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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杜良匆匆忙忙将两件东西塞入怀里,下地穿上鞋子,前去见过孟氏。
不等孟氏说话,安国公夫人已向他走去,切齿嘶声问道:“说!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
杜良笑嘻嘻的,“我……”
安国公夫人走到杜良面前,狠力抬手,却在这顷刻间双眼一翻,身形一软。巨大的失望、愤怒,让她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快送安国公夫人去前面。”孟氏吩咐道,“至于这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关起来!”
杜良知道这是门面话,垂着头不说话,跟着尧妈妈走了。
冯慧萱慌乱地整理着衣衫,手有些发抖,见杜良往外走去,失声道:“你……你别走!还我的东西!”
在场众人,全都忽略了她的言语。
孟氏对叶昔昭道:“我去照看安国公夫人,唤人审问杜良。”
叶昔昭点一点头,“您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转身对上冯慧萱惊疑不定的目光,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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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夫人悠悠醒来,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孟氏和声安抚:“事情已然出了,先思量对策要紧,切不可动怒啊。”
“那畜生呢?”安国公夫人这才想起之前事,忍着头疼胸闷,挣扎着坐起来,“把他送到衙门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辱没闺秀名节……”
孟氏忍下心头笑意,想这人真要被气疯了,提醒道,“送去衙门也可,五小姐失了清白之事可就满城皆知了。”
“……”安国公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听府中人的话音儿,不是侯爷与相府大爷在那儿喝酒么?那畜生怎么会私自去了那里?相府怎么会容得这种事情发生!?”
孟氏一听这话,当即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语声一沉:“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倒也要问问你——平白无故的,五小姐怎么会去了侯爷与我长子的饮酒之处?意欲何为?说话可不要信口开河,否则,便将宾客全部请来评评理!”
安国公夫人不敢接话了。
孟氏继续道:“那人是相府的门客,方才我问过他了。他说午间多喝了几杯酒,乘着酒兴去找昔寒、侯爷凑趣,到了那儿,两个人已没了踪影。困倦之下,他就歇在了寝室。睡得恍恍惚惚的时候,见一女子宽衣解带到了床前,醉意致使,才发生了那样的事。”
安国公夫人忍不住切齿道:“胡说!怎么可能!”
孟氏也没理会,只是道:“此事如何处置,我要听昔昭的。不论怎么说,五小姐与她相识多年。换个旁人,我早将两个伤风败俗的东西丢进大牢去了。”
“不行……”安国公夫人要下地,“我要去找慧萱,我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氏淡声拦下:“还是安心等着吧,你再出了闪失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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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慧萱凝视叶昔昭良久,目光渐渐转为怨毒,“你根本就无心帮我,反倒设了这个圈套来害我,是不是?!”
叶昔昭笑容和煦,宛若三月柔风,“我在你眼中何其蠢笨,哪有算计你的手段。”
“我将你视为好友,陷入绝境时求你相助,你却这么对我?”冯慧萱说着话,豆大的泪珠成行滚落,之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叶昔昭笑意不减,“我将你视为好友,你却觊觎我的夫君,要利用我进入侯府,何其卑劣。”
“我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冯慧萱目光微闪,撑起身形,膝行到叶昔昭面前,“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真是走投无路才去求你啊……”
质问行不通,立刻就变了嘴脸苦苦哀求——叶昔昭带着嫌恶,后退两步,“不是已经给了你出路?杜良只有二十几岁,可不是年过五旬之人。”
“不!”冯慧萱悲声道,“那人简直是个地痞,我不要做他的妾室,宁死也不肯!”
叶昔昭无奈,动辄谈及生死做什么?好像她会介意似的。
“不论怎样,你放过我好么?我再不会打扰你了,你让那人把东西还给我行不行?”冯慧萱一面说一面磕头,声声作响,是真的急了、怕了。
“他拿走了什么?”
“……贴身衣物,还有我自幼佩戴的玉佩。我求求你,把东西还给我。”冯慧萱再度磕头哀求。
揶揄、挖苦的话,叶昔昭也懒得说,直接道出意愿:“你不想远赴山东,就要听我吩咐,做一件事。”
冯慧萱迫切应道:“你尽管说,只要能压下此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么,稍后随我回侯府。”叶昔昭语声转低,交待了冯慧萱几句。
候在门外的芷兰听了,先是一喜,随即便有些不甘。
冯慧萱已别无选择,沉默片刻点头应下。
“好好想想届时怎么说。你的丫鬟随后就到。”叶昔昭款步离开。
走出小楼,芷兰低声道:“夫人要她做的事也很重要,可是……就这样放过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叶昔昭不由笑了起来,“哪个告诉你,我会对她言出必行?”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29章 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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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苑中,姹紫嫣红,阵阵春风之下,飞花万盏。
圆几两侧,虞绍衡与叶昔寒相对而坐,静静饮酒。
这一日,叶昔寒心绪平和,也许是恐惧得到缓解的缘故,也许是开始相信虞绍衡善待叶昔昭的缘故。再者,虞绍衡也许随时都能让他火冒三丈,但是之于喝酒这件事,他不得不承认,这厮绝对是个万中挑一的好酒友——话少,酒量佳,喝酒速度快。
此刻,虞绍衡手执酒杯,看着远处那一片海棠花树,神色柔和,目光悠远。
叶昔寒见状,问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云里雾里,你是在这儿见到的昔昭,平白无故的,你怎么会来了相府?”
“……”
叶昔寒又是气又是笑,“扫兴!”
虞绍衡侧头相看,“今日只喝酒?”
“只喝酒。”叶昔寒端杯一饮而尽。他原意是想试试能不能把虞绍衡灌醉一次,而在饮酒期间,尧妈妈来传话给他,要他一面喝酒一面换一两个地方,说是有好戏可看。出于好奇心,乐得帮衬一二。而虞绍衡从来是把他当个疯子,在这等小事上不会计较,也就不曾疑心。
叶昔昭寻过来,见郎舅两个之间的氛围平和,为此是自心底高兴。
叶昔寒却以为她是不放心,打鼻子里哼出一句:“便是起了冲突,吃亏的也是我,又不是不知道……”
叶昔昭失笑,“想到哪儿去了?我是有事与侯爷说。”
“那你们说话,”叶昔寒晃着身形往别处走去,“我命人去拿件东西,你等我。”
“好。”
虞绍衡抬手示意叶昔昭坐下说话,“什么事?”
叶昔昭抬起手,以食指关节轻刮额角,斟酌片刻才道:“方才出了点事,我实在是没脸再留下去,想先回府。”
虞绍衡看着她的小动作,觉得有趣,挂着笑问:“怎么说?”
叶昔昭慢吞吞地道:“安国公府之事,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娘,是以,她不知原由,今日将冯家母女请来赏花看戏了。谁知道,冯五小姐就在今日闹出了事——不知是想接近你还是接近我大哥,借着更衣的由头去了湖上住所,却被相府一个喝醉的门客讨了便宜去……”
虞绍衡稍稍回忆了一下,“我与你大哥饮酒时,倒是都曾离席去听手下回禀些事情。”之后觉得这并不重要,只是道,“这不是好事么?让那门客将冯家女收下即可。”
叶昔昭笑了起来,“什么事到了你这里,都会变得轻描淡写。”
“本就无足轻重。”虞绍衡宽慰她,“谁都难免有看错人的时候,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便先回去。只有一点,不可为此愁闷。”
“嗯,我知道了。”叶昔昭笑容中有着一点怅惘。自本心,她并不想与他说这种善意的谎言,却又无从道出真正原由。
“知道什么?还是不高兴。”虞绍衡探臂过来,将落在她头上的一片花瓣拂落,“回去后,不妨将此事与娘细说。娘不怕我们做错事,喜欢对她开诚布公之人。”
“我会的。”叶昔昭笑容明媚起来,看着他手边酒杯,“今日又喝了多少?我大哥着实混账,全不顾你还需将养。”
“没事。”虞绍衡将酒杯送到她手里,“喝一口?”
叶昔昭将酒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小口,眉宇轻蹙之后,舒展开来,“倒也不是难以入口。”之后将酒杯递回给他,“权当我敬你。”
虞绍衡笑开来,“为何?”
叶昔昭打量着此间景致,“为这海棠苑。”
“这酒一定要喝。”虞绍衡将杯中余存的酒一饮而尽。
两人相视一笑,一些话并未说出,却都明白。
叶昔寒远远走来,看着相对而坐的夫妻两个。
以往总觉得,虞绍衡与叶昔昭是格格不入的两个人。一个冷漠残酷,性情棱角太重;一个淡漠清冷,满腹诗情画意。
此刻却是不同,两个人低声交谈着,眼角眉梢都挂着笑容含着情意。
这可不是任何人能够作假的。
果真日久生情了?叶昔寒先是些微讶然,随即便笑开来。想来想去,最好的结局自然还是妹妹与夫君举案齐眉。
走到圆几前,叶昔寒将手中一个小小的锦匣递给叶昔昭,“看看,喜不喜欢?”
叶昔昭打开盒子,见里面竟是一块鸡蛋大小的鸽血红宝石,讶然挑眉,随即递给虞绍衡,“侯爷看看成色如何?”
叶昔寒不满,“成色不佳的话,怎么好意思送你?”
叶昔昭抿嘴轻笑。
虞绍衡细看片刻,微一颔首,“不错。”
“这厮说话刻薄得很,他说不错意味着的就是极佳。”叶昔寒抬手拍拍叶昔昭额头,“我说的对不对?”
这话自然对,因为她从来也是这种看法,但是又怎么能如实道出,只嗔怪他的措辞:“这是说的什么话?”
叶昔寒毫不在意,“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物,几年前遇到一个不识货的卖主买下来的。你想要什么样的饰物就告诉你这夫君,让他寻了能工巧匠给你打造。”说着看向虞绍衡,“行不行?”
虞绍衡微笑,“自然。”语毕将宝石放回锦匣。
叶昔昭却满带狐疑地看向叶昔寒,“好端端的,为何把你压箱底的宝物给我,是不是有事要我帮你?”
“你这个小混账!”叶昔寒瞪着叶昔昭,看似凶狠,语气却透着委屈,“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求到你头上?”
“没有就好。”叶昔昭笑着将锦匣拿到手里,“如此我也能安心收下了。”
“不行!我生气了!”叶昔寒孩子气地要抢回来,“过些时日再给你!”
“休想!”叶昔昭起身逃到别处去,“哪天你喝醉了,不定随手赏与谁,还是给我更好。”
“那你跟我赔礼道歉!”叶昔寒一本正经的,“我真的生气了!”
“偏不!”叶昔昭咯咯地笑出声来,又跑远一些。
虞绍衡看着这对兄妹。无疑,叶昔寒疼爱宠溺叶昔昭。叶昔昭自然也是与兄长手足情深,轻易就被引得一展欢颜。是因此,对叶昔寒以往的混账行径有所释怀。
嬉闹了一阵子,叶昔昭与两个男人道辞,“你们少喝些酒,我还有事。”
叶昔寒一挥手,嘀咕道:“去吧去吧,嫁了人就这点不好,总是七事八事见不到人。”
叶昔昭不理他,与虞绍衡相视一笑,转身离开。回到正房,与孟氏说了一阵子话,将一番打算细细告知,得到允诺后,回了侯府。
更衣之后,叶昔昭去见了太夫人,将在相府的风波说了,话里话外,自然与先前对虞绍衡说的一般无二。
太夫人听罢,先是吃惊,之后便不屑地道:“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思忖片刻,目光微闪,“先前就与你说过,你三弟妹与冯五小姐是不是另有打算……眼下这件事……”
话没说完,丫鬟进门通禀:“冯五小姐过来了,哭哭啼啼要见太夫人与夫人。”
叶昔昭抚额,“儿媳在娘家被数落了一通,都说儿媳没心肝,结交了那样的人。儿媳脸上挂不住,没理会冯五小姐,就先回来了,这怎么还跟了过来?”
太夫人道:“自然是指望着你帮她向相府求情,压下此事。”
丫鬟又恭声道:“冯五小姐说有要事相告,还说她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人哄劝才做下了蠢事。”
太夫人心念转动,看向叶昔昭,“不如让她进来细说?”
“儿媳听太夫人的。”
太夫人便吩咐丫鬟将冯慧萱带进来。
冯慧萱进门之后,恭敬行礼,之后挂着满脸的泪,跪在叶昔昭面前,哭着哀求叶昔昭回相府去帮她求情。
叶昔昭一张小脸儿写满厌恶、恼火,又强忍着不发作,太夫人看着都难受,便提醒冯慧萱,“好了,还是先说你的来意。昔昭听了之后,才能酌情而定。”
冯慧萱忙又跪倒太夫人面前,泣道:“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鬼迷了心窍,听信了旁人的怂恿,妄想成为侯爷的妾室,这才有了今日愚蠢的行径……”
论做戏的本事,叶昔昭得承认,冯慧萱已是炉火纯青。
冯慧萱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硬生生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三夫人头上:“这两日,我无意得知三夫人小产之后落了病根,怕是再不能生儿育女,同情之下前来侯府探望。三夫人却百般诋毁夫人,说夫人待人已不似从前,心肠歹毒。恰好近来两次相见夫人又的确是推脱着不愿相见,我……我又确实倾心于侯爷……担心日后连进到侯府的机会都没有了,今日才因心思急切头脑发热,做出了那等事……却不想……”
太夫人听着这一番话,神色变了几变。让她最受触动的,自然是三夫人再不能生育的事。再往下听,对冯慧萱真是百般厌弃,心说这等货色,竟还妄想成为绍衡的人……
强压下心头厌恶,太夫人摆了摆手,打断了冯慧萱的话,将这件事交给叶昔昭处理:“你与她终归相识一场,事情又出在相府,随心处理便是。你又是长媳,理应管束你三弟妹,此刻便将这人带去三房,让她们两个在你面前对峙。事后只需给我个说法,看看你三弟妹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叶昔昭起身应道:“儿媳遵命。”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30章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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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叶昔昭与冯慧萱先后去了太夫人房里,三夫人与李氏对视一眼。
打发了丫鬟,李氏问道:“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怎么回事?”三夫人满脸都是幸灾乐祸,“自然是侯府要有喜事了。”
李氏追问:“快与我说说,背着我做什么了?”
三夫人便将事情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李氏思忖片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按你这说法,冯五小姐得逞了,可是,侯爷为何没跟回来?出了这种事,他难道不需回府给太夫人个交待么?”
三夫人神色微滞,随即便放松下来,“您也不想想他是在哪儿出的事,相府中人怎么肯立时放他回来?叶昔昭带着冯慧萱回来,自然是找太夫人诉委屈装可怜去了。”
李氏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正要细细思量,叶昔昭与冯慧萱过来了。
三夫人与李氏皆是一愣,想不通这是所为何来。
叶昔昭径自进到寝室,容颜紧俏得透着寒气,优雅落座后,漠声质问三夫人:“我自认从不曾为难过你,可你却为何做出这等下作事!?”
三夫人瞥一眼垂首而立的冯慧萱,又看了看站在叶昔昭身后的鸳鸯——鸳鸯是太夫人房里的大丫鬟,不明所以之下,和声回道:“大嫂何出此言?恕我愚钝,着实的不明所以。”心里却不屑冷笑:你房里出了龌龊事,却来找我兴师问罪,这是什么道理?
李氏也帮腔道:“是啊,有什么话好好说,这般疾言厉色的,保不齐就会伤了和气。”
叶昔昭冷冷看住李氏,“我奉太夫人之命前来处理家事——既是侯府家事,还请夫人回避。”
李氏一张脸涨得通红,全没料到叶昔昭会这般不留情面。偏偏言语又在理,她无从反驳,僵了片刻,只得讪笑道:“我只当你们是前来闲话家常,是我考虑不周,我……”
三夫人却受不得这情形,出声道:“娘只管安心坐着。您是好心来照顾我的,这又是我的住处,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把您赶出去!”
叶昔昭明眸微眯,似笑非笑看住三夫人,“你的住处?这府中有什么是你的?你自作孽弄得小产,说轻了是你年轻不懂事,说重了就是你娘教女无方。太夫人允许你娘进门是情分,将之拒之门外是本分。眼下又事关侯府颜面,容不得外人在场。你敢再口无遮拦,我可就发话撵人了!”
三夫人被气得脸色发白,“你……”
李氏预感不妙,慌忙上前打断了三夫人的话,“夫人说得句句在理,你还不赔礼认错!”之后又转身对叶昔昭道,“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回府。”
这话说得客气,叶昔昭也就报以一笑,待李氏出门之后,吩咐冯慧萱,“说吧。”
冯慧萱抬头看向三夫人,念及整件事的经过,情绪从不安愧疚慢慢转为憎恶。若不是被出言威胁,怎么会这么急切,若不是急切之下失去理智,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都怪眼前这个蠢货!
由此,冯慧萱轻声道:“三夫人,事已至此,你该向夫人下跪赔罪才是,再不可出言挑衅。”
“……”三夫人过度惊愕之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冯慧萱转而对叶昔昭说道:“就是这个人,百般诋毁于你,想尽办法要帮我成为侯爷妾室,意欲破坏你与侯爷的夫妻情分,前日为此屡屡出言威胁于我……”
三夫人就算是个傻子,此时听了这几句话,也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因着恼恨急怒,探手取过床头柜上放着的茶碗,猛力砸向冯慧萱,“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冯慧萱知道三夫人有多蠢,自然也知道三夫人在这情形之下会有何举动,早有防范之下,侧身躲过。
茶碗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叶昔昭斥道:“不知认错,还敢造次!”
三夫人却厉声回道:“她胡说八道,也只有愚蠢之人才会相信!”这件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
这时鸳鸯接话问道:“那么,三夫人倒是说说,之前为何隐瞒与冯五小姐早就相识?”
三夫人险些就脱口回答“是冯慧萱的主意”,张了张嘴,强咽下这句话。
冯慧萱却道:“这是三夫人的主意,说这样有益无害,妨碍她算计夫人。”
鸳鸯看向三夫人,目光多了一份轻蔑。
三夫人要被气疯了,拖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地,走向冯慧萱,挽起衣袖,“我打死你这个下贱的东西!”
“放肆!”叶昔昭重重一拍座椅扶手,实在是懒得看这种闹剧,冷声斥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泼妇!”
鸳鸯也在同时举步上前,拦下了三夫人,将之推到一张座椅前,“三夫人已然落下不能生养的病根儿,你不爱惜身子,奴婢却不能不顾及,坐着回话吧。”
这话犹如一记闷棍,使得三夫人立时没了气焰。她惊慌之余,看向冯慧萱的目光多了一点恐惧。这件事只有她娘家人知情,冯慧萱是从何得知的?这样看来,冯慧萱对她是一点情分也无,甚至于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利用她。
“居然打探我这些底细!好歹毒的心思,冯慧萱,你……你也不怕遭……遭报应……”三夫人说着话的时候,身形簌簌发抖,话至末尾,语声已是微不可闻,人也慢慢地倒了下去。
鸳鸯唤人帮忙,把三夫人抬到床上。之后对叶昔昭笑道:“夫人,奴婢回去禀明太夫人,给三夫人请太医过来。”
太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哪一个不是精明聪慧,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借这缘故让太医给三夫人把脉,以此验证冯慧萱的话是真是假。叶昔昭会心一笑,点一点头,转而看向冯慧萱,“你娘还在相府,你去看看她。其余的事,我会尽力周旋,你等我命人传话给你就是。”
冯慧萱觉得这话说得敷衍,不由更加担心叶昔昭只是利用她惩戒三夫人。是,从开始她就怀疑叶昔昭根本不肯放过她,可是又能怎样?她何尝不明白那件事可大可小,为人妾室的确算是噩梦,可真闹大了,她就是身败名裂被浸猪笼的下场。眼下虽是万般惶惑,却也不敢说什么,挂着泪水道谢离开。
叶昔昭走至厅堂门外,将这院中的下人唤到台阶下,视线游转在众人脸上,漠声吩咐:“今日事,不论你们知情与否,皆不可与外人提及。日后你们好自为之,三夫人若有冲动之举,你们不知提醒反倒助纣为虐的话,后果自负!”
人们齐声道:“奴婢谨记夫人教诲。”
叶昔昭又去太夫人房里坐了片刻,将方才情形大略提了几句。
太夫人只是为虞绍桓伤感,“那孩子虽说比不得他两个兄长,心思却不糊涂,明白事理,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人?”
“说的就是呢。”自心底,叶昔昭对虞绍桓并不反感,想到三夫人挑衅时虞绍桓的百般阻拦百般为难,也是很替他不值。
太夫人以前的确是不怎么在意虞绍桓的子嗣问题,因终究是嫡庶有别,可到眼下,就只剩了不忍,“只好日后从长计议。若是你三弟妹落下病根儿的事情是真的,就给他寻个出身过得去的妾室。至于那个蠢货,等我细细斟酌之后再发落她。”
唏嘘片刻,太夫人看了叶昔昭一眼,道:“快回房去歇息,这小脸儿都发白了,累坏了吧?这些事别放在心上,过日子就是如此,把心放宽,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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