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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他转身伸臂接住抛来的方天戟,在隔壁两艘战舰吴军惊骇目光下,田信奋力一戟斩在木楼,顿时斩断立柱破开木板露出大片空洞,上面的弓弩手、鼓吏纷纷跳船逃亡。
从楼船结构来说,想要去二层、三层,只能从船舱里走,外部没有楼梯、绳索。
见一侧吴军战舰紧挨着不足五步远,田信双手持戟冲奔一跃,脚踩甲板护栏借力,人未至戟先来,逼开数人顺利落地,刚落地周围一圈吴军高举钩刀来砍。
田信以方天戟拨挡,侧枝与钩刀挂在一起,众人呼喊牵扯,更有钩刀挂在戟杆拉扯。
“戟!”
“戟掉了!”
“戟!戟掉了!”
附近一名吴军军吏亢奋尖叫,楼上鼓吏更是奋力击鼓。
这些吴军协力勾走方天戟,有的欲抢夺,有的则扬盾提刀上前厮杀,而田信背依甲板,不得不重新拔出青釭、白虹二剑,轻叹一口气。
先前厮杀时染在身上的血液未冷,铃铛里也染了血,身姿抖动时铃声也喑哑了许多。
持剑在身前,看着这些跃跃欲试的无甲吴兵,田信挤出笑容,喝问:“谁先来?”
“一齐上!杀他!”
吴军君侯嘶喊督促,接住手下军吏递来的方天戟,恋恋不舍朝另一侧战舰抛过去。
见方天戟被抛走,田信跨步上前正欲厮杀,而一侧木楼二层、三层的弓弩手瞄向他发射,他只来得及抓住一名吴军护在面前,周围七八个吴军齐齐中箭,哀嚎怒骂倒地。
而得到方天戟的那艘战舰楼船士弓弩手也齐齐瞄来,田信就近窜入船舱内,可怜里面的指挥划桨手的军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田信一剑刺裂眉心。
他看到舱内惊慌的划桨手正奋力划桨,而破裂的底舱正往上冒水,已淹没浆手小腿。
也不理,田信转身就朝二楼杀去,二楼、三楼弓弩手、鼓吏哪里还敢等他上来,早已跳船。
“还是心太软。”
田信冒头一闪,躲过一轮箭雨,再次冒头见隔壁船上弩手正上弦,弓手已完成新一轮张弓,见到他现身,又是十几支箭飞来,田信左右挥剑,两枚靠近的箭矢被击飞。
随后大步冲上三楼,就朝三丈外的敌舰楼船扑去,他刚落在这艘楼船一层甲板,这艘敌舰二楼、三楼的弓弩手就接二连三跳入江水逃离。
而这艘战舰上的吴军军吏更果决,抱着方天戟转身跳船,其他吴军哪里还敢久留,纷纷跳水逃亡。
田信捡起一面盾牌护在身前去看自己的方天戟,却见江水里的吴军军吏被乘走舸而来的吴军一叉刺在眼眶,另一名吴军扬起吴钩斩下军吏手臂,带着方天戟欲走。
走舸调头没走七八步,走舸上五名吴军就被突然袭来的密集箭雨射死,周泰的五牙战舰缓缓靠近,弓弩手转向,瞄向田信攒射。
真正的箭雨,接二连三,一轮又一轮,甲板上、木楼上,不多时就叮叮哚哚被白羽箭铺满。
接战至今不过五六分钟,关羽率领的战舰群突破骚扰,终于抵达,开始与周泰的战舰群对射,双方走舸杀出,血水染红江面,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浮在水面向东漂流,还有双方的白羽箭、褐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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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六十三章 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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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战舰一分为二从两翼杀出,而中间相撞的敌我三牙战舰正纷纷下沉,处田信遭到额外打击外,余下敌我水兵经走舸退回远近战舰,或留在走舸上厮杀。
“君侯!”
汉军左翼水师经过时齐声呐喊,田信从甲板护栏下现身,抬手一剑斩断皮盾上的箭矢,依旧面朝周泰战舰,侧步向己方战舰移动。
十余名汉军持盾登船组成一道墙,掩护田信再次登船。
战船上,左部督雷著阔步迎接,急问:“君侯无恙乎?”
“无恙,我还能战。”
田信剑指周泰五牙战舰:“向大将军发旗语,冲登周泰旗舰!”
雷著仔细观察田信身前背后,见真无大伤才高呼下令:“速传令!整备队形,冲击敌将战舰!”
他又指着缓缓向下游漂浮的吴军走舸,那里方天戟正握在死兵手里:“君侯,可要分兵夺回?”
“不必耗费将士性命,先集合力量攻杀周泰!”
随着距离渐近,双方火箭奏效,船帆上插着火箭,先后冒烟,并无大面积火焰燃起。
周泰旗舰左右亦有三牙战舰出列拦截,只是此刻吴军战舰逆风,六艘三牙战舰还未合拢成阵,雷著就指挥战舰突入五牙战舰近侧。
敌我双方注视下,前后两艘三牙战舰撞在周泰战舰左舷,田信再次接着惯性一跃登船。
撞击感刚刚平定,五牙战舰上弓弩手就密集攒射,汉军短兵扬盾遮蔽在前,右手抄着刀剑赤足紧随田信之后,争先恐后跳帮接战。
雷著中箭,连连呼喊:“擂鼓!擂鼓!”
几支床弩弩箭也射在他面前的甲板上,如短矛一样的床弩箭矢钉在甲板,雷著被一名亲兵拖着避入船舱。
他又在船舱里大声督促,划桨手纷纷涌出参战。
五牙战舰第四层,周泰见床弩六发射空,不由长叹一声,扭头看持盾提剑的蒋懿:“伯美,那人登船来了。你速乘小舟前往告诫公奕,使他提防。”
“某为都督护将,岂能临阵出逃?”
蒋懿说话间扬盾又挡住一箭,后退几步:“侄儿去督战。”
他进入船舱时,田信也杀散甲板上的吴兵,持盾刚在一层甲板舱口露面,里面就传来一声怒吼:“发!”
昏黑船舱里床弩发射,田信只看到黑色残影一闪,左手挽起的皮盾就被大力冲撞,紧贴在身前,整个人被弩箭冲击倒飞两三步跌在几名汉军盾上。
周围汉军持盾上前遮蔽木楼箭雨,田信被搀起,低头来看,短矛一样的弩矢已扎穿皮盾,还钉在左侧腰腹之间的位置。
呼吸顺畅,虽有疼痛,却并无大量出血的虚弱感,田信试着缓缓摇动弩矢,弩矢轻易被取出,箭簇有染血迹象,并无钩挂太多血肉。
指头探入皮铠伤口轻轻挤压,没有明显出血迹象,应该是被缓冲抵消了。
“君侯?”
“再战!”
田信起身,身上铃铛哗啦作响,立盾的汉军听了铃声纷纷振奋。
这时候汉军走舸夺回方天戟,当首军吏举着方天戟奋力抛上甲板,几个划桨手接力,将方天戟推到田信面前。
方天戟刚入手,五牙战舰上就有吴军弓弩手惊骇跳船,汉军剑盾护着田信上前,扬起方天戟狠狠劈斩在木楼边角,仅仅一戟就斩裂大片木板,第二戟斩出,木柱断裂。
吴军弓弩手更是下饺子一样跳船逃亡,任由蒋懿如何呵斥,就是止不住弓弩手逃亡。
随着旗舰弓弩手大片逃亡,四周吴军战意迅速瓦解,越来越多的汉军登到周泰旗舰,也带了更多的攻坚器具。
田信拄戟不动,汉军就挥舞木槌凿破甲板,而甲板下底舱里的划桨手正逃往木楼,从楼上避开汉军跳水。
蒋懿见田信左手拄戟,右手捂着左腹部,不由大喜:“敌将重伤,随我杀!”
部曲亲兵随他从木楼冲奔而下,也有一个勇悍亲兵光脚挥刀朝田信所在疾跑一跃,持刀瞄着田信砍来。
方天戟一动就将对方贯穿,整个人伏在方天戟上,如同迅速泄气的皮球,发出许多奇怪的声音,随即头颅、四肢无力垂下,就那么挂在方天戟上。
蒋懿勇悍,挥盾扬刀冲杀到田信面前,他扬刀来砍,田信左手拄戟,右手提白虹剑斜撩,刀剑相击,蒋懿一刀顺利劈落,断刀在田信两尺外斜斜划过。
而白虹剑则从他左腰腹斜向上划斩,拉开一条当场崩裂的创口,漆皮铠、衣衫、皮肉,都被划破,被血液冲开,外翻。
蒋懿右臂脱力,断刀滑落坠地,在甲板上弹了弹滑到田信脚边,蒋懿张口:“你有神兵,我不服!”
田信不言语,反手一剑横斩,蒋懿尸首两分,噗通栽倒在他面前,田信这才甩掉戟上挂着的尸体。
这时候周泰却在五楼燃起狼烟,浓密狼烟窜起,向东南方向倾斜。
见狼烟升起,最近观战的朱然松一口气,呐喊:“升狼烟!”
随即狼烟从全琮、胡综营垒向西南的武昌防线传递,而北岸徐盛也点燃狼烟,狼烟次第向北,江夏防线也升起一道道狼烟。
迂回抄击的潘璋、丁奉二部看到了狼烟,持续行军八个时辰的张辽前锋也看到了狼烟。
来山孙权大营,他也看到了狼烟,孙权脸上笑容洋溢,随即黯然,垂眉神情低落,对诸葛瑾说:“速速探查幼平安危。”
“是!”
周泰见远近各处狼烟升起,引领最后的部曲亲兵冲杀下来,他虽年老,可盾重刀沉,左右亲兵随他舍命突击,杀破薄薄一层防线,也冲到田信面前,势头不减,连说话的时间都无,举刀搭在盾上,蒙头朝田信冲锋。
方天戟也在田信手里完成一记劈斩,方天戟最先劈斩在周泰左肩,侧枝没入八寸。
周泰双目瞬间瞪圆,浑身聚集将要爆发的力气戛然而止,脖子也不自禁的向左一缩,身体携带惯性还往前冲了两步,顺着方天戟推动田信滑退了两步。
带着浓浓的不甘心,周泰就那么站在田信面前,向左偏着头,一双眼睛瞪的圆溜溜。
随即,田信两翼侧汉军剑盾稳住阵脚,重新扑杀回去,周泰的部曲亲兵被围在周泰身后,须臾间尽数砍死。
“君侯?”
“无碍。”
田信拔下方天戟,任由周泰尸体向后倾倒,又扬起方天戟劈斩,斩下首级上前抓起其下巴处的盔带,转手递给身边一名负伤军吏:“送到大将军阶下!”
环视周围,见这些士兵都望着他左腹:“伤势不重,随我乘船援助赵都督。”
“君侯,下官以为举口水师已破,敌军已被分割江北、江南,此战已胜,大将军兴许会收兵,再寻觅战机。”
领军校尉罗蒙拱手,言辞恳切:“君侯安危,远胜蒋钦所守江渚,恳请君侯细细思量。”
这时候雷著也被搀扶到五牙战舰甲板上:“今日最少俘获战舰五十艘,修葺完善后,我军战舰不下三百。”
说话间一名军吏突然插话:“君侯、部督,大将军更易旗语,命各部收容降军!”
“取得一场胜利。”
“随身武器品质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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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六十四章 首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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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旗舰,田信抵达时这里已集结三十余艘战舰,依旧缓缓向下游漂流,视线尽头江雾、烟波缥缈,隐约能见密集的船队正逆流而上。
而旗舰四周,走舸往来,收容敌我跳水兵员,甚至打捞尸体。
南岸夏侯兰、刘封、张南三支军队乘坐小舟、竹筏而来,已做好登陆准备。
江渚围攻蒋钦水寨的赵累也督兵后撤,战舰组成阵列,缓缓靠拢关羽左翼,形成左翼战舰群。
五牙战舰四楼,已树立帷幕遮风,三名军医为卸甲后的田信检查伤口,详细包扎。
帷幕撤去后,田信坦左肩而立,右肩腰腹交缠细麻绷带。
关羽指着旗舰赤龙牙旗说:“西北风正盛,大利我军。彼援军虽众,亦不敢轻发。然举口水寨依旧在敌手,湖中亦有徐盛所屯油筏。今日早间李正方与徐盛交兵,不利而退,徐盛若纵油筏顺举水而下,我军有腹背受敌之状。”
敌我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几乎被风吹直。
“今合夏侯三军至北岸驻屯举口之西,并夺举口水寨,明日水陆并进,可破徐盛之营。”
关羽指着北边最近的狼烟烟柱下的营垒:“徐盛若破,江夏韩当插翅难逃。到那时,从北岸攻夺蒋钦江渚水寨,易如反掌。”
吴军五个重要据点,拔掉任何一个,都能造成吴军防御体系崩解。
往往大军对峙,决定胜败的就是这样的局部争夺战,夺取重要据点,对方将全线被动,要么撤兵,撤兵途中被追击消灭;要么死守,在死守中被一层层吃掉。
吴军现在没有退路,所以徐盛不敢退兵,他必须顶住关羽的猛攻,以争取时间。
今日的水战,不管干掉周泰拿下举口水寨,还是干掉蒋钦拿下江渚水寨,都将撕裂吴军两岸防线。
田信已看的明白了,用一种平静目光打量远近舟船、吏士,可以看到南岸边上悬停的夏侯兰、刘封、张南三支军队纷纷调头,划船向江北靠拢。
胜利的天平已经全面倾斜到汉军,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从容攻拔徐盛大营,三面合围江夏韩当;然后在蒋钦江渚水寨北岸处扎立前线大营,这座大营建好,配合水师足以轻易夺取江渚水寨。
江渚平缓地形无险可守,又水流平缓,从北岸乘船进攻,可轻易夺取。
保守估计,五天内就能击破徐盛,夺取江渚,以水陆大军威胁孙权的来山大营。
五天内,以刘备的统兵能力,以及所部精锐程度,还有汉水地利,足以顶住张辽侵攻。
哪怕刘备在大营里睡觉,也能撑到五天后。
只要撑到前线大军捣毁孙权本阵,那什么都就顺畅了,不管是擒斩孙权,还是打跑孙权,东征战役将取得全胜。
然后呢,留黄权或辅匡守卫江夏,带着吴军俘虏返回荆州军屯。不管是军屯到明年秋,还是军屯到后年春耕之后,主动权都握在汉军手里。
下一步的选择就两种,要么中原决战,再要么中原牵制魏军主力,与益州兵夹击取关中。
自己的征北军,可能就只有一次表现机会,也没人能代替自己执掌征北军。
要么解散回归五军体系,要么饥一顿饱一顿拖着。
失落感弥漫在心田挥之不去,田信不言语,观察战场各处变化。
这样的经验十分难得,可能下一次这种规模的水战,就是孙权的灭国之战。
关羽倒是开怀许多,见吴军增援来的水师始终悬兵不进,终于大松一口气。
哪怕徐盛已开始在举口释放油筏,督促吴军增援水师参战,这两股水师依旧不动。
孙权直属的水师正犹豫不决,始终不见魏军邓塞水师主动进军,两相猜疑。
邓塞水师虽然是一支驻屯襄樊的水师,可兵员来自黄河两岸,家属也都迁居河北,是一支牢牢依附魏国的军队。
邓塞水师不愿主动进攻,孙权直属水师也迟疑不定,越是拖延,天色越晚,就越不敢倾巢而出。
如果战败,汉军水师足以直捣孙权本阵。
双方相隔五六里对峙,徐盛投放的油筏密度寻常,被双方走舸拨挡引开,夜间江风风向变动时,汉军水师借助轻微东南风往上游退军。
当夜就点燃残留的油筏进行照明,顺利夺取周泰的举口水寨,留赵累、夏侯兰、刘封、张南各军驻守,关羽主力舰队带着俘获的战船、吴兵、尸首向原赵累江渚大营靠拢。
越是接近胜利,田信的心病就越深一些。
明明伤势不重,可却茶饭不思,越打越顺的汉军实在是太恐怖,可能带着东征大胜北伐时,魏军会出现密集的投降现象。
越是顺利,那自己说不好就越惨。
这个惨不是迫害,一身抱负无法实现,处处掣肘,活着比死了还惨。
江渚水寨内,田信双脚泡在热水里,身体则后仰躺在木板上,目光看着满天星辰,按着这个时代的风俗,去寻找那颗代表自己的命星。
突然周围火光明艳许多,田信回神,就见四周多了十几个亲兵,都举着火把。
还有人端来炭火陶盆、铜釜,地上铺彻竹席,关羽卸甲后只穿一套细麻绛衣甩着双臂缓步走来:“孝先,来用餐。”
“是。”
田信赤脚踩在铺好的草席,来到火塘边,关羽已落座,正将一些清洗干净的菜叶拨入铜釜里,用长筷子搅动:“自三更劳顿至今才有食欲。孝先冲杀在前,想来早已饥饿。”
“是有些饿,只是心里彷徨,无心用餐。”
田信接住碗筷,碗里是上好的白米,颗粒饱满,闻着有清香味。
垂目盯着这白米饭:“天下将定,我只有厮杀之才,又性格顽劣。深怕天下安定后无所事事,又会因一时不慎,惹来刀笔吏折辱。”
“孝先多虑,陛下自会有妥善安排。”
关羽为田信夹菜,说:“袁绍官渡之后又有二子内争,为平河北,曹孟德也算辛劳。我料五年内可定关中、中原,十年内能定河北、幽并二州。非二十年大治,才可恢复汉末风华。”
“倒是有些羡慕孝先,生在国朝新立,国运升腾之际。不论西域、漠南、漠北,皆孝先用武之地。不想某已年老,即便侥幸再活十年,也看不到盛世模样。”
关羽夹菜自用,见田信还是眉宇不展沉闷模样:“你身系数万将士前程,万不可自轻。昭阳邑军屯亦不可松懈,此百年基业也。”
“是,我会忍耐,不坏陛下大业。”
田信吃一口饭菜,问:“潘承明如何了?”
“应不是此人泄密,回军后,应会调入益州牧守一郡。”
关羽说着做笑:“今番东征大胜,不知翼德得知会如何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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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六十五章 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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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南岸黄权大营,敌我各营彻夜燃烧积蓄已久的草苫,火光相连,决定南方形式的战争已到关键时刻。
别说是草苫,为了胜利,一切物资都是可以消耗的。
周泰首级腌制后传阅南岸各营,左军、南阳兵、夷兵士气进一步提升。
黄权升帐,与各军分派攻击路线,只要贺齐所部有变,就是大军倾巢而出之时。
武昌城下,汉军骑士以长矛挑着周泰首级绕西城而走,身后从骑打着旗幡,书写六个字‘都督周泰首级’,亦交替高呼,绕过武昌城,又贴着步骘营垒外呼喊,引发吴军惶恐。
吴军前线各营已有准备,军吏纷纷弹压,倒也能维持秩序。
来山大营,孙权双袖负在背后,面容平静审视地图,此刻因消瘦显得颧骨略略外凸。
诸葛瑾、宋谦、朱桓等大营将领集结在他身后,孙权沉吟良久:“张辽已出兵,会遣别部袭击刘备大营,将亲率大军助我破黄忠所部,解江夏之围。”
他拨动张辽、潘璋、丁奉等人的棋子,摆到黄忠北面:“小儿今日重伤,敌军大部皆骄横无状,尤其是沙摩柯所部夷兵军纪散漫,不耐苦战。”
昨日水军统帅临战不进,已被孙权斩首传示各营,由朱桓接任中军水师都督。
孙权拨动地图上棋子,朱然、全琮、胡综三部两万余人沿着南岸拨到上游夏口,作为南岸北路军进击;樊口孙韶、中军水师朱桓、宋谦部合集两万余人走樊水入大泽,从侧翼侵攻,作为南岸南路军进击。
他环视诸将:“久守必失,不能期望魏人死力救我。今日其军必猛攻武昌、江夏以期建功,夜间必疲。我各军奋勇,乘彼不备,乘夜袭其江南各军!”
孙权着重点了点沙摩柯所部营垒区域,示意这里是南岸汉军薄弱区域,不妨绕过黄权部,拿沙摩柯部做文章。
反击的机会时时刻刻都有,可全线反击的勇气只有一回。
打赢了,大家依旧是江东的将军,封地几个县,部众七八千的将军。
打输了,那就各安天命,要么给魏军当前驱,要么给汉军当前驱,总之没几个能有好下场。
汉军没有杀降军的习惯,对降将也不会太过苛刻。
吴军各将,反倒有拼一次的勇气。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降……反正刘备不会轻易杀人。
南岸若打顺手,北岸再输一阵也不要紧,只要蒋钦、周胤分别驻守的江渚还握在吴军手里,那关羽的水军就不敢轻易来攻来山大营。
武昌的贺齐不可能投降,贺齐本人部曲如今就有两万之众,受贺齐控制的广州各郡、闽粤部族足有三万余户。
现在除了江东,没人能允许贺齐拥有这么庞大的部众。
北岸江夏的韩当也不会,江夏以东的蕲春郡已经划给韩当养军,几乎能默认为韩家的封邑,作为江东的‘边境侯’,韩当已能拿到人臣的极限。
潘璋更不会,潘璋是个喜好奢靡的人,如果说甘宁的奢侈是单纯喜好光彩、炫富,那潘璋的奢靡则偏向于个人的极致追求。
潘璋有庞大龙舟,舟上歌舞伎极多,平日穿戴服饰规格僭越,极为看重自身享受。
也只有江东能纵容潘璋,不论汉魏,潘璋这种将军绝对难逃一死。
享受高于生命,这就是潘璋。
而徐盛,孙权对徐盛有信心,徐盛绝对能守住今天,撑到南岸反攻。
只要到明天,南岸反攻顺利,北岸张辽、潘璋迂回夹击,那两军攻防形势将会错乱。
孙权对徐盛有信心,徐盛对自己也有信心,毕竟田信受伤了。
随着天亮,北岸、南岸汉军齐齐发动凶猛攻势。
关羽、田信的奏表也送到刘备大营,关羽希望调田信所部回大营附近屯养,以便田信养伤,这让刘备迟疑不定。
辅匡进言:“江边水雾潮湿,不利于休养。征北将军精通医理,是该迁营干燥处养伤。”
刘巴另有考虑:“今贼军胆裂,若调征北将军于后,不利于战。我军吏士生疑,贼军会听信孙权误传,错以为征北将军重伤难战。臣以为当使征北将军巡视各处,以振奋吏士,可震慑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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