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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陈凯之冷笑连连,步步紧逼,走向陈贽敬,他的目光愈发的凌厉:“噢,我想起了,赵王殿下,包庇钦犯,而我皇圣明,大义灭亲,命我陈凯之前去捉拿,以至赵王殿下,竟是混沌不分,所以对陛下,有所抱怨,是不是?”
“胡……胡说!”
陈凯之笑了,他自自己袖中,取出了一份黄帛,随即将这黄帛举高,扬了扬:“敢问赵王殿下,这是什么?这是圣旨,这份圣旨,乃是陛下颁赐,钦命我陈凯之巡查缉捕、维护法纪,那么,我要敢问,赵王殿下包庇钦犯,而我陈凯之深深体察了陛下爱民之心,入府捉贼,这是谋反?”
“你……你炮……”
陈凯之凛然道:“这是陛下的心意,陛下心念百姓,不忍百姓被贼人所侵害,无法忍受你赵王殿下包庇钦犯,入府捉拿,何错之有?”
“……”
陈贽敬此时彻底乱了手脚,根本找不到言语来反驳。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谁都知道,陈凯之拿着这份圣旨当令箭,他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帝命令,炮打赵王府,若是当真尊奉皇命,炮打你赵王府怎么了,打了就打了,你不服?
可谁都知道,天子不过是个小孩子,而且还是赵王的儿子,怎么可能让陈凯之去炮打赵王府呢。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圣旨,确实是皇帝所颁发的啊,朝廷所有官员的委任,名义上,都是圣旨颁发,虽然谁都清楚,陛下年幼,不过是个橡皮图章罢了,一切的委任,并非是陛下的心意。
致命之处就在于,你赵王可以否认吗?
现在万千人称颂陛下,认为陛下大义灭亲,是圣君仁君,在这里,有二十多万人拍手称快,你赵王难道说,这并非是陛下的意思,这都是有人代陛下的名义下的旨意,不过是最平常的任命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若是如此,这岂不就推翻了陛下的圣明,那么,你赵王到底什么意思?
陈贽敬嚅嗫着嘴,咬牙切齿,又是无言以对,整个人气得心肺都要爆炸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狠狠的瞪着陈凯之。
陈凯之正气凛然的说道:“赵王殿下包庇钦犯,竟是不知反省,竟还以此为借口,想要搬弄是非,指责我陈凯之谋反,敢问赵王殿下,你还有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若非陛下心怀仁德,心心念念的,将万民放在心里,为了令百姓免受奸人戕害,委我捉拿钦犯,赵王殿下,怕是更是有恃无恐了吧。那钦犯,已经伏诛,而赵王,不站在陛下一边,不和陛下一般,以百姓苍生为念,竟为了区区一个钦犯,站在陛下、万民还有我陈凯之的对立面,这……又是什么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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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第六百五十六章:尽都可杀
居心叵测啊。
现在该轮到赵王陈贽敬图谋不轨了。
你若不是图谋不轨,那么,为什么站在陛下的对立面?
陛下圣明,下旨捉拿钦犯,百姓不无感念陛下恩德,二十多万份百姓的陈情,就是铁证。
这么多百姓都觉得陛下做的对,甚至感恩陛下。
而你赵王呢,你居然觉得陈凯之谋反,他陈凯之可是奉命办事的,你居然说他谋反,你赵王这是什么意思呢?
去你的府里抓人,你就说谋反,难道你赵王比皇帝还尊贵不成?
那你赵王这是想干什么?
陈贽敬竟发现,自己脑子更加懵了。他发现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陛下是个幼儿,而且说实话,陈凯之甚至怀疑,这小皇帝智力有点问题。
可这并非是关键,关键是陛下就是陛下,天子是什么,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他就是一个招牌,这个招牌,是任何人不可亵渎的。
那么,一切的功劳,当然归于陛下。
诚如现在陈凯之捉拿钦犯,百姓们俱都感念陛下的恩德一样。
可你赵王敢跳出来说,不对,不对,陈凯之根本没有接受皇帝的命令,这是他自作主张,他自己做主,带着人,冲进了赵王府,这是谋反。
你陈贽敬疯了吧?
居然敢说,百姓对陛下的称颂是错的,你怀着什么心思?
这是一个根本就无法解释的问题。
而此时,陈凯之手指着下头跪着的大臣,这一个个方才慷慨激昂,个个对陈凯之大加挞伐的人,现在却一个个脸色发青,大气不敢出。
陈凯之目光环视了众人一圈,一个个指着他们:“还有什么,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的心里,还有没有陛下,陛下爱民如子,而你们呢,你们是何居心?”
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个感觉,挺爽的,尤其是在那坐在龙榻上的那个小傻子,还一副懵懂又仿佛受了点惊吓的样子,就更让陈凯之痛快了。
赵王你不是想整我吗?
那你现在来整整看。
陈贽敬铁青着一张脸,整个人都哑口无言了,陈凯之眉宇微微挑了挑,厉声道:“依我看来,朝中果然是有乱党,这些乱党,早就对陛下不满,他们就巴不得天下人对陛下怀恨在心,这些人,尽皆可杀!”
“……”
一个个方才义正言辞之人,殿下个个垂下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卧槽……这太坑了。
尤其是这陈凯之左一口陛下,右一口陛下的样子,现在仿佛成了陛下的代表,可细细一想,人家可不就是陛下的代表吗?偏生你根本没法反击。
陈贽敬顿时感觉事态严重了,这个时候哪敢在找陈凯之的茬,连忙道:“不,本王没有包庇钦犯,对于此事,关于那姓张的,本王一概不知,一概都不知情,本王根本就不认得此人,王府有数千的门客、亲眷、护卫、仆役,人多嘴杂,本王平日疏于管教,这……这也是情有可原,本王并不知内情,所以……所以……”
他面如死灰。
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要波及到自己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闹着玩的,陈凯之每一句话,都如刀一般,字字诛心啊。
现在在这滔天民意面前,自然是陛下圣明,是吾皇万岁。
他这一改口。
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俱都心下一沉,不禁叹息。
白忙碌了一场。
既然赵王不知情,都是下头人包庇了钦犯,这就意味着,赵王殿下,不得不承认,王府里犯了错。而陈凯之带兵进去捉人,既是陛下的旨意,何来谋反一说?
陈凯之奉命去拿钦犯,赵王府主事杨昌包庇犯人,甚至口出狂言,该的。
在说了,你赵王陈贽敬直接承认自己的用人不明,有失察之责,也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糊涂,那杨昌岂不是死有余辜的。
现在,最尴尬的反而是这些方才还喊打喊杀的大臣了,这不是逗我吗?方才你赵王殿下喊打喊杀,大家陪着你一起义愤填膺,现在好了,你赵王殿下立即抽身事外,咱们怎么办?
他们只能继续跪着,一个个跟傻子似得,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陈凯之却是冷笑:“我听说,齐家治国平天下,赵王殿下,连自家都管理失当,藏污纳垢,那么敢问,殿下又如何摄政,管理国家大事呢?”
这是生生的打脸啊,啪啪啪啪……陈贽敬已是怒火中烧,整个人的面色格外难看,可是心里在火,他却发现,自己一点都奈何不了陈凯之。
陈凯之随即正色道:“陛下,臣有一言,臣要弹劾赵王陈贽敬,陈贽敬昏聩无能,不能明辨是非,身为亲王,有辱宗室之名,府中藏污纳垢,更是令人齿冷,恳请陛下,重惩赵王,以儆效尤!”
这是彻底反目的节奏。
以往的时候,双方可能还会维持一点表面上的客气。
可今日,陈凯之像是打了鸡血。
其实这不难理解,双方都已经势同水火,虽然陈凯之力量远远不及陈贽敬,可陈凯之忍气吞声人家不会放过自己,反戈一击,人家也不会放过自己,那么……就索性亮出自己的招牌,站出来,开始纠集反赵王的力量,成为一面反赵王的旗帜,彻底和陈贽敬分庭抗礼,刺刀见红!
藏污纳垢,你陈贽敬承认了。
有眼无珠,识人不明,也是你陈贽敬承认了。
你的昏聩无能,而今,大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你赵王还有什么资格摄政,用你这样的人,岂不是在害百姓吗?
所以这一次的反击,可谓是堂堂正正!
陈凯之拜倒,朝向那弱智的天子。
这天子只怕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爹,被人给坑了,只是被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错的样子,一双小眼睛微微转动着,茫然的看着众人。
这是第一次,在这庙堂上,有人堂而皇之,指名道姓的指责和弹劾赵王陈贽敬,可谓是自小皇帝登基以来的头一遭。
所有人俱都觉得这个过程实在是惊心动魄,而陈凯之,一脸凝重,显然是认真的。
殿中,又陷入了沉默。
陈贽敬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有人砸了自己的王府,自己非但不能拿对方怎么样,而且还无法反驳,无法反驳倒也罢了,这个家伙,竟还弹劾自己。
笑话,这是笑话啊。
陈贽敬几乎可以想象,这一次弹劾,固然是不可能动摇他的根本,可一旦传出去,这天下,多少人要笑话自己呢。
这简直就是他人生的奇耻大辱,永远无法抹去的。
人的权势,既来自于自己的官职,可也来自于威信,谁都不敢招惹陈贽敬,所有人人对赵王敬畏有加,因为每一个人都清楚,得罪赵王,得死!
可一旦有人,一次又一次,践踏这个威信,让堂堂赵王成了笑话,那么,大家一想到赵王,就忍俊不禁,想起他被人当猴子耍一般,又或者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那个人居然还能吃香喝辣,那么,有多少人,会对赵王有信心呢?
陈贽敬感觉自己已经憋住了内伤,他恶狠狠的环顾左右,倒想看看,谁敢跟着陈凯之起哄。
而这时,那姚文治却是抿嘴笑了笑,徐徐站出来,他面上带笑,依旧还是那淡漠的样子,随即,却也是拜倒:“老臣……附议。”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仿佛惊起了无数惊涛骇浪。
臣附议……便是这位姚公,在大致看清了胜负之后,然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落井下石。
他乃内阁首辅大学士,他的意见,本就牵动人心。
此时,许多人开始悄悄张望起来。
陈一寿站出来:“臣附议。”
苏芳徐徐出班:“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圣裁。”
那些没有跪下的大臣,有的,本就对赵王有所不满,也有的,本就是姚文治或是陈一寿等人党羽,眼看着三位内阁大学士表态,此时哪里还有犹豫。
“臣等附议。”
满殿的大臣,这一次也算是齐齐整整了,所有人俱都拜倒,大殿中,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
小皇帝已经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了,茫然的看着众人,最后竟是哇的一下,滔滔大哭起来。
一下子,这殿中又开始变得不像话起来,早有宦官,忙是抱着小皇帝,低声哄着。
而此时,显然,大局已定。
一场曲径分明、分庭抗礼的大势已成,赵王的党羽,已经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而反赵王的力量,竟也在今日,竟是不知觉间,开始形成。
慕太后终于从帘后徐徐踱步而出,她举着莲步,面带微笑,方才的反击,真可谓是教科书式的典范,毫无任何瑕疵,反手之间,便已死中求生。
现在,该是自己出场了。
今日,当张敬告诉自己,陈凯之让张敬去办一件事的时候,慕太后便知,陈凯之预备反击。
只是万万料不到,竟是如此反击罢了。
而现在,她深深凝望了陈凯之一眼,目中既有慈爱,自也是喜出望外,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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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第六百五十七章:趁你病要你命
此时,陈贽敬已感觉不对味了。
事情,已经愈发的不可收拾。
先是被翻转,陈凯之脱罪,谁料,陈凯之竟还敢直接弹劾自己,而这……倒也罢了,陈凯之的弹劾,竟引发了连锁效应,惹来了许多人落井下石。
他哪里想到,在这朝中,早有人看自己不惯了。
只是平时不敢得罪,而今,出了陈凯之这么一个先锋,于是乎,这些人掩在人潮中,便开始一起弹劾他,还是墙倒众人推呀,他心里冷冷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抬头,顿时看到慕太后,只见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他心里忍不住想,呵,这又如何,谁敢真正治自己的罪,就算是你慕氏,难道敢吗?只要天子还是自己儿子,你慕氏就不敢。
谁料,一声厉喝:“陈贽敬,你可知罪?”
宛如晴天霹雳,陈贽敬不得不拜倒在地,他满心的不甘,可自己这堂堂摄政王,皇帝的亲老子,何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过如此的屈辱,他咬牙切齿,偏偏这个时候,却又不得不低头。
毕竟,就在方才,是自己当场承认了自己的疏失,难道这个时候,又反口不承认了?
自然是不能的,现在闹到这个地步,真不知如何收场了。
于是乎他不得不道:“臣弟……臣弟……”这些话,很难启齿。
他已感觉,自己很快就会成为天大笑话了,可又能如何呢,不承认,更是笑话中的笑话,若是在狡辩,估计自己应该更会招惹笑话吧,他心里怒火烧着,很是难受,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因此他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埋着,生怕别人看到他苍白的面容,狼狈的神情。
他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格外艰难的道:“臣弟知罪。”
“你知什么罪!”慕太后冷笑着,目光犹如利刀一般,剜向陈贽敬。
“臣弟……”陈贽敬不敢抬头,整个人已经没了平日的傲慢,重重的闭了闭眼眸,旋即睁开瞬间,竟是深吸一口气:“臣弟有失察之罪。”
“只是失察?”慕太后盈亮的眼眸轻轻眯着眼,嘴角轻轻勾了起来,荡出一抹苦笑,旋即嘲讽的反问道:“若只是失察,倒也罢了,可一家不治,何以治天下呢?你乃是亲王,又在朝中辅政,若因为你的疏忽,将会产生何等后果,难道你不知吗?”
这等于是指着鼻子被人骂傻x了,可偏偏,这个sx,陈贽敬还不得不认。
陈贽敬默然无言,只能依旧直挺着背粱,直直的跪着,聆听慕太后的训斥。
慕太后冷笑起来,眉宇挑的高高的,直逼问赵王:“你既已知罪,那么哀家想问问,哀家如何惩处才好?”
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若是陈贽敬说,这不过是区区小事,哪里需要惩处,或者说罚酒三杯,多半这些传出去,他陈贽敬,就当真要成为天下人眼里的无耻之人了。
陈贽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壮士断腕,因此他竟是格外郑重的说道:“臣弟万死,愿罚俸三年。”
他如今承认自己错了。
慕太后哪里会轻易放过他,这赵王次次都想整死陈凯之,而且还想着掌权,这慕太后心里的怒火一直压着没处发泄呢。
因此,她冷冷一笑,眉宇高高的扬起,面若冰霜的,一字一句的顿道。
“哀家看,若只是如此,还不够,你在府中,闭门思过吧,将你王府里藏污纳垢的事,好生清理清理。”
陈贽敬心里一寒,整个人身子都僵硬了,似乎有些在发抖。
这是什么意思,闭门思过,自己乃是辅政,若是在家思过,你慕氏,莫非还想大权独揽不成,你慕氏难道就不怕我陈贽敬鱼死网破?
他正待要反驳,却听慕太后徐徐道:“至于你的差事,暂时,让梁王兼顾着,等你什么时候悔了过,再为朝廷分忧不迟。”
这一招,却是狠极了。
本来陈贽敬这一次就遭受了重创,声誉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现在慕太后又让陈贽敬滚回家去玩泥巴,陈贽敬这个时候,若是反对,那么就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了,可牵涉到了根本利益,他是非反对不可的。
可他没想到,慕太后,竟是直接让梁王暂代了陈贽敬。
这一下子,陈贽敬就算想不在家面壁思过都不成了,梁王可是他陈贽敬的兄弟,是赵王党的骨干,这么一个亲密的战友加兄弟,现在你赵王该放心了吧,你若是反对,莫不是认为梁王能力不足,又或者是,你不放心梁王不成?
这就有点对不住自己的兄弟了,这梁王的心里,十之八九会不是滋味。
这是挑拨离间。
可若是乖乖答应了呢?
陈贽敬只怕未必放心,让自己远离庙堂,而让梁王在这个位置呆着,时间久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赵王党之所以是赵王党,这是因为赵王党只有一个主轴,就是他赵王,可一旦梁王大权在握,这可说不准,就成了梁王党了,一山不容二虎啊。
谁知道他若是不管朝廷的事,会发生什么变化。
谁知道将来谁会反自己?
谁又知道将来这梁王会不会成为慕太后的党羽。
可是,他现在不能反对,这陈贽敬心里憋屈的可以,既想鱼死网破,又踟蹰和犹豫起来。
可慕太后却是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直接下达命令:“梁王。”
那人群之中的梁王不得不道:“臣弟在。”
慕太后道:“哀家早听说,你是贤王,身子骨好,人也还算晓得分寸,而今,暂时,就由你来摄政吧,赵王此次铸了大错,总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是,让他反思一些日子,你要尽忠职守,万万不可懈怠了。”
梁王一时也是心情复杂,一方面,倒也觉得,自己堂堂梁王,太祖高皇帝之后,若是摄政,肯定能有所作为,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不妥当。
可太后直接丢了这句话,不容他思虑,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却仍旧领命:“臣……遵旨。”
慕太后朝陈凯之看了一眼,陈凯之与她目光交错,这一次,二人倒是各自心照不宣了,这个引入宗王分掉赵王权柄的策略,当初还是陈凯之提的,当初,慕太后便让那北海郡王观政,现在倒好,这一次更加玩大发了,直接就让梁王来代为摄政。
呼……
陈贽敬终于还是没有彻底翻脸,这个时候他只能忍着,若是在反对,恐怕他的罪名就大了。
这就如温水煮青蛙,若是直接让赵王远离权力核心,他必定会直接决裂,可引入了梁王,却又令他不得不妥协了。
慕太后随即一笑:“看看,看看,护国公陈凯之,尽心王命,若不是他,奉旨之后,尽心竭力,如何会有数十万百姓,齐心称颂陛下,陛下有爱民之心,可也要有肱骨之臣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哀家看哪,这满朝文武,也没有陈凯之的魄力和胆识,这份忠心,哀家看得见,你们……也看得见,公道自在人心,不就是如此吗?”
许多人,心里像吃了苍蝇一般,方才还被人骂做是谋反的人,如今,已经成了大大的忠臣了,可谁敢说个不字呢。
慕太后笑了笑:“有功就要赏,那么,梁王、姚卿家,你们看看,如何赏赐为宜呢?”
梁王突然被天上的馅饼砸中,现在还没回过神呢,他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如何辅政,赵王这位皇兄这儿,到时又该如何交代,而今是晕头转向,此时更是拿不定主意。
赏赐陈凯之,陈凯之可是和赵王党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打死你这龟儿就不错了,还想赏?
他不得不道:“一切,全凭娘娘和陛下做主。”
陈贽敬脸色灰白,现在方寸已乱,脑子里已是嗡嗡的响,正想着如何站稳脚跟,现在太后直接问梁王和姚文治如何赏赐,心里更是一口气憋着,想要吐血。
慕太后微微一笑,眼眸落在姚文治身上。
姚文治面无表情,却是淡淡道:“老臣以为,陈凯之自捉拿钦犯起,百姓不无振奋,颂扬陛下恩德,由此可见,护国公办事稳妥,实是比之从前的京兆府、五城兵马司高明十倍,因此,既然护国公打击盗贼,见了奇效,那么何不如,索性将京兆府和五城兵马司的巡查缉捕之事,合二为一,设立新署,命护国公辖制呢,如此一来,既可令护国公专心缉捕,不受京兆府、五城兵马司的羁绊,又可使京兆府和五城兵马司专司其他职责,若是为此,而令京师能够太平,使百姓能够从中获利,这便再好不过了。”
姚文治这一番话,令陈凯之不由抬眸看了姚文治一眼。
这位姚公,还真是个老狐狸啊。
也就是说,现在开始,陈凯之将带着京兆府的那些差役,还有五城兵马司专门负责缉捕的人成立一个新的衙门,而京兆府呢,则不再负责捕盗了,五城兵马司,本来有两个职责,一个是救火,另一个是维护治安,而现在,专门负责救火,至于陈凯之,则彻底成为‘警察总长’。




大文豪 第六百五十八章:亲军
姚文治和陈一寿不同。
这一点陈凯之比谁都清楚。
陈凯之这一次对自己的帮助,绝无私心,而姚文治的心思,则复杂的多,他心里肯定还有别的心思。
在这朝中,与其说有太后和赵王的势力,不如说,还有一个内阁,姚文治乃是内阁首辅大学士。
赵王的势力越大,内阁的权力就越小,这也是此次跳出来支持陈凯之的原因。
这无疑是他利用陈凯之,打击赵王党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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