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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肉糜txt
“但说无妨。”
“他的人说,除了军中要事和陛下传召,谁想问他去哪儿,皆一概不答。”
胡之洵砰一拍案,“猖狂!”
胡之源被吓一跳,身子一震脖子一疼,脑子也跟着转起来。
艾成萧啊,你好不识时务,这种话以前放放则以,而今大岳皇宫谁是老大,心里没数么?惹他干嘛呀?多次一举嘛!就算最后仍不想站他队伍,这会儿来装装样子能掉块肉么?现在不给他颜面,往后可有你好看!
他替艾成萧操着心,殊不知人家正带着如花美眷端坐龙州城新开的东燕辣鱼馆,问店小二有什么拿手菜好推荐。
巧得很,凤儿这会子也在街上,被润娘领着识各处暗点子。





蝶园惊梦(NPH) 第253章暗涌
凤儿算是开了眼!
跟润娘去识暗点之前,凡是听书看戏获知的招子,她全想了个遍,什么路边记号,什么飞鸽传书,什么儿歌童谣。然而卫家就是卫家,暗点子的安插也像润娘似的不按常理。
润娘并没直接告诉她何处有、谁人是,只说,“眼神放亮些,先自己识辨一下,权当考你。”
凤儿雾水满头,隔布挠挠发痒的右臂,想娘也没说辨识方法是啥就让她辨,她从哪儿辨起啊?
这一路仿佛就是寻常闲逛,区别是每个铺子都去打个卯,跟店里人闲扯几句。起初凤儿冒蒙又焦急,不好大肆查看,只能装出副没见识德行,在所到之处满眼好奇各种瞧,润娘跟人交谈她也听不出子丑寅卯。
走进家布坊,接待的小哥是蝶园熟脸,凤儿认得他,润娘身上的衣服大半都是他裁的。
“东燕有无新料子拿来我瞧瞧,有合适的给我娃儿置办点。”
小哥原本看凤儿的眼神很有距离,听润娘一说,瞬间如看老主顾一样,带她们去里间。
东燕织料在大岳不算稀罕物,凤儿乍看没瞧出比以往所见有何特殊,不死心上手翻看下,发现了玄机。
打眼看不过一匹华丽厚锻,细盯才发现边缘处针脚有门道。隔叁寸一变,去掉正常走线,其余连起来即成一串密文!
终于有发现,她不免兴奋,然努力克制表情和润娘一致,摸着料子说:“这个好看,凤儿喜欢。”
小哥朝润娘道:“姑娘喜欢是这料子的福气,可惜这匹被已被订出,也巧得很,是要送到蝶园南夷分号的。”
润娘笑笑说没缘分,带凤儿告辞。
至此凤儿觉得掌握了点技巧,接下来再去哪儿瞧什么,眼神也有了重点,发现的暗点子随之多起来。
可惊讶也越来越多。
又从一扇门里出来,她实在忍不住把润娘拉到一旁,回头瞧瞧上书“馆驿”的牌匾,紧张兮兮问:“娘,怎么官家信差还做谍人买卖?被抓了不死也是终身牢狱之灾,祸连全家,他们怎么敢?!”
润娘面无表情解释道:“这儿的信差表面吃官家饭,旱涝无惧,实则月钱不及咱园子随便一个小厮。而同样奔波,送一封密文的酬劳是送一趟书信的数十倍,如此悬殊诱惑,自有勇者。如若事发,各处暗点子也会快人一步,在官差对其家眷动手之前进行转移保护,免于牵连。不过自你娘记事起,还没听说有人被识破。”
凤儿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那做谍人的信差,他们的家人知道这事么?若知道,他们是在看钱财份上赞成支持,还是为见不得光的行径不齿?若不知道……但愿他们永远不知道,如此不必担惊受怕,享其成时也能坦然些。
谍人只管传信,至于传的是福是祸,那不是他们需要理会的,就像当初让凤儿去拿刘人广玄武玉佩背后图案,她从未想过究竟是谁要,也没问过要它何用。
见她神色有异,润娘问她想什么。
凤儿忙岔开话,“用馆驿信差传递这招谁想的?也是够绝!”
“说说,怎个绝法?”
“信差本就是各处跑的活计,赶上大事封城或限行,连丰哥哥家的镖车都出不去,他们却可畅行无阻,既不耽误消息来回,也足够掩人耳目。”
润娘满意点头笑笑,拍拍她脑壳,“不错,可以,今儿就到这儿吧。”
凤儿意犹未尽,“这就认遍了?”
润娘摇头,“自然没有,只是暗点子看我一口气带你识遍,他们会慌,以为大事临头,不得安生。再说咱也出来大半日了,回去晚了死冰坨子又要絮叨,我可遭不住。慢慢来,不急的。”
原路折返,凤儿把眼睛睁得无比亮,想找出之前没能认出的暗点。
嘿,还真有收获!
途径菜市,她发现一摊子上的菜不像别家那样堆着,黄瓜竖躺,韭黄横放,包菜圆圆只码一颗,整个菜摊是一页可食诡谍书。
她暗叹,都说谍人大隐于市,菜市也是市,那是不是连棺材铺的寿材上都会刻有密文,也未可知。
蝶园就在不远,润娘忽然在一家酒楼前止步。凤儿抬头见是新开的东燕辣鱼馆,以为母亲是见东燕二字想爹爹,果断拉着她往里钻。
“听客人们说这馆子香得很!娘,咱尝尝,反正这会儿回园子也错过饭口了。”
实则润娘此时所想的,是李光擎有没有收到她的书信,也在琢磨要不要把他把眼珠子安插到蝶园附近的事告知凤儿。正想着,人就被凤儿拉了进来。
谁承想,艾成萧因为吴风婷突然馋辣味,带她来此处尝鲜。艾成萧素来不爱摆谱,俩人随便择个位置便坐,刚好和母女俩打个照面。又偏巧,吴风婷帕子落地弯腰去捡,凤儿打眼过去只看到艾成萧,兴冲冲挥手喊他。
“大萧!”
艾成萧嘴刚张开,吴风婷起身露头。
凤儿登时愣一下,润娘紧忙跟上一步挽上她,笑盈盈道:“哎呦,好巧,将军也在,看来这辣鱼馆酒菜名不虚传,您都赏脸来了!”
艾成萧老实客套,“我也头回来,润姨”,忽见凤儿吊着胳膊,霎时变了脸色,说不出话。
这时吴风婷移步出来,冲润娘规规矩矩做个礼。
“贱妾见过润姨。常听嫂嫂说起您,今日有幸偶遇,果然明艳非凡,您若不说,谁也想不到令爱都是这般好年纪了。”
右臂不合时宜痒起来,凤儿怕强忍着表情太怪,只得轻轻挠挠,嘴里端着临时凑出来的优雅大方,寒暄着好巧好巧,心想着到底是大家闺秀,说话滴水不漏。
老相好和美侍妾意外碰面,里外里就艾成萧一个人略显尴尬,好一番左挑右选才挤出一句:“胳膊怎么了?”
凤儿自然不敢在这与他详说,轻飘飘回他是不慎摔的,再过叁天便能拆了,不打紧。可艾成萧看她挠个不停,一时没忍住去上前查看,还伸手搓了搓边界干燥脱屑的皮肤。
“痒是正常的,耐不住了轻抓挠可以,切不可拆开大抓大挠,回去让玉玫找点猪油来涂可有所缓解。营里将士们总有伤筋动骨,这法子我们常用。”
他那大手搭上凤儿腕子,润娘当时脑袋嗡一声,想说就说呗别动手啊,你女人一旁看着呢!而一时间她又想不出什么助他脱身的法子。
吴风婷款步过来微微开口,“贱妾一直不得机会答谢凤姑娘找到家兄,既然赶巧遇到,那容贱妾做东一块吃顿饭吧,不知润姨和凤姑娘可愿赏光?”
眼看艾成萧有借坡下驴的意思,润娘抢话道:“不是润姨不赏脸,是这丫头需忌口,吃不得辣,让她来闻闻辣味过干瘾便得了。听说我那干女婿音馆做得相当不赖,改日让他请客做东摆一桌,哪能让他宝贝妹妹掏荷包。”
润娘客气道声告辞,扯凤儿就撤。
“娘,人家吴小姐一点身段没有,好意请咱,干嘛不给面子嘛。再说了,我刚了眼菜牌,他家也有不辣的菜……”
回去路上凤儿委屈巴巴嘟囔,换润娘狠戳她脑门一指头。
“你脸皮厚坐得住吃得下,吴小姐知恩图报通情达理也没问题,可你没看小将军一听说她要请咱吃饭,脸都快绿了吗?”
哦,这么一说便好理解了。
终究情爱事经得不够多,两个女人分开来,艾成萧游刃有余,可这凑到一块,他就未必能应对自如喽。
凤儿禁不住窃笑,想若是换成胡之源,甭说两个,纵使女人坐满一桌子,他也应能如鱼得水般的自在。
他现下在干嘛呢?那北戎公主有没有为他失踪几日恼火?有关云梦里的争夺,他是不是已经有所动作?下一次相见又在何时呢?




蝶园惊梦(NPH) 第254章与君
胡之源老老实实撅在宫里,哪儿也没去,也哪都去不了。
那日他被胡之洵叫去,听那几位老臣叨咕好半天拿下云梦里的办法,皆未被采纳。并非胡之洵挑剔,而是真不合适,比如艾峥提议以武力强夺,连胡之源听着都觉甚不靠谱,偏公孙太傅认为此法或许可行。
这老头老糊涂了?
胡之源不禁犯嘀咕。他虽生在安定年月,未经历当年两国之争,可关于那段血雨腥风的过去,赠他谍文的老先生与他讲过不少。占下云梦里,势必影响到东燕,他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眼下刚太平不足二十年,大岳虽敢称强,然东燕也势均力敌,甚至国力有赶超之势,大岳尚无主,东燕擎帝却正值壮年且深得民心,这时候出兵强行攻占,绝无胜算。
公孙太傅见胡之洵未置可否,转脸对胡之源道:“四殿下一直安安静静,不知此事您有何好主意?”
好主意倒有,但那是胡之源给自己保命用的,他可不想拱手让人。
他摆出惯用的一脸无知,指指脖子,“太傅您瞧,本王像是能有好主意的样子吗?您几位老臣的想法,本王听着都挺好的。本王只管听大哥吩咐行事,至于动脑子的事,半点能耐皆无。”
他自认示弱耍赖能扔开烫手山芋,不料公孙太傅这一问倒点了胡之洵一下。
“四弟与娜沐公主相处可还融洽?”
胡之源一怔,随口答:“还行吧。”
“还行是多行?”
“弟弟没听明白,还请大哥明示。”
胡之洵瞧瞧艾峥,哼笑声道:“倘若真出兵争地,北戎铁骑可为我大岳所用,助一臂之力?”
胡之源紧张得竹颈撑里都是汗,飞快过遍脑,“五成可行,五成不行。可行是北戎已向大岳示低,公主都嫁过来了,借他几个兵总该不难吧。至于不行之处,艾将军应该知道呀。”
总算把话头撇出去了!
到底是武将,就是比满肚子弯弯绕的文臣好套路,艾峥回答得老老实实。
“北戎多是草原沙地,天高气薄,气候干燥,他们的人擅长平地作战,靠凶猛无畏制胜。然而云梦里四周皆山地盆沼,气候夏季湿热闷潮,冬日湿冷彻骨,山中常年大雾,是否有瘴气仍未可知,北戎人未必能应付得来。”
胡之源也是这么想的。他听妹儿说起过,娜沐来大岳是上吐下泻一路,使臣初到时也一副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吃了多少顿宴席就吃了多少顿药。连能掐死豹子的女武神也难敌水土不服,能借来的兵估摸也好不哪儿去。
听艾峥说完,胡之洵犹豫了,沉吟片晌后自语道:“唉,可惜艾成萧今日不在,不知他有何看法。”
他这番话点醒了胡之源,猛地想起艾成萧曾说愿看在凤儿面子上站到他这边。时不我待,他是时候先下手为强,把这员猛将揽到自己身后,免得拖久了,胡之洵想出什么招数,或艾峥以血脉亲情夹裹,逼他站过去。
本就脖子上有东西捆着,这下胡之洵又给他上一道枷。
还有一件事也需即刻安排。
胡之洵已想到借用北戎兵力,虽然眼下五成不行,但难保他想不出好点子时他硬选此法。必须在此之前让娜沐彻底归心于自己,达到他不开口,娜沐便不出力,大岳借不来一兵一卒的程度。
想来容易,做起来难。
回月鹿宫途中胡之源脑子里熬开了锅。
成亲至今,俩人关系虽有缓和,可完全称不上和睦。娜沐先前的表态,他颇为感动,却仍没自信让她言听计从,让为自己去对抗大哥和一众朝臣,他心里更没底。
解决办法就一个,好好与她相处,给她想要的一切,而她想要什么呢?
啊……是后嗣。
一想这事胡之源就卵囊腰眼直酸,拐带脖子跟着疼。摸摸竹颈撑,他忽然想起凤儿。他们同日受伤,拆身上固定物也是同日,他与医官说好当日到他府上去拆,这样二人便又能见面。
见面前的日子,他好好陪陪娜沐。
月狐宫雨云凝结时,辣鱼馆里的艾成萧脸色也不大好看。
吴风婷以为偶遇凤儿使他尴尬,浅笑盈盈问道:“将军是吃不惯辣味吗?”
艾成萧忙夹一块辣子进嘴,“没有,我去过东燕,这味儿我吃得惯,地道得很。”
“那为何将军看起来兴致不高?可是因妾身自作主张邀凤姑娘母女?”
艾成萧笑笑摇头,“自然不是。婷婷这么大方懂事,我怎会因此不快,心里赞着呢,怪我嘴笨不会说罢了,你别多想。”
说着他夹一大块辣鱼,挑净了刺喂到她嘴边。看她大口嚼着,不似往日用饭那样彬彬有礼,便歪头盯着她。
“妾身脸上沾了汤汁?”
“没有,你今日吃得好香啊,有点燕子吃饭的架势。看来这家店的菜合你胃口,以后要常来。”
吴风婷笑靥腼腆,“是很合胃口,最近不知怎的,很是馋辣味。前日赵副将给燕子带来他娘子做的麻辣猪肝,妾身还腆脸去讨了两片吃。”
她成功把艾成萧逗得放声笑了,可没过一会儿,那张笑脸又渐收回去。吴风婷察觉他变化,放下筷子,静静看着他。
艾成萧踟躇片刻后,环视下四周,凑了近了些又压低声音说:“多谢你嘴馋,不然今日我没有理由出来,人定在府里,也没理由推脱大殿下的召见。”
吴风婷错愕,小声问:“将军怎知大殿下今日会召见?”
又一阵踟躇,艾成萧狠咽口唾沫。
“怕你担心,有些事一直瞒着你。大殿下老早便拉拢我,当时先帝仍在,我只为君所命,他不敢多有动作。如今皇位虚悬,大殿下要占云梦里以登皇位,必然身后需要精兵强将助力。先帝已逝,他不再有忌惮,曾经是拉拢或利诱,如今怕要换了招数,比如强逼或胁迫。”
暄帝宾天后,艾成萧怕生乱,安插眼线在几位重臣身边监视其一举一动。胡之洵今日召见消息刚传到几位大臣府上,艾成萧这头便得到信报,正想着如何遁身,吴风婷便问能否让厨娘在菜里多放些辣子。于是他借着她馋辣由头,躲了出去。
“婷婷,我也是担心你害怕。”
吴风婷倒淡然一笑。
“将军怎么忘了,先父是国相爷。朝堂种种,妾身和兄长当故事从小听到大。妾身经历过先丧父后抄家,在百刑司服过苦役,又沦为军妓,轻易不再怕什么。不过将军说得也没错,妾身是怕,怕朝堂争斗牵连到您。”
艾成萧听完,嘴角紧抿了抿,眼神暗了又暗,一口饮尽杯中烈酒,嘶哈声道:“身居庙堂,难择其身,我躲得了今日,未必能躲掉明日,这是注定的,然你何辜?”
吴风婷斟满两杯酒,举杯对他。
“如君身上尘,与君共纷纭”。
大手握拳又松开,艾成萧与她撞声清脆,举过头顶,仰头饮尽。




蝶园惊梦(NPH) 第255章爽约
终于熬到拆颈撑的日子,胡之源乐得活似要登基!
鬼知道这些天他怎么挺过来的,吃饭喝水沐浴穿衣皆困难便罢,睡觉也不许用枕头,每天起床脑袋都像被人敲一闷棍的难受!
为哄娜沐高兴,他特意陪她用膳,结果喝汤时撒了一前襟。娜沐实在没憋住,笑喷了饭。
胡之源又羞又恼,“就知道笑,忘了你水喝不到嘴的时候我咋伺候你了?”
娜沐捂着肚子平复半天,拽凳子凑到他跟前端起汤碗,“没忘没忘,妾身这就伺候回来。”
就这么举案齐眉过了叁五天,期间娜沐毕恭毕敬,王妃的端庄捏得稳稳的,从前那匹榨汁不要命的小母狼仿佛另有其人。这倒让胡之源纳闷,想她是转了性子决定顺其自然啦?还是善心大发不忍趁人之危?亦或是不愿再强求,等他主动?
那主动一下试试。
老天爷故意耍他一般。
他刚决定晚上去娜沐房里睡,姐姐的母家兄弟便来探望。谈话间看似埋怨她对夫君照顾不周,未尽人妇之责,实则小禄都听得出是在催她肚子赶紧争气。她们家在龙州城势力不大但也有些实权,胡之源不敢怠慢,当晚即宿她房里,耕耘通宵,狠撒几袋种子。
这就需缓两天不是。
差不多将将缓过来,他把书房里的春画翻看个遍,挺着支楞高高的裤裆去找娜沐,不料中途被妹儿扯进屋,非要给他看样好东西。他掩着裤裆耐性坐等,谁知妹儿飞快把衣衫脱尽,白细细的小嫩身子上是珍珠串成的衣裳。与其说是衣裳,不如说是罩了张网,窟窿还挺大,兜不住她小小的奶子,更盖不住几乎无毛的肉丘,一串珠儿卡进肉缝,腿根一片亮晶晶。胡之源根本遭不住,褪了裤子便冲了上去,次日才出房门。
等他养足精神再去找娜沐,她正端着碗红糖姜水喝。他当即明白,娜沐月信来了。
胡之源霎时沮丧透顶!人家想要时他不愿给,他想给了,人家又不能要。
“殿下怎么了?”娜沐看出他不高兴。
胡之源也没藏心思,“人家想尽尽为夫职责,天癸星偏给使绊子。”
娜沐麦色脸皮透出点红,低头道:“来日方长。”
来日何日不知,胡之源拆颈撑的日子到了,而他想到这天能出宫见到凤儿,月鹿宫叁朵金花登时忘到脑后!
这日娜沐亲手端着早膳来找胡之源,他却不见踪影,小禄也不在。她逼问伺候梳洗的小婢才知,这家伙一大清早便跑了,说是去医官府里复诊。
堂堂北定王,复诊还需亲自去医官府上?娜沐自然不信,随即把腰牌给从小跟在身边的侍女,让她速速出宫,一旦发现胡之源的影子,务必盯紧了,看他都去哪儿。
娜沐有出宫腰牌这事胡之源根本不知道,因为他压根没关心过。娜沐也听徐春菱的劝,没对任何人说,包括侧妃们,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是这么个不时之需。
似走背字,胡之源注定失望连连。
凤儿并没按约定的时间出现在医官府里,巴巴等许久也不见人来。小禄见他愈发焦灼,佯装自语说凤姑娘怎还不到,这时医官才为难地说,“昨日凤姑娘差人捎信,说九玄堂的方晋已为她诊过,便不来劳烦老夫了。想那方晋乃一代神医,老夫也就……还以为四殿下知道这事。”
他知道个鸟蛋!
顾不得医官叮嘱不许剧烈跑动,胡之源撒丫子就往外跑,一步跨上马车扬鞭开奔!
可苦了小禄,一路在后面追赶,边跑边喊:“主子主子!您等等小禄啊!”
而胡之源好像聋了。
凤儿爽约,公子让的。
前一日他领她去找方晋,说看看好差不多就拆了吧,再吊几天怕是筷子都忘了怎么使。
凤儿按着不许,“我都跟源源约好了,明日去那医官府里拆。”
方晋呲笑,“源源?叫得可真亲!你是信不着叔叔我啊,还是惦记见那俊俏四殿下啊?”
这阴阳怪气换来凤儿一计小拳!
“你想哪儿去啦,只是我既答应人家,不去岂非言而无信?”
公子完全不理她,给方晋使个眼神,“我让你拆,你拆就是。”
架不住两个男人左右夹击,凤儿除了狠剜他们两眼,只剩任人摆布。
胳膊重回自由的舒畅还是让她露了笑脸,一下一下试探着甩,嘴里嘟嘟囔囔。
“那…明天源源见不到我怎么办呢?”
公子撇了下嘴,“谁说他见不到?在医官那儿他没见到人,自然会跑蝶园来见。”
方晋撸起她腕子,挖一块猪油膏细细抹着,摇头晃到道:“看吧,在这等着呢。咱家沉大美人儿是想在自己地盘、自己眼皮子底下,瞧瞧那小家伙对你能执着到什么份儿。”
凤儿诧异看向公子,他倒转脸往外头瞧,话也一下扯远。
“现在你无需忌口了,咱仨去那家东燕辣鱼馆尝尝如何?”
一听吃的凤儿来了劲,扯着他俩大步向外冲,引得路人窃笑不已。
巧不巧,跑堂将叁人引到当日艾成萧坐的位置。凤儿坐下来便说起前几日在这儿偶遇艾成萧和吴风婷,被邀请又被润娘推脱的事。
方晋抿抿唇须道:“说来确实许久未见我这徒儿了,不知是美妾在侧无心其它,还是真军务缠身。”
说罢他偷瞄凤儿,盼从她脸上尝出点酸味。他从没见过她吃醋的样子,故而才拿话逗趣。
凤儿叭叭点菜间隙回应他:“我倒更希望他是郎情妾意而无心其他,至少他高兴,若是因军务而脱不开身,那说明天下不太平,是大大的事喽!天下若不太平,不免人人自危,那时谁还有闲心闲钱来园子消遣,我们可就要喝风去了。”
方晋刚要开口,掌柜的过来对凤儿说架子上的蜜饯点心可随意取来吃,不要钱,她抬屁股便跟过去挑。
看着她乐颠颠的背影,方晋悠悠叹道:“好像又长大了些。”
公子偷偷蹬他一脚,满眼看透他心的狡黠。
“你想看她吃干醋,谁都不能够,除非我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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