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叶昔昭报以冷眼,“所以,我还要在她风光出嫁时送上一份贺礼了?”
“急什么?”叶舒玄笑道,“我是要告诉你,你七妹因何敢贸贸然前去招惹你——探花郎祖母病重,急着成婚冲喜,近日求我给他寻一门好亲事。”
“……”叶昔昭不说话,脸色更冷。
叶舒玄好笑地道:“眼下这亲事自是行不通了,我怎能将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许给得意门生,平白扰得人家宅不宁可怎么好?”
叶昔昭神色一缓。
“唉……”有些话,叶舒玄闷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叹息道,“身边这些男丁,我最看重的是唐鸿笑,对他付出的心血不比昔寒少。而他,怕是已变成了一条蛇,我便是将心掏给他,他也不为所动。人情世故,着实伤人心。”顿了一顿,说出了让他极是不快的那件事,“那本诗集,他看过,看了足足半日,却不曾道出其中弊端。再加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是什么品行!”
叶昔昭宽慰道:“谁都是一样,难免有看错人的时候。”说完微微一愣,这分明是虞绍衡对她说过的话。
“明白,只是气闷罢了。”叶舒玄苦笑道,“你只管放心,日后我会处处留神,至于你大哥,我也会耳提面命地警醒。只是男人,尤其文官之间,不会将心思流露于表面,平日里还是少不得假意逢迎,你明白吧?”
叶昔昭点头一笑,“明白。”
继而,叶舒玄又谈及叶昔锦的事,“你去与你娘说说此事,让她做主便是,这本就是她的分内事。先前是我糊涂,竟干涉这等事。”
“嗯。”叶昔昭道辞之前宽慰道,“不要为不相干的人怄火憋闷。”
叶舒玄颔首一笑,“去吧,别急着走,午间我回正房用饭。”
回到正房,叶昔昭把叶舒玄的话复述一遍。
孟氏啧啧称奇:“你是怎么说动的他?”
“我有我的法子。”叶昔昭坐到孟氏身侧,摇着孟氏的手,“娘,不生我的气了吧?”
“怎么会,你说的在理,我明白。只是若要改,也要慢慢来。”孟氏拍拍叶昔昭的手,思忖片刻,“你要给你七妹找的那种人家,还真有。那人是个秀才,家境困窘,人呢,迂腐呆板。机缘巧合之下,你大哥曾帮过他,他却是不知好歹,后来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找上门来与你大哥理论,将你大哥气得跳脚不已。”
叶昔昭听着就笑起来。
“就将你七妹给他说合了去——人也老大不小的了,便是他又犯了倔脾气,他双亲也会替他做主答应下来。”
叶昔昭双手赞成,“好!”
孟氏唤来尧妈妈,吩咐了几句,之后命人将三姨娘与叶昔锦唤到正房。
三姨娘与叶昔锦进门的时候,多看了端坐一旁的叶昔昭几眼,之后才毕恭毕敬地行礼。
孟氏让两人落座,笑道:“昔锦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今日唤你们前来,就是想说说她的亲事。”
叶昔锦下意识地瞥了叶昔昭一眼,因着想起了昨日叶昔昭说过的话。
叶昔昭垂了眼睑喝茶,事不关己的样子。
三姨娘恭声道:“一切全凭夫人做主。”
“那可就好了。”孟氏满意地笑了笑,“我说的这个人呢,是个文人,在我看来是不错,相爷也无异议。”
叶昔锦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落回原地。父亲与三姨娘提过几次,要将她许配给探花郎。那样的人物,只是略逊唐鸿笑一筹。日后嫁过去,只管安心过自己的日子,至于三姨娘,也会因为她的婚事扬眉吐气,处境会比今时更好。
孟氏问叶昔锦,“点头不算摇头算,昔锦,你可有异议?”
叶昔锦垂了头,红了脸,绞着手里的帕子。
孟氏甚是满意,“这便是同意了,那再好不过,明日我便寻了保媒之人,你尽快嫁过去。”
叶昔昭很是钦佩孟氏将话说得似是而非的功夫。
之后,孟氏与三姨娘、叶昔锦闲话家常,叶昔昭一言不发。落在叶昔锦眼里,只当是她心怀不忿,心里暗自叹息:你嫁的人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惦记你的又是京城独一无二的才子,我这婚事比起你,根本不值一提,何苦如此。
闲谈许久,将至正午时,尧妈妈进到门来,禀道:“夫人,已经细细查过,找到了两张二百两的银票。”之后将银票送到孟氏手中。
叶昔昭挑眉轻笑,走那么一趟,就能得到四百两的银子,换了寻常人,尤其是叶昔锦这般手头拮据的人,自然乐意为之。
叶昔锦狐疑地看向尧妈妈。
孟氏忽然冷了脸,语调变得说不出的冷淡:“昔锦,你倒是与我说说,从何处得来这么多银两?”
叶昔锦慌忙站起身来,“母亲……”
三姨娘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跟着站起身来,屈膝行礼,“夫人……”
孟氏沉了声:“你二人月例是有数的,三姨娘的家境府中无人不知,你们倒是与我说说,何时过得这般宽裕了?四百两,是你们多少年的月例?”
叶昔锦极力转动着脑筋,“母亲,那些银两,是……是父亲……”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叶昔昭在府中,用父亲做挡箭牌根本行不通,保不齐她就拉来父亲当场询问。
孟氏手掌拍在桌案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是不是窃取了公中钱财?!”
叶昔锦急得要哭出来了,“没有。母亲,女儿冤枉,真的没有。”
“那你倒是说啊,从何而来?”
叶昔锦怎么能说出实情。那是唐鸿笑平日里接济她的银两积攒而来。
“银票我先收着,你定要给我个说法……”
孟氏话没说完,叶舒玄走进门来。
三姨娘与叶昔锦同时看向他,目光中透着祈求。
叶舒玄落座后问道:“怎么了?”
孟氏神色柔和下来,“也没什么大事,在说昔锦的亲事。”
“哦?”叶舒玄显得有些好奇的样子,“你相中了哪一家?”
孟氏笑道:“那人是个秀才,样貌过得去,性情耿直,不畏权贵。”
“啊?”叶昔锦惊愕之下抬头相看,身形摇摇欲坠。
三姨娘看向叶舒玄,眼中已经蓄积了泪水,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叶舒玄对孟氏颔首一笑,“你觉得有可取之处便好。女儿家,找个才貌出众的,倒不如找个寻常的人家。”
三姨娘不得不说话了,她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更受不了叶舒玄竟似将往日里说过的话浑然忘却的样子。她到了叶舒玄面前,扑通跪了下去,“相爷,相府闺秀如何能委身于一介秀才?旁人看了去会怎么想?相爷,这……这实在是有损颜面啊……”
“颜面?”叶舒玄为这二字笑了起来,“相府失颜面的事情还少么?”之后倏然话锋一转,“昔锦的婚事,就该由嫡母做主,眼下我也点头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么?”
“可是……可是相爷分明说过……”
叶舒玄冷笑,“去问问昔锦做过什么好事吧,她配不上品行出众之人。我惜才,不忍误人子弟。”
叶昔锦抬手掩面,呜咽起来。片刻后,她意识到一件事,猛地转身,到了一直淡然看戏的叶昔昭面前,跪了下去,“大姐……”
作者有话要说:睡过头了o(╯□╰)o十二点更新~今天看情况哈,尽量弄个三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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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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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不冷不热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叶昔锦泣道:“大姐,你……你帮帮我,我给你磕头了。”
叶昔昭语调平静,“这不是折我的寿么?再者,我是嫁出去的人了,不宜介入娘家事,七妹就不要让我为难了。”
叶昔锦暗自恨得咬牙切齿。不宜介入?没有你今日回来,事情怎么会忽然逆转?
叶昔昭转而看向叶舒玄,语声轻快:“爹,我有些饿了。”
“命人摆饭。”叶舒玄看向那对母女,“别在这里聒噪,回房去面壁思过!”
三姨娘与叶昔锦虽是满腹不情愿,还是垂泪离去。
留下来的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用饭。
席间孟氏说起明日便找了人去那名秀才家中提亲。
叶舒玄道:“尽快吧。此事只当是杀鸡儆猴,她们做过什么好事,不需隐瞒内宅中人。只管把话放下:再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我就将她逐出相府!”
“好好好。”孟氏连连点头,之后又问,“昔锦的嫁妆……”
“知会那秀才家中,下定、聘礼从简。”
女子的嫁妆,取决于男方最终的聘礼。秀才不需强做门面,而相府给的陪嫁与聘礼持平即可。
之后,叶舒玄又看向叶昔昭,挂上温和的笑,“不如此,昔昭怎么会答应。”
叶昔昭认真地道:“不如此,我还真不答应。”随即才笑了,“我就知道,爹娘最疼我了。”
叶舒玄满含宠溺地笑着,“不疼你疼谁?”末了又对孟氏道,“日后你也该好生整顿内宅了,这种事不可再出。”
孟氏连连点头,“是啊,昔昭说相府如今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细想想,果真如此啊。日后唐鸿笑来了,不会再让他接近内宅。”
叶昔昭补充道:“他新娶的妻子亦是。”
“明白。”
吃罢饭,叶昔昭陪嫁的田产账册备好了。叶昔昭没有再逗留,即刻动身回侯府。
回到正房,叶昔昭看着摆在桌上的一摞一摞账册,不由抚额。她早间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借口,这才说了去取账册之事。可是说了就要做到,但是取回来之后,就只剩头疼了。
愁闷片刻,叶昔昭决定先小憩片刻——正是午睡的时辰,不好前去打扰太夫人。
恍惚中,听到虞绍衡的语声,似在询问丫鬟那些账册是怎么回事。过了些时候,他转入寝室,躺在她身侧。
叶昔昭寻到他的手,头枕着他手臂,“回来了?”
“嗯,偷空回来看看你。”
叶昔昭阖了眼帘,勾了唇角,“难不成我还会跑掉?上午回娘家搬我的家当了。”
“这可是好事。”
叶昔昭却扯扯嘴角,“搬回来就后悔了,看着都头疼。”
虞绍衡失笑。在女子之中,她所学算是涉猎甚广,却偏偏不擅打理账务。却不会觉得美中不足,有优势劣势,才是个活生生的人。之后,他宽慰道:“这些都是小事,不懂之处就去问娘。她不会嫌你没这根筋,只会更喜欢你。”
“但愿如此吧。”叶昔昭又道,“我还给我七妹找了个穷酸秀才,她会尽快出嫁。”
虞绍衡不需想,也知是因昨日事,她才有这举措,笑意更浓,“你倒是果决。”
“不果决些,不定你何时发起脾气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相干的人,我自己也懒得应承,如此最好不过。”叶昔昭真正想说的是:把与唐鸿笑相关的一切途径切断,与他之间的这层虽然不曾言明却一直存在的隔阂,也就会慢慢消失。
虞绍衡明白,接道:“比起你,同朝为官的人们却不能如此。需得耗去几多光阴布局,要等一个不知多久才能到的时机方能收网。”
“嗯,我爹也是这么说。”
“叶相所指何人?”
叶昔昭也不瞒他,“自然是唐家。”
叶舒玄若是存了这心思,便是他不介入,唐鸿笑迟早也会有落难之日。叶舒玄的为人便是如此,他看重你、欣赏你,便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他对你心生厌恶、警觉,便会步步为营,让你不知不觉就落入他布的局。这性情算得黑白分明,着实的性情中人。幸好,前者为数甚少。终究也是在官场上打滚多年之人,没有真才实学,没有城府深藏,叶家怕是早已落魄了。
自然,虞绍衡也想得出叶昔昭为这件事花费了多少心思。为何如此,他再明白不过。
他摩挲着她长发,反复吮吻她唇瓣,满带柔情,不耽情yu。
叶昔昭由着他,能感受到他心绪。末了,手臂环上他颈子,“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她抱着他……虞绍衡险些就笑出声,心说是真乏得厉害了,说话都有些神志不清了。由此轻拍她背部,让她在怀中酣然睡去。
**
相府,三姨娘去了叶舒玄的书房。
叶舒玄听她在门外哭哭啼啼不像样子,又是跪在门外死活不肯走,只得让她进门来说话。
没有孟氏、叶昔昭在场,没有嫡庶之别,三姨娘说话便不再那样谨小慎微了。她看住叶舒玄,悲悲切切地道:“相爷,昔锦虽说是庶出,难道就不是您的亲生骨肉了么?堂堂相府闺秀,却要委身于一个穷秀才,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么?”
“不怕。”叶舒玄心说他最窝火的事情早已发生过了,眼前这些事,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是真的不介意,随即索性说了心里话,“你也知道她是庶出,你是妾室,便该时时提点她言行。那秀才又怎么了?若是个上进的,日后还可夺得功名,怎能以出身论高低。”
“可他已经二十好几了,哪一次不是名落孙山?昔锦若嫁了他,一辈子不就毁了么?”三姨娘又落了泪,“相爷难道真的忘了么?您与妾身说过数次要将昔锦许配给探花郎……”
叶舒玄平静微笑,“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你怎能真的相信?怕就是因了此事,昔锦才敢在昔昭面前放肆。”
“她毕竟还年轻,难免有糊涂的时候……再说,大小姐嫁的是永平侯,昔锦便是不如大小姐,也不至于落魄到这地步啊……”
“你拿昔锦跟昔昭比?”叶舒玄笑容变得轻蔑,“且不说嫡庶之别,单就人品样貌,府中这些人加起来也比不得一个昔昭。这种话日后不许再提了。”
三姨娘心念数转,跪了下去,啜泣道:“可是……可是探花郎的事已经被院子里的人传得阖府皆知,相爷要昔锦日后如何见人?她此刻哭的死去活来,万一生出轻生的念头又该如何?”
叶舒玄依然笑得云淡风轻,话语却透着残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若胆敢生出那样的念头,只当我相府白养了她这些年。她想死,我就让她死。她死后草席裹身,弃于乱葬岗。你只管将这些话告诉她。”
“相爷……”三姨娘身形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叶舒玄。
叶舒玄神色一整:“你要明白一件事,相府欠了昔昭。你们这杆子闲人,不知感激,反倒处处与她攀比,着实的可恶!昔锦婚事我心意已决,你们要么痛快答应下来,要么就以死谢天下。回去吧!”
三姨娘别无选择,哭着离开。不来这一趟还好些,来了倒好,只剩下了生死两条路。
回房路上,所遇之人,看着她的眼神又回到了从前,透着轻蔑。近日境遇的好转,原来是黄粱一梦。她挂着泪,迷茫地笑了。
进到叶昔锦的房里,叶昔锦便急匆匆迎上来,迫切地问道:“父亲是怎么说的?他有没有改变心迹?”
三姨娘看着这个祸胚,越看越生气,她抬起手,凝聚了全身的力气,重重地给了叶昔锦一记耳光,
叶昔锦毫无防备之下,身形跌倒在地。
“好端端的日子,被你搅成了现在这情形!你高兴了么?”三姨娘的语声带着恨意,“安心等着相爷为你张罗婚事多好?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贪图那些蝇头小利,这也罢了,偏偏去触大小姐的霉头!作死!眼下多好?你把自己折腾得永无出头之日,该!”
叶昔锦缓不过神来,茫然地看着三姨娘,“姨娘,你是怎么了?我为何贪图那些银两你不知道么?你我二人从来没个富裕的时候,我出嫁之后,不还是要捉襟见肘被人耻笑、看低么?我过不了那种日子了!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了!我想的不过是有些傍身的银两……”
三姨娘无力地笑起来,“你想得多好啊,如今又变成了什么局面?日后夫人怕是连嫁妆都懒得给你,你就等着一辈子困窘潦倒吧。我呢,我日后也被你毁了,再也抬不起头了。”
叶昔锦愣了半晌,大哭起来,站起身抹了抹泪,转身寻找着什么东西。
三姨娘转去一旁落座,木然相看,“你要死就死吧,不外乎是草席裹身弃于乱葬岗——这是相爷的原话。”
叶昔锦愣在了当地,半晌动不得身。
叶昔锦,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叶昔昭的话回响在她心头,如今,已然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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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挑选字画屏风的丝线。账册还是被她丢在一边,想着等晚间静下心来再看。
这时候,虞绍筠来了,进到厅堂,毕恭毕敬地屈膝行礼,“大嫂。”
叶昔昭笑道:“快坐。”
虞绍筠站在那儿不动,问道:“我大哥呢?”
“出去了。”
“哦。”虞绍筠放松许多,落座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叶昔昭,“大嫂,我来求你几件事。”
几件事——叶昔昭讶然失笑,这种话也只有虞绍筠说得出,之后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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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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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筠道:“第一件事,是大嫂能不能帮我跟大哥说说情,让我绣一幅简单的图?”
叶昔昭不置可否,“第二件呢?”
“大哥要是不答应的话,你能不能去跟娘说说情,让她老人家放我一马?”
叶昔昭忍着笑,“继续说下去。”
虞绍筠犹豫了片刻,“要是娘和大哥都不答应的话,你能不能替我绣了那图花开富贵?”
这丫头说来说去,都是那一件事。叶昔昭温言道:“绍筠,我也求你件事。”
“什么事?”虞绍筠一点好奇也无,似是已猜出叶昔昭要说什么。
叶昔昭笑道:“别让我夹在你与侯爷、太夫人中间为难好么?你明知道我说这些话不妥当。”
“那好吧。”虞绍筠一点都不失望,说出最后一件事,“明日起,我每日来正房,你指点我绣屏风好么?你也知道,我这性子,学女红不过是敷衍了事。”心说你受得了我每日烦着你才怪,到时候自然会认命地帮我绣屏风。
这一次,叶昔昭爽快点头,“好啊,你每日前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这就好。”虞绍筠笑着站起身,“大嫂,我先回房了,明日再来。”
“好。”
虞绍筠脚步轻盈地离开。
一旁的夏荷轻声道:“这大小姐怕是少不得会调皮。”
叶昔昭笑着解释:“那也没办法,我这里婉拒了,她一定会去求二夫人。那可怜巴巴地小模样儿,二夫人怎么能忍心拒绝?”
夏荷忍不住笑了,“倒也是。”
晚间,叶昔昭将夏荷唤到身边,两个人一同看账册。
叶昔昭倒并非对此一窍不通,要命的是一看这些就昏昏欲睡。今日她是下了决心,命人备下了浓茶提神,强迫自己要慢慢习惯这些。
主仆两个主要看的是这两年来铺子、庄子上的总进项,做到心中有数。
至于核对账目,要等叶昔昭将相关之人找来再说。这一点,叶昔昭自然也是图个心里有底,孟氏对她的嫁妆看得甚至比相府事宜还重,用的人都是踏实牢靠或者精明能干的,账目至多是稍有偏差。
新竹芷兰则忙着帮叶昔昭描出字画屏风的图样。
四个人各忙各的,都忽略了时间。直到长安来传话,说虞绍衡还在书房忙碌,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让她先行休息便是。
叶昔昭这才惊觉天色已晚,连忙让三名丫鬟回房休息,又命小丫鬟备水沐浴。先前喝了两杯浓茶,可看账册实在是件耗神的事,歇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一早,叶昔昭醒来,带着几分初醒的懵懂坐起来,恰逢虞绍衡神清气爽地转过屏风,不等她问,先解释道:“昨夜忙至深夜,怕回来吵醒你,就歇在了书房。”
叶昔昭看着他换了官服,问道:“这是要去兵部?”
“对。皇上不在宫中,事情反倒更多,懈怠不得。”虞绍衡俯身捧住她的脸,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在家不准劳累,听话。”
叶昔昭笑着点头,“我晓得。”随即凝眸打量,换了官服的他,总是与平日闲居家中不同,多了威仪,气势慑人。
之后,叶昔昭命人传饭,匆匆洗漱后,与他一起用罢饭,送他出了院门,转去太夫人房里。
二夫人、虞绍筠与叶昔昭几乎同时抵达。
请安出门后,虞绍筠随着叶昔昭回正房,又吩咐丫鬟去把绣架搬来。到了西次间,就看到已经摆好的一个绣架,惑道:“大嫂也在做绣活?”
叶昔昭点一点头,“是啊。你每日过来再好不过,我们两个也能做个伴。”
虞绍筠无奈地抿一抿唇,真怀疑叶昔昭是故意的。
叶昔昭坐在绣架前,吩咐芷兰去把打理嫁妆的徐福唤来。
虞绍筠则是没精打采的,等绣架搬来,坐在那儿,小脸儿已全然垮了下来,嘀咕道:“亏他想得出!要我做这种事,不就等于让个大男人拿绣花针么!”
在场的人皆是极力忍着笑。
“想笑就笑吧,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虐待我了。”虞绍筠叹口气,慢吞吞穿针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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