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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而现在,他的提议,就显得心思更深了,无论是京兆府还是五成兵马司,理论上,都属于内阁下辖的机构。
陈凯之若是继续节制缉拿捕盗之事,依着陈凯之的玩法,十之八九,是要将这京兆府和五城兵马司给架空了。
正因为如此,索性再建一个衙署,让陈凯之自娱自乐,既算是一种奖励,同时,又算是免得下头的京兆府府尹还有五城兵马司的都督们成了木偶。
陈凯之心里,倒是大喜,而今走到了今日这个地步,陈凯之已算是彻底和赵王这些人站在了对立面,也就是说,再没有转圜余地了。
他和赵王之间真的就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不可能在和睦相处了。
以前至少还维持着表面的恭敬,但是现在恐怕表面那套都免了。
所以,陈凯之很明白,这个时候,朝廷之中,无论是谁都必须得有自己的党羽。
而想要培植党羽,靠的无非就是银子和乌纱帽,威信虽然很重要,可毕竟不是长久,银子……陈凯之可以通过平安钱来解决,使大家能够后顾无忧,可人单靠银子可不成,得有一个前程。
若还是以往这般,那些差役,终究是挂职在京兆府之下,又有什么前途可言,陈凯之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让都头,升为总都头罢了。
可现在不同了,全新的衙署,这里头猫腻可就不少了,若是自己全部掌握,所有的人事任免,就完全落在自己手里,这岂不是美滋滋?
太后闻言,娥眉轻轻一扬,便笑了起来。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还叫什么衙署为好?”
姚文治呆了一下,一时也想不起,这到底叫什么名字为好,只是抿着唇,怔怔发愣,似乎在思考着。
这是倒是陈凯之不禁脱口而出道:“不妨叫锦衣卫。”
“锦……衣……卫……”太后喃喃念着,她对这个名字自然是陌生的,哪里知道,在陈凯之的那个世界,这曾是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机构。
“好吧,就叫锦衣卫……”太后笑了笑,看着陈凯之的目光里满是愉悦之色:“这锦衣卫,就下设在护国公府之下,陈凯之,你拟定一个章程,奏报上来,缉拿捕盗之事,哀家交代给你,放心。”
而今,刚刚重创了赵王党,赵王党俱都偃旗息鼓,个个默然无声,太后自是说什么是什么,若非是被人束缚制衡着,她恨不得将一切权力都交陈凯之,而今,陈凯之既然对缉拿捕盗之事有兴致,那么,不妨就交给他便是。
陈凯之也不客气,这本就是他应得的:“臣,谢恩!”
锦衣卫……嘿嘿……此锦衣卫,虽然非彼锦衣卫,不过庙小不打紧,只要里头当真有真仙,保准能搅的天翻地覆。
慕太后收敛起目光,环视了众人一圈,随即大手一扬,衣袂垂落似流云,含笑着说道:“今日,百姓进来奏言,实是普天同庆,好了,诸卿家,好好学着陈卿家吧,都告退吧,陈凯之,你留下。”
众人个个心思复杂,纷纷告退,那陈贽敬现在反应过来了,想到自己面壁思过,辅政竟是落在梁王手上,他眼眸朝梁王看了一眼,梁王似乎觉得心里有愧,忙与他交换了一个眼色。
虽然梁王表现的还算恭顺,似乎,和从前并没有什么分别,可是陈贽敬,依旧不放心啊。他忍不住抬眸,看了坐在御榻上的天子一眼,这才微微放心,无论如何,天子是自己的儿子。
只要他的儿子还是皇帝,他就有翻身的一天,因此他冷冷看了陈凯之一眼,便扬长而去。
满朝文武,俱都心思复杂,纷纷告辞而去。
陈凯之却是留了下来。
慕太后挥挥手,命宦官和宫娥们也都退下,自有人抱起了小皇帝,匆匆告退。
陈凯之朝慕太后行了个礼:“娘娘……”
“二十多万份陈情,真是吓人啊。”慕太后吟吟笑着,慈爱的看着陈凯之,连连感喟道:“这才几日功夫,你……就可以搜集这么多陈情,哀家……有时候真的看不透你。”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陈凯之拿出了这陈情,之后绝地反击,这可以说是情理之中,而这其中真正令人可怖的却是,几天的时间里,陈凯之如何能弄到二十多万份陈情?
这让慕太后心里很好奇,她非常想知道,陈凯之是用了什么法子,拿到的陈情。
现在,在陈凯之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说真话,一个是说假话。
陈凯之深吸一口紫,他选择了前者。
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对慕太后有多信任,或者说,有多忠心。
因为陈凯之很清楚,得到如此多的陈情,本身就是大忌,陈奏里,虽然夸得都是天子,可谁都知道,天子不过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因此,陈情里都是对陛下的颂扬,可明眼人都清楚,本质上,这还是陈凯之得了民心。
若是不说实话,那么赵王本就是陈凯之不共戴天的仇人,现在便连太后,也可能对自己有所顾忌了。
陈凯之慢悠悠的道:“很简单,其实,这并非是臣下了不起。”
“嗯?”慕太后侧目看着陈凯之,完全是一脸好奇的神色,她无法理解,这事,如何能用简单来形容?
陈凯之朝慕太后徐徐开口道:“娘娘,有的事,让姚文治姚公来做,可能很容易,可有的事,让他来做,却是很难。甚至……可能还不如一群小小的差役。”
“臣趁着会猎的日子,掌握了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的上下人等,这些人,可能俱都不起眼,想来,在娘娘眼里,他们不过是一群蝼蚁,不值一提。可是娘娘有没有想过,朝廷高高在上,而距离小民最近的人,是什么人?”
“就是他们,就是这些即便是小小一个九品末流小官都可以随意呼喝的小吏,这些小吏,地位低贱,如何能入得了庙堂诸公们的法眼,可恰恰是他们,却上头,连着朝廷命官,下头,又和百姓打成一片,臣想得到陈情,其实,只需要让他们去办,几日功夫就好了。京兆府有四百多个差役,五城兵马司,有近三千人,他们平时要四处巡查,每日都在街面上,只需让他们每人,各寻数十个百姓签字画押,二十万份陈情,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其实,若是娘娘再宽限几日,莫说二十多万份,便是一百万份,也不在话下。”
“这些陈情,未必是百姓实实在在的心声,可臣做的这些,却是揭露了一个道理。”
慕太后听着连连点头,凤眸微微眯着,很是认真的看着陈凯之,若只是陈凯之让那些差役们去办来的陈情,自然真实性也就大打折扣了,可是……陈凯之想说什么道理呢?
“你说,哀家听着。”
陈凯之抬眸看了慕太后一眼,只见慕太后一脸认真的模样,完全是非常想知道其中的奥秘。
陈凯之也不敢隐瞒,而是娓娓道来。
“臣所揭露的是,即便只是升斗小民,若是朝廷忽视他们,不将他们当一回事,自以为自己在庙堂之中,九天之上,不肯屈尊朝下去俯瞰民间疾苦,迟早有一日,便如赵王殿下这般,看似恐怖,强大无比,实则,却是泥足巨人,不堪一击。而若是真正深入民间,组织他们,聆听他们的喜怒,这些看似不堪一击之人,也可积少成多,汇聚成强大的力量。”
“臣建立锦衣卫的深意,就是如此,臣以为,太后久在深宫,许多事,被人蒙蔽,理应……可以寻找一个体察下情的渠道,因此,臣恳请娘娘,肯收纳锦衣卫,也好使锦衣卫,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
慕太后听的目瞪口呆,心里非常的震撼,眨了眨眼眸,心里才踏实了几分,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儿子,这没有错。
正因为她心如明镜,才越发的哭笑不得,陈凯之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鸡贼了,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是他的母亲,于是,他‘花言巧语’,说了这么多,竟还打着小算盘。
这不明摆着嘛。
锦衣卫若只是寻常的治安机构,那自然平平无奇,可若是太后亲自站出来,支持锦衣卫,这意义就不同了,或者说,倘若宫中为锦衣卫背书,那么,这锦衣卫,岂不是成了亲军?
这家伙,表面上是老老实实,而且对自己,绝无隐瞒,可这心思,也太深了。
慕太后此时,又好气又好笑。





大文豪 第六百五十九章:一呼百应
慕太后朝陈凯之嫣然一笑:“既如此,那么,哀家准了,你等消息吧。”
陈凯之心里也松口气,幸好太后没在追问其他的,不过此刻见时候不早了,他便淡淡开口道:“那么,臣告退。”
“这样急着走?”慕太后诧异的挑眉,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其实她还想在问问陈凯之其他的,见陈凯之着急要走,不由浅声问道。
“你还有其他的事?”
太后这么一问,这下陈凯之诧异了,额,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这感觉怎么乖乖的。
……
慕太后见陈凯之一脸诧异的样子,旋即又笑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便朝陈凯之挥了挥手:“那么,你去吧。”
陈凯之便行过了礼,告辞出去,一路出宫,回到了京兆府,其实此时,在这宫外,许多人都在等待。
那些吃了陈凯之亏的人,等待着陈凯之什么时候完蛋。
而那些跟着陈凯之近来叱咤风云的差役和五城兵马司官兵,却都忐忑不安。
若是今日,护国公若是被定了罪,这可就糟了,只怕时候波及起来,谁也没有好下场。
吴都头这儿,早已聚了不少的千户、百户和都头,每一个人都在焦灼的等候着消息,外头有人道:“护国公回来了,回来了…”
一听这声音,吴都头等人个个身躯一震,接着疯了一般冲出去,便见陈凯之徐徐踱步要进来的样子,陈凯之见他们咋咋呼呼的样子,便斥道:“做什么,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天塌下来了吗?成何体统!”
众人心里大喜过望,此时却不得不一个个正色,恭恭敬敬的行礼:“见过公爷。”
“你们在此,正好!”陈凯之眯着眼,信步走入清吏房:“我有事交代。”
等陈凯之当先进去,众人才尾随而入,陈凯之跪坐在案后,双目四顾,看了众人一眼,随即便道:“娘娘听闻我等尽忠职守,已下了旨意,要设锦衣卫,命我与你们专司京师缉拿盗贼之事,天恩浩荡,这是娘娘的大恩大德,从今以后,在这洛阳城里,治安、缉捕、巡查之事,便都落在我们身上了。”
众人更是大喜。
若是如此,这就再好不过了,锦衣卫虽不知未来的具体职责还有级别,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专司其职这四个字,这四个字的分量可不轻,大家摆脱了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做起事来,反而更顺心一些。
当然,这还不是最令人惊喜的,真正让让惊喜的却是,护国公安然无恙的回来,还给予了嘉奖。
自陛下登基以来,这天底下,倒是未必没有人跟赵王作对,可谁有本事能够带兵杀入赵王府,还得到朝廷褒奖的啊,护国公这是洛阳里的头一份,连赵王都敢惹,这世上,还有哪个牛鬼蛇神,敢招惹护国公?
这些他们跟对人了,只要好好的做事,就能被护国公赏识,前途自然是无可限量的了。
吴都头闻言,忙道:“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的是你们?”陈凯之笑了笑,旋即一脸认真的说道:“娘娘命我准备好章程,奏上去,到时,这锦衣卫里的官职,你们俱都有一份。”
那些千户、百户倒也罢了,真正惊喜的却是吴都头这些都头,这位护国公够仗义,才跟着他几天,就准备要犒劳了,这些日子以来,可谓是惊心动魄,激动的时候多,后怕的时候也不少,若是当初知道,护国公能给大家一个前程,弟兄们哪里还需要被裹挟,早就摩拳擦掌的操刀子了。
陈凯之突的脸色一变,沉着声,郑重交代:“可无论你们是京兆府的差役,还是锦衣卫,食君之禄,就该尽忠职守,现在你们的身份,还要等一些时日才有诏书下来,可该做的事,却是一件都不能少,从今日起……”
陈凯之眼眸如刀,扫视众人一眼,一字一字的从嘴角迸出来:“今日开始,谁若是敢在洛阳城,坏了法纪,无论他是什么人,俱都要拿办,无论此人是谁,是什么身份,犯得是什么事,都先拿下再说。那些积案,也要快速的处理妥当,该杀的要杀,报请大理寺,大理寺若是不批,就继续呈报,直到大理寺核准为止。”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这些事,陈凯之早就交代过了,接下来,他淡淡道:“商户那边怎么样,所有商户都已经造册了吗?平安牌子的事,都已经通知过了吗?”
“这……”一个千户小心翼翼的样子,上前:“公爷,有不少人有抵触,尤其是那些赌场,还有那些青楼……咳咳……卑下实说了吧,寻常的小商户,对我们虽有疑虑,可若是我们肯保他们平安,这点儿银子,他们显然是肯给的,不只是肯,许多人,心里还求之不得呢,说实在话,弟兄们从前,多少有点不规矩,隔三差五去讨茶钱,这……嘿嘿……这也是有的。这些商户,早就是不胜其扰了,公爷现在立了规矩,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呢。”
“可这赌坊还有青楼却不同啊。在这天子脚下,哪一个赌坊和青楼,不是每月数千巨万的流水,一般人,哪里敢触碰这个,在这京里,若是没有几个后台,上头没有几个人,或者是……咳咳……就比如德胜赌坊,这赌坊也不算大,据说一月下来便是上万两银子进账呢,别看门脸只有一栋楼,可他们却和明镜司有关系,还有如玉坊,京里不少贵公子,都是常去光顾的,听人说,如玉赌坊的东家,和陈留候关系匪浅,这钱收到了他们头上,他们自然是不乐意的,对此极为抵触,前日,下头的百户所去这些青楼、赌坊里下了通牒,结果却被直接赶了出来,说他们是堂堂正正做买卖,不需要和官府……咳咳……”
陈凯之当然明白这千户的意思。
在这世上,但凡是牵涉到了银子,都不是打了哈哈就能把银子收来,普通商户倒是罢了,可像是青楼、赌坊这种油水丰厚的产业,那些东家们,可是黑道白道俱都打通了关节的,说穿了,人家有人罩着,安全的很。
现在你们也想来分一杯羹,还想每月索取这么多,人家若是搭理你,这就怪了。毕竟他们都是有关系的人,自然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那么,你们怎么看?”陈凯之不露声色,淡淡问道。
“这……其实,主要的问题是……”吴都头犹豫了一下,看着陈凯之,支支吾吾的提意见:“主要的问题是,寻常商户所收的不多,可青楼和赌坊,价钱太高,要不,咱们把价钱减一减,或许……”
陈凯之闻言,目光一沉,瞅了吴都头一眼,不由冷笑道:“那减到一两银子好不好?”
“呃……”吴都头不知该怎么答了,咽了咽口水,将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陈凯之冷哼着,从鼻孔里出气。
“再减,就是打发叫花子,我来问问你们,你们是叫花子吗?你们是锦衣卫,所有人记着这一条,锦衣卫不是叫花子,锦衣卫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一个字都减不得,一两银子,也减不得!”
“请公爷示下。”
房里鸦雀无声,一个个小心的看着陈凯之,乖乖将陈凯之的话记下。
陈凯之一拍案,神色冷峻,一字一句的吩咐道:“从就从今日开始,上上下下都给我动员起来,我要每一个百户所,每一个千户所,每一个差役,随时候命,我要所有人,拿出当日冲入赵王府的架子来,告诉大家,我这儿,只留吃肉的人,若是有人想吃粥,就请另谋高就,而想要吃肉,简单,明日清早,所有人来此点卯,刘千户。”
“在。”众人身躯一震,那刘千户忙是上前。
陈凯之沉沉的眯了眯眼,目光闪过光芒,旋即便郑重说道:“所有赌坊和青楼的背景,都打探的都打探清楚。”
“遵命。”
陈凯之侧目看向吴都头:“吴都头。”
吴都头忙道:“在。”
陈凯之气势汹汹道:“传达我的命令,今日起,所有的青楼赌坊的平安钱,再涨五成。”
吴都头一呆,嘴角微微一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凯之。
“还涨啊。”
这是自然的,若是不给他们颜色瞧瞧,怎么会遵守他的规矩,因此陈凯之冷笑一声:“怕什么,他们付的起!”
“遵命。”吴都头点头:“今日便去重新造册,重新核算。”
陈凯之脸色突然平静了下来:“其余人,准备候命,这京师里藏污纳垢了这么久,是该来一次大扫除了,洛阳城,就不能有逾越规矩的人存在,无论这个人是谁,都不成!”
“遵命!”
陈凯之一句话,一呼百应。
众人个个摩拳擦掌起来,完全是非常期待的。
方才,他们还有点心虚,可细细一想,护国公说一不二,尚且不怕,自己这些人,想跟着护国公吃肉,还怕什么?




大文豪 第六百六十章:恭迎皇太子
一声号令之后,这些武官和都头,立即开始将一个个命令传递出去。
整个洛阳的差役和武城兵马,这些未来的锦衣卫们,现在俱都开始动员起来,各司其职,纷纷开始筹措准备。
其实根本不必陈凯之去鼓舞,银子收来,也都是人者有份,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是受益者,因此即便是平时里最懒散的小卒,现在也变得勤快了。
这几日,搜集到的消息早就一箩筐,当然,其实说是搜集的消息,实则却都是这些年来的各种消息汇总。
京兆府和五城兵马司的底层差役、官兵,本就对洛阳城街面里的大大小小传闻一清二楚,哪家赌坊背后有什么人,哪个青楼实际上是谁家的产业,这其实都是人尽皆知的事。
可以说是,他们将洛阳城这些人的背景打听的清清楚楚。
就在陈凯之看着各种消息的时候,万寿宫里,太皇太后却显得老神在在,一旁的长公主陈月娥给她捏着肩,一面低声道:“母后可算是回宫了,这几日会猎,怕是辛苦。”
“不辛苦,辛苦什么呢。”太皇太后娥眉微微一挑,看着陈月娥,淡淡的笑了笑:“哀家倒是可怜那些随驾的将士,他们才辛苦,慕氏怎么没来,去哪儿了?”
“据说是在朝议。”陈月娥觑着太皇太后,观察她的颜色,徐徐开口说道。
太皇太后笑了,她似是想起什么,微眯着眼眸淡淡说道:“是啊,这时候,是该朝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朝野都关注的很,怎么可能不给一个交代呢。”
陈月娥见太皇太后并不恼怒,心里瞬间很没底,因此她不禁目光幽幽,试探的说道:“我看,那护国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母后,儿臣在想,无论怎么说,赵王也是母后的嫡亲儿子,贵不可言,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世上,哪有比儿子更亲的人啊,他现在吃了亏,心里委屈,母后虽是淡雅的性子,若是这样不闻不问,就怕外头的人,说闲话呢。”
“赵王这么大的岁数,还需要哀家管?”太皇太后的眸光有些冷,朝陈月娥冷笑起来,口气也是非常不悦:“他可是摄政王,哀家算什么?一个老妇人罢了,这事,是他自己的事,他有本事,就把自己的脸挣回来,没本事……还要责怪为娘的不济事?而且他又不是小孩,什么事情都需要我这个做娘的维护,这成何体统?”
太皇太后这口气,明显是不想帮赵王的。
陈月娥愈发有些失望,心里有些甘心,却不敢表露出来,却依旧不忘挑拨离间。
“母后,不是儿臣多嘴,只是觉得,太后对陈凯之,真是关切的过份了,您是没瞧见得知了陈凯之得罪了赵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脸都黄了,哪里有母仪天下的样子,我总觉得蹊跷。”
她添油加醋的往,便一脸小心翼翼的觑着太皇太后的脸色。
这太皇太后闻言,竟是默不作声,目光变的深沉。
陈月娥其实也知道,提起这个,自己这天威难测的母后说不准又要斥责,不过她尽力想用女儿撒娇的模样将自己的意图掩过去,便笑吟吟道:“自然,儿臣其实什么都不懂,只是胡说罢了,母后若是听着心里不乐意,也就别往心里去。”
太皇太后突然格外认真的看着陈月娥,问道:“你说,陈凯之会如何脱罪?”
“什么?”陈月娥呆了一下。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啊,还是没有想明白,他怎么解开这个结呢,这明明是必死的局面啊,真是奇怪。”
陈月娥不禁笑道:“他解不开。”
太皇太后又叹了口气,似乎觉得有理:“或许是如此吧。”
正说着,外间却有宦官跌跌撞撞进来:“娘娘,娘娘,不妙了,赵王殿下……赵王殿下……面壁了。”
“面壁……”太皇太后骇然,惊得皱起了娥眉,一脸不解的问道:“怎么?”
陈月娥也是被惊到了,不禁说道:“这怎么可能,太后,太后这也太荒唐了,为了一个陈凯之,竟……竟……她就不怕朝野震动,不怕非议四起,不怕……”
太皇太后很着急,不由看着宦官,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懂。”这宦官哭丧着脸,支支吾吾的解释起来:“不过,好似和一份陈情有关,奴才……晓得老祖宗要看,所以……所以带来了。”
太皇太后忙是取了陈情折子,只一看,顿时明白了。
她面色不禁骇然:“这还真是大动静啊,妙,妙不可言,也难怪赵王要触霉头,真是妙啊。”
太皇太后眼里放光,不由失笑起来:“陈家人里,没几个有出息的,这个陈凯之,却最是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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