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权倾河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云飞鹤
一时间,摇摆的云梯,简直成了焦触的表演舞台,但凡刀芒过处,没一个胡卒可以阻拦。
“好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呵”看着焦触在云梯上一路勇武势不可挡的直杀过去,单经担忧的面庞上也露出了一丝喜悦,心头的那股奋威斗势瞬间成倍翻升。
“啊”
单经正自感振奋,却不料下一瞬,噩耗降临,一声凄厉的惨嚎从焦触的嘴里传出。
原来,一名站立在楼车的羌卒朝着奋杀大进的焦触挽弓射出一箭,焦触只顾砍杀迎面之敌,未曾抵防有人会暗算于他。于是,那支锐气森森的箭矢毫无预兆的扎入了他的胸膛。
剧痛使得他脑海中的意识渐渐溃散,最终,焦触摇摇晃晃的坠下了云梯,告别了历史的舞台,身死于壕沟之内。
单经楞楞的张大了嘴巴,眉宇之间满是悲情,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惨剧,眼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上一瞬焦触尚且还像无敌的战神一般无可阻挡的奋威杀敌,下一瞬却为何就埋尸沙场。
这一切,单经根本来不及接受
“主公小心”
单经还在茫然楞神之际,一声急切地呼喊轰然传入他的耳畔。
他回过神看时,两名上城的胡卒瞪着暴虐的眸子,狰狞无比的举刀朝他劈斩而来。
“轰”
熊熊的怒火在单经的眸子里暴燃而起,无尽的恨意顷刻间布满了他的脸庞。
瞬息间,他已经决定,焦触的死,就让这些不知死活的胡卒来偿还。
“啊纳命来我要让你们给我兄弟陪葬”
一声震天的咆哮响彻云霄,单经犹如沉睡的雄狮尽情地释放出浑身的凶厉之气,右手胡刀横空挥出,一名胡卒立时身死。
“呃”
另一名胡卒见状,霎时惨然失色,等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单经的胡刀已经无情的割开了他的胸膛。
“噗”
胡卒瞪着不甘的眸子,喷出一片血雾,鲜红的血水激溅在了单经狰狞的面庞上,他顾目四看,城头上已是人间地狱。
一具具尸身在城头上抛飞,各式各样的兵刃散发出的冷辉迷乱了整个美阳城头,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周遭的每一块城砖。
此时此刻,生命的卑贱在这屠杀的影幕下,显得连野狗禽兽都不如。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上的胜利都是由鲜血才能换来的。
在这残酷的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有生存的权利
“杀戮,乃人隐藏的本性”
看着眼前的残酷厮杀,鲜血淋漓的单经已然疯狂,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韩星已经是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里,他,只能做残忍的刽子手,否则葬身的便是自己。
不知从何时起,萧瑟的冰风已然吹掠起来,而且越吹越急促,太阳已然变做了一抹残阳被天边的乌云遮避,大地一片昏沉,仿佛上天也在悲悯。
当残阳完全没入天际之时,羌胡军退了,激战已经是一天,汉军的誓死顽抗终于令他们不得不暂时退兵。
羌胡军退了,汉军也累了,身体的疲惫在不停的抗议,所有人都瘫软无力了,有的横躺在城砖上喘息,有的依靠在城垛上。
一天的激战下来,汉军阵亡了近万余人,而由民壮组成的民兵也是十亡六七,只有少数人幸运的存活了下来。
反观羌胡军一众,死伤更为惨重,又宽又深的壕沟里堆满了他们的尸体。
鲜血如溪,数之不清的断裂云梯与各种兵械横插竖立,几乎将壕沟填平。
很显然,汉军与美阳的百姓用鲜血告诉了羌胡军一个道理,只要有他们在,羌胡军就永远无法逾越过美阳城前的壕沟
三国之权倾河北 第18章 火流星突兀降世间
夜的降临,使经历一日血战的美阳再次迎来了短暂的平静,夜风吹拂山岗,大地一片宁静。
美阳城,府衙之中。
张温高坐上首,眼下叛军虽暂时撤退,但他仍然身不去血甲,剑不离腰身,神情肃穆的召集诸将共议军事。
下方两列,单经、董卓、周慎、孙坚、鲍鸿等诸将校,统统在场。
“诸位,叛军凶猛,今日之攻势比之以往更为疯狂,不知诸位有何看法”张温面色凝重,目视诸将沉声而问。
张温话音方落,身带箭伤的周慎便当即起身道“今日叛军的攻势虽是猛烈,然攻城器械却损失大半,人员伤亡亦是惨重,依某看,只要我等全城军民齐心固守城池,羌胡叛军必难久持”
“元高之言甚是,目下城中军民齐心,将士用命,只要奋死守城,旷以时日,羌胡军必然兵疲而退”一向主张出战的董卓,现下也已改变了心思,全身心的支持据城固守。羌胡军实在太过骁猛,对阵野战汉军不是敌手,但对于攻坚,羌胡军却是难以逞威。
闻言,张温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单经,“元仲之意如何”
单经正容起身,不假思索道“大人,董周二位将军所言极是,羌胡叛军与我军人众相当,只要我们固险死守,短时间内叛军绝难取胜。我军只要耗之以时,秋冬来临之后,身着单薄的叛军想不退军都不行了。”
“嗯三位将军所言正与吾略相同。”张温眉头一舒,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如今只有时间,才是击败叛军的绝佳武器,我军只需万众一心,齐力固守城池,叛军必败,诸将且回去好生歇息,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便是我军大胜之时。”
“诺”
时间流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羌胡叛军每隔数日便会对美阳城发起愈加疯狂的攻势,大有不下美阳城,誓不回头之意。
然而,张温已然制定了耗时久战之略,自然不会让羌胡叛军得逞,率众将士拼死抵抗,任凭羌胡叛军如何猛攻,也休想撼动美阳城分毫。
战斗惨烈程度不禁令人咂舌,羌胡叛军攻势虽然很猛,但是架不住汉军的顽强抵抗,加之城中百姓老少皆上城参与守城御敌战,汉军一时间人多势众,羌胡叛军累战无果。
双方如此互不相让,战斗一直持续半月,官军死伤人数共计四万,羌胡叛军亦是不好过,任他羌胡军如何悍勇,但攻城毕竟处于劣势,死伤近五万,整个美阳城附近,全被鲜血染红,整个城池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之气,恐此役过后,美阳需要很久才能彻底将血腥气息洗涤。
双方是将遇良材,棋逢对手。一边是悍勇的羌胡联军;一边是汉庭州郡勇士,几十场恶战打下来俨然已成了相持不下的拉锯战。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随着气温逐渐降低,官军一方是越打越顺;羌胡叛军却是越打,士气越萎靡。
十一月,张温日盼夜盼,久候已久的隆冬终于来临。
第一场大雪就来得十分猛烈,接连落了好几日,似乎誓要把这几月来美阳城外堆积起来的血腥、污秽统统掩盖住。
这大雪纷飞已经持续了好几日,却依旧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羌胡叛军虽然民风彪悍,但此次远征却只穿带了抵挡秋凉的薄衫,如何能抵御这三九严寒,很多人纷纷不可抑止的产生了厌战情绪。起初,北宫伯玉等将领还以许下,攻下美阳就可获得丰厚奖赏的诺言,来压制众将士的不满情绪。
但如今,连天降雪,美阳仍然顽强耸立,又因着气温变化,薄衣抵不住严寒,羌兵和胡卒们早已经没了起初的激情,士气大跌,即使是北宫伯玉这作为领将的气势也无法压制这种情势了。
而汉军却与羌胡叛军截然相反,士气是愈加高涨,所有人都知道,羌胡军衣着单薄,且因孤军深入的缘故,后勤物资根本无法跟上,无法抵御寒冷,退军亦是早晚之事;而汉军却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物资若是没了,只需向附近郡县征集即可。
这日,连续落了好几日的大雪竟停了下来,让天空意外的拔云见日,晴朗了起来。
日暮时分,夕阳沉落山海。
入夜,由于乌云散去的缘故,今夜天空倒是罕见的露出了明月,皎洁的月光照耀着神州大地,落在厚厚的银雪之上,在月光映衬下,天地间,俱是银白一片,似乎真的掩盖住了这世间所有的污秽。
按照这几月来所总结出的规律,若不出所料,明日或后日羌胡叛军又该来攻打美阳城了。
在美阳城楼上,单经与鲍鸿领着一众军兵巡看了城防一番,旋即便准备各回营中歇息去了。
美阳城冬季的深夜既黑又静,只是偶尔会有狼嚎虎啸从远处传来。突然,从上空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单经原本以为是什么地方走水了,可想想又不对劲,这隆冬寒月的,又连续下了好几日的大雪,按理说没有可能会走水。
突然,单经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什么被自己遗忘了,那灵光一闪而逝,再想去捕捉已不见了踪影。
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单经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之地,只仅仅一眼,单经登时被惊呆了。
那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一个火球,那火球划破了天空,带着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朝着地面急坠而下。
“我去,流星啊掉下来了不对不对,这特么是陨石啊”单经这才反应过来,一阵惊叫。
“那那那”陪同的鲍鸿也注意到了这一景象,反应比单经还大,手指着那坠落中的流星,嘴中“那”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几个呼吸间,无论是城楼上还是城楼下的士卒,似乎都注意到了这异响,纷纷抬头望去,同单经一样,只一眼便被天空的这一幕给震惊了,膛目结舌的凝视着天空骤然降下的不明飞行物,说不出话来,最后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天火是天火快逃命啊”
霎时间,美阳城内汉军大乱。
“威烈将军,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快走吧”
单经身旁的鲍鸿也听到了那些大喊“天火”的声音,顿时也是慌了,撒开长腿就跑。
跑了几步回过头来,却见单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鲍鸿又跑回来,扯着单经又要开跑,却被单经阻止。
“威烈将军”鲍鸿不解的喊了一声。
单经却没有理睬,而是开始打量起那颗陨石,还有四周的人和物。
流星速度很快,在众人慌乱之际,便已迅速降下,进入大气层,与空气发生剧烈摩擦,流星燃烧迅烈,犹如一颗巨大的火球,迅速斜斜往地面倾斜而来。
此时那颗陨石的光芒已长达十余丈,将整个天空映得如白昼。城内的战马被吓得嘶鸣不止,奋力挣扎,想要摆脱缰绳的束缚,逃离此处。
而随着流星与地面距离的拉近,众人已经能听见阵阵剧烈的呼呼空气摩擦声,犹如闷雷般,此刻,不管是美阳城中士卒、百姓、还是城外羌胡叛军、亦或是美阳附近各县以及关中长安等地,皆是被天空罕见一幕给惊呆了。
那流星越发变大,所有人不知为何,顷刻间停止了慌乱,纷纷伏地叩首,朝着流星叩拜。
单经明白,这是因为古人迷信,皆以为这流星是天降神罚,所以才会如此。
羌胡军大营,此刻亦是同样的场景,无数羌胡士卒惊恐的盯着天空正向这边掠来的流星,趴在地上簌簌发抖,以为这是天神降罚于他们。
“嗤”
流星从羌胡大营上空滑过,发出阵阵刺耳响声,流星上的火焰,照亮了整个羌胡大军营地。
在众羌胡叛军惊恐的心情中,流星从羌胡军大营上空掠过,继续飞向远处。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轰隆隆的巨响震天动地的响起,整个地面传来一阵剧烈颤抖,好似大地已然塌陷般,整个天地间俱是摇动不已。
好在这一阵震动来得快,去的也快,瞬息间,震感便已过去,天地间恢复宁静,令人一时间仿若梦里,不过,当众人抬头,看到就在荒原的一处地方,正熊熊燃烧着的剧烈火焰、以及那一朵犹如蘑菇云状般的浓烟时,众人才敢确定,刚才的一切并非梦境。
单经突然眼前一亮,原来是终于想起了那一丝乍现的灵光,同时也回忆起了前世自己曾经在后汉书中看到过的一则记载“十一月,夜有流星如火,光长十余丈,照章、遂营中,驴马尽鸣。贼以为不详,欲归金城。卓闻之喜,明日,乃与右扶风鲍鸿等并兵俱攻,大破之,斩首数千级。章、遂败走榆中,温乃遣周慎将三万人追讨之。 ”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单经突然发了疯似的兴奋大叫起来,吓得鲍鸿后退了几步,看着单经的神色更加不解起来。
单经也不在乎,反而对着鲍鸿急切地大喊道“快,快与吾同去见大人”
说完也不理鲍鸿,飞也似的冲下城楼,直奔张温的府衙而去。
见单经离去,鲍鸿也不敢多做他想,快步尾随在后,往张温的住处而去。
此时的鲍鸿依旧一阵后怕,然而看向单经的眼神已经变得不同以往了,因为单经那淡定的表现,鲍鸿甚至以为这天火是单经所为。
单经也不在意,到了府衙,敲响了大门。
不多时便有一人哆哆嗦嗦的将门打开,多半也是被那“天火”吓得够呛。
那人问明单经的来由,也就把单经带去见了张温。
三国之权倾河北 第19章 借神威汉军大获胜(求订阅)
当单经与鲍鸿进入张温府衙内堂之时,只见袁滂、周慎、董卓、孙坚等将校也已经聚集于此了。想必他们也是因为流星之事,来此与张温商议。
“元仲,你等可算来了,本将正待召你等来见。适才天降神火,灼照天地,不知是何征兆”入得堂中,单经与鲍鸿还未开口,张温便当先急切地说道。
说话的同时,只见他的面庞都微微的在抽搐着,很显然,刚才的流星让张温也是惊惧不已,直到此刻也仍然心有余悸。
“大人,适才天降神火,虽是令人震怖,然却对我军未有造成丝毫伤害,反而直坠至羌胡叛军大营,险些将北宫伯玉一众尽数消毁,以此来看,足可见今夜的神火乃是天神相助,意欲佑我大汉一举歼灭羌胡叛贼”单经也将流星当作神物来渲染。
他知道古人与他不同,即使是知识分子,恐怕也无法解释天降陨石的奥秘,加上古人迷信,对这种神秘的东西带有天生的畏惧与敬慕,故此他也没法跟张温等人解释什么,而是直接把流星当作灭贼的砝码来吹嘘。
“元仲所言极是,卓亦如此认为,天火突降,直坠叛军之处,此乃天意使我等灭贼功成,某家猜想此刻敌军营中必然是人心惶惶,再也无心恋战,我军若能乘此良机发兵袭营,必能借助天神之威,尽灭羌胡叛贼。”董卓亦是将流星看做祥瑞之兆,趁时请命出战。
“元仲与仲颖之见某也十分认同,羌胡叛军无恶不作,造下无边之罪孽,自然会引动天神发怒降下神火,溃灭敌胆,我等正义王师正当此时袭营,定能大获全胜,大人请下令吧。”周慎也匆匆抱拳请战,一双眸子里满是战火在翻腾灼烧。
听得众人所言,张温的神色徒然变得欣悦不已,笑颜道 “嗯,诸公所言极是,我王师乃奉天命剿贼,此番神火突降,必是天神相助,此时不出兵灭剿叛贼,必然有负天意,听令”
眼见张温即将发令,堂中所有将校立时齐发屈膝抱手,兴致勃然地听候将令。
张温顿觉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充满自信,朗声宣令道“即刻召集全城所有军士,包括民兵,与吾突袭羌胡叛军大营”
“诺”一众将校声若洪钟般抱拳应诺,纷纷起身召集各部将士与民兵而去。张温也转身回屋,换上衣甲,配剑在身,准备发兵袭营。
那颗流星是朝着羌胡大营而去,所以汉军此时都认为那天罚必定是朝着羌胡叛军而去,且汉军是来歼灭叛军的,正义之师又怎会遭天谴呢
想明白了这些,所有汉军军士不再是先前那种恐惧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信心,尽都兴奋地整装备器,准备好待会儿夜袭羌胡大营
与此同时,北宫伯玉大营是一片慌乱迹象。
“报启禀上帅,李文侯与边章二位将军让小人回复上帅。各营的混乱已然压制不住,已有数千士卒逃营而去”一名羌兵急匆匆地的奔入北宫伯玉的大帐,急切万分的拜告道。
“什么”北宫伯玉闻言大惊,蜡黄的面庞徒然失色,近前一把将那报讯的羌兵凌空提起,愤怒地喝问道“韩遂呢韩遂那边的情况怎样”
羌兵吓得浑身一缩,颤抖不已的回道“韩韩将军那边情况也是不妙,虽说暂时压制住了大半士卒,但仍有百余名胡卒逃去。”
“可恶,这些没用的东西”北宫伯玉声色俱厉地愤喝一声,眸子里燃起无尽的怒火,一把将手中羌兵丢出营外,转身至刀架旁抽出弯刀,朝着营门口的几名亲卫呼喝道”跟我来”
“诺”几名亲卫吼声一应,各拔弯刀,随在北宫伯玉之后。他们都知道自己的主帅要干嘛了,就这种气势,必然是要亲自去镇压慌乱的士卒,至于怎么制压,他们也已经知道了,主帅的持刀在手,已然告诉了他们。
出了中军大帐,映入北宫伯玉眼帘的只有嘈杂万分的惊慌大叫,人嘶马鸣,各营之中,无数的士卒来往奔窜,突降的那颗火流星让这些羌胡兵纷纷害怕不已,皆以为是天降神罚于世。
又因着这颗流星哪里不落,偏偏坠在离他们大营的不远处,他们则更是以为这天降的神罚是冲着他们而来,因此大半的士卒自然不敢再待在营中。
羌胡士卒们来往奔跑,虽是有人阻止慌乱,但哪里阻止得了大家心中的恐慌。一些兵卒连自己歇息的帐营都不敢回,更不要说是收拾东西了,简直是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大营,生恐因为自己比别人慢一步逃出而受到天罚。
“弟兄们快跟我来。”
一名胡将领着几十个同族牵着数匹驴马往营门口逃窜,可刚到营门,就撞见了等待在此的北宫伯玉。
“兀牛真,尔等这是要去哪儿”北宫伯玉冷森森的拦挡在那胡将身前,低沉着声音斥问道。
“上上帅我我”名唤兀牛真的胡将面色惨然,身形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北宫伯玉那凶厉的眼神,早已令他震恐的难以再用双脚迈动一步。
“尔等若想做逃兵,那便只有死”北宫伯玉的眸子中爆射出两道狠厉的凶光,不等兀牛真回话,纵身上前,一刀便将他砍翻在地。
“上上上帅饶命”眼见兀牛真被剁翻身死,他身后的几十名胡卒顿时吓得肝胆惧裂,纷纷惊恐的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哼”北宫伯玉哪肯饶恕他们,冷哼一声,眸子中杀意更盛,“尔等不遵号令,惑乱军心,非死难赎其罪”
说罢,朝着身后跟着的几名亲卫使个眼色。
几名亲卫顿时会意,如狼般瞪起冷眸,提刀冲将上前,将那兀牛真的几十名同族尽皆砍死。
正当此时,韩遂突然纵骑奔至北宫伯玉身旁,迫切地惊叫道“上帅,大事不妙矣,探子来报,张温现已起大军出城朝着我们的大营袭杀而来”
闻言,北宫伯玉顿时神色一暗,惊怒道“汉军距我大营还有多远”
“杀”
未及等韩遂回话,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便已然清晰可闻的传入营中。
“不好”北宫伯玉登时失声大叫,擎刀高呼道“快集合能战士众,随吾出寨迎战”
“上帅勿忧,东营尚有六千可战之众,遂即刻便去集合他们”韩遂振声而道,旋即调转马头,直奔东营集兵而去。
“文约速去速来,吾自先领兵挡住寨外那些汉狗”北宫伯玉当下也不敢有半点迟疑,朝着韩遂远去的身影高声叮嘱一句,旋即强行招拢了近千余名可用兵众,直出寨外迎战汉军。
一出大寨,外面的场景顿时令北宫伯玉大惊失色,军营外,那些原本悍勇的羌胡军兵此刻面对汉军袭营反抗者竟是少之又少,大多人只知道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离,根本未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反击,此刻汉军骑兵已经冲进大寨,四处突击砍杀。
兵败如山倒
北宫伯玉此刻算是真正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在几番呼唤,欲组织军兵反击失败后,北宫伯玉便已知道今番自己的部众算是完了,只此一役,恐怕自己便在短时间内无法兴兵长安了。
“该死,该死,这些天杀的贼汉军,毁我大业,我誓报此仇” 北宫伯玉忿忿怒骂,气愤不已,一向以豪帅悍将自称的他,望着眼下情景却也无可奈何。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北宫伯玉虽是愤怒,但却并不准备以身殉葬,眼下形势已不可挽救,他也顾不得许多,只得趁着此时军营混乱不堪,混入杂乱的人群,隐匿住自己踪影,仓皇逃去。
在北宫伯玉趁乱逃跑后,边章、韩遂、李文侯等人也都趁乱跑了,羌胡叛军本就因为流星一事而军心大乱,此时将领也尽皆逃走,失去了主心骨,完全没有了战斗能力。
此时那些没能逃离的羌胡士卒与冲进羌胡大营的汉军之间,就好比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般,任凶猛的汉军宰割了。
一时间,天地间皆是汉军的喊杀声,“噗噗”刀剁肉的声音,还有羌胡士卒惊恐的叫喊声。
“元仲、元高、仲颖听令,尔等三人速速率部追击逃走的羌胡叛军,休教贼首逃离,吾与袁副将自留下清剿残敌”屠杀中,张温领着袁滂率部左右寻觅北宫伯玉、边章、韩遂、李文侯等人不到,心知这些叛首必是趁乱逃离而去,因此当即扬剑指天,高声下令。
“遵命”
单经三人齐声一应,各集部众,分兵三路追击羌胡叛军逃徒。
三将各领人马一直追出四五十里,斩杀了近千余羌胡叛兵,却是未能寻觅到北宫伯玉等叛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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