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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非10
但同一个婆子计较却又犯不上,丫鬟唯有将怒气压下。
婆子在心底暗暗撇了撇嘴。
对方怀着身孕,她可不敢往跟前送吃喝,万一出了问题她找谁说理去?
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听着丫鬟和婆子的对话,向来不曾被这般怠慢过的吕氏心中自也有些不悦。
但眼下她无暇去顾及这些。
“……不知方才徐姑娘提到的徐苏是什么人?徐姑娘为何会认为,我会听过这个名字?”吕氏斟酌再三,到底还是试探着问道。
她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只是出于困惑不解。
“那是我的妹妹,三年前便失踪了。”
徐英看着吕氏的眉眼,道:“说起来,她同夏二少奶奶长得很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吕氏听得神色微变。
三年前?
两年前她才同丈夫成亲——
她至今还记得,当初她在得知这门亲事被定下时的喜出望外——夏家二公子是京中一等一的贵公子,是声名远播的翩翩才子,且为人洁身自好,之所以年过二十有余还不曾定亲,为的是以功名前程为重。
这样处处出色而又沉稳的男子,谁能不动心?
更何况当时有意同夏家结亲的,远不止他们吕家,比他们吕家家世好的更是比比皆是。
可夏家偏偏选中了她。
而她记得,自己曾在一次诗会上,与夏家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所以,她猜想,那是一见钟情……
她是怀着满腔欣喜嫁给了他。
而夫妻二人这两年来感情和睦,她几乎挑不出丈夫待她有一丝不好的地方。
直到有一日……
向来自律的他不知为何吃了酒,她服侍着他歇下之后,夜中听着醉酒的他口中念着一个名字——徐苏。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那个名字。
而不久之后,对丈夫起了疑心,恐他心中装着其他人的她,在一次有心的偶然之下,又在一个地方见到了那个名字……一笔一划,显然是丈夫的笔迹。
这个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的名字,一直被她记在心里,经过日日夜夜诸多猜疑之后,已成了一根刺。
而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原来那是个女子,且是个同她长相相似的年轻女子!
不……
吕氏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对方在前她在后,在丈夫眼中,恐怕还不知是谁像谁。
“现在夏二少奶奶可曾想到些什么了?”徐英看着对方变幻的眼神,出声问道。
吕氏摇头。
“方才仔细想了想,这个名字我着实不曾听闻过。倘若徐姑娘是想从我这里打听令妹的下落,怕是要失望了。”
说着,看向徐英,道:“方才我的提议,徐姑娘或许该好好考虑考虑。”
徐英也在看着她。
对方分明是想到了什么,可还是不忘替丈夫分忧,可真是一位称职的好妻子。
“没什么可考虑的,我唯一需要的是一个真相与公道。”
“既然徐姑娘一意孤行,你我也不必再浪费口舌了。”吕氏站起身来,声音微冷地道:“余下之事,徐姑娘好自为之。”
丫鬟也冷着脸将信封收起。
“多谢夏二少奶奶提醒。我恰也有一句话,想要提醒二少奶奶。”
徐英看着吕氏的背影,道:“枕边者究竟是人是鬼,还需早日分清才好,以免来日祸及己身。”
吕氏脚下微滞。
片刻后,却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那便多谢徐姑娘提醒了。”
她是丈夫明媒正娶的妻子,丈夫对她的温柔岂会有假?
一个人装上一日还有可能,怎会足足装了整整两年都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所以,即便她猜疑过丈夫心中装着别人,却也不曾怀疑过丈夫对她的好——她是正妻,与那些人终归是不同的。更不会自甘卑贱地拿自己去同她们做比较。
即便徐英之事,果真是丈夫所为,她为此心中有疙瘩在,却也不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
丈夫这些年来,连个通房都没有,在明面上已经给足了她风光体面——徐英,充其量不过只是个暗下拿来消遣的物件罢了,甚至比不上所谓外室。
至于丈夫动手伤了对方?
此事真假还未可知,即使是真的,也只能怪对方太不识趣自找苦吃。
总而言之,丈夫待她是不同的,徐英的提醒,简直无知可笑至极。
察觉到身后徐英的目光在追随着自己的背影,吕氏加快了脚步,带着丫鬟离开了此处。
马车一路未停,驶回到了夏府。
丫鬟扶着吕氏下了马车,回到了明馨苑中。
怀着心事的吕氏刚被丫鬟扶着回到堂中,就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瑶儿回来了。”
吕氏转头去看,只见一身常服的夏晗从内间行了出来。
“二爷。”吕氏定下心神,朝他笑了笑。
“这是去了何处?”夏晗伸手一只手扶过她往内间去,一边随口问道。
吕氏犹豫了一瞬,答道:“去了一趟衙门……”
她本不欲将此事告知丈夫。
但她一路心神不宁,脑海中都是那个名字。
以往她也想过要问一问丈夫,丈夫时常也说,夫妻间本该同心,不该有任何隐瞒——可她没有勇气,也找不出理由去提起。
而今日徐英的那些话,或许可以成为她向丈夫开口的机会。
吕氏这般思量着,余光却见丈夫脸上温柔的笑意在缓缓消散。





如意事 103 替代
“哦?去衙门作何?”
夏晗看向她,语气依旧耐心,眼中笑意却淡了许多。
对上这样一双看似和往常无异的眼睛,不知怎地,吕氏突然就有些后悔提起此事了。
但已经开了头,也只能说下去。
而且,她心中笃定向来善解人意的丈夫必然不会怪责于她——平日里她偶然做些错事,丈夫从来不会生气,更何况此番她又是为了他在着想。
这般想着,吕氏心中有了足够的底气,看着丈夫讲道:“我去见了那个徐英,本想劝她在人前改口,还二爷一个清白……可谁知她不知悔改,不肯听劝。”
如今外面的舆论虽说已有改变,但仍有很多人因为徐英的坚持而对此抱着观望的态度。
她想着早一日让徐英出面澄清此事,便能早一日消除众人口中的那些负面猜测。
“你去见了徐英?”
夏晗的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分,看着她的眼神嘲弄而不解。
他往常怎么没有发觉妻子这般喜欢自作主张?
况且,劝徐英改口?
这样愚蠢的想法,也亏得她能想得出来。
吕氏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中一阵不安,却也只能点头:“是……”
“谁准你去见她的?”
夏晗语气莫名地笑了一声:“此事只待复审之后,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你这般多事去见她,与做贼心虚又有何异?落在外人眼中,会如何看待此事?这些有可能会带来的麻烦,你可曾想过吗?”
“二爷,我……”
吕氏被他这有几分咄咄逼人之感的接连发问惊住了,张了张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夏晗朝她走近,高大的身形在她身上笼罩下一层阴影。
吕氏微微抓紧了衣袖,只觉得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夏晗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情绪不明地低声问道:“徐英都同你说什么了?”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若有人胆敢踏破他的界限去探听,他向来是无法容忍的。
“什……什么都没说,她只是说……想求一个公道……”吕氏身体紧绷着,半点不敢再有同丈夫提及徐苏之事的想法。
夏晗定定地凝视着她,眼底是居高临下的审视。
吕氏几乎是一动也不敢动。
她说不出来为何会这样恐惧,分明丈夫神情平静并不见怒气……
但却叫她觉得……此时面前的这个人,同她认识的丈夫竟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二爷这是怎么了……”
吕氏只觉得快要窒息,勉强笑了笑,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夏晗眼中的审视缓缓隐去。
“没什么,只是这两日太累了。”
他本以为徐英被救出,这个变故可以轻易被修正,只要一切按照他的计划来进行,这件事情便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
可今日在翰林院,他仍旧经受了太多隐晦的目光注视。
长久以来,他将自己的生活一分为二,明面上的他,做好了夏家二公子理应做好的一切。无丝毫瑕疵的他,接受的向来是众人的尊重与羡慕。
而暗下,他只想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种分明的界限却被突然打破混淆!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十分烦躁,甚至无法再静心下来继续做好“夏家二公子”该做的事情。
尤其是眼下突然得知就连向来乖顺的妻子也开始自作聪明地给他添麻烦,甚至还有可能又在徐英那里听到了不该被她知道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在愈发脱离掌控。
夏晗心中情绪翻涌,但见面前的妻子似有些受惊,视线下移,在她隆起的腹部停留了片刻,遂抬手轻轻握住她的肩头,对她笑了笑。
笑意远不达眼底。
“瑶儿,这些事情自有官府来处置,你如今还怀着身孕,不如就放宽心,好生养着身体——听话些,好不好?”
吕氏尽量自然地点着头,仿佛这样便能一切如常。
她勉强笑着,伸出手去轻轻扶住丈夫一只手臂:“二爷既是累了,不如我来伺候二爷早些歇息吧?”
夏晗将手臂抽出,道:“这些事情交给丫鬟便是。”
吕氏怔然一瞬,赶忙唤了贴身丫鬟进来伺候他更衣。
待夏晗歇下之后,她去了外间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温茶,才发觉自己的手指在轻轻发颤。
将一盏茶尽数吃下,吕氏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
但心中却愈发乱了,脑海中亦不断地回响着徐英的那些话。
丈夫为何会因为她去见了徐英而这般失常?
单单只是觉得她多事吗?
还是说……是不想让她知道同徐苏有关之事?
她不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但丈夫的反常着实过分明显,更何况……丈夫今晚的反应,让她彻底意识到,她极有可能只是徐苏的代替品而已。
一个替代品,真的能长久吗?
徐苏……还会回来吗?
越来越多的想法让吕氏陷入了巨大的不甘和不安当中。
不,她不能这样被动地接受一切……
她必须要查清徐苏之事的前因后果,才能有所应对!
吕氏在堂中坐了许久,直到确定丈夫已经入睡,才起身离开了前堂。
贴身丫鬟连忙跟上,小声道:“少奶奶有什么时候吩咐奴婢们来做就是……”
“不必了,我睡不着,去二爷的书房里挑几本书看。”
丫鬟闻言便快一步进了书房点了灯。
房外风大,丫鬟将门合上。
吕氏佯装挑了几本书抱在怀中,另一只手却悄悄推开了书架后的暗格机关。
这处暗格,是她早前便发现了的。
那里面有一只匣子。
她本以为匣子里存放的是一些密信等物,可打开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此时她拿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的手将那匣子再次打开。
果然,那东西还在……
确认之后,吕氏赶忙将匣子合上,放回原处。
她坐在书房中看了半个时辰的史书,真正读进去的字却寥寥无几。
起身将书放回原处,吕氏离开书房后,对丫鬟交待了一句:“不要同二爷提起我来过书房。”
丫鬟不明所以,却也立即点头应下。
身后书房的灯被熄灭,吕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已有决定。
明日,她要去一个地方。
……
时值深夜。
听着外间婆子均匀的鼾声,徐英闭上了眼睛,正打算入睡。
而此时,忽有极轻极快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她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摸索枕头下的铜钗。




如意事 104 字条
同时出声道:“大姐,快去院外喊人!”
她知道什么时候不该逞强,院外有纪大人安排的官差在把守,只要有动静,他们很快便能赶过来。
“我让她睡熟了些。”
回应她的是一道女孩子压低的声音。
坐起身来要下床的徐英动作一顿。
“许姑娘?”
“是我。”
随着那道黑影的走近,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色,徐英看清了那张精致漂亮的少女脸庞,重重舒了口气。
“许姑娘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且又是一身黑衣夜行打扮。
“白日里怕招人注意。”许明意在桌边坐下,一面问道:“徐姑娘眼下可有打算?”
面对没有半句多余之言的女孩子,徐英起身到桌边,替少女倒了一杯茶,声音低低地道:“我料到他定会有应对,却不曾想到他竟防范到这种地步,一丝证据都不曾留下。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她半点也不后悔。
她起初决定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若论胜算,本也没有十成,不过是想拼尽全力赌一把而已。
若此番实在赢不了他,她会选择利用一切机会要他偿命。
但每每想到这个禽兽的罪行被掩盖得干干净净,还能体面风光地存在于这世间,心中的不甘与愤怒都几乎要将她生生逼疯。
听她这般说,许明意便未再急着立即往下问,而是道:“今日我来见徐姑娘,是为了两件事。”
徐英看着她:“许姑娘请说。”
她的命,是这位许姑娘救回来的。单凭这一点,便足以让她对这个小姑娘心存无限感激。
“今日我去了永安伯府看望清表妹。”许明意道:“她说若我能有机会见到徐姑娘,便替她从中向徐姑娘带句话——夏晗之事,她碍于种种原因无法出面作证,还请徐姑娘见谅。”
“无妨,此事崔姑娘也是受害者,她怎么选都没有错。”
这世间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般有孤注一掷的资格。
况且即便崔姑娘抛开一切压力出面作证,除了可以将这件事情闹得更为轰动些之外,也并无能将夏晗就此扳倒的决定性作用——同崔姑娘有关的罪名同样也可以记在占潜头上。
所以,于情于理她本也没什么可怪责崔姑娘的,更涉及不到见谅二字了。
许明意也只是将话带到而已,无意多谈此事。
“第二件事,便是想同徐姑娘商议接下来如何对付夏晗。我认为,眼下的局面,并非就真的毫无办法可想。”
黑暗中,少女眼神平静而坚定,仿佛‘理应如此’。
徐英却几乎怔住。
好一会儿才道:“许姑娘已经帮了我许多——”
先前许姑娘将五城兵马司的人引到别院中,又派人一路护送她平安抵达官府,这一切必然已经被夏家看在眼中,且定是正在详查此事。
这个时候,许姑娘理应避得更远些以同她撇清关系才是,怎还要坚持继续帮她?
“正因为已经帮了徐姑娘许多。”许明意也不谦虚,半开玩笑一般道:“若是半途而废,先前那些忙不是便白帮了吗?”
徐英听得心中触动,正待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听面前的女孩子又道:“更何况,我这么做不仅是在帮徐姑娘——这件事情,原本便是我想去做的,徐姑娘只需将此看作是你我在共同合作一件事情便够了。想要做成或许并不容易,但好在我同徐姑娘皆不是一个人在做这件事。”
徐姑娘身后有她,她的身后有镇国公府。
徐英微微红了眼睛。
许姑娘说这些不外乎是为了让她心安理得地接受相助罢了。
她吸了吸气,将眼泪忍了回去。
“我对夏晗之事所知终归少之又少,还需徐姑娘将与夏晗有关之事,无论大小,皆事无巨细地说上一遍。”许明意将话引回正题上。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对症下药。
站在那里的徐英擦了擦眼泪,弯身下去。
许明意眼疾手快,连忙起身,一步跨过去,将人扶住。
“徐姑娘断不必行此大礼。”
徐英面色一滞。
而后用力往下沉了沉身子,‘固执’地跪了下去。
“许姑娘对徐英不止是再生之恩,还请一定受下徐英这一拜。”
见她这般坚持,许明意无奈将人扶起,微微叹气道:“徐姑娘当真太客气了。”
有这工夫还不如多想想要怎么弄死夏晗那禽兽。
当然,这也是徐姑娘的一番心意。
徐英跟着许明意先后坐下,将自己对夏晗的了解说了一遍,包括妹妹徐苏之事。
许明意听的十分意外。
原来徐姑娘被夏晗掳去,并不是偶然,而是同徐姑娘早几年失踪的妹妹徐苏有关——
说到最后,徐英微微弯身,将白色里衣的裤管卷起,解下了一只被贴身藏放绑在小腿处的荷包。
荷包内是一张字条。
“许姑娘请看,这便是去年冬月中旬,塞进我枕下的字条。”
尚玉阁中的女掌柜待她向来不薄,知晓她是遭遇了此等事,而非是偷窃了红宝石之后逃走,今日午后曾来看过她,还给她送来了一些她的东西,其中包括一只上了锁的匣子——她也没了钥匙,三两下砸开,取出了这只荷包。
看着被推到面前的字条,许明意沉默了一瞬。
她好像突然明白一开始徐姑娘弯身的真正用意了……
是她误会了。
但这般叫人尴尬之事,多想便等同是为难自己,许明意将想法驱逐,看向那字条上所写。
只短短一句——令妹失踪,同夏家二公子有关。
“我本也无意轻信此事,但心中到底存了份想法,是以在尚玉阁中初见夏晗时,下意识地带上了几分试探之意——”
只是还不曾试探出什么,隔了不过半月之久,一日午后她离开尚玉阁想去街上办些事情之时,半途中忽然就被人打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被锁在了那只笼子里。
再隔两日,她见到了同人前截然不同的夏晗。
那时她才知道,他竟然在那次见面之时便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也承认了,苏苏的失踪,确实是他所为。
而从他后来被她激怒时所言可以判断出,苏苏早已不在人世了。
被他亲手生生掐死的……
且死前不知曾遭受了如何可怕的折磨!
“徐姑娘节哀。”
许明意静待徐英略将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才开口问道:“徐姑娘可曾查过这字条是何人提醒?”
在她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徐英点头。
“查过,隐约有些眉目。”




如意事 105 背锅人选
许明意等着她往下说。
“我起初怀疑过女掌柜。可后来经过试探,才知是我想错了。”
但在这试探的过程中,倒让她有了新的怀疑对象——
她的房门一直都是上着锁的,能拿到钥匙顺利进到她房中,且知晓她执着于妹妹的失踪,她首先怀疑的便是身边之人。
“应当是女掌柜身边的小菊。”徐英道:“我仔细查实过,她的嫌疑最大。”
许明意有些不解地问:“这个小菊,有什么不同吗?”
听起来不过是个女掌柜身边的丫鬟而已,可徐姑娘却断定此事与女掌柜无关,偏偏怀疑到了这个小菊身上——
“确有不同之处。此前我便偶有听闻,她是尚玉阁大东家的人,看似跟随女掌柜左右,实则并非侍奉,而是一种监视。”
徐英道:“我本以为,尚玉阁的东家便是孙氏商号,可后来一次,孙家的少东家前来尚玉阁查账时,我曾偶然听到小菊同那位少东家在后院单独谈话。
而从谈话中可见,小菊待其并无太多敬畏之意,反而二人多番提起‘大人’二字,小菊真正的主人似乎便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大人’。”
许明意听懂了。
照此说来,尚玉阁背后真正的东家极有可能是某位官员……
官商勾结牟利,暗中并不少见。
而孙家是大商贾,却甘愿替对方做掩饰,又允许小菊这样的人物存在于尚玉阁中,可见对方必然不会是什么小鱼小虾。
“若果真如此,此人多半是与夏家不对付。”许明意猜测着道。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会紧盯着夏家人的一举一动——对方会察觉到徐苏的失踪与夏晗有关,便也不奇怪了。
徐英点头。
“我也是这般想的。”
对方通过小菊可知她性情固执,想必很清楚若将苏苏失踪与夏晗有关的线索透露给她,她必然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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