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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再远的地方,就有些力有不逮。
兵力越分散,就越危险。





三国骑砍 第六十七章 阵不成一
又一日,陆逊依旧领十余骑从外出察看地形、路况。
只是这天他还没出营门,就见东面大片的芦苇丛、草丛、灌木丛被烟火笼罩。
一切能阻挡两军视线的障碍物都在焚烧之列,野火越烧越大,四处蔓延浓烟滚滚。
吴军全线警戒,孙权站在麦城城头眺望东边广袤平地,视线内的军屯、民屯据点早已废弃,此刻飘扬吴军战旗。原有的屯民要么撤往临沮,要么撤往当阳避战,再要么协助吴军修筑工事。
诸葛瑾进言:“至尊,关羽乏粮,又素来强项。恐不会待援相持,将提兵来战。”
孙权不语,转身回简陋的城楼,城楼墙壁上挂着地图。
他抬手在秭归轻点:“悔不听陆伯言之策。”
诸葛瑾、骆统、孙桓站在孙权身侧一起观看这卷地图,按着陆逊之前的提议,应该避免与关羽主力碰撞。
分西路偏军攻打秭归,然后走孟达攻打房陵的旧路,派遣精锐翻山越岭攻克房陵郡,并骚扰南乡郡。
这股偏军出现在汉水上游,与汉津的东路军、蒋钦水师相呼应,将会困死荆州水师。
西路偏军进攻时,孙权率主力封锁长江,防止北岸荆州军救援荆南,也阻断荆南运往北岸的物资。
按着陆逊的策略,最辛苦、最凶险的仗都由陆逊率领的西路偏军来打。
可问题是上到孙权,下到其他将校,不认为陆逊能独力达成预期规划。
陆逊是逍遥津之战后才开始统兵平叛,战绩多源于不入流的叛军,也就收编山越时的战果最为耀眼。
真正跟曹军、汉军的战绩,是零。
哪怕陆逊顺利攻破夷陵城,斩杀宜都郡尉詹晏……在许多人看来这跟陆逊没关系,完全是前锋李异的功劳。
李异是刘璋旧部,赤壁之战时刘璋向曹操服软,派兵来荆州参战,只是驻屯在夷陵一带。还没来得及举动,这几支益州军就被周瑜迫降。
没人相信陆逊的统兵能力,不认为陆逊率领所部西路军能破秭归后,翻山越岭再把房陵、南乡攻破。
陆逊的提议缺乏回旋余地,毕竟太过极限,不管是打秭归,还是翻山打房陵,又或者抄击南乡,几乎一环套一环,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那就完了。
陆逊是否全军覆没人能知,孙权率主力封锁长江,再差也能带着主力回到扬州。
孙皎、蒋钦的东路偏军是真的凶险,陆逊偏军去翻山越岭搞迂回抄击,孙权主力横在江面……荆州军主力不受钳制,若是调头去打汉津,孙皎这水陆四万人能挡得住?
若挡不住,关羽就有顺势夺占夏口的可能,孙权的后路就被抄了。
陆逊策略无法实施,才改为现在主力、偏师东西夹击,遥相呼应的战略格局。
偏偏关羽带着历战三月的疲兵,还敢主动决战!
要知道,麦城周围那么多吴军据点是初步占据,还未增修、加固!
没有预期的坚固防御工事体系,吴军有几个人敢跟汉军野战搏命?
难道现在撤军?
撤军简单,舍弃多余的辎重,军士上船,足以在关羽主力抵达前撤到大船上。
可这么轻易的撤军,面子往哪放?
丢尽颜面的人还身处高位,脑袋也难保。
孙权自己都不愿提议撤军,谁又敢提议撤军?
孙坚、孙策有深厚的军事威望,说撤就撤,全军上下也服气,大不了以后找机会再来打。
诸葛瑾这些亲信都不敢提议撤军,陆逊会站出来提议撤军?
陆逊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哪怕他天性开朗,经历孙家、陆家一系列纠纷后,陆逊也学会了沉默。
特别是今年夏季,郁林太守陆绩病逝,临死还做箴言诅咒孙权‘从今已去,六十年之外,车同轨,书同文,恨不及见也’。
把一个本就有病的人,派到湿热的交州去任职,跟谋杀没区别。
陆逊比堂叔陆绩还要大六岁,几乎是陆逊将陆绩拉扯长大。
没有人提议撤军,那只能接战。
已经没有时间加固各处据点,吴军只能全力备战。
当阳,城外关羽的军营。
关羽正握一卷帛书犹豫不决,这是王甫整理送来的糜芳认罪书。
处置糜芳是个棘手的问题,关羽放下帛书,有些心累:“传告江陵,不可怠慢糜氏家小。糜子方虽犯死罪,亦不可欺辱。待战后,送糜子方入益州。”
廖化书写公文,询问:“君侯,孝先担保黄公衡守卫江陵一事,是否回复?”
江陵险些被糜芳所卖,荆南三郡守或降或逃,这让关羽颇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恍惚感。
自襄阳之战、水淹七军以来的傲气消散大半,越显得有些迟暮:“孝先有识人之明,发文同意。另邀潘承明至当阳,为我护军。”
廖化稍稍一愣,提笔在其他竹简上书写。
关羽此前的荡寇军,以及现在荡寇军、龙骧军组成的前军,是没有护军,实际干护军工作的是主簿廖化。
做完这些,关羽走出营帐晒正午的太阳,相隔近百里,他也能看到西南麦城方向处处弥漫、升腾而起的烟尘。
这自然是田信的主意,派遣散骑烧毁一切可能遮蔽视线的障碍物。
然后大军压上去,与吴军堂堂正正打一场。
田信敢这么打,关平也敢也这么打,关羽又有什么不敢的?
他眺望漫天烟尘,问:“孝先至今还未有主簿?”
“是,虎牙军中只有护军罗琼,军司马习宏。余下主簿、功曹并未征集,下官也未曾派遣。”
廖化补充说:“孝先拜将时,黄公衡已有建议。孝先或许察觉江陵城中有吴军奸细,不敢征引城中军吏做亲近幕僚。”
听了这话,关羽才作罢,嘱咐:“虎牙军隶属左军,马孟起未至,由黄公衡监护虎牙军。”
廖化面露释然之色,随着田信守卫江陵大破吕蒙虎威军,吕蒙兵败病亡也有一半原因要算在田信头上。
现在有太多人想去虎牙军中效力,特别是虎牙军主簿一职,尤为引人注目。
没人骚扰关羽,这种人情压力都落在廖化肩上。
廖化是关羽的主簿,本就管这类工作,可以说是烦不胜烦。
等潘濬担任前护军后,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也就与廖化无关了。
现在军营各处都在收拾行装,明日如果没有较大的天气变化,关羽会率本部五千荡寇军、南阳太守郭睦三千人向麦城进军。
关平、田信也将各率四千为先锋,另有于禁手里两千降军,也是可以参战的。
就在备战期间,田信使者乘小船到吴军江渚水寨,举着杏黄旗,张弓连射箭书,意在邀请孙贲会面。




三国骑砍 第六十八章 阵不成二
江渚岛上,孙贲及几名领军校尉都得到内容一致的箭书。
与孙贲一同商议,一个身份比较尴尬的校尉徐祚隐隐有监军的使命:“田信只带百人,却使我方带五百人上岸。此人托大,不若将计就计,不与他细说,一拥而上擒杀此人。”
其他校尉皆有意动,孙贲冷笑:“恐是小儿离间之计。”
徐祚再表态:“将军,我等不与他细说,只管厮杀擒拿。”
孙贲年近五十,看这些青壮校尉跃跃欲试的模样,也只好同意。
次日一早孙贲、徐祚乘五艘艨艟战舰来码头,距离码头二百步处,田信已设立帷幔,幔帐中燃烧火塘,火塘上架着一只羊。
田信赤袍铁札盆领铠,右手拄着方天戟遥遥相望,见吴军陆续登陆五百人,列成五个百人队列,缓缓压来。
孙贲引着众人上前,待走近了,却见徐祚脸色很不自在,再看其他校尉,也多迟疑踌躇。
“噫。”
不屑噫一声,孙贲上前拱手:“可是虎牙将军田孝先?”
“正是田某,老将军可是豫章郡守孙伯阳?”
“是老朽,田将军如今相邀,所为何事?”
“别无他事,只是明日田某会率军进击麦城,与你家吴侯一决生死。临走之际,有一些疑惑,正要请教老将军。”
孙贲立在原地:“今两家交兵,将军有话询问就是。”
田信侧身展臂,笑说:“江风寒冷,还是帷帐中商议为好。老将军若怀疑田某居心不良,大可使护卫靠近帷帐十步处。”
孙贲微微颔首,迈步上前与田信并肩走入帷帐,后面徐祚打手势后,也紧步相随。
帷帐中,诸人坐定,田信身后只有王直、林罗珠,田纪正在烤羊,涂抹酱料。
入帐的孙贲、徐祚等五名将校各领两名护卫,一共十五人。
田信与孙贲坐在上首,他的方天戟有王直拄立在侧,引得十五人侧目不已。
就听田信说:“今两家敌对,田某又素来不饮酒,因而此间无酒,只有黄羊一只。”
“将军有话便说,我等非贪杯之人。”
孙贲坐稳,可见帷幕开口正对着长江,五百锐士阵列就在大约二十步外,心中安定。
田信环视这些人,呵呵做笑:“我即将出阵,生死已不可预料。临行之际,我有一点疑惑想要问明白,也有挑拨离间之意,听与不听,信与不信皆在老将军、吴侯。”
徐祚这时候开口:“将军既然知晓是挑拨离间之语,还是不说为好。”
“老将军,此人是谁?”
“某广德侯建义校尉徐祚徐承贞。”
见徐祚站起来声音很大的样子,田信面露惊异:“尔父之名我亦有所闻,实乃孙氏基业柱石,如夏侯氏于曹氏,如关张于我主汉王。”
徐祚的脸突然红了,拱手憋出几个字:“后人不消,有损先严威名。”
其父徐琨是孙坚的外甥,与孙贲、孙辅、吴景构成孙策时期的四大亲族支柱,其中徐琨最为强盛,后来进攻江夏时徐琨中箭身亡。
为了拉拢徐氏,徐琨女儿嫁给陆尚守寡后,孙权又迎娶自己表兄的这位女儿为侧室。
等徐祚落座,田信才说:“诸位,吴侯与吕蒙密议背盟袭取荆州之事,乃是机密,一度瞒过关君侯。为何我却能知?”
说着田信将一封准备好的帛书推给身边的孙贲:“乃有人射箭书于我,我才知晓此事。偏偏这人又不肯寻我自告家门,我只好逼他出来。”
孙贲、徐祚几个面色涨红,孙贲冷笑:“将军未免小觑我等,吴侯宽宏大度,我军将士皆愿效死,岂会有背主之人?”
田信摇头做笑:“若是别人驻守江渚,我问都不问。可我听闻是老将军与徐氏子守江渚,这才于百忙之中抽身来见。密信就在这里,看与不看是诸位的事情。”
孙贲拿起帛书走到火塘前,直接丢入火里,扭头看田信:“将军还有何计?”
“我之计策,已经达成。”
田信端起热茶小饮一口:“老将军,令弟孙辅死的凄惨,难道就无一点怨恨?还有徐承贞,你父何等英雄,怎会轻易死于流矢?你兄亦是练达之士,久习军旅体格健壮,又怎会无故早亡?”
孙辅可是孙贲从小养到大的,感情十分亲密。而且作战勇猛,屡屡先登。
建安初年,孙策与曹操交好,就将孙贲的女儿嫁给曹彰。后孙辅领交州,与曹操通信,信件暴露,孙权杀孙辅左右亲近,囚禁数年,赤壁之战打完,孙辅病死。
“吴侯何等样人,你二人是其近亲,自然比我明白。此番他若全取荆州,志得意满,老将军还能活几日?”
田信说话间淡漠目光扫过另三个吴军校尉:“古之勾践,今之吴侯,可以相提并论。我为孙氏长远计较,老将军不妨遣子弟效力于汉王,以免大祸。若不嫌弃,田某正缺主簿,老将军可愿举荐一人?”
一时沉默,田信又说:“今日会晤,吴侯必会铭记不忘。时机合适,自会剪除诸君,我深为诸君忧虑。我主汉王仁德宽厚之名播于四海,有高祖遗风,三兴炎汉指日可待。昔年项佗以砀郡从高祖,赐刘氏,封平皋侯。”
为孙权的人品来辩驳?
纵然有人想开口,但看看幽蓝色钢纹的方天戟,心生忌惮。
帐内一时无言,田信示意田纪削切羊肉,孙贲几个人味如嚼蜡。
仅仅动了一筷子,孙贲就说:“今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将军以奸计算我,亦将军份内之责。然我征战三十载,实不愿背离孙氏。”
“嗯,我信老将军,可吴侯是否会信老将军?”
田信反问一声,语气寥怅:“如今之天下三雄并立,于我看来却是正邪相争。我主汉王乃仁德之主,若三兴炎汉,必能革新气象,从上至下以仁德为治政纲领。而曹氏招降纳叛内部藏污纳垢,上下君臣实乃穷凶极恶之徒。曹氏以凶恶为能,若不伏诛,早晚也将被更凶恶者取而代之。孙氏作恶不及曹氏,故成就不及曹氏。”
孙贲笑容凄苦,回头对徐祚说:“想我拘谨半生,今日却被田孝先所算,命也?”
徐祚反应迟钝,只是点着头,不开口。
夏侯氏何等地位?关张二族又是何等地位?
昔年四大亲族将领,孙辅党羽被诛,幽禁而死;自己父兄接连早丧,孙贲虽是豫章太守,可孙策时分庐陵郡,孙权打完赤壁之战,又从豫章郡分出鄱阳郡。
也就孙权的舅舅吴景死的早,两个儿子官居都亭侯,长子吴奋为吴郡都督,守卫东方。




三国骑砍 第六十九章 阵不成三
江陵城中军营,田信回来时正演练攻坚战术。
到目前为止,他手下已有一千六百余关中降军,这是精通大橹盾阵的关中兵,擅长鱼鳞阵分进、合击的关中军。
可最大问题是江陵城中没有足够的大橹盾,此刻只能临时赶制。
于是就地取材,以城中生长的箭竹编织大盾,盾横截面为v形,增加防护效率。
没有多余的时间编织两层竹盾,单层的直面盾牌遇到弓弩射击时,箭矢垂直扎向盾面,往往能洞穿。
若改横截面为v,箭矢会在两侧滑开。
因为要攻坚,攻坚目标是吴军在漳水东岸的营垒,所以除了斜面大竹盾外,田信还给军中配备了大量斧头、长叉。
长矛有一种变形武器,叫双刃矛,效果与叉类似,方便拆除工事。
不说别的,田信手中方天戟,戟刃重量六公斤,谁敢说这不是斧头?
任由屯将级别的军吏组织军士演练攻坚战术,田信召集中高级军吏举行会议,分配战斗任务。
“明日我军出江陵往西而行,龙骧军从糜城向西,荡寇军及邓、郭二郡守随同从漳水上游渡河。”
一卷精致的白绢地图铺在桌上,一个个泥捏的标志物先后被罗琼摆上。
目前最好的消息就是吴军正在加固营垒,营垒周围并没有太多的陷阱,所以营垒粗陋,并未占据全部的防守优势。
若等半个月,那时候吴军营垒坚固,相互联合构成严密的协防体系,那就难打了。
田信指着西沮水、东漳水的汇流点说:“我军此战只有三个目标,第一是协同龙骧军攻破东岸徐盛大营;其次是据守徐盛之营垒,配合龙骧军阻隔陆逊援军;最后,我将率千人渡西岸,强击甘宁大营。”
见众人紧张,田信笑说:“自吕蒙病故,其旧部虎威军暂时由甘宁统率。虎威军肝胆已裂,如今虽有近万人,但敢战、能战者不足两千。正因军弱,才在西岸采伐树木供应东岸、麦城周边增固营垒。”
于禁审视地图,见孙权的车下虎士、武射吏、绕帐军、帐下军、武卫军这五支直属部队都在漳水、沮水之间扎营,拱卫麦城。
漳水西岸上游是青巾军,由吴景次子吴祺统率,青巾军就是丹阳兵,所部配青色披巾为号,区别于其他丹阳兵,故以青巾为番号。
漳水汇入沱水处的中游西岸,由中郎将徐盛节制,大营就在土路正中的驴城,这是伍子胥为攻麦城时所筑的二城之一,另一座磨城在沮水西岸。
西岸磨城由甘宁镇守,所部是被打残的吕蒙虎威军。
沱水沿岸由陆逊负责,立有大小七座营垒,东岸五座,西岸两座。
于禁询问:“将军,我部如何指派?”
“老将军所部是客军,明日每人负盾挎刀,以扁担挑运军粮一石,箭矢、弩矢各五十。待我与龙骧军攻破徐盛大营,老将军带兵挥兵掩杀。此役,俘获与斩首等功。若俘斩四千级,老将军所部即可回归中原。”
长杆兵器、弓弩远程兵器就别想装备,这是汉军的底线,于禁自不会强行索要更多的器械、战具。
于禁又问:“将军,驴城墙高几何?”
“废弃已久,糜子方修筑糜城时,多取驴城石基。”
田信伸手在驴城外围虚划一个半圆:“昨日驴城外围一里处,吴军正挖掘堑壕。后日我军总共时,其堑壕、鹿角、栅栏至多不过四道。徐盛营垒,尚在草创,算不得坚固。”
于禁又问:“若徐盛避战不出又该如何?”
“那就强袭孙权本阵,作势逼徐盛出垒作战。”
于禁这才释然,田信见其他人也无异议,就说:“这一战我将率军先登,护军罗琼压阵,参军庞林调度侧翼游兵。”
压阵是防范于禁的布置,游兵是压制于禁反戈的游兵。
真正一线能随田信参与战斗的,只有三个营两千人。
如果打溃徐盛所部,逼迫于禁将两千客兵投入战场,那就不需要担心于禁临阵反戈。
野战时把军队投放出去,几乎很难再聚拢。
阵列打撒了,追逐厮杀时,往往到处都是溃兵,到处都是捕斩溃兵的追兵。
为了逃出生天,溃兵一哄而散,可不会朝一个方向跑。
战场范围越大,溃兵的运动轨迹越是不可捉摸。
另一面,孙权的疑心病终于爆发。
背盟袭取荆州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几乎做了他能做的最强保密工作。
可结果呢,还是泄密了。
因为泄密,才有江陵之败,才会被田信算计,才会让吕蒙病急而死。
一切的原因就在泄密,正是泄密,才让自己预定的计划崩溃,才出师不利,才处于现在这样不利的地位。
关羽已经从当阳出兵,日行仅仅三十里,这是铆足了力气要打一波狠的,现在谁能挡住关羽的第一刀?
只能期望于表兄吴祺的丹阳子弟兵,这支丹阳兵追随吴景父子已历两代人。
乡党子弟兵有扎青巾为标志的习俗,青者,苍也,所以苍头兵就是子弟兵,这支丹阳兵被称作青巾军。
青巾军能不能挡住关羽的第一刀,这个问题深深悬在孙权内心。
更重要的是那个向田信泄密的奸贼,其身份必然很高,可能此刻就握有一定兵权,就在自己身边统兵。
不把他揪出来,或作出防范,等与荆州军决战时,这人来个战场反戈,整体局势将立刻崩毁。
可这个人,是谁呢?
不可能是孙贲,囚禁孙辅、分割豫章郡时,孙贲老老实实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这十一年来,孙贲几乎……等等,再弱、再老实的孙贲,现在手里依旧有万余军队。
汉末时的豫章郡,是天下间少有几个人口过百万的大郡,袁术、袁绍相争,刘表、黄祖也来争,打的不可开交。
哪怕先后分出庐陵郡、鄱阳郡,现在的豫章郡依旧能为孙贲提供万余兵员。
不过孙贲不可能干预到即将到来的决战,那个能直接干预决战的奸细究竟是谁?
孙权已有了怀疑对象,却不敢确定。
只有这个人知晓背盟袭取荆州的全盘计划,也有能力将箭书投放给田信,也有……谋反的动机。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孙权抬头用木然眼神看诸葛瑾:“何事?”
诸葛瑾拱手,双手捧着一卷帛书:“至尊,陆伯言请调李异部协防青巾军。”
窒息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孙权面绽微笑:“回告伯言,就说孤兴大军至此,当与关羽决一死战。还请伯言扼守沱水,以全大军退路。”
诸葛瑾依旧拱手模样,抬头,目光盼望:“至尊,何不急令东路军急袭糜城?”
孙权微微摇头:“关羽违背常理以寡薄疲兵逆击我阵,或许是其疑兵,那东路军疾驰糜城,如何能敌关羽以逸待劳之军?”




三国骑砍 第七十章 贯甲驰一
十月十,荆州军主力尽数出现在吴军视线范围内。
入冬时节晨雾未散,戎车上田信一手扶着护栏,一手拄着方天戟,不时扭头打量各处,能见度堪堪也就一里。
糜城距离麦城,也就二十余里,距离徐盛大营也就堪堪二十里距离。
远处常有轻骑奔驰,只能看到灰黑轮廓,分不清敌我。
此刻就连外围刺探军情的斥候轻骑也分不清太多,层层推进,层层回报,遇到敌骑就驱逐。
田信戎车两侧是他的部曲亲兵,身后是足足四辆战车,车上摆列战鼓,鼓吏敲打鼓点,全军行进步点齐整。
而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悠长号声,田信问身边跟随的庞林:“士衡兄,君侯所部能否按期强渡漳水?”
庞林微微摇头:“房陵山民果劲不假,可成军日浅。成与不成,犹未可知。”
关羽会率本部及南乡兵渡过漳水直击麦城,却对如何渡过寒冷的漳水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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