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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袖侧
他拎着简单的一包衣服,住进了他新租的房子里。
那房子有落地玻璃窗,朝南,采光非常好。
就像顾清夏的房子一样。
五月中旬,郭智回到帝都之后,就辞职了。顾清夏和她的创业计划正式启动。
经济类的报纸上开始整版整版的刊登一件金融大案。就像胜子说的,太多相关术语,不是金融专业的人看着都发晕。
顾清夏约略通读了一遍,抓住了操纵股价、内/幕交易、非法集资、侵吞巨额国有资产几个关键词。部分涉案人员还牵扯到了协助境外势力非法洗钱。
几个主要案犯已经伏法,涉案人员张某、何某、曹某、林某、谢某、王某、赵某、李某等人在逃。其他的小鱼小虾,也抓了几十个。
李某啊……
顾清夏把报纸折了几折,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她是准备将她的生活翻过新的一页。
但那旧的一页又打电话来了。
晚上顾清夏洗完澡,听见手机在客厅响。她走过去拿起来看见长长的一大串号码,心中就有了预感。
“李盛。”她接起,肯定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就听见了李盛嘬牙的声音。“真是心有灵犀啊,隔着半个地球,你都知道是我。”他不正经的道。
“别废话。”顾清夏没好气。
“哎……才多久没见,怎么态度这么不好呢……”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顾清夏淡然的说。
“别别别。”李盛无奈,终于正经了起来,“你身体好了吗?”
“托你的福,好的不能更好了。”顾清夏想起来就气。他还说他会小心控制!
“是我不好……没控制住……”李盛听胜子汇报了之后也是特别后悔,而且后怕。
“顾顾……”他沉默了很久,慢慢的说,“想你……”
顾清夏眼睛有点酸。她吸了两下鼻子,问:“你还回来吗?”
李盛也无奈:“得过几年,风声平了再说。主要就那帮孙子牵扯到境外势力了,中间还有别的情况,报纸上不会说,这才把事搞大了。老爷子也罩不住我,我只能先跑路。”
“要不然就那点破事儿,无非就是内/幕交易,国有资产切几刀,大家分一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至于跑路。”他恨恨的道,“这帮孙子,太操淡了!”
顾清夏简直无语。
所以说权贵阶层的三观,都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样!简直是夏虫不可语冰!
她捏捏眉心,不想再跟这三观不正的家伙继续扯这个话题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
李盛抱怨道:“你就不想我啊?”
“想,可想你了。”顾清夏没好气的道,“要不你晚上打个飞的回来?我洗得香喷喷的等着你?”
李盛给她噎得够呛。
可是“香喷喷”三个字又勾得他心猿意马,他就着国际长途开始耍高成本的流氓。
真是狗改不了吃翔啊。
顾清夏直接给他挂断了。
切!都分开这么远了都不能跟他好好说说话!李盛盯着手机牙痒痒。盯了一会儿,把手机扔在旁边的藤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面前是一片湖,他这边的时间还是清晨,湖面上水汽氤氲。远处有山,近处森林中各种色彩的植物层层叠叠。他的房子就坐落在湖畔森林边,清晨推开窗,看到的是烟气缭绕仙境一般的景色。
他一直都想带顾清夏来这住住。她总是推说工作忙,年假一天也舍不得给他,迟迟未能成行。
没事儿,他想。
等几年风声过去了,他就回去。
看她的样子也不会急于嫁人。她有了孩子势必影响工作,他给她留了五百万,这样她就能宽宽松松的养孩子。不至于为了孩子,或是经济原因,随便找个男人匆忙嫁了。
好好的,踏踏实实的,等着他回去吧!
“boss!”远远的有人叫他。
有人牵了一匹小母马过来。这是李盛刚刚买下的马,牙口还小,但是非常漂亮。
顾顾一定会喜欢的。
要等他回去,估计还真得好几年。他还是得想办法,把她弄过来。她太能勾人了,就是有了孩子,也肯定挡不住狂蜂浪蝶往上扑。
李盛一想到他不在的这几年,头上势必又要多出几顶绿帽子,就灰心丧气,长吁短叹。
“boss,这小马驹太漂亮了,是为什么特别的人准备的吗?”
确实漂亮。李盛摸着那马驹的鬃毛,非常满意:“给我女朋友准备的,她过两年会过来。”
“那正好。到时候这小宝贝就长大了,正好可以给女士骑乘。”
清晨,他和她一起骑着马,在湖边奔驰,在森林里欢爱……李盛就是这么打算的。
他嘴角含笑。
顾清夏准备上床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提示音。
她打开一看,李盛发过来几张照片。烟霞氤氲的湖光水色,矗立在森林边的房子,漂亮的小马驹……
李盛:【小马给你养着,带着宝宝来骑啊。】
景色真是漂亮!他说过好几回想带她去加拿大的房子那里度假,她一直没时间。可惜了。
她看着那照片里的美景……到哪都这么会享受啊,这混蛋。
她嘴角含笑。





泥 第89章
李盛把胜子丢在了国内待命。
胜子说:“顾姐,老板说了,从现在起我就二十四小时的给您待命了。”
顾清夏坚决拒绝:“谁给你开工资,你去给谁待命去。”
胜子挠头:“您看您现在,这么大的肚子,总有不方便的地方。你就说上次,您都进医院了,也没人能陪着。多凄凉啊!”
这形容词用的,简直要把顾清夏气笑了。
“你老板不在,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有。我现在好得不行。”她会进医院还不是因为李盛临走前干的混蛋事。
胜子吧嗒吧嗒嘴,居然觉得他顾姐说的很有道理。他老板吧……还真是个爱整事儿的体质。就临走告个别吧,能给顾姐差点弄的大出血。
哎……不能细想,脸热。
“可是吧……可是啊……可是哎……”胜子也是左右为难,长吁短叹。
“行,行。我要真有事,我就给你打电话行了吧?”顾清夏哄他。
得她这句话,胜子也算把心放下一半。他其实身负使命,除了照顾他顾姐之外,他还得看着他顾姐点。
“看着点让她别嫁人就行。她要交男朋友……嘎吱嘎吱嘎吱……就随她……嘎吱嘎吱嘎吱……你别多管……嘎吱嘎吱嘎吱……”
胜子一想起李盛电话里一边磨牙一边有气无力的交代这话的语气,就半身发麻。
可是这一次,就是胜子也没法说什么。毕竟跑路的是他老板。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女人的青春能有多长啊?让顾姐守着空房干等着?就是胜子想想也觉得有点不人道。更何况他顾姐怎么看也不像是三贞九烈能为他老板守身如玉的女人啊。
这两个人啊,怎么在一起,就这么难呢?
胜子长吁短叹。
除了身体容易感到疲劳之外,顾清夏其实觉得,李盛走了,她的生活颇是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想到这话要是告诉了李盛,一定会把他气得半死,她就忍不住嘴角勾起。
她其实也并不是薄情的人,但是她决定了,除非李盛真身回到她跟前,否则的话,她就把这个家伙扫进回忆里。
谁叫他丢下她跑了呢,活该。
清晨,她嘴角带着笑,踩着舒服柔软的平底鞋走出楼门。晨光中,素颜长裙,丽质天生。
但当她看到靠着她的车,仰头望着天空发呆的男人之后,她的笑就收敛了起来。
“南思文。”她语气淡淡的叫他。
办完了丧事,南思文住进了新房子,却夜夜难眠。他常常半夜惊醒,在静谧黑暗的夜色中,感受着孑然一身的孤独。
那种感觉折磨着他。
他是男人,不会流泪,不该软弱。但他真的希望能有个人在他身边,陪伴他。
这天,他大约是凌晨四点便醒来了,再也无法入睡。他翻身坐起,坐在床边发呆。当他的目光扫过床头的手机时,他忽然想起来。那一天……他的娘死去的那一天……顾清夏曾经给他打过电话。
顾清夏给他……打电话?
他仿佛突然惊醒一般……
离顾清夏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而那之后,她甚至再未打过一个电话。不管她当时打电话的动机为何,目的为何。都意味着,在那个时间点之后,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南思文不知道现在再来找顾清夏追问那一通电话,是否还有意义。或者他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些都是借口,他就是想见见她。
在这世上,除了他娘之外,只有顾清夏是另外一个与他最亲密的女人。
他曾紧紧的抱着她赤/裸的身体,深深的进入过她。他曾将属于他的东西留在过她的身体里,孕育成生命。
虽然两次,都无果。
但顾清夏,却是他这辈子唯一睡过的女人。
男人和女人身体之间的联系,是亲密又奇妙的。
当南思文被孤独感折磨的时候,他非常,想见到顾清夏。
他靠着她的车头等了很久,一直看着天空发呆。直到,被顾清夏唤回神。
“小夏。”他看向她。
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她说,可他只叫了一声“小夏”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顾清夏站在他面前,在晨光中,在微风中,她的裙角微微拂动。她没有化妆,面孔素净,看起来仿佛一尘不染。她肩膀单薄,灰粉色的丝绸连衣裙衬得她的肤色特别柔和。墨蓝色的纱带在胸下勒紧,使她的胸脯看起来从前更丰盈。纱带之下,裙摆放开,在微风中虽然拂动着,依然可以看出高高隆起的腹部。
南思文如遭雷击。
他有一个梦,一直都在做这个梦。
在梦里,顾清夏做了他的媳妇,生了他的娃。这个梦最美妙之处便在于,她不是被强迫的。没有眼泪,没有不甘,她是带着甜美的笑,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媳妇,生他的娃的。
很多次,他都被顾清夏以无情的现实打击。她用语言,用行动,甚至用她冰冷的目光划出她和他之间的天堑鸿沟,让他知道他和她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艰难。
但,只要她一天没嫁人,一天没做别人的媳妇,生别人的娃。哪怕她有着不止一个男人,南思文都无法摆脱这个梦。
明明是美梦,却如同跗骨之蛆。
就是因为,那梦太美。
终于,到了今天,残酷的现实无情的将那美梦粉碎。
“你……”南思文艰难的说道,“你……有身子了?”他不知不觉,忘记了说普通话,又用上了家乡土语。
顾清夏看着这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男人,她慢慢的扬起了她的笑容。
“嗯……我就要做妈妈了。”
她的笑容让南思文晕眩。在他的记忆中,顾清夏从来是高傲冰冷的,浑身散发着凌厉如刀的气息,男人在她面前,都会下意识的退让三分。
她这样的笑他从没见过。
眉间没有冰冷阴郁,反像是有阳光洒落,明媚一片。她在说道“妈妈”两个字的时候,目光温柔如水,充满了因孩子的到来而产生的幸福感。
南思文清晰的感受到,她是发自内心的心甘情愿的要为一个男人生孩子。
他不懂得这世间,有些女人是可以为自己活。他只见过像他娘那样的女人,前半辈子为男人活,后半辈子为儿子活。他以为顾清夏也必得为某个男人而活。他不懂她的明媚、温柔和幸福,都是因为她即将拥有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
南思文只感到梦碎之后的无力。他和她之间,因为身体而建立的亲密而奇妙的联系,被顾清夏的明媚普照得灰飞烟灭。
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就站在他身前,她却离他如此之远。
他使劲的握紧拳,才逼迫着自己说:“恭……喜你。”
“谢谢。”顾清夏含笑回答。“麻烦你,让一下。”
南思文走到另一边,让出了车的位置。
然而就在顾清夏即将走到车门前时,他忽然冲动的叫住了她:“小夏。”
顾清夏的脚步微顿,却没有停下。
“我娘,死了。”南思文艰难的说。“她过马路,被车撞死了。”一如你诅咒的那样。
顾清夏的脚步终于停住。
南思文望着她的背影。他喉头有些哽,又有些干。
他渴望她能回头,看他一眼。他甚至不奢望她能温言安慰。他只希望她能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哪怕只一眼。让他能看到她眼里,对他有同情,有怜悯,或者有原谅。
可顾清夏没有回头。她只是轻轻的侧头,留给他一个尖尖下巴的侧剪影。她没有说任何的话。
没有同情,也没有报复。没有怜悯,也没有快意。没有原谅,也没有放逐。
她只是静默了几秒,而后上了自己的车,“砰”的关上了车门离去。
对这个女人来说,他和他的娘,只是路人。
她不愿意为他们付出任何的喜怒哀乐。甚至连怨憎,都已经随着时间和生命的消逝一同湮灭。。
南思文感到视线模糊。他仰头看了很久的天,才离去。
张全在工地上接到了南思文的电话,傍晚南思文开车来接他。
张全看直了眼。他知道文子不做吊车司机肯定是有了更好的出路。可是他们都问过几次,却只得到了含糊的回答。
他真没想到不到半年,文子就开上了这么好的车!看起来真的是发财了。
“这车是你的啊?”张全上了车,就东摸摸西摸摸,高档车就是不一样,内饰这么精致。
“不是。”南思文把手伸出车外弹弹烟灰,“公司给配的车。我还没买车呢。”
南思文带张全去了他住的地方。张全更是看直了眼。他啥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
他完全没有“进屋脱鞋“的意识,穿着鞋子就踩进了实木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留下了一串鞋印。他觉得文子真的是发财了。他得好好的跟文子说说,看他能不能带他一起发财。
南思文叫了餐厅的外卖。在饭菜到来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喝酒。他其实连饭也没怎么吃,一直在喝酒。
张全看出来他心情低落,一时也没好开口询问关于如何发财的事。到后来,南思文就喝高了,醉得厉害。
张全认识南思文这么多年了,头一次看见南思文这样嚎啕大哭。
他哭得伤心至极。
但他就是醉了,也没说他为什么伤心。他的嘴巴从来都是这么严。
张全想着他的娘才去离了世,也不由得为他难过。
最后南思文躺倒在地上,还吐了自己一身。张全只好把他扶到屋里,帮他脱下脏衣服让他躺下。
从前天气热的时候,汉子们在一起,经常光膀子,打赤膊。他们都看见过对方的身体。
但张全头一次看见南思文身上骇人的伤痕。
他非常确定,在南思文离开大院的时候,身上都还没有这些伤疤。他的酒忽然醒了。开始思考到底什么工作能在短短的时间挣到这么多的钱,让文子变得跟他们不再一样。
他想了很久,越想越怕。
直到第二天离开,张全都没有再提让南思文带他发财的事。




泥 第90章

帝都道上的人,渐渐的开始熟悉“南思文”这个名字。南思文身边能用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旁人对他的态度也慢慢的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南思文有了自己的据点,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去王老板跟前点卯,他一周去王老板那汇报一回也就行了。
“文哥。”小山恭恭敬敬的叫。
八楼的少爷们都贼会看风向,贼有眼色。从前小山见到南思文,都是笑嘻嘻的叫“文哥”,现在则是毕恭毕敬的叫“文哥”。南思文知道,这种态度的变化,是建立在他的身份和地位变化的基础之上的。
别人对你的态度,也是你身份的一种体现。
他解决完,拉上拉链,走到水池边和小山一起洗手。
他一向是个话不多的人,但是精乖如小山这样的人,还是能找到合适的话题来和他亲近的。
“对了,文哥,你还记得李少吗?”
南思文正甩着的手,就顿了顿,问:“李盛?”
“对,就是那个李少。他出事了,跑路了,跑国外去了。”小山是当成趣闻轶事讲给南思文听的。
对南思文来说,却不是什么有趣的消息。相反,还让他心情沉重。
“他出了什么事?”
“金融大案呢。上个月报纸上一直报道来着,反正就是那些呗,什么股价啊、国有资产啊什么的。反正据说挺严重的。想想也是,要不严重,李少也不会跑路了。他老子可是李辉呢。”
南思文眉头紧锁。小山意识到,他是找对了话题。南思文对李盛,真的很感兴趣。
“你要是有他的消息,及时告诉我。”南思文嘱托道。
“没问题。”小山立刻笑着回答,机灵的不去问南思文为什么这么感兴趣。“那文哥,我先忙去了啊。”
“去吧。”
小山出去了。南思文一个人在员工洗手间里点了根烟。
顾清夏还怀着李盛的孩子,这混账男人却跑路了。真不是男人!
他清楚记得一个月之前,顾清夏笑着对他说她就要做妈妈了的时候,明媚柔和的幸福。她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吗?
南思文的心中,不知怎的,竟涌出微微的快意。但他随即为这一丝快意感到羞愧。
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内心最阴暗的一块。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他竟然会阴暗的希望顾清夏……会跌倒。跌得狠,跌得疼,跌到了泥里。如此,他才有资格对她伸出手,才能再次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
他第一次拥有她,就是因为她自云端跌落泥泞。
他喷出白烟,目光阴沉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看到自己现在也穿得人模狗样,像那么回事。可他清楚的看到,比起从前的自己,此时此刻镜中的自己,阴暗且丑陋。
他闭上眼睛。
他怎么能……对她有这样的期盼!
他难道忘了吗?十年前,在对他来说熟悉又温馨的小院里,她望着四面绵绵的山脉,目光是何等的绝望!
她的跌落对他来说是机会,对她来说,只能是绝望!
不…,他不希望她再跌倒。他希望她好好的,能一直笑得那么明媚幸福。
是的,他希望她好。
哪怕她的好里,永远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顾清夏下午去做了孕检,她开始进入了第七个月的孕期。她回家得早,洗完澡在大大的肚皮上抹好了进口的防妊娠纹的护肤乳,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
活活像揣了个西瓜在肚子里,幸好没有西瓜纹,要不然丑死了。
她想起了李盛关于西瓜纹的调侃,不由得失笑。
她本想早点睡,门铃却响了起来。这个时间,是谁?她走到玄关,看到屏幕里的人,微微蹙眉。
“你有事?”她用对讲说。
“有事,你开门,我上去说。”他说。
顾清夏不想给他开门。“就在这说吧。”
“不方便。”南思文说,“李盛的事。”
顾清夏蹙眉,但还是给他开了门。南思文敲响门,顾清夏给他打开门,却并没有请他进屋的意思。
“李盛怎么了?”她问。
“他跑了。你知道?”南思文皱眉问。
顾清夏顿了顿:“就这个事?”
“他就不管你和孩子了?你怎么办?”他质问。
顾清夏口气淡淡的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用你操心。”
南思文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但让他放着她不管,他做不到。他抿了抿唇。
顾清夏打量了打量他,发现他现在穿衣服比过去强了不少。价格上强了不少。
“要没事,就再见吧。”她是真心不想再跟这个人牵扯了。
她说着,就要关门。
南思文本能的挡住门。他咬咬牙,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顾清夏怀着孕,脾气本就比平时躁,有点烦了。“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怎么打算都不关你的事!”
她强要关门。
南思文用力一推,顾清夏被门带的向后一个趔趄,重心就要不稳。南思文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窜上去拉住了她。
顾清夏胳膊向后一扶,手按住了玄关的条桌。“啪”的一声,把条桌上的一个牛皮纸袋碰掉在地上。
南思文长吁口气,弯腰把那牛皮袋拾起来。他下意识的瞟了一眼。
这是医院的孕检档案。上开口的文件袋,上方露出里面的白色纸的检查结果。最新的放在最外面。检查日期是今天,孕期……28周。
28周……
……算起来,好像就是,她因为心情不好而和他……的那一次的时间。
南思文,忽然心头一震!
她的家里有**,可见她和她的男人是有在避孕的。他们都会用那东西。不像他从没用过,笨手笨脚的撕扯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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