭更苦:“岚歌,我上次啊,说的不对。”
他怔了,欲出口的安慰哽在了喉间。
“当初是哪里来的胆子……让我以为不会输?”青年摇摇头,复又笑了,“还好,还好……”
还好,他虽愚笨,却未曾将魔教众人性命置于赌注。传承几代的宫殿暗藏机关密道,那些从来没有放弃过他的人们即使死去,也应当为了信仰,而不是他幼稚可笑的行径。
青年抬手抚摸挂在心口的暖玉,脸上的表情逐渐平静,这块玉他戴了二十年,原以为此生无须用到,却不料人生如戏,他曾愿意双手奉上的东西,竟成了最后决裂的底牌。
夹层玉佩的制作工艺精纯绝妙,轻拨开隐秘的机关,便露出了第二层雕花。岚歌站在近处,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反应很快,迅速掩藏了外露的情绪,身体微微挡在了前面。
“没事的。”骆殊途垂下手,轻声道。外人看来,他至多是向玉佩寻求心理安慰罢了,根本无法察觉玉佩雕刻的某些细节变化,何况即使发现了,也没人能知道它的用途。
这件事和密道一样,是连娄琉月都没能从他嘴里套出来的秘密,当然,也是还没来得及。
魔教以教主为首,四护法辅教,但江湖上谁都不知道,魔教还有个副教主。
历来的副教主都由护法之首兼任,是个财政大臣式的职务,小可说小,大可说大,端看那人的能力如何。等到了舒望这一代,人才稀缺,青黄不接,上一届的副教主由于种种原因只卸了护法的担子,至今仍然干着副教主的活儿。
不过正因如此,魔教欠这位人物一个人情,他跑到外面营生没人敢多嘴,这些年来除了不饿着教众之外,也没参合半点江湖事。要不是当年舒望出生时他承诺日后可以暖玉换一愿,恐怕今日魔教才是真正山穷水尽。
玉佩被骆殊途放回衣内,一股几不可闻的淡淡奇香散在风中,迅速地往外传递着求救的讯息。
同一时间,皇城久香楼的主阁里,一只蛰伏不动的漆黑小虫突然弹了一下,昂首发出古怪的声响,急欲冲出栖身的小鼎。
只是还未等它攀上鼎缘,便被一只养得相当漂亮的手轻轻拎起,手的主人同样容貌昳丽,回头一瞥心虚的宏□□,施施然道:“宏阁主,嗯?”
那鼻音极为动人,宏连/城默默咽了下口水,暂且搁置了旖旎的念头,赶紧上前讨好对方,事无巨细地全都抖了个干净。
“你倒是顾念旧情,”听完解释,美人飞过去一个软/绵绵的眼刀,“这么多年偷偷帮你们那破教也罢了,还眼馋人家孩子......怎么,图新鲜?”
宏连/城握了握他的手,道:“乖,不闹了,我能有什么瞒得过你?要不是清楚你心里有数,我也不会做的。”
“脑子还不算太笨,”美人随手将虫子弹回鼎中,“你既然知道那孩子有难,为何袖手旁观?”
“我与魔教虽有情分,但已与你有过承诺,再则之前他自己毫无斗志,我救了也是无用。”男人淡淡一笑,朝窗外看去,“如今他想好好活,我便推他一推。”
美人轻笑道:“娄家啊......”随即眼底浮起一抹嘲讽之色。
他天生冷情,唯一放在心上的只有宏连/城,因此对素未谋面的舒望没有半点爱屋及乌的感情,但是他难得有些好奇,好奇对方的性子是如何在凄惨的角逐中坚持了下来;
在他眼里,这是一场可笑的戏,而因为舒望选择了生,一切便有了翻盘的筹码。
有些伤害一旦给予,就无法收回,即使弥补,也注定留疤。
——————
隔天,木清风差人来请舒望出游。
骆殊途原本打算待在小院里等援兵来救,被情敌一搅合,不得不苦着脸应了。这幅模样落在旁人眼里,自然又是十分可怜,岚歌和来人僵持不下,见他软言宽慰,才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人和人的差距就有那么大啊,出了昨天那样尴尬的事,彼此还是水火不容的立场,对方竟然这样大方……骆殊途表示,感(gan)激(de)涕(piao)零(liang)!
没错,他猛地一回想,发现这次出游正是木清风狂刷娄琉月好感度的第一副本——龙渊秘境!
在秘境中,两人几度生死,同舟患难,出来后功力大涨,感情更是蜜里调油,加上里边所得宝物,妥妥的人生赢家!
果然上路不久,骆殊途远远就望见了形似龙背的山峦,正是传说中仙人飞升的龙渊山。他给自己按了个赞,回头看看陪在木清风身边的娄琉月,木然的神色微微变化,随即转回了视线。
那一眼是有意识的,娄琉月的心情莫名变好,昨天一定是错觉,舒望依然喜欢他,以那绵/软的性子怎么会变呢。
“师兄,舒望是不是走累了啊?”木清风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柔声问道,眼里却有一丝冷意。
“无妨,若不是你好心带他,这一趟本就不该来。”娄琉月抚摸着他的头发,说,“倒是你,可累了?”
“我没有那么娇弱。”木清风看着前面颤抖了一下的身影,轻笑道。
龙渊山常年云雾缭绕,毒蛇猛兽盘踞,即使自负武功一流,也不敢贸然闯入。娄琉月一行自然不会傻到去山里谈情说爱,走的是一条被人开拓出来的沿山小径,既能欣赏风光,又无生命危险,至于玄妙的剧情之力是如何将木清风推进秘境入口的,并不在考虑范围内。
这一次,多了个骆殊途,木清风同样逃脱不了“一脚踏空,甚至都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迅速地往深处坠落,似乎有无穷的引力拉拽着一般。”的命运。
娄琉月毫不迟疑地跳了下去,后面紧跟着骆殊途。
秘境的实质还是个洞府,目的在于寻求有缘人继承,除了必要的考验机关之外,并不会处心积虑想害死进来的人,因此通过入口落地的三人都安然无恙。
“师兄?”木清风惊魂未定,依靠在娄琉月身上问,“这是......”
娄琉月看向面前幽深的通道,心下有些猜测,却没说明,只道:“向前走看看吧,别怕。”他转头看了眼骆殊途,见青年表情平静,扶着岩壁不知在想什么,终究没有多话。
通道曲折,过了先头的昏暗后,每隔百步便设有一石墩,安置着拳头大的夜明珠,足见洞府的财大气粗。
正因为如此,三人更加谨慎,走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才钻出了密道,眼前忽的一片豁然,只见偌大的石洞中,唯有一汪碧泊静静托着玉台,上有一剑没入其中,露出的部分极为炫目,气势凌然。
骆殊途第一反应:竟然还没生锈?接着第二反应:剧情不是这样的!
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娄琉月在秘境中得到的至宝龙渊剑。在经历了无数磨难、只剩下一层血皮时娄琉月终于凭借主攻光环征服了洞府,成为了龙渊剑的所有者,出去后才得以一剑扫天下,走上了人生巅峰。
——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发现得轻而易举并且看上去能随手一拿啊!说好的千辛万苦吐血三升呢!
秘境通道四通八达,随时变换阵法,即是说这条路通向的地方一直在变化,原本娄琉月便是先进了其他几个凶险的洞室,精疲力尽之际才到了这里,好在存放龙渊剑的石洞几乎没有危险,只有一个迷箭阵法,否则当时的娄木二人必然不能轻松过关。
而且更重要的是,龙渊剑室建有机关直通秘境出口,宝物到手加之性命不愁,简直是风水宝地啊有木有。
骆殊途正神游着,旁边木清风就开口了,声音因为激动而抑制不住地发抖:“好剑!师兄,此地莫不是民间传说的仙人洞府?”
“小心为上。”娄琉月神情凝重,先木清风一步走近碧绿的小水泊,落脚极轻。他素来行/事有度,误入仙家秘境愈发不敢掉以轻心,何况以长年经验,他总有一种不吉的预感,想必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但出人意料的是,直到他走到水泊边,都没有任何阵法机关被触动的预兆。
娄琉月稍稍舒展了眉,朝玉台伸出手去。
就在他碰到玉台的那一霎时,玉台机关轰然开启,娄琉月瞳孔一缩,足下一点,飞速往后退去,丝毫不曾犹豫地带起了扑向他的木清风。
仅是几秒间,玉箭如暴雨般直冲而来,意气凛冽。
与此同时,四方石壁轰鸣,向中心推进,竟有活活压死闯入者的意思,顶上开始呈现坍塌之意,细碎的石块扑簌簌砸下,却是一个险而又险的死局!
娄琉月一眼望见了青年苍白的脸色,他手里抱着木清风,然而心头一阵空,一时间不知道该躲去哪,才能避开这无法自控的情绪。
“啊!”他一恍惚,竟然忘了眼前的生死险境,木清风替他挡了一箭,立时血染白衫,看着触目惊心。
娄琉月急急一个旋身,于箭雨中退向后方,只是躲无可躲,离仓皇躲闪的骆殊途也愈加遥远。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石门开启的沉闷声响,他来不及细想,慌忙带着木清风退入石门后的密道,把人放下便要回去。
洞室中的箭雨已经停了,向内挤压的石壁恢复了宁静,青年坐在水泊边的地上,形容狼狈,掩映在乱发里的脸庞血色全失,生出些诡异的美/感。
看到娄琉月过来,青年也只是抬头注视着,然后笑了笑:“我脚崴了......”
这和他见过的舒望不一样,舒望不会用那么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也不会用那么平静的表情看他,娄琉月忽然就心慌了,张口叫道:“兔儿......”
舒望最喜欢自己这么叫他,娄琉月有点期待地看着青年,想要在他脸上找到久违的一点满足——可是并没有,青年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甚至带了些微妙的嘲讽。
“师兄......”出口的密道里飘来一声虚弱的呻/吟。
娄琉月顿了顿,道:“清风中了箭,我先带他出去,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而后又补了一句,“他的伤口不能耽搁,我......”
“没关系。”青年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
明白人心偏长不可妄想,明白天地云泥不得一谈,所以,没关系。
那个时候,娄琉月不知道,青年背后洇湿/了一片血红,流下的粘/稠汇入水泊中,晕染出四散的玫瑰红。
他也不知道,在他和木清风离开后,开启的石门复又落了下去,沉重的声音似人无声的悲鸣,压抑在心中欲泣而不能泣的泪,随着闭合的石门一起沉没于地底呜咽的暗河,从此不见天日。




(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77|第七发教主帮帮忙
山地剧烈的震动渐渐平息,踏足之处依然有小幅的余波。
娄琉月僵硬地站在塌陷的地方,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似乎听见了舒望的声音,他模糊地想,舒望说了什么?
哦,好像是“没关系”......
他不觉得对方如此宽恕免去了多少负疚,也没有体会到仇人终于死去的快意——不,他甚至从来不曾设想过舒望的死亡,因此当事情发生时,他突然忘了过去的一切是为了什么,能记得起来的无非只是那段在青山的日子。
彼时的忍辱负重,未尝没有感受到快乐;然而他的仇恨蒙蔽了现实,越是沉迷,越是痛恶。哪怕是舒望以一颗赤子真心奉上,他也弃之敝履,而看着对方喜怒痴狂皆源于他,又可耻地欣喜。
“将军?”跟随而来的侍卫小心翼翼地道。
娄琉月纹丝未动。
他很累,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光是站着就耗费了他所有力气。
{叮——男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1。}
{叮——男主好感度20,......}
系统提示音响了三次,好感度暂时停留在88上。骆殊途拖着把剑,连感叹男主厚积薄发的空闲都没有,气喘吁吁地往皇城里赶。
不是他不想偷懒,而是这具身体受伤不轻,时间不等人啊。先前他开着外挂抢了娄琉月的机缘,现在要去投靠的外挂又特么精明得要死,毫发未损或是假装受伤都是瞒不住的。
等他进了久香楼,伤势稳定下来,好感度已经升到了92,此时,距离他假死逃脱也有七八日了。
这段时间,骆殊途见了魔教副教主宏连/城,当然还有他的“夫人”九公子——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九公子其人,便是当今圣上与宫女*一度生下的九皇子池玖,因不受宠而在深宫/内受尽冷眼,早早被封王赶到了极北苦寒之地。
至于他为何能擅自进皇城而始终没被察觉,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可惜的是慧极必伤,他有窥破天机之能,却没有逆天而行的命,自小落下了病根,活不过三十五。
原剧情里,池玖的确是在他三十寿辰过后殁的,那张救命的药方只缺了一味至关重要的般若花,而骆殊途没记错的话,般若花被没了舒望当补药的木清风先一步得手了。
不过嘛,既然他承了宏连/城的情,现在就得还回去,池玖如今不过二十四,就算那般若谷凶险至极,闯个六年总该闯破了吧?到时候派人守着,还怕花开时被人捷足先登?
骆殊途想到了就做,池玖本来也是病弱之姿,他提出补身的药亦出于好意,顶多叫人觉得凑巧罢了。而对于宏连/城来说,不管这个涉世未深的小教主所得情报是否准确,起码他是接了这份人情,帮忙起来更加舒坦,除了动用久香阁搜罗隐匿的魔教教众外,还遣人救了岚歌来,算是卖个贴心。
{骚年,喜大普奔!!!}
骆殊途正在对龙渊剑进行每日一爱/抚,冷不丁被系统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给剁了。
{咳,鉴于攻略目标在短期内对宿主好感度过高,本sama友情提供隐藏主线:虐虐虐,虐到he!只要宿主在刷满好感度的同时刷满虐心值,即可获得双倍任务积分哦!}
{我选的不是刷积分路线,谢谢。}骆殊途冷静地思考半秒,回答。
{骚年,你不心动吗?就算你不用兑换道具,但积分提前刷满就可以提前回去见你男人了哦\(≧▽≦)/!}
好像有点道理......骆殊途默默地想,{那开了吧?}
{骚年干巴爹!}系统欢呼一声,{隐藏主线开启,当前虐心值:55。}
他觉得一段时间不聊系统比刚升级完更活泼了......还有这种微妙的被坑感是错觉吗?骆殊途尚未想出结果,鼻子前就多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教主,该喝药了。”岚歌看他有些呆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教主?”他许久没见青年露出这样熟悉的神情,一时又是高兴又是心酸。
“小教主怕苦,你不带蜜饯怎么哄得进去?”池玖跟在岚歌后面进房,一袭蓝衣衬得他肤白如玉,尤显得美貌。
他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儿,不用骆殊途请就寻了垫兽皮的贵妃椅坐下,丝毫不耻于演绎病美人的风姿,相反借此开了许多便利,正应了那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过智商差距太明显,骆殊途得罪谁都不乐意得罪他。
“九公子说得对,岚歌,这药真的很苦......”骆殊途放下剑,接过岚歌手里的药碗,眉头皱了起来。
“我原以为你如今不怕苦。”池玖斜倚着椅子,慵懒地道了一句,语气随意。
骆殊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再苦,苦不过人心。”话落,抬手一饮而尽。
有药液流到了嘴边,岚歌连忙拿帕子替他擦拭,眼里有些心疼和不满。骆殊途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没事。”
池玖在旁边看着两人,倒是笑了:“你是个聪明的,过去的事魔教若是没有做,那就是没有做,以后站直了,别让连/城失望。”
他口中的事是?青年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眼里的光却慢慢亮了。
蓝衣美人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
皇城繁华,即使刚落了场雨,街上依旧迅速地拥挤起来。
来了皇城,若是不去久香楼,那就和没来一样,回家显摆都嫌底气不足;当然,付不起饭钱的人另当别论,至少上层圈子无不将此楼视为身份地位的象征,谁能订到上好位置,必大肆宣扬一番。
“师兄,你在想什么呢?”木清风夹了筷鱼过去,问。
娄琉月还没回答,身边一个容貌与木清风有三分相似的小姑娘先开了口:“大哥,你真傻,肯定是想那日月神教啊!刚才那小二说得多好,比家里说书的还精彩!是不是呀,娄大哥?”
“这位小女侠真有眼力!小的以前可不是说书的吗。”凑巧来上菜的小二很会看眼色,见木清媛眼生,却是一副利落打扮,想来是江湖中人,便道,“要您不嫌小的啰嗦,我就给您说一回,这日月神教啊......”
“我听说,教主原先是魔教中人?”娄琉月道,他的气质较以前更为冷厉,往往让人先忽略了他的容貌。
小二赶紧说:“是有这么一传言,但那教主确实十分神勇,而且见过的人都说他美貌,当初南方发大水......”
接下去的话,娄琉月已经不在听了,目光游离地望着楼里。木清风在对面看他,眼神晦暗不明,桌下的手握成了拳。
三年前的那日,师兄在山上站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手下来报时,他刚清醒不久,恨得牙痒痒,却也无法可想,只能亲自上山劝他回府。
人是回去了,却和个会呼吸的死人差不多。直到听说小院里的岚歌被人劫走,师兄才像被注入生气般活了过来。这样的情状,说他对舒望没有感情,木清风绝不相信,何况师兄重新振作之后,并没有否认这一点,甚至对自己都开始疏远。
要是舒望真的死了也好,时间总能让师兄忘了这个人,但偏偏他死得不彻底,掘山万尺亦未找到尸骨,木清风陪在娄琉月身边,有时都觉得他因执念而几近疯魔。
这一回,江湖上声名鹊起的日月神教广发请帖,邀请各路豪杰于皇城久香楼一聚,木家堡自然有份。原先师兄就认为此教与舒望有关联,木清风只能假意大方地主动带他前来,可没想到,同行的胞妹木清媛竟也对师兄动了心思。
木清风看向笑颜天真的木清媛,并没错过对方眼里那点野心。虽是同母,但他与木清媛从小不在一处,感情淡薄,再则这胞妹不是好相与的,这些天没少给他下绊子......越想他心头便越浮躁,开口道:“日月神教能邀我们到久香楼一聚,不知怎么敛的财?”
他说话忘了收声,语气又带着掩饰不住的讽刺,立时引得四周客人看了过来。毕竟日月神教做的事情有目共睹,在座甚至有因此受惠的,立马就有受邀的武林中人瞪眼道:“日月神教岂是尔等小辈能污蔑的?看你好生模样,莫信口雌黄!”
旁边还没走的其他客人纷纷附和,小二一抹冷汗慌忙圆场:“什么敛财?诸位不知,日月神教教主年少有为,行/事仁义,与我们楼主一见如故啊。”
众人皆是恍然,接连朝木清风投去谴责的眼神。
娄琉月同样不赞同木清风的言语,此时冷着脸没说话,看着对方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只感到一阵疲倦。
“大哥,你要好好道歉啊,教主做了那么多好事,你怎么能说他敛财呢。”木清媛皱着一张小/脸说,她的声音甜美清脆,很容易就把周围刚淡下去的注意力引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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