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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康2019
奶奶把那竹箩和剪刀一人一个地分给我们,让我们剪那些比较矮小的早桔,我随手地剪了一个,扔进竹篓里,奶奶把那个桔子拿了出来,她告诉我说:“你这样剪了直接放进去是不对的额,你还得把桔子的根部剪平整,防止它把其它的桔子扎破,扎破皮的桔子非常容易腐烂,据贩子看到就会挑出来,这样就白白地浪费了掉了。”然后她用剪刀把那个桔子长出来的根部剪平整,问我:“现在你会了吗?”剪一个试试。
我就又剪了一个,又直接扔进了竹篓,奶奶有点生气了,说:“你看你,还是没有剪平整。”
最后,我就非常机械地按照奶奶的样子去剪,一个桔子至少要剪两次才能放进竹篓,那时我其实没有深刻明白要把桔子的根部剪平整的用意,直到后来才慢慢理解。
其实生活的很多道理看似很简单,可要想正真理解其精髓还是要煞费苦心。生活中很多的规律和方法都是从古自今人类总结出来,代代薪火相传至今。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四十二章 卖桔需择时
我们祖孙三人就开始摘那些早熟的桔子,由于我是个男丁,又喜欢爬树,奶奶把一棵最大的桔树让我来剪。我当然非常乐意,我没有剪那些边角旁最低的那些桔子,我像一个猴子似的,爬到了树干上,我把那些高高在上的桔子先剪掉,当我爬到树:“奶奶,你快看,这个桔子开花了。”
奶奶说:“开花的桔子,你就自己摘下来吃掉吧。但是不要捡那些从树上掉在地下的那些开裂的桔子,那些桔子是不能吃的。”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当我剥开那个开裂的桔子时,尝了一口,酸中带有一点点的甜,吃起来味道真不错。
当我们摘了两小袋的桔子后,奶奶就用扁担跳到虎盘村前面的那个石桥旁,据说有不少的桔贩子就在那里收购桔子。那个时候,奶奶的身子骨还十分硬朗,挑起九十一百斤的桔子不再话下,那扁担吱呀吱呀的声音渐渐远去。
当我的奶奶把那一担的桔子挑过去卖时,那个桔贩子把两小袋的桔子倒在一个大箩子里面,他是挑了又挑,把那些比较小的,那些有大斑点的桔子全部拿到一边,说:“这些桔子我们不收。”
我的奶奶看着那两袋的桔子给挑出这么多来,心里非常心疼,指着那个挑出来的四五个桔子大着声对他说:“这几个怎么差了,怎么差了,我看好的很,挑别的地方,别的贩子肯定会收。”她顺手把那几个桔子给扔进了大箩子里面。
那个贩子看着那几个被扔进去的桔子说:“如果这样,那我最多只能给你七毛六一斤。”
奶奶想起临走时爷爷说过,如果八九毛一斤,就把桔子卖给桥头的贩子,可现在不上不下,差个两分钱。我的奶奶当然是分分必争,她说:“什么七毛六,别的地方都能卖八毛六,这里给你八毛二算了。”
那个桔贩子,扔掉手里的麻袋说:“你要卖八毛二你就去别的地方卖吧,我这里最高价就是八毛,能够给你七毛六,已经算是很高的了,前面几个你去问问,都是七毛七毛二的。”
后面排队等着收割的人陆续的赶来,那些人也帮我的奶奶在说话,他们说:“哎呀,你这个桔贩子也真是的,你也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人,她都这么一大把的年纪,还挑着两袋的桔子过来卖给你,而且那些桔子看起来也不错,你就当做做一件好事,八毛二就八毛二吧。”
那个桔贩子摆摆手说:“既然大伙这么说了,看你是个老太婆,种桔子也不容易,那我就给你七毛八吧,再高就不行了,你就挑到别的地方去卖。”
那个桔贩子是一副非常坚决的神情。那些人又劝说我的奶奶:“七毛八已经不错了,我问过了,其他地方也是差不多这个价,没必要来回去挑,太费时费力了。”
于是,我的奶奶在大家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下以七毛八一斤的价格卖给了那个桔贩子。她心想,反正拉到乡上去卖,挑的肯定更加严格,这次挑下来也就三斤左右,算是不错了。
那个桔贩子把桔子称了称,然后就按着计算机算钱,然后把算好的钱递给了我的奶奶,我的奶奶又让旁边的人帮忙算了算,他们都说:“是这么多,是这么多,你就放心吧,这个桔贩子不是那种坏人,他不会糊弄你的,我们这片的人,大多卖给他了,谁会挑到乡上去卖,最多也就贵个两分三分,但是一百斤都能挑个三十斤出来,不划算呀。”
奶奶把桔贩子给的钱塞进裤袋里,她对那些帮她讲价的人是千恩万谢,说:“你们可都是大好人呢。”他们摆摆手说:“应该的应该的,都是乡里乡亲的。”我的奶奶又转头和那个桔贩子说:“你这几天可都在这里?我地里还有五六百斤的桔子,摘下来全部都卖给你了。”
那个桔贩子正给后面的那个卖桔子的人挑那些不合格的桔子,他抬起头对我的奶奶说:“你放心,我这几天都在这里收购,反正你家的桔子,像刚才那样的,我全部给你七毛八一斤,你就放心的去摘,摘好了给拉过来就是了。”
我的奶奶肩上扛着扁担,手里拽着两个麻袋就往桔地赶。那时,我和白梅正在挑那些皮最薄最黄的那些桔子,一人一个地吃了起来。白梅对我说:“现在刚好奶奶没在,我们就吃那些最甜最多汁的吃,我才不吃那些开裂的桔子呢,外婆都说开裂的桔子更甜更好吃,我才不信呢,如果开裂的桔子更好吃,那为什么这些桔子都被挑出来还给我们呢?”
我听了白梅的话,非常地赞成,说:“白梅,你说的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我们就趁奶奶现在不在,拣那些最大最黄皮最薄的吃。”
于是我们就各自的挑拣起来,我们把那些桔皮扔地远远的,扔进了沟渠里面的,那些桔皮就沉到了水底,还扔进了沟渠的草丛里面。这样,奶奶就看不出我们在偷吃那些最好吃的桔子了。
当奶奶快回到桔地时,我们俩已经吃了不下十个的桔子,桔子的酸味把我们的牙齿舌头都腐蚀的发痒,肚子里的胃酸直往上冒。当我们听到有人走动的响声时,就立即拿起剪刀,装模作样地剪桔子,这时我们只摘了两浅箩的桔子,奶奶也许也许已经看出了我们在偷吃桔子,因为从衣服的颜色就能看出来,我们的衣服已经满是桔皮黄色的汁液。她读我们说:“再摘满四个麻袋,我们三人一起挑过去卖。”
白梅问她:“四个麻袋,怎么挑过去呀?”
奶奶说:“我挑两个麻袋,你们两人把一个麻袋分成两份,一人挑两份。”
白梅不情愿地说:“噢。”
当我们摘了四个麻袋的桔子后,我就挑着那一麻袋大概四十斤的桔子,走在了白梅和奶奶的前面。这是我第一次挑那么重的担子,我走几步,就停下来歇息一下,然后借口说:“我要换换肩膀,扁担把我右边的肩膀压疼了。”于是我就把扁担换到了左边的肩膀。
我们来到桥头旁,那个桔贩子还在,他那个拉桔子的大卡车就在路边,车厢里的桔子已经堆积如山。他正把口袋里面的钱拿出来,数了又数,递给了一个庄稼人。他远远地看到了我们,他对我的奶奶说:“老婆子呀,两个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帮你干活,你可是有不少的福气呀。”
奶奶笑着说:“有没有福气就不知道了,这两个孩子还是很乖的,这个女孩子以前就帮我干活,这个男孩子今天可是第一次下地帮我干活呢。”
白梅非常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看,外婆在表扬我呢。”我避开白梅的眼睛,看了看脚底的石头。
桔贩子让我们把桔子放在大箩子的旁边,他对我的奶奶说:“你这个时候卖可算是选对了时辰,再过几天,那些贩子收购到足够的桔子后,价格就会回落下来,所以你地里还有早桔的话,就赶紧摘下来卖掉。”
奶奶听了他的话,琢磨着他这话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确实,一般来说,早桔是越早摘,那个价格就越高。大家都想尝尝鲜,时令的水果都想吃最早的那一茬。这和我们这盛产的水果杨梅枇杷葡萄等是一个的道理。
那个桔贩子知道面前的老婆子不怎么相信,他说道:“但是今天你家的桔子还是按照七毛八一斤,过了今天,这桔子的价格我可就不能保证了。也许比今天高,也许比今天低,不过大概率是越来越低的。”
奶奶对他说:“家里的早桔也摘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晚桔到还有几千斤,不过还没有成熟呢。”
桔贩子把四袋桔子一袋一袋地往里面倒,然后翻动着大箩子里面的桔子,把那些不合格的桔子扔进另一个空麻袋里。这时,奶奶就和桔贩子聊了起来,她问他说:“听你的口音,你大概也是这边的人吧?”
他说:“可不是嘛,我就是田坝乡隔壁石桥乡的人。”然后他就说起自己的爸爸妈妈的名字,他爷爷奶奶舅舅姨妈的名字。最后,他们就说某某人可是你的姨妈的娘家人。最后他们就找到了共同的交集,说你姨妈家的那个娘家人就是我的表姨婆。然后,他们的交集就越来越大,说出更多两方都熟识的上辈人。
那个桔贩子挑出了六斤不合格的桔子,说:“如果是别人,我能挑出更多,但是我给你就尽量少挑一些,你一个老婆子种庄稼也不容易啊。”
奶奶不住地连声感谢,说他真是个好人,对她这个老人家还这么客气。还说现在这个世道,人一老骨头就硬了就没用了,不像以前,以前那是尊老爱幼,老人死了,儿子还得守孝三年,可现在,谁还给他老子守孝三年呢?
那个桔贩子深深地叹气附和说,可不嘛,你说的在理。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四十三章 大哥大别腰
那天下午,我们祖孙三人卖完桔子就往家赶路,我在奶奶家吃了晚饭,回到自己家时,天色已经变黑。我的妈妈看到我,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严厉地问我:“你这一整天都哪里去了,我以为你已经失踪了,还打算在村里贴寻人启事,告诉我,你这一整天去哪里鬼混了?”旁边的姐姐也是非常的生气,说:“你今天去哪里了,可把我们着急死了。”
我看着她们俩那气急败坏的神情,在心里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们实情呢,可告诉吧,不知道我妈会不会因此而数落奶奶,我想还是暂时先不说明吧,于是我说道:“我在爷爷家看电视呢,中饭晚饭都在爷爷家解决了。”
姐姐说:“你在爷爷家吃饭,那也得回家告诉我们一声,一声不响的,抓小孩的把你抓进山里了,不把我们吓死。”
我说:“知道了,知道了。”
于是她们就收拾起饭菜碗筷,而我就在家里拿起一片灰色的薄砖,这块薄砖是我在我太公老宅旁捡到的,以前的老宅屋:“他妈的,如果不是那阵风,这球就不会出界。”也有的说:“他妈的,要不是那阵风突然吹来,他这球就不会擦着球网过来。”
自那次李双轩和萧永刚大战二十一回合未分胜负后,他发愤图强,学校的作业他完成得越来越差,经常被雷老师抓到教室后面转圈圈,后来雷老师觉得转圈圈有点便宜这个老油条,干脆让他站起马步,有几次让他把他家长带到学校,雷老师要问出他为什么总不写作业。李双轩老爸李万兴在雷老师的责问下,狠狠地批评自己的孩子,说他回家会好好教育李双轩。可是他老爸一回到家里,就去了我们上狮盘村的小店搓麻将,赢了几块钱,就把教训李双轩的承诺给跑到九霄云外了。
李双轩的老妈听说自己的孩子不写作业,还老被他的老师责罚,每当放学或者周末,她就提醒李双轩:“你学校的作业完成没有?”
李双轩最多也就有一点点怕他的老爸,他不怕他的老妈,也不怕他的姐姐。所以他妈这样问他时,他会说:“写也不及格,不写也不及格,那为什么还费着脑子去写呢?再说我也不仰望着上高中上大学,现在学校也不留级了。怕它作甚?”然后就扬长而去。
李双轩的老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哎呀,你就是一个孽子呀。”李双兰也在后面责骂她弟弟,说他迟早会后悔的,迟早会有报应的。当李双轩的妈妈在后面喊他,跺着双脚问他:“你这畜生,你又要去哪里?”
李双轩说:“我要跟着堂哥去杀猪放螃蟹去了。”
李双轩放螃蟹的技术那堪称是一绝,每次放螃蟹都是满载而归,当他提着一大桶又肥又大的螃蟹回家时,他的妈妈和他的姐姐就会说李双轩读书不行,但是放螃蟹杀猪还是可以的。于是他的姐姐和他的妈妈也不怎么责罚他。她们对他的学业已经死心了。觉得他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认识几个字,能够背算术乘法表,会加减乘除,以后出了社会,走南闯北,赚几块钱的能力应该是足够的。
我读小学那个年月,还没有出现电脑这个玩意,还没有出现智能手机这个玩意,当时小屁孩玩的东西都比较的低级,都是那些啤酒盖还有纸卡小鞭炮那些东西。当时,我们村的一个二流子花了大血本,买了一个大哥大,风光无限地走在我们上下狮盘村的石子路上,他在腰间非常显著的位置别上了这个大哥大,然后在一天内转着上下狮盘村的主干道路,来来回回大概走了五六十遍,他特意在下狮盘村的小店停留了十分钟。由于大哥大比较的笨重,老是把他的裤腰带给拉下去,每过一两分钟就得提一下裤腰带。有的人非常知趣地称他为老板,称他为总经理,说他是我们村的首富,是我们田坝乡最有钱的十大富豪之一,当看到那个二流子不怎么满足时,他改口说,他是我们田坝乡最有钱的三大富豪之一。这时这个二流子才满意地走到另外一个人的身边,然后把下沉的别有大有大的裤腰带往上提了提。
那个时候,我们的物质生活大概是能够温饱的程度,没有出现谁没有饭吃饿死的情况。但是那个是的精神生活和现在相比还是非常的贫乏。有时候在傍晚的时候,村里会放一两场电影,放的大多是和少林寺有关的武打片,以及小兵张嘎的电影。有的人家开始买影碟机,连上电视,把碟片塞进影碟机就在家里看起电影,在电视前看的人那一定是人山人海,挤满整整一个房间。那声音大的大概方圆一百米都能听到。
那个时候,改革开放也大概有十来年了,我们狮盘村的发展建设也是突飞猛进。每家每户都同上了电,在狮盘村的主干道路上每隔五十米就插着一根高大的电话柱,电话柱之间连上了电线,每根电话柱上面安装了电灯。这可把我们村里人高兴坏了。有的人就坐在路灯下面织起草帽,这当中也包括我的妈妈。有的在路灯下面扬起了稻谷,有的在路灯下洗刚从地里割来的芹菜和毛豆。
说来也巧,我和胡永锋还有李双轩三人家的前面刚好竖着三根电话柱,一天李双轩手里拿着一个弹弓来到我家,他问我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路灯他妈的太亮了?”
我说:“没有啊,我觉得就挺好。我晚上走路就不怕踩到大石头了。”
他见我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说太亮,他也不顾我的意思,他说道:“这样,我来帮你把这个路灯用弹弓给砸掉。”
我说:“你这可不行,村长知道了,他可会骂你的。”
他说:“村长还不是我家亲戚,我才不怕呢。”
于是李双轩就举起弹弓,把手里的小石头放在橡皮里,啪地一声射了过去,可是射偏了,那个小石头打在了电话柱上,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又连续射了好几次,可总射不到那个圆溜溜的灯泡。
李双轩用弹弓射石子的响声惊动了胡永锋,胡永锋看到了,嘻嘻地笑,他走了过来,他说:“李双轩,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呀。”
李双轩正弯腰在路边捡石头呢,他捡了几颗石头,又往路灯射去,这时射在了路灯的灯罩上。胡永锋看了,提醒他说:“你这样射很危险的,万一石子射到前面建业姑婆家的玻璃上,那可就不好了。”
李双轩听胡永锋这么说,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子,说:“胡永锋说的还真有一定的道理。这样,我们先找个比较偏僻的路灯练练手,这样才能提高准确率。”
胡永锋说:“这还要找,你自己家前面那个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而且旁边都是大树,隐秘的很。”
李双轩说:“对,胡永锋说的对,来,我们三个人先去把我家前面那个路灯给毁灭喽。”
于是我和胡永锋跟在了李双轩的后面,去毁灭李双轩家前面的路灯,李双轩家比较靠村的后面,来回走动的人也比较少,最多也就他们自己家和后面两户的人家。
我们三人围着李双轩家前面的那根电话柱,李双轩就开始用他的弹弓往灯泡射石子,一连五次了,连灯罩都没有碰到。李双轩有点垂头丧气,他对胡永锋说:“来,你来射吧,我累了。”
胡永锋说:“我可不敢,万一后面的人知道,非到我爸那里告状不可。”
李双轩对我说:“建业,你来试试,把这个灯泡给毁了。”
我连连推开他的弹弓,说:“不不,我不行,我不会玩弹弓。”
李双轩说:“没事,你拿我的弹弓射,我来负责,就说是我给射掉的。”
胡永锋说:“你说了是你负责的,可不许反悔。”
李双轩坚决地说:“不反悔,不反悔,你来射它。”
胡永锋说:“既然你说你负责,那就让我把它给灭了。”
胡永锋说他不需要那个弹弓,抓起路边的一颗大石子,右手拿着石子一挥,那棵石子就砸在了灯罩上,反弹时不偏不倚地刚好弹在了灯泡上。那个灯泡啪——的一声,碎了,灯泡的玻璃渣子噼噼啪啪地落在了地上。
这时,有人大喊一声:“你们这是作孽呀。”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四十四章 一波又一波
正当胡永锋在李双轩的怂恿之下,把李双轩家门口电话柱上的路灯用石头砸碎时,突然从后面传来一个老太婆苍老的声音:“你们这是作孽呀。”说时迟那时快,当我们听到那阵喊声时,李双轩拉着胡永锋和我的衣襟,说:“还愣着干嘛,逃跑要紧呀。”
那个老太婆正是李双轩家后面的邻居,当她走那个电话柱旁边时,我们已经逃到了稻草垛的后面,藏了起来。嘴巴嘟哝着:“我明明看见有三个小孩子,怎么一下子就跑光了?”她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电灯泡,又低头看了看路上的碎玻璃片,朝着路口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喊:“你们这群坏孩子,我要告诉你们的爸妈,我已经看到你们了。”
这时,四处没人,我们三人躲在稻草垛的后面,我问李双轩:“那个阿婆已经看到我们了,还说要告诉我们的爸妈。”胡永锋不安地说:“我爸知道我砸电灯泡肯定要用扫帚揍我,你可得说是你砸的。”李双轩把我们死死地拉住,小声说:“别慌,那老太婆在耍计谋呢,她没看到我们,她是在引诱我们出去呢。”于是我们就安安静静地躲在了稻草垛的后面。
那个老太婆半晌不见人影,大概觉得那三个孩子已经逃远了,然后就慢慢地走了回去。我们三人先是蹑手蹑脚地走出那个稻草垛,当我们走到大路上时,就飞一般地逃远了。我们一边逃一边在嘻嘻哈哈地笑,一边笑还一边捧着肚子,都说:“太刺激了,太好笑了,从来没有碰到这么好笑的事情。”
刹那间,我们三人就逃到了我的家里,一进门就啪——地一声关上了后门,胡永锋在门缝里往后面瞧,没看见那个老太婆跟着过来,于是就觉得已经安全了。李双轩说:“好不好玩?”我们都说:“太好玩了,真是刺激,我们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李双轩说:“来,跟上我,我们去砸萧永刚家前面的那个电灯泡。”
我和胡永锋面面相觑,互相对视,虽然刚才运气好没被那个老太婆看到,但是,萧永刚家前后左右都住着不少的人家,万一看到我们在砸电灯泡,他们还不来阻止我们呢。李双轩想了想,他说:“你们说的也有道理,这样,我们先悄悄地走过去,看看萧永刚家前面有没人,如果有很多人的话,我们另外再选一个没有人的时机,反正无论如何必须把他家前面的灯泡给砸了,不砸不解我心头之恨。”
我们知道,李双轩已经差不多两次输在了萧永刚的手下,第一次就是象棋,第二次就是打乒乓,他要出这口恶气,他要砸掉他家前面的路灯,就相当于砸了萧永刚的脑袋,让他大晚上看不到路,让他下雨天看不到路面上的积水,让他看不到路边的毒蛇。
当我们三人一摇一摆,像三只鹅一样走到萧永刚家前面时,我们三人前后左右张望了一下。李双双宣说:“我只看到萧永刚的妈妈和何继湖的妈妈还有何继海的妈妈在门口指手画脚地说些什么。你们有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胡永锋说:“我也只看到她们三个人在那里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还不时在四处张望。她们好像在说什么火火火,点个打火机就能着。”我也附和说:“对,她们的举止比我们还要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李双轩说:“我们得把她们给引出去,不然不好下手砸电灯泡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计谋。”
胡永锋说:“这样,昨天晚上,我在广播上听村长说,要村里的人去登记家庭成员的信息,我们就说是村长派我们过来,找她们有事情。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和李双轩都说胡永锋真是厉害,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高明的方法,比那个自封为什么智多星的萧永刚可强多了。大家又讨论着谁去传达这个信息,最后,我和胡永锋都不敢去,说:“是你李双轩非得砸萧永刚这王八蛋家前面的电灯泡,必须你去,再不早点去,等人多了,就不好下手了。”
李双轩说:“我去就我去,你们先不要露面,等她们走了,你们再上来。”我们都劝他快点快点。
于是李双轩装作心事重重的样子,邹起眉头,在萧永刚左右邻居家的前门看来看去。那三个妇女看到一个小屁孩来了,立即停止了说什么火火火的,说起了今年桔子和稻谷的收成如何。李双轩慢慢地走过去,大声喊道:“那个,萧永刚的妈妈,还有何继湖何继海的妈妈,村长在找你们呢,说要登记你们家庭成员的信息。让你们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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