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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秋收时魏军肯定会派发骑兵进入南阳抄掠、纵火,甚至重新夺走南阳后企图强制迁移百姓。
而自己却是主动上表参战,南阳有失,军屯被破坏,什么都被魏军践踏、烧毁一遍,那明年的北伐就是一场胡闹、笑话。
就如现在,自己好端端一个征北将军,怎么就来东征了?
忧心忡忡,略作休整后,船队继续漂在汉水上,缓慢航行,一艘艘船上灯笼相互指引,鱼贯而行。
刘备大营,刘备正提审一人,一名背负妻子、幼子泅渡向北的江东军吏。
这人叫徐陵,江东寒门出身,最近调任孙权的书吏,出使朱然大营时因妻子在邾县,故带着出逃。
按徐陵讲述,汉军有重要人物与江东私通,孙权已获知刘备大营所在,这令刘备迟疑不定。
而徐陵的身份,勉强是可信的。
孙权袭取江陵,荆南望风而降时,徐陵被委任为零陵郡的县令,还没坐稳就被习珍驱赶逃回江东。
当时孙权驻屯樊口舔舐伤口,徐陵逃回去后补为军吏,正是他放水,才让虞翻带着妻儿成功从邾县出逃。
徐陵声音虚弱,不时打摆子:“我慕虞君高义,在乡里时多受虞君教诲,此恩如同再造,不敢有忘。今孙权已令潘璋、丁奉勘测道路,欲绕北道袭陛下大营,陛下不可不察。张辽提兵三万,随时都可挥兵南下强袭陛下大营,还望陛下多加防护。”
“朕明白,朕这就传令各军警惕。”
刘备说着解下披风欲盖到徐陵肩上,徐陵身子向后,咳嗽说:“陛下,某已有伤寒之症,陛下不宜亲近。”
刘备就将披风盖在一旁徐陵七八岁儿子身上,说:“卿且安心休养。”
徐陵泣泪跪拜,与妻子、儿子离开,被带到别营安置。
空旷大帐里刘备颇感寂寞,多少体会到了孙权麦城败兵而归时的愤懑。
明明胜利在望,怎会有那么愚蠢的人,主动去告密?图什么?
孙权想不明白,也恨死了那个食古不化,不识天数不知变化的愚昧卧底。
刘备也有些想不明白,世上怎会有这样愚蠢、短视的人,蠢的让人无话可说,连生气的心思都没有。
他站在地图面前细细审视,抬手在黄忠所部北方五十里外画了一个弧线,这是江北汉军的侦查范围,已接近山陵地带。再远的距离没必要侦查,设立烽火台警戒就好,山陵地带不宜投入过多侦查力量,成本高而受益低。
如果潘璋、丁奉这两支骁锐部队迂回突击,张辽也从武阳关直扑而来,那自己确实危险。
潘璋、丁奉绕路大概有六日路程,而张辽最快三天,甚至昼夜行军两日可到。
难道孙权会和张辽联手袭击自己大营?
还是说会如之前预料那样,张辽会去打黄忠?
张辽手里的魏军东线军团,几乎是这七八年里魏军的常胜军,士气旺盛,战意炽烈。
这样的军队来跟自己碰撞,是张辽糊涂,还是说曹丕糊涂?
张辽能打硬仗,可这一战里,张辽应该只会打顺风仗,不会主动打攻坚战,更不会带着魏军仅存的精锐常胜军来给孙权卖命。
特别是吴军主力还未受损的时候,张辽犯不着这么主动。
只有吴军主力受损,吴军全线动摇即将崩解的时候,那个时候汉军肯定也是疲惫状态。只有这种情况下,张辽才会带着东线常胜军不顾一切来打自己,以期拯救孙权。
所以,张辽目前不会动。
可若是动呢?
自己真正的驻地已经暴露,就在张辽三日急行军打击范围内,张辽若是赌一把,岂不会变成第二个逍遥津?
刘备盯着地图片刻,拿起代表田信的兵棋,兵棋上只有征北二字。
到底是放到前线突阵,还是留在身边防备张辽、潘璋? !--over--





三国骑砍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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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江夏防线东北五十里处,举水上游东岸。
丁奉驻军所在,又是一日天明,丁奉领数骑巡视西岸岗哨,岗哨有明有暗。
明哨多以木楼为据点,驻屯五人;暗哨则以丛中草庐为主,藏匿两三人。
一圈巡视后,丁奉松一口气,至今没见到汉军游兵来袭,也无汉军侦骑身影,可见汉军对这里并不在意。
他对跟在身边的弟弟丁封说:“刘敏、黄忠二营警固,恐怕汉军主力将会猛攻江南武昌。”
丁封年十七,穿一领普通漆皮铠,跟在二十岁的丁奉身后,思考疑惑:“兄长,江南可能抵御?”
“不知。”
丁奉从怀里摸出田信所给的名刺,看着上面俊逸楷书:“还要看南阳之兵会调往何处,若是助阵北岸,我军势颓时,张文远不得不来。”
关羽水军迟迟不能突破、击败吴军水师主力,就在于两岸步兵推进缓慢,若有一路突破并站稳脚跟,吴军的防线就崩了。
丁封侧目看名刺,询问:“兄长,那人会去北岸,还是会到南岸助战?”
丁奉将名刺收好,眺望原野葱郁景象:“阿弟,此人剑法远在长兵之上,自诩当世无双。若是助阵关云长水师,兴许能破我三路水师,直趋来山大营。”
跳帮作战时,田信登到吴军任何一艘战舰上,对战舰上的吏士而言必然是毁灭性的。
只要连续夺走两三艘吴军战舰,吴军水师防线自会崩溃。
汉军水师在上游,本就占便宜,顺水流冲杀,吴军小船抵挡不住,战舰才是抵抗汉军的支柱。
相持的这段时间里汉军也没有闲着,采伐芦苇制作数百万束,捆合为大筏,浇上鱼油,足有数十万油筏。
等汉军做好准备,再次进攻时,即便没有田信,关羽以油筏为前驱,足以冲破吴军水师防线。
从上游发动的火攻,对下游水师来说是水战必修课,是必须要防备、警惕的。
几十万的油筏顺江漂下来,江面一片火海,谁不怕?
相隔不远的潘璋大营里,军司马马忠也与潘璋一起研究迂回路线,马忠已亲自走了一遍,熟悉路况。
这个时候田信与田豫抵达刘备大营,关羽、辅匡也在。
刘备给田信的感觉是没有架子,有亲和感,并无关羽那样的亲切感。
地图铺在桌上,只有刘备、关羽、辅匡、田信四人一起研究,再其他的人不足以参加这场会议。
“八月下旬,南阳兵必须回防本贯,以免魏军袭扰,致使南阳残破。”
辅匡语气平和,手里抓着南阳兵的兵棋:“田君侯熟悉南阳兵战力,是该放在北岸,待水师建功后直袭孙权大营。还是该放到南岸,破武昌防线后,汇合黄公衡所部直趋樊口,断江东水师退路?”
依托长江作战,任何一路突破,对守军来说都是毁灭性的。
可北方武阳关又有张辽三万余人驻守观望,所以吴军抱有期望,可能会坚守待援,不会全线崩盘。
田信看着地图摇头:“我不知江北、江南具体战况,战场方圆千里,我没看法。陛下、关侯统军鏖战天下三十余载,我奉命厮杀就好。”
辅匡未言语,刘备说:“云长,张文远、潘璋之流有意袭我大营,我以为这是孙权诈术。”
“是,臣也有顾虑。”
关羽从桌上拿起征北二字兵棋,徐陵是他送到刘备大营来的:“以孙权当时杀戮之酷烈,而徐陵又是虞仲翔昔年所举的乡人,势在剪除。”
“彼隐而不发,臣以为是孙权料定徐陵有变,这才留在身边至近日听闻孝先前来助战,故派徐陵出使朱然,让徐陵借机出逃,以达成其愿。”
徐陵肯定是心虚的,妻儿又在邾县,带了妻儿肯定要跑。
关羽望着地图北面张辽兵棋:“不过臣以为徐陵所言不无道理,陛下大营已然暴露。以文远心性,虽知艰难,亦会前来一试,不可不防。故,臣以为孝先所部应留在汉水北岸立寨,文远若来,就让他知晓厉害。”
关羽说罢将手里的兵棋放到刘备大营对岸,后退两步。
辅匡看了一眼关羽,又看了一眼专注观摩地图的田信侧脸,辅匡不言语。
“云长之策可谓稳妥,可朕发大军东征,本就失了稳妥,欲以奇建功尔。”
刘备上前伸手抓住田信的征北兵棋拿起来,亲自放到田信面前,神态诚挚:“孝先是天生将才,比我等老朽之人更有见解。今两军相持,如何破敌,还请孝先自决。”
田信回神,低头看自己兵棋,又看着庞大、精细的地图,只觉得面前三寸见方的木头棋子格外沉重。
自己主动去前线,大营若是被张辽偷了,那这个责任自己背不起,还会牵连关羽。
前后十五万实打实的汉军参战,这个战败的责任实在是太大。
关羽开口:“陛下,再有半月时间,臣可得二十万油筏,顺江而下,可破周泰、蒋钦水师,若进占蒋钦所部江渚,吴军势必全线动荡。届时陛下好言招抚,许以公侯之位,江东诸将战心懈怠。”
“那时贼臣曹丕怎敢坐视江东覆亡,必使文远急袭我军。”
“若以孝先奔袭江东,孙权已然丧胆,必求援于北,文远快则五日,慢则七日可抵。”
“故臣以为当使孝先留守汉水北岸,以扼敌锋,可策应万全。”
不凭别的,田信的战旗出现在战场上,哪怕张辽亲至,也要犹豫一时三刻。
田信现在去前线,孙权会立刻向曹丕求援,曹丕若沉不住气,强令张辽增援,那南阳两万生力军将无法投入预期的南岸战场。
北岸、南岸两路大军,总有个主攻、佯攻的区别,而预定的主攻路线在南岸。
破武昌防线,直袭樊口,一口气锁死江东水师退路。
解决周泰、蒋钦手里的江东水师,那么江东就废了,暂时留着也不碍事,定期征收钱粮即可。
北岸黄忠、李严这一路始终是佯攻、固守、牵制,真正的主攻是南岸和水师,目标就两个,一个是孙权脑袋,一个是周泰、蒋钦的水师。
两个目标达成任何一个,这场东征就算赢了。
把田信留在大营北岸驻守,等待南阳两万人增援江南战场,等待汉军水师做好油筏火攻准备,这两个机会任何一个达成,都能胜利!
刘备见田信目光平视地图始终不语,辅匡在一侧垂头也是不语。
“唉……云长何必自欺,贺齐江东名将,此人与步骘守武昌,绝非轻易可下。”
“油筏火攻之术,江东水师久习此术焉能无备?”
“待到九月,贼军数路进犯南阳,我军首尾难顾!”
“朕……左有辅君万余人,右有冯习所督十营兵马,本部更有万人之众,亦有三万,何惧张文远二百里奔袭之疲军!”
刘备越说情绪越激动,拿起田信的兵棋,投放在关羽大营边上,一声脆响:“云长,朕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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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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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略议定,稍后大摆宴席。
田信不饮酒,坐在关羽身侧专心用餐,刘备则连连举杯安抚文聘等南阳豪族充任的军吏。
南阳兵真正有战斗力的是这些豪族带来的私兵,郡尉邓辅所征五千郡兵战力不高,只能算勉强成军,实际上是来当辅兵、运输补给的。
打仗拼命,捞取军功这种事情交给南阳豪强为好,这些人也乐得拼命。
至酒酣时,刘备已端杯坐到田豫身边,情不自禁淌泪:“国让啊国让,委屈国让了。”
田豫也是止不住情绪,抱着刘备手臂嚎啕大哭。
曹操当众哭了十次,而刘备当众只哭了五次,不计刘封一事,有涕别田豫、喟叹髀肉两件,还有祭拜刘表、哭庞统、哭法正三次。
帐中乐声停歇,刘备左臂搂着田豫肩背,俱是哽咽、淌泪。
关羽、刘巴、辅匡等人垂首默然,多有哀色。
受情绪感染,田信也是惆怅不已。
于禁、陆议的身影在脑海里闪过,想来想去无非一句话,败者无人权。
张举、张纯作乱时,平原刘子平举刘备为从事一同讨贼,遇到张纯叛军,被打的全军覆没,刘备战场上装死,朋友推车来迎接他尸体,才逃出生天。
张举、张纯这两个人是平黄巾时的豪强义军,战后朝廷裁汰冗官,裁到刘备头上,也裁到张举、张纯头上,于是毫不犹豫的反了,幽州、冀州、青州、兖州多有响应的地方官吏。
加上受他们蛊惑的乌桓兵,各地官吏、黄巾残兵,以及相互兼并的豪强兵,那真是乱的一团糟。
动手把刘备打灭的,不是昔日平黄巾时的袍泽,也是周围的豪强,甚至是昨日的友军。
逃都没法逃,只能装死等人来搬尸体。
当年那么惨,刘备也没有当众哭过。
刘备与田豫又畅饮三杯,他才摇摇晃晃回到主位,挽袖擦干泪水,笑看田信,又环视诸人,这时候清扬声乐想起:“孙权惧怕孝先之勇,使计诈我。亦有兼图贼臣之意。可谓是一石二鸟,谋略深沉。”
长呼一口酒气,刘备口吻坚决:“朕将使孝先随云长参战,南阳之兵依计派往南岸进攻武昌。朕自将三万人静待张文远,好叫他知道,朕亦知兵,非孙权可比。”
“今番宴饮后,各营不得饮酒,警惕备战!”
关羽侧身拱手,大帐中四十余人拱手,长拜:“谨遵令。”
刘备笑笑,摆手,众人收礼,就见刘备对田信笑说:“孝先若能擒斩孙权,宛城以南,新野以西,丹水之东,汉水之北皆划归昭阳邑,供孝先屯军。”
“陛下,臣必力杀贼。”
田信拱手,语腔平静:“臣麾下健儿不习水战,恳请留守大营拱卫陛下。”
“哼哼,孝先何轻视朕?”
刘备语气略激动:“孙权周边数万大军,孝先意欲单骑破军耶?”
“臣不敢。”
“我知孝先心系大局,可破孙权更是重中之重,孝先万不可因小废大。”
“是,臣谨记。”
刘备见田信谨慎模样,皱眉:“孝先,你应与定国一般,不该拘谨。”
“臣性格沉闷,初见陛下,不敢放浪。”
“那孝先不妨满饮一杯,酒酣方能尽兴。”
刘备戏谑目光下,田信拱手:“臣领命。”
关羽扭头看一眼田信侧脸,又扭头回去,跟田信而来的田纪、姜良、谢夫、罗德、虞忠脸色有些僵,其他人多是起哄笑容。
咕嘟咕嘟,田信满饮,滴酒不漏。
刚放下九凤黑纹朱漆杯,就听刘备问:“可能再饮?”
“臣能饮。”
刘备脸上笑容渐渐隐去,一挥手:“再饮。”
“臣遵命。”
两名侍者抬着酒桶到田信边上,小心翼翼斟酒,田信垂目看着杯中八分满的酒,嘴角翘起,右手端起仰头饮下。
空杯放在桌上,两名侍者抬头去看刘备,又继续给田信斟酒,略浑浊的酒液倒入杯中,田信又是一杯饮下。
等喝到第五杯时,大帐内已无人露笑。
侍者为难要不要继续斟酒时,刘备问:“孝先,可能再饮?”
“不瞒陛下,臣还能饮。”
刘备挥挥手,两名侍者继续斟酒,田信来者不拒。
第九杯下肚时,刘备开口:“孝先,你不该拘束天性。”
“陛下,人之初性本恶,臣不愿犯错。臣苟活性命于世本就不易,身系亲党安危,更不敢犯错。”
刘备听了仰头看大帐敞开的天顶,隐约能见一只鹰盘旋飞过,不由嘴角翘起做笑:“孝先刚烈不亚阿升,我能容忍阿升,亦能容忍孝先。”
田信略有昏沉的脑袋立刻清醒,抬手抹去包头赤巾,露出满是汗水的寸长短发,另用布巾擦拭脸上汗水:“陛下,臣除了厮杀本领外,引以为傲的就这一腔顽固。”
刘备也端起酒杯仰头饮下:“孝先曾在军中犯纪,云长施以杖刑。自孝先领兵以来,朕还想着孝先若有失误,也好行长辈之事教训孝先。可孝先处处拘谨,实令朕不喜。”
“正因知陛下宽厚,臣才敢顽固放肆。若是在曹丕、孙权麾下求活,臣只得碌碌无为,亦不敢特立独行。”
田信说着扭头看酒桶里的酒,嘴角翘起轻哼:“这类酒水,于臣而言与白水无异。臣能吃饱,却吃不醉。”
刘备这时候笑呵呵看关羽:“云长,孝先醉了。”
关羽抚须做笑:“是醉了,以臣来看,至多还能饮三杯。”
刘备用腰间玉带解下一枚羊脂玉蝉,递出由侍者转递:“我知孝先不爱金玉之物,今为国大将,因功封侯,却身无寸玉,就不怕贼臣耻笑?”
田信双手接住:“臣谢陛下赏赐。”
刘备笑着纠正:“该说谢大人赐。”
“是,信拜谢大人所赐。”
田信起身躬身长拜,将羊脂玉蝉挂在腰带右侧,见刘备摆手示意才落座。
等他落座,刘备又举杯:“来,满饮。”
众人举杯示意,纷纷口呼满饮,田信依旧没拿酒杯,除了脸颊有些红晕外,与之前毫无区别。
刘备与关羽相视,俱是苦笑,遥遥举杯示意,各自饮酒不理田信。
又两三杯后,众人酒酣,刘备挽袖在大厅中左掖夹小鼓,拍打鼓点跳舞,经过谁时,谁就起身跟着对舞,或抱鼓伴奏。
跳的不好,或伴奏错拍的人或自我扮丑以示惩罚,或罚酒自饮。
期间还有两个人学习驴叫,得以过关。
抵达田信处时,田信拿起侍者递来的鼓,为刘备伴奏。
而关羽就简单了,起身抱着鼓与刘备共舞,还留出空位,让田豫也有旋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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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五十九章 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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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七月十一日,张辽家眷抵达武阳关。
自月初时,曹丕赐车辇乘载张辽的母亲、家属从许都出发,布告沿途郡县、驻军,使出迎拜见。
并晋张辽为晋阳侯,食邑两千三百户,加封其兄,及一子为关内侯,荣宠显耀。
武阳关,诸将亦奉命参拜张辽母亲,其后大宴。
兖州刺史王凌询问:“田孝先世之虓虎勇不可当,今汉主引田孝先助战,江东各军皆靡,不堪战。君侯以为,我军何时出兵为宜?”
其余冯楷、路招等将军,乐綝、张虎等小一辈中郎将俱在席间,现在张辽的护军是逍遥津战役时的薛悌。
逍遥津之战后薛悌被调往关中,为了确保张辽能正常发挥,曹丕又将薛悌调回来担任张辽的护军。
大家都很好奇这个问题,想清楚一个人的影响力究竟能有多大。
张辽见众人关心这个事情,稍稍思索说:“吴军坚守尚可,然田孝先虎步荆豫,所战无不克。我料朝廷深患此人之害,为保东南大局稳妥,我军出兵就在两三日之间。”
稍稍停顿,张辽又说:“或许就在明日,或许就在今夜。”
张虎抱拳:“父亲,难道一人之力真能撼动千军万马?”
“自不会,实乃江东士气低靡使然。而朝廷又虑江东吏士不敢战,两相叠加,才使田孝先勇名盖世。”
张辽说话间抚须,做笑:“譬如我军,倒是想看看此人如何威风。”
“报!”
话音刚落不久,众人还在回味思考时,一名军吏引着一名骑士快步走入大堂,骑士背插两杆姜黄负羽,走路时腿软打颤,大汗淋漓双手捧着一卷加密帛书。
帛书以漆印封口,同时还漆里还夹着三枚雉羽。
羽书,所谓的鸡毛信,有一枚雉羽就够识别,而这个上面竟然是三枚。
护军薛悌上前接住,王凌也起身,凑到张辽面前一起拆开漆印,当众取出一卷帛书,缓缓铺开,只有四个字:宜速发兵。
经薛悌之手,帛书转移到张辽手中,他捧高肃容环视厅内,一名名将军、郡守、中郎将、校尉、都尉聚拢,排成班列,拱手施礼做聆听状。
张辽面色沉着,现在不是发兵的时候,可许都方面顾虑更多,生怕江东军一溃千里,也顾虑孙权反复无状,选择投降刘备。
考虑侧重点不同,自己是想用最少的成本打赢这场仗,最好消耗更多江东兵马。
可许都衡量的是长远未来,肯定知道这是孙权的阳谋,可不得不顺着孙权指挥棒发兵。
江东军守住基本盘,拖住汉军,魏军才能休缓汉中、襄樊战役带来的创伤。
如果江东军没了,或降了,那今年汉军就能北伐。
薛悌、王凌二人顾望下,张辽胡须轻颤:“明日四更拔营,各军按序行军。若有乱军、误军、背军者,重处不饶。”
“得令!”
另一边,田信率部登船,与关羽前往前线大营。
整个汉军两岸营垒相连东西、南北各有近三百里,使者往来奔赴,各营纷纷起火做饭制作更多的干粮,以方便追击吴军时使用。
两万南阳军正有序乘船往夏口集结,夏口大营守将刘封登高而望,神色振奋。
他都如此,所部吏士更是加快脚步备战,只要水师击溃周泰、蒋钦,直捣孙权来山本阵,那么南岸九万吴军能逃走几个?!
俘虏军功等同于斩首,九万江东军,足以让南岸各军吃撑、吃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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