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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虞绍筠煞有其事地感叹:“唉,可惜我晚生了两年,否则也能与你争一争第一美人的头衔了。”
叶昔昭忍俊不禁,“闲人无中生有罢了。”
“你自然不介意,反正在大哥眼里,你怎么样都是最美的。”
“……”叶昔昭无言以对。
“对了,大哥回来之前,你可要记得提醒我早些走。上午他就一肚子火气,不是当着娘的面,早就打我了。”虞绍筠说着话,揉了揉肩头,“在涿郡给我一鞭子的伤还没好呢。”
“什么?”叶昔昭惊讶不已。兄妹久别重逢,见面礼就是这个么?
虞绍筠沮丧地垂了眼睑,“千真万确,当时你大哥也在场呢。我大哥有多混账,你自己想吧。”
叶昔昭只是不懂,“侯爷为什么那么大火气?”
“我也想知道啊,按说是不应该,却不敢问。”虞绍筠谈及虞绍衡就浑身不自在,片刻后就坐不住了,“不行,我现在就回房。你等那活阎王回来帮我美言几句,好不好?”说着话不等叶昔昭回答,已经快步走了。
叶昔昭失笑不已。
之后,尧妈妈来了,带来了叶昔锦的消息:
今日相府找了说媒之人,去了那秀才韩成的家中说合亲事。之于韩成双亲,这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当即爽快地答应下来。
韩成却是个不识数的,说什么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节气,绝不会做攀附权贵的事,到最后,被他父亲连抽几记耳光才不敢吱声了。
若是把叶昔锦换成旁人,叶昔昭真会担心她嫁过去的日子举步维艰——有这么个不可理喻的夫君,任谁也会被气个半死。可惜,这个人是叶昔锦,叶昔锦又是贪图钱财帮衬唐鸿笑,落到她眼里,便是不可原谅了。
有些事,她会一再付出并换取真情实意,例如对侯府众人;有些事,她不会允许自己有丝毫的犹豫同情,例如对她心怀歹意之人。
晚间,虞绍衡没能回来用饭。因着叶昔昭每日晨昏定省已成习,他也就不再如往日一般不论多忙也记挂着此事。
太夫人告诉几个人,说明日要带着虞绍筠去上香祈福,因着路途遥远,要赶早动身,是以,明日的晨昏定省就免了。
虞绍筠听了,恨不得去买炮仗庆贺一番——能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出府,不再做绣活,之于她便是天大的好事。
叶昔昭歇下之后,虞绍衡才回来了,躺在她身侧,还是询问午间的事。
叶昔昭觉得已没必要提及,便说道:“没事了。”
虞绍衡却猝不及防来一句:“是不是为了涿郡那名小厮的事?”
叶昔昭吃了一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虞绍衡道,“便是再忙,也有时间听身边人告知大事小情。何况绍筠那件事,闹得阵仗也不小。”
“太夫人一直以为你不知道呢。”叶昔昭这才想通了一件事:怨不得他在涿郡见到虞绍筠抬手就打,只是没把话摆在明面上罢了。
虞绍衡解释道:“娘出手惩戒了,我没必要多事。再者绍筠也太倔强,把她逼急了,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什么事都在心里藏着,你也不嫌累。”
虞绍衡笑了笑,“说来听听,那件事怎么了的?”
叶昔昭便把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劝道:“你日后不要抬手就打,什么话好好说就是,绍筠的性子你不能呛着她。”
虞绍衡有些无奈,他又何尝愿意如此,“你是不知道她闯过多少祸,闯祸之后又是死活不肯认错,连话都不说。不打她打谁?”
“反正你得改。看着你动不动就摔东西打人,我可受不了。”
虞绍衡逸出轻笑,“听你的。”指尖滑过她颈部细小的伤疤,略带责备地道,“怎么也不小心些?越活越像个孩子了。”
“这是在怪我没心没肺?”
“这分明是心疼。”他说着,双唇吻了吻她耳垂,“今日亦甚是欣喜,你已是名副其实的虞家人。”为他、为他的至亲分忧,尽力照顾着每个人的感受。
叶昔昭由衷地道:“因为你们对我也很好啊。”
“还可以更好一些。”虞绍衡的手不安分起来,以吻封唇,将她又气又笑的语声吞没。
这边旖旎蔓延时,虞绍筠坐在灯下,把玩着一枚玉璧。玉璧玉质上乘,极为精致。她看得出是出自显赫之家,是在涿郡遇到的一名年轻男子所赠,可惜的是,她连那人姓甚名谁都不知晓,只听随从唤他七爷。
这是她一个秘密,且不确定,这件事会不会成为自己又一祸源。没办法,闯祸成习的后果就是让她怀疑自己做过经历过的任何事情。
不可否认的是,见过一次之后,那男子就让她无从忘却。
那一日,她在当地人指引下,雇了辆马车,去往那名小厮所在的村落。正午时,车夫将车停在路边喂马,她见周遭景致不错,便戴上帷帽,下车观景。
片刻后,男子与随从出现在眼界。
男子凤目薄唇,透着尊贵优雅,神色无从参透。意态悠然,却已给人无形的压力。
她知道在外要处处收敛言行,避到了路边。
男子如常策马,经过她身边时,却忽然探手,取下了她的帷帽,随即落在她面前。
她被气得不轻,却终究害怕遇到地头蛇,强忍着火气转身要走。
男子却被她气呼呼的模样引得心情大好,笑容似明月清风一般悦目舒朗。
“生气了?”男子问她,语声清醇。
她不理会,顾自前行。
男子却忽然唤她名字:“虞绍筠。”
她讶然不已,需要极力克制好奇心才没回眸发问。
男子得寸进尺,“离京一年,成了哑巴?虞绍衡给你找的是什么师傅?”
这样对她知根知底的人反倒让她心头警铃大作,怀疑是大哥的冤家对头,由此全身心戒备起来。
男子闲闲到了她近前,将帷帽送还,又将随身佩戴的玉璧递给她,“早些回府,我去寻你。”
她没接。
“一对二,你有胜算?”
她迅速算清了这笔账,当即接过玉璧,匆匆忙忙上了马车,唤车夫加紧赶路。
此时回想起来,若非手里的玉璧切实存在,真要疑心那是一场梦了。
听得厅堂门被人轻轻推开又关拢,虞绍筠只当是值夜的丫鬟进来看她睡没睡。之后,来人极轻微的脚步声让她神色一凛,这可不是丫鬟惯有的步调。再细听,与三位兄长脚步声相似,却不属于任何一个。
男人?
大男人跑到她房里来了?
这认知让虞绍筠怒了。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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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筠取出一柄短剑,趋向门口时,一名男子已转过屏风。
“萧、萧旬?”虞绍筠愣住了。
及笄后最顽劣的一段时日内,这人屡次及时帮大哥阻止她闯祸。他一度让她觉得神出鬼没得近乎诡异,不明白他怎么能及时得知自己所在之处。后来屡次追问之下,他才诉诸真实身份,她由此才释怀。
可眼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旬对她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不许吵,否则我只好添个小妾了。”
虞绍筠被气得差点儿吐血,怒瞪着萧旬,却不得不压低声音:“你大半夜跑来我闺房算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大白天来,你大哥同意么?”萧旬懒洋洋落座。
“……”虞绍筠作势拔剑,往后退去,“你来做什么?赶紧走!否则我就喊人了!”
“我已娶妻成家,亦是绍衡至交。”萧旬一脸嫌弃地看着虞绍筠,像是在说:难道我还会对你起色心?
虞绍筠想想也是,勉强忽略掉他的眼神,松一口气。
萧旬视线下落,瞥见虞绍筠来不及收起的那枚玉璧,“七爷给你的?仔细收着,别让任何人看到。”
虞绍筠心虚、心慌不已,他怎么什么事都知道?之后惑道:“那人是谁?与你相识?”
“无可奉告。”
“你倒是告诉我啊,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认得我的?”
“满京城追着纨绔子弟打的,也只有一个虞绍筠,谁不认识?”萧旬正色警告道,“以往顽劣也罢了,回京后需得谨言慎行,除了与家人出行,不可跨出侯府半步。胆敢任意妄为,我只好把你剃成小尼姑。”
虞绍筠听了末一句,生气,又想笑,“废什么话?我有我娘我大哥管着,何时需要你指手画脚了?”之后仍是锲而不舍,“我大哥认识那个人么?”
“那你尽可拿着玉璧去问他。”
“……”虞绍筠被抓到了软肋。
萧旬若有所思地看住她,“绍衡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妹妹?换了我是他,早几年就把你掐死了。”
虞绍筠自知与他是强弱分明,敢怒不敢言,之后极其同情萧旬发妻:整日里对着这么个东西,有活路么?
末了,萧旬才道出来意:“我日后不时来访,不可告知任何人。你有何棘手之事、心仪之物,皆可告知于我,我帮你如愿。”
虞绍筠愈发疑惑,“原因呢?”
“我也不想。命苦。”
“……”
**
三月的清晨,室内有着些许寒意。由此,叶昔昭醒来之后,愈发觉得身边人的怀抱温暖惬意;之后,觉出一身的酸软无力;最后,发现周身不着寸缕。
她揉了揉眉心,见天色已不早了,他该起身出门了。强行赶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记忆,轻轻翻个身,探身去拿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寝衣。
手刚碰到寝衣,就被他揽回怀里。
醒了?叶昔昭复又翻身相看。
他眉宇舒展,呼吸均匀,分明是还在沉睡。
叶昔昭便又翻过身去拿寝衣,身形再度被他揽回怀里。在梦中也要管着她……她索性放弃,再度面对着他。
阖了眼睑,手无意识地抚过他背部,滑过他这些年来留存的伤疤,或是细碎微小,或是深重狰狞。
虞绍衡的呼吸失去平宁频率,在这同时,扣住了她的手,睁开眼睛。
他目光温暖,闪着笑意,哪里有丝毫睡意。原来是早就醒了。“以为你还没醒呢。”叶昔昭不满地看着他,“总是喜欢戏弄人。”
虞绍衡语带戏谑:“就是还睡着,也架不住你动手动脚。”
叶昔昭眨了眨眼,“我是好心唤醒你。”
“真该起身了。”虞绍衡带着些眷恋撑身,拍拍她的脸,“你今日不需去请安,继续睡。”
“我与你一起用饭。”
“不用,听话。”虞绍衡下地利落地穿戴,又用锦被将她裹住。
叶昔昭笑着接受了他这番好意,“晚间早些回来。”
“嗯。”
于是,叶昔昭又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回笼觉,这才起身梳洗。
用罢饭,丫鬟通禀,叶昔寒来了。
叶昔昭命人将他请进来。
叶昔寒没精打采地走进室内,落座后,看着叶昔昭,叹息一声。
“怎么了?”叶昔昭被他这样子弄得紧张起来,以为相府出了什么事。
叶昔寒从芷兰手里接过茶盏,啜了一口,沉默片刻,又是一声长叹。
叶昔昭冷了脸,“你过来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就给我滚出去!”她对他可没那么多耐性。
“唉——”叶昔寒仍是叹息一声,“让我怎么跟你说呢?”
“芷兰,送客!”
“我说,我说!”叶昔寒哀怨地看向叶昔昭,“我方才不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么?——是这么回事,我……我要当爹了,你要当姨了。”
“是么?”叶昔昭想到他方才的样子,着实高兴不起来,“那你唉声叹气地做什么?是不是大嫂身子太单薄?”
叶昔寒垂下头去,“不是……有喜的不是你大嫂。”
“什么?”叶昔昭报以匪夷所思地眼神,“你是来告诉我,你的妾室先于大嫂有喜了?”
叶昔寒慢吞吞且底气不足地点一点头,“有喜的是嫣红。”
叶昔昭只关心一点:“我大嫂怎么说的?”
“还没告诉她,先告诉娘了。”
“那么,娘是怎么说的?”
“娘自然是把我痛骂了一场。”
叶昔昭又问:“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叶昔寒顾左右而言他:“你是不知道,我初听到这喜讯,高兴得一整夜都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着孩子是男是女,出生后是什么样子……”
叶昔昭明眸一瞬,“那你就没想过,嫣红私自停药是该被惩戒的?她将我大嫂置于何处了?——不,如今是你们两个,把我大嫂置于何处了?是我大嫂让她停药的么?我大嫂身子出什么差错了么?”
“自然不是。”叶昔寒敛目看着地面。
“这是你的事,我不管!”叶昔昭是觉得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说着话走向绣架,“你走吧,我忙着呢。”
叶昔寒忙放下茶盏,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你这叫什么脸色?我就是来看看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我能怎么看?”叶昔昭回身,目光冰冷,“侯爷又没给我左一房右一房的纳妾,你房里的事我也没闲情管。”
叶昔寒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叶昔昭说着话,忍不住为许氏抱不平,“你自己想想,我大嫂自从嫁了你之后,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若是难忘旧情,何必娶妻?既已娶妻,总该有个担当。如今是怎么个打算?要让妾室母凭子贵爬到我大嫂头上去么?看看你如今的样子,简直为人不齿!”
“嫣红也不是有心的,是药出了岔子……”
“那种鬼话也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信!安分守己的妾室怎么会做得出这种事!”
叶昔寒被这般责骂着,一点脾气都没有,仍是追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管!”叶昔昭抬手用力推他,“以后这种事不要来找我,懒得听!如今更是看着你就生气,给我滚!”
“唉……”叶昔寒苦笑着解释道,“这要为人父与嫡庶之别是两码事,你气什么呢?我也就是来你这儿垂死挣扎一下,你把我骂一通,我也就死了心听娘处置此事了。”
叶昔昭的火气总算是有所消减,语声略有缓和,“你这心思我明白,可你想过后果没有?如果大嫂是我以前那个样子,妾室闹出什么事来也是咎由自取。可大嫂一直是死心塌地跟你过日子的,你闹出这等事来,知情的只说是嫣红不知轻重,不知情还只当是你默许的呢。”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叹息一声,“与你说句实话吧——你现在这活法,分明就是千疮百孔,就没一件事能让人心安。我想数落你都不知从何说起,你好自为之吧。眼下先回府去。”
叶昔寒被撵了这么多次,自是无从再停留下去,赔着笑道:“那你就好好想想,改日见了我,我由着你数落。”
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叶昔昭愈发头疼。
叶昔寒走了没多久,丫鬟又来通禀:萧旬到了侯府,直奔正房而来。
叶昔昭一头雾水,于公于私,萧旬要见的人只能是虞绍衡,虞绍衡不在府中,他前来做什么?
片刻后,萧旬率领十人大步流星走进院落,随从人手一坛美酒。
叶昔昭回想起虞绍衡说过萧旬是个酒鬼的话,愈发奇怪——难不成这酒鬼要戒酒了?
萧旬走上前来,拱一拱手,如上次一般客气唤道:“嫂夫人。”
“萧大人。”叶昔昭侧身还了礼,之后指着摆在院中的酒坛,“这是——”
萧旬回道:“是宫中才有的佳酿,送与绍衡。”
不知为何,叶昔昭觉得他有些恼火,由此更是好奇了,“是萧大人送与侯爷的?”
萧旬心说我又没疯,才没这么大方呢。之后敷衍地回了一句:“是绍衡一位故人相赠,嫂夫人只管安心收下。”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工作比较忙,所以下午更新时间不能确定,但是最晚不会超过16:00
谢谢补分留评的菇凉,么么哒!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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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降临之际,太夫人与虞绍筠回到府中。
太夫人着实乏得厉害,回房后吃了些东西便歇下了。虞绍筠则是神采奕奕的,去了正房询问这一日可有趣事。
唯一的趣事也不过是萧旬送酒,叶昔昭便与虞绍筠说了。
“是吗?”虞绍筠讶然挑眉,之后显得分外愉悦,“这下大哥可有口福了。”
叶昔昭笑道:“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管那些做什么,别人送上门的东西,又不是偷来抢来的,只管收着。”虞绍筠转而吩咐丫鬟将绣架搬回自己房里,又对叶昔昭解释道,“我每日前来正房也不像个样子,还是安心留在自己房里为好。”
叶昔昭自然没有异议。
虞绍衡回来之后,看着十坛美酒,亦是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那厮没安好心呢?”
说是这么说,却找不出切实的理由。
接下来的几日,叶昔昭逐一见了打理嫁妆的相关人员,不时与太夫人请教一些心存疑惑之事。太夫人对此是自心底乐见其成,又见叶昔昭是个一点即通的,便将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倾囊相授。
这日,虞绍衡将抄录修改好的叶舒玄那本诗集拿给叶昔昭,让她送回相府。之前那一册,自然是销毁了。
叶昔昭先前虽是记挂着叶昔寒房里的事,却没命人回去打听过,毕竟是出嫁之人,对这种事便是再看不惯也不可做到明面上。这次回娘家,正好趁机询问一番。
孟氏一提起那件事便是蹙眉,恼火于叶昔寒对妾室纵容,之后道:“嫣红那边,我赏了一碗药。前两日整日里哭哭啼啼,找了多少个借口让你大哥去看她,我索性让你爹把找了个事由把你大哥打发出去几日,余下的,就看你大嫂了。”
听闻父母相互帮衬着,叶昔昭由衷笑道:“您与爹如今算是齐心协力了。”
孟氏苦笑,“可不是,多少年了,才有了这一日。以往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一句妇人之见就足以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了。”转而还是说嫣红其人,“先前红玉的事就已让我对她心存忌惮,眼下倒好,竟敢生出这等事来,真是!仗着你大哥对她偏疼了几分,当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我大嫂呢?”叶昔昭问道。
“你大哥那样混账的性子,我怕你大嫂为难,此事也没让她介入。日后要如何,却终究还是要看她自己。”孟氏说着又忍不住蹙眉,“这些谁都不怪,说到底就怪你大哥。”
“这倒是。”叶昔昭迟疑片刻,问起唐鸿笑,“唐家的人还经常来相府走动么?”
孟氏说道:“李氏来过内宅几次,我都找了托辞没见,日后心里也该识趣了吧?唐鸿笑与你爹自然还在来往。听你爹话里话外的意思,唐鸿笑是存了心思试探,看你爹知不知道你与他翻脸之事。你爹自是不会流露出来。”
叶昔昭就笑道:“官场里的人,怕是比内宅女子还要惯于掩饰心绪。”
之后,叶昔昭听说了叶昔锦近况:
叶昔锦与韩成的婚期定在这个月月末。
叶昔锦每日里连房门都不出,终日躺在床上以泪洗面。三姨娘呢,要么看佛经,要么诵经,竟大有在相府辟出一方净土之意。
记挂的事情都暂时有了个着落,叶昔昭略略心安,回了侯府。
太夫人正在房里,满面狐疑地看着一篮子葡萄、一篮子蜜瓜,见到叶昔昭,惑道:“我这心里实在是奇怪——萧旬这是要做什么?三天两头地送这些时下稀罕的物件儿过来,到底是什么用心?”
这又何尝不是叶昔昭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即苦笑摇头,“儿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往日里他与绍衡交情匪浅,却无人晓得。如今则是三天两头登门,打的是什么算盘呢?”
因为这些不解之处,虞绍衡回府前去请安的时候,太夫人直言相问。
虞绍衡心中疑惑不比任何人少,也早已问过萧旬,萧旬只说是得了好东西就与好兄弟一起分享——那样一个性情暴躁之人竟说起这些泛酸的话来,事情没蹊跷才怪。
晚间,歪在大炕上,虞绍衡一面询问府中情形,一面寻找可疑之处。
正房他是没什么担心的,二爷与二夫人一如既往,三爷最近开始苦读诗书,虞绍筠呢,则是每日安安静静留在小院儿里做绣活。
“她安安静静的……”虞绍衡坐起身来,目光微闪。
叶昔昭也在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旁人安安静静的是正常,可换在虞绍筠身上,就有些不正常了。
夜静更深的时候,虞绍衡带着长安去了虞绍筠的小院儿。
值夜的丫鬟在打瞌睡,轻而易举便能进到门内。虞绍筠寝室内还亮着灯。
虞绍衡让长安等在院门口,自己推开房门,将脚步放得更轻微一些,缓步转入寝室。
他站在屏风前,迟疑片刻。毕竟,大半夜跑到别人房里,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妹妹,也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此时,却听到虞绍筠低声道:“装神弄鬼的做什么?要你带的东西拿来没有?”
虞绍衡俊颜生寒,转过屏风,“谁装神弄鬼?你要谁带何物过来?”
虞绍筠此刻见到虞绍衡,不亚于白日里见到鬼,当即吓得跳了起来,“大哥……”
虞绍衡疾步过去,反剪了她双臂,拎起她就走。
“大哥!你要做什么啊?”虞绍筠头朝下,很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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