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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庞士元胞弟庞士衡乃我同僚,此当年旧闻,我如何不知!”
田信声音传遍城楼:“本应为尊者讳,然孙权接连背盟袭我。他愿做小人行径,天下人自能议其小人之举!”
吴军使者落荒而逃,城楼吏士无不惊异。
位次田信的护军罗琼也不知道当年旧闻:“将军所言是真?”
“若引孙权、吕蒙强攻,那我所言便是真。我军守住荆州,那我所言就是真。”
田信伸手接住身侧族兄田纪递来的战盔,搭在头上扎系盔带:“今孙权倾国来袭,江陵城坚,正好挫其锐气,使之主力困顿于城下。如此荆南郡县可多拖延时日,君侯大军亦能速到。”
不多时詹晏的首级送到城楼,田信想起襄樊战场时数面之缘,对依旧怒容显得狰狞的詹晏说:“兄先行,待我斩贼将后再行祭拜。”
他扭头看罗琼:“送其家中。告潘承明,宜厚葬。”
詹晏虽是宜都郡郡尉,可也是新升任的郡尉,此前不过中级军吏,家中估计不会有太多积蓄。
江心沙洲,吕蒙搭建木台,立帷幕遮风。
他正与朱然、虞翻等大小将校宴饮,使者脚步踉跄入见。
吕蒙问:“田信是何心意?”
使者唯唯诺诺不敢语,憋的脸红。
朱然开口相问:“究竟何事?”
“田信污蔑至尊,其言歹毒,下官不敢言语。”
使者不愿当众说,吕蒙又问:“如此说,此人决意坚守?”
“正是。”
使者手心攥汗,朱然见状引到帷幕后详细询问内情后,也是阴着脸回到吕蒙身边附耳低语。
吕蒙神色微变:“传令三军,取田信头颅者,首功。”
杀不杀知情的自家使者已没有意义,城头那么多守军吏士听得清清楚楚,估计等到中午,短腿吴侯、毒杀周瑜、食腐之鸦这类骂名就会在江陵城中传开,弄的人尽皆知。
奈何天不遂人愿,吴军万余人列阵将要攻城时,天空开始飘落冰冷雨珠,宛若瓢泼。
这秋冬之际的雨珠如豆大,噼里啪啦砸下,视线昏黑。
吴军只好收兵回船上避雨,更别说什么分兵侧击江陵旧城。
这是秋冬之雨,田信有心乘机突击吴军,可惜这种雨水里搏杀……等于在逼普通士兵送死。
穿着盔甲搏斗本就是一项非常劳累的活动,盔甲散热不便,又淋着寒冷秋雨。
估计一场搏斗后,绝大多数人都会染病。





三国骑砍 第五十八章 战江陵一
江陵一带大雨滂沱,北边荆城、汉津一带飘落零碎小雨。
汉津,关平已亲率千骑抵达,休养马力。
骑兵后面,是丢弃盔甲轻装奔袭跟进的龙骧军,这是原平难军更易的新军号。
也就在昨日,刘备的使者走上庸房陵至襄樊战场宣诏,以关平进献灵帝玉玺之功,拜龙骧将军。
夏侯平镇守汉津辎重,此刻陆续动员来的各屯辅兵正分头搬运物资,要么往北边宜城县,要么往西南当阳县。
夏侯平担心龙骧军军心士气:“曹军可会迁南阳、南阳吏民去中原?”
就怕曹操再来一次汉中那样的大迁移,将南阳平原变成汉中、淮南一样的无人区。
一旦迁移,关平、夏侯兰及南乡郡守郭睦所部兵马万余人顷刻间就军心崩散难以再用。
“不会。”
关平言辞肯定,手里抱着温热茶水:“曹军已无粮秣、徭役迁移南阳吏民。父亲也不准备干涉二郡,以维持短暂和睦。”
汉中强制移民,已经险些让曹操控制区域崩溃,又连续在汉中、襄樊被大刀子放血,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气、物力维持移民。
维持荆北现有格局不变,就成了短暂停战的前置条件。
曹操得南阳,关羽得南乡,等各自理顺身后的问题,明年再一决雌雄。
关平略有遗憾说:“彼军粮匮乏,孙朗搅动颍川使魏军粮道堪忧,南阳、南乡二郡俱乏粮,难支大军用度。徐公明、曹仁正拆毁樊城,就等毁城后撤归宛城驻屯。孙朗也将率部从颍川撤归,只恨吴军背盟,不然……唉。”
现在限制魏军从合肥调集精锐来荆北参战的已不是集结在建业、濡须的吴军,而是中原崩溃的后勤体系。
先是连续三年的汉中百姓迁移,沿途郡县储粮告罄,为迁移百姓、战争运粮而征发徭役繁重,这又影响了粮食生产。越来越多的百姓逃避徭役,引发新的治安骚动,造成新一轮的军事虚耗。
于是今年年初时,关中、中原的地方储备、民力、民心都已耗光。
之前曹操称王、使用天子旌节、仪仗连续引发汉室老臣举兵,随后又是魏讽案,前后牵连诛杀数千家。
这数千家多是官吏之家,或与其他官吏有姻亲、友谊,诛杀数千家,已经动摇基层控制力。
打到现在,曹操虽然已经率军离开雒阳即将抵达颍川、南阳之间,可已经没有支持大兵团远征的积蓄,也缺乏有效的粮秣转运体系。
刘备需要休整,曹操也需要休整。
本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关键时刻,始终按兵不动的孙权却在这时候背盟袭夺荆州,估计曹操做梦都会笑醒。
而今年荆州形势也不好,所有人目光集中在汉水暴涨水淹七军的丰功伟绩上,却没几个人注意到这一轮超强降雨引发洪水后遗症。
洪水过后新的瘟疫已开始扩散,可又因为吴军背盟将要举倾国之兵来袭,这种时候哪有人力、物力去防治、阻隔瘟疫?
战争会加速瘟疫传播速度,可能会传播到益州去,也可能会蔓延到扬州去。
两人谈话间,关平的四千轻装急行而来的龙骧军陆续抵达汉津,当即开始接受武装。
江陵地区大雨导致吴军无法发起进攻,上游宜都郡的战争则迅速败坏。
郡尉詹晏守卫夷陵城战死,郡守樊友逃入秭归,汇合文布、邓凯募集的三千余夷兵守卫秭归,但缺乏水军护卫,又是孤军,已被堵死在秭归,毫无重返荆州战场的机会。
仅仅次日十月初一时,武陵郡见西边夷陵城,东边公安城先后陷落,听信谣言认为北岸江陵城已被吴军占据,武陵郡易帜。
最为不可思议的是零陵郡守郝普,作为上一战中的坚守者,被骗投降后依然被刘备官复原职的郝普在十月初二时宣布易帜。
夷陵有秦国修筑的灵渠,以便向岭南运输物资。
此次征南中郎将步骘率兵五千余在交州边境候命,等待参战信号。他们还未参战,郝普就带着泉陵城易帜。
作为一个投降过吴军的郡守,刘备对他不计前嫌委以重任。
可关羽那里就没那么好说话,同为郡守的糜芳、孟达日子不好过,郝普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有零陵北部都尉、裨将军习珍积极备战,死守昭陵城等待援兵,而武陵、零陵二郡立志反抗的官吏、豪强、土夷酋长纷纷向习珍这里汇聚。
田信分出的摩崇、陈凤这左右两营夷兵也发生哗变,陈凤所部千人流亡走失大部,仅率三百余人汇合武陵郡从事樊胄向昭陵城移动。
摩崇却迅速斩杀意志不坚者,领着几乎没有减员的左营夷舍弃近处的昭陵,决定横穿武陵郡返回北岸参战,并裹挟沿途起兵的土夷部族武装,而汉豪强武装则向南边的昭陵集结。
荆南形势变化迅速,三位郡守没有发挥本该承担的职责,反倒是土、汉豪强、酋长纷纷举兵。
至十月初二时,江陵地区的大雨停止,孙权率领的后续大军约近六万抵达,孙权本人入驻公安城,军队亦在油江口一带扎营。
吴军主力行进迅猛,田信只来及将旧城军营中的降兵迁移到城中军营安置。
约至中午时,吴军使者再次来到江陵城下,端来一盘沉甸甸的官印,武陵郡守、郡尉官印都在其中。
这回吴军使者没有饶舌,放下东西就走了。
大雨之后骄阳格外明媚,于禁匆匆来到城楼,就见田信怀里抱着一面小鼓,另一手握鼓槌反复敲打乐在其中,敲出零零碎碎的鼓乐旋律,皆是于禁没听过的。
见于禁落座,田信停下:“老将军,天意在我。城外泥土松软湿滑,没有三天时间,吴军无法攻城。”
于禁微微拱手:“小将军可是要征发降军助战?”
“不,我现在正犹豫。江陵若失,汉室三兴将成梦幻泡影。我在想是否尽诛城中降军,以绝心腹之患。纵然今后汉王、君侯杀我典肃军纪,然三兴汉室,复我宗族之仇有望也。”
田信把玩怀中腰鼓,仿佛在玩一枚头颅:“老将军,我左边是万余降军性命,右边是三兴汉室伟业及父母大仇,左右不可兼得,该如何选?我曾听说官渡之役时,曹军火烧乌巢,俘获断粮袁军七万。”
“曹操无粮,尽杀降军。”
“我又闻曹操以父仇侵攻徐州时,杀人盈野,以至于浮尸阻塞泗水。”
田信语气幽幽面带笑容:“那时候,想必曹操观望泗水浮尸心有所感,即兴做赋诗一首,曰《蒿里行》。此中名句朗朗上口,我亦有所闻。乃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于禁面露哀求之色,嘴唇隐隐发白:“将军?”
田信扭头看向旁处:“我若保江陵不失,汉王诛我,我服。汉王若夺我官禄贬为臣隶,我之幸也。”
这时候一名军吏阔步而来:“将军,吴军有所举动!”
田信起身走出城楼,就见吴军正在湿滑地面铺设芦苇、草束,或直接将竹筏拖到岸上组成快速通道。
他挑眉露笑:“贼军焦虑,看来援军将至。”
寒冷的秋雨泥泞里作业,这批吴军有几个能健康?
跟随田信走出城楼的于禁赶紧说:“将军,老夫愿率吏士襄助!”
田信听了哼笑,伸手从怀里取出帛书递出:“此曹操手书也,老将军应识得曹操字迹。”




三国骑砍 第五十九章 战江陵二
城中军营,田信召集曹军曲长以上军吏约近四百人,这些人都右手扎着绷带,一些人伤口有流脓现象。
好在城中军营修缮稳固,虽是滂沱大雨,也能提供相对干燥、温暖的生活条件。
近万降军被分隔,此刻都隔着栅栏观望校场中聚集的中高级军吏,在其中搜寻自己的官长。
雨水浸湿的校场地面上,田信拖戟而行勾画出一个简陋地图,随后自己站在‘江陵’二字的圆圈里,拄戟对周围军吏说:“孙权与曹操相约,今率大军十万背盟来袭取荆州。曹操欲坐山观虎斗,静待一死一伤。故他出示孙权密信,由徐晃徐公明转交我家君侯,并致信君侯相约明年再战襄樊,以定南阳归属。”
这个时候四封书信张贴在木板上,由几名军吏带着绕圈,让环绕校场围观田信的曹军军吏看清楚。
其中还有于禁那里自己半主动进献出来的曹操慰问密信,还有一卷关羽的信,这四封信公布于众。
曹操字迹有别于隶书、章草,但凡曹军有些地位、资历的军吏都能一眼认出曹操的楷书。
军吏议论,多有哗然。
仔细一想,曹操转手把孙权卖了,很符合自家大王的手段,七十多名将校、司马皆无质疑的。
田信见众人再无争议,就提戟来到樊城、襄阳,说:“我家君侯自解樊城之围,曹仁、满宠、徐公明合军,毁樊城北归宛城。并与君侯相约,至明年秋收前,我汉军不犯南阳,南阳之军不犯南乡,各县治政如故,互不相扰。此君子之约,必能遵守。”
说罢,他提戟将樊城勾掉,又朝南走两步到汉津说:“孙权遣蒋钦、孙皎、潘璋约三万余人袭击汉津,意在我军辎重。得曹操书信警示,我军辎重昼夜分运,已屯宜城县、当阳县,汉津实乃空地,遂为潘璋进据。”
这时候关兴带着一把旗帜到田信身边,将潘璋战旗插在汉津,蒋钦战旗插在汉津边上的河渠里,孙皎战旗插在汉水东岸。
田信才说:“孙皎不敢亲率所部渡河,蒋钦率水师万人亦不敢北上攻打我荆州水师,潘璋入据汉津后亦不敢长驱直入。这一路三万余人困顿汉津,我实不知这三将意欲为何。”
说着面露笑容,几个轻率曹军军吏下意识跟着田信麾下的围观军吏哄笑。
田信又来到当阳县,关兴这时候拿出旗帜插在湿软泥地里,前将军、龙骧将军、南乡太守三面战旗插在当阳县城外,校尉赵岳战旗插在当阳县城中,当阳背后临沮也插上房陵太守战旗,糜城则是左护军战旗。
这些旗帜插完,田信才说:“江陵坚城也,吴军仅从南面攻城,无异于送死。如今孙权已背盟来袭,今日他不取江陵,明日我等必全取荆州,悬刀于他颈上,他如今只有奋力一搏。”
“故,地面未干泥泞阻隔当阳援军之际,其必倾力猛攻江陵,以作垂死挣扎。”
“待地面干燥,江陵未克,我料孙权将亲率大军绕江陵北上,陆逊领兵从西来,孙皎、潘璋会从汉津来,以图三面夹击当阳,与我军一决胜负。”
“而我家君侯率一万三千之众休养于当阳,待地面干燥后自会步骑同进,替孙文台教训儿子。”
田信环视周边军吏:“今我之敌,乃是吴军。城中北方降军,不拘吏士身份,此战能助我杀贼斩首两级者,战后悉数放归。”
也就刘备、关羽名声在外,俘虏降军没有激烈的抵触情绪。
糜芳站在边缘地带眺望田信勾画的简陋地图,可以预见,一场不逊于襄樊之战的会战将在当阳展开,他不由想起当年两个外甥女失陷敌手的伤心往事。
荆州军野战胜利,吴军退去;荆州军野战失利,也能凭借江陵坚守等待益州援军。
若不是江陵太过紧要,现在关羽、关平早就回头去吃潘璋、孙皎之军。
哪怕现在江陵丢失,关羽野战失利,背依临沮也能北上返回襄阳,甚至能走房陵回益州。
三十余年混战,除了寥寥无几的险要重地外,很多地盘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有人就有地盘。
公安城中,孙权也带人研究江陵的城防图,个个束手无策。
首先是江陵旧城,周长四十里,你想要重重包围,需要多少军队才能布置好据点、防线?又需要多少人力、工时才能挖好堑壕,铺设栅栏、鹿角?
当年周瑜围攻江陵一年,也没打下,还是关羽孤军在北封死曹仁补给线,曹仁主动弃城逃出生天。
现在关羽重修的江陵城,几乎就是一个无解的存在。
首先新城依托旧城南部城墙修筑,城墙距离码头、江水最近的也就三里,远的也就五里。
从南进攻缺乏缓冲,大军连布置阵地的余地都没有。
就现在这三四里的战场厚度,很容易被贯穿、撕裂、分割,一旦战败,军队连后退重整的余地都无,要么投降,要么被杀,要么跳江游到江渚上。
若从东西、北面进攻江陵,那庞大的江陵旧城就是一道阻碍,使得整个江陵新旧两城套在一起,有了一种瓮城包围主城的奇怪视角。
田信直接放弃旧城城墙,问题是吴军谁愿意带兵去占?
旧城里早已复耕为平坦田地,旧城外也无树木之类的建筑材料。换言之,你得挖开旧城城墙,再把建筑材料从远方运输到旧城内,才能修筑据点。
这个修筑过程里,会很被动,很容易被打断。
最为恐怖的是,有旧城城墙阻塞,旧城内驻屯的军队一旦被围,几乎无法救援。
现在哪里有时间给你修筑围城据点?
以现在常见的攻城手段,拿江陵城几乎没有办法,这是周瑜已经证明过的事情。
关羽增筑新城后,江陵已成为当今最不可能攻陷的城池。
江陵突降两日大雨,冰冰冷冷的浇灭了孙权心中的炽烈火焰。
他环视诸人:“谁愿入城见田孝先?他若举城来降,孤愿以万户侯相酬。”
左右文武一时沉默,擅长占卜的近臣吴范等人此刻也闭目沉吟,不参与这种军国计较。
突然冒出来的田信,既不是荆州人,也不是大家认识的人,只是个关中南下避难的新人。
也就刘备、关羽这样任性的人敢这样提拔用人,一战而成将军。
大家没一点交情,偏偏唯一得到田信赠出名刺的丁奉不在这里,丁奉率领的甘宁部曲临时脱离陆逊节制,增补到潘璋麾下。
这么能打的一支部队给潘璋,用意直白,是奔着关羽去的。
田信有一张毒嘴,已经让一个使者精神恍惚失足落水,谁也不想再当第二个。
又不傻,田信已自绝于吴,谁能劝降?
可孙权已经开口,中司马诸葛瑾出列施礼:“至尊,瑾愿往。”
没人怀疑他的忠诚,哪怕这场战争正在摧毁诸葛亮一生谋划的心血、理想。
四年前诸葛瑾出使益州,与诸葛亮也就公堂之上见了一面,只此一面,恐是兄弟间最后一面。




三国骑砍 第六十章 战江陵三
城中降军、军吏加起来一万一千多人,田信哪敢尽数武装?
不过是让于禁选拔吏士,给了三个营两千人的编制,选定后登记造册,武装后迁到旧城军营驻守。
夜色下,于禁再披铠甲,与他选来的新锐军吏谈话:“大王与关侯之交,尔等只知始于天子东迁,实际不然。”
他直接放弃曹操选派给他的军司马浩周、护军东里衮,选出的都是他眼里颇有潜力的军吏。
于禁面带憧憬之色,回忆说:“老夫少年时追随同郡鲍公周游雒都,当时鲍公与大王友善。而汉王与公孙瓒等求学于涿郡卢公门下,关侯伴随汉王左右。袁本初与大王自幼相交,天下健儿推袁本初为游侠之尊。”
“忆往昔,大王时年二十一举洛阳北部尉、汉王年十五,及袁本初、袁公路、鲍公斗狗于市,鹰狩于北邙,品论英雄共议时政何等纵意?”
“后大将军何进使英雄俊杰募集海内壮士,老夫追随鲍公募兵于泰山,大王与汉王自雒都同归沛国募兵。时张扬募兵于并州,王匡募兵于徐州,张文远在冀州,毌丘毅募兵于丹阳。”
“大王对关侯仰慕非常且由来已久。奈何关侯心有所属,甚是遗憾。”
于禁取出曹操给关羽的手书传递给这些青壮军吏仔细翻开,说:“今大王欲使两虎相争,若孙权速克江陵,则有并关侯部众而自壮之势,有违大王本意。故,我等协助关侯守卫江陵,促使吴兵、荆兵交战于野,其必两伤。血流成河,今后怎能轻易和睦、罢兵?”
众军吏仔细听取于禁的讲话精神:“我军越是杀伤吴军,越是有利于大王计策,亦有利于国家长远。待重返家国,诸君皆系有功之臣,有司自不会轻慢相待。”
这些青壮军吏听得心驰神往,竟然没想到当年还有这等秘闻。
于禁在这里整顿所部吏士精神状态,树立了一个值得战斗、必须战斗的理由。
另一面,田信诸葛瑾在城楼里闲聊,诸葛瑾好奇询问:“将军气度远胜凡俗,不知师承何处?”
“这不好说,李傕郭汜乱关中时,我宗族迁移到汉中。我生于汉中,长于汉中……若要考究师承,虽有家传亦不过启蒙而已,授我为人道理者共有二人。一人姓袁耻于姓袁,自云东观老叟,还有一人自号兰台孤魂。后张鲁降曹,二位先生绝迹于山野,难觅踪迹。”
田信略有缅怀,摇头说:“可惜受学短浅,略知其意,不通内里奥妙。”
诸葛瑾面有惊叹:“不想将军受业于博士,失敬。”
田信只是笑笑:“哪里是什么博士,分明是两位狂叟。古文经、今文经我一概不知,只学会了一样。”
诸葛瑾见他谦虚,更好奇:“还请将军赐教。”
“因地制宜,学以致用。”
田信吐出八个字,笑说:“此人尽皆知之理,汉王以我为将军,非我学问,乃因武勇。想来想去,顿时觉得当世最无用的就是学问。学问有用,何来乱世?”
诸葛瑾听闻微微颔首,看向田信的目光颇为深重,这分明是话里有话。
诸葛瑾又问:“将军真不欲为吴侯效力?”
田信伸手用长柄木勺从滚沸黑陶壶里取水,摇着手中茶碗嗅了嗅茶香:“先生,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先生可能解惑?”
“还请将军明言。”
“乃乌程侯孙文台、吴侯孙伯符旧事。”
田信低头嗅着茶香,抬眉看诸葛瑾的确有些长的脸:“据我所知,黄巾、董卓以来群雄起兵,或家有积蓄,或有友人志士倾囊倾力相助,这才能聚集义士,打造器械。”
“而孙氏不过江东寒族,孙文台父祖寻常之人。未曾听说孙文台、孙伯符父子擅长经营,家无积蓄,又无资助,何来的钱粮抚慰、交结壮士?何来的钱粮聚集兵勇?”
见诸葛瑾面容不自然,田信小口啜一口热茶,颇感酣畅:“我又听闻孙文台勇烈非常,率先进军雒阳,祭拜宗庙,又填董卓、吕布所掘坟茔。之后,其似乎得了大汉传国玉玺?”
“孙文台急死之后,孙伯符却也能屡屡募集兵士,还真是父子高义,吴人景从皆愿效死呀!”
田信放下茶碗,感慨道:“董卓、吕布恶行天下皆知,人神共愤。我亦听闻曹操麾下有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如今之天下,汉室名存实亡,也就汉王仁德,能蓄活人之志,也能使死人安宁不受侵扰。”
“先生可是有恙?”
“吾腹痛,应是秋雨寒凉所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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